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简溪云的小说
“好啊。”库洛洛欣欣然接受,甚至还做出一副很是开心的样子,“那就麻烦凛了。”
长谷川凛懵了一下。
这人怎么跟太宰治一样,好不要脸。
那他要是再拒绝了他,这人是不是也会立刻摆出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撅着嘴可怜兮兮地问他为什么不喂他。
长谷川凛借机打量了一眼库洛洛,脑补了一下这人做出太宰治那些姿态时的样子,不禁一阵恶寒,迅速抽回了手。
“你怎么,”库洛洛望着坐回去的长谷川凛,手指轻轻抚摸光滑的杯面,语气既无辜又不解,但好在还维持着绅士的样子,“不喂我了?”
“因为——”长谷川凛思绪卡住,沉吟半晌后突然福至心灵,眨了眨眼,不无遗憾地说,“其实我曾答应过一个男人,除了他之外,我不会喂任何人喝茶。不然,我还是挺想喂你的。”
库洛洛翘起嘴角,意味深长地回了他一句:“哦,是吗……”
长谷川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所以从那之后我就不再干这件事了——哪怕我其实真的很想喂你。”
库洛洛笑容加深,似乎正想再说些什么,一阵下楼声将其打断。
长谷川凛松了口气,循声看去。
锖兔噔噔噔跑下楼,明显大了不少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飘动,更显出穿它的人的清瘦。
“凛哥。”锖兔跑到两人近前,紧挨着长谷川凛而站,看向对面的男人,“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吗?”
“不。”长谷川凛下意识否认,而后思忖良久,给了他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是租客。”
锖兔面上一派茫然。
“先不说这个。”长谷川凛拽了拽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好笑,“你怎么又穿成我的了,不是刚刚给你买了新衣服?”
锖兔一愣,脸“噌”得一下就红了,来来回回看着两人,慌张解释:“没有,我,我不小心……”
“我又没有怪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揉揉小孩儿的头发。
“那个……”锖兔犹豫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库洛洛。
长谷川凛视而不见,仍旧对着锖兔笑得温柔:“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不舒服?”
库洛洛咳嗽两声,似乎有点不满自己被忽视。
锖兔看向库洛洛,摇了摇头,又往长谷川凛身边凑了凑。
长谷川凛依旧目不斜视:“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送你回家了。”
“你要送他回他的世界?”库洛洛插嘴。
长谷川凛猛地回头看向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等等,你为什么……不好奇自己怎么过来的?”他问。
库洛洛:“我大概能猜到。”
长谷川凛愣了一下,不知怎么下意识说了一句:“那你好厉害哦。”
“过奖。”库洛洛低头抿了口茶。
长谷川凛:“……”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和太宰治、费奥多尔绝对是一类人。
库洛洛似乎毫无察觉,看了一眼锖兔,接着道:“如果你想要送他回去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忙。”
长谷川凛狐疑地打量他:“……不用,我找到帮忙的人了。”
库洛洛指了指自己:“所以……这个是他的成果?”
长谷川凛无言以对。
库洛洛:“看样子,你的那个朋友不太靠谱。”
恰在此时,那个不太靠谱的朋友打来了电话。
库洛洛颔首,示意他接通电话。
“凛。”费奥多尔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了过来,他关切地问,”有没有成功?”
“有哦。”库洛洛抢答,听上去随意又轻松,自然得很,好像还有点开心。
[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 合作
“看样子是成功了呢。”费奥多尔说,“凛,可以让我和那位说几句话吗?”
“这还能算是是成功吗?你是又成功给我添乱了吧?”长谷川凛吐槽完,把手机扔给库洛洛,冲他抬了抬下巴,“找你。”
库洛洛似乎并不意外,接住手机,轻描淡写又不失礼节:“您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吧。”
在陌生人的对话中率先说出对方的名字,即为先下一城。
费奥多尔尚且没有反应,长谷川凛却先直起了身子。
这人是怎么知道对方的名字的?
从他接起电话到把手机扔过去,不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库洛洛难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摸清对方的底细?
费奥多尔:“没想到凛这么迫切地向您介绍我。”
库洛洛:“没有呢,他完全没有提过您哦。”
停顿片刻,库洛洛接着道:“哦对,还没有向您自我介绍呢。我是库洛洛·鲁西鲁,目前,姑且算是凛的同居对象。”
“凛哥不是说是房客吗?”锖兔问。他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被三人听得清晰。
费奥多尔笑了两声,库洛洛半眯起眼看向锖兔。
费奥多尔说:“房客先生,我们家凛平时生活比较随意,还请您多担待了。”
库洛洛回应:“我相信我和凛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费奥多尔:“凛的小习惯还是很多的。”
库洛洛:“不用担心,我们会深入了解彼此的。”
深入了解?
