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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官慕容
全都不管用。
赵见深虽然医术高明,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实在没辙了,就喊了范全过来,让他去请太医。
薛锦棠连连摆手,不让他去。
这里是东宫,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太医若是过来了,立马有无数人打探消息。然后整个后宫都会知道,太妃子吃饭噎着打嗝了,兴师动众请了太医。
赵见深想了想,就让范全去问问太医,有没有好的止嗝方法:“快点去!”
范全不敢耽误,跑着去,跑着回:“太医说了,要用纱布包着舌头,用力拉扯,这样喉中会有一股气冲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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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累得像狗一样喘息:“奴婢这就去准备纱……”布字还未出口,赵见深已经抱了薛锦棠寝宫了。
“乖。”赵见深捧着她发红的脸,脸上荡漾着温柔的笑:“把舌头伸出来。”
薛锦棠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死活不答应,只听得屋中嗝个不停,她跑,他追。
两人跟小孩子一样,跑累了,朝床上一倒,气喘吁吁的。
赵见深抓了她,笑道:“小东西,这回你跑不掉了吧。”
薛锦棠猛然大笑:“哈哈哈,我不嗝了,不用你帮我了。”
“你说了可不算。”赵见深扑过来,把她压倒了。
下午薛夫人来了,原来自打三天回门,她再没见过薛锦棠,又听说孙皇后被人下了毒,心里担忧。
“你宫里的人,都靠得住吗?”她忧心忡忡道:“都能识别毒.药吗?要不要我派两个人进来帮扶你?”
薛锦棠故意轻描淡写道:“姨母放心吧,我身边的杏枝就很厉害,能解毒。东宫很安全,没人敢对我下毒手。经过了皇后娘娘中毒一事,后宫的人又重新筛了一遍。我不会有事的。”
薛夫人稍稍放了心,叹息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嫁到宫里来……”
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薛锦棠在掐她的手。
“姨母,您别这样说嘛,我在宫里很好,跟赵见深也很好。”
她面色红润,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确过得很好。
薛夫人拍她的手,笑着打趣她:“是,没错,我进来的时候可听说了,咱们太子妃娘娘打嗝了,把太子殿下心疼得不得了,差点就叫太医来了。”
薛锦棠听了一噎:“这是谁,好快的嘴,到处乱传!”
她不让请太医,就是怕被人知道,结果还是传得满宫里都知道了。
真是……真是无语了!
她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明明已经嫁作妇人,反而比出嫁的时候更活泼,分明是赵见深太疼她,将她护得很好。
薛夫人心里那点担忧也消散了,笑道:“跟你说个好消息,令宁来信了,她生了大胖小子。我今儿进宫,就是给你送信的。”
“真的?这么快!”薛锦棠欣喜不已,忙接过信看了,越开越高兴,原来是徐凌霄立功升迁,他们不久后就要回京城了。
薛锦棠想着与好友相聚,心里喜悦,满脸笑容,欢欢喜喜把薛夫人送出去。
“太子妃留步。”薛夫人道:“宫里没有秘密,你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在屋里,我是你长辈,出了这道门槛,你我是君臣。”
薛锦棠点头,目送薛夫人离开。
……
薛锦棠打嗝,赵见深心疼的消息吴语柔也知道了。
倒不是她故意刺探的,自打孙皇后出事,赵见鸿屡屡受挫,她也没了与薛锦棠攀比的心思。
但是这事传得太快,她很快就从其他人嘴里知道了。
她淡然了许多,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因为她的阿鸿也很心疼她,对她也呵护备至啊。
“语柔。”赵见鸿双手背在身后:“你看看,你猜猜我手里有几个糖人?”
“两个!”吴语柔笑着迎上去:“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赵见鸿把手伸出来,手里只有一个糖人,正是吴语柔的模样:“只有一个。”
“那我猜错了。”吴语柔把手掌摊开:“任你责罚。”
赵见鸿抓了她的手,啪叽亲了一口:“你没猜错,是我买少了,还欠你一个,明天补给你。”
“阿鸿!”吴语柔被他逗乐了,扑过来抱住他的腰。
自打徐惠妃死了,赵见鸿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她,她真的很满足。
“语柔。”赵见鸿搂着她,有些心不在焉:“那天我跟父皇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帮帮我,好不好?”
