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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最开始铁门外传进人的对话,那全然不同平日送餐前后的声响,宋朵朵起身立在金丝笼前静静凝望铁门,很快,刺耳的开合声在地牢回荡开来,将睡熟的宋王氏从睡梦中惊醒。
叮铃铃
未见来人,先闻铜铃声。
宋朵朵微微眯眼,先后见八位道士鱼贯而入,宋王氏霎时清醒,似预料到了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命运,神色惊惧的蜷缩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令宋朵朵意外的是:道士之后,便是皇贵妃,之后,再无旁人!
萧淮北没有被抓来;瑞王自那日之后也再也未曾出现;而皇贵妃之子敦王,更是从头至尾没有出现过。
事情的发展有些偏离轨迹!
难道坤月宫的保密工作做的如此之好?好到让整个后宫无一人察觉?
道士中,为首之人轻甩拂尘,粗糙的马尾扫过宋朵朵娇嫩的肌肤,刮的她生疼!宋朵朵当即收回盯着皇贵妃的视线,狠狠剜了那道士一眼,那道士竟无半分的闪躲,甚至还妖妖道道呵了一句:“好重的妖气!”
皇贵妃竟无半点质疑,反而上前追问:“道行深吗?道长可能降住她?”
那道士年过半百,头戴道帽,似乎修为极深,两缕长寿眉竟然长过脸颊!听了皇贵妃的话后阖眼紧闭,像模像样的掐指掐算一番,再次睁眼后,山羊胡随着他下巴频率来回抖动:“不过百年小妖尔!不足为惧!”
皇贵妃听这口气,当即放下心来。
可宋朵朵听了,竟是鄙夷冷笑:“我呸!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
道士闻言眸色沉凝,一声令下:“布阵!”
八位道士马上集结布阵,将本就诡异的地牢装点的如同阴诡地狱!皇贵妃曾跟在太后身边一段时日,对布阵之局稍有了解,却不想八位大师所布阵法更为复杂!
未知的恐惧,不由在宋朵朵心头生出,她一改冷静自持神情,紧张的抓着金丝笼,希望笼身可以给她一点支撑。
诡异的阵法终于摆好,老道士一声令下,宫人马上进入金丝笼内擒住宋朵朵,宋朵朵挣扎未果,最后还被人捆成一只毛毛虫,最终被无情扔在了阵眼之中!
旋即,八位道士端坐八大方位,老道士一声呵令,八方位同时摇起镇妖铃!
铃声急促,扰人心神,而后,八道士同时唱和起驱妖咒。
阵眼之中的宋朵朵开始还无所异状,可不过须臾之间,她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被捆绑的身体更如同热锅上被烹制的大虾一般来回扭动。
随着道士的驱妖铃越晃越响,宋朵朵挣扎越是厉害,最后竟生生崩断了捆绳,张牙舞爪的阵眼里痛哭哀求!众道士全部铁石心肠,并将驱妖咒念的更为大声。
画面尤为恐怖凄惨,若非亲眼得见,众人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妖物。
最后,宋朵朵的惨叫声渐渐停息,为首道人突然起身,手持阴阳八卦镜照向宋朵朵,戾呵:“吾奉太上老君令……先斩后奏不容情……阴交难翻,急急如律令!收!”
宋朵朵小腿一抽,旋即,如死寂一般,直挺挺的躺在阵眼中,再无任何反应。
镇妖铃缓缓熄了,老道士似也耗费了诸多心力般,长长吸一口凉气后,气若游丝道:“妖物已降服!”
皇贵妃愣怔片刻,旋即紧张追问:“道长可需休憩片刻?”
“不行!”老道士正色道:“躯体若离魂太久就不能用了,换魂大法需即可开始!”说罢,他偏头看了眼另一个笼中的宋王氏:“这就是躯体的至亲之人?”
皇贵妃:“是!”
老道士眼眸无波,冷冰冰道:“需以她的鲜血献祭!”
宋王氏大惊失色,哆哆嗦嗦的泣不成声,只呜咽着:“不要……”
可惜无人在意她的请求,最终,她被无情的绑在了十字架上,老道士手起刀落,宋王氏一声哀嚎,鲜红的血液从她腕上缓缓滴落在了石台上。
一切就绪,道士先后命皇贵妃与宋朵朵平躺石台,冷冷下令:“闲杂人等屏退!”
