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明面上就是干净,可暗地里都明白,秦昭不喜欢他们。
皇帝贪恋美色,后宫佳丽三千,秦昭不同,这些良娣都是皇后主动选入宫,若非有婚约在,早就给秦昭选了太子妃。
周云棠离开前就见到孙良娣进宫,婀娜的女子,身材曼妙,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可惜秦昭一眼都没有看,同她说:“孤不喜欢那些女子,难看死了。”
孙良娣的祖父是东宫詹事,秦昭给了他颜面才没有拒绝,也知晓没有办法拒绝。
孙良娣满腹诗书,可惜过于自傲,入宫后也不会矮下姿态来讨好秦昭。秦昭本就不是陷于女色中的人,两人都不主动,秦昭就渐渐地将人忘了。
周云棠对其他三人没有任何印象,将账簿合上,唤了掌事宫人进来训话。
她对着名号来认人,因着在东宫里待过就轻易见人对上号,哪些人合用、哪些人不适合办差,最后简单吩咐几句:“我同你们一样都是伺候殿下,大事小事都是事。我只一句话,贪着、心思不正者,东宫不可留。”
宫人们领命,李晖在侧观太子妃从容不迫的气度后,心中微微震惊,这位太子妃与周世子是同样的性子,波澜不惊,骨子里却有自己的想法,不好拿捏。
他笑吟吟地同太子妃道别:“臣回去同殿下回命,您有事,以后吩咐一句就成。”
周云棠含笑着应声,吩咐云氏赏了些好东西给他,自己目送她离开。
权力转移后,她心中也稍微安定下来,等着两日后去四皇子府。
转眼就过了两日,秦昭未来,周云棠就让云氏给她换了一副妆容。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8节
做了十几年的周世子后险些忘了女子的容貌可以用脂粉衣裳来掩盖的。
云氏只当她是想讨秦昭喜欢,没有问明缘由就亲自给她梳妆,奢华内敛,东珠做成的耳坠华丽又潋滟,对襟的宫装上以珍珠做样,脂粉以浅淡为主。
秦昭送来的金凤步摇也很夺目,搭着鸦羽的长发,让人眼前一亮。
秦昭踏着初夏的光色而来,玄袍衬托出他颀长的身材,玉带束腰,俊美无极。
他步入寝殿之际,隔着珠帘就见到妙曼的身影,衣裳他前几日送来的。七公主吵着要做衣裳,价值不低,不敢同皇后开口就俩央求他,想着周云渺是他的正妻,因此,他就顺便让人给添置了几套。
人靠衣裳马靠鞍,太子妃骨架小,柔软的衣料贴着身躯,柔美中带着华丽。
掀开珠帘后,小女人的美貌一览无余,秦昭眼中闪过惊艳,他的眼光真是不错。
周云棠缓缓近前,俯下身子要行礼,秦昭一把揽住她:“太子妃今日果然没有让孤失望。”
云氏欢喜,慌忙领着一众伺候的人退下。
秦昭的手本是规矩地揽着纤细的腰肢,渐渐地就失了控制,隔着单薄的夏衫就像触到柔嫩的肌肤,本想着不合适要撤回手,脑海里忽而闪过大婚时的场景。
本是夫妻了,他为何要拘谨?
想当然就搂紧小女人柔弱的身体,鼻尖恰好碰到她的侧脸,清新的香气瞬间就钻入鼻尖,很好闻。
周云棠害怕秦昭的靠近,又不敢推开他,颤颤地捏着拳头,沈吸一口凉气,“殿下今日很高兴?”
