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

绿藻摸着沈远被她勒过的脖子说：“对不起，很疼吧……”
“太难受了，起初我还以为你在闹着玩儿就没有阻止你，等发现你越来越用力，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咳，想不到我会变成这么可怕的人……”
绿藻说着，摸着朱研的东西，它还粗壮地探着头看它。
“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啊。”
“不是，还没做完，你还没射吧，会不会很扫兴？”
“不会呀，你让我见识到爱怎么让人变成一个疯子。”
朱研开绿藻玩笑，跟绿藻洗完澡，躺到床上，绿藻枕着朱研的手臂，拥抱入睡。跟心爱的人依偎着一块睡觉，即使什么也不做，那份踏实感也会让人感到格外舒服。
绿藻睡不着，反复地抚摸朱研的私处，朱研也渐渐兴奋起来，绿藻对刚才过意不去，又怕与朱研做会出现刚才的意外，谁知道呢，在高潮中她也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仿佛抽离，动作无意识起来，要是再次掐住朱研脖子怎么办呢？
所以绿藻用嘴代替身体，把它放进嘴里含着，轻柔地亲吻起来，感受着它在嘴里变得越来越热，让朱研就在她的嘴里暴发。
“真的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
带着青草的腥味精液沿着绿藻的嘴边流下，绿藻仿佛看见了大海，她在茫茫的海里不知道要驶向哪里，迷茫又彷徨。沈远就像是那大海，她在他的心里迷茫地前行。
醒来已经七点多了，绿藻用冰箱现成的东西做了早餐，煎蛋，烤面包加热，煮了咖啡。朱研闲闲地倚在厨房门口墙壁看了好一会，望着绿藻系着他的围裙熟练地做着这一切，不出声，绿藻也不知道他起床了。
朱研从背后抱住绿藻，将脸放在她温软的颈窝，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绿藻。”
“嗯，起床了，快去涮牙，咖啡再等一会就可以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惬意也很开心？”
朱研说的是真的。绿藻不像别的女人向他索要承诺，以为上过几次床就代表他属于她，让她对他负责。而需要付钱的女人呢，他又没有兴趣。虽然有过许多女人，可他从来没有找过小姐。这可能是他自己的所谓的原则吧。上床的时候都是两厢情愿的，上完之后变脸的女人可不少，要不然就说他趁他酒醉占她便宜，明明是她诈醉靠近他的，有的上完，就直接摆明是要钱。这种时候，朱研就赶紧从钱包里拿出所有钱给女人，多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她。绿藻不同，她什么都不向他索取。
以为自己一生没有遇见爱情也没有关系，他也照样可以生活下去，可事实不是这样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更多的爱，他跟绿藻能走到现在，仿佛是很自然的事，他和女人相处时间最长应该是绿藻了，也不是故意去维持的，就这么自然的，两人就走到了现在。
“绿藻，我们也可以这样一起生活，像那些幸福的人一样，早上给对方一个早安吻，一块吃早餐，中餐，晚餐，互相拥抱睡觉，每天陪伴对方……”
“还是有不同的。”
“不同。”
“你不爱我。”
“什么？”
朱研像是没有听懂，绿藻转身回头，笑着弹了弹他的鼻尖：“我知道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女人。”
今天早上她起床时，发现浴室多了别的女人的乳液和牙刷，这几天她不在的时候应该有别的女人来过。
“那个……”
绿藻制止朱研说下去，他不需要为她改变，不需要为她不再去见那些女人，她吻了吻他的鼻子微微笑：“因为我也不爱你。”
朱研双手放在绿藻腰枝上拥抱的力度一下子加大，把绿藻紧紧与他贴在一块，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用脸摩挲绿藻的脸，撒娇似的，在她面前露出撒娇的一面，就是不肯松手让她去倒咖啡，看她的眼神认真得让绿藻快要心动。绿藻感到好笑，像大人安慰孩子一样，用手揉了揉他的发心，亲吻他的头发说：“好啦，别闹了。”
“你不生气吗，不吃醋吗？”