惠云心有疑影,奈何左不过皇贵妃之令,只能带着一众宫人退出地牢。并死守在地牢门外侧耳倾听,以免皇贵妃发生意外时,她好冲入其中。
一炷香后,紧闭的铁门突然开了,为首之人,竟是被收了‘妖魂’的宋朵朵,只是眼下的她,神态与肃王妃时大不相同!翘指抚着发髻神情,简直与皇贵妃一模一样!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惠云的心突突的跳,她近乎不可置信的开口:“皇、皇贵妃?”
宋朵朵杏眼微翘,姿容极尽妩媚:“恩?”
惠云当即松了口气,喜悦道:“娘娘可要沐浴?”
“自然!”
沐浴之时,宋朵朵从始至终拿着铜镜端量着自己的脸蛋,惠云轻柔的替她擦拭,不忘有意无意的提及过往旧事。
宋朵朵嘴角微勾,不答反问:“怎么?你是怀疑本宫并未换身成功?”
惠云:“奴婢不敢!”
宋朵朵微微一笑:“去给瑞王递消息吧,就说本宫即可就要出宫,让他在宫外接应!”

四更的梆子方才敲过,一道掠影飞身入了肃王府的书房。
萧淮北:“怎么样?”
莫成:“王妃已安然出宫,不过来接应之人的队伍里,并不见瑞王身影!”
萧淮北眸光沉凝,筹谋几日,本想在今日将瑞王直接擒获在宫门外,却不想瑞王如此狡猾,恐怕也是担心生出变故吧?
相较来说,柳老将军的眸色较为淡定,道:“殿下放心,娇娇被擒多日,隔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而今日之举,全凭娇娇临场应变能力,如今她能顺利出宫,只怕瑞王的心腹也早就将坤月宫之事与瑞王互通有无!此举,瑞王定能卸下防备不少!
话虽如此,萧淮北还是难以按捺住心中担忧之情:“可朵朵毕竟不是皇贵妃!若被瑞王发现异状,只怕会凶多吉少!”
宋朵朵虽成为柳老将军义女时日不长,但对宋朵朵关切不亚于亲父,内心自然担忧,但为了大局考量,也只能按捺心焦:“瑞王失踪期间,皇贵妃一直身处后宫,十八年性情有变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大战在即,瑞王势必无心风月,而且娇娇的亲生父亲相伴她左右,自也能确保她万全!”
萧淮北私心仍旧不愿宋朵朵涉嫌,奈何父皇与柳老将军已达成一致,为大局着想,他只能听命。
连日来,一大批暗卫借着万寿节之名汇集京城,无需多想,便知是瑞王的手笔,这次的动作悄无声息!看来即便没有宋朵朵的变故,瑞王也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想借此机会起兵造反!而且宫墙之内的禁卫军、城中的巡勇营都被瑞王一点一点渗透了他的心腹!
十八年的蛰伏和谋划不容小觑。若不能一网打尽,只怕会留下后患!
“只要能稳住瑞王的心,明日一战,事半功倍!末将相信,娇娇必能旗开得胜!如若真有什么变数——”柳老将军起身抱拳,郑重道:“末将必会倾全军之力,为娇娇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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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万寿节当天,群臣子民上下一心,均为祝祷皇帝寿诞忙前忙后。京城主要街道皆绘以彩画,盖挂鲜艳布匹,处处端的是绚丽多姿,喜乐祥和,热闹非常。
壬昌的万寿节,皇帝需在御殿接受群臣朝贺前,需先祭祀天神,祈愿上天保佑自身洪福齐天、以及壬昌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
万寿节的祭天礼仪虽不似冬节的礼仪那般隆重、繁复,但祭天仪式一般由皇帝主持!
却不想,今日发生了一桩变故,皇帝以年迈为由,只升了鼎炉内的烟火迎了神后,就将后续事宜全权交由了敦王负责。
敦王自己也吓了一跳,要知道祭天为大祀礼制,唯天子亲祭方显心诚,才能被上天接受,并降下福祉!
即便皇帝力不从心,也唯有皇太子可以委任。若皇帝早有立敦王为太子之意,为何不在万寿节前早做准备?如今祭祀过程中,皇帝此举未免太过突然。
敦王:“父、父皇?”