“四弟生辰自然要高兴些,你或许不知,他与你兄长幼时总是拌嘴,明明你兄长年岁小,偏偏转出一副大气的样子,气得他经常挥拳头打人。”秦昭唇角微微上扬,目光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肌肤若东珠的光华。
周云棠弯唇浅笑,被秦昭搂着以后心里反颤。其实小的时候秦昭睡觉特别不安分,睡前明明躺着,醒来以后他就能紧紧抱着自己,憋得她险些晕过去。
秦昭心情不错,美人在前,赏心悦目,登上马车的时候,钟氏在后面遥遥看着,眼中淬出一抹狠毒的光色。
马车离开后,钟氏慢慢地从树后走出来,望着宫道上的灰尘,扶着宫人的手往中宫走去,“给皇后请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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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刚建府不见,府门上的漆都是新的,巍峨的院墙让人不敢靠近,门口的兵士威武,刀戟惶惶,训练有素地来回巡逻。
太子的马车到后,四皇子秦暄在府门口候着,亲自上前去迎:“二哥。”
少年声音清脆,落地有神。
车内的周云棠心口一颤,连带着耳垂上的东珠都跟着晃动,显得弱小又无助。
秦昭先下车,同秦暄说了几句话后扶着太子妃下车。
秦暄身着喜庆的红袍,俊秀少年,身姿如山轩昂,未曾抬眼就笑着揖礼:“秦暄见过二嫂。”
周云棠轻轻颔首,“四弟客气了。”
闻声识人,秦暄诧异抬眸,面前的女子面容着实惊人,远山眉染着气质,雪肤柔嫩,小巧的鼻子恰是好看,两颊弥着淡粉,像是三月灼灼桃花。
他知晓太子妃是周世子的双生妹妹,笑着打趣道:“二嫂生得与周世子好生相似,不过您更为好看。”
“贫嘴。”秦昭笑着骂了一句,领着太子妃往里面走。
今日来客不少,路遇不少熟人,周云棠一路都忐忑不安,不知今日的妆容可能欺瞒世人。
秦暄一路上都在止不住打量这位太子妃,心中颇为奇怪,面上装作无事,进入厅堂里后,不少人都来见礼恭贺。
尤其是见到初次露面的太子妃都好奇地打量着,太子妃丽色惊人,犹胜多人。
秦昭要与众人射箭,恐这个面团遭人欺负,索性将人一道带去。
场地在园子里,空出一大片地界来,摆着许多箭靶,秦暄拉弓的时候,余光扫过一侧端坐的女子,箭头忽而失了准头,没有射中红心。
其他人不免惋惜,远处几名女子走来,周云棠随意扫了一眼后吓得一颤。
缠人的五公主来了。
第11章 安分些 酒气喷在耳廓,烫得周云棠频频……
五公主为尊,身后跟着一群莺莺燕燕,五彩斑斓的裙裳就像是百花盛开,艳丽非凡。
秦暄早就见到一行人走来,亲自放下弓箭迎了过去,就在这时秦昭一箭射中红心,众人欢呼见好。太子妃亲自拿着帕子走过去,纤细如玉的手腕就这么划过秦昭的眼睛,见到胳膊上雪肤后,眼睫微微一颤。
太子妃亲自给太子擦拭额头汗水,其他人识趣地退避三舍。
太子妃今日的装饰清新自然,压过众家贵女一头,尤其是耳坠上的东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再看她眉眼上的柔和,星眸中只映着太子的容貌,贵女恍惚明白过来,太子妃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不准她们靠近太子。
五公主领着众人行礼,秦昭微微颔首,顺手就牵着太子妃柔软的手腕,笑着同五公主说话:“你今日来得晚了些,这是太子妃周云渺。”
“大婚那日听说二哥不喜欢太子妃,今日瞧着不像那么一回事。”五公主秦知澜目光紧紧落在太子妃熟悉的面容上,将那股诧异压进心头,好笑道:“二嫂和周世子的相貌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您穿上澜袍是不是和世子形态举止一般无二呢?”
“公主说笑了。”周云棠熟悉秦知澜的性子,说出这句话就证明她也起疑了,人前不露怯,秦昭就在身侧,自己向他肩际靠去,半个身子倚靠在秦昭的身上。
笑意绚丽,柔弱无骨。
秦知澜被她悄然的举止微微惊到了,周云棠待人温和,举止谦虚,断然做不出缠人的姿态来。
其他女子更是被太子妃的容貌惊到了,再见太子妃依靠太子,太子宠溺的模样后都打消了今日想在太子面前露脸的想法。
周云棠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五公主,秦昭更是看在眼里,趁着众人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装作转头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说一句:“太子妃这个时候粘着孤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稍纵即逝的停留被秦暄看在眼中,身后的五公主引着诸位贵女往休息的亭子里走去,秦暄瞧过一眼就当作没有看见,拿起弓就要搭箭。
被秦昭警告的周云棠暗自心惊,捏着锦帕的手微微发颤,依旧选择站在秦昭的身侧,不肯往休息的亭子走,甚至主动接过一侧婢女手中的凉茶,亲自递给秦昭:“殿下想必也是累了,饮口茶润润嗓子。”
远处亭子里的秦知澜密切地关注着两人的举止,太子妃伺候太子的动作里透着一股娴熟,不像是新婚夫妻。
有位身穿樱草色裙裳的女子先说话:“殿下,这位太子妃与周世子相貌极为相似。”
秦知澜余光睨了一眼,晋国公的嫡长女吴晚虞,性子温软,知书达理,她温温一笑道:“是吗?我觉得不大像,太子妃是女子,相貌惊人,你看她对二哥照顾就是正妻该做的事情。”
吴晚虞走到她跟前,低声说道:“刑部侍郎府上有对孪生兄妹,相貌差得远了。虽说周世子离开长安城三年了,可是三年前的模样,我们都是记住的。”
亭子四面穿风,凉凉的风吹动着鬓发。秦知澜作势挽起落下的碎发,装作无意道:“你还记得周世子的相貌,我都忘了,你不会还惦记着周云棠吧?”
