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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在宫门外等了半日后,她冻得瑟瑟发抖,狠狠心,让人再去传话,皇后若是不见,她便敲响登闻鼓。
果然,半个时辰后,皇后传话请她进宫。
跨过中宫大门时候,乍见屋檐下俊秀无双的男子,周云棠轻轻瞥了一眼,行礼后越过他,径直跨进殿门。
秦昭吃瘪,冷酷的双眸闪过无奈,他就知晓小女人会炸毛。
进入正殿后,皇后冷眼打量着跟随太子跑去边境的少年郎,眉眼眼角都带着不屑:“你不要太过嚣张。”
“嚣张是有底气的,臣不才,刚有了些军功,若是我拿军功去换陛下彻查太子妃染病一事,包括之前的马车被毁,您说我的底气更足,还是皇后您还是李家或者是吴家底气更足呢?”周云棠粉面桃花,艳若牡丹,这个时候却是满面寒霜,令人不敢小觑。
皇后脸色就变了,依靠着迎枕后看向太子,示意他赶紧说话。
秦昭捧着热茶,眉眼深沉,低头喝茶的时候恰好错过皇后的示意。
皇后显然坐不住了,安抚道:“周家军功来之不易,别糟蹋了。”
“周家人为周家办事,如何谈糟蹋,莫不是为东宫办事就不是糟蹋了?”周云棠步步紧逼,皇后的性子就是欺软怕硬,柿子捡软的挑。
“太子,你有何话?”皇后抗不下来了,将皮球踢给太子。
“这、有理说理,有案查案,倒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秦昭附和着周云棠开口。
儿子偏向外人,皇后气得胸口疼,“若想查就查,宣平侯府与东宫过不去,就让旁人看笑话去。”
周云棠长身玉立,圈领的白狐毛衬得那双眼睛狡黠如狐狸,“最多是中宫与宣平侯府过不去,笑话看了这么多年,再牵扯进吴家,您说呢?”
“你……”皇后气势显弱,外强中干,厉声道:“你若告就去告,刑部来查,本宫心口一致,并未毒害过太子妃。”
“您也承认是毒害了。”周云棠暗自扶额,皇后这个样子是怎么和贵妃斗的。
秦昭也是捂着眼睛不想去看皇后,叹气了会儿,看向周云棠。
然而小女人眼睛里压根就没有他,直勾勾地盯着皇后,他立即妥协道:“宣平侯府的意思是?”
太子一发话,皇后就躲在坐榻上不吭声,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
周云棠冷笑,对着太子直言道:“不许吴晚虞进东宫,不管是不是她害的,都不许。”
秦昭讪笑,就晓得小女人的目的是这个。
第80章 八十 生气。
“放肆!”
皇后怒喝, 手指着面前猖狂之及的少年人,鬓角皱纹深了几许,“你不过是一侯府世子, 立了些军功就敢插手东宫事务。遑论你不过是一小小世子,就算是肃王也而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周云棠轻笑, “臣虽弱小,可占着一个理字。若是旁人知晓皇后娘娘嫌弃周家式微,不惜下.毒.毒.害太子妃来给晋国公府的女儿腾位子, 您说陛下会不会震怒,吴家姑娘还会如期入宫吗?”
“你休要猖狂,要查便去查, 中宫站得直,心有乾坤, 朗朗白日还怕你不成。”皇后被戳了痛脚,顾不及眼前的事情了。
她慌了,周云棠却不在意, 反而捏着她的痛脚, 道:“臣去告状,皇后大可高枕无忧,或许,确实与您关系不大, 您确定与吴家姑娘没有关系吗?清者自清是不假,可浊者自浊呢?”