礼部也道:“陛下……”
礼部之人才一开口,众人就见高台之上的皇帝身子微微一晃,好在常公公眼疾手快搀扶了他一把!
礼部霎时闭嘴,不再多言。
高台上,皇帝堪堪站稳,视线落在敦王身上。
敦王虽临危受命,却半点不露怯色,一步一步登上高台,扶着皇帝行了最后一礼后拜兴回位,接手了剩下的流程。
众臣望着高台上的敦王,眼底都流露出了心照不宣的了然。
祭天礼后,就是群臣朝贺、赐御酒、寿宴开场;歌舞升平、丝竹乱耳!
明明是皇帝寿诞,敦王却比皇帝更为抢手,酒饮百杯,应接不暇。
寿宴结束前,皇帝循例要去城楼上撒散铜币,与民同乐。敦王再次被皇帝安排在侧,俨然已是皇太子内定人选!
今夜的京城无比热闹,夕阳犹在,城楼前的大红灯楼就已高高点亮,红彤彤的,格外耀眼。
宫门口等待接受皇帝散赐铜币的百姓络绎不绝。
铜币并不值钱,难得的是,那是御上亲赏,百姓觉得那铜币有无上的福气!故而早早就候在宫门等候,只待常公公循例宣读贺词,皇帝一抓大把铜钱在半空散开散落。
百姓蜂拥而上,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为了得到铜钱,全然不顾自己是否推到了别人。
一路逃奔归来的宋朵朵,就这样在近在迟尺的城楼之下,被蛮力的百姓推搡倒地,要不是一个大而有力的手掌,将她从人堆里薅出来,她怕是早被人踩成了肉酱!
事情要从六个时辰前说起……
宋朵朵被瑞王的人兜兜转转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庄园,一路上,她给自己做了各种心理设防!
她联想着,如果自己被揩油、被质疑、被拷问……乃至被发现自己并不是皇贵妃后,被瑞王虐待的场面时,要如何应对,如何虎口求生!
甚至也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她大义赴死,成为壬昌第一个被载入史册的女英雄!
却不想,以上画面均为发生!
她甚至连瑞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烟雾迷晕过去……
宋朵朵后知后觉,瑞王并非不相信皇贵妃入了宋朵朵的身,只不过大战在即,他不想多生变故罢了!
因此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将昏迷的‘皇贵妃’放置一旁,若这场战役取得胜利,他有的是功夫确认宋朵朵的身份;若这场战役失败,他还有宋朵朵这个人质可以要挟。
瑞王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一点:他的队伍里居然有人浑水摸鱼!
摸鱼之人,正是宋朵朵许久未见的恒子晋!
恒子晋本就是油猾之人,只要能混口饭吃,才不拘跟着谁、做什么!听闻鬼市众人聚在一处有桩大买卖要做,他便申请加入。
鬼市众人了解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货色,想他一条小鱼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于是将他编排在外,当个跑腿使唤!谁料,恒子晋是个人精,隐约察觉情况不妙,正想逃走时,恰好发现宋朵朵被人擒获。于是本着江湖道义和侠肝义胆,恒子晋在逃跑时‘顺便’将宋朵朵‘偷’了出来。
于是,才有了眼前一幕。
“我说你能不能慢点!”
宋朵朵哪里顾得上疼痛,只想冲上城楼告诉皇帝,告诉萧淮北:猜错了,我们猜都错了!瑞王真正收买的人并非敦王!
谁料,宋朵朵刚一起身,就见凌空一道燃着火的飞箭在半空滑出一道火线,直奔着陛下心口刺去!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105节
宋朵朵瞳孔一缩,呵道:“陛下小心!”
可惜她的高呵,几乎淹没在了熙攘的人群声里。
“……有刺客!护驾!护驾!”
水光火石间,城楼上乱做一团,宋朵朵只知关键时刻萧淮北站了出来,旋即,远处传来了急促的哒哒马蹄声。以及众声高呵着一个字:“杀!”
争夺钱币的百姓们在短暂的愣怔后,人群里不知谁高喊一句:“快跑啊,有人造反了!”
场面再度失控,而宋朵朵还在奔着城楼使劲,许是眼花,她总感觉刚刚那一箭刺进了萧淮北的胸口……
宋朵朵一时慌不择路,她只有一个念想,冲上城楼!
