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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简溪云的小说
思绪在片刻间就已千回百转,长谷川凛手下的动作却也毫不迟缓。
他左手迅速向斜下方探去,虎口瞬间卡在扬起的铁扇边缘,五指从两侧向内按下,生生掰停了那扇子想要扇动的势头。
“这扇子可是碎不了的。”童磨左手动了动,捏在手里的扇子略微颤了颤,视线一寸寸下移,“但是你的手……”
长谷川凛蹙眉,双唇紧抿。
鲜血从他的掌心溢出,红色的液体顺着扇子的纹路蜿蜒爬行,顷刻间就描出了两朵完整的血莲。
寒气从扇面侵袭而来,贴着他的手指卷向心口。
他“啧”了一声,不由得放松了力道。
“我又不是不会带你去见他。”童磨松开了握着另一把扇子的右手,转而抓住了长谷川凛滴血的手,轻轻揉了两下,“放轻松哦。不然,我会很心疼的。”
没人抓着的扇子坠下,借着长谷川凛握在手里的流苏,小幅度地来回摇摆。
他一松手,扇子坠落在地,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
“你是心疼扇子吧。”长谷川凛冷笑。
“怎么会,我也很心疼你的。”童磨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垂下头,语气是装出来的虔诚,“凛,你可是万世极乐教的圣主啊。”
万世极乐教?圣主?这怕不是真的是个诡异的邪教组织。
“什么乱七八糟的。带我去见我朋友。”长谷川凛皱起眉头,心下不满更甚,他发狠地用力,想抽出自己被人攥住的手。
显而易见,扇子没抽动,他手上得伤口反而被扯得更开。
“哎哎哎,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你别着急嘛。”童磨握他的手更加用力,轻而易举地遏制住他进一步的动作,笑嘻嘻地在他的头顶瞎揉了一番,牵着他走下祭坛。
被冻住的锖兔此时在正教堂最里面的位置,人形的冰块被随意地扔在角落,此时还不住的有徐徐白雾升起。
本来跌跌撞撞跟在童磨身后的长谷川凛瞬间就冲到了前面,蹲下身盯着那冰块来来回回打量。
“把冰化开。”他敲了敲冰块的边缘,头也不抬地对身后人说。
童磨笑了两声,紧挨着他蹲下,侧过头,半长的头发扫在他的颈侧。
长谷川凛有些不舒服地蹭了蹭脖子,挪远了点。
童磨叫了他一声,问:“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压根没见过你。”他扫他一眼,把手贴在冰面上,明显是在催促对方赶紧干正事。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对我的态度……”童磨的语气仍是轻快的,只是好像又多了点不明的意味在里面,调笑道,“像不像是恃宠而骄?”
“怎么可能?”长谷川凛立刻反驳,口快于脑。
然后下一秒,他动作突然一滞。
“不像吗?”童磨反问。
长谷川凛:“……”
“你不回答,我就默认是了哦。”童磨开心地哼了段小调,用扇子敲敲冰块的表面,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凛,你会记起我的,对吧?”
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逼迫的意味倒是更重几分。
长谷川凛不适地皱起眉,想要往后缩,却被人强迫着拽得更近。
他被迫看着那双彩瞳,似乎自己映在其中的影子都变得格外花里胡哨。
童磨的唇瓣一张一合,湿凉的气息越过空气渡到他微张的嘴里。
他柔和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忽视的胁迫感:“毕竟,和凛之间的约定,我可是都有好好遵守的哦。”
长谷川凛还在发怔,下意识问:“什么?”
“你想知道吗?”
长谷川凛反应过来,冷漠道:“不,我不想。”
童磨笑了:“你会想知道的。”
“我现在更想你把他放出来。”长谷川凛说。
“那可不行。”童磨松开捏他下巴的手,停顿片刻,接着说,“不过……你要是答应我一个要求的话,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哦。”
长谷川凛抿唇,趁机抬手按住他的手腕。
“你打不过我的,凛。何必非要让自己受伤呢?”童磨任由他抓着自己,轻松道,“何况,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哦。你不妨听听看。”
港口mafia长谷川凛专用守则第一条——学会妥协,寻找时机。
“什么要求?”
“和我成为夫夫,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吧。”童磨眼睛亮了亮,平静的井水突然被名为“兴奋”的情绪搅动,“我想体会这种感情,那一定非常美妙,对吧?”
他挣开长谷川凛的禁锢,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推向地面。
“人类的感情,真的很有趣啊。”他把他的手腕扣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脖颈,手指按上动脉,拇指卡着他的咽喉,“你会答应吗。”
长谷川凛说不出话,只能眨眨眼睛。
这哪里是在询问,分明就是强迫。
所以他果然是开启了什么猎奇向的恋爱支线!