“您又说笑话了。”吴晚虞粉面一红,面上多了些虚笑,“臣女随口一说罢了,再者皇后的心思,您也该知道的。”
皇后惦记着晋国公的支持,世家都有些心数,都不愿揭破罢了。
秦知澜装作不知也不去接话,抬眸去看着远处形影不离的两人,不知为何,有着与从前相似的感觉,周云棠回来了?
远处的秦暄屡战屡败,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皇子也来了,大皇子封了肃王,领着其他子弟浩浩荡荡地就来了。秦昭觉得没有意思,在人来之前就牵着太子妃先行离开。
秦昭则去迎肃王等人,揖礼的时候,肃王看向离去的一行人,“那是谁?”
“太子妃不适,太子送她去休息。”秦暄随口扯谎。
肃王没有多作计较,离开的秦昭领着太子妃走向湖畔,湖边的凉风吹得满面生凉,倒没有比试的时候热。
周云棠知晓秦昭远离肃王等人,与从前还是一样,一面走一面想着怎么劝谏秦昭不要使小性子,毕竟皇帝是喜欢兄友弟恭的场面。
秦昭早就松开她的手了,盯着烈日,她主动引着秦昭往树荫下走去,路上也斟酌着语句:“兄长常说肃王殿下先封王必有过人之处,尤其可见陛下是喜欢他的。”
秦昭是男子,比不得女子体寒,热得额间生汗,听到这番话后眸色陡转阴森,“你什么意思?”
周云棠手中还捏着方才的帕子,未曾多想就垫脚给他轻轻擦拭,一面低声诉说:“您这么不给肃王面子就是不给陛下颜面,不如您就做些陛下喜欢的事情,到时兄友弟恭,陛下欢喜了,也觉得您长大了,届时就更加看重您。”
周云棠比秦昭矮了不少,擦汗的时候就紧紧贴着秦昭的胸口,淡淡的香气就像一把钩子一样勾着他的心,一身燥热也跟着去了大半,寒凛的眉眼转作温和如玉,瞧着她的眉眼也多了些满意。
两人身高差了些,擦拭的时候扬着脑袋,漆黑如玉的大眼睛里涌动着湖水的澄澈,没有任何恶意,以他的角度恰好能见到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一览无余。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周云棠做男子不知懂得保护自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默默地收回胳膊,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低着脑袋,“殿下成亲了,就该成熟些。”
“孤知道怎么做,不需你教。”秦昭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扬首面对自己,“周云渺,不要将孤当作愚蠢的。”
秦昭眼中深如古井,凛然无波,周云棠识得他的性子,也没有害怕,反淡淡一笑:“殿下聪慧、殿下是妾见过最聪慧的男子。”
“小嘴挺甜的,算你识相。”秦昭冷哼一声就松开她,大步往前院走去。
周云棠提着裙摆跑着步子跟上去,气喘吁吁。
走过百步后,秦昭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周云棠这才喘了口气,稍稍平息自己的呼吸。
午时筵席设在湖畔,湖面清风荡漾着涟漪,未出阁的女子以屏风做挡坐在一侧,太子妃陪同太子坐在一案,秦暄作为主人家,宣布开宴。
宴上少不得歌舞,舞姬作舞,身姿轻盈,柔软的腰肢对折,露出肚皮。
秦暄觉得不好,唤退了她们,提议行酒令。
秦知澜不肯答应,“我们不善饮酒,醉了又如何是好,不如就作诗?”
“为何要作诗,岂非无趣,不如就喝酒,你们女子看着就是了。”肃王皱眉。
兄妹二人一番对话后,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秦暄忙打圆场,“不如你们作诗,我们饮酒?”
