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时光为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书墨染香
“那你……”
“那人是以秦家的名义发帖,我这个家主总要站出来善后,你说是不是?”男人笑容转冷,“你以为他的计划只到熄灯的这一幕吗?他的目标可是整个沈家,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因为中途出了意外。”
他以乐音最喜欢的慈善为引子,做着乐音最喜欢的事,然后以乐音女儿的名义捐出——这是他对乐音的歉意。
道完歉以后,就该报仇了。
不想深思那个人是谁,计划是什么,他现在满脑子只有沈瑜的安危:“是他把小瑜掳走了?他想报仇,该去找沈旭,十六年前,小瑜自己也是受害者。”
秦未辞不答。
沈瑜是受害者,是的,那场车祸里,无论是沈瑜还是沈琢,都是受害者。
真正的凶手已经伏法,他应该复仇的对象今天根本不在现场,可他还是处心积虑安排今晚的一切,为了什么?
比沈琢更了解上一辈的恩怨,秦未辞摇头苦笑:“他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样。”
比起沈旭,他更恨当初带乐音离开秦家的沈黎。
对于他来说,没有沈黎,乐音就不会离开沈家,就不会深陷危机,很不会死。
乐音的死,归根结底是沈黎的错误。
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沈黎身上,恨屋及乌,连带着对沈家,对沈黎的血脉,都怀着憎恶。
秦未辞沉默时,沈琢扣住他的胳膊,沉声道:“他会带小瑜去哪里?我看单遥知出去了,你们早有计划,是不是?”
不耐烦的甩开沈琢的手,秦未辞睨他一眼,笑容轻蔑:“冒昧问一句,沈先生,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关心这件事?沈家的家主?还是沈瑜的哥哥?”
不等沈琢回话,秦未辞道:“沈瑜是我养大的,可是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她的吗?”
“……”
“和你一样,她被萧则的父母收养后,给那对无辜的夫妻带去了杀身之祸。养父母被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一起进了孤儿院,那人为了报复,找了个混账折辱她,值得庆幸的是,萧则那个蠢货挡在她前面,沈先生,你真该好好感谢萧则,那个蠢货替你尽了哥哥的义务,要不是他,沈瑜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
“沈先生,别怪我说话难听,早在你把沈瑜一个人丢在雪原时,她和你们沈家就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她虽生于沈家,但长在秦家,辗转顾家,最后沈家承认她的身份,还是沈旭那个混账想算计她而布下的局。
尽管如此,沈琢这个蠢货还是给她打电话,让她去换回叶染歌——还是个假的叶染歌,想想真是讽刺。
在沈家那一众各怀鬼胎的家伙中,秦未辞最看不上的就是沈琢。
自然,今晚的计划他也不会向他透露只字片语——既然担心,那就好好体会一下其中的滋味儿,免得让他生出沈瑜是个随时可以舍弃的便宜妹妹的错觉。
被他一顿骂,沈琢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灰白了几分。
他紧紧握着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出声反驳男人的指责。
……
灯光熄灭的瞬间,脚底一空,她整个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好在她反应灵敏,借着落地时的翻滚卸掉了滑落的惯性。
女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又理了理乱翘的头发,这才打量起周围。
哟,真没想到,原来点绛的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
她刚才是从哪里滚出来的?顾渺兮抬头看了眼,光线太黑,她暂时放弃了寻找出口的打算。
现在这个空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太奇怪了,那个人把她弄到这里,却又不现身,为什么?
顾渺兮尝试着活动身体,正前方忽然亮起一片白花花的灯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在她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的瞬间,脖子上好似被蚊子顶了一下,传来细微的刺痛。
遭了,中道了。
失去意识的最后,她不忘在心里吐槽。
早知道对方会用药,她是不是该多吃点抗生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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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时光为誓 第224章 ,只有你在自作多情
屏幕上的小红点在飞快的移动,秋问十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一点点排除对方的移动路线,最终定格在一点。
“是鑫夜酒店。”
耳机那头,风清叹了口气,抱怨散在呼呼的风声里:“我已经退休好多年了,这么点小事,单遥知竟然要我出手,真不懂得尊敬老人家。”
秋问不和他贫嘴:“我已经侵入了酒店的系统,你有五分钟时间。”
“知道知道。”风清敷衍地回了,“我先进去,找到那个人在哪一层后记得告诉我——我可不想一层一层找上去。”
“明白。”
……
时间往前推两个小时。
距离晚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两分钟,顾渺兮四下里看了看,问单遥知:“你爸爸不是说也会来参加的吗,怎么没看到他?”
