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雨晴
“其实,养宠物的花销不比找一个女朋友少。”
男人望着他面前的猫,笑着对绿藻说。
因为游乐园有专人陪小猫玩耍,照看,他经常出差,有时找不到朋友帮忙,只能把三只猫送到这里。
咳,主人和游乐园对小动物们服务这么周到,绿藻觉得动物的待遇比她好。男人走到活动区,坐在滑梯上想教小猫滑梯,可小猫们跑到地上玩球,地上是草地,附近有一个花圃,花被精心照料,怒放地盛开。这里远离闹区,可以嗅到青草清新的气息,游乐园里有好几个客人在陪动物们做游戏,一只小狗在追逐着蝴蝶不停地奔跑。
男人告诉绿藻,虽然这里有专人照看,可要是有时间,客人还是希望留在这里,陪伴自己的猫咪,共享一起互相陪伴的时间。
绿藻看着男人的三只猫已经跟别的小猫玩成一团,在草地上打滚,疲惫感突然涌出,想沉沉地睡一觉,仿佛失恋的疲倦感只要在这里睡一觉就能赶走。
绿藻躺在草地上,手枕着头,闭上了眼睛。
“嘿,绿藻?”
朱研走来坐到绿藻旁边:“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的猫。”
“不要睡得太沉,小心有猫跑过来吵你,在这里它们很放肆,因为它们没有约束,每个角落都去,有好几次,它们跑进办公室,抓坏了办公桌,沙发也撕破了。”
绿藻睁开眼睛:“但这样你还是喜欢它们?”
“对啊,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
“养它们好贵,还要陪它们到游乐园玩。”
“可是,它们也给大人回报,它们让人感到快乐,所以大人的付出也值得了。”
绿藻心里戚戚然,因为我们在人的身上寻不到快乐,所以才养动物吗?付出了就能得到快乐,多么简单。然而一段感情付出,你流的泪也许对方都不知道呢,即使知道也不会在乎吧。
绿藻侧过身,这才看到朱研穿着工作服,像伐木的工人系的,系一条大围裙,旁边一个大桶,里面装着猫粮,他正在喂猫,见到对面躺在草地上的人好像是绿藻就走了过来。
朱研的这身打扮很滑稽,哦不,是野性的帅气,绿藻从未见过朱研这样打扮,想笑。
“真想象不出你工作的样子。”
“嘿,有空你也过来吧,平常心情不好,我就喜欢换上工作服,给猫喂食物啦,陪它们玩啦,哪怕就是躺在草地上看它们玩把我丢在一旁边,感觉也很棒。”
“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朱研耸耸肩,也躺了下来。
“咳,不说我了,你和陈光进展怎么样了?”
“我和他没戏。”
“没戏?”
“我对他没有感觉。”
“哎……你要给你自己机会。”
“我就是没有办法给我机会。”
和陈光约会,总会想起沈远,觉得沈远跟他们三个人一块约会一样。
朱研侧过身看绿藻:“你要不要养一只猫?”
“不要,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
“要去我的办公室看看吗?”
绿藻看看时间:“不了,今晚有个电影派对,我要过去了。”
绿藻吻了吻朱研的额头:“再见,有空我再过来。”
“嘿,鹿特,这里这里。”
绿藻在招呼客人,看见鹿特跟南顾一块来了,南顾特地穿了抹胸的裙子,柔顺的长发垂下来,隐约遮住赤裸的肩膀,有一种青草地里长出的鲜花那样清新。
“很漂亮啊。”
“是吗?”
南顾见绿藻夸她,微微笑。
绿藻让鹿特带南顾到里面去坐,回头就看到沈远,他怎么会在这里?友人受邀来参加,让沈远也一块来,朋友正跟别人在谈业务,沈远拿着一杯酒,缓缓摇着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忽然看到了南顾。
沈远正要走上去,绿藻突然从他面前走过,挡住他的视线,他不想让沈远上去破坏鹿特跟南顾在一块的机会。
“你来了?”
绿藻用酒杯示意跟沈远打招呼。
“哦,过来看看。”
绿藻找话题跟沈远聊天,沈远一时走不开,“嗯”“哦”地点头,目光却望向南顾。
“你很喜欢她?”
绿藻隐藏起伤心,把身子的重量压在左脚上,假装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喜欢她吗?”
