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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周云棠遍身发麻,对皇后的做法也有些嗤笑,秦昭纳妃也不是她能做决定的事情,敲打她没什么用处的。
“听说的好的。”
皇后等了半晌就这么一句敷衍的话,慈爱就转为不满:“太子妃想去多少日子?”
“祈福是心诚的事情,自然是要多待些时日,等殿下归来,妾再回来。”
皇后转了眼眸,眼不见心不烦,“随你,让李晖去给你安排。”
太子妃从座椅上起身给皇后道谢,领着李晖转回东宫。
一路上她吩咐李晖去办事:“我自己去骊山就成了,劳你在宫里守着,紧急的事就让人去传话。”
李晖认真听着,心里也着实奇怪,这位太子妃不在宫里好好待着,有福不会享吗?
周云棠无心顾及李晖的想法,将东宫事宜安排妥当后领着自己的人往骊山而去。
骊山上的寺是皇家建造,历来也只有皇家的人才可踏足,东宫的使者快马加鞭去送信。
骊山住持不识太子妃的面目,云氏领着人进去,而周云棠同周家的侍卫选择改道去了昭应县。
走过望仙桥后就可见昭应县的城门,门口紧闭,不准人随意进入。
马车停在城门外一里地处,周云棠脱了女子澜裙,改成了男子样貌,坐在马车里等着侍卫回来。
官道上烈日焦灼,气温陡然升起来,车内就像蒸笼样蒸得人难受,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衣裳紧贴着身体,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侍卫打点一番,甚至暗地里动用宣平侯府与东宫的势力才勉强能进城。
昭应县靠近着骊山不远,许多官僚都喜欢来这个地方泡温泉水,因此,这里来往的人不少,当地百姓的生活不是很差。
进入城后,马车哒哒地行走在道上,两侧商铺都关了门,只有零散的几家店铺开着门,最热闹的街市都难掩萧索的景色。
周云棠觉得奇怪,昭应县就算是泄洪也不该这么萧索,秦暄来了这里后应当有所改善,难不成刺杀的事有什么隐秘?
侍卫挑了一间客栈,入住后,周云棠就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圆领的袍服恰好遮挡住玉颈,压住细腻雪白的肌肤,将泼墨般的长发以玉簪束起,眉眼以黛描粗,整个人就变得秀气,没有女子那股子柔腻风情。
在她沐浴更衣的空袭,侍卫周亥去问清城内的情况,回禀她道:“四皇子遇袭后药石无效,太子下令紧闭城门。”
“没有药,关闭城门有什么用?”周云棠随手拿起折扇扇了扇,额间沁出一层淡薄的汗水。秦昭这个命令有人让人摸不清缘由,她下意识就吩咐侍卫:“你去县衙查看一番,千万不可暴露行踪。”
周亥应声道:“那何时去找姑娘?”
“明日。”
周亥立即领命去了。
黄昏后的县城更显出几分阴森,空荡荡的街道上不见一人,就连灯火都不见一盏。
周云棠穿了一声黑色绣金的澜袍,腰间悬白玉,像是位唇红齿白的小郎君,走出客栈后,沿着无人的小道走到一排屋舍前。
昭应县比不得长安城繁华,邻家的院子相邻,星罗密布,靠近永安巷后就有周府的人来禀报:“世子,屋里的人没有出来过,我们是现在进去吗?”
“不成,现在进去容易惊扰别人,你们仔细盯着。”
夜晚清凉不少,阵阵风吹进袖口,沿着玉腕透入骨血里。
周云棠晚间来摸清情况后就迅速转回客栈,恰好遇到掌柜,掌柜好生提醒:“小郎君晚间就不要随意走动了,最近不太平。”
周云棠低首整理袖口上的折痕,装作不在意道:“城里为何变样了?”
掌柜朝着左右看了一眼,轻轻告诉她:“贵人在这里遇袭,京里来人就关了城门,听说病不好治。”
“不好治就该回京,躲在这里岂非浪费时间?”