“可能路上耽搁了。”
“哦?”顾渺兮皱眉,猜测,“你说他会不会单独去找秦勉了?毕竟他们是大学同学,有交情在,感觉你父亲又是个很感性的人,说不定……”
她话没说完,单遥知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有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了两张照片。
注意到男人的脸色不太对劲,顾渺兮凑上去看。
“额。”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后,她认真地自我反省,“乌鸦嘴,该打。”
单遥知:“……不是。”
“啊?”
“不是乌鸦嘴。”单遥知合上手机,揉了揉眉心,“是你说对了。”
从单归心为了避开秦勉而远走他乡就可以看出,他这位父亲是个多么感性的人。
为了不和昔日的好友起正面冲突,他放弃家族的庇护,离家出走。
如今,为了不让昔日的好友越陷越深,他独自去找秦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顾渺兮感慨:“单遥知,还好你不像你爸爸。”
被父亲堪称幼稚的举动气得头疼,单遥知嗯一声:“我更像成薇。”
如果说单归心身上有着普通人少有的仁慈和佛性,那他则更像他的母亲,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利己主义者。
自私且敏感。
“才不是。”顾渺兮勾住他的手指,挠他的手心,“你不像你爸爸,也不像你妈妈——在你幼年时,他们并没有陪伴过你,根据科学调查,他们不会对你的性格塑造产生什么影响。”
她说的一本正经,单遥知被她这没有任何理论依据的话安慰到,同时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现在怎么办呢,顾小姐?”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在慈善拍卖会结束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把秦勉扣住。
现在多了个单归心横插一脚,就算他们抓住秦勉,也没了作用。
对方握着一张王牌。
“哎,看样子只能我亲自上了。”顾渺兮唉声叹气,“单先生,你会做我坚实的后盾,对吧?”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肉麻。”她嘀嘀咕咕,勾着他的手指又收紧了一点。
……
从天台下楼,风清跟着耳机里的指示,一路避开来来往往的客人和工作人员。
“现在该庆幸,还好秦家不在华国发展,不然今晚可真是够呛。”
有秋问指路,风清悠闲得很,还能抽空和对方聊天。
不过秋问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少年一旦开始工作就会陷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地,对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自动免疫。
闪身进了安全通道,风清小心翼翼地合上门,屈指敲了敲耳机:“喂,五分钟快到了,你那边好了没?”
“快了。”秋问道,“给我三十秒。”
因为不知道单归心是什么时候到的酒店,所以只能顺着时间线往前排查,好在中间的时间差不长,不然五分钟可查不出来。
“来了。”监控画面定个在一瞬,秋问盯着画面上的男人,喃喃,“他是一个人过来的,进了电梯……直接上了二十七楼。”
“ok,我先去二十七楼。”风清正准备出去,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疯狂震动。
秋问也听到了手机的动静:“有人给你打电话?”
“嗯。一个小妹妹。”风清挂掉电话,飞快的回了一条微信,告诉她自己正在开会,“小妹妹高考结束了,成绩不错,感谢我这个辅导老师,要请我吃饭呢。”
秋问难以置信:“你?给别人做家教老师?”
“怎么?不行么?”回完微信,风清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二十七楼是吧?哪个房间?”
“2708。”
“这房号挺吉利啊。”腕表提示时间快差不多了,风清道,“我先挂了,成功了再跟你联系。”
“ok。”
他挂断语音,直奔2708而去。
……
顾渺兮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暖黄色的灯光,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她看清了头顶的水晶吊灯和天花板。
“醒了?”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微微沙哑,透着些疲惫,“醒了就起来吧。”
听着语气像是长辈面对无理取闹的晚辈一样。
顾渺兮慢悠悠地爬起身,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
即使幼年时在秦家生活过一段时间,顾渺兮对这位秦二爷的印象也并不深刻。
秦隐说他深居简出,养花种草,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即使是秦未辞,也很少去打扰他。
她曾经有一次勿入过他的小花园,不小心踩断了一束郁金香,被管事的老管家追着打了一路,就此和这位秦二爷结下仇怨。
想起狼狈的过去,顾渺兮看对方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太友善。
迎上她的目光,男人诧异地挑了下眉头:“你跟讨厌我?”
“你不也讨厌我?”没错,从那株郁金香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水火不容。
“对,我很讨厌你。”男人直言不讳,“和沈黎有关的人,我都讨厌。”
说是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
顾渺兮嗤一声:“说的好像我爹很在乎你的喜欢一样,可别自作多情了。”
秦勉看向他。
“看什么看?”顾渺兮瞪回去,“我就更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了唷,瞪我也没用。”
不想和小女孩斗嘴,秦勉转回头看向窗户外面的车水马龙。
“你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回家了啊。”顾渺兮起身理理衣服和头发,赤脚往酒店门口走去。
拉开门,一左一右站在走廊里的两个彪形大汉回头看向她,插在黑色西服里的手往外抬了抬,露出金属的光泽。
顾渺兮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切,不就是带着枪吗,有本事和她徒手ba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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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时光为誓 第225章 ,让他永远的闭嘴
顾渺兮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退回到房间。
秦勉听着动静,没有回头:“怎么不走了?”