皇后怒火中烧,被这么一激浑然没有了顾忌,厉声道:“你伴着太子长大,也该知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你周家能给他什么, 就你周云棠身子时好时坏,能抵什么用处。
“皇后娘娘,周家能给的,晋国公府给不了,您若坚持己见,臣也不想与您说什么。周家式微,可周家有理,太子妃倘若身子转好也就罢了,若是好不了,周家就算倾尽全府的力量也会为她讨回公道。”
周云棠沉静如山,面对皇后的疾言厉色也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再度揖礼后就退出正殿。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71节
皇后执迷不悟,她自有其他办法。
她这么一走,正殿里剩下的秦昭也想跟着一块走,数日不见,心中难免难熬。
他想走,皇后拉着他就哭了:“你看看、你看他这副猖狂的样子,若非你毫无底线地宠着,他会与本顶嘴?太子,你这是引狼入室。”
秦昭眉眼拧着,余光扫向殿外的虚空,神色缥缈,叹道:“母亲,马车被焚毁一事是李家的错,东宫下.毒您不去查,就是您的错。周云棠谦虚知礼,是您一手将她逼上绝路。”
秦昭想起春日里明艳妩媚的周云棠,若没有这些琐事,她还是从前聪慧良善的模样。
他心一揪,站起身道:“母亲,中宫中有人敢毒.害太子妃,明日害您也是易如反掌,危中不知险,您已然被人捏在手掌心里了。”
“这、这……”皇后愣住了,这才意识到危险性,之前不查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太子这么一说,事情就不对了。
想到太子的话就感觉全身颤抖,她立即唤来心腹去查。
太子无心去管中宫的事情,小心地避开众人后回到明德殿。
周云棠肯定会去见周云渺。
刚跨入殿就听到周云棠的声音:“乳娘太大意了。”
“是我的疏忽,可未曾想到皇后会不管不问,世子,这几日钟良娣时常过来同太子妃说话,话里话外都不大好听。”
云氏的声音不如以往沉稳了。
周云棠回道:“下次再来,乱棍打出去,她若不服气就去找殿下。殿下若是不管,就……”
无端停住了,秦昭的一颗心被高高地吊起。
等了须臾,周云棠才又道:“殿下若是不管,我再想办法。”
秦昭密切注意着珠帘后的倩影,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就不大高兴了,没进去就在外间坐着,周云渺身上的毒性过重,这些时日就拿药吊着。昏迷的时辰大于清醒,这个时候必然也是睡着的。
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来后,纤细的玉手挑开珠帘,周云棠缓步走了出来。
秦昭一见后,唇角的笑意就止不住微扬,往一侧挪了挪,腾出身下坐榻一半的位置。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过来坐。
然而周云棠就像没有看到,眼梢往上提了提,“殿下,臣先回去了。”
秦昭心一沉,“你生气了?”
“殿下回来多久了?”周云棠不高兴,澄澈的眸子里并无半分喜悦。
秦昭吃瘪:“八九日。”
“殿下心思玲珑,办事迅疾,为何回来八九日还查不出来呢?”周云棠追问道。
“查了些眉目,我不知你会回来。”秦昭继续解释,小女人炸毛的样子可真让人感觉不妙。
周云棠冷厉,道:“殿下说会马车被毁一事会还臣公道,怎地也毫无动静了?”
论起旧事,三言两语也是说不清的。
周云棠无情的神色让秦昭感觉几分不适,尤其是见惯周云棠温柔如水,这个时候被临头一桶冷水当真是不适宜,但他是理亏的,自然不好继续僵持。
“此事牵扯过多,我会让李家给你一个公道,至于中宫的事情,我查出来无用,还需皇后自己想办法。下.毒一事透着古怪,能在中宫行暗杀一事的人不多,我已令人去暗中盯着,眼下不可打草惊蛇。你且笑一笑,哭丧着脸果然不好看。”
周云棠并非胡搅蛮缠的人,听了解释后也渐渐释怀,主动走到秦昭身侧,刚想坐下来,外间传来宫女的声音:“殿下,钟良娣求见。”
周云棠果断地站起身来,未曾开口就听到娇滴滴的声音:“殿下,晴儿想您了。”
“嗯,我不想殿下。”周云棠冷冷地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跨出门槛的时候就见到面色红润娇艳若花的钟晴。
钟晴是眼下东宫最得宠的后妃,衣饰都比寻常人高出些,身上柔内的蜀锦缎子都是今年进贡来的,东宫得到的是赏赐都送到她的殿里去。
“原来周世子也在。”钟晴微有些惊讶,看着那张与太子妃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颊后出现恍惚,面前的这位究竟是太子妃还是周世子?
