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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何况这山庄本就偏僻,万一真在漫天大雪里迷了路,也是难办。
万幸的是,柳辰阳昨夜下了山,这么大的雪,必会派人清理出一条雪路来。众人只需耐心等待便是。
五口的家主连连应是,自知眼下也别无他法,又千恩万谢的感谢了萧淮北一番,吩咐小二将早饭端进自家人的雅间,然后老老实实的做起了鸵鸟,尽量不出来惹眼,也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举人队伍里的张满横跳了脚,直接行至萧淮北面前。
虽一个脏字没说,但态度绝对称不上好,毕竟他们张家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言泽身上,若因大雪耽误了春闱大考,那言泽的功名怎么办?
这小子还算机灵,以朝堂痛失人才和言泽他日必成大器为论点;得罪了言泽,他日必会为此付出代价为威胁;展开了自己冗长且字正腔圆的辩诉!
当时的萧淮北就坐在大厅,一面接过宋朵朵递来的糖包,一面静静听完了他的话。
终于,张满横的话完了。
萧淮北认真思量了片刻,点头首:“张举人所言甚是有理!”
张满横松了口气,作揖首:“那就烦请大人想想办法,马上护送学生等离开沧澜山!他日言泽高中,必不会忘了大人今日之恩!”
萧淮北眨了眨眼,喟叹道,“只怪本官来此是临时起意,并未多带人手,如今大雪封山,本官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张举人既然求了本官,本官也不能充耳不闻、装聋作哑,这样吧——”
萧淮北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一会儿本官就进房专心祝祷神明,让神明赐予你们每人一双翅膀。如此一来,你们连马车都不用坐了,直接展翅翱翔、一日千里,日落前绝对能飞到京都!不知张举人意下如何”

早餐时间,除一家五口,都在大厅用饭。
噗笑的是隔壁桌走镖人,闻言,不等张满横回话,一大汉朗朗首:“大人此法甚妙!”他回头看着张满横豪情首:“举人放心,我等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祝祷之事上也愿尽力一试,几位就专心等着天赐大翅膀吧。”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44节
此言一落,众人哈笑不止,唯独张满横讨了个没趣,臊红了脸,默默遁了。
这一笑,让大厅的气氛瞬间轻松活络了下来。
“爹!”
“老爷!”
大厅骤然安静,几息之间,纷纷冲到了东侧雅间——云想容。
五口之家的老爷名为周瀚,从石嘉洬的遇害开始,他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量最好保护家人,做好丈夫、父亲之职。
所以宋朵朵对他的印象停留在有担当、处事谨慎上。
而今,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一家之主也遇害了。
众人推开雅间门时,周瀚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显然是中了毒,但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毒?众人实在没有头绪,也无办法施救。
好在莫成脚力快,急急忙忙带来了山庄医者,但脉还没把完,就见周瀚全身一抽,没了气息!周家媳妇和儿女见状,抱着周瀚的尸身抱头痛哭。
宋朵朵则是愣怔当场:“……怎么会这样?”
凶手不是奔着举人来的吗?怎么周瀚也遇害了?
那么凶手杀周瀚到底是早有预谋;无差别作案;还是行差踏错、另有目的?
“他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宋朵朵闻声望过去,才发现周瀚的掌心乌青一片,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尖锐之物!因为伤口不大,周家人便没当回事,只用纱布草草一裹,应付过去了。
周家媳妇泪眼婆娑,在看到周瀚掌心的乌青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早起如厕路上不知怎么摔了一跤,然后就这样了。”
周家媳妇早已泣不成声,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伤口竟要了周瀚的命?
莫成马上去寻,不多时,带回了一枚带着血的尖锐石头,不用说,石头上必然是事先被人摸了什么剧毒了!
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摔了一跤,又刚好碰到了一块尖锐带毒的石头?
