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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生生地将自己从梦中咳醒,皇后立即走近,猛地见到他面上的戾气后吓得不敢靠近,惊慌道:“陛下、陛下……”
皇帝这才醒悟,扫了皇后一眼后自己捂唇止住咳嗽,“皇后累了,不如去休息吧。”
皇后这才迫不及待地退下,心中七上八下,方才那一眼就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魔,生生地将她吞噬。
皇后离开后,皇帝心绪不佳,躺了会儿后就唤来内侍:“去将贵妃请来。”
内侍没有奇怪,飞快地去将人请来。
贵妃到后也没有觉得奇怪,可惜没有见到小太子妃,进殿后给皇帝揉了揉肩膀,柔柔道:“殿下做噩梦了?”
“过几日你代朕去趟玄都观。”皇帝有气无力,在贵妃膝盖上躺下,这才觉得安心了些许。
贵妃眼中漾过阵阵波澜,静静地应下了吩咐。
****
到了东宫后,秦昭内心的躁动就跟着安静不少,余光扫到小鹿般的太子妃后忍住嘲讽她:“太子妃怕什么?”
周云棠睁着一双漆黑大眼睛,半晌不语。
秦昭冷笑:“孤是洪水猛兽?”
周云棠识趣地摇首:“殿下乃是人中龙凤。”
小嘴很甜,秦昭满意道:“人中龙凤不假,你为何要逃避?”
“殿下太过威武,妾不敢抬眸。”周云棠睁着大眼睛说着瞎话,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讨好秦昭。
秦昭不满意,车辇停下后也不起身,反而特别小气地拿眼睛斜看着她:“太子妃眼睛再睁大些,越大越好,再看看孤的额头上有没有贴傻子二字?”
骗天骗地,骗到孤的头上来了。
周云棠听话地抬首在他额头上一阵端详,最后才咬牙道:“殿下天庭饱满,人中龙凤,必会登鼎。”
“孤不是人中龙凤,是三流无智之人。孤登不登鼎是不知道,但总有一日会被用麻袋套起来卖给人贩子。”秦昭神色阴鸷,看着周云棠的眼睛更是没有一丝热度,就像是故意在吓唬人。
周云棠本该害怕的,被他这么一盯后反觉得轻松了些,外强中干罢了。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37节
她悄悄地开口:“殿下,您这样是吓唬不到人的,我不怕。”
都是陈骨子烂芝麻的把戏了,也不晓得换一换。
秦昭睨她一眼,这才走下车辇,李晖干巴巴地站在一侧,小心地退避,拿眼觑了一眼太子妃带笑的脸色。
怎地殿下不笑,太子妃笑什么劲?
走进含秋殿后,云氏侯在一侧,也像李晖一样觑着两人的神色,见到太子妃的笑意后不觉轻松,忙领着宫女都退出去。
秦昭走到一侧的案后,见识到上面摆着的刺绣后,不觉伸手拿了起来,苏绣绣制的龙纹。
长安城内绣法多样,苏绣杭绣以及不知名号的绣法,太子妃的绣法实在算不得好的,那只香囊勉强算糊弄得过去,龙纹就不同了。与自己身上的对比就知晓缺点,他耐不住嫌弃道:“你就绣成这样?”
周云渺的刺绣属上乘,眼前这位比都没得比。
秦昭嫌弃得说不出话来,随手就丢弃到一旁,走到榻上靠着,语气故显凝重,“太子妃,你在东宫住得可习惯?”
“习惯。”周云棠听话的点头,毕竟东宫内是算干净的,对于不安分的良媛良娣都不需她动手,秦昭自己大可就先解决了。
秦昭拿眼睛扫视她:“将来若有选择,侯府与东宫你会选择哪个? ”
周云棠想都没想就回答:“东宫。”
秦昭嗤笑:“动脑子了吗?”
周云棠眨了眨眼睛:“动了。”
秦昭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小嘴抹了蜜一样毒,“孤不信。”
周云棠为难:“其实妾也不信您能信。”
秦昭:“……”想掐死你得了。
太子眼中的光色慢慢亮了起来,周云棠恍恍惚惚地就凑了过去,凝视他道:“殿下,您不喜欢我了?”
果然,男子都是能信的。
秦昭一怔,“孤何时说喜欢你?”