她竟然分不清了。
干巴巴地看了一眼后,她选择性走向太子,不顾众人的眼光就伸手搂住他,娇滴滴道:“殿下,您近日怎地不见我了,上次见面您还说带妾出宫去玩的。”
周云棠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些,“臣不打搅殿下与良娣的好时光,这就离开。”
“周云棠。”秦昭冷冷地拂开钟晴,冷望着她:“钟良娣言行不规矩,闭门思过半月,赶紧回去。”
“殿下……”钟晴慌了,不知自己哪里错了,忙跪下请罪:“妾心挂殿下,整日难眠,这才来见您,您可知您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妾望穿秋水。”
梨花带雨,怯弱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周遭的人都不住地打量着周世子,毕竟他一来,殿下就罚了钟良娣。
周云棠不理会二人,钟家蹦跶不了多久,现在收拾过早了些。
周世子径直离开,秦昭暗地里看了两眼,碍着人在就不好追出去,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回殿。
****
侯府清冷许久,随着世子的回来后也开始热闹起来,门上的匾额也被擦拭了几次,光亮如新。
周云棠从宫里回来后就去安慰唐氏,等回到自己的屋子都是亥时的时辰。
元蘅辞自成亲后就一直住在她的屋里,周云渺是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周云棠不愿去住她的屋子,索性就同元蘅辞一道住下了。
元蘅辞沏了一盏茶递给周云棠,一面道:“我令人去给凌云将军安排好了,陛下今日不召见,明日多半就会召见的,世子今日入宫可曾见到陛下了?”
“没有,或许陛下在忙。”周云棠浅浅抿了一口茶,随后就搁置下来,想到陛下的态度后心中犹在狐疑,父亲藏匿多年的决定或许就是对的,陛下对父亲猜忌太深了。
宣化一战牵扯本朝的根基,库勒又是敌军主将,按理,凌云归来应该立即召见才是。
她满腹狐疑,不敢同人说,面对元蘅辞也是说一句留一句。
喝过茶后,前院来人传话,客人们都歇息了。
周云棠揉揉心口,今日太累了,拉着元蘅辞一道歇下了。
数日的奔波,一日间的惊心动魄使得周云棠疲惫到了顶端,躺下后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都已近午时。
周云棠慌里慌张地就要爬起来,口中埋怨着坐在对面擦着配剑的元蘅辞:“你醒了怎地将我一人丢下,前院可有事,还有,陛下可曾召见他们?”
“你睡得太过香甜就不好喊你,至于你的担心是一样都没有,我猜测陛下不召见是给周家军下马威呢。”
细指捏着锦帕,一下一下擦拭着刀锋,快刀冷芒,亮色照人。
周云棠穿好外袍,对着铜镜道:“想来也是,周家与东宫几成一体,肃王这个时候为了不让太子再上一层楼必然会从中使些手段。见与不见都是陛下的事,我们等着就是了。”
陛下的忌惮并非一日两日,若是知晓父亲还活着,只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君君臣臣,臣哪里能抗得过君。
简单梳洗后,婢女将午膳送入卧房,周云棠饿得不行,自己先行喝了一碗参汤,“你不吃吗?”
“你自己吃,我不饿,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元蘅辞将配剑放在枕畔,目光落在周云棠纤细的身影上,唇畔添了些笑意,悄悄道:“殿下让人送了些小玩意过来,你可要看看?”
“不看,送回去。”周云棠罕见地有了底气,眉眼冷厉地扫过一侧桌上的锦盒,巴掌大的小脸更是变了脸色。
她这么一生气,元蘅辞说和的话生生地憋了回去,又道:“今日不少人送了帖子过来,想请你去喝酒赴宴,我不知如何处置就给你将帖子拿了过来。照我的意思你该出去走动走动,京城内千变万化。指不定还能听到什么话。”
“晓得了。”周云棠无甚心思,症结在于陛下,其他人都是些虾米,只要稳住到父亲回来即可。
用过午膳后,门人来报,四皇子来了。
元蘅辞淡笑的眉眼忽而凝结成寒冰。
第81章 八十一 迫不及待。
宣平侯府寂静多年, 世子几度传出死讯,不得已的情况下冲喜,没成想, 婚后不仅身体好了,还去边境立了军功。
消息一经传出后, 不少人都目瞪口呆,茶前饭后都在讨论。
四皇子登门,打破了宣平侯府的寂静。
周云棠令人安排在厅堂, 自己在后院里更衣,元蘅辞在旁提醒道:“四皇子近日办了不少差事,都博得了陛下的夸赞, 你要注意些。”
“秦暄性子坦荡,为太子办事并非是一日, 你怎地就像如临大敌了。”周云棠不大在意元蘅辞的话,更衣后就去见秦暄。
元蘅辞浓浓一叹,并未追过去。
****
素雅的客厅里坐着一位清贵俊朗的黑衣青年, 骨节分明的手捧着茶盏, 轻吹了吹茶水,随着外间的走路声,耳朵轻微的动了动。
呼吸几息后,一身霁青色长袍的少年人几步走进来, 莹白的小脸上涌着热情的笑意,“殿下。”
“阿棠。”秦暄淡然起身,俊秀的面上一扫阴霾,几步上前,低眸望着小小少年人。
周云棠避开他的触碰,自己走到他对面的梨木椅上坐下, 笑道:“你来得颇早,可是有什么事?”