绿藻没有从沈远那里得到答案,又问了一遍,身子轻轻晃动,红裙子的裙摆跟着晃动,像一团火在闪烁,灯光映着,仿佛沈远的脸上也沾上了红色。
绿藻想到了《塑料树》,那个女人被丈夫用锋利剪头剪了头,脸上全是血。
“看过塑料树吗?”
绿藻问朱研。
“嗯……”
“看过吗?”
绿藻想冲到朱研面前,拿剪刀剪断他投向南顾的目光,哀求他把目光收回来,随便落在哪个地方,只要不在南顾身上。
“到底有没有看过?”
“绿藻,我过去一下。”
沈远抱歉地对绿藻说着,抬起脚步就要朝南顾走去。跟南顾打招呼就那么重要吗?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只是站在她面前看到他,也足以让他快乐。
“沈远……”
沈远没有停下他那迫不及待的脚步,绿藻站在沈远背后,缓缓喝了一口酒,嘴角抿起一丝嘲弄的笑意,也不知在嘲笑自己,还是沈远对她的态度。喝完了酒,绿藻继续说:“不要再接近南顾,她是鹿特的结婚对象,他们从大学就在一块了。”
“你说什么?”
“他们是情侣,难道南顾没有告诉过你吗?”
绿藻望着沈远瞬间停下脚步,望了望南顾跟鹿特正有说有笑地看电影纪念物,沉重又缓慢地转身,目光落在绿藻身上,像不置信,再问绿藻一次。
“干杯!”
绿藻又朝沈远扬起了酒杯,嘴角带着说不出意味的笑意。沈远没有从绿藻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目光移到手上的酒杯,苦笑一下,喝了一口酒。绿藻和沈远走到僻静的草地一处,望着面前的人工湖,因为这里举行派对,湖水上也亮起了好多盏灯。
沈远想起在这公园,在竹林深处,他问南顾,我们做恋爱吧,南顾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他一直在等她考虑好,原来她到现在也没有给他答案,是因为她早就不是单身。
那么,她是一个骗子吗?她说她在这里没有朋友,事实上她不止在这里有朋友鹿特,也有爱人鹿特。他跟她在一块都是虚假的吗?
沈远可以去求证,去问南顾,然而巨大的愤怒和妒忌让他的智商化为零,轻易就相信了绿藻的话。
沈远坐在草地,远远看到南顾寸步不离跟在鹿特身边,鹿特像发现了什么,牵起南顾的手跑到另一个地方,他们的视线消失在他眼中,沈远又喝了一口酒。
“不觉得南顾和鹿特很般配吗?”
“哦……”
“很遗憾是吧?”
“能让我静一静吗?”
沈远仰靠着长椅,默默地望着面前的湖,绿藻觉得身上的碎片越来越多,越来越碎,而沈远看不见,他在想着南顾。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面的喧器趋向宁静,电影派对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他们居然不说话,就这样坐了两个小时,绿藻揉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沈远似乎还沉浸在南顾给的一切中没有回过神来,她给的开心,伤心,在他心里翻涌,他无睱顾及其它,没有看见电影派对结束了,也没有看见身边的绿藻。
“我们去喝杯咖啡吧,也许这样你感觉会好些。”
绿藻提议,过了一会,没有得到沈远的回应,绿藻用手在沈远眼前晃了晃,沈远终于说:“哦,什么?”
“派对结束了。”
“哦……”
“一块去喝杯咖啡吧。”
“哦……好……”
沈远像只牵线木偶,被绿藻牵着带到了咖啡馆,绿藻替沈远叫了咖啡,这暂时能使沈远的精神振作一些。
“我送你回家吧。”
绿藻有些不放心,替沈远开车,绿藻几度想开口说话,见到沈远一副沉默木然的表情,说话的欲望渐渐减弱,没有了。
绿藻替沈远放好了洗澡水,把沈远推去洗澡,希望舒适的温水能冲刷他黯淡的心情。绿藻把沈远推到浴缸,正要转身出来,沈远忽然从背后拉住绿藻的右手,绿藻浑身一震,身体立刻僵住,不知道要往前,还是退后,就那样站着不动。
沈远用力轻轻一拉绿藻,把她拉到浴缸旁边,伸手从背后拥住绿藻的腰,头贴在绿藻的背后,绿藻背后的每寸肌肤感受着沈远近在咫尺的呼吸。
“别走……”
沈远说。
绿藻没有转身,咬了咬牙,吸一口气问:“知道我是谁吗?”