顾渺兮冷笑:“不要这么明知故问行不行?幼不幼稚啊你,一把年纪了。”
秦勉笑了笑,回身看向她:“听说你在秦家,是秦隐亲自教导你——秦隐的徒弟,连外面两个保镖都搞不定?”
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顾渺兮毫不客气地嘲讽回去:“就算是秦隐,也没谁见过他徒手接子弹吧?你让你的保镖把枪扔了,带着枪装什么弱小呢。”
“倒是伶牙俐齿。”秦勉似乎很感慨,“这一点,你和你母亲,完全不一样。”
“……”那可不得完全不一样咯,也不看看我妈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想必单归心已经告诉过你乐音和秦家的关系了?”
顾渺兮觉得这人真的有病,而且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她走到和他对立的另一个角落里站好,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他,就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故事来。
“当初乐音要离开秦家远嫁华国,我本来是不同意的。沈氏那种大家族,她没有母族的支撑,必然走得艰难。
“可是拗不过她坚持——她难得有一件这么坚持的事,我哪里狠得下心拒绝她。
“她如愿跟着沈黎走了,离开秦家,去往那个她未曾踏足过的世界,我想,如果她开心,能离开秦家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一走就是好多年,再没有回过秦家,也没有消息传来,等我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时,已经是她的死讯。”
“停!”顾渺兮听不下去了。
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她拍拍胸口,认真:“这故事不错,可是我听的有点想吐。”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眉梢眼角都是刻薄的反感——这一刻,她似乎把自幼的教养抛之脑后,宛如市井无赖一样只想去扯男人的头发。
“难为你,编出这么能恶心人的故事……”顾渺兮直视着对面的长辈,哽声道,“你以为,我会被你的故事感动?”
在他的口中,秦家养育乐音,后者还不知感恩,为了爱情抛弃亲人,他所看到的乐音,竟然是这般的不堪。
即使是这般不堪的乐音,他还是为了她的死,迁怒整个沈家,不觉得很好笑吗?
“乐音在秦家生活的并不幸福,看她那些画就该知道,她心里真正向往的是什么。”她想要的东西一直很简单。
“我一直很好奇,秦家端正的家风,乐音在秦家就算不被纵容,也不该生活的那般压抑。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乐音为什么宁可和秦家翻脸,也不愿意留在秦家。”
她身在网中,遇到沈黎,就像遇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只能拼命抓紧他。
“有些人,就算穿上衣服,内里的骨血和野兽并无区别。”顾渺兮一字一句,“秦勉,活在梦里不是你的错,但到处卖惨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暴打绿茶,不管男女。”
秦未辞关于乐音的回忆,单归心关于过去的描述,眼前这个秦勉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她算是看清楚了。
“乐音为什么想逃离秦家,自然是为了躲避你啊秦勉!因为秦家有你这样的的神经病,让她觉得可怕!让她觉得恶心!
“你成立鸩巢的目的是什么?说着放乐音离开秦家,你把手下的势力安排到帝都,为了什么?拜托单归心帮忙照看她?呵,你怎么不直接说是为了监视?”
要是没有鸩巢,或许她还会相信秦勉的那些话。
可在乐音嫁进沈家以后,沉寂的鸩巢开始在帝都活跃,甚至,乐音的死,都和鸩巢脱不了干系。
说什么为她好?可别搞笑了。
“乐音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
虽然章强和沈旭见面越过了鸩巢,可要不是鸩巢,章强怎么会认识沈旭?