她有意避开,让秦暄有些失落,短暂的情绪起伏后就迅速掩盖下,镇定地坐了下来,说道:“来看看你罢了,太子妃的病怕是一时半会都好不了,你打算怎么办?”
当日太子恐出乱子,令周云渺去明德殿坐镇,造成今日的局面也是难以预料的。
宫中并非寻常府邸,皇后眼高手低,对周氏是百般挑剔,对晋国公吴家是百般追捧,两下一比较,足可见周氏在宫里的艰辛。
周云棠见惯皇后捧高踩低的一套,行事更有方寸,周云渺不过是侯爵府里宠大的姑娘,不谙世事,被皇后捏在手中里,可想而知后果了。
周云渺活在娇宠的侯府大宅子里,但是,周云棠却截然相反,宫廷内地阴险狡诈,时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他回过神来,朝着周云棠慨然一笑。
周云棠却道:“未曾想好今后的路怎么走,先治好太子妃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听闻你近日办差办得好,我也替你高兴。”
“太子不在,我才得了差罢了。眼下关键的是东宫与晋国公府成为一体,对宣平侯府极为不利。且太子妃的病来得有些奇怪。”
“你照实与我说罢了。”周云棠言道,清雅的素颜给她减了几分媚惑,浑然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秦暄神色凝重了几分,这才直言道:“皇后言行举止不大对,太子妃是在从中宫出来的路上发病的,从那日以后,东宫就更加森严,我都进不去了。不瞒你说,太子回来七八日,我未曾踏进过明德殿。再联想冲喜一事,总觉得与吴家脱不得关系。再有一事,中宫除去太子外,还有我能自由出入。今年又添了一人,晋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吴晚虞。”
周云棠若有所思,四皇子所言与她猜想得不差,他是有理的,自己纯属是胡搅蛮缠了。她颔首道:“殿下所言我记住了,不过您还是敛住锋芒为好,莫要掺和进去。”
宣平侯府就是一泥潭,压根不好参与进来,秦暄不如秦昭有底气。
秦暄摇首不应:“我与你一道长大,怎能丢下你不管,这几日我查过东宫的婢女,将上茶的路径摸了清楚。找到几人,你就从这几人先下手,万事还得靠你自己。”
周云棠接过来,不忘道谢:“谢过殿下了。”
她过于拘束,秦暄心里清楚。云棠与自己间的距离再度拉大了,若在以往,她必不会这般生疏。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72节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把持着分寸。
秦暄略有失望,表面一如既往的谦逊得体,笑着起身告辞。
周云棠不好送他回府,免得引来皇帝对他的猜疑,命管事代为相送。
秦暄苦笑,没有计较地大步离开。
周云棠坐在厅堂里将人名都跟着记下,半晌后,亲自将名单都烧了。
灼灼火光中映着周云棠阴冷的神色,她虽柔弱,可并非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周云渺虽有错,可犯不着让吴家的人来欺负。
名单被焚毁后,她起身往后院走去,将几人的名字写进书信中,令心腹送去东宫。
就看太子如何处置了。
元蘅辞在侧默然观望,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周云棠没有局限在小小的格局中,更没有像寻常姑娘般哭泣,懂得东宫压制中宫的道理。
再观其行事态度,胸有成竹,处事不惊。
仿若眼前的难题只是些许小事,并不能影响她的心绪。
她不禁想到太子行事的风度,父亲曾说太子被肃王打压只是一时,年少行事沉稳,而肃王在陛下的宠爱下早就失了‘稳’字。
周云棠安排好后,元蘅辞走来,围着她走了一遭,道:“我带你去会会吴晚虞,可好?”