因为知道沈远刚才喝了酒,不想被沈远看错人,以为她是南顾,沈远忽然苦笑一下。
“知道啊,你是绿藻。”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你还是喜欢我的人。”
“还有呢?”
“还有?”
“还有,我已经不是你喜欢的人。”
绿藻狠狠吸了一口气不让眼泪从身体里出现。
“对不起……”
沈远亲吻绿藻的后背,绿藻想推开沈远,身体却不听使唤,任沈远隔着裙子亲她的后背,沿着后背吻滑到臀部,绿藻闭上眼睛,努力不让呻吟叫出来。
沈远从背后撩开她的裙子,隔着底裤继续亲吻她,吻从臀部的曲线滑到她的两腿间。
“唔……”
绿藻忍不住双腿绷直,脚趾用力抓地,吻不一会就吻湿了底裤,隔着内衣,隐隐印出绿藻两腿间的草丛轮廓。沈远把头埋在绿藻的两腿间,隔着底裤继续亲吻,沿着底裤寻找那幽密的草丛,花瓣和花蕊。舌头准确捕捉到藏在内衣里的泉眼,舌头沿着那个位置深深吻进去,内衣被舌头挤压,也勾勒出一个凹下去的形状。
“舒服吗……”
“嗯。”
“我们很久不这样了。”
“是啊……”
沈远问,绿藻答,绿藻猜不出沈远问这话是什么心情,绿藻心里复杂,一切像从前,又不像从前,从前也这样跟沈远做过,然而,那时的快乐是多么单纯不掺一点杂质,现在,隐忍的快乐又夹藏着像藏在某处看不见的悲伤,绿藻望了望右边的大镜子,看见她出现在镜子里,因为要忍住那愉悦的呻吟,脸上像是很痛苦的感觉,紧紧抿着唇,露出深深的锁骨。绿藻很想看看沈远此刻,他在她身上的表情,也感到快乐吗,还是在她身上发泄伤心?可沈远坐得稍微远了一点,没有出现在镜子里,她像被镜子切成两边,脸,胸,小腹,腿,被切割到镜子里面,身体背面露在镜子之外。
就像沈远把她切割了,她无法复原,自己没有能力把镜子里的那一半拿回来,重新粘补好自己,日夜被疼痛折磨,所以,绿藻对沈远发出了求助:“我们重新在一块吧?”
“不要说话……”
也不知是沈远不想听到这个话题,还是沉浸在亲吻当中,呢喃着用温柔的语气阻止绿藻。
独爱 第二十章
沈远的亲吻缓慢细心,缓缓的,像在抚慰谁的伤口,是绿藻吗?还是他的?
沈远把绿藻的底裤拉到一边,把身体里的坚硬从绿藻底裤和大腿的缝隙中放进去,两个人合二为一,像是两个伤口嵌在一起。wwwwcom
沈远被绿藻那里的温暖包裹住,感受里面的褶皱湿润地紧紧包住他,发出了喘息。绿藻伸手抚摸沈远,忽然从沈远的脸上摸到湿湿的。
沈远哭了吗?他知道他哭了吗?还是不知道?绿藻的内心一阵激荡,要告诉沈远吗?还是不告诉?
多悲哀,他们在一块五年,分手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伤心,现在他居然在她的身上为另一个女孩流泪?他们也没有认识多久吧,就这样为她伤心。
绿藻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嘴角撇了撇,露出浅浅的苦笑。
沈远把绿藻转到对面,绿藻微微弯腰扶着浴缸边沿,镜子虽然在右边,但微微向右回头,还是可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和沈远。沈远以一定的频率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绿藻从镜子中看沈远,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腰上,专注地看着他和她一次次紧密结合的地方。
做完,绿藻和沈远一块泡澡,沈远沉入水里,好一会都不冒头。
“你没事吧……”
绿藻欲言又止。
“什么?”
沈远浮出头,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就这么为她伤心?”
“我们说点别的,好吗?”