周云棠不动声色地轻轻抿了口酒,身侧的秦昭冷若冰霜,显然是对肃王孤立五公主不满,她悄悄在食案下拽了拽他的袖口,示意他莫要生气。
秦昭趁机捉住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狠狠一捏,眼睁睁地看着她红了眼眶,自己勾了唇角:“你安分些。”
周云棠委屈,到底是谁该安分些。
好心当做驴肝肺,砸了四皇子的场子,届时他没了面子。
秦昭微微侧身,脑袋靠着她的肩膀,掩袖告诉她:“肃王在砸场子。”
酒气喷在耳廓,烫得周云棠频频蹙眉,恨不得将这人推开。
第12章 热不热 抿唇凑了过去。
初夏的风带着阵阵清爽,拂过面上,漾过眼眸,怡然清新。
肃王几句话就让人众人不敢随意说话,秦暄退而求其次地让歌舞继续,算是解决了困境,只是这么一来,女孩子都闹得不开心。尤其是五公主,更是憋着一肚子气离开四皇子府邸。
宴席散了之后,肃王等人还留在府里玩,贵女们随着五公主等人离开。
周云棠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在眼中,肃王作为长子,出生就很得皇帝喜欢,加上二皇子夭折,过了数年后,嫡长子秦昭才出生。皇帝几乎是将肃王养在身边的,旁人的情分自然就比不上了。
秦昭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午后烈日袭人,秦暄安排了一间清凉的阁楼,他领着东宫众人就暂时歇息。
珠帘撩起来就见到遮挡视线的花梨木的缠枝时景屏风,阁楼通明而干净,布置得朴素简雅,太子妃依靠着软榻,身上半盖着毯子,恰好遮掩纤细的腰肢。
周云棠捧着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看着,余光落在一侧端坐的秦昭身上。
秦昭脊背□□,坐在圆凳上,双腿修长有力,定睛看着太子妃,杏眼桃腮,纤细的玉腕处带着红珊瑚手钏,红玉雪肤,白玉无瑕。
一个正大光明地看着,一个心有余悸地偷看,都是心不在焉。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9节
不知这样多了多久,外间传来婢女的通报声:“殿下,四皇子来了。”
秦昭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离开,掀开珠帘,大步往外走去。
秦暄站在柱下,面色带着几分难看,秦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在意,谁让你定了晋国公家的亲事。”
“罢了,我来找您,是想离开长安城一断时间,昭应县赈灾,父皇令我过去盯着。”秦暄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秦昭深邃的眸子被日光照进几丝缝隙,想起近日朝堂上的事情,县令虽保住官职,可受灾的百姓还需朝廷处理。肃王的舅兄是平远侯的长子,想与晋国公见联姻,等同就是肃王多了一臂力,谁知皇帝将这门亲事给了秦暄,肃王等人心里不服,暗地里给秦暄使了不少绊子。
“仔细些,今日的事情不需你出面,五公主就会闹到贤贵妃那里,父皇问起来,你就谦逊几句。”
秦暄憋着一肚子气,也听话没有多问,同太子说了些话后就离开阁楼。
屋里的周云棠早就昏昏欲睡了,书脱了手,搭在了榻沿,秦昭走过去拾起,目光落在那双紧闭的眼睛上。
书放置在一侧后,他也跟着坐了下来。
午后的风吹得人泛起困倦,软榻不大,周云棠一人躺着绰绰有余,秦昭就躺不下去了,可屋里没有第二张榻。
索性脱了靴,伸手将周云棠抱了起来,自己躺下后再搂着人睡。
秦昭睡了大半的位置,周云棠就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午后时光一瞬即逝,周云棠是被热醒的,睁开眼就发现不对劲,腰间多了只厚重的手臂,秦昭俊秀的眉眼就这么闯进自己的眼睛里。
来不及惊呼,秦昭就这么睁开眼睛,“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红?”
周云棠口干舌燥,秦昭的呼吸喷了过来,“殿下不热吗?”
“热吗?”秦昭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确实,都出汗了,“你热,孤不热,太子妃好似不愿亲近孤?”
