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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雨晴
“至少在一块的时候两个人要忠诚。”
“忠诚?每个人理解的忠诚不一样,如果男人理解的忠诚是我虽然跟你上床,但我爱家里的女人,他认为这也是忠诚啊,他的心没有变呐。”
“你也是这样认为吧?”
绿藻默默別了一口咖啡。真想不到,她和雅蕾感情观迥然不同,却能成为好朋友。
爱让人老,自从跟沈远分手后,心就拼命往下坠,年纪仿佛一天比一天老,心沉沉重重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喏,给你。”
绿藻把装着公仔的购物袋放到桌上。
“给我吗?”
“哦,你不是喜欢公仔吗?”
“特地给我买公仔?”
“呃,那个,本来是要给夏非的……”
绿藻把要离开出国,带夏非出去玩了一下的事情简单告诉了雅蕾。
“真没出息。”
雅蕾抱了抱绿藻。
“我吗?”
“是怕无法面对沈远跟南顾结婚吧?”
“可能吧……”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
绿藻收拾行李的时候,为了避开老妈在旁边抹泪,特地选了老妈去市场干活不在家。习惯性打开抽屉的最下面一层拿出那个本子,一页页翻看,才忽然想起那些毛发已经拿去还给沈远了。抽屉的角落放着一串钥匙,沈远公寓的钥匙。
绿藻怔怔望着钥匙好一会,那是他们交往三个月,沈远把钥匙递给她:“我会永远爱你。”
绿藻笑起来:“有你这样拿着钥匙向女友表白的吗?”
“那代表我对你没有秘密了呢,你随时可以来我这里。”
“万一你房子里藏着女人呢?”
“我发誓不会,如果房子里有别的女人,也不可能把钥匙交给你呀。”
绿藻想想,也对呢,如果一个男人敢把公寓钥匙交给你,那就代表他对你没有秘密了啊,也不怕你半夜突袭他的房子。
趁绿藻发呆时候,沈远倾身过去,在她的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说:“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就是……”
沈远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双唇忽然把绿藻的唇堵住,呢喃着:“当然是那个……”
沈远话音未话,手就环到绿藻背后,从她的衬衫里面伸进去,绿藻忽然明白了过来,那个指的是做,如果沈远想要,绿藻当然不会拒绝。沈远的舌头在她的口中肆虐,霸道地索取,手在她的胸罩扣子的地方来回摩挲,绿藻静静地感受和享受着这一切,她与沈远的第一次。
沈远灵敏的舌像霸道地让她与他共舞,绿藻也慢慢地伸出舌头,舌与舌缠绕在一块,几乎是不受控制,顺从爱意,沈远与绿藻互相正对面坐着,互相亲吻对方的身体。
两个人同时亲吻对方的身体诉说爱意,绿藻再也没有与别人用过这个吻。她从来不会坐在朱研腿上,他亲吻她的脸,她的头发,她的锁骨的时候,她也会亲吻他的脸,他的眉毛,他的胸膛,像互赠爱意一样,你赠给我十寸的爱意,我也回赠你十寸的爱意。
那么细致的,落满全身每一个地方的吻,只能留给爱人。那比做爱还让人销魂的吻。直到他们身体合二为一,像两杯酒勾兑在一起,一切都那么自然温柔……
然而,快乐的时光永远走得最快。绿藻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把钥匙还给沈远,还是丢到垃圾筒?
犹豫中绿藻到了沈远的公寓,绿藻承认,还是想借还钥匙见沈远一面。抬头望了望楼上,沈远的房间没有开灯,他还没有回来吧,正与南顾在一块吗?