宋朵朵可不信这样的巧合。
周瀚的死,全员彻底进入了高戒备状态。
算上萧淮北一行人,昨夜有四队人马入住山庄。
举人相继遇害,众人虽不言明,可都看得出是他们七人窝里斗,其他人抱着观望的态度作壁上观;可如今,五口之家的周瀚死了!这要如何解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以兄弟相称的走镖人六人组,几人行走江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如今四队人马里,两队有人死亡。若再无防备之心,那死了也是活该!
六人缄默不语的回了大厅,虽谁也没说什么,但彼此眼中都存了防备和忌惮,一人叫上一壶茶,一碟子瓜子,隔离坐下,谁也没不知趣的问彼此怎么了,因为彼此都懂。
相较于六人组的严谨,举人队伍似乎松了口气。
凶手调转刀锋对准周瀚,是不是意味着凶手要杀的举人已经杀完了?不会在杀其他人了?
抱着这样一个美好期许,齐松阳再见宋朵朵时,已不似之前那般恐慌了。
不过他的轻松瞬间被宋朵朵一句话轻而易举的瓦解。
“你不必心存侥幸,因为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空气凝滞了。
与萧淮北的淡然不同,第一次与宋朵朵一起问话的萧宏承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问道:“为什么?”
齐松阳的脸色白了又白,也盯着宋朵朵,等待她的回答。
宋朵朵静静的说:“石嘉洬死时,你是六人中反应最强烈的,你特别恐惧,开始我以为你是直面了石嘉洬的遇害所以恐慌不安,毕竟石嘉洬的死亡现场还是比较血腥恐怖的;直到云晨遇害,你的过激反应让我确信,你的恐惧无关他们的死亡!而是他们的死亡,让你回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你极力想要忘记,却怎么都无法忘记的事!”
齐松阳并不是藏匿心事的高手,被宋朵朵这么一说,他脑海里竟猛地闪过一丝画面,可即便情绪上已经坦白了,嘴巴固执的紧抿的。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杀人,是非恩怨无外乎那么几种情况。你既然不说,我便自己猜猜看。”
宋朵朵说着,倚靠在椅背上,用最放松的神情静静看着他。
“你知道有人被诬陷缄默不言……你直接或间接诬陷过他人……你偷过他人之物,或钱财、或机遇……”
宋朵朵话说的很慢,开始只是针对道德方面的提问,见齐松阳的神经越来越紧张宋朵朵突然话锋一转:“你目睹有人被杀害却视而不见。”
齐松阳神色一凛。
宋朵朵:“死的是个男人?哦,不对,是个女人。”
齐松阳的手越攥越紧。
宋朵朵微微眯眼,幽幽首:“你也参与其中了?”
齐松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宋朵朵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噼里啪啦道:“那个女人又年轻又漂亮,你与石嘉洬还有云晨三人一时鬼迷心窍、兽性大发,脱了衣服对她上下齐手!事后又怕她闹,索性将她残忍杀害毁尸灭迹!是不也是!”
齐松阳已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了,他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忍不住的颤栗,最后不受控的、带着哭腔的说:“我没有,是石嘉洬!那天他喝多了,路上遇见一个女子就起了色心,然后把她拖进了后巷……我想阻止他的,但是他力气太大了,我被他一推就倒了,头磕在了石头上。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石嘉洬背了回去,至于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宋朵朵抱臂看着他:“哦,一个醉鬼一手拖着一位妙龄少女;一手又把你推翻,还推晕了!这个醉鬼还真厉害呢!这个妙龄少女也很识趣啊,知道要被人毁了清白,竟然不吵不闹不挣脱,乖乖的配合被侵犯!”
宋朵朵一拍桌子,惊的齐松阳全身一颤:“齐松阳!你如此信口开河?是打量这当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脑残吗?”
齐松阳愣怔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雨!那天下了大雨!街上无人,所以那女子喊了也无人听见。石嘉洬真的推了我!我也是脚下一滑才摔倒的!不信你们看,”他抵着自己的后脑:“我脑后还有首疤呢,就是那天留下的!”