“吃醋？”
“看到有女人在我房子里出现，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一点也没有呢，她们出现在你房子里不影响和威胁到我什么啊。”
朱研为此有些不高兴，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爱他啊，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开怀大笑，她的任性，吃醋，生气，绝望，所有情绪都完全被另一个男人控制住了，那个男人沈远，为有这样一个女人爱他感到幸福呢，还是厌烦。
所以，爱情有时就是贱，期望有人深爱你，当有人深爱你，又讨厌这份深爱，觉得太爱了被她纠缠着，自己连呼吸都觉得窒息，看到她就涌起厌烦感。
因为临近节日，餐厅需要采购大量食材，南顾被采购叫去帮忙。南顾跟采购来到海鲜市场，正在挑鲜螃蟹，斜对面摊位，绿藻母亲认出那天破坏女儿订婚仪式的女人，二话不说带着塑料手套沾满鱼腥味又沾着冰湿湿的手跑上去抓住南顾的头发，揪着她的头发不放手。
“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做起狐狸精，哎哟哟……”
绿藻母亲一边骂一边抹眼泪，虽然不喜欢沈远，可绿藻非他不嫁，当然还是希望他们能顺利结婚。所以看到南顾就忍不住生气。
“啊，阿姨，放手……”
南顾头顶一阵刺痛，被绿藻母亲揪得晕头转向。
“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放手！”
采购喝斥绿藻母亲粗鲁的动作，现场一片混乱，隔壁的的摊贩都听绿藻母亲说女儿订婚那天突然跑出个女人把未来女婿抢走了，想不到就是现在这个女孩，纷纷上来帮绿藻母亲，推搡南顾指责。
沈远在春满店门口等南顾，想对她说他跟绿藻解除婚约的事儿，一回头就见到南顾跟采回来回来了，南顾好像在哭，采购怒气冲冲地边走边对她说着什么。
采购40岁，可能因为是女人，而且也有两个女儿，就很看不习惯南顾的行为，心痛又生气。
“你就是那男人吧？”
采购忽然停住脚步，见到沈远冷冷地问。沈远以前来春满接南顾，她见过几次。
沈远感觉采购冷冷语气里的怒气，正感到不解，南顾也不理他，拉着采购就要从他面前走过去，对沈远视而不见，沈远急忙拉住南顾，铜陵她脸上有淤青和泪痕。
“怎么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脚踏两只船！为什么女人会喜欢你这种男人！”
采购一听，气呼呼回头，一边说一边把在海鲜市场遇到的事情都说了，沈远听完，立刻上车要走。
“哎……”
南顾追在后面想阻止沈远，可来不及，沈売的车子已经一溜烟开远了。
沈远去电影院把绿藻叫出来，二话不说辟头就骂：“你到底还想怎样？一直缠着不肯分手！现在还要调唆你妈妈也加进来威胁我吗！”
“什么怎样？”
绿藻对沈远一来就质问，语气也不爽。
“不要装蒜！不是你告诉你母亲，她怎么会认识南顾！”
绿藻忽地邪恶地笑了笑。
“南顾？做了第三者还不怕别人知道吗？”
其实绿藻没有告诉母亲关于南顾的事，南顾以前常去鹿特的店，母亲见过她，订婚那天听说沈远带一个女孩走了，叫南顾，她就大概猜到了大概情节吧。
“不要再叫你母亲骚扰南顾，我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呢，她伤心了你来找我算账？”
绿藻呵呵笑起来，在电院影楼下匆匆的行人面前，空洞的声音飘到他们的耳畔，却没有人在意，连沈远也不在乎吧，笑声像没有被人接住捂住它温暖，笑意变得冰冷。
“你再这样，我看见你都怕。”
绿藻不置信地抬头看沈远，听见沈远继续带着怒气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
“怎么，所以特别后悔认识我了吗？”
绿藻又笑起来，在影院楼下买了包烟，倚在旁边的楼梯喷云吐雾，烟雾燎动中，看见沈远上车摔车门离开。
绿藻回家跟母亲吵了一架。
“妈，你打她干什么！”
“谁？”
老妈从厨房探出头。
“南顾呗。”
“哦她啊，她告诉你的吗？”
“妈，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绿藻把高跟鞋一踢，把包丢到沙发上，掩面而坐。
老妈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拿着勺子晃来晃去：“你是我女儿，我怎么能不管！”