她恶毒地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男人身上。
“你觉得乐音在沈家过得艰难,也没看你给她什么帮助,就这样还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情圣?那个装修工帮你刷的脸皮啊,这么厚。”
女生像只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喋喋不休,根本没给秦勉插话的机会。
等她停下来喘气的间隙,秦勉忽而笑着出声了:“其实,你说得也没错。”
他看着对面长相比乐音要凌厉许多的女生——她的外形更多的还是继承于沈黎,她的父亲。
这张脸,看着可真是碍眼。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车祸以后,一直在追杀你的人,并不是沈旭。”说到这里,以有老态的男人眼里爆发出热烈的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扬声道,“那些人,是我安排的——杀害萧则父母的人,还有在孤儿院找上萧则的人……”
“你,说什么?”她以为杀害她养父母的杀手是沈旭的人,以为孤儿院里遇到那个混账是个意外……
顾渺兮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单手按在自己的后颈,轻轻转动了一下脖子,走向对面的男人:“你继续说。”
对于女生陡然迸发出的杀气,秦勉视而不见,他扭曲地笑着,狠声道:“对,都是我安排的,他们的目标是你,不过你比较好运,堪堪逃过一劫。”
找上萧则的那个蠢货,本来就好那一口,他给了点暗示,他就去了,只不过,他找上了萧则。
“这可不怪我,怪你自己,那些人,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你啊……因为你这张脸,你这张脸真的像极了沈黎那个混账,你知道你这张脸有多惹人厌吗?”
顾渺兮走到他面前。
少年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模样再次浮现在眼前——他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指示,他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毁了一个人幸福的家庭和光明的未来,却丝毫没有悔意。
他怎么会有悔意呢?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洋洋得意,无法自拔。
疯子!
在男人的大笑声里,顾渺兮挥拳,狠狠一拳砸在男人脸上。
没有任何格斗技巧,她挥拳,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攻击方式。
然而,即使被她按在地上揍得满脸是血,男人的脸上依然挂着笑。
“沈瑜,从乐音离开沈家时,一切就都错了——沈琢的出生,你的出生,都是错误。
“你看看你们,害了多少人?那些无辜的人,全部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能走到今天,踩着的都是别人的血泪!”
“闭嘴!”听到男人猖狂的大笑,有个想法在顾渺兮脑海里慢慢成型。
就算在这里杀死他,也没什么关系。
无论是单家还是秦家,亦或是她自己,总能把这件事处理的干干净净。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永远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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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时光为誓 第226章 ,你上当了
当“杀死眼前这个人”成为可以选择的道路时,顾渺兮下手再不克制。
她用力挥拳,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看着拳头砸落的地方逐渐血肉模糊。
男人彻底笑不出来了。
但他也没有发出痛呼。
他张开双臂躺着,任凭女生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终于……要死了啊。
有了这个想法,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同一时间,顾渺兮举起的手停在空中。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恍然一笑:“想我杀了你么?”
男人满脸是血,宛如从炼狱爬出来的修罗,哪还有秦家二爷的淡雅风姿。
他艰难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哑声道:“你……敢杀我么?”
即使到了这一步,他还在用激将法,试图激怒她。
顾渺兮甩了甩手。
因为揍得太用力,她的手背血肉模糊,稍微一动也能牵扯出锥心的痛。
不过她却满不在乎,用染血的手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俯身看着被她揍得半死不活的长辈:“我不会杀你。”
在男人莫测的目光中,她挑衅一笑:“我不只不会杀你,我还会让你一直活着——永远活在悔恨中。”
杀了他有什么意思?人一死,往土里一埋,黄土白骨,了却尘世。
想折磨一个人,得让他活着,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死了,岂不是太痛快?
“咳,咳咳。”女生没有动手,和他所想的差不多,秦勉挣扎着起身,扯了张纸巾擦拭脸上的血。
随意地擦了擦,他扔掉纸巾,在抬眼时,又恢复成淡定从容的样子。
“你知道单归心在我手上,所以才会来这里。”
这是他的失策。
他知道单归心的身份,也知道点绛和单家家主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他唯一没查到的就是顾渺兮和单家家主之间的关系。
当单遥知和顾渺兮一起出现在点绛门口时,他便知道,他的计划该有所改变。
好在,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本来,找乘风下单追查单归心,是为了复仇。
他信任的好友没有照顾好他最在乎的人,让她死于非命。
正是因为那个人是单归心,他才稍微放下心,才克制着自己不去和她见面,哪知道,他这么信任的人,最后却只给他带来了乐音的死讯。
乐音的死,错在沈旭,错在沈黎,也错在单归心。
可是……
“单归心在你手上?”顾渺兮看了眼腕表,回,“做梦还没醒呢?”
她径自走到门口,拉开门,朝外面站着的两个彪形大汉道:“单归心跑了,你们快安排个人去检查房间,再回来告诉你们老大这个悲伤的消息。”
保镖:“……”
保镖下意识看向自家老大。
单归心跑了?怎么可能?套间门口的警报装置没有动静,单归心怎么跑?
可顾渺兮说的信誓旦旦……
秦勉皱眉,微微点了下头。
保镖离开后很快回来,脸色黑得好似天塌了一般。
只看他的脸色,秦勉就知道是什么答案。
他不慌不忙,了然一笑:“原来如此——你来找我,是为了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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