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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颜1999
汪由敦道:士为知己者死,傅恒大人尚且如此,我为士林领袖多年,又在军机,我不为汉人出头,谁为汉人出头!赵宏恩是朝廷重臣,又是老臣,忠肝义胆,不惧生死,汪家更没有理由让赵家涉险。汪家的子女,自然也是义不容辞。若果然老夫的命可以一改朝廷对汉臣的苛限,老夫死得其所。
接着汪由敦便将此事告诉了妻子,但没有告诉子女和汪府的其他人,汪夫人听完只道:老爷,您只管按心意办事,心勉绝非贪生怕死之人,这么多年,我们汪家什么风浪没经过。而且心勉相信,皇上不会不明事理,他没有理由为了这件事就动老爷,阿哥又如何,阿哥自己办事不妥,皇上怎会不知?
汪由敦道:谢谢夫人!傅恒大人也是这么说,若老夫果然有事,傅恒大人定会尽力周旋,至少你和孩子们不会受到牵连,皇上一定会给他面子,而且汉臣们定当上言为我求情,皇上不会一意孤行。最后结果只是罚俸,都察院那边没人被责难,大家都松了口气。汉臣们均认为是因汪由敦出头,皇帝便不好牵连。
阿里衮受了皇帝的斥责,心里害怕,转头便告诉了太后,所以太后才对皇帝说了那话。傅森更是心惊肉跳,那日他听皇帝的意思,一句话都不敢说。后来,皇帝又召他去,说他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四阿哥又是皇子,他优待四阿哥是人之常情,皇帝不予苛责,但对四阿哥的纵容过于出格,公私不分,不按朝廷制度办事,他是三朝老臣,这么点儿事竟然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当年作吉林将军的魄力都到哪里去了?外面的人看着更不好,所以皇帝才将塔里贬出京,是给他敲警钟,要他对永珹严加管束。他又汗流浃背,叩谢圣恩。于是这日,阿里衮便和傅森一起去了弘昼府。
弘昼道:阿里衮大人,你是太后的亲戚,又是皇上的亲家,皇上不会将你怎样,你不必害怕。又对傅森道:傅森大人,皇上说你,全是为了要你好好管教四阿哥,你也不要害怕。两人略定了心,又请教弘昼,因四阿哥被罚恐怕也要迁怒。弘昼道:四阿哥年轻气盛,皇后娘娘和本王会好好说他,你们放心,一切有我,你们不要担心。两人十分感谢,又说了一会儿才告辞。
傅森一路心想:四阿哥刚愎冲动,且器量不广,程颢的事塔里和自己都曾经劝过他,不好做的那般绝情,可他一意孤行。看来,悔过之后,皇帝还要他在吏部跟着自己,将来还不知有怎样的祸事,塔里也是老臣,被自己派给四阿哥,全是被自己给害了……越想越是担忧。阿里衮是四阿哥的岳父,他自然不好对他说些什么。
魏湄生了阿哥,不仅她自己欢喜之极,奕禄和李氏更是欢喜。奕禄又夸李氏预言准。自南巡回来,太后动不动就将他叫去,警诫宫中和阿哥格格的安全,他更是小心,后来他才明白是因为容妃中了毒。魏湄现在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十四阿哥的安全他不敢有丝毫懈怠,除了定例,又额外派了四个姑姑,比七格格还多两个。魏湄晋妃的旨意一下,她想起容妃当日曾说过,自己会位列四妃的预言,还是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奕禄夫妇更高兴得了不得,在家办了一桌酒庆祝。
九洲清晏的首领太监是李玉,容妃也住在九洲清晏,长春仙馆的首领太监叫孙方,太后用了多年,这两人是直接向傅恒汇报的。其他宫都有首领太监,总管是奕禄。袁春望名义上是镂月开云的总管,但因他的主子是皇后,又是敬事房总管,除了令妃的事是太后特别指定,由奕禄独自料理,其他妃嫔宫中的事和园中的起居事务其实还是由他和奕禄一同管理,所以托娅也叫袁春望作总管。因此,上次容妃中毒案,奕禄和袁春望都被罚了。
年幼的十一阿哥跟着舒妃住,十二阿哥跟着皇后住。两位成年阿哥的事除了二府里有首领太监,均由奕禄负责,还住在十三所的六阿哥一直归在皇后名下,但也是由奕禄负责具体事务。先是四阿哥因程颢得咎,接着便是魏湄生子晋妃,那拉氏心里自不好受,但面上丝毫不露,并重赏了魏湄。目前她更忧心的是四福晋铭绣。