“反正你就是不要管啊！”
绿藻从包里拿出烟，被老妈夺去。
“你竟然学会抽烟了？！”
老妈一边哎哟哟地叹气，一边说你们这些孩子太让我伤心了，坐到对面椅子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讲她不知道怎么向亲戚朋友交待，陆登又在学校打架不让她省心。
绿藻不想再听母亲唠叨，敲了敲鹿特的房门走进去，让鹿特把南顾带走，去别的城市一起生活。
“姐，你是在开玩笑吗？”
鹿特听绿藻的荒唐建议，觉得姐姐越来越不像话。
“我总不能把她绑架走吧？”
“你不是喜欢她吗，就让她跟你搬到别的城市生活啊。”
“我们很久不见面了。”鹿特说。
“你去找她。”
绿藻不罢休。
“我不想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你是说你放弃了。”
“这不是放弃，是放手让她得到幸福。”
鹿特眼底渐渐黯淡，假装在认真打电动游戏。
“你有没有搞错？放手让她来换走沈远吗？”
鹿特不出声，绿藻冲到前面拔掉了电脑插头。
“让她抢走我的沈远就是幸福？”
“姐，沈远不是谁的，他只是他自己……”
绿藻说要打游戏，让绿藻回到她自己房间，绿藻气得啪地关上门，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越想越觉得沈远要永远离开她越觉得可怕，绿藻打开抽屉底层拿那个本子，一页页翻看，就像翻开跟沈远的开始。
那天，她去给客户送电影票，一天连遇见沈远三次。一次在公车站台，一次在步行街，还有一次在地铁，他在地铁上，看见她在下面，两个人都很惊讶，觉得缘分太奇妙了。可绿藻不是那么相信缘分的人，她没有坐上地铁，继续往前走，心想再遇见沈远一次她才相信那真的叫缘分。走了十几步要拐弯的时候，她回头，忽然像看见幻觉一样，沈远就站在刚才她站在的位置，正望着她。
后来他告诉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在地铁快要启动时跑下来，就是有那种要下车去找她的冲动。
这样惊喜的相遇，后来他们开始约会了。
然而，开头太过惊喜的爱结尾都不免悲凉。绿藻把笨子合上，放在自己的脸上，像要与沈远重回过去，再遇见他一次，她一定会努力做得更好，让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可爱真会是这样吗，因为自己优秀，对方就不离开？
这不是一个绝对肯定的答案。
沈远把南顾带去餐厅，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殷勤地为她放好餐巾，温柔的声音让本来不想跟他说话的南顾都抬头看了看他，心里还是难过，自己为什么要在市场这么多人的面前受到侮辱，如果沈远在，他会保护她吗？
沈远像是意识到南顾在想什么，握了握她的手。
“哟，是你们啊？”
自从沈远跟南顾在绿藻的订婚仪式离开，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们一样，此刻在他们对面正在就餐的客人，就是绿藻的高中同学小意和钟楠。虽然那天她们没有来参加订婚仪式，可绿藻跟沈远的事情早就在同学圈传开了。
“现在的女人就是真不要脸哦，勾搭男人还真是贱！”
小意转头对钟楠说，声音很大，故意让前面桌的沈远和南顾听到。
南顾要站起来离开，沈远握南顾的手用了一些力度，刚才温情脉脉注视南顾的目光转而变得凌厉，语气冰冷不客气地对绿藻的同学说：“你们说那么多话不累吗？”
沈远回头凝视南顾，眼神变成了抚慰，像是在说，不要理会别人。
沈远又握了握南顾的手晃动一下，南顾终于给了他回应，微微地笑了。
沈远对南顾温情款款的笑容仿佛具有杀伤力，绿藻的同学安静了下来，也不好再说什么。
侍者把牛排端上来，沈远帮南顾切好，放到南顾面前。沈远在绿藻同学面前居然还对她那么温柔周到，让南顾感到受宠若惊。
“这样好吗？”
“什么？”
“她们要是回家告诉绿藻姐我们在一块吃饭……”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绿藻已经解除婚约。”
“可……”
沈远微笑地打断南顾，笑问她：“还想点什么，这里的鲔鱼也不错。”
“我……”