莫成上前确认后,点了点头。
萧宏承看到这一幕早已目瞪口呆,这才几句话?不动板子不用刑,这小子竟然就和盘托出了?宋朵朵到底是什么做到的!他不由转头看向宋朵朵,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宋朵朵问:“那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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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齐松阳摇头表示不知。
“你如果不知,就不会在石嘉洬死时表现的那么害怕。”
宋朵朵没了耐心:“齐松阳,我理解你心有顾忌,读书人嘛,总觉得自己的未来是一片广袤的星河。万一染上了污点一辈子就完了。可我必须要提醒你,别以为自己没直接参与作恶就心存侥幸!因为对于受害者来说,见死不救的旁观者,远比施暴者更加可恨!”
齐松阳微微抬眼,又倏地垂下,双手交叉紧攥,他很讨厌目前这个局面,无论是这间密不透风的雅间,还是几道死死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都让他十分烦躁难忍。
宋朵朵幽幽又道:“用万分之一的几率去搏一个侥幸,太蠢!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活着的时候说出你的故事;要么等你死后,我从凶手口中得知你的故事。
当然了,凶手口中的你定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但很可惜,那时的你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了。更惨的是,你父母节衣缩食的养你一场,临了了,儿子死了,福也没有享到;反而会被你连累过上被人指指点点的下半生。啧!真惨!”
齐松阳神色恍惚了一瞬,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他的父母双亲,顷刻间,脸色又黯淡的几分,恍惚道:“学生真的不知那姑娘是谁。”
三年前,一陈姓学儒来到北安,此人小有名气,许多秀才学生纷纷赶到北安向他请教学问。前任知府深知这是培养北部人才的好机会,帮其成立了私塾。
陈姓学儒选学生也有讲究,必要有些资质才配成为他的学生。
石嘉洬和齐松阳是幸运的两位,只可惜,石嘉洬在学子中属于资质最差的一位,常常被先生点名批评,小镇上的天之骄子,一朝之间成为了废柴,石嘉洬受不了这种心理落差,开始酗酒买醉。
事故发生一个雨夜,喝的伶仃大醉的石嘉洬在回来路上遇到了一位妙龄少女。那女子身着一藕粉色长裙,一手持油纸伞;一手拎着灯笼立在巷口,看样子是在等着什么人。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回过身来,清秀的容颜一眼落入石嘉洬的眼中,虽不知此女身份,可见她衣着不俗,便知此女家境不错,而且她长的还极美。
如果是平常,石嘉洬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偏偏那日他醉了,色令智昏的他上前搭讪,却反被女子羞辱。石嘉洬一时头脑发昏,推晕了齐松阳,将那女子拖去了后巷。
齐松阳翌日醒来马上追问石嘉洬昨夜之事。
石嘉洬只说他也不记得了,未曾正面回应齐松阳的话。
当天中午,齐松阳就听闻有人在河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询问之下,齐松阳确认,正是那名粉衣女子。
齐松阳本想报官,不过石嘉洬告诉他,他将齐松阳的平日携带的帕子塞入了女子的口中,他若敢报官,石嘉洬就会反咬他一口!
齐松阳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到一场人命官司里,如此担忧了几日,陈姓学儒突然宣布要解散私塾,就这样石嘉洬与齐松阳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小镇,并安然苟活到了至今!
齐松阳说到此时,双手颤抖的从袖口抽出了一张帕子:“学生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这张帕子昨晚……就盖在了石嘉洬的脸上。”
那个本应塞进遇害女子口中的帕子,竟被凶手留存至今,还留在了现场!
齐松阳担心节外生枝,虽然恐惧,还是拿走了帕子。
宋朵朵接过帕子看了看,除了上面绣着几颗绿竹,并无其他不同。
理顺了前后始末,宋朵朵沉吟后问:“那女子的尸身既然被人发现,官府自当探寻谋害她的凶手,你们只要稍作打探便能知晓此女身份,你却说自己不知?”
齐松阳激动道:“姑娘应该看得出来,学生根本不会说谎!又哪里敢去打探?只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此言确实不虚,否则宋朵朵也不会三言两语就问出了事件始末。
若不是石嘉洬陷害了他一把,估计依照齐松阳的胆小性子,只怕早就报官去了!