在门口等了一会还没有见到沈远回来,绿藻就开门走了进去。开门这个动作绿藻完全没有意识,她只是想开门进去,在喜欢的男人的房间的沙发里坐一会再离开。等他跟南顾结婚,这个房间就会到处充满女主人的痕迹了吧。
绿藻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思绪恍惚飘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沈远不记得她了,可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应该记得她吧,她曾在玄关处等沈远回来,然后帮他脱下大衣放在衣架上,在阳台浇花,在厨房为他做三明治早餐,在客厅的书柜为他整理书籍和和cd……
绿藻的心随着过往片断在房间来回穿梭,等发现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她想跑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当下的反应是,绿藻又惊又慌地躲到衣柜,可借着窗外的月光她隐约看到衣柜已经里放有南顾的女人,她怕自己受不了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就从衣柜迅速跑出来躲到床底下。
“今天累坏了吧。”
随着啪的一声按亮灯,传来沈远温柔的声音。
“没有,还好啦,想不到你会陪我试穿好几天的婚纱,试了那么多套。”
“我也想不到。”
沈远笑着,搂着南顾:“那你要不要给我奖励。”
“讨厌啦……”
传来南顾嘻笑的打闹。忽然,绿藻从床底看到有两双脚站在她面前,绿藻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手心冒着汗,呼吸像要被人掐断一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像在表演旋转舞,绿藻看着面前一件件衣服落在地上,伴着衣服落地,两人亲吻因为太过激烈,亲吻吞咽口水的声音尖锐地跑进床底,传到绿藻耳朵里。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沈远忽然说。
“我不要啦……”
南顾像是被沈远挠腑窝很痒一样,一边笑一边在卧室跑来跑去躲开,沈远追上去,不一会就抓到了南顾,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边吻边要解开她最后的内衣,正要解开南顾胸罩的扣子,南顾忽然说:“关灯。”
“我要看你。”
沈远又吻了吻南顾的额头。他的脸凑近她的胸,南顾又要把沈远推开。
“等一下。”
“嗯?”
“我要去洗澡,试了一天婚纱,浑身都是汗……”
“你的汗珠我也喜欢……”
沈远说着拥着南顾倒在床上,绿藻听到床发出闷重砰地一声响,痛楚地闭上了眼睛。床在摇晃,绿藻仿佛看见那晚她跟朱研在沙滩上,朱研在她的上面,身体的坚硬像箭一样一下一下刺进她的身体里,海水涨潮,慢慢的涌上来,海水渐渐蔓到她的背部,一片冰冷,她看着天空,感觉夜晚的天空也像在摇晃,她整个世界也在摇晃崩塌似要破碎一样。
“今晚我要好好折磨你。”
“不是说好等结婚那天吗?”
“我等不及了,你总是让我冲动……”
沈远搂住南顾的肩,两腿缠绕着压在南顾小腹下面,右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背。
“我总是觉得对不起绿藻姐。”
“唔……”
沈远沉浸在南顾的身体里,根本没有听见,右手指尖从南顾的后背沿着她的腰线滑到她的臀部,一遍一遍地爱抚。
“绿藻姐一定很伤心吧。”
“不要说她好吗?”
“可……”
“我早就不爱她了,想分手总是分不开被她缠着,她很烦人。”
“那你爱我吗?”
“想知道吗?”
沈远呵呵笑着,热烈地亲吻南顾的胸,南顾拼命扭动着上身,想要逃脱似的,发出了呻吟。
“这下知道了吗?”
“嗯?”
南顾“嗯”了一声,沈远的手滑到她的小腹下面,手指在那片丛林滑动,忽然像发现了泉眼,手指放了进去。
“啊……”
南顾叫了起来,像醺痒涌遍了全身,一边扭动身边一向沈远求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爱我,手指拿出来吧,我快受不了了……”
“舒服吗?”
“嗯,快一点……”
南顾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隐秘的丛林深处像泉水滋润一般。沈远把手指拿出来,南顾拿起他那根手指吮吸,沈远浑身血流像全都涌上来,老二也更加立了起来。南顾吮吸他手指的动作太……
“你好淫荡。”
沈远笑说。
“是在夸赞我吗?”