“不好。”周云棠笑吟吟,说出口的话却很无情,避开元蘅辞的眼光后径直到一侧软榻躺下,“我与她又非一日的相识,小些时候打着我的幌子去注意太子,我不愿提罢了。”
“小祖宗,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好歹得领情。”元蘅辞无奈,上前就要拉她起来,“你就当给我面子,吴晚虞近日尤为得意,你就帮帮我。”
“得意甚,上赶着做妾也得意?”周云棠从小到大都扮做男儿,实在无法想象女儿家的心思,尤其是吴晚虞为何要一定要入东宫。权势虽好,可同一堆女子去争,还不如嫁一寻常人。
元蘅辞挑了英气的眉眼,靠近她耳畔低声道:“因为都说太子妃熬不到明年春日,她入宫可就能掌了东宫的管事权。”
“这些话我听了不少,不在意了。”周云棠还是不愿动,难得回来休息,凭何要与她们置气。
我道德高尚,不与小女子计较。
“好世子、好太子妃娘娘,你家殿下就要被她抢了,你想她进入东宫,日日与殿下眉来眼去,你又进不得东宫,该怎办呢?”
周云棠一咬牙:“去看看。”
打脸来得有些快。
****
边境大胜,笼罩在长安城上空的阴霾都跟着散开了,碧色晴空,不少勋贵都在府内赏梅。
晋国公夫人得了稀有的墨梅,忍不住炫耀,殊不知这墨梅只有宫里贵妃娘娘才有,就连皇后处都没有的稀有花卉。前几日就开帖宴请后院里的夫人姑娘来往,接着冲喜的名头,哪家不愿去。
要命的是帖子也给了周家,明知太子妃卧榻,还送来了帖子,明晃晃地打了周家的脸面。
元蘅辞虽气不过,可府里仅她一人,气也无用。赶巧的是周云棠回来了,她才有了底气。
进入晋国公府所在的巷里后,路就各府的马车堵住了,元蘅辞瞧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我心口疼。”
“好了,好了,气甚。”周云棠作势给她揉揉胸口,眼睛里映射出几分寒光,将车帘拉了拉,“急甚,我给你出气可好?”
元蘅辞不信,蛮狠地拍开那双莹润玉手,“你穿上这身衣服就不是我信任的人了。”
哄姑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周云棠无奈,揉揉自己的手背,俯身在她耳旁低语几句,“成不成。”
元蘅辞却不信她:“你的信呢?”
周云棠一拍脑门:“在书房,不过不用书信,陈年旧事罢了,你当个玩笑说就成,较真就麻烦了。就说随意看到的,保管今日吴家人将你当成祖宗一般供着。”
等了片刻,两人才下马车,门口迎客的是国公府管事。
管事不认识世子,却认识世子夫人,一见两人亲昵的举止就猜出是周世子来了,忙让人去里面传话。
递了帖子后,两人结伴同行,走进府门不过数步就见到将家公子将温。
将温也是一怔,旋即高兴得跳了起来,立即朝着周云棠就冲了过去,元蘅辞立即挡在她的身前,笑吟吟道:“将公子。”
将温刹住车,将双臂转空抱住自己,呵呵笑道:“元家阿姐。”
“你想做甚?”元蘅辞冷眸淡望。
“我想念云棠,想问问他边境的事情,我就借用会儿。”将温憋屈。
将元两家带着些姻亲,将温自小就怕了这位姐姐。
元蘅辞知晓他并无恶意,但这么一番搂抱,云棠还要不要名声了。
“不管他。”元蘅辞牵着周云棠的手往后院走,留下目瞪口呆的将温。
再往里面走就是夫人姑娘赏花的地方,周云棠作为世子显然不能进去,她止步在门口,左右看了两眼后,同元蘅辞道:“你自己注意些,若遇不对劲就让婢女找我,我不会令你吃亏的。”
“你若真是周世子,我就开心了,吃些亏也成。”元蘅辞可惜道,周云棠的品性是她见过最好的,能力也足以撑得起侯府。
周云棠愧疚,“我以后定为你寻个良人。”
元蘅辞这才扶着婢女的手往内院走,底气很足。
周云棠被小厮引向前院男子们说话的地方,因她初来,对府邸不熟悉,走几步路观察一眼,免得到时忘了路。
走到前院的时候却见不少世家郎君,一时间也叫不出名字,但有一人绝对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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