说来奇怪,东宫良娣不少,不说共寝一榻,光是独处一室,她们都会主动投怀送抱,更别说这么僵硬着看着自己。
这个周家二姑娘太奇怪了。
秦昭心中的疑惑再度涌了上来,“这里就一张榻,孤就应该将你丢出去。”
周云棠到口的话又秦昭吓得吞了回去,樱唇蠕动半晌才轻声轻气地露出一句话:“妾不热了。”
秦昭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不说话不动作。
男子的体热高于女子,秦昭又是习武之人,炙热的温度烫得周云棠每一处肌肤都在发热,要命的是秦昭带着威压的视线。
秦昭不好女色,但没有一个男人在抱着体软娇香的女子后而无动于衷,他是不好女色,而并非是不举。
眼看着周云棠没有动静后,他主动道:“大婚而不圆房,你就好像没有这件事,整日里没心没肺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眼里有孤这个丈夫吗?”
周云棠被压着不敢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秦昭的话说得很对,没有哪家妻子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对待不圆房这件事,她一狠心,就伸手揽着秦昭的脖子,抿唇凑了过去。
突然地投怀送抱让秦昭一阵,不说什么就将她松开,自己迅速跳下软榻。
周云棠恍惚了一阵,眼睁睁地看着秦昭匆促离开,忽而心中有些得意,翻过身子继续去睡。
秦昭不急圆房,她也不会急,就这么干耗着,等着云渺回来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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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外的宣平侯府中唐氏焦急不安,太子的信使不肯走,不见周云棠不肯罢休,耗了将近半月有余。
无奈下,她听从婢女的建议,找了一名与周云棠年岁相当、身材相似的女子躺在病榻上,外间设一缠枝屏风来做掩饰。
太子的信使换赵唯,与周云棠有过数面之缘,被唐氏请入一间隐藏在竹林的阁楼。
踏上阁楼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进入楼内,一面屏风就挡住去路,里面隐约躺着一人,唐氏歉疚道:“世子不愿见人,您想说什么就说。”
赵唯紧凝屏风内的人影,行礼问安:“世子安好,下官是赵唯,奉太子之命前来探望您,另外太子妃在宫里一切安好。”
“有劳了,我这身子不济,面黄不说,蓬头垢面,带我给太子问好,请他多多照顾太子妃。”
屏风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已听不出原来的声音,赵唯不肯放过细节,又道:“太子问我,您上次说给他送去大家颜氏所用的砚台,为何不送了?”
屏风内忽而没有了声音,唐氏在一侧焦急地搓手,赵唯渐渐露出疑惑的神色。
“病的时日久了,我倒给忘了,不如赵大人给带回去。”
“好的,我定不辱使命。”赵唯满意道。
说完也不再停留,告辞离开,唐氏匆匆将人送走,回来就将那人骂了:“从来没有什么砚台,你上当了。”
赵唯就是来试探的,这下回去肯定会出事,为了将事态的发展降低,她立即令人往长安去送信,让周云棠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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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后,秦昭就忙得见不到人影,一连几日都没有来过含秋殿,周云棠也乐得轻松。
但周云渺依旧没有讯息,一日熬过一日后,秦暄在昭应县内玉玺,生死一线,秦昭得到消息后就带人赶了过去。
周云棠得到消息的时候,秦昭都已出了长安城,李晖留下照应着东宫。
兄弟情深,任何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周云棠起初也没有想法,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一日,云氏偷偷来传话,“娘娘,二姑娘有消息了。在昭应县附近,听说还有一男子同行。”
“男子同行?”周云棠豁然一惊,小脸惨白,心里有股不好的想法,“能带回来吗?”
云氏担忧道:“带不回来,二姑娘很灵敏,动静闹大了容易出事。”
周云棠心中的疑惑渐渐生根发牙,尖锐的指尖掐进了掌心里,“闹大了就会牵连整座侯府,你让人去安排,我亲自去将人带回来。”
秦昭也在昭应县,若是顺利,她二人也能各归各位。
第13章 传染 皮肤白得透明,那只莹润的耳朵就……
“你要出宫给昭应百姓祈福?”皇后略有不满,话语出口的时候发髻上的凤钗都跟着晃了晃,显然心气不顺。
周云棠扬首浅笑,不施粉黛的脸尤为明艳:“昭应县百姓有难,殿下亲自都去了,妾怎能在宫里独自享受。”
皇后挑不出理了,眼瞅着李晖就像门神一般站在殿门口,心里的话到嘴边又停了下去,转口就说道:“近日来太子不顺,你兄长的病可好些了?”
前后两句话没有丝毫牵连,听得人不大明白。周云棠细品之后发现端倪,笑道:“兄长身子好多了。”
“前几日我瞧见了吴家的姑娘,性子好、相貌也是好的,同太子也是一道长大的。”皇后笑意深了深,看着太子妃的目光也变得慈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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