铭绣今年十四岁,性子温和,典型的大家闺秀,这也是太后选了她而不是她姐姐的原因,那拉氏去年见过以后,也颇满意。自今年八月大婚以来,又见她和永珹夫妻和睦,心里十分高兴。却不想出了宫女跳井这样的大纰漏。皇帝叫庆妃给她传话的当日,她便叫了铭绣来问。
铭绣只说,两个宫女,一个是在她屋里伺候的香薇,一个是她的粗使宫女巧儿,那日两人为了一支簪子不见了,争执了几句,她问了情况,认为是巧儿私藏了簪子,罚了她的月银,她第二日便跳了井。那拉氏心下狐疑,但当时没再追问,也未报给皇帝。接着魏湄生子,她便将此事暂时放着,想皇帝最近高兴,又要过年,等过了年再问铭绣不迟。
四阿哥闭门思过,永琪院里立刻知道了,因为两家相邻。永琪要赫朱嘱咐了所有人,上至格格,下至太监宫女,一律不得谈论和打听此事。他自己自然知道是因为程颢的事,但并不知道细节和内幕,也不问。
赫朱觉得永琪对她很客气,但从不和她说什么,除了福晋应该做的事,比如嘱咐众人等。永琪白天都不在家,夜里还是大多宿在依博尔处,其他时间宿在胡嘉佳处,她觉得自己这个福晋就是一个摆设,心里十分委屈,没想到格格们比她先来,自己形同下堂妇,但也无可奈何。她按规矩常去太后,容妃和庆妃处问安,她们都对她温言细语。但五阿哥冷落自己的事,她无法和任何人说,她们都是皇家的人,是永琪的祖母和母妃。尤其西林觉罗家现在是朝廷的罪臣。
赫朱身子本弱,又是一个心细的姑娘,因心情不畅,身体越发不好起来,皇帝从科尔沁回来后,庆妃叫了太医来看,可太医也说不出她到底有什么病,只给她配了丸药,叫她好生将养。永琪晚间都会到她房里来问候,但她自然也不能和永琪说什么,夫妇二人几乎没什么话可说,只是礼貌周全。依博尔和胡嘉佳见她经常卧病,都十分奇怪,但因赫朱从来没有表露过嫉妒她二人,所以她们俩也不知道。庆妃并未将此事告诉太后和皇帝,但告诉了容妃,说自己觉得她就是身子弱。
容妃听说,又找永琪来问了问,永琪也说她本来身体就弱,在家里就在喝药,她于是也没在意,只在赫朱向她请安时常常关心她,要她好好养病,赫朱都一一答应了,她也没看出来,赫朱有什么心事,更不会告诉皇帝,因皇帝正为了四阿哥的事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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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节中傅恒所说的那些历史大案有兴趣者可自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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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都御史】我国谏官制度的起源非常久远,就是我们常说的言官。在商汤时期,已经设有专门的“司过之士”。《吕氏春秋》中有一段记载:“尧有欲谏之鼓,舜有诽谤之木,汤有司过之士,武王有戒慎之鼗,犹恐不能自知,今贤非尧、舜、汤、武也,而有掩蔽之道,奚繇自知哉?”所谓“司过”,即负责纠察过错,联系这句话的下文来看,纠察的主要对象还是君主,而非群臣。古代贤明的君主,知道但凡是人,就不可能完全避免犯错,即便是一国之君也不例外,所以需要有人来提醒和规劝自己的过错。“司过之士”,是古代谏官的雏形,自秦汉以后,才逐渐形成正式的谏官制度,设置专门的机构和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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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汉直到元朝,御史台一直是主要的中央监察机构。到清朝时,谏官制度已经发展得非常完备。都察院作为明朝监察机构首次出现,左都御史和右都御史也就随之产生。直到明万历皇帝后,随着监察权力的加强,最后基本上全都归于到了左都御史此一官之上。清朝左都御史仍是都察院主官,且是最高监察长官,左副都御史协理左都御史。