不自量力。
周云棠皱眉,小手在自己的耳廓摸了摸,不假思索道:“您酒醉说喜欢我的,我信了。”
秦昭挑眉:“你哪里来的自信?”
周云棠道:“殿下给的,您神情款款说喜欢我,我才信了您。”
“酒后胡言乱语,你也信?”秦昭莫名心虚。
周云棠不肯:“酒后吐真言。”
秦昭登时站起身:“胡思乱想,罚你不准出寝殿。”
周云棠莫名慌了,不由分说就拉住,只觉得有些恍惚,“殿下,酒后是假的吗?”
假的就好。
秦昭拂开她的手,眸光微微闪烁,“好好待着。”
脚在跨过门槛的事不自觉回身细望,少女眸色澄澈若一潭静水,湖光美色,美不胜收。
他转身离去,不置一语。
周云棠从不与他争执,身为太子、将来的皇帝,尊严是人给的,骄傲是自己的,不能随意去将尊严两字推开。
太子离开后,云氏这才走进,小心道:“娘娘。”
“乳娘,一个骄傲的人生气会做出什么样报复的事情?”周云棠落寞地坐在绣品浅,唇畔的笑容加深了冬日的寂寥,添上了几许凄清,她扬首凝望着外间秋色,“我感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但冥冥中我相信他无恶意。
深宫相处多年,他宠着、护着,若非当年执意离开,她二人依旧会是形影不离。
秦昭是善是恶,唯有我最清楚。
云氏听得不明白,往香炉了添了些沉水香才道:“安排妥当了,您明日午后就能出宫,不过东宫守卫更加严了些,您出去后就必须早些回来。”
周云棠茫然地垂首,目光落在龙纹上,乱针中透着几分密集,乱中求缜密,苏绣是让人想不明白的刺绣。
针法不乱,为何取名乱针呢?
心底的一瞬间有那么几分茫然,当真会乱吗?
翌日午时,东宫马车悄悄离开重明门。
秦暄一身锦衣站在宫门口,身旁小厮勒住缰绳,一面同他说话:“殿下,您自己当心些,小是听说……”
“我不进宫了。您且候在这里,东宫若有事,您去宣平侯府找我。”秦暄翻身上马,不由分说就打马去宣平侯府。
周云棠不知侯府内外都是东宫的人,一旦她过去,太子立刻就会收到消息。
周云棠懂太子心思,太子何尝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
策马一路飞奔,抵达侯府后,他买通后门的侍卫,静静地等着周云棠。
半刻后,东宫马车缓缓而来,周云棠从车上走下来。
见到秦暄后,她有几息的慌神,旋即明白过来,缓步踏下马车,“四皇子。”
秦暄内心悸动,朝她缓缓行了半礼,“娘娘,您不该来。”
“我想见见她,若是可以,我想应当履行当日的承诺。”周云棠笑意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秦昭说不喜欢她,那就好办了。
秦暄神色阴沉,揖礼的双手紧紧握着,敛下情绪才道:“您可曾想过殿下知晓您的心思后会不会生气?”
“他哪日不生气?”周云棠小心地跨过后门的门槛,转身凝望他:“他不会做绝情的事情,最多生气不见我,我懂他。”
既然不是喜欢,那就会生气。
对于秦昭而言,万事都抵不过朝堂上的政事,抵不过他座下的太子之位。
“不觉得他将你逼上绝路吗?”秦暄忍不住提醒,目光触上那双干净简单、不染尘埃的眸子,太子明显的在泄恨。
她的眉眼是干净的,目光是纯良的,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完全没有想到太子的心思。
后门处的光景很好,对着门是一株青松。松树顶天,青翠欲滴,在秋日里也是一副坚韧的性子。
周云棠进门就看到它,唇畔生起一抹笑,告诉秦暄:“这是他种的树。”
“我知道,原来是他踢坏的。”
“是啊,踢完又巴巴地去种。”周云棠目光略过那株松树,凝望远处的亭台楼阁,语气凝重道:“劳烦四皇子将这株青松挪到东宫。”
秦暄不明白她的意思:“以谁的名义去送。”
“自然是周云棠。”
话音刚落,周云棠就离开了,径直往自己曾住的院子里大步走去,眼底流传的神光彻底被垂下的眼睫掩盖。
旧日的院子里依旧没有改动,院内没有婢女,秋色凄楚,一步一动都感觉到宣平侯府的落败。
昔日威震敌国的宣平侯府在她的手中败了,就像是一朵花,她偷懒,没有去浇水,眼睁睁地看着它枯败。
推开屋门,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她吸了吸鼻子,云渺生病了?
