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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不自觉地,皇后涕泪满面,嘴里却发出了一阵凄然的笑声。
“既然陛下不愿接受臣妾,臣妾也已无退路!就在今日,将你我这段名存实亡的夫君情分就此断的干净吧!”
皇后话音一落,御殿殿门缓缓而开,为首之人,身袭一身铠甲,手握刀柄,端步迈入大殿内。
他之后,便是执掌巡勇营的首领、皇后的兄长——李升荣。
殿外,是一众层次不齐的队伍,像是瑞王带来的人。
他们各个面漏凶相,可怖十分,气质像极了占山称王的土匪!
刚吃了帝后大瓜的众人堪堪回过神来,内心的恐惧之感再次横生,却也自持身份,伫立在皇帝之前,做足了护驾的样子。
这时,一年迈官员颤颤抬手,不可思议道:“瑞、瑞、瑞王爷?”
大殿之中,一片哗然。
被点名的瑞王视线稍移,认清了那人身份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哦?是王大人啊。难为你了,一把年纪还记得本王。”
“你这是……你怎么……”王大人后知后觉,痛心疾首:“你可是陛下的亲弟弟,怎么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瑞王眉心一跳,按捺心头盛怒,抬首横指皇帝,冷呵道:“怎么?我萧家的皇位,他坐得,本王就坐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602:28:05~2021-04-1701:37: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雯子10瓶;蛤蛤蛤6瓶;林鹿为麓、tingchen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3章
夜幕幽深死寂,大街空无一人,唯有早早点亮的大红灯笼,还在坚守伫立,照亮着整个京都城。
长街之上,为喝皇帝寿诞的彩布彩绘,与猩红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一半喜气;一半幽森。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106节
偶有几声压抑的悲痛哭声响起,似乎在告诉人们,这个城,还活着。
皇宫内安静了许久,没有打斗与厮杀,但一场无声的战役正在打响,宋朵朵立在窗前看着皇宫的方向良久,忽而一开窗户,怡然居然的准备跳出了窗外。
恒子晋想也不想的紧随跟出:“你干嘛去?”
宋朵朵曾听萧淮北提过,皇宫年久,偏僻的墙城跟下有些窄小的狗洞,今夜宫中动乱,想必她悄无声息的钻进去,也无人注意到她,故而,她想去碰碰运气。
她沿着暗处小心前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疯狂,可我所有重要的亲人都在里面,就算是死,我也想和他们死在一起。你回吧,别陪我去送死了。”
很意外的,恒子晋并未折返,反而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宋朵朵稍有不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恒子晋理所当然道:“我没去过皇宫,借此机会进去转转。”
宋朵朵愣了愣,偏头看着恒子晋认真问道:“你有病吧?”
恒子晋眨眨眼,嬉皮笑脸道:“你能不能学学我?你去送死我都没拦着你?我进去逛个热闹,与你何干呢?又没碍着你!”
宋朵朵一时语噎。
恒子晋耸耸肩,干脆走到了她的前头,宋朵朵微微蹙眉,一个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有了恒子晋的带路,两人很快寻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狗洞。
恒子晋下巴一努:“你先我先?”
宋朵朵:“……”
四周的光线极暗,她也只模糊的看出他的轮廓。见她默然许久,恒子晋十分大义,率先俯下身去准备替她探路。
宋朵朵静默片刻,沉声唤他:“恒子晋。”
趴在地上的恒子晋动作一滞:“又怎么了?”
宋朵朵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形,过往记忆一一浮上心头。
温泉山庄时,他化名章刚,明明是为了替自己养父复仇而去,最后,他却什么都没做,只在逃命时挟持了她,并在她醒后,告知自己,萧淮北的真实身份;入京后,那虚无真人的道观前,他又化名晋子恒,并在自己认出他后,领着她去了鬼市,认识了哑巴刘;现如今,她本该被瑞王挟持,成为瑞王万一事败后的筹码,偏偏很凑巧的,又被他‘顺手’救了。
萧淮北的身份、黄泉路的鬼市、眼前轻而易举的被他发现的狗洞?