[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 夫夫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见他眨了眨眼,童磨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满眼期待地垂头看着他,“那我们开始吧,夫夫的话,需要做什么呢?”
“你先……”长谷川凛一边说,一边挣扎着站起身,这一次,童磨没有再压制他,他悄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冰块,“先把那个孩子放出来。”
如他所料,听了这话后,站在他身旁的童磨十分不开心地皱起了眉。
但他已经想好了理由:“要想成为真正的夫夫,必须要举行婚礼,而婚礼成功举行的一个必要条件,是双方的见证人在场。我在这里认识的人只有他,所以,他必须活着。”
“哦——原来如此。那么,就等那个时候再把他放出来吧。”童磨似乎对他的说法毫不怀疑,手中铁扇再次轻击冰面,他将扇子打开,在冰块上面扇动。
未等长谷川凛反应过来,冻着锖兔的冰块已经消失不见。
他立刻紧张了起来:“你把他……”
“只是藏起来了而已啦,毕竟将来还要用到嘛。所以现在,”童磨弯下腰,歪头盯着长谷川凛,“快说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结婚呢,是需要找个良辰吉日的,必不可随便定下日期。这个地方会算命的,恐怕没有。不过你运气好,遇到了我。我恰巧跟别人学过一点,现在呢,就可以给咱俩算上这么一算。”长谷川凛袖子一甩,架子摆开,“这日子算好了,是可以保证咱俩长长久久,白首不相离的。”
“哦?那快点吧,我们要怎么算?”童磨目光灼灼,兴致很高。
长谷川凛闭了闭眼,深呼吸。
他当然不是真的会这些东西,他们港口mafia人是从来不信鬼神的,他更不可能去特地学习。
这所谓的“良辰吉日”,定的是他带锖兔跑路的“良辰吉日”,也就是他异能恢复的时候。
七天。
这是费奥多尔在最后告诉他的异能恢复的最大期限。
他需要赌一把,赌费佳不会骗他,赌他的测算不会出现失误。
“给我你的手。”长谷川凛看向童磨,声音严肃,面色凝重。
他用指尖描摹童磨掌心的纹路,而后与他十指相扣,静默半晌后,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七日。”
“七日吗?好啊。”童磨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那七天之后,我要和你一起办一场这个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我要把我能叫到的人都叫过来,让他们见证我的爱情的诞生。”
“好啊。”长谷川凛心里正做着“逃婚”的打算,他随口应付,抬起头,视线撞入童磨的眼睛,那里跃动着光芒,昭示着主人的认真。
他愣了一下。
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真的很期待那场注定失败的婚礼。
他好像真的很期待得到他的爱情,然后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向所有人炫耀他的爱情。
长谷川凛注视着那双彩色的眼睛,仿佛在那个冷冰冰的数字后面,看到了一个未经世事、对感情充满好奇的孩子。
可是怎么会呢?
这个冷酷无情、仿佛可以将情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怎么会是那样的一个孩子呢?
长谷川凛用力握拳,甩开童磨的手。
他或许确实极为善于玩弄情感。他甚至可以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他感到内疚,让他动了“不逃婚”的念头。
“怎么了?还不习惯吗?”童磨揉声问他,接着又道,“可是对于相爱的两个人而言,牵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啊,但是感情可不是说来就来的。”长谷川凛定了定神,“所以你看,接下来这七天,就是我们用来培养感情的时间啊。”
童磨非常配合,好奇地问:“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怎么培养感情?”
“你想要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对吧?”长谷川凛将手背到身后,躲开童磨伸过来的手。
童磨就那样把手僵在两人之间,失落地点了点头。
长谷川凛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他的诡计,强迫自己保持冷漠:“那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去到普通人生活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经历你想要的。”
“好啊,那很简单。”童磨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即又说,“不过,我们恐怕只能晚上去体验了。”
长谷川凛愣了愣:“晚上?为什么?”
“我没有办法见阳光呀。”童磨语调轻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做我的阳光嘛。”
长谷川凛:“不,我不可以。”
“什么?”童磨笑得很没有感情。
“我是说,”长谷川凛立刻改口,“好的,没问题,交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太阳。”
——反正他这个小太阳,也没几天可以发光发亮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童磨趁机环住他的腰。
“现在?”
“对啊,现在是晚上嘛。”童磨理所当然地回答。
长谷川凛一时有些发懵,他一直以为现在外面还是阳光明媚的白天。
这个鬼地方让他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童磨单手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亲昵地说:“好啦,凛,我们走吧。”
长谷川凛还在震惊于自己时间概念的丧失时,童磨就已经把他带了出去。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童磨问。
事情已经出乎了长谷川凛的预料,他只能随机应变道:“逛街?”