“唔……”
“抚摸它……”
沈远抓住南顾的手,放在他的那里。
“它变大了……”
南顾呢喃着,望着沈远的宝贝在自己手里变得更大,忍不住俯身亲吻他。沈远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绿藻感到彻骨冰凉,本来是蜷在床底下,全身无力,就反躺在床下面的地上,眼睛看着上面的床,不停地晃动,仿佛她的世界也在晃动。
绿藻想找机会出去,可那好像是她人生最漫长的一夜,沈远跟南顾仿佛永远都不知疲倦,永远都在做,忽然卧室门开了一条缝,绿藻以为是风窗开的,看到一双小孩的脚出现在那里,绿藻深吸一口气,顿时毛骨悚然,后来想起那双鞋子是她跟沈远带夏非去逛百货商场买给她的。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夏非有时会过来跟沈远住几天。可她现在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房间里,那么,刚才绿藻进来房间的时候,她在她自己的睡觉吗?是沈远和南顾的声音吵醒了她吗?绿藻的心要窜出喉咙,这真是诡异的一幕,她在床下看她喜欢的男人和南顾在床上做,而夏非在旁边的门那里看,沈远和南顾浑然忘我,彼此投入到无以伦比的快乐中,南顾的肩膀和胸都汗津津的,也不知是汗珠,还是沈远的吻留下的口水,身体早已燃烧起来,绯红着脸,张开两腿,看着沈远一下一下进入她,两个的目光还会对视,然后又吻在一块,一边吻一边做。
沈远踢掉南顾的黑色丝袜,袜子一端滑到床下,绿藻望着那只袜子,想勒住床上的两个人,希望他们的动作停下来,床的每一次震动都让她看到自己的世界一点点在崩塌。
疯狂的,热烈的场面随着夜色从浓重变成微微亮,终于平熄下来。他们做了那么多次,也不去洗洗,就这样头依偎着对方,南顾就枕着沈远的手臂,两人进入了酣甜的梦乡。
绿藻一直紧张地看着卧室那道门缝,仿佛《塑料树》那部电影又在她面前播放。
女主角为了讨情人的喜欢,对自己理发师的男人说要剪掉她那头长头发。
一定要剪吗?男人问。
女主角固执地一定要剪,如果他不帮剪,她就自己剪。
男人拿起锋利的剪刀,站在女人背后帮她剪起头发,不一会,女人的头落地,血流满了地板,伴着沈远发出凄厉疼痛的声音,绿藻看到床渗进了血,滴到了她的脸上。
绿藻紧紧盯着卧室门缝的那双脚,看着那双脚走进来,朝床边走来,然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剪刀剪断东西的咔嚓声,夏非剪断了沈远的那里。
接下来,混乱的片断像底片撞入绿藻的脑海,她躺在床底下听着沈远疼痛的叫声,南顾醒来看见这一幕的尖叫声,夏非的哭声。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到近,房间出现很多混乱的脚步,然后归于平静,大家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绿藻,谁也没有发现这个疲惫又绝望的女人。
绿藻呵呵笑起来,像是在笑,又像在哭泣。
她隐隐期盼又害怕这种期盼的情景终于发生了。她带夏非去学手工,就教导过夏非,剪刀可以剪下喜欢的布做成布娃娃,也可以剪掉自己恨的东西。
绿藻承认,在潜意识中,她希望把沈远剪碎。朱研说恨一个不爱你的人没有意义,可心像不受她控制了,朝着恨的方向奔去,沈远朝南顾越走近,恨就像潮水一样扑过来。
因为恨意,所以带夏非去做手工的时候,绿藻不知不觉中就会告诉夏非,剪刀可以做许多事情,不喜欢的东西可以剪掉,在绿藻的潜意识里,她像拿着剪掉剪碎了自己的绝望,伤心,也剪碎了沈远。
夏非会伤沈远,出乎绿藻的意外,也像在意料之中。
绿藻感染着夏非,想不到夏非看到沈远与取代绿藻做妈妈的南顾,她真的拿起了手工艺店的剪刀剪了下去。
报纸的舆论铺天盖地,夏非被同学认为是可怕的人,完全被孤立了,变成每天不肯去上学,一听到要去学校就会惊恐,哭闹,七岁就患有心理恐惧症,见到人就害怕,休学,每周去看儿童心理医生。
绿藻去医院看过沈远,沈远一见到绿藻,气极败坏立刻让她滚,他永生永生都不想再见到她。因为夏非说,是绿藻妈妈带她去学手工艺,不管与南顾的后续发展如何,他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还是也会经历分手,都与她无关!
