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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不死[无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瓜炒肉
他都已经直接接触鬼怪了,鬼怪自然也不会有不能杀他的限制。画家森森地笑了一下,手指猛烈地一动,想要朝他的眼睛伸去。
——无事发生。
燕危眉眼都快被强忍着的洁癖挤到了一块,可他还是坚持着,将画家全身上下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画家撕叫着:“你为什么没有死!!你碰了我,我可以杀你!我可以杀你的!!!”
“哥们,别尝试了,致命伤无效。你好像只会挖眼睛?每次挖眼睛还会挖到脑浆,把人脑子都挖空了,这种致命伤没用的,”他看完了手,目光上移,仔细地看起了画家空洞的眼眶,说,“再看一会,就一会。明天我可打不过你,今天我得看清楚。”
画家:“……”
燕危在鬼怪的幽然声中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观察了一遍。
画家的手已经十分干瘪,但能够看得出来,画家生前手虽然有力,但也算不上纤细。而那两处空洞的眼眶,边缘十分的不规整,不像是什么利器掏空的,反倒像是……被人用手活生生捣空的。眼眶里头也有些许参与的脑浆,掏眼睛的方式残忍而直接,画家身上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流血的地方,他应该就是挖眼而死的。
“对了哥们,你的眼睛是自己挖的吗?”
画家没有回答他,只是重复着:“我要挖空你的眼睛……用你的眼睛装饰我完美的画……我要挖空你的眼睛……”
燕危:“……”气傻了可能。
该看的都看了,也没什么线索值得继续留在这了。他记下方才的一切细节,再度走回到了门边,捧起了那个密码锁。
“703还是150呢?”他说。
在燕危指尖放到密码锁的确认按钮的时候,画家“桀桀”地大笑了起来:“开吧……开吧……你输错了,眼睛就是我的了,就是我的了,就是我的了……”
燕危低低地笑了一声。
宽敞的画室里回荡了几声他的笑声,这样阴森诡谲的地方,他颇为嘲弄的笑声居然比画家的声音还要冷漠三分。
下一刻,说着703和150这两个数字的燕危居然动也没动三个数字的滚动条,而是毫不犹豫地直接按下了确认的按钮!!
画家狰狞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数字还停留在000上,可密码锁却“咔”一声,就这样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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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不死[无限] 长廊酒店(14)
同一时刻,楼的提示声在燕危的脑海中响起。
[恭喜玩家再次破解死亡触发,解开画室密码。获得奖励:感知力1点。]
燕危感受到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似乎增强了一些。
他眨了眨眼,说:“从推理的逻辑上来讲,人们总是会把自己找出来的线索堆在一起,凑出一个感动自己的逻辑。而一提到线索,人类的思维定势也是回头思考之前的一切。一旦之前的线索能推测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大部分人就会沉浸在成就感当中,心理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对的,从而说服自己,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你觉得我也会这样,但其实……线索我确实接触过的,可我并不是在之前接触的,而是在刚刚。”
门把手上挂着的密码锁已经被打开,虚虚地搭在上面,三个滚轮从始至终没有被碰过,安静地停留在“000”的序列上。
燕危轻巧地摘下密码锁,随意地丢在地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地打开了画室的门。
“之前的线索是为了给我的思维定势造成影响,误导我往根本不可能的方向想。密码不是703,也不是150,而是初始就出现在我眼前的000。”
线索从一开始就通过画家的口直接告诉他了。
——“只要你滚动密码,输入的密码是错误的,我就没有限制了……”
文字游戏罢了。只要他滚动密码,输入的密码就是错误的——换言之,只有不滚动密码,他才有可能正确。不滚动的初始密码000就是正确答案!
走廊外,全天都微微亮着的暖黄色廊灯照在他的脸上,他一半侧脸置于画室昏暗的灯光下,一半侧脸映着暖黄色的光,光暗交织在一起,衬的他温润却飒然。
可那双倒映着面前诡异恐怖的画面的眼睛却灿灿如华,仿佛藏着万千星河一般。他前一天在其他玩家的面前还慌张而胆小,这一刻独自面对着画家,他却神色自若。
燕危抬手,对着站在画室中央的画家勾了勾手指:“哥们,不是说要来杀我吗?”
画家那双眼睛明明已经被挖空了,他却好像看到了燕危的手势,发出“嗬嗬”的磨牙声,沙哑的嗓音裹着血意:“你——你!!!”