走近里屋的时候,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大步走近,只见一女子面色白得透明,形销骨立,哪里有旧日的明丽动人。
周云渺闻声也抬头去看,见到熟悉人一袭华丽锦绣的裙裳后显然一怔,唇角蠕动许久才说出了话:“哥哥?”
“你病了?”周云棠知晓她为何吃惊。
震惊哥哥变成姐姐,荒唐又真实。
周云渺惊讶地从榻上走下来,走到‘哥哥’面前凝望那张脸,不自觉伸手去摸了摸:“你只是与哥哥长得一样,对不对。”
“周云渺,你走后,母亲令我代你入了东宫。”周云棠躲过她的手,在桌案中后坐下。
周云渺皱眉:“所以我现在就成了侯府世子周云棠?”
“我也不知。”周云棠躲避她直勾勾的目光,交换回来是好事,可是云渺现在病得脱形,一看就知真假。
秦昭是骄傲,但不是傻子。
周云渺就像听了笑话一般,病中更觉得无力,踉跄的两步道:“做周云棠,我还不如去死。”
周云棠眼睫轻颤,闻言怒笑:“那你就去死,母亲来了,就说你愧疚得自尽,我也早日脱身。”
“你与殿下朝夕相伴,你是巴不得我当日逃婚你好替代。我只当哥哥疼我,未曾想你竟自己去嫁。”周云渺怒视着面前的人,胸腔肺腑都跟着燃气一股烈火,“你瞒我这么多年,将我当作你的踏脚石。”
“你病糊涂了,我扮做男子是母亲的意思,今时今日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的身体若好好的,指不定我将太子妃位置还给你。如今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何让你做回太子妃。我想着殿下眼瞎会认不出你我的区别,现在想来不是他眼瞎,而是我眼瞎。”
“你眼瞎?周云棠,我不会做男人的。”周云渺怒火冲心,说出口的话更是不经脑子思考,眉梢间的怒气将那股病弱取而代之。
周云棠没有生气,只觉得一股凉薄,平静道:“母亲将你宠坏了,我能承担宣平侯府多年的责任,相同,你也能。”
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周云渺渐渐缓过气来,依靠着榻道:“凭何我就该成为男子,而你坐在东宫内享福?”
“我装了十六年,是你自己逃走的。我是你的姐姐不假,但不是菩萨。你自己犯的错,就该自己承担。”周云棠无力与她争执,侯府在太子的监视下显然是听之任之的。
“周云棠,我喜欢的人死了,我也能和你鱼死网破。”周云棠双眸通红,泪水横流。
周云棠甚为头疼,“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知晓钱泽的死因,为何而死?另外,找到杀他的凶手,报仇后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报仇?”周云棠嘲讽,“你若不是我的妹妹、若不是惦记母亲会伤心,我现在就能一杯酒毒死你。他撺掇你逃婚,光凭这点,我就不能饶恕你。感情虽好,可得思想周全。”
沉浸悲痛的周云渺听出几分意思来,顿时瞪大了星眸:“是你杀的?”