沈远固执地认为是绿藻教坏夏非,是她调唆夏非这样做。沈远见到旁边有什么都拿起来砸绿藻,让她滚。
沈远转过头去不看绿藻:“你就当我从此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绿藻被手机壳割到了额头,她走出医院,擦了擦额头的血迹,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她的伤心总要有一个结束的点,夏非那一刀剪下去,仿佛也把沈远带给她的伤心剪断,把他们所有美好的回忆剪断,沈远跟她,终于成了仇人。
绿藻一阵短暂的轻松之后,从所未有的怅茫。
各大报纸都报道了绿藻这样可怕的女人,标题大字号写着:“面对前男友即将结婚,前女友疑似调唆小孩用剪刀报复!”
绿藻是从报纸上知道,夏非那天嚷着要跟爸爸住,沈远母亲就送了她过来,等夏非睡着后,给沈远打了电话告诉他,沈远在电话里说,他立刻赶回来,然后沈远母亲才回去,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母亲把绿藻带过来,都会告诉沈远。
绿藻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即将结婚,沈远终于摆脱她跟南顾一块,沈远一定是把小孩忘记了,没有像以前那亲立刻赶回来,当他跟南顾回到家,就情不自禁地两人发生关系……
“你们到底是爱得多如胶如漆啊,把全世界的人都忘了!”绿藻朝着大海尖叫,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尖叫,像锤子锤着心。





独爱 第二十八章
绿藻没有告诉母亲和雅蕾,提前去马来西亚。wwwwcom坐出租车去机场那天,出租车司机一直频频回头看绿藻,眼神露出异样,隐约有些惊恐,仿佛下一秒绿藻就要把他怎么样。这种眼神绿藻最近走在路上,都会感受到,人们把她看成一个可怕的怪物,远远地走开。
车子就快要开到机场,绿藻忽然很怀念朱研,全世界就只有朱研还会用温柔的眼神看她吧。自从与沈远分手后的疲惫像一下子都暴发了出来,绿藻想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旁边有另外一个人的温暖体温。什么都不用做,也可以不聊天说话,想要的就是一张床和一个男人睡在旁边,拥有一个舒服简单的睡眠,不被任何过去的伤心回忆和情感侵扰。男人把胳膊借给她,让她舒适地枕着,即使男人和她不是爱情也没有关系,温暖又孤独。
绿藻忽然让出租车司机调转头去找朱研。朱研一打开门,绿藻就充满期待问他:“如果我现在答应跟你一起,还来得及吗?”
“绿藻……”
朱研打开门见到是绿藻,站在门口望着绿藻欲言又止。
“已经不行了吧?”
绿藻从朱研和门的缝隙间,环视了一遍客厅,有女人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沙发上有女人落下的丝巾。
绿藻望了望那条淡色丝巾。
“还是上次那个女人吗?”
“嗯……”
“爱她吗?”
“没有。”
“那我们在一块吧。”
绿藻坐到沙发上,把女人落下的丝巾仔细折叠好,像在缓缓地抚摸什么。
朱研没有说话,走到冰箱拿了两厅啤酒。
“不是你说让我们在一起的吗?”
朱研坐在绿藻对面:“我是说过这句话。”
“你说,没有爱,我们也可以跟那些恋人一样在一起,每天一起醒来,给对方一个早安吻,累的时候拥抱一下对方,我们做不成恋人,但可以做最好的情人……我现在很累,你能抱抱我吗?”