沈远又把头沉入水里。
沈远刚才这突如其来的眼泪是怎么回事呢?和南顾也没有认识多久,就这么伤心,这也太过分了。绿藻想说下去,可继续这个话题,一定会和沈远闹得不愉快,说不定会吵架。绿藻不想这难得的机会又是不欢而散。
绿藻深切感到书中说的:当对爱绝望就会娴熟地运用自己的身体。
绿藻也沉入水里,和沈远分别在浴缸的另一头,绿藻在水中望着沈远的宝贝,用脚轻轻碰它,沈远也用脚轻轻摩挲她的草丛,绿藻按捺不住,起来和沈远在浴缸的同一方向,两个人一下子拥抱在一块亲吻,混着温水,泡沫,胸贴着胸,身体压着身体,四肢互相缠绕。在水中绿藻渐渐感到沈远平息的身体渐渐温热,身体又硬了起来,顶着她的小腹。
萦绕在脑海中想变成简爱那样骄傲拥有自尊,知道他有妻子后,坚决离开罗伯斯彻的性格,在沈远的吻中,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远在她的上面,在水里进入她,在沈远的身体击打出水花,水花溅在两个人的脸上的错觉中,绿藻仿佛身处大海,被无边无际的大海一点一点吸进去。
这是堕落吗?跟前男友。还是沈远离开后孤独?
堕落得不够彻底的人最痛苦。如果与沈远做完,就可以不求别的,潇洒离开,就不会那么痛苦,权当是以一个熟悉的人做了,发生了一夜情。可绿藻还想要别的,希望能与沈远合好。
绿藻张开腿,任由沈远进入,迷恋他在她身体里带她一块坠落,全身心沉醉在那坠落的身体软成一汪水的快感中。
“对不起。”
绿藻收集浴缸水中沈远的毛发,忽然听到背后沈远的声音。
“你以前说过了。”
“不是,我是为这次……”
“这次?”
绿藻听出沈远话里的犹豫,转身回头看看沈远。
“刚刚我不该和你那样……”
“是说做吗?”
“哦……”
沈远一边说一边穿上裕袍,用干毛巾擦拭头发。
“没有什么,这不就是一夜情嘛。”
绿藻假装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
沈远停住,看看绿藻手里他的毛发,如果不在乎,怎么还会像从前一样收集他的毛发。绿藻看出沈远心中的困惑,笑笑说:“我是要拿出去扔的,和我的头发一样。”
绿藻故意走到地下出水孔那里,捡起自己的长发,头发如果多了,有时会堵住水流出去。
“真的对不起……”
沈远再次道歉,客气又礼貌,绿藻很恼火,心中茫然没有头绪,恐怕出口说话声音里也带着掩藏不住的怒火,顿了顿,绿藻也穿好衣服,拿起包。
“我走了。”
绿藻快速拉开门把手打开门,随手就想砰地关上门,又怕引起沈远猜疑,把恼火的力量像从手上移开,轻轻关上门。
绿藻走出两步,回头望望沈远关上的门,他此刻在做什么,见到她离开松了一口气吧?他因为刚才失误不停地向她道歉,把她当什么人了呢,怕她为此纠缠他吗?
绿藻走到通道的垃圾箱停住了脚步,纸包住的毛发绿藻没有顺手丢进垃圾桶,她把它们带回家,打开抽屉最底下的一层,拿出笔记本,把毛发放进里面,用钢笔清晰记出今天发生的时间。
鹿特和家人已经睡觉了,今天他和南顾应该在派对玩得开心吧。
沈远没有再去找绿藻,下班直接回公寓,或去母亲看夏非。偶尔南顾找电话来,沈远也借口忙,工作太多,南顾想跟他一块吃饭的事情随之取消。
南顾隐约察觉到沈远的疏远和冷淡,她问他:“你怎么了?”