恒子晋一个手滑就被她跑了,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也顾不得许多,凌空一跃,再次抓起宋朵朵后,二话不说就将她抗在肩头!
“恒子晋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保命要紧!”
叛军目标明确,冲入城门、直捣黄龙!所有拦路障碍,无疑都成了叛军的刀下亡魂!
百姓的哀嚎、哭喊并未引来杀伐者的怜悯之心,他们愈发用力的挥动马鞭!马蹄哒哒加速,恒子晋自认手脚还算麻利,却也差点被卷入铁蹄之下!
两人虽换上了平常百姓衣服,可恒子晋曾是鬼市中人;宋朵朵又是肃王妃。恒子晋实在不敢冒险,就近冲入了一家酒楼避难。
酒楼内早已躲藏了诸多百姓,掌柜还算伶俐,第一时间命人熄灭了楼内灯火减少存在感,他自然不想大多百姓藏匿酒楼,但人已入内,无法驱赶,只能马上命人将房门死死抵住,杜绝更多的人进入。
光线昏暗的酒馆内,时而房门被重重叩击、时而传进来哀求声,哭喊哀求极尽凄惨,自发堵门的百姓面色愧疚,却还是严防死守。
最后,哀求声变成了惨叫声!
很快,殷红的鲜血从房门的缝隙中流淌进来,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而酒楼之外,凄惨的尖叫声还未停止,肆意的杀戮还在继续,疯狂的叛军还在前进……
酒楼内,众人面如死灰,就算是魁梧大汉都在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宋朵朵从始至终被恒子晋死死堵住嘴巴,无乱她如何挣扎,恒子晋都坚决不松。可直到看到了眼前一幕,宋朵朵顿时安静下来。
生活在和平年代,今日发生这一幕,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谋朝篡位、血染京都!
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并非历史书上的轻描淡写,而是一个残酷的、血淋淋的现实。
宋朵朵直到现在才明白,无论如何缜密的运筹帷幄、洞察先机,有些事,到头来还是躲不掉;因为争权夺位不是棋局博弈,它是血腥的、残暴的、不讲道理的。
为了皇位,为了坐拥天下,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起兵谋逆,甚至不惜草菅人命!
可百姓到底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成为他们的野心之下的牺牲品?
叛军一路大肆进攻和杀戮,很快将京城的青石板路染就了一层凄厉血色,晚风拂过,将血腥气弥漫了整个京都。
可此刻的酒馆外,众人已经听不到凄惨声了,因为叛军已经抵临城楼之下,他们放肆叫嚣,齐齐一呵,震耳欲聋。
很快,城楼之下的青铜门被撞击的声如洪钟、撼天震地!
宋朵朵紧咬牙关,秀拳紧握,她也不知在使着什么劲。好似她的拳头攥的足够紧,城门就永远不会开一般。
可是,撞击声还是迎来最后一击!叛军欢呼声响起片刻,宋朵朵眼眶瞬间滴落下一颗颗泪珠。
泪落无声,名为绝望……
城门失守,本该又是一场血色鏖战,可皇城中的巡勇营和皇宫内的禁卫军就似摆设,轻而易举的放了叛军一路直达御殿前。
御殿之内,皇帝被一群太监宫女团团围住,得知城门失守,皇帝当机立断选择逐殿后退,以保为救驾队伍多争取时间!却不料,马上有人来报,巡勇营及禁卫军皆数叛变!
此言一落,不止皇帝,就连殿内的群臣全部大惊失色!
皇帝脚下不稳:“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来报之人不敢说谎,可此刻,他却连再说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陛下没听清吗?”
静谧的大殿内,忽而响起皇后轻若扶风的说话声:“他说,巡勇营及禁卫军皆数叛变,正引着叛军正直奔御殿而来。”
见众人寻声看向自己,皇后不见悲色,相反,嘴角还缓缓浮出一丝笑意:“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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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皇后话音落下后,百人的御殿内,竟万籁无声。
皇帝颤颤转过身,神思恍惚的看着皇后:“皇后……”他的身体一晃,叱喝道:“朕封你为一国之母、重用李氏一族、还册立老五为皇太子!这么多年,后宫诸事朕更是全权交由你来管理!朕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为何要背叛朕?”
“不薄?”皇后闻言指尖发颤,垂眸良久后缓缓起身,第一次直面着自己嫁了二十余载的夫君,开口之时,声音冷如冰窖:“原来在陛下眼里,只要给了臣妾尊荣就算不薄。对吗?”