清初左都御史满汉各一人,满员为一品,汉员为二品。至雍正年间都定为从一品。而清朝右都御史和右副都御史只是兼职,所以数量并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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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谏官是个比较得罪人的差事,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都察院的监察作用,清廷还采取了以下措施,来保障科道官充分履行其职权。第一是言者无罪权。谏官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人无法完全避免犯错,而谏官也是人,也会有说错话的时候,如果因为说错话而被处罚,结果必然是劣币驱逐良币。真正直言敢谏的言官被淘汰,余下一帮溜须拍马的逢迎之徒,那么监察机构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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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风闻言事权。《清史稿·职官志》记载:“(清)初沿明制,设都察院。天聪十年,……定左都御史、左副都御史、监察御史许风闻言事。给事中同。”所谓的“风闻言事”,就是允许谏官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仅凭道听途说,就可以上奏纠参。无论是什么小道消息、街头巷闻、花边八卦,如果谏官本人认为有必要奏达天听,都可以大胆进言,即便最终证明传闻不实,谏官也不应为此受到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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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制度极大地扩充了言官的监察能力。虽然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存在部分官员滥用风闻言事权,挟私打击政治对手的情况,但若无这一制度保障,言路必将受到阻遏,官场的许多阴暗面,也失去了曝白于日光之下的机会。另外,古代官员想要升迁,最关键的是要得到皇帝的赏识。对京中那些品秩比较低的科道官而言,平常基本没有觐见皇帝的资格,那么上奏言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向皇帝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这也鼓励谏官多写奏折,多向朝廷揭发官场存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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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恩和吴拜是乾隆二十二年时的左都御史。赵宏恩于乾隆二十一年由工部尚书调左都御史。设定吴拜为鄂尔泰门生为小说杜撰。】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二十五章 心魔(二)
魏湄生了十四阿哥那个晚上,皇帝翻了容妃的牌子。而容妃离开长春仙馆后,便叫给乐安和置办丰盛的晚膳,因为皇帝让李玉一早就告诉她了。她让福康安和乳娘留在天地一家春,自己去和皇帝喝酒庆祝。她见李玉捧上一个土罐子,给二人倒了酒,有点儿惊奇。