“好啊。”童磨格外顺从,牵着他开始“逛街”。
长谷川凛怔怔地跟在他身后,头脑尚未完全清醒。
似乎从一开始,童磨就从未对他的话有任何怀疑。
这未免太不正常。
他微眯起眼,打量着前面人的背影。
他们的手此时还牵在一起,看上去,似乎还真有些像是情侣。可是事实上……
童磨突然停下脚步,长谷川凛因着惯性向前,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教主大人。”摊主毕恭毕敬地向童磨行礼。
童磨正低头挑选着什么,对这人毫不理会,旁若无人。长谷川凛尴尬地笑笑,和他对视。
然后,他便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在看到他之后,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为什么惊讶?
长谷川凛张了张口,未及出声,童磨已经挑选完毕,抬起头来看他。
他手里举着个彩色的小发卡,在长谷川凛头顶比划。
看到他这番举动,长谷川凛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头发确实是有些长了,刘海撩上去,能很轻松地扎起一个小揪揪。前两天库洛洛还提醒过他一次,不过当时他忙着掌控异能,只是任凭对方找了个头绳给自己扎了起来。
现在童磨给他找了这么一个发卡,估计也是觉得他头发太长,看起来不太顺眼。
带个发卡他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个靓丽的彩色,他就有些接受不能了。
“换个颜色呗?”他随口问着,挑了个墨绿的发卡出来。
“不要。”童磨拒绝地干脆利落,直接把他挑好的发卡扔了回去,不顾他的反对,将自己手里的发卡往他头发上一别。
长谷川凛:“……”
这莫非还是个霸道总裁型的男友?
但是下一秒,他就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吐槽。
因为童磨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笑嘻嘻地问摊主他的夫人好不好看。这哪里像是个霸道总裁。
摊主自然是连连点头,说着“非常合适”。可长谷川凛分明看见,这摊主自从和他对视之后,就再没抬头看过他一眼,又哪里来的什么“非常合适”?不过是阿谀奉承。
但童磨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还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
长谷川凛无奈望天:这大概就是人类的本性吧。
这明丽耀眼的炫彩发卡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审美,只是可怜他现在寄人篱下,还被迫和给他带这发卡的人谈着恋爱,就算再不喜欢,他也只能先暂且带着了。反正七天之后,这小发卡他扔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管了。
“真的很合适哦。”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童磨摸着他头顶的发卡强调。
“好好好。”长谷川凛应付着点头。
极乐教教主想要个什么东西,自然是不用付钱的。
既然挑好了发卡,童磨也不再多做停留,直接拽着长谷川凛离开。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两个人走走停停,遇到有喜欢的东西的摊子就仔细地挑选,偶尔还会在某件东西上产生点小矛盾,但总不至于吵架。
一路走下来,两个人看起来愈发地像一对情侣。
只是有一个疑惑,始终盘旋在长谷川凛的心头。
不只是一开始的那个摊主,他们后来遇到的许多毕恭毕敬的人里,但凡打量过他的,眼里总会出现或震惊或恐惧的神色。像是大家都知道他,而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确实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这一点,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从库洛洛到童磨再到这些人,他们总是让他不自觉地产生一种猜疑——他的记忆或许真的曾经被什么人篡改过。
不然,这些奇怪的现象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呢?
他找不出另一种解释。
可他又不愿去承认这种猜疑。因为若是他的记忆真的被篡改,那么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港口mafia。而在港口mafia里,真的能够有机会让他完全不设防的,也就只有三人而已——太宰治、森鸥外、中原中也。
他不想去怀疑他们。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掺杂上怀疑,变得不那么纯粹。
哪怕他们都心知肚明,无法给予彼此完全的信任,但最起码在这件事上……
“凛,你在走神吗?”童磨突然凑到了他的脸前,几乎是贴着他问。
“啊……抱歉。”长谷川凛回过神来,向后退了半步,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临时找了个借口,“我有点累了,毕竟我今天刚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哦——”童磨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好了,反正,未来时间还长。”
“对对对,未来还长。”长谷川凛应和,跟着童磨向前走。
旁边的小巷里突然横冲出来一个少年,和长谷川凛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少年连连道歉,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向前方二人。
他先是长谷川凛,然后又扭头看见了童磨。
紧接着,少年瞳孔一缩,惶恐地垂下了头。




[综]室友们今天又在炸房 解冻

“没关系。”长谷川凛蹲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个孩子,柔声问,“你很怕我吗?”
少年看上去大约七八岁,黑发浅眸,生的很是俊俏,乍看上去和他还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瘦弱,神态拘谨。
听了这话,他又偷偷看了前方不远处的童磨,小幅度地摇头。
“那你就是怕他咯?”长谷川凛问,“可他是教主吧,你应该尊敬他才是,为什么要怕他呢?”