长谷川凛握住锖兔的手,将他向自己这边拉了拉。
这二位的谈话内容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感觉像极了新旧男友的交接仪式,这个走向还有些诡异。
但是……很明显不该是啊好吗。
不再想听这些奇奇怪怪的谈话内容,长谷川凛捏了捏锖兔的手,起身走向厨房,顺便弯了弯腰问身边的小孩:“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认真聊电话的鲁西鲁先生突然抬高了声音:“茶泡饭。”
长谷川凛脚步一顿,扭头扯起嘴角:“谢谢参与,没有哦。”
他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客人,未免过于自来熟了些。
锖兔晃了晃他的胳膊:“凛哥,我想吃荞麦面。”
“好啊,马上给你做。还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吗?一碗面够不够?要不要小点心?”长谷川凛亲昵地揉了揉锖兔的头发。
电话那端的费奥多尔突然道:“鲁西鲁先生,我想我们需要暂时合作。”
合作?合作干什么?搞他吗?
长谷川凛听到这话,突然后背一凉。
“正有此意,”库洛洛竟然答应得非常爽快,“合作愉快。”
长谷川凛“大事不妙”的感觉更强烈了一点。
担心这两个人的对话自己越听心里越凉,长谷川凛低头快步走进厨房,自动隔绝外面的声音,闷头做饭。
他的良心还是在的,自然不可能真的只准备自己和锖兔两人份的,随便做了几道菜,偷瞟一眼发现外面的库洛洛已经挂了电话,他稍松了口气,和锖兔一起把菜端出去。
还好还好,这两个人似乎并没有聊太久。
他面不改色地摆好菜,对坐在桌边的人道:“房客先生,久等了。”
被这样称呼,库洛洛竟也不恼,反倒笑着问:“这算是凛对我的爱称吗?那我以后可不能让费奥多尔这么叫我了呢。”
他起身把手机放回了长谷川凛的上衣口袋,顺便状似不经意地捏了一下他的腰,然后非常自觉地在他身边落座。
他甚至还拉开了自己身边的椅子,请尚未反应过来的长谷川凛上座。
很好。
长谷川凛尽力维持着笑容,坐到库洛洛身旁,开始向锖兔嘘寒问暖。
半晌,他突然发现锖兔的眼神有点奇怪。顺着锖兔的视线低头看过去,入眼便是一片的花花绿绿,他的碗里不知何时填满了菜。
长谷川凛非常茫然,扭头去望身旁那人。
“应该都是你喜欢的吧?”库洛洛神态自若,他随口问着,然后又往他碗里添了一筷子。
长谷川凛鬼使神差地再低下头去,竟真的细细地认了一下菜色,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仍抬高了声音嘴硬道:“一个也没有!”
“是吗?那真遗憾。我以为你会很喜欢。”库洛洛这样说着,可脸上没有一点遗憾的意思,甚至还带了些不同于之前的隐晦的笑意。
长谷川凛握筷的手悬在半空,审视着碗里的菜,满腹疑惑。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这些的?费佳的名字先不提,难道这也能猜准?
这也不太可能是费佳刚才告诉他的,毕竟有些菜,远在冰天雪地的那位可怜人甚至也许连见都不曾见过。
“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凛呢。”库洛洛做出受伤的样子。
长谷川凛挑眉:“那不可能。我们今天——”才刚认识。
库洛洛打断他的话:“毕竟,虽然凛你完全不记得我了,但是我有好好地把你放在心里。”
长谷川凛更懵了。
库洛洛这语气,好像他是真的忘了他一样。像极了热恋情侣增进感情的狗血失忆梗。
可是不可能啊?他记忆并没有断层。
而且,他异能是动不动就失控带他到处跑了,但是,他的确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总不可能是这几年间这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吧?