宋朵朵沉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恒子晋趴在地上沉默了许久,后,痞笑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御殿之内,几个因护驾身亡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瑞王拿着滴血的尖刀阔步上前,再一次被人拦住了去路。
“瑞王叔!”敦王大义凛然道:“你若想伤害父皇,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瑞王深入寒潭的眸光落在敦王脸上片刻,忽而发出了一阵狂笑:“萧小七啊萧小七,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呢?”他抬起手啪啪打着敦王的脸:“你小子是以为,本王不舍得杀你呢?还是你口中的父皇真会把封为太子啊?”
敦王的脸颊霎时染上红晕,可他皮肤黝黑,又在烛光暗暗的大殿里,旁人竟看不出一丝异样。但敦王自己却能感知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从脸颊蔓延耳尖,胸口更如压了一块巨石,极度胸闷。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瑞王,两人四目相对,他只能从瑞王的眼里看到嘲弄和鄙夷。
敦王目光一震,落地铿锵:“保护陛下,是儿臣的职责!”
“儿臣?你是他的儿子吗?”
这话如同一道霹雳降下的惊雷,击的敦王愣怔当场!
殿内众人更是齐齐漏出狐疑之色,纷纷盯看着敦王。
仿佛心底最难堪的一面被人撕扯开摊在人前,即便众人一音未发,可敦王就是从他们的注视里,读到了讥讽和不屑。
不自觉地,敦王拳头紧攥:“我当然是父皇的儿子!”
瑞王又是一阵狂笑,指着龙椅上的皇帝道:“哦?那你问问他,他认你这个儿子吗?”
敦王冷眼与之对视,他面上有多镇定,内心就有多慌张,因为他从瑞王的口中听出了弦外之音,或者?父皇也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吗?不可能!
于是他忽而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父皇。
父皇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他看着他,眼波竟无半分波澜,许是错觉,敦王甚至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嘲讽与险恶。
可这怎么可能?父皇这几日明明对自己那么关切,今日还让他代替行了祭天礼仪,他分明就是有意想要册封自己为皇太子!怎么可能不认他这个儿子?
“……父皇?”
直到兵临殿外,皇帝也只是最初与皇后对峙之时表现出了异样,那之后,他一直面色冷然的端坐,静默俯瞰着大殿的众人百态。
听了敦王的唤,皇帝神色依旧淡淡,一字未语。
这似乎戳中了瑞王的什么笑点,瑞王笑的愈发张狂,看着浑身发颤的敦王道:“你就是个野种!”
他一拍敦王的肩膀,又沉甸甸的落下一句:“是他与本王都不愿意承认的野、种!”
敦王神色似冻住了一般。
高位之人,是自己唤了多年的父皇,他的皇子无数,他也不过只是其一!
面前之人,是母妃口中他的亲生父亲,虽有不齿,却也还愿尊他、敬他!
生在帝王家,敦王理所应当的以为,他们对他的冷淡,不过是他们骨血里凉薄。
却不想,他们对他的冷漠,原来只是厌恶罢了。
当年,皇贵妃被太后招入宫中本是要给瑞王定妃,却不想皇贵妃自有算盘,凭着自己与舒妃有几分相似,悄无声息的勾引上了皇帝;事后无意间得知,太后与瑞王谋划要谋逆,于是故技重施,又勾引了瑞王。
所以这敦王到底是谁的孩子?恐怕皇贵妃自己都说不清!
皇后这些年与皇帝夫妻感情貌合神离;皇贵妃便更是了。皇帝留着两人相互制衡、互打擂台,求的不过是一个后宫安稳。
至于敦王嘛?
敦王脚下虚扶,堪堪倒退了两步,似失了神志一般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
“为什么?他之所以留着你,是为了钓出本王;而本王为了什么?你难道不知吗?”瑞王口吻极尽嘲弄:“要怪就怪你的母妃吧!朝秦暮楚、筑室道谋!以为凭她那点狐媚之资,就能将男人玩弄鼓掌之上!哼!蠢不自知!”
敦王浑身颤抖,呆愣了片刻后,忽然情绪激动的大笑出声:“笑话!我活着就是笑话!”
他自诩皇室子,父亲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母妃位同副后的皇贵妃,所以他生来命贵,天生傲骨!
而今,他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只是个笑话。被自己的两个父亲,一同嫌恶、拒不承认的野种!