李玉便笑道:这是纳兰夫人自己酿制的三白酒,春和园早两日教人送来的。容妃恍然大悟,笑对皇帝道:原来是四爷家里拿来的东西,那沉璧定要好好喝。说着和皇帝杯子一碰,一饮而尽。皇帝也笑着一饮而尽,自从南巡之后,容妃说起他和纳兰夫人时,常叫他四爷,因纳兰夫人这么叫他,他知道她在揶揄自己。
皇帝得了新荷包,容妃自然不会怀疑,鞋底她更不会知道,皇帝不准李玉告诉她。还有璎珞给皇帝写信的事,皇帝自然也不会说,但他不知道,这件事容妃知道。两人喝酒吃菜,说魏湄和永璐还有七格格。
皇帝见容妃毫不在乎,心里感叹:她和璎珞真像。璎珞送酒的时候,给他写了一封信,信里谈到为皇帝和魏湄十分高兴,说在科尔沁,自己和魏湄熟悉起来,见她对皇帝真是情深意重,叫皇帝一定好好待她和她的孩子。
两人还说起璎珞的女儿姜姜,他们俩都还没见过姜姜,于是猜测她长得像谁。容妃道:皇上,您可以问傅恒大人嘛!皇帝摇了摇头,容妃立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她突然明白了,皇帝和傅恒不说纳兰夫人,以前不说,现在还是不说。只听皇帝道:科尔沁回来后,朕没怎么和傅恒晚面。容妃知道皇帝是要傅恒在家里照顾璎珞,于是点点头,笑道:过年我们去春和园看戏就知道了!皇帝也笑着点了点头。他和容妃已订了初六那日去春和园看戏。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容妃抱着皇帝,问他今日和太后说了什么,皇帝便道,太后提起钱夫人,自己没说什么,不想让太后伤心。容妃道:嗯,皇额娘总是和沉璧说,皇上就只差没在她肚子里过一回。皇帝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只听容妃道:以前沉璧不懂,到皇上身边以后,越来越明白,孩子对一个女人多么重要。今天我还想起乌日娜了。不知道她一个人好不好。虽然她和小尔在通信,但她一个人怀着两个孩子,小尔又不在身边……
皇帝便道:不用担心,博尔济吉特家对她会很好。过了年,朕派人送你和纳兰夫人去密云看看她。容妃笑道:好!纳兰夫人定也十分高兴!我们俩正好可以出门走走。乌日娜被留在密云行宫不久,便出逃,被行宫的人追赶,失足落水而亡,行宫于是报给皇后,皇后心知这定和容妃有关,正中下怀,将“意外”上报了皇帝,皇帝也无可奈何,只说要她叫容妃去和达尔汉亲王好好交待一下。后来,皇后在早会上提及此事,舒妃和那贵人等均感意外又心里欢喜。
而这一切,包括回来路上的那些,不过是皇帝容妃和乌日娜做的一场戏,目地就是将乌日娜不引人怀疑地留在密云,再从这个世上消失,这是容妃和璎珞在科尔沁便订好的计划,更是皇帝的顶顶要务。
皇帝笑起来,道:南巡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和朕待在家里?容妃也笑起来,转言道:皇上,您不怪四阿哥了吧?我听说,皇后娘娘说过他了。皇帝不言语。容妃又道:听说和亲王也说了他了。皇帝道:弘昼?他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容妃道:您知道,在科尔沁,珍儿便和彩云走近了,她告诉彩云的。皇帝哼了一声,道:朕的儿子,要他来管教?!看来,他的福晋跑宫里倒勤啊!容妃忙笑道:皇上,您生什么气嘛!和亲王也是一片好心,为了皇上分忧嘛!皇帝又哼一声。容妃便道:您太小气了,他可是您的亲兄弟。说着亲住了皇帝。
皇帝已记不得上次和容妃亲热是什么时候,好像从科尔沁回来后,他和她和福康安吃过几次晚饭,但只翻过她一次牌子,别人都未翻过,因为前边儿的事又堆积上来,到年底的时候,真是忙得不可开交,特别是程颢的事……正想着,忽然发现容妃在解他的衣衫,她的手十分轻柔。现在已到寒冬,盖着厚厚的被子,皇帝只觉得燥热,不让她再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衫,而是将她压在身下……
容妃轻轻柔柔地笑道:皇上,这么急做什么……皇帝立刻亲住了她的唇。容妃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皇帝见她似乎没再回应自己,心里一惊,放开了她,见她果然昏了过去,吓了一跳,脑海里突然又想起扬州那个梦魇般的夜,她缓缓阖上了眼帘,立刻使劲摇晃她,并大叫道:沉璧!沉璧!