就算真的可能是这样,那“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名字,他也是毫无印象的。
“没关系的,凛。”库洛洛握住他的手,“你会想起来的,我们一起努力。费奥多尔也会帮助我们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费奥多尔放到了“外人”的位置,而长谷川凛对此一无所觉。
“凛哥,其实我觉得,”锖兔放下筷子,直视库洛洛,“有些事情如果忘记了,那就没必要想起来了。”
“或许那些,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也许经历艰辛痛苦,但那是我们的过往啊。”库洛洛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你记起那些。可是……”
他低下头,压低嗓音:“凛,被你遗忘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长谷川凛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太熟悉了,这句话,这种神情,这个语气。
他挣脱开库洛洛的手:“难不难受我感觉不到,但我觉得今年横滨的影帝奖你稳了。”
库洛洛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无助:“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是认真的。”
“我已经被‘认真’过太多次了。”长谷川凛耸肩,“你或许可以和你的前辈交流交流经验。”
他指了指楼上:“贴了他的大头照的影帝奖状还在三楼的杂物间扔着呢。”
库洛洛:“……”
是他来的不够早了。
长谷川凛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不要灰心,继续努力。”
库洛洛虽然在演技方面尚且需要磨练,但是就研究异能而言,他确实是很强的了。
长谷川凛希望他和费奥多尔的“合作”真的仅限于这一点,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可能。
他的异能在库洛洛来后的第五天恢复正常,可以使用。
然后只过了三天,这两个人就告诉他,事成了。
“世界可以去了,只是具体坐标不稳定。”费奥多尔在电话里说。
长谷川凛毫不在意,一拍锖兔的肩,豪爽道:“没事,这不是有向导呢吗。”
他已经决心立刻动身了。
能早一天脱离苦海就早一天脱离苦海。
送完锖兔回来他就要立刻把库洛洛“请走”。
再之后,他就有时间去看看他的乱步小天使,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了。
库洛洛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长谷川凛盯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留一句话:“我走了之后你别乱跑、别搞事。好好待着。”
库洛洛意味深长地说:“那可能……要看你要离开多久了。”
“异能一恢复,我马上就回来。”他警觉,立刻回应。
然后他揽过锖兔,发动异能。
前两次都没机会看,这次由自己来发动异能,他总算有机会看看自己这异能长什么样子了。
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裂出了一个椭圆形的黑洞。洞口的边缘红光炸亮时,强烈的吸引力将他拉扯向黑洞的向中心。
他抱紧了怀中的少年,抬眼,看到了靠在门侧的库洛洛眼中一闪而过的……
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长谷川凛突然想起了库洛洛第一天来的时候说过的话。
他说,他忘记他了。
然而,连进一步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跌入黑洞,转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
长谷川凛是被连绵不绝的低吟声吵醒的,这些声音音色各异,声调高低起伏,掺杂着重重叠叠的回音,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他的脑髓,吵得他头痛欲裂,感觉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然后他听到有人轻轻地“嘘”了一声。
万籁俱寂。
片刻后,周围响起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这声音似乎一直持续了几分钟,才彻底消失。
头疼的感觉已经渐渐消逝了,但他皱了皱眉,仍然没有睁眼。
哪怕双目紧闭,他依旧感到周围亮的可怕,灼人的光透过眼皮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样,光芒在顷刻间黯淡下去,停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亮度。
他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一双闪烁着琉璃般光彩的七彩眼眸近在咫尺。
吓得长谷川凛立刻又闭紧了眼。
或许是,他的睁眼方式出现了问题?
[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 童磨
“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闭眼呢?”声音自头顶传来,说话的人抚摸着他的脸颊。
长谷川凛心里一阵恶寒,想挥开对方的手,却发现自己四肢僵硬无法动作,只能任由那人在他脸上4意妄为。
他加重力度捏了捏他的脸,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你怎么不看我呀?”
他迫不得已睁开眼,看到两颗斑斓的琉璃水晶,点染着七彩的颜色,却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然后他听到这人接着道:“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啊。”
长谷川凛茫然。
他发现自己最近真的很容易进入某些奇怪的“恋爱支线”,还不是正常的乙女向恋爱游戏,而是猎奇游戏的“恋爱分支”。
这就让人觉得很可怕了。
他定了定神,打量这位似乎已经处于“已攻略”状态的新的攻略对象。
男人白橡色的头发顶部突兀地红了一片,像是揉进了浓稠的血液,而那双不带情感的彩眸中刻印着清晰的数字。
他单手握着一双灿金色的铁扇,扇尾绿色的流苏垂下,刚好扫在长谷川凛的手背上,随着他的动作轻摇,带起微痒的感觉。
这是一个足够奇怪且很有记忆点的男人。
他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甚至从未见过这个别致的男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童磨哦。”男人声音里是十足的失落,神色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这和库洛洛的话如此相近的措辞,一听就让人觉得虚假至极。
长谷川凛自然没有回应。他别开视线,转而观察起身处的地方。
古色古香却又富丽堂皇。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极高的房顶中央,对称的壁画铺开延伸至四侧的墙壁。下方是铺满洁白瓷砖的空旷大厅,排列在两侧的石柱刻满繁复的花纹,石柱的顶端恰好与彩色壁画接洽。这里像极了一个庄严肃穆的教堂。
而他现在躺着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祭坛。
一个翠绿的圆形祭坛。
苍翠欲滴的草木攀附着他正躺着的石床,不知道是靠着什么才能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长得如此旺盛。
不过,还真别说,这一块建得颇符合他的审美。
长谷川凛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唯独对绿色情有独钟。
那是一种充满生机与活力,能驱散心中的阴霾,让人在瞬间获得安宁,仍怀着一份对未来的期许的、美好的颜色。
这也是乱步的眼睛总是对他有着无穷的诱惑力的原因之一。
可惜他的这个喜好常常被身边的人嫌弃。
不过现在看来,他倒似乎是难得有了位“同道中人”了。
虽然这位“同道中人”的审美,实在让他有些一言难尽。
“你看上去很喜欢这里。”童磨用手里的扇子点了点他的肩,“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哦。”
这是什么邪教吗?你是打算祭献我?