燕危耸肩,收手抄兜,踏出画室道:“再见。”
画室里,画家愤怒而阴沉的声音一点一点飘荡进燕危的耳中:“今天你不把眼睛给我,明天你也是要死的……明天你也是要死的……”
伴随着这个声音,燕危似乎隐约间还听到了什么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很轻,不是人能够走出来的,声音的来源也不像是来自于画室,反倒更像是来自这狭长的走廊。
他耳朵微动,凝神静听……
“咔哒——”
“咔哒——”
细碎的声音仿佛夹带了温度,听得人脊背发寒。
燕危加快了脚步。虽然他此刻还有约莫一个小时的不死状态,并且画家看上去今晚不会再对他出手,但他还是小心为妙,过了午夜十二点,他可就没办法随意气鬼了。
他半走半跑地回到14层,还未走近房门,就看到了从走廊另一侧走来的晏明光。
男人周身都散发着清冷的气质,身上的纯黑色夹克微微有些破损,原本十分规整的银发也略微有些松散,显然方才经历了什么。燕危细瞧了一下,确认对方手指上戴着黑戒,并且身上其他特征也没有问题之后,这才问道:“你怎么也在外面?”
他们相对着走向五号房,晏明光淡淡道:“醒来就在餐厅,服务员要杀我,我把他揍了。”
这回终于轮到燕危自己嘴角一抽。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道:“抢到了磁卡。”
燕危平白地噎了一下。
他知道晏明光一定很强,但确实没想到居然这么强。
两人在房门前停下,燕危说:“我也是醒来到了画室,遇到了画家,然后我——”
他目光落在了门上,嗓音骤然一顿。晏明光显然也注意到了,目光也停留在了门上。
此刻,五号房的门上,居然贴着一张没有眼睛的女人肖像画!
“我还说呢,我身上有首个被选中的debuff,今晚被鬼怪攻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你身上是被鬼怪忽视的buff,不应该和我一起被盯上,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幅画贴在我们门上的缘故。而且我很确定,我们吃完晚饭回屋的时候,门口没有这个。”
燕危皱眉,接着道:“鬼怪不能在我们的房门上贴画。我刚才就是被移动到了画室,画家想骗我钻进贴在画室门上的画里。如果他能在门上贴画,不必多此一举把我送到画室。”
晏明光下了定论:“玩家干的。”
“玩家里面,除了我们之外的五个人,谁有必要这么做?这种没有眼睛的画只有画室才有,干这件事情的玩家只能从画室里拿出这张画,并且在我们回屋之后再偷偷跑来贴这张画。我们回屋的时间已经很迟了……”
吃完晚饭之后,孙石带着另外三个初始玩家去画室探查,他、晏明光和高明三人先去了高明的房间商量了一下线索,天色即将完全黑下来的最后几分钟,燕危和晏明光才回到五号房。当时13层的所有玩家都已经回来了,只有14层四号房的门还半开着,没人回来。
最后一个从画室出来,并且也是最后一个回到房间的人,是隔壁的那个中年男人。
昨晚长裙女人死了,今晚他只有一个人住,他的房间还遭受过攻击,也是处于数字靠后、更危险的房间。这是想用他们来挡灾啊……
燕危转过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四号房。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房门上没有眼睛的女人肖像画摘了下来,无声地走到四号房门前。他蹲下身,悄无声息而又慢吞吞地……将这幅画从房门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晏明光只是一手抄兜,脊背挺直地站在五号房门前,神情泠然地看着他做完了这一切。男人眸光微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没有眼睛的肖像画被完全塞进了四号房的门缝里。
燕危起身,缓步走回了晏明光的面前,“我以牙还牙罢了,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人设崩塌了,很冷血?我认识过很多朋友,所有人对我的评价都特别阳光特别积极,但其实他们都没有真的看清我。”
他抬眸看着对方,清朗的嗓音此刻居然润上了些许冷意:“晏明光,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我知道你在心里说我冷血,但我宁愿冷血,我也不想当个圣人。”
他甚至能迅速适应这种在血腥和生死里沉浮的副本。
他天生便藏着这样的反骨,一经挖掘,埋藏在骨血里的离经叛道便会生根发芽。
燕危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同比自己高上一些的晏明光对视着。他无所谓晏明光对他的印象,好也行,坏也罢,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临时组成的结盟,晏明光就算讨厌他,那也不阻碍他们寻找线索。
情绪是无用的东西。
片刻。
晏明光打开了房门,率先走了回去,低声道:“也挺好。”
冷然的嗓音伴随着屋内微暖的光线一起朝着燕危而来,他吊儿郎当地挑眉看向男人的背影,“切”了一声,也跟着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
后半夜对于燕危和晏明光而言,着实过得十分平静。他们的房间再没发生别的事情,画家没有再出现,被晏明光暴揍过的服务员也没有出现,昨晚那黑暗中摸索的血手似乎也销声匿迹了。
意料之中,午夜之后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了中年男人的惨叫声。只不过这一回,燕危和晏明光都没有像昨晚那样迅速起身,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在这声惨叫声过去之后继续尝试休息。
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着。
天刚亮,到了能在酒店活动的时间,燕危和晏明光就起来了。这是最后一天,他们只剩下十几个小时,时间十分紧迫。
两人对昨晚中年男人的事情十分清楚,这回也没有花费心思去隔壁房间探查,只是路过四号房的时候看了一眼。
房间里面,只有地上还残留着被清洗过的血痕,中年男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应当是和长裙女人的尸体一样,被服务员带去了地下一层。两人没有多留,直接一起下了楼去餐厅。
可是到了餐厅,燕危却愣了一下。
他只看到了高明和孙石两人。
他眸光微动,问道:“其他人呢?”