是的,她问“你怎么了”而不是说“我做错了什么吗?”,她的问话仿佛过错都在沈远,沈远也不想解释,从而忍不住责骂南顾为什么要隐瞒他,两个人撕破脸。
那是爱情最不堪的一幕,大打出手,互相责骂对方,拼命找出对方的弱点攻击。沈远已经是三十几岁的男人,不会像二十岁的男孩那样,一旦爱突然中断,就疯狂地寻找原因,攻击对方,他已经懂得给自己留余地,也给对方留余地,不把话出来那么难听。
对于绿藻,跟她分手,沈远也希望能好聚好散,做到不与绿藻撕破脸。沈远认为,这是爱里最后的柔情。
绿藻下班就到超市买菜,用以前沈远给的钥匙打开公寓,沈远还没有回来,绿藻系上围裙开始做饭。也不是特意要买什么菜,在收银台付账时才发现都是沈远喜欢的菜,怕沈远不常在家做饭家里没有米,绿藻也买了几斤香米,先把米洗好放进电饭煲,插好插头,摁下煮饭开关,然后开始忙碌地泡蘑菇,切辣椒,炒了两个小菜,豆角烧茄子,川味豆腐,首乌羊排汤继续在沙锅里钝,钝久一点越好,等沈远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绿藻摆好饭筷,两个碗,两双筷子,两个小汤勺,做这一切,温馨的气息弥漫在绿藻周围。一切都准备好了,绿藻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沈远。
绿藻仿佛有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沈远从来没有跟她分手,她们只是闹了别扭,她和往常那样,偶尔过来给他做饭,让他感到惊喜。
“哇,看我今天做了什么?”
“西洋参炖梨?我的最爱。”
“什么?你的最爱?”
“哦,说错了,你才是我的最爱。”
沈远急忙改口,抱住浑身沾着厨房油烟味的绿藻在地上转圈,绿藻一边尖叫一边嚷道:“汤要凉了,快吃饭吧。”
以前沈远感动的的一幕出现在绿藻面前,仿佛等下就会发生,绿藻微微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沙发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昨天沈远跟绿藻道歉,可他现在感情失意,也许是绿藻跟沈远感情复合的机会。如果绿藻这个时候关心他,陪伴他,他会感动吧。虽然这是趁虚而入,趁沈远感情失意的时候,可绿藻不介意,只要结果她跟沈远能在一块,谁在乎过程发生了什么,用了什么手段呢。
绿藻等到十点,汤已经热了两遍,也没有听见沈远回来的开门声。绿藻犹豫着要不要给沈远打个电话,最终关心沈远的态度占了上风,绿灌拔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绿藻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绿藻?”
“哦。”
“有事吗?”
“那个……没有……”
“我在我母亲家,正给夏非讲故事让她睡觉,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挂了。”
“噢,好。”
挂完绿藻才想起问沈远,今晚他回不回来。绿藻又等了两个钟,十二点还没有听到沈远用钥匙插进锁孔开门的声音,明天还要上早班,绿藻把菜包上保鲜膜放进冰箱。午夜的电视节目开始进入漫长的重播阶断,重播电剧视,要不就是重播新闻。
而爱情,可以重播吗,重来一遍吗?有没有一个时间,可以让爱情重来?
绿藻走进夜色中,走出小区两百米,抬头回望沈远的公寓,他的寓所没有亮起灯,他还没有回来吧,今晚是在母亲家里住吗?
绿藻第二下班又买菜去找沈远,为他做饭和打扫卫生,连厨房的排气扇也拆下来清理了油垢,像田螺姑娘一样让房间干净得闪闪发亮,地板不沾一点灰尘似的。每次看童话,田螺姑娘都受男人喜欢,希望一打开门回家,就有人打扫了房间,做好了香气扑鼻的饭菜。
绿藻打开冰箱,昨晚的菜原封不动,绿藻把菜倒了,又重新换上今天新鲜的菜蔬。看来昨晚沈远没有回来吧。今天等到了十点,沈远也没有回来,绿藻照样把菜放进冰箱,轻轻关上门离开。
只要这样坚持下去,等沈远回来了,又饿又疲惫的他,一定会感动吧。
第三天,绿藻又提着菜去给沈远做饭,一打开门,吓了一跳。沈远听见钥匙扭动锁扎的声音,提前在绿藻打开门时突然把门打开,绿藻猛地看到沈远站在面前,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那个……”
绿藻双手提着两塑料袋的菜,身体忽然变得僵硬。
“先进来吧。”
绿藻走进去,沈远随后关上门。
“你在做什么?”
“什么?”
“我问这几天你在这做什么?”
“那个……做饭啊……”
“做饭?”
沈远忽然无奈地坐到沙发上,双手抱住头。
“绿藻。”
“嗯?”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
绿藻揉搓着双手:“那个……我只是想来给你做饭,没有别的……”
沈远起身走到冰箱,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酒,拿了杯子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绿藻心情慌乱,沈远没有她预想的那样感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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