少年咬着嘴唇不答话,只是一味地摇着头。
“凛,快点过来啦。”童磨催促。
“来啦!”担心童磨又做出什么糟糕的举动,长谷川凛匆匆起身,对少年道,“我们以后再见。”
他是打算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趁童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来找这个孩子的。
这孩子明显知道些什么,而取得一个小孩儿的信任,往往是最容易的。他时间不多,要想尽快弄清楚他记忆偏差的原因,问这个孩子是目前最可靠的办法。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了长谷川凛的预料。
他并没有找到机会偷溜出去,反而是天天被童磨寸步不离地盯着,拽着他四处乱转。而那个孩子,却在第五天,被带到了教堂。
与其说是“带”,不如说是“押”。他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被推搡着押入教堂。
这时,童磨难得没有跟在他身边,而是不知道去了哪里,长谷川凛借机在教堂内乱转,试图找到锖兔被藏的地点,然后他就看到了被扔进来的那批孩子。
十个孩子,清一色的黑发棕瞳,甚至还有两个小姑娘。
长谷川凛转过拐角,迎面撞上这些孩子,双方都是一愣。
他一眼就认出了绑在最前面的少年,正是他前几日夜间遇到的那个。
跟在最后放羊一样驱赶着孩子们的男人听下脚步,略微欠身,恭敬地叫了一声“长谷川大人”。
“把这个孩子留给我吧。”他拍了拍打头的少年,对男人说。
“这……”对方为难地看着他。
“怎么?不肯?”长谷川凛挑眉,装出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你们教主大人,也不缺这样一个吧?”
男人仍旧有些犹豫:“长谷川大人……”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人’,那童磨应该告诫过你,”他捏了捏少年的肩,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内心有些疼惜,面上却仍旧是嚣张自负的模样,“要服从我的命令吧?”
“……是的。”男人迟疑着松开了手里的一根绳,谦卑地恳求,“那还请您向教主大人说明情况。”
“当然,这还需要你来提醒?”长谷川凛拽过少年,冷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任务能否按时完成吧,送晚了,他可是会生气的。快滚!”
男人再次欠了欠身,牵着那九个孩子离开。
目送男人远去,长谷川凛解开绑在少年身上的绳子,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少年乖乖地任他摸着,身体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毕竟是个和自己长得有些像的小孩,而且还曾有过一面之缘,比起其他几个孩子,他对这个少年的心疼和关切显然要更多一些。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蹲下身,平视这个孩子,“我和你一样,也是被抓进来的。”
“不一样的。”少年后退半步,躲开长谷川凛伸出的手,“我是‘祭品’,而你是‘圣主’。”
长谷川凛怔住,下意识反驳:“我才不是什么圣主,我根本就不是这什么极乐教的人。”
“可他们都说你是。”少年嗫嚅。
长谷川凛问:“谁说?”
少年答:“大人们。他们都说,你是黑发、浅棕色眼睛,还跟在教主身边,那你一定是圣主。”
“你听他们瞎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圣主。”长谷川凛解释,“我都不信极乐教,怎么可能做他们的圣主!”
“所以说,我是被抓进来的啊。”长谷川凛摊手。
到目前为止,他的疑惑算是暂且解决了一部分。
虽然仍旧不知道童磨为什么会以他的形象作为“圣主”的标准,但最起码,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那些居民感到害怕了。
他们并不是真的认识他,他们只是“知道”他而已。
但是“失忆”,仍然是缠绕在他心头的一个难解的谜。
长谷川凛不断强调自己不属于极乐教,再加上他刻意营造的柔和的气场,少年终于逐渐对他放下了防备,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长谷川凛的衣袖,试探着问:“那哥哥,你信什么呢?”
“我信什么?”长谷川凛眨了眨眼,“我当然是信我自己咯。”
少年问:“那我也可以新哥哥吗?”
长谷川凛愣了一下,失笑:“当然了。如果你信我的话,我们一起从这里逃出去。”
“那哥哥你也是教主了?”少年问,“你的教派叫什么呀?”
长谷川凛:“……”
他和这个小朋友的脑电波,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低低的笑声在耳畔炸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弯下腰,双手从他两侧的肩上绕过,环住他,轻声问:“凛是在跟我抢教徒吗?”
长谷川凛身体一僵:“不是不是,我没有。”
他憋了半天,又添了几个字:“我哪儿敢啊。”
不是为了苟活瞎说,抢教徒这事儿,他是当真一点儿也没想过的。
他又不想像身后这位一样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教派,然后天天被人供着。
他长谷川凛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哪像这非人类生物一样有那么多寿可以折来折去的。
这都是小朋友理解力不佳,自己随便脑补出来的,哪里能够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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