南顾如坐针毡，感觉一举一动都被后面的人注视。绿藻同学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远，不相信他前几天才要跟绿藻订婚，现在就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温柔脉脉，不时地冷笑一声。
南顾紧张地望着沈远，沈远像没有看见旁边的人，对南顾回以微笑，淡定地抿了一口酒。
“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也尝尝？”
总算把饭给吃完，在回去的车上，南顾没有说话，望着窗外面。
“南顾，很抱歉我给你带来了麻烦。”
“嗯？”
“被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你……”
“你是在向我道歉吗？”
“噢。”
沈远突然支吾起来，害怕南顾说出什么以后不要再来找她的话。
“你还可以吗？要不要停车？”
“没关系，我没有喝醉。”
“如果被抓到醉驾那就糟了……”
如果真要那样，沈远就会被罚款严重的话还会被拘留。
“有你在旁边我不怕。”
沈远脱口而出，说完觉得这么俗气娇情的话怎么会让他有想说的冲动？
南顾觉得沈远今天怪怪的，沈远现在对她是什么意思呢？真跟绿藻姐解除婚约了吗？南顾脑海里翻涌着很多念头，心情也随之变化，沈远突然也不说话，沉默下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开车，一只手撑着头，仿佛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今天谢谢你。”
到了南顾的公寓楼下，南顾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对沈远说。
南顾微微向沈远低了低头道别，正要往前走，沈远突然拉开车门走出来，拉住南顾的手。
“我们重新在一块吧。”
沈远突然说，声音带着一些紧张。
“这样不太好……”
南顾犹豫着，微微推开沈远的手，上楼梯，步伐有些沉重，像是希望沈远挽留，又像要逃离，如果她跟沈远在一起，接下来会发生怎么混乱的场面呢。沈远前几天才跟绿藻要订婚，现在就向她表白，别人会怎么看他们呢？
沈远深呼吸一口气，在背后问：“为什么？”
“那个……绿藻姐怎么办呢？”
沈远走上来。
“如果我们要在乎每个人的感受，会活得很痛苦吧。”
“是吧，可那是绿藻姐……”
“你介意？”
沈远突然问道。
“介意？”
“是啊，介意我跟她交往过，我们发生过的一切？”
“我怕她伤心……”
“不能因为她爱我，我就要跟她在一起，而且，她的爱越来越让我感到可怕……”
“那是因为她太爱你……”
“想好了吗，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沈远不想再谈绿藻的事情，那已经成为过去。





独爱 第二十六章
“可是……”
绿藻心里隐隐希望答应沈远，可一旦决定要跟他在一块，就要问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他是不是因为太寂寞太无聊才让选择她呢？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让我感到轻松，舒服，这难道还不够吗？”
前段时间，朋友工作投资失利，面临破产了，半夜两点给他打来电话，说以前很多朋友，这种时候翻开手机通讯录，那么多电话却不知道要打个谁，有谁愿意不带面具地倾听他说话，倾听完不在背后讨论他，指指点点的说这说那。wwwwcom
接听朋友那个电话，沈远第一时间想到了南顾，他就是让她感到舒服的人，如果他痛苦他伤心，要找的人一定会是她。
即使失败了，他也敢在她面前呈现自己的失败，不需要掩饰。
沈远的目光变得深沉，一动不动地凝视南顾，抓住她想要逃开他的目光，突然低下头，嘴唇落到她的嘴角，轻柔的吻印了上去。
“那个……”
“不要想太多，爱情里也没有那么多可是。”
“可，你以后也会很烦我吧？”
见沈远这么认真，南顾忽然变得忐忑。
很烦？怎么会？他的前妻婚后不久女儿才一岁就跟了别的男人，前妻和男人在微信上认识，发生了一夜情，他们只一夜，天亮前妻就回来跟他说要离婚，他们相爱五年，都比不上他们的一夜。沈远什么也不说，立刻跟前妻去办了离婚手续。绿藻呢，也许是他不对，他也不是故意的，虽然因为前妻阴影以后都没有打算再结婚，可跟绿藻在一块也是认真的，希望跟她有永远，然而走着走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五年，他对她的爱情就变淡，没有了。