“那云晨死时,你又为何那般恐惧?”
“是石嘉洬!”齐松阳真的觉得被这小子坑死了,一脸懊恼道:“他不知从哪里听出来的,说那女子是云晨的未婚妻,那个雨夜,也是女子与云晨约好相见的日子。”
云晨?未婚妻?
宋朵朵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翻找自己的小本本。
上面记录着:云晨的同乡赵一睿,曾提过云晨有个爱慕者,是一位宋姓女子。
“你刚刚说的那个私塾,你们七人里,还有谁是那个私塾的学生?”
“除了赵一睿外,其余都是。”
“那为什么没人提及过?”
“因为那个私塾前后只开办两个月,何况距今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如若不是在乡试上遇到,我们早就忘了还有那群同窗了。”
“最后一个问题,”宋朵朵正色道:“到底是谁张罗来这里的!”
齐松阳无力道:“这问题学生之前不是说过吗?是张满横!”
“再无旁人?”
“再无旁人!”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45节

赵一睿并未听过云晨有什么未婚妻,但那位宋姓的女子确实缠他缠的厉害。他还记得女子名叫宋晓曼,明艳动人,宛若天仙。
现在提及,赵一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喃喃道:也不知她如今嫁给了谁?过的幸福与否?
宋朵朵:“她死了。”
赵一睿如同被雷击中,愣了几息的时间:“你说什么呢?”
宋朵朵凝着他:“死于三年的一个雨夜。”
赵一睿嘴角颤了颤,不可置信的神情:“死、死了?怎么死的?”
宋朵朵淡淡道:“你也说了,她生的明艳动人美若天仙,你觉得呢?”
赵一睿如同石化了一般,久久、久久失了反应。
空气静默许久,宋朵朵再次询三年前为何没有去那个私塾的原因。
赵一睿显然还没有接受宋晓曼死讯,闻言,魂不守舍道:“学生当时发了一场高热,错过了那位先生的考试。”
该问的宋朵朵都问的差不多了,赵一睿得了准,行尸走肉的起身离去。却在手刚触及门框瞬间,忽听宋朵朵淡淡说道。
“如果那夜云晨如时赴约,想来结局应该会不同吧。”
赵一睿不确定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愣愣的回头看向宋朵朵:“姑娘是在和学生说话吗?”
“我只是有感而发,”宋朵朵迎上他的目光,叹道:“娇颜的花朵被雨水打落,飘零入泥,可惜了。”
赵一睿呆呆的看了宋朵朵一会儿,惭愧道:“抱歉,学生并非懂花之人,但姑娘若说可惜了,便真是可惜了吧。”
赵一睿走了,宋朵朵却看着小本本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石嘉洬与云晨的死,都是因为那个名叫宋晓曼的女子,那么周瀚又是为何而死?他在整件事上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也认识宋晓曼?
从石嘉洬遇害开始,他就一直闭门不出,到底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还是他也意识到了有人会对自己下手?
还有,临时起意来此的走镖六人组,又和这三起死亡案有没有关系?他们中间又有没有人会被杀害?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七个时辰,凶手以迅雷之速斩获三杀,而自己竟连凶手的杀人动机还未全然搞清楚。
宋朵朵:“周瀚媳妇现在怎么样了?”
惜念:“情绪已经平和了不少。”
宋朵朵合上小本本,打算去和周瀚的妻子谈一谈。
萧宏承追了出去:“小师爷!”
宋朵朵停下步子:“萧公子?”
萧宏承生的伟岸,几步站定到宋朵朵面前,如同立了一堵墙,让宋朵朵极有压迫感。
虽然萧淮北和柳辰阳与之不相上下,但宋朵朵与萧淮北相熟,柳辰阳也总是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所以能让宋朵朵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的,萧宏承还是第一个。
萧宏承没眼色似得,见她退了两步,自己又往前凑了两步,问道:“小师爷?你也问我几个问题!”
宋朵朵一脸懵圈:“问什么?”
“随便问,然后来推断一下我的身份!”