掌柜悄悄说:“听说病会传给人,就一直躲着,不过这些都是私下里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当心些。”
“好,我先回房去了。”周云棠掩藏住自己的震惊,迅速回房。
不久后,周亥赶了回来,敲响屋门:“世子。”
周云棠喝了一大杯水才让自己稳定下来,轻声道:“进来。”
周亥一进来就禀告:“县衙进不去,里里外外都是,属下本想夜探县衙,谁知连靠近都是不行。”
“那个病多半就是传人的。”周云棠忧心忡忡,秦昭还在里面,具体情况也让人分不清楚,眼下还是先找人云渺才是大事。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10节
按下对秦昭的担忧后屏退周亥,躺在榻上,和衣而眠,辗转难眠,到了后半夜后不知哪里来的鸡叫声,吵得又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后起来去外间走动,同周亥一道出门后,没成想城内百姓都是紧关屋门,街坊互通的门也被关上。
除了能走人的主道,几乎没有人走动。
掌柜所言十之八九是真的,等用过早饭后,她领着人去找永安巷,刚到巷口就被兵士阻拦。
巷口处站了足足有十人,身披铠甲,手执长戟,周亥拿了银子去周转,谁知对方看都不看一眼,挥动手中长戟,蛮狠地赶人走。
周亥拿了银子也使不通,周云棠凝视着巷口的动静后,咬牙道:“去府衙,见太子殿下。”
这个时候唯有秦昭才能使唤得动这些人,兵走险招,只要见到云渺,她就是周云棠。
一行人转去县衙后,周亥持着宣平侯府的令去敲开大门,衙役见到令一刻都不敢耽误,迅速去传讯。
等过片刻后,就见到太子的心腹秦州疾步而来,见到周世子后俯身揖礼:“世子安好?”
听着声音就很激动,周云棠依旧是弱不禁风之色,身上黑色澜袍更是宽了不少,空荡荡的袖口下可见莹润如玉的手腕,但是这点不能让秦州起疑,他只知晓周世子病好了。
周云棠虚虚地笑道:“我有事想拜托你,实不相瞒,我有一好友被困永安巷,烦请你领着我家侍卫去救人,我这就去见太子殿下。”
周亥适时出来,冲着秦州行了半礼。
秦州立刻会意,使唤婢女给周世子引路,他即刻带着人随周亥离开。
县衙颇大,往后院走的时候,周云棠心口慌得厉害,孤注一掷,不知解局会是怎么样。
未至后院就见到秦昭,他也是从后院走来的,见到黑衣澜袍的少年后,眼中闪过深邃幽暗的光芒,随后止住脚步。
周云棠比之三年前长高不少,皮肤白得透明,那只莹润的耳朵就像面团,腰间纤细,那张脸……
秦昭顿了顿,眉峰粗狂,将那股细腻扫去大半,与太子妃差之不少,他稍微定心,走过去就抱起对方:“你舍得回来了?”
“殿下、您、松些……”周云棠被抱得措手不及,幸好来时用了束胸,不然这么一抱,秦昭肯定会发现秘密。
第14章 装上瘾了 周云棠快要哭了出来。
周云棠这么一提醒后,秦昭陡然想起这个伴读当初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多么决绝与强硬,当即松开她,“你还有脸来见孤?”
友好的气氛乍然添加了几分□□,满园春色也挡不秦昭的怒意。
周云棠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胸口上,心口微微松了口气,退后半步就冲着秦昭行了大礼:“殿下,臣有罪。”
县衙里还有不少人,伺候的婢女还有来回巡视的衙役,陡然见到少年人跪地大拜后都不觉停住脚步。
“你没罪,是孤强留。”秦昭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秦昭的性子看似不讲理,可多少透出些洒脱,是仅仅面对周云棠才有的洒脱。
周云棠自己揉揉膝盖站起来,整理好衣襟就追赶着秦昭的身影。
春夏交替的时候,湿热缠人,昭应县内总是有股着味道在空中飘散着,连带人都感觉自己的精神比不上往日。
院子里栽了些梧桐树,挡着酷烈的阳光,树叶缝隙里留下来的阳光徐徐打在秦昭俊秀的面孔上,面如冠玉,可那双眼睛的深幽却怎么照不见光色。
秦昭随着他的视线落在图上,昭应县的村子处被他画了红圈,她起初不明,想起前些时日以来的事情,那是泄洪之处。
“殿下,臣来时听到些风声,不知是真是假?”
秦昭幽暗的视线转落在她白皙秀丽的面容上,黑色的衣料反给她添了两分白,貌若梨花白,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绵软无骨的太子妃。
兄妹二人竟能如此相像?