敦王笑的累的,周身上下突然涌出一阵寒气,他一把抽出佩剑,正欲自刎身亡时,一支流矢忽而居高冲下,只听‘叮’一声,敦王佩剑落地!
殿中先是一静,旋即,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瑞王抬眸望去,不禁一跳,旋即想也不想的飞身直奔皇帝而去,岂不料,双腿还未站稳,就被凌空飞下的萧淮北一脚踹向了心窝!
瑞王直接狼狈滚下台阶。
“你不是……”
萧淮北手握红缨、枪跨步在皇帝身前,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冷冰冰的看着殿中狼狈倒地的瑞王:“让小皇叔失望了,您那一箭,并没有让侄儿死在城楼上!”
此言一落,高殿之上隐匿的数名黑衣人齐齐飞下,将诸位大臣团团护在身后。
瑞王等人齐齐色变,倒是李升荣最先反应过来,一身萧杀之气护在瑞王身前,盯这萧淮北阴狠道:“北安王以为就凭这点人,就能拧转乾坤?那你也太小瞧我巡勇营的儿郎了!”
萧淮北冷厉道:“李大人视我朝镇国将军于无物吗?”
语落,皇宫之内突然响起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步步有力。
惹的殿外叛军齐齐回望,才发现宫内不知何时涌出一大批士兵,似要将整个皇宫填满似得。
直至行在叛军前驻足!
为首之人正是柳老将军,手握长、枪猛地触地,用力之大,竟将青石板地面震碎出数道裂痕:“尔等已被包围,还不速速缴械投降!”
身后数以万计的士兵似接受到了指令,齐齐将长、枪驻地,气势凌然,似将地面都震动了一下。而后,齐齐高呵:“缴械投降!缴械投降!”
声音气吞山河,气势如虹!
几千人的叛军望着黑压压的人头,不由心生怯意,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瑞王看中他们心狠手辣、以一敌十;他们则觉得瑞王出手阔绰,想在事后谋求个一官半职。
若是救援队伍人数相当,他们自然愿意拼尽全力一站,可眼前……这不是人,这是一座大山。
‘叮’的一声,叛军中认出了一把武器,而后,接二连三,纷纷缴械。
大殿之内,瑞王三人早已面如土色:“怎么可能!京师兵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
皇帝面色阴寒:“你知道从外地调兵;朕就不会?”
闹了一晚上,也该散场了!皇帝起身,居高睨着皇后:“近来朕这后宫如同闹区集市,宫外之人进出如逛自己的后花园!皇后就当朕瞎了看不到是吗?”
皇后身子一晃,成王败寇,她认了!但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会轻易低头,她扬起下巴:“怎会?陛下向来耳聪目明!”
皇帝冷哼一声,又看向瑞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论是十八年前,还是今日,最后的赢家都只能是朕!而你,依旧还是那条鼠目寸光的阴沟老鼠!即使朕给你机会,你也只能翻出一点水花!凭你这点能耐还想篡位?”
皇帝广袖一甩,背手潇洒离去,只留下一声冷笑,和那句瑞王刚刚嘲讽过皇贵妃的四个字:“蠢不自知!”
瑞王抓了宋王氏以及宋朵朵,又以换命之说,引皇贵妃上钩,就是希望皇帝将怀疑目光对准皇贵妃。以掩护真正与他合谋之人——皇后姐弟。
而近来,皇帝也频频重用敦王,还总派人盯这皇贵妃的宫殿,倒是让瑞王以为,自己计谋得逞。
不过皇帝那话说的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小三!”瑞王看着萧淮北:“你别忘了,你的王妃可还在本王的手里呢!”
“额……”御殿的门框外缓缓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小皇叔说的可是我吗?”