周云棠没有承认,只道:“熬过了亲事,我便送你们回封地,届时你想走都可以,你为钱泽守着一生都没有人阻拦。”
愚不可及。
在宫中生活多年,她最见不得感情用事,明知钱泽有问题,还偏偏不管不顾的闯进去。
情虽好,可也要看看对方的心思。
周云棠心中带着火,也不想再与她理论,转身离开自己的屋子,关门的时候里面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周云渺的痛恨声:“周云棠……”
屋檐下站着一人,姿态挺拔如松,岿然不动。
秦暄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仔细,好意道:“她留不得,若在京城世家内,断然不会留她好好活着。”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38节
逃婚的人就算回来,也不会被家族所容忍,宣平侯府与众不同,身在封地,自由多了。
屋外空气清新,深深呼吸一口后感觉整个人都豁达不少,周云棠并非记仇的性子,被秦暄知晓家中丑事后也是一瞬间的不适,道:“她从小陪着母亲长大,再不济也该由母亲陪她,我出宫不易,就劳烦你盯着她。”
“好,殿下处你就装作不知道。”秦暄给她建议,太子装糊涂,那就一起装糊涂,横竖装糊涂不会吃亏。
周云棠颔首,心中乱作一团乱麻,逼一逼云渺也是好事,先兵后礼。
侯府不能久待,马车迅速回到东宫。
云氏安排得妥当,期间未曾有人发现,周云棠回来后迅速沐浴更衣,将自己身上的药味洗去。
元氏一面给她擦拭,一面询问府内的情况。
自从穿上裙裳后,周云棠就彻底换了样貌,凝脂如玉的肌肤也必会给她带来麻烦,水中横波荡漾,水底慢慢从肩部滑下,快速掉进水里,再无哼唧。
“乳娘,云渺的性子发生很大的变化,甚至开始怨恨。”周云棠靠在水中,揉着自己的酸疼的脑袋。
云氏擦拭着肩际,顺口就道:“这就是见不得您比她好。要是您过得比她还惨,她肯定不会怨恨您,反而拉着您亲密说话,女子之间总是有些攀比的,还有您代嫁后等同抢了她的夫君,谁会对您好颜色。”
“您想多了,她还是太单纯了些。”周云棠接过云氏手中的帕子,起身擦拭干净。
元氏望着她干净的身子,悄悄道:“殿下习惯的是您了。”
沐浴后,整个人都干净轻松不少,周云棠累得躺在榻上不想动弹,翻身都觉得累。
浑浑噩噩地就这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被人拍了拍脸,睁开眼睛,榻沿坐着一人。
殿内都已点着灯,通明的灯火让她眼睛微微发涩,睁开又忙闭上,再度睁开的时候就瞧见秦昭。
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袍服,往日谪仙般的气质添了几分森热,不怒自威,高位者的气质更加浓烈。
一眼就让人睁不开眼。
周云棠混混沌沌地坐起身,秦昭伸手捏着她的脸蛋:“孤来了两个时辰,你都没有醒,你白日做什么劳累的事情去了。”
指尖有些温凉,让人生了躲避之意。周云棠惺忪,错过他眼中的深意,感觉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暖意来,当即就笑道:“殿下怎地过来了?”
“孤来含秋殿,天经地义。”秦昭嗓音淡淡的,并无特殊之处,但唇畔的温度不同,甚至带着笑意。
周云棠彻底醒了,被他这么直直地看着后,心跳就剧烈加快,莫名感觉一阵不对劲,身子有些发热。
摸摸脸,果然是烫的。
秦昭又来撩她。
冷待不过几日,今夜就来撩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秦昭不仅没有反省,反而不经意间靠近那张粉嫩的脸蛋,逆光后那张冠玉的脸就被阴暗替代,五官轮廓就跟着黯淡不清,可说出去的话就像哄慰着孩子:“太子妃,今日很乖巧。”
周云棠心口一阵跳动得厉害,望着他迷人的五官后下意识就往榻内跑去,还小心提醒他:“殿下,您说您不喜欢我。”
秦昭哪里会容得她跑,一伸手就将人拉近,傲然道:“孤喜欢听话的太子妃。”
周云棠:“我、妾今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秦昭不回她,手落在她的后脑勺,感受到一股温热,唇畔的笑意就更深了些,不由分说就咬上不说实话的唇角。
第45章 四十五 神色温柔到了极致。
夜幕降临, 院内都点了灯笼,宜云提着一盏四角宫灯慢慢地从游廊走来,一面走一面吩咐小宫女去办事。
走到殿前的时候, 瞧见云氏守在外面,她好奇地走过去:“云夫人, 您怎么了?”
宜云是秦昭安排过来,云山则是侯府陪嫁来的,两人各管各的, 平日里相处也甚是融洽。
云氏心神不宁,拉着她就道:“侯府里传了消息过来,说世子身子不好, 刚刚请了大夫。”
宜云这才明白过来,道:“那就敲门去告诉娘娘。”
云氏不敢, “殿下在殿内。”
太子来了许久了,里面一直没有动静,这个时候去打扰肯定会惹恼殿下。
“殿下心疼世子, 肯定不会生气的, 我这就去敲门试试。”宜云爽朗一笑,太子喜欢太子妃,也很在意这位舅兄的身体。
她朝着殿门喊了两声:“殿下,娘娘, 侯府传话,世子身子不大好。”
殿内难舍难分的两人终于分开,周云棠瞬息就感觉空气清朗许多,大口大口喘息着,甚至开始提防着秦昭的突袭。
相反,秦昭很平静, 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唤来宜云道:“给娘娘更衣,我们去侯府。”
周云棠躲在被子里瑟缩着不敢动,这个时候去侯府岂不是要露馅了,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宜云听话,立即去拿了鲜亮的衣裳过来,看得她眼皮一跳,“换一件素色的。”
“不,这件很好。”秦昭亲自从宜云手中接过来,清幽幽的目光扫了一眼榻上兀自挣扎的人,道:“孤喜欢。”
一道天雷在头顶上炸开了,周云棠难以理解秦昭的想法,硬着头皮往床榻边挪去,颤悠悠地伸手去接衣裳。
不料秦昭却不伸手,笑意满面地望着她:“孤给太子妃更衣?”