高明面色颇为惨淡,两眼下方还有着眼中的乌青,显然昨晚没有睡好。听到燕危的问题,他揉了揉额头,缓缓答道:“都死了。”
孙石的神情也很不好,他吃东西的速度都很慢,满眼的慌张。看到燕危他们三个人居然都还活着的时候,孙石更是不甘心地看了燕危一眼,愤愤不平。
昨晚还有七个玩家,现在出现在餐厅的居然只有燕危、晏明光、高明和孙石。这么看来,昨天晚上,剩下的三个初始玩家全都死了。
中年男人的死燕危是知道的,但其他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十四层,听不太到十三层的动静,着实没想到昨晚二号房和三号房也出事了——毕竟燕危和晏明光昨晚都是鬼怪的目标。这样算来,昨晚鬼怪岂不是攻击了所有住着玩家的房间?
燕危也没管孙石,迅速地吃着早餐,问:“死状是什么样的?”
高明说:“描述恐怕不清楚,赶紧吃完,你们还是自己去看一眼比较好。”
晏明光眸光闪过一丝疑惑,燕危直接问出了疑虑:“自己看?”
“对,和我一起住的那个玩家,还有和孙石一起住的那个玩家,尸体都没有被处理掉。”
燕危动作一顿。
他眯了眯眼睛,脑海中思绪万千。
难道是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清理?还是说服务员没有第二张磁卡?那也不对,中年男人的尸体就被带走了。
他思索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和之前两天一样,面无表情地放下食物。只是这回,他张着嘴,似乎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孙石在,燕危压低了声音问晏明光:“他在说什么?”
“重复一句话,”晏明光淡淡道,“——‘他会把你们都杀了’。”
这是在说,今天他们都会被鬼怪杀死?
燕危更加没有迟疑,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高明和晏明光迅速吃完早餐。
副本说是今晚午夜十二点是最后期限,但其实一旦入夜就是鬼怪的天堂,他们只有剩下的约莫十个小时。现在时间实在太过紧迫了,昨晚又同时死了三个人,今天他们必然会遭到更大的危险。
三人都明白其中关窍,吃了几口就直接起身。
一直面色不太好的孙石骤然喊住了他们:“高明!晏明光!”
他根本没喊燕危的名字——在孙石的眼中,燕危不过是个长得好看、靠晏明光和高明才保住性命的废物而已。
他咬了咬牙,因为慌张而惨白的脸上涌起了一些不忿的红,语气极差道:“现在就剩我们四个了,今天不能通关,我们都得死。我有非常关键的线索,但我需要帮手,这样能快一点。你们要是愿意帮我,我可以不计前嫌,把线索告诉你们。”
燕危眉梢一挑。
高明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孙石,随后凑到了燕危的面前,低声说:“我都听你的。”
燕危只是笑了笑。
挺括的风衣衬的他身形修长,戴着的围巾又让他增添了几分温润的气质。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似是闪烁着无尽光华,将四周那些装点得极为华丽的女人肖像画都比了下去。
他笑得那样和善,高明和晏明光却都明白了这幅笑容下的冷漠。
他们谁也没有理孙石,直接前后朝电梯走去。
孙石等了半晌,却只看到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气得将手中的筷子用力地摔在桌上,挥手间波及了餐桌上的碗筷,发出瓷器碰撞的声响。
孙石咬牙切齿又有些快意道:“那就别怪我不管你们死活了!反正我一个人……也能去画室把那些眼睛补上!”