“殿下?”周云棠迎上他晦暗的视线,出声提醒道。
秦昭收回视线,手指在图上的村庄:“不瞒你,秦暄不是刺杀,而是被传染上一种不知名的病症,孤秘密传信回京,就等陛下定夺了。”
“果是易是传染的病症。”周云棠吃惊,灼灼的眉眼顿时一扬,“殿下该想想这件事的经过,陛下会做出什么样的结果?”
“孤传信给了丞相,令他送大夫进来。对了,你怎么过来了?”秦昭握紧拳头,人心险恶,他不得不去往最差的地方去猜测。但是周云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些希望。
县令这个时候赶来,是一儒雅书生,长得颇为俊秀,见到两人后便行礼,接着开口道:“殿下,大夫来了,这个时候需要药材,臣想出城买药。”
“这个时候你出去不妥,孤令秦州走一趟,另外,周世子不能留在这里。”秦昭眄视着沉默不语的周云棠,昭应县内太过危险,一旦被传上病症后就容易性命不保。
周云棠略感意外,抿唇一笑,迎上秦昭关切的眸色:“殿下,臣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您,您不能这么快赶我走,另外,太子妃去了骊山为您祈福。”
提到太子妃,秦昭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在她宽大的袖口上梭巡一阵,“孤好奇,你怎地突然就来了。”
秦昭起疑了,尤其是那句骊山为您祈福。
骊山距离昭应,太近了。
周云棠尚不自知,面对秦昭的试探后,坦然面对:“臣身子好转,记挂妹妹就过来了。”
秦昭睨她一眼,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兀自看向县令,具体吩咐他去办事,最后一句就是:“压住消息,不然整个昭应县将会变为一座死城。”
县令本身寒族,明白弃卒保车的道理,当下领命而去。
树下只留了两人,秦昭将复杂的地图以书本掩盖好,不避嫌地去牵起周云棠藏在袖口中的手。
周云棠下意识就要拒绝,不料,秦昭力气大得惊人,紧紧攥住。
女子力气有限,哪里比得过秦昭孔武有力的臂膀,不用思考就知输赢。
秦昭掌心有茧子,就这么摩挲着手腕内的嫩肉,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太子妃将孤当作瞎子?”
周云棠震惊,手腕上起了一阵阵颤栗,就像是被蚂蚁舔.舐,酥痒难耐。
眼看着佳人失色,秦昭这才生起一股快感,揪着怀中人的耳朵:“念你一片好意,孤不与你计较,感觉回宫。”
“不,我不回去。”周云棠感觉那只手滚烫,揪着耳朵也是阵阵难受,情急之下脱口就道:“夫妻本就是一体,我如何能丢得下殿下不管不问。”
“你……”秦昭眼中光色变幻不断,光色落在太子妃明艳的面孔上似灼灼桃花,他伸手在那粗粗的眉眼上擦了擦:“丑死了,孤就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女子,好好的太子妃不做,跑这里来受苦。”
周云棠被吓得动都不敢动,靠在秦昭怀里僵持着身子,半晌都不知如何回答,差点就说出那句我是来找旁人的。
秦昭识破小女人的用心后,心情愈发愉悦,太子妃比起周云棠更懂得如何讨人喜欢。
周云棠做梦都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快被戳破身份,也不禁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忧,尤其是云渺。
倘若她突然出现在秦昭面前,代嫁的事是藏也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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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里外都被重重困住,苍蝇都飞不出一只,同样,进入县衙后想要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昭守着县衙不出,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周云棠自然而然地住进他的房间。
想起接下来数日里两人都要同床共食,心里就止不住担忧。
秦昭作为太子,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随身携带着避免染病的药草香囊,更是不会靠近村子半步。
周亥在黄昏时分回来了,得知众人改口称太子妃后就隐敢不妙,见到太子后更是不敢提起二姑娘的事情。
秦昭头疼疫病的事情,压根不会在意周家的事,随意问了几句就嘱咐他:“好生保护太子妃。”
周亥领命称是。
周云棠在屋里寝食难安,周亥踏着月色去见她,屏退众人就道:“二姑娘找到了,只她一人,并无传闻中的男子。秦大人不知是何人,我便将人领去客栈,您可要见一见?”