绿藻抬头望着朱研,朱研没有动,缓缓喝下一口酒。
“你变了。”绿藻说。
“我没有,是你变得太可怕。”
“嘿……”绿藻像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花枝乱颤地笑起来:“你也和沈远那样,发现了我可怕的一面了吗?他说,我是个很可怕的人,现在一定很后悔认识我,你也是吗?”
绿藻神经质地笑着,像轻佻的女人那样用流波溢转的目光捕抓朱研的表情。
“你不应该利用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那天的报纸你看了?”
“哦……”
“你觉得我利用她?”
“如果不是你带她去学手工艺,没有调唆她,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朱研的语气里带着不掩饰的气愤。可能因为养猫的缘故,朱研一直都很喜欢小孩,觉得她们就是天使。当从报纸上看见绿藻利用夏非,他跟绿藻的一切都结束了。
对人的感觉真奇怪,某一个契机,就会让你对她的感觉完全消失,甚至觉得她变得憎恶。速度之快,朱研自己都意想不到。
绿藻听了,笑得更大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以为七岁的小女孩没有思想?你以为一定是我调唆她?”
“至少,你不应该带她去学手工,让她会用剪刀。”
“所以,你也和别人一样,认为我调唆她去伤害沈远喽?”
才一厅啤酒,绿藻就像是喝醉了,摇晃着身子站起来。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连小孩也不放过?”
绿藻盯住朱研的眼睛,朱研转头,望向窗外。
沉默了一会,朱研说:“等下我有客人。”
“你现在是在赶我走吗?”
绿藻像个疯子似的环顾房子一圈,嘻嘻笑问朱研:“你跟那女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今天她要来吗?像你跟我做那样也跟她做吗?在床上,还是这沙发上?”
“你醉了……”
“我没醉。”
绿藻摇晃着身子,伸开手臂要环住朱研的脖子抱住朱研,被朱研推开。
“我还有事……”
朱研不等绿藻回答,转身开门离开,绿藻从背后搂住朱研,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朱研忽然不耐烦了,猛地把绿藻推开,声音很重地说:“绿藻,请你别再这样,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
朱研从来没有用过那么重的语气对待绿藻,绿藻愣怔之间,他已经摔门出去了,仿佛她是个可怕之极,急急想要逃离她,朱研也和街上所有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想离开她。
朱研走了后,绿藻在朱研的公寓里待了三十分钟才离开。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起酒杯,一边缓缓喝一口一边环顾朱研的房间,整洁干净的房子,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米色的沙发,客厅的一角有她熟悉的唱片,不知为什么,绿藻突然想哭,爱到底是什么呢?
爱是自私的争取还是无私地成全?
如果爱人温暖心,情人温暖身体,一切都彻底地失去了吧。
绿藻想摆脱一无所有的恐慌感,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让电视的声音盖过房子的寂静。电视里到底是在播放哪首曲子,绿藻倚在厨房门口微微歪着头听了一会,回头再看看沙发上那条陌生女人的丝巾。
2013年快乐男生选秀节目而走红的,那个叫华晨宇的年轻男孩在唱着崔健的歌:“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我要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绿藻没有关掉电视,轻轻关上门离开朱研公寓还听见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没有歌词,没有歌名,只有旋律的华晨宇的歌,大家叫它做无字歌,华晨宇说写这首歌,是想表自己一种无法用语言述说的状态。
那绝望、痛楚、迷幻、压抑、迷茫、无法述说低喃的旋律从客厅透过墙跑出来似的,绿藻慢慢的走在走廊去等电梯,走在长长的走廊,那绝望的旋律仿佛紧紧跟在绿藻高跟鞋后面,绿藻每走一步,走廊回响着高跟鞋清脆地敲击地板的空洞回声,那首歌的旋律仿佛也跟上一步,紧紧地跟在绿藻后面,绝望仿佛与她共存,尾随着她,就像绿藻被沈远叫滚出去,她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抚着被沈远砸的物件割破的额头,一步一步的走在走廊通道,一步一步的离开沈远,两个人越来越远,窗外,茫茫的夜色像一层一层堆加,远处的霓虹灯只闪烁一下就被黑暗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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