吴语柔瑟缩了一下,抬起头来:“阿鸿,我们这样挺好的啊,做个闲散宗室,生几个孩子,无忧无虑,不也挺好的吗?”
这段时间,她真的很快乐。造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无忧无虑只是暂时的,等赵见深坐了那个位子,我们就算不被杀,也会被驱逐。”
“那有什么关系。”吴语柔很乐观:“到时候我们就躲得远远的,富贵荣华我也不在乎,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了。还有我爹、我娘、我哥哥,他们疼我,不会不管我的,有他们照顾,我们也能生活很好的。”
说到底,她只是个骄纵的千金大小姐。在被薛锦棠屡屡打压之后,也看清楚了现实。徐惠妃之死,给了她迎头一棒,让她看清了宫斗的残酷。
“阿鸿,我们不要争了好不……”
“不好!”赵见鸿霍然起身,冷冷看着吴语柔。
他九十九步都走了,还差最后一步,怎么能放弃?
南阳侯是五军都督府都督,吴言默是羽林卫副首领,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岳丈,一个是他舅兄,他现在就缺这两个人的支持了。
今天他亲自登门,去游说南阳侯,本以为不吹灰之力就能做好的事,没想到被南阳侯拒绝了。
他想哄了吴语柔替她当说客,不料她也不答应。
赵见鸿心烦意乱,起身就要走。
吴语柔知道他心情不畅,陪着笑脸拉住他:“阿鸿,你别生气,只要你不争,其他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赵见鸿毫不温存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
他抬腿就要走,吴语柔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赵见鸿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语柔,你醒了。”
他愧疚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赌气说那些话,你别生气了,我以后都不会了,好吗?”
吴语柔心里也难受,觉得他之前那句话刺耳,可看他这样乞求,她又心软了。
“好。”她低声应了,又问:“我是不是病了?”
“没有。”赵见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的呢,什么事都没有。”
吴语柔的丫鬟嘴唇动了动,最终把头低了下去,什么都不敢说了。
“既然不是生病,那我就是被你气的!”吴语柔撒娇:“罚你喂我吃饭。”
“都听你的。”赵见鸿道:“你刚才晕了,我才想明白,其他都不重要,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决定不跟赵见深针锋相对了。明天起,我就进宫,亲自给皇后赔罪,然后在她身边侍疾。如果她能原谅我最好,如果她不能原谅我,至少我摆出了姿态,他们以后也好再为难我。”
吴语柔大喜:“真的吗?你真的想通了吗?”
“嗯,想通了,我不争了,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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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吴语柔眼圈红了:“你对我真好。”
她这几天一直担心这件事,她爹跟她说,让她不许参合,说赵见鸿与赵见深斗,那是鸡蛋碰石头。
赵见深可不是单打独斗,他有兄弟,还有太皇上,他们斗不过他。
如今心头大石落地,她可高兴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吴语柔感动说:“我也是皇后的儿媳妇,也该去侍疾,不能让你一个人扛。”
她依偎在赵见鸿怀中,没看到他眼底的痛苦与狠厉。
两人第二天就进了宫,赵见鸿满脸愧疚,说徐惠妃做了那样的事,他身为儿子也难辞其咎。
赵见泽怒斥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管他们怎么说,赵见鸿跟吴语柔就是不离开。
薛锦棠偷偷问赵见深:“赵见鸿到底在搞什么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见鸿必然在谋划什么。可是,看吴语柔的神情也不像做戏啊,而且吴语柔也没有那个城府。
难道说,吴语柔也被赵见鸿蒙在鼓里?