这叫声虽然隔着床帐,还是惊动了门外的李玉,他立刻进门来,对着床帐,等皇帝的吩咐。突听容妃沙沙的声音笑起来。
皇帝大松了一口气,急道:你又戏弄朕!可把朕吓死了!这后一句话里全是惊魂未定。李玉听了皇帝这话,笑起来,出去带上了门。容妃笑道:您……胆子……怎么……这么小!皇帝又在上面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她立刻会消失一般,她又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皇帝道:别的都行,再不要装晕倒昏倒来吓唬朕!听见没有!这是圣旨!容妃心里起了十分的感动,抽出双手去,抱着他,道:好,沉璧不会有事,您放心,放心。
皇帝眼角沁出泪来,容妃忙道:对不起皇上,沉璧不是有意的,就看您最近烦心,所以和您开个玩笑,您罚沉璧好了。一边说一边给他拭泪,她现在越来越觉的,皇帝在她面前时常就是一个小孩。皇帝不语,又亲住了她。从科尔沁回来后,皇帝太忙,她没怎么见过他,挺想他,她觉得皇帝也是一般心思,因他和她一起时,会忘了烦恼。
睡觉以前,皇帝闭着眼睛,道:沉璧,下次如果朕太忙,你主动来乐安和,别等这么久。容妃笑谑道:那不是媚,惑,君,王!边说边点皇帝的鼻子。皇帝笑道:谁敢说什么,朕直接摘了他脑袋!容妃问道:皇上,其实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承乾宫那次,您上次问我是什么感觉,那您呢?那次您是什么感觉?您有那么多女人的。皇帝笑起来,搂住她,道:那次,其实,朕只是去看看你的。容妃诧异道:那为什么……
皇帝道:那时候,其实朕只见过你几面,那天,朕有点儿不开心,想起你来,便去看看,但你身上那么香,又穿着那袍子,朕实在忍不住……容妃笑起来,心里明白,那时皇帝的不开心多半是因为还待在圆明园的纳兰夫人,只道:嗯,坐榻上还是不舒服罢。
皇帝道:如果去了里面,你就不会中毒了。容妃知道他是在说如果进了里间寝室,婉嫔就不会走不掉,也就不会看见从而刺激了她。但她只是幽幽地道:皇上,我不后悔,沉璧觉得,也许沉璧就是从那天开始喜欢您的。
皇帝心里很开心,但绝不相信,便问:为什么?容妃道:因为您不讲规矩。自沉璧入宫,人人叫我讲规矩,我心里很烦,结果发现您其实不讲规矩,便觉得和您亲近了吧。皇帝笑起来,道:你就知道哄朕开心!容妃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真没想到,大清的皇上,其实并不拘泥。
皇帝叹了口气,道:朕还记得,宝月楼修好后,朕和你在那里正式记档的那次,你告诉朕说,你不能生孩子,朕当时心里其实有点儿遗憾,因为承乾宫那次后,朕曾期盼过你怀孕,到宝月楼那天,朕才明白。容妃笑起来,道:为什么?皇帝道:朕只是觉得,朕和你的孩子会很漂亮!
容妃点点头,道:若没有记档,怀孕了,不是有麻烦?皇帝笑道:嗯,但那天朕自然记得,而且还有李玉知道。容妃也明白皇帝那时候未必想过孩子,这其实是因为魏湄又生一个孩子,皇帝再触动了心事,关于她的关于纳兰夫人的,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魏湄生了儿子之后,还未曾见过皇帝,那拉氏派袁春望来重赏她时,她又觉得心里害怕。但奕禄找了四个姑姑来,她安了些心,奕禄又和她说太后十分关注阿哥和格格,更松了口气。她知道太后和皇帝在儿子出生后便叫抱去见过,自是高兴。
今年的年饭容妃是不能来了,容妃要去参加太后的家宴,于是她便邀了李氏,李氏虽然儿女都要回来吃年饭,但皇帝下旨叫她去陪令妃,她自然要去,她自己也想去。于是奕禄和她在家里打点好了东西,年三十一早,她便去了五福堂。