“肯定是要见的,一定要将人安顿好,不能再丢了。”周云棠徐徐吐出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就差欢呼了,面容上荡起笑意来。
周亥忍不住提醒她:“属下观二姑娘好似是、不会跟您回来。”
“不会回来?”周云棠秀丽的眉头因此而皱起,想起云渺活泼的性子,下意识有了不好的想法:“她为何不愿回来?”
“太子殿下……”
门外婢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惊得周云棠猛地站起身来。
秦昭大步进来,满身疲惫,周云棠暗地里吩咐周亥退下,自己小步迎了上去,“殿下可是累了?”
“孤忘了,你来了。”秦昭自言自语一番,见她还是白日里一袭黑袍,忍不住就要动手给她脱了:“装上瘾了?脱了。”
尤其是见到那张和周云棠几无差别的脸蛋后,总有种搂着自己兄弟的错觉。
周云棠不知他的想法,当着他的面当真不好意思脱,红着脸蛋拒绝:“妾回去换身衣裳。”
“站住。”秦昭声音陡然大了些许。
背过身子的周云棠心口一颤,哀怨地回身望着他:“殿下。”
秦昭不为所动,今日白白欢喜一场,这个小女人真能作,“你喜欢穿男人的衣裳?”
周云棠小幅度摇着脑袋,牙齿轻轻碰着唇角,一双水洗的眼睛泛着湿润:“妾不喜欢。”
秦昭指尖扣着她的袖口,一只手摸着她的白玉耳朵,就像把玩着新奇的玩意,不容置喙的语气透着冰冷:“那就脱了。”
周云棠快要哭了出来:“我下次再也不骗殿下了。”
第15章 怜惜 什么周世子,那是孤的太子妃。……
秦昭怔然,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下,“周云渺,孤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傻子?”
周云棠眨着水润泛红的眸子,面对秦昭的不讲理,压根就不能回嘴,“殿下在我心中英明神武,不是傻子。”
秦昭嗤笑:“在你心中,英明神武和傻子是不是对等的?”
“不是的。”周云棠小声辩驳,抿了抿唇角,觉得自己的解释干巴巴的,接着就嘟囔道:“殿下强人所难,我服侍您安置?”
秦昭这才松了眉头,伸开双手,朝着她扬起下颚:“你来这里就扮作周云棠,不必再改换衣襟了。”
“为何?”周云棠心口一惊,纤细莹润的玉手生生顿在了秦昭的腰间。
“长安城人多嘴杂。”秦昭懒懒地地解释,等了半晌就见到那张惨白的脸色,那双手就像玉石雕琢打磨出来的,洁白无瑕。
美色在前,他毫不犹豫就打横抱起呆住的女子。
“殿下……”周云棠被吓得立即抱紧秦昭的脖子,睫毛都跟着发颤,一张小脸毫无血色,瞪着双腿就想脱开,“殿下,我会自己走。”
“自己走什么,圆房的事情早就该做了,孤又不是和尚。”秦昭觉得她大惊小怪,抱着轻巧的身子心中犯着嘀咕,太轻了,来东宫养了这么久都养好。
周云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滚落在榻上后就抱着床上唯一的一条被子,迅速将自己包裹起来,“殿下,您是来赈灾的,这个时候做些什么事,被御史知道又会弹劾您的。”
秦昭站在榻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挑起她的下颚,自己也弯下了腰。
背着烛火,朦胧的灯火洒不进来,榻内黯然失色,昏暗中唯独那双亮如清辉,透彻若萤火。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11节
床榻上,周云棠整个身子都被裹得严实,闷湿的衣裳黏在了衣裳上,手上紧拽的被褥一把被掀开,“私房中的事,管他们作甚。太子妃这股子劝谏的架势,实足有班婕妤之风。不过,孤也不喜欢板着脸的后妃。”
周云棠仰着头,秦昭俊秀若冠玉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只那双眼中透着不耐,这个时候要是拒绝了他,又该怎么收场。
“那、那妾给您宽衣?”
面前的女子忐忑不已,扑闪的眼中涌动着紧张,紧抿樱唇,秦昭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嘴唇,细细摩挲,“司寝没有教过你?”
提及司寝,周云棠脸色通红,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袖口,不肯回答。
秦昭不耐烦:“教了还是没教?”