赵见深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然后上前对赵见泽说:“这样骂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我们落下苛刻的名声,反倒让赵见鸿博取了同情。”
说完,他就冷冷看赵见泽的反应。
赵见泽果然偃旗息鼓,做出宽和大度的模样:“既然大哥知错了,弟弟自然不会再追究了。刚才是为弟太激动了,请大哥大嫂不要见怪。”
赵见鸿红着眼道:“你能原谅大哥,大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我跟语柔今天来,是为母后侍疾来的。”
“让大嫂留下吧。”赵见泽道:“大哥身上有差事,要上朝,留在这侍疾也不方便。”
几人说定了,当晚吴语柔就留了下来。
薛锦棠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孙皇后太能磨人了,白天孙皇后睡个不止,晚上她不停叫人。有些事明明宫女能做,或者宫女跟薛锦棠轮流做也行啊,但是她偏偏让薛锦棠一个人做,害得薛锦棠昨晚上半夜醒了十几次,下半夜直接没办法睡了。
今天白天孙皇后又睡了,薛锦棠却不能睡,她正愁今天夜里怎么熬呢,可巧吴语柔就来了。
虽然双方是敌对的,可薛锦棠此时不由自主对吴语柔有了几分感激,同时心里也生出几许同情。
夜里,吴语柔侍疾,一开始还好好的,没过多久孙皇后就开始使唤吴语柔了,没有了顾忌,再加上对徐惠妃、赵见鸿的恨,孙皇后对吴语柔非常不客气。
吴语柔虽然诚心诚意来侍疾,但也不甘心被人这样作践啊,虽然嘴上不说,脸色却不好看。
而且她太困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刚睡着又被孙皇后叫醒。
“吴氏,你起来。”孙皇后道:“把灯捧给我,我看会经书。”
吴语柔困得两只眼皮打架,她迷迷糊糊捧了灯,坐到孙皇后床上。
“你站着。”孙皇后道:“坐着太低了。”
吴语柔站起来,孙皇后又说:“太高了,你弯着腰。”
吴语柔弯着腰捧灯,捧了小半个时辰,感觉自己腰酸得跟要断了一样,腹中也绞痛:“母后,儿臣撑不住了,我……我……”
吴语柔软软倒地,晕了过去,裙摆上很快涌出一滩鲜血。
☆、115.身孕
经太医诊断,吴语柔这是小产了。
赵见鸿天亮进宫,接回了昏迷中的吴语柔。
赵见鸿让丫鬟去南阳侯府报信,南阳侯夫人与侯世子吴言默同时抵达。
赵见鸿神情憔悴从室内迎出来:“岳母,舅兄……”
一语未毕,吴言默怒气腾腾上前,狠狠给了他一拳,将他掀翻在地:“赵见鸿,我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你虽然是龙子凤孙,但我们南阳侯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因为前几天赵见鸿怂恿南阳侯府造反,双方不欢而散,吴言默认定是赵见鸿欺负了吴语柔。他拳头又快又急,雨点一般落下来,赵见鸿的脸很快就青紫了。
南阳侯夫人心疼女儿,也觉得赵见鸿很过分,就装作没看见,进屋看女儿去了。
吴语柔还没有醒,南阳侯夫人退出来,见两人还在打。其实是吴言默在不停挥拳,赵见鸿一动不动,既不还手,也不闪躲,任由吴言默殴打。他脸上伤痕累累,已经看不到完好的皮肤了。
南阳侯夫人吓了一大跳,忙制止吴言默:“住手,快给我停下。”
吴言默这才停下手来。
南阳侯夫人让人过来给赵见鸿处理伤口。
赵见鸿难过地苦笑:“岳母,您不必担心,这都是我应得的。我没保护好语柔,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偏偏我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替她分担,舅兄打我,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本来南阳侯夫人心里有气,听了这话,气也提不起来了,只问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
“岳母,对不住。”赵见鸿一个长揖:“我娶语柔的时候,在心里发誓,要护着她一世无忧,却没想到现在让她遭受这么大的折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语柔。”
“既然您跟舅兄来了,就请把语柔接回去吧。她跟着我,只会受苦。”
什么?要和离休妻?