瑞王猛地回过头,对上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
宋朵朵杏眼一弯,喜悦道:“我逃出来啦~”
瑞王只觉得眼前一黑,噗的喷出一口老血,直直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以来,我知道自己的短处,也很在意你们的意见。
我不止一次承认自己就是个辣鸡,但辣鸡也想努力,变成可回收垃圾。
有人说我故事跳脱、进度快,我就把案件从以前的十几章,扩写到二十几章;可多了,好像又拖沓了。
有人说不想看爱情,我就马上走剧情;可剧情一多,就不甜了。
前两天有小可爱说我文笔不好,于是我就开始注意用词,昨天我只更新了2000字,不是卡文,也不是故意拖情节,就是一句话一查百科,想知道怎么形容对,怎么写适合古代。
于是那两千字,我写了六个小时,然而……好像没有什么长进。
今天一早,又发现小可爱说我写的狗血,还说情节拖沓,或者还有其他,我没太仔细看,匆匆关了app。
然后我坐在床上懵了很久,然后打开电脑,继续发呆。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107节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于是我下楼吃了个兰州拉面,回来后又看了一个恐怖电影。
嗯,就豁然开朗。
当个辣鸡,其实也挺好的。
所以,再此和大家郑重道歉:对不起,我的烂文笔和智息的狗血故事,给你们带去了不好的阅读体验。
本来是打算再写个小案子当做he。想想还是不写了,我不配。
但后续还要有交待,所以还想写几个番外,如果你们还想看的话;如果不想看的,到此正文就算完结了。
以上:
谢谢陪伴了我四个月的小可爱们,我的烂手速辛苦你们了。
我就想用开心的文字写一本沙雕快乐的文,给你们带去快乐。但……效果不太明显,引起了你们的不适。
对不起,是我能力不足。
额……新文五月份开,应该还是目前这个烂文笔和这个智息情节的延续,不过、可能、也许会比这个欢乐。
喜欢我这傻不拉几风格的可以关注收藏,不喜欢的,那,祝好?
我是辣鸡写手希飞飞,一个有欲有求却又能力不足的沙雕。
我的目标是:写开心的文字,让每个阅读者都喜笑颜开。
希望你们可以稀罕我。不稀罕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第124章
为减少不必要的牺牲,皇帝以身做饵,甚至不顾及皇室体面,配合瑞王闹这一场。
闹剧散后,劫后余生的群臣竟出了奇的保持缄默,无人议论今日所见所闻种种,相反,明明大局已定,他们看起来似乎比叛军抵达殿外时,看上去更加惶惶不安。
皇帝在位二十载,可群臣似乎到今日才真正意识到,过往多年里,他们眼中那位温良纳谏、喜欢照本宣科、看起来心无建树的陛下,内心竟如此深不可测。
他善隐忍,深谙蛰伏。多年来对于朝堂之下的百官小动作视若无睹,由着各方势力争得面红耳赤后,他站出来温言调和调度;明明将他们的小心思看的分明,却装作懵然不觉,朗朗大笑的将他们目的揭过。
而今,众臣均以为他老了,于是商议册立储君,想为自己的家族寻找更坚实的靠山。
于是,皇帝给了他们回应。
敦王既是你们想要的,皇帝便如他们所愿。
如今敦王不堪的身份被公之于众,看上去是在打敦王的脸,可又何尝不是在打众臣的脸?
众臣这才恍然发现,当年那位事事深受百官掣肘的新君,如今已然能做到俯瞰全局,且耳聪目明,洞悉世事。
而那些自认可以翻云覆雨的老臣,落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原来,昔日那盏需借助群臣庇护的莹莹之火,如今已悄无声息的越过高山,在辽阔的草原里燃起熊熊火焰!
看着心有余悸的百官纷纷在宫人的搀扶下依次离宫,萧淮北暗暗低语:“今日之后,应该不会有大臣递折子请奏父皇早立储君了;也不会再有人可以随意干涉父皇的后宫了。”
两人彼此靠座在御殿的门槛上,看着满宫移动的火把,瞳仁里仿佛洒照了漫天星河。
宋朵朵托着小圆脸:“刘贵妃可以支棱起来了。”
皇后、皇贵妃纷纷下台,如今这后宫可不是刘贵妃一家独大?
萧淮北没心思理会父皇的后宫,手臂一拦,拥佳人入怀,只是大手落在她的腰肢上时顿了顿,不可置信的又掐了一把:“这是什么,软乎乎的。”
宋朵朵紧紧抿了抿嘴:“……我的肉。”
萧淮北笨呆鹅的似得愣了两秒:“本官好吃好喝养了你一大年不见肉,到头来,竟不抵你在皇贵妃地牢里的几日?”