如果以后，跟南顾喜欢到一定的程度，她像别的女人那样总干涉他，一点一滴都想介入他的生活管束他，也许会让他觉得不快，会烦，可那也是以后的事。
经历了绿藻的事情，沈远不会像以前对绿藻承诺的那样：“我永远爱你。”
他也不会再对哪一个女人承诺我永远爱你。“永远”是一个虚无的概念，永远有多少？直到两个人都不存在世界上那一天吗？人心最可怕也最难得，几十年后，怎么可能敢肯定敢保证我的心没有变依然爱你如初？他连自己那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也不知道呢。
也许这是感情让男人成熟，也给男人带来历炼，这就是一个三十几岁而不是为爱疯狂不顾一切胡冲乱撞山盟海誓说得滚瓜烂熟的二十岁年轻男孩。
沈远对南顾说：“很抱歉，如果我说永远爱你，那一定是我在骗你，不是说我以后不爱你，我是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心。我只能说，只要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爱你，不会厌烦你。”
沈远说得很真诚，这也是他的真话。
沈远心想完了，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听到男人的真话吧，南顾一定会让他离开吧。沈远等着南顾的答案，手心沁出了汗，又不想被南顾察觉他的紧张，走到冰箱拿了一罐啤酒。
“我……我对你，不一定是爱情……”
南顾抿着唇，沈远一看南顾犹豫支吾的表情和说的话，就知道完蛋了，她一定是否决了，他整个人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
“不过，最近我知道了，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人，所以也不知道喜欢的定义是什么，但那天知道你跟绿藻姐好像还没有分手”
沈远被南顾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到，呛了一口啤酒。沈远受宠若惊，想不到像对一切都淡淡无所谓的南顾也喜欢他。沈远一把就抱住南顾，冲动地说：“那我们结婚吧，留在我身边。”
“你说什么？”
南顾像是听到了什么诧异的事情，睁大了眼睛。沈远冲动惊喜的情绪被南顾吃惊的声音拉回来，仿佛求婚的声音不是从他那里发出，他也愣愣地对看南顾。可能想不到南顾也会喜欢他，所以太过惊喜，一时荷尔蒙窜上来，就说出了从来没有想说的和考虑过的话。
沈远一下沉默下来，想着要怎么跟南顾解释，这只是他一时冲动说的，南顾也各怀心思，以为沈远是说认真的，也认真地在思考沈远的话，要不要答应呢。
“好啊。”
南顾突然说道。
沈远又是一惊，想不到南顾会愿意嫁给他。本来南顾说喜欢他，已经让他感到吃惊，又加上现在这个消息，沈远的热血像一下子涌出来，那是一种被女人完全信任和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他的感动。沈远惊诧地看南顾，迎上她坚定的目光，她是认真的。沈远感觉血液在身体内急速流动，结婚的冲动变得更加强烈，立刻就想举行婚礼。
“想不到我会闪婚。”
“我也想不到。”
沈远说着，轻轻拉起南顾的右手，在她的手指轻轻一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沈远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连续被南顾的两个惊喜冲击，沈远似乎失去了冷静的理智，从来没有想跟再过哪个女人结婚的念头突然烟消云烟，巴不得快点与南顾结婚。
看来，朋友说结婚需要冲动是真的，头脑一热就走进婚姻，恋爱谈得越久结婚的冲动越变淡，最后只能分手。
南顾告诉鹿特，她跟沈远要结婚了。
“恭喜。”
鹿特掩饰住惊讶，把柠檬饮料放到南顾面前，店里有别的客人进来，鹿特为了掩饰慌张，热情地招呼客人，一边忙着到吧吧准备饮料。
虽然猜到鹿特会跟沈远在一块，可没有猜到他们会闪婚。鹿特把水果洗净切块，浇上奶油，做成水果沙拉。
“我要的不是这个。”
客人不满地嘟嚷。
“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