南阳侯夫人又是吃惊又是生气,脸上和悦的神色也维持不住了:“郡王,妻者,齐也。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偶有不和,那也是床头打架床位和,互相忍耐退让,多大的坎都能度过去。”
“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有点龃龉就和离,那天底下就没有白头到老的夫妻了。”
南阳侯夫人压着怒火道:“语柔小产,她哥哥心疼,出手重了些,我给你赔罪。我们语柔是个娇娇女,被我们惯坏了,她有什么不对的,你都可以跟我说。只是和离休妻的话,请不要再说。”
“娘!他欺负妹妹,还要我们跟他道歉,哪有这门子理?”吴言默怒火滔天,咬牙瞪赵见鸿:“不就是把妹妹接回家吗?接就接,我养妹妹一辈子。”
“住口!”南阳侯夫人呵斥了他,又对赵见鸿道:“你先下去清理伤口,一会语柔醒了,我会说她的。”
女人就是这样,任你在娘家多受宠,到了婆家就得忍气吞声。她要先跟女儿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赵见鸿真的太过分,那再接女儿回家不迟。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还是希望能女儿能有个圆满的婚姻,而不是随随便便和离归家。
吴语柔醒了,看到南阳侯夫人,她一张嘴就哭了:“娘,你来了,我肚子疼,好难受。”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也知道自己孩子没了。
南阳侯夫人也眼眶发酸,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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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她,柔声安慰:“到底怎么回事,竟然闹到要和离的地步?”
“和离?”吴语柔怔怔的。
“对,赵见鸿让我们把你接回家!”吴言默道:“妹妹,你跟我们走吧,哥哥养着你,绝不让你受委屈。”
他不说还好,一说吴语柔哭得更厉害。阿鸿是怕她受委屈,所以要跟她分开。
南阳侯夫人只能由着她哭,等她情绪平静了才给她擦眼泪:“哭过这一次就不许哭了,你刚刚小产,若哭坏了身子,会留下病根的。”
吴语柔擦干了眼泪,抓着南阳侯夫人的手,看了一眼吴言默,把自己在宫里的遭遇说了。
南阳侯夫人脸色骤然一边:“孙皇后当真这般刻意刁难?”
吴语柔点头:“我以为我们伏低做小,他们就能放我们一马,可现在看来,还是女儿太天真了。娘,我们该怎么办?”
南阳侯夫人跟吴言默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后怕。
“如果他们真的蓄意为难,那就糟糕了!”
两人安慰了吴语柔,跟赵见鸿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回去了。
这时候南阳侯也下朝了,妻子儿子一左一右把事情说了。
“爹,赵见深还未上位,孙皇后就这般欺负妹妹,分明是嫉恨赵见鸿,迁怒我们,待他日后登基,我们南阳侯府还能有好日子吗?”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我们南阳侯府连走狗都不算,必然是最先拿来开刀的。”
南阳侯也愁,他眉头紧锁道:“你们让我再想想。”
本来南阳侯府已经没落,他是一次无意入了太上皇的眼,被他委以重任,然后一路高升。
太上皇对他有知遇之恩。
他最开始选的人是赵见深,他主动抛出橄榄枝,欲把女儿嫁给赵见深,不料被赵见深拒绝。
后来嗣皇帝找到了他,要为赵见鸿求娶语柔。嗣皇帝疼爱赵见鸿,不待见赵见深,他当时觉得赵见鸿机会更大。
没错,他是想搏一搏,博一个皇后娘家,博一个从龙之功。
可是这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阳谋,不仅他,其他朝臣都在博弈,这是正常的,也不会被人鄙视。
现在,妻儿家人都要他造反,那是大逆不道、抄家灭族的大罪。
南阳侯想了半天,吴言默才说:“爹,我已经答应郡王了,咱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反。”
……
“母后!”赵见泽脸色很不好看:“没想到赵见鸿这么狠,连妻子、未出世的孩子都能当棋子。”
孙皇后也听说了,吴语柔被她折腾小产的消息已经满宫飞了,这跟她平日的形象不相符。原本大家很同情她被下毒,现在又开始同情吴语柔了。
“阿泽,都是母后不好,你……不会怪母后吧?”