宋朵朵默了默:“大人是何时知道我被皇贵妃关进地牢的?”
萧淮北眨眨眼,一声轻咳后,目光漫无目的向四周撇去:“也……也就几天前。”
“几天是几天?”
“也就……那么四、五、六、七天?”
“可我一共就被她关了十天。”
“……”
宋朵朵颦起秀眉,一脸怒色,嚯的起身怒斥:“大人可知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时间过的多慢?每一刻对我来说,都似度日如年!而且被囚禁的这些天我足足吃了六十顿饭!你能想到每次一睁眼,面前就堆着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猪卤鸭……的可怕的画面吗?而你明知我在哪里却不来救我?怎么?是想把我活活撑死好找小老婆是吗?”
“……”
萧淮北静默须臾,突然一阵咳嗽,后想也不想的起身奔着柳老将军跑去:“将军呐,你看今夜这月亮……哎,月亮呢?那么大一个月亮,就挂天上,怎么突然不见啦?”
“殿下,今日是月底。”柳老将军下意识退了两步:“其实,本将也觉得你不救娇娇的行为十分不妥,本将还劝过,可殿下你就是不听!哎!作为娇娇义父,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罢,拎起长、枪,转身就跑。
“……”
萧淮北愣了愣,战术性仰头看天,也悄无声息的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唉?月亮呢?跑哪去了呢?”
宋朵朵:咬牙切齿.jpg
宋朵朵一跺脚,气闷的撩起衣裙再次准备坐下,谁料,余光竟瞥见了角落里失了魂的敦王。
宋朵朵想了想,收起撅起来的屁股,几步行至敦王面前。
“七皇弟?”
敦王目光涣散,好似没听见般。不知是被两个爹嫌弃接连打击了;还是犹豫自己的不堪身份被公之于众觉得难堪,索性傻呆呆坐着,一语不发。
宋朵朵思忖片刻,直接盘膝坐在了敦王的身侧,目光远眺,也不看他,沉吟片刻,给他讲了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从前,在一个美丽的小镇上有只鸭妈妈生了很多蛋……”
荒诞的故事渐入佳境,也终于迎来了尾声。敦王一改沉默的神色,缓缓偏头,看着宋朵朵圆鼓鼓的侧脸。
宋朵朵:“七弟可知三嫂给你讲这个故事,是要告诉你什么道理?”
敦王:“……”
宋朵朵:“无论你的父亲是陛下还是瑞王叔,你都是萧家的子孙,永远都是陛下亲封的敦王,贵重的皇亲贵胄。起点比丑小鸭强多了,丑小鸭都知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道理,飞出篱笆去往更广阔的世界转转,你都这么大人了?活的竟还不如一只鸭子通透吗?
人呐,在困境时要多出去走走,这样你才会发现,你当前的困境算个屁哦~天大地大,艰难求存的人数不胜数。不行你也和你三哥学学,去小地方当上两年县令,然后你就会神奇的发现——把好牌打赢不算本事,把一手烂牌取胜才算本事!因为啊,治理刁民比当皇帝难多了!”
嫂子没啥本事,就是爹多。你要还是想不开,大不了嫂子分你一个。亲爹、义父和公爹,你看哪个顺眼,嫂子帮你说和说和,让他们收了你做义子!”宋朵朵话音一顿,往敦王身边凑了凑,神经兮兮道:“不过根据这次的事件来看啊,哪个爹都不靠谱。做人呐,还是得靠自己,指望爹屁用没有!”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凡事看开点,逍遥似神仙。余生还长,想什么不好非想死?对吧!”
郁郁的心口好似涌进了一池湖水,春风拂过,荡漾波心。
见敦王呆滞的神色微有活络,宋朵朵冲他一笑:“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半个月后。
瑞王与李升荣等人,因勾结党羽谋逆、设计杀害太子构陷北安王、与黑恶势力同流合污、率领叛军残杀百姓……等多达十八条罪状,处以死刑。
瑞王是皇亲国戚、又是皇帝亲弟,可此番,皇帝既不包庇、也不纵容。甚至抄没判党家产,抚慰亡者亲眷以及犒赏三军,更将行刑之地,设在菜市口,准痛失亲人的百姓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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