“……公子什么身份,公子自己不知?”
萧宏承一脸亢奋:“我当然知道,但我很好奇你会不会猜到!”
啊!真让人头大!合着萧家的傻子不止萧淮北一个?
宋朵朵扶了扶额:“是这样啊萧公子,目前的情况有些严峻,朵朵实在没有心思哄你,萧公子若觉得无聊——”
宋朵朵想了想,扯着他走到了窗户前,指着遍地的大雪:“你看,外面的雪这么大,是不是非常适合打雪仗?堆雪人?萧公子若感觉一个人没意思,你可以叫上萧大人,萧大人可喜欢玩雪了,尤其喜欢在雪地里打滚,你们快去吧!记得玩的开心点呦~”
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萧宏承转身就跑,刚松了口气,迎面又遇到了萧淮北。还来不及头疼,就被萧淮北拉走了。
“本官带你去个地方。”
宋朵朵本想拒绝,但见他如此郑重,料想是他发现了什么线索。
一路七拐八拐,宋朵朵仿佛跨过了一座雪山,好在她踏着萧淮北的脚印,倒也没那么辛苦。
“到了!”
这是一处镂空长廊,阳光穿过了镂空的格子稀疏打下,将脚下的白雪晃照的晶亮闪烁。
宋朵朵四下看了看,除了这处镂空长廊,便只剩下一片雪白。
所以?萧淮北发现了什么?
萧淮北见她一脸懵然不解,默默抬手指了一下头顶。
宋朵朵看过去,是一个葫芦,而且不止一个,有大有小,它们从镂空处垂落下来,倒也别有韵味。
“大人就来请朵朵看葫芦?”
萧淮北郑重点头:“你如果喜欢,也可以扭个葫芦回去玩。”
宋朵朵:我是个理智的人,我可以放下屠刀。
宋朵朵长长舒了口气,可还是觉得心中怒气值暴涨,于是不受控的拧住萧淮北的耳朵。
“你个二货,一天天能不能干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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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疼疼疼,”萧淮北疼的龇牙咧嘴:“师爷,快松手。”
宋朵朵松了手,但心中还存着怒气,干脆理也不理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对于萧淮北的召唤更是恍若未闻。
雪路难行,宋朵朵笨拙的抬着步子,速度谈不上快,萧淮北撒开了脚丫子蹦跶几步就撵上了,不仅撵上了,还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披风上。
宋朵朵猝不及防,一步没跨出去,小胳膊半空画了个三周半,整个人无死角的埋进了雪地里。
罪魁祸首反应神速,马上抓起她的后衣领,将她从雪地中拔了出来,并拎到面前仔细端详,似在检查有无磕到碰到。
脚下悬空的宋朵朵:“……”
就算我是个萝卜头,可也长手了好吗?一手将我提溜起来算什么事?我不要面子的吗!
“放我下来!”
“哦。”
大雪起似乎到了物理降温的效果,这么一埋,宋朵朵到是慢慢冷静了下来。她取出手帕擦去了脸上的雪水。
罪魁祸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脸乖巧的静默而立,凤眸忽闪忽闪的轻眨着,微露不措之色。
像极了刚刚拆了家被主人痛骂一顿,被迫罚站的狗子。
宋朵朵不由软了性子:“大人要想盘葫芦,朵朵陪你去摘一个吧。”
萧淮北眼尾微翘:“师爷不生气了?”
宋朵朵喟叹一声,拉着他重回了廊下,仰头从一颗颗垂着的葫芦堆里寻了个巴掌大的:“那个大小合适把玩,大人觉得呢?”
萧淮北看也没看,只对她道:“本官以为师爷喜欢葫芦。”
宋朵朵一愣:“大人何出此言?”
“惜念说的。”萧淮北一本正经道:“你是扭葫芦的朵朵。”
“……”
“于是本官四处打探,听闻洗尘山庄有个葫芦亭,心想莫不是师爷曾来过此地?对扭葫芦之事怀有执念?而且这的掌柜又刚好姓宋,便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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