“不然呢?”皇帝沉声道:“你已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皇后冷戾反问:“那夫君之爱呢?”
皇后出身名门望族,是太皇太后为当年的皇帝选定的王妃,嫁入王府后,她恭谨孝顺,打点上下,努力做好一名贤妻,保障皇帝无一丝后顾之忧!
那时的皇帝专心政务,不贪恋美色,与皇后相敬如宾、恩爱非常,婚后四年,婚后先后诞下两子!
整个皇城,谁不艳羡?
岂不料,一场痘疫,两子双双早亡。
皇后自己深陷失子之痛,却不忘自己的身份,马上替皇帝纳了一位美妾入府,以宽慰皇帝痛失爱子的悲痛心情。
可皇帝看都不看那美妾一眼,若无公务就会宿在她的房中,拉着她的手温言轻哄:“别怕,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那时的皇后以为自己福泽深厚,得上苍垂怜,所以才嫁了世间最好的男儿。
可谁能想到,尚千柔入府后一切都变了!
曾有美人在侧,眼里却只有自己的男人;那之后,眼里竟无她一席之地!
皇后焉能不恨?
皇帝恨道:“就因为朕宠爱舒妃,于是你就构陷、诬陷她!说她戕害嫔妃皇嗣!”
“是!”皇后一脸凄厉之色:“臣妾就是要她尝尝,被夫君捧在手心又被冷落一旁是什么滋味!”
皇帝紧抿唇角,沉声呵问:“此事已过去十八年!你还有什么放不下?为何今日要与叛军为伍?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那么臣妾倒想问问陛下,此事既然已过去十八年,您又为何放不下?”皇后眼底微红,面生哀容之态:“除了舒妃这件事臣妾对不住您!臣妾还有何事做的不对?何至于让您这般冷待臣妾!是!在天下人眼里,臣妾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可在这后宫里呢?臣妾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一个被夫君抛弃的弃妇!一个名存实亡的后宫之主!您还诬陷臣妾是个不能生养、为求巩固后位,不惜杀母夺子的毒妇?臣妾倒想问问,在您心里,臣妾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皇帝闻言,竟无半分愧色,反倒是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是与不是?你心中有数!”
皇后心头一震,身子更是微微打了个晃。原以为,今时今日、这个场合,他虽不至于痛心疾首的向她忏悔,可也该说些什么歉疚之言。却不想,他竟一如平常,丝毫不留情面!
“你我二十余载夫妻,有件事,朕本想保全你的体面至死不言。但今日情形,朕不妨与你讲开了。这么多年来,你总以为是舒妃的出现害的朕冷落了你!其实不然——”
皇帝眸色沉凝,冷冷问道:“皇后!你当年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成了朕的王妃?你自己可还记得?”
皇后浑身一震,面色霎时灰白如土。
当年,太皇太后为皇帝选妃,皇后本不是第一人选,可皇后曾在闺阁时就思慕皇帝,一心想嫁为妃。为了心愿达成,于是,她使了些手段……
此事做的极其隐蔽,皇帝也是在成婚的第五年的南下时,意外查获了一个暗、娼院!其中一名女子认出了皇帝,哭诉自身遭遇。
那女子本与皇后是闺中好友,在太皇太后为皇帝选妃之前,女子听信了皇后之言到寺庙祈福,谁料,路半被皇后收买的贼人擒获。
一路辗转南下,那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最后竟成为了暗、娼院里一个供人玩乐的低贱之人!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过了五年,皇帝救出她时,她满身伤痕,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影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却将那女子害成那步田地!
皇后,何须如此?
“朕本想与你夫妻和睦,恩爱一生。于是在你入府后,朕全心全意待你,疼惜你!体恤你失子之痛,所以你为朕纳的美妾,朕看都不看一眼!只怕会伤了你的心!却不想朕宠爱了多年的枕边人,骨子里竟然是个如此阴毒狠辣的毒妇!恰如今日,你为泄心头之恨,竟全然不顾大局,做出通敌背叛之举!此等心胸?你让朕如何接受你?”
皇后眸若死灰,愣怔的看着皇帝,多年夫妻,她了解皇帝是个善于隐忍之人!却不想在他心里,自己这个卑劣不堪的形象,居然在他心里藏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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