她去的时候,魏湄正坐在床上,抱着儿子,她进去后,魏湄立刻笑着叫她去床边看十四阿哥。孩子正睁着眼睛,她看了笑道:十四阿哥长得像娘娘和皇上两个人!魏湄也笑道:我瞧着他还是像皇上多些。李氏于是又附和了几句,魏湄叫她坐在床沿说话,她告罪坐了。仔细看了看魏湄,道:娘娘,真是越发富态了!魏湄怀儿子长了不少体重,现在确实是有点儿胖。
魏湄叫乳娘把儿子抱走,才说道:十四阿哥生出来重八斤,其实和昭华一样,但我比上次胖了。李氏知道她这次是因为皇帝一直陪在身边,心情好,笑道:养孩子不怕胖,但孩子生了,娘娘还是要苗条些才好。魏湄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便道:嗯,您说的对,魏湄懂的。等出了月子,便节食走路。
李氏又道:皇上封了您做令妃,老爷在家里高兴的,吃的不让送,便要我带了孩子的玩具衣服来,我说宫里还缺这些个,送又要查验,他偏说这是家里的东西,让娘娘您一定笑纳。虽然不合规矩,但老爷毕竟是总管,旁的人不会说什么。
魏湄忙道:多谢大人和夫人,大人说的对,我就是把你们当作我的娘家我的亲人,谢谢!李氏又道:您有了儿子,我们就不担心您了。魏湄道:大人和夫人对魏湄的心,魏湄绝对不忘,我虽然成了妃,其实还是不管事儿,但大人和夫人如有需要,就告诉我,我可以去求太后和皇上。李氏道了谢,说如今魏湄在太后和皇帝面前都如此说的上话,真为她高兴,又问:娘娘还生不?魏湄道:太后下旨给太医院,说要我休养,避一阵。李氏点点头,道:太后也是宽慈体恤。
魏湄道:我也想多伺候伺候皇上。李氏笑道:对,这男人啊,就喜欢那事儿,娘娘是聪明人,我还正想和娘娘说呢。魏湄脸红了,道:皇上很忙,听说他从科尔沁回来后,几乎没翻过牌子。李氏道:娘娘,您要邀宠,得想些法子。魏湄道:什么法子?李氏道:您觉得,皇上他喜欢什么?魏湄道:皇上喜欢教我琴棋书画。李氏道:嗯,他有闲自然喜欢这些。但我是问,他在床上喜欢怎样?
魏湄脸大红。李氏笑道:我是把您当女儿的,在老身面前,娘娘不要害羞。魏湄道:其实,我和皇上没有几次……李氏点点头,道:回头娘娘注意一下,再告诉我,我定当为娘娘筹划。魏湄道:不妥吧……我瞧太后是很讲究规矩的,宫里的各位娘娘也都端庄优雅得体。
李氏道:这事儿是娘娘和皇上夫妻间的事儿,别人不能说什么,太后也不会知道,您只管放心。魏湄还是有点儿迟疑,李氏道:皇上的宠妃都是有一套的,老身说的话,娘娘您别不信。
魏湄道:您的意思是容妃姐姐……李氏笑道:她天生就有媚态,还有体香。魏湄诧异道:她是非常美,但她怎么看都像一个小姑娘,您说她媚?李氏道:这男人啊,就是喜欢年轻年少的,何况是皇上,容妃娘娘长得像小姑娘,那就对了。很多美人看看就腻了,她却是越看越美,这在美人才是最难得的,老爷在家里说过,‘她一笑生春’。魏湄立刻想起在科尔沁,容妃跳的《白翎雀舞》……李氏继续在说:您再瞧她的身段,哪里是个小姑娘,她的声音,何等的销魂。而且她以前嫁过人,在这一点上,娘娘就太吃亏了。娘娘不是总觉得皇上对您是因为皇嗣。
魏湄终于明白了李氏在说什么,忽然想起奕禄的两个年轻美妾来,脸更红了,嗫喏半天,道:您不是说,关了灯……李氏笑起来,道:对,但皇上的女人太多了。魏湄终于道:好,我听您的。
李氏在五福堂的年饭让她印象深刻,她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和皇帝的妃同桌用膳还是第一次,年夜饭尤其精致,群膳、冷膳、热膳,干湿点心,数十品,看得眼花缭乱,入口更美味之极,回味无穷,想起魏湄做贵人时,常在自己家里顺便儿吃的“粗茶淡饭”,不觉惭愧,回去后便告诉了一家子。她两个女儿便笑道:额娘,看来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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