长谷川凛正腹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我真是谢谢你了哦。”他勉强用双臂撑着身体坐起,盯着童磨,不再顺着他的话题走,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那个男孩呢?”
童磨问:“你说的是那个……肉色头发,脸上有疤的少年吗?”
长谷川凛点点头。
“你想见他吗?他快要死了,所以,为了救他……”童磨弯起眉眼,似乎很是开心,“我把他藏起来了哦。”
长谷川凛完全不相信面前这个笑得灿烂的人,他死死地盯着这人,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发动异能之前,费佳和库洛洛曾向他保证过,这次世界跳跃过程中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既然有他们的保证,那这次跳跃就一定不会出问题,锖兔不可能是因为他的异能受重伤。
费奥多尔和库洛洛这两个人,虽然心确实是脏了点,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会骗他的。
所以如果锖兔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就只能是面前这人搞的鬼。
长谷川凛沉下脸,警惕地凝视着凑到自己眼前的人。
“没有呀。”男人答,一脸无辜,甚至还做出了被人误解后心碎的做作表情,“为了防止他死的太快,我还特意把他冻起来了呢。”
“我看他是快被你冻死了吧?”长谷川凛挑眉,利落地翻身离开石床,一手揪住这人扇尾的流苏,另一只手扣上他的右肩,略微抬头,眯起眼逼问,“他人在哪儿?”
“他对你很重要吗?”男人被长谷川凛挟住,却仍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明明我等了你那么久,可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一睁眼就问他。”
“我让你等我了?”长谷川凛冷哼一声,捏在人右肩的手暗自用力,再次问,“他在哪儿?”
“是啊,你让我等的嘛。我可是乖乖的等了你好多年呢。”男人只答他第一个问题,语调轻松,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真的不记得了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的。”
“我不想听你废话。”长谷川凛逼问,“他在哪儿?”
毕竟是港口mafia出身,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扮演出“恶人”的状态的。
童磨撇了撇嘴,低着头并不答话。
长谷川凛沉默片刻,姑且妥协:“如果你带我去见他,我可能还有心情听听你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童磨变脸变得极快,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立刻又笑得天真灿烂,用撒娇一般的口吻说:“那你先听嘛。我可是等你等了二百七十三年,你现在要等的时间可比我短多了。我会讲得很快的。”
二百七十三年?
这人好生能编。
长谷川凛一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先让我见他,然后你想怎么说怎么说,想说几百年就说几百年。”
_反正他不会听的。
“好吧。”童磨低头盯着他,假意凝神思索片刻后,才勉强答应了下来,然后缓缓动了动被捏住的肩膀,“那你先松开我嘛,带你去见他,我要用扇子的。”
长谷川凛狐疑地抬头打量他。
童磨歪了歪头:“真的。我这把扇子一扇,他那边保准化掉。”
“……是冰化掉,还是他化掉?”长谷川凛眼角跳了跳,一边问,一边将视线移至他的另一只手。
“当然是他啦。”愉悦的声音落下最后一个音节,铁扇“唰”的一声打开。
雕刻的极为精细的雪莲映入眼帘。
长谷川凛本该立刻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可看到那对雪莲之后,他却沉默着停下了动作。
……还真别说,这刻莲花的手法,和他做饭的时候雕花的手法倒真的颇有些相像。
他一挑眉,心里有些讶异。
他的雕刻手法还挺独特的,被他偷偷揉了自己的名字“rin”进去,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而这两朵莲花,正是隐藏了他的名字。
他不会真的曾经见过这人吧?
可是不应该啊,他是真的对这人一点印象也没有,此时的情况和库洛洛那时简直如出一辙。
就算他真的曾经见过这人然后又把他忘了个干净吧,比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篡改了记忆。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和这人这么交好,甚至还费心费力地给人雕了双这么精细的铁扇。
要是他真干了这事,那他不是失心疯了就是被魂穿了。
想让他雕个什么东西,那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更遑论他面前这位初印象糟糕的人。
这铁扇他到底雕没雕,可以先暂且按下不表。
童磨这扇子扇不扇得下去,才是当前最大的问题。
而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成功扇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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