赵见泽道:“当然不会,我怎么会怪母后。”
孙皇后松了一口气:“那会不会影响你的大事,影响我们一家的未来?”
赵见泽本能地皱眉,又把眉头压下去:“自然会影响的,所以接下来,你无论如何都要压着情绪,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了。”
他低声道:“特别是在赵见深面前,一定不能露马脚。”
孙皇后如应声虫一样点头:“我明天想去看望贤太妃,行吗?”其实是跟楚王幽会。
“行。”赵见泽同意:“先把赵见深糊弄过去,明天我来安排。”
孙皇后这才笑了,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赵见深薛锦棠到来。
“阿深。”孙皇后得体素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不堪忍受的表情:“我是被冤枉的,吴氏跟赵见鸿早知道腹中胎儿不保,故意陷害于我。他们这样做,必然还有后招,你一定要小心。”
赵见泽也拧眉道:“二哥,赵见鸿这次图谋必定不小。”
他坐在孙皇后床边,一副母慈子孝模样。
赵见深看着,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就是。”
孙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冲他招招手,等他坐到她身边了,才用慈爱的语气跟他说:“我们这群人,你弟弟、你媳妇儿,都指着你呢,你好了,我们才能好。瞧瞧你,眼底都淤青了,我这里有一株百年老参,你拿回去熬汤,补补身子。”
赵见深眼眸浮出笑意,感动道:“母后自己留着就是,儿子年轻用不着。”
孙皇后非要他拿去:“这是母后的心意。”
赵见深推辞不过,就接受了。
“太子妃这几天也辛苦了,今晚就不必过来了。”孙皇后笑道:“母后能康复这么快,你们俩功不可没,等母后大好了,再重重谢你们。”
薛锦棠就露出一个得体不是礼貌,起身行礼,跟在赵见深身后走了。
回到东宫,薛锦棠发现,孙皇后给的那个百年老参,正是自己前几天送给孙皇后的那一颗。
她觉得孙皇后真的一言难尽,既然做出关心赵见深的模样,做戏就该做全套啊。
枉赵见深那么感动,她心里抱不平,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赵见深。
赵见深听了只是一笑,拉着她的手说:“四岁之前的记忆都模糊了,但我记事起,母后就围着阿泽打转,面对阿泽,她永远和颜悦色,有用不尽的耐心。阿泽做错了,母后只是笑着纠正他,我做错了,得到的永远是冷漠与呵斥。”
“嬷嬷告诉我,因为我是哥哥,长大了要做王世子,所以我要承担很多,不能像阿泽那样依偎在母后身边。”
“当然,母后也有对我和颜悦色的时候。那一年,我八岁,皇祖父派人到燕京,说是赏赐皇孙们文房四宝、弓箭宝马,让皇孙们好好学习。”
“赵见鸿是长子,年纪最大,规矩礼仪都非常好。阿泽是幼子,从小无拘无束,天真活泼,憨态可掬。唯有我,贪吃迟钝、身体肥胖,表现不好。所以,我的文房四宝、弓箭宝马是他们两个挑剩下的。”
“谁也没有想到,赏赐东西不过是幌子,皇祖父真正的目的是想挑选皇孙进京伴驾,这下子父皇与母后都慌了。”
“父皇疼爱赵见鸿,不舍得他离开,就点了阿泽,让他进京。”
“母后突然对我很好,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花时间陪伴我,那段时间,是我童年最开心的时光。到了特使离开燕地,要带阿泽离开的前两天,阿泽病了,母后哭着求我,让我进京。”
“就这样,阿泽留在了母后的身边。”
他说得轻描淡写,薛锦棠却听得很气愤:“她怎么能这样?你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怎么能厚此薄彼到这步田地!”
薛锦棠握住他的手,为他抱不平:“既然她不疼爱你,那我们也不喜欢她好了。”
她越来越感觉到,赵见深前世的死跟孙皇后、赵见泽脱不了干系。
一个母亲那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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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个儿子,绝对有问题。
赵见深见她气红了脸,就笑了,摸摸她脸颊:“不用气了,那些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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