“好像、应该教了。”周云棠回答模棱两可,脑袋就要埋进被子里,司寝给的书还在殿内放着呢。
做了这么久的男人,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像寻常女子一般嫁人。
秦昭耗尽了耐心,“有名无实的太子妃,你就不怕自己的地位不稳固?乃至说就算孤城了皇帝,你没有皇嗣,能成为皇后吗?”
见过笨的,就没见过这么又蠢又笨的。
东宫女子见到他,哪个不是主动上来伺候,他这么送上门,还会被人嫌弃。
真是从所未有,荒谬之极。
“皇后?”周云棠呆呆地会应一句,被秦昭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整个人像极了热水中煮熟的虾。
秦昭见她懵懵懂懂,出口就嫌弃道:“你若有你兄长一般的伶俐,何愁周家不会有兴复之日。”
说完,甩袖离开了。
周云棠陡然间反应过来了,确实,她是太子妃,不是皇后,地位不稳,秦昭对周云棠的兄弟情分终究有一日会耗尽。
已然,秦昭早就走了,容不得她有分析情况的机会。
周云棠躲进了被子了,哪怕被捂出一身汗也不想出来,脑海里将整件事捋一遍,下定决心,明日必要将身份换回来。
再这么下去,她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秦昭宰割了。
秦昭走后,一夜没有回来。
周云棠来不及说什么解释的话,趁着他不在,领着周亥迅速赶去客栈。
客栈的巷口也被士兵严格把守起来,费了一番功夫才进去,客栈掌柜见到她去而复返颇为好奇,笑着将人迎进去。
周亥将掌柜屏退,引着周云棠进入房间,周云渺被绑住手脚,就连嘴巴也被帕子堵着。
周亥先请罪:“二姑娘想离开,属下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无妨,你去外间守着。”周云棠垂下眼帘,黑色的眸子里照不见一丝光线,等人离开后,伸手就将妹妹口中的帕子除了,冷冷道:“殿下就在昭应县。”
“我不嫁给他……”周云渺狂叫一声,眼中喊着怨毒:“哥哥,既然有人代替我成了太子妃,你就当作我死了……”
周云棠忍无可忍,扬手打了她一耳光,冷厉斥骂:“你闹够了,太子妃的位置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定下来了,你这个时候离开说不愿,你置母亲与整座侯府于何地?”
“你也说了,我出生的时候就定了,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周云渺星眸里荡起一阵恨意,不管不顾道:“哥哥,侯府有你撑着就好了,为何要我牺牲自己的幸福。权势有那么重要吗?你有自己喜欢的人吗?太子注定是不会喜欢我一人的,我不想独守空房,不想成为他众多女子中的一人。”
周云棠低眉,被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惊得不知怎么回话,袖口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你不想也不成,这是十六年前就定下的事,你不肯,当初为何不说?”
周云渺却道:“我同母亲说了,她不答应我,是你们逼我的,如今,就算我回去,太子也不会要我的。”
“不,只要你回去,她还是太子妃周云渺。”周云棠感觉一阵无力,面对妹妹怨恨的神色,她做不到将人放开。
她不能将整座侯府当作玩笑,更不能由着云渺胡来,“你在这里待着,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你跟殿下回去,我也要回去见母亲。”
“周云棠,你怎么那么自私……”
周云渺的声音在身后炸开,周云棠不知不觉地停住脚步,“自私又怎么样,母亲安好,侯府在,父亲是英雄,你也不能给他丢脸。”
宣平侯英武抗敌多年,守护一方百姓,是她心中最敬佩的人,宣平侯府是他撑下来的,在他身后跟了那么多人。这些人的生死都系于她的身上,这个时候松口,就是将他们送去阎王面前。
周亥在门口停着姐妹二人的对话,心中忐忑,等到周云棠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就道:“世子为何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宣平侯府下有几个自由的人?”周云棠直接往楼下走去。若非母亲当年瞒天过海的做法,如今她姐妹二人早就不知是死是活。府里有二叔,宫里有皇后,别说太子妃的位置,就连性命都是二话。
离开客栈后,在巷子口就遇到成群的百姓,吵吵闹闹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周亥急忙护着周云棠离开,迅速往一侧挪去,“世子,怕是引起民愤了。”
“民愤?”周云棠震惊,疫病在前,这个时候引起民愤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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