周云棠脸上浅淡的血色也消失得干净,紧抿着唇角看向秦昭,“您这一更衣,只怕来不及了。”
“周云棠死不了,太子妃不必担忧,她若死了,孤拿自己的性命给你赔,如何?”
轻飘飘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春日里细雨,润雨无声。
周云棠憋屈,甚至回嘴都不行,咬牙忍了会,秦昭伸手拉着她起身。
两人一道站在踏板上,秦昭面如冠玉,修身如竹,而太子妃面色娇红,五官精致,看得宜云心中欢喜,悄悄地就退了出去。
夫妻之间的情趣,不用她这等宫女在场的。
秦昭心情好到极致,本就是好相貌,笑起来立即有股清风拂面之感,一脸兴味地看着她。
周云棠从未感觉到今夜这么憋屈,望着秦昭,恨不得上前去咬他一口。
入睡前换了一身丝滑轻薄的寝衣,秋日里算不得凉,穿着入睡也很舒服,被秦昭慢慢地摸在手中后,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
秦昭一双鹰隼般锋锐的眸子里映着周云棠踌躇又隐忍的神色,心中忽觉畅快很多,微笑起来,道:“太子妃,自己脱吗?”
周云棠暗中较着劲,轻轻地将他的手掰开,仰面望着对面的男子,“殿下,您见过女人吗?”
秦昭一怔,未曾多想就听到周云棠再度开口:“殿下未曾见过女人,可知怎么更衣、怎么搭配?既然殿下心情好,不如我教教您,怎么样?”
反客为主。
秦昭蓦地就被她这般豁然的态度惊得不知怎么回答,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细白的手轻轻松开寝衣的细带,尾指卷着那条带子,微微用力,襟口忽然就松开了。
秦昭略微高些,低眸就能看到襟口下白润的肌肤……
不等周云棠再脱,秦昭就转身离开,“赶紧换,去晚了就见不到周云棠了。”
周云棠得逞,冲着仓皇逃去的背影撇撇嘴,咬牙道:“我不信你敢继续留下。”
****
马车从重明门出去后,两道的侍卫都退开两步,让出一条道。
车内两人暗自较着劲,周云棠恍然就无所畏惧了,秦昭欺负来欺负去就那么一招,强吻罢了。
还有第二招吗?
目前没有,只要这层窗户纸没有掀开,秦昭就不敢面对她。
秦昭待她如兄弟,被兄弟欺骗,肯定想的是报复,而不是睡她。
周云棠洋洋得意,秦昭在暗中冷冷注视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生气也不忘告诫她:“夜路走多了,小心被鬼走。”
“无妨,殿下在,妾怎么会走夜路。”周云棠眯眼笑了笑,她确实很得意,但还是敢触及他的逆鳞。
秦昭冷哼一声,道:“周世子身子这么差,指不定熬不过亲事就死了。”
周云棠怯弱弱地望着面冷心软的人,道:“殿下,她死了,您不心疼吗?”
“她死了,与我孤有何干系?”
周云棠乖巧地点头:“毫无关系,那您让她离开长安城,成不成?”
“不成,她死了也得留长安。”秦昭气道。
周云棠气闷,还是这么不讲道理,不甘心又问一句:“殿下,她当年离开,你还生气?”
“闭嘴。”秦昭忍无可忍。
一句话让周云棠偃旗息鼓,凝望对面沉凝如山岳的身形,往后靠了靠,习惯性不会再开口。
马车到了侯爵府门口,东宫侍卫长亲自走下台阶,周云棠掀开车帘就瞧见熟悉的身影,冷嘲道:“殿下说不关心,怎地将他也调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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