-
那头,燕危等人进了电梯,直奔另外两个玩家尸体所在的十三层。
“先来我房间看吧……我今天都没有在自己房间里洗漱,因为我室友……死在了卫生间。”高明领着燕危和晏明光进屋,将人带到了房间的卫生间旁。
充斥着血腥味的卫生间里,初始玩家的尸体瘫倒在盥洗台前,跌坐在墙边,浑身僵硬,鲜血流了满地。他的眼睛也被挖空,挖他眼睛的东西似乎还十分残忍,从空洞的眼眶看去,这人的头脑部位已经被完全搅和得十分恶心。
燕危仔细扫了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去了孙石的房间。
房间里,另一副被挖空眼睛而死的玩家同样死在了卫生间里,眼眶空空,血迹蔓延了满地。墙上寥寥几个血手印,他的床旁边没有什么线索,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和化妆桌,化妆桌自带的镜子倒映出他的死状,衬得现场更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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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不死[无限] 长廊酒店(15)
燕危在床边缓缓地蹲了下来。
他抬起手,想要去掀盖在尸体上的被子。可白皙修长的手指还差一点碰到浸满血污的床单,燕危就想起了昨晚不得已抓过画家的手的事情——回房间之后他足足洗了十分钟的手。
他后退了一点,朝高明挥了挥手:“帮个忙,把被子掀开。”
“啊?”高明一愣,垮了垮脸,认命地凑上前,“人都死了掀被子干什么啊?好吧……反正我都听你的,我……”
高明还未伸出手,身侧一直无言的男人骤然探出身,那握着短刀就能取人性命的手抓起被子,顷刻间就将染血的被子扔到了床下。
高明只能眼看着晏明光二话不说帮燕危掀开了被子,他往后退了退,尽量不打扰这两位比他厉害的多的初始玩家勘查尸体。
燕危朝晏明光抛去一个感谢的眼神,随后也没有再拖沓,捏着鼻子,说了句“活着出去以后一定要随身带手套”,便凑上前仔细看了起来。
和高明室友的死状一模一样。
燕危谨慎地从上到下都看了一眼——这两个玩家身上的衣物都非常整齐完好,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被掏空的眼眶边缘狰狞粗糙,十分地不齐整。
他们都是死于挖眼,而且挖眼的手法极其残忍却有力。
“高明,昨晚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燕危收回目光,站了起来。
高明点头:“有。我想着天一亮早点起来和你们会和,天黑之后就立刻休息了。但我一直没太睡得沉,后来甚至还有点……咳,想上厕所。你提醒过我,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睁开眼不要动,所以我憋了一晚上……”
燕危:“……”似乎明白为什么高明的眼底一片微青了。
“我隐约间听到我室友起床的动静,他应该也是想上厕所,就直接起来去了。后来他再也没出来,我实在是不敢动,天亮了才去卫生间看一眼,没想到就看到他死在洗手台前。下楼前,我还简易地做了个尸检。从瘫倒在地的动作可以看出来,他约莫是在洗手的时候死的,死的速度很快,他的表情都没太大变化。”
燕危认真地听完了高明的描述,随意地掏出口袋里的硬币,修长指节微曲,指尖顶着硬币的边缘轻轻用力。
硬币在空中抛出完美的轨迹,他随意地盯着前方,双眼微微放空地思索了一会。
片刻。
原本安静至极的长廊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飘渺而森然,由远及近,缓缓荡入燕危的耳中。
燕危眼里凝出焦距,他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正被抛起来的硬币扔进口袋,“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晏明光点头。
高明脸色更不好看了一些:“好多女人的声音,她们似乎在喊……眼睛。”
燕危凝神细听。
“眼睛呢……”
“……把眼睛给我呀……”
“眼睛,眼睛在哪,眼睛……”
“……”
晏明光黑眸轻动,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冷然。他缓缓掏出了放在兜里的那把折叠刀,骨节均匀的手一个动作间,刀刃飒飒地转动了一下,延伸成了一把短刃。
燕危也握紧了兜里的防身武器,低声说:“应该是画中女人。最后一天,鬼怪限制肯定会慢慢削弱,我们手上的冷兵器到时候未必能伤的到他们。我现在还推测不出地下一层,线索不够,必须赶快了。走,我们去地下一层。”
晏明光二话不说地走在最前头。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人脚步稍滞,漠然的瞳孔轻动,往房间里扫了一眼。
燕危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最后提醒孙石一下?”
晏明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燕危心中暗道果然。
他和晏明光不论是展露在外的性格,还是隐藏在内的性情,全都不一样。他表面温润而善意,内里却是与生俱来的冷漠和理智。
晏明光和他截然相反。
他说:“虽然我觉得这样的行为特别傻x,但如果你真的觉得有必要,我们可以留张纸——”
“不用,”晏明光淡然的声音打断了他,“他自己选的路。”
话落,男人手中刀刃再度一转,他在飒飒的破空声中回过身,快步走在前头带路。
燕危耸了耸肩,立刻拉着高明快步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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