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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南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有嘉卉
“是啊,我也觉得,都不用说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肯定是配合过很多次了。”
张丹心里哂笑,如果有一个人天天观察你,将你的一切小习惯小动作记在心上,那他也能配合你配合到天衣无缝的。
抽完胸水之后,要将每个瓶子上的容量和要做什么检查都用马克笔写好,到时候送去检验科。
接下来还有一个病人要抽,许潆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郑涛说了句:“师弟戴手套,帮忙把这些东西拿去垃圾桶扔了。”
话音刚落,张丹就说了句:“下一个让封睿来做吧,潆心你做助手,同学们注意观察一下师兄和师姐的手法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许潆心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封睿,见到他脸上也有错愕一闪而过,便又将目光飞快挪开。
封睿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无菌手套还没完全脱下,汗水将手套打湿,在她的皮肤上贴着,出现了印子。
“好,正好也让潆心休息一下。”他笑着回应道。
许潆心的眼睛立刻又向他的方向撇了一下。
操作步骤是一模一样的,不会有任何不同,他们的配合依旧很默契,甚至比封睿配合许潆心时更加默契,行云流水得好像所有动作都出自于一个人之手。
但大家还是看出了区别。
许潆心的动作是饱含着温柔的,不紧不慢,仿佛慢工出细活的匠人,而封睿的动作虽然也标准,但却充斥着一股果断之气,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干脆利落,一刚一柔两种不同风格,两种不同的美感,这是由他们的性格决定的。
旁观的都是师弟师妹,有人觉得许潆心做得更好,“步骤很清晰,我看过一次就记住了,上一个让我这么快记住操作步骤的还是老贺,啊,老贺永远滴神!”1
但也有人认为封睿做得更棒,“师兄的动作看起来就很帅气,很爽,我也要练到这么熟练!”
张丹觉得自己不必再费劲多解释什么了,学生们都聪明着呢。
郑涛和何彬很勤快地帮忙处理垃圾和送检患者的标本,许潆心和封睿便提前离开,在洗手的时候碰到,俩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若隐若现的笑意。
可是谁都没有先说话,只有水龙头的水在发出哗哗哗的流动声。
等到洗完手,封睿终于叫了声她的名字,“潆心……”
许潆心扭头刚要应,就听见外头传来张丹的声音:“潆心!去不去会诊啊?!”
“去——”许潆心立刻撇下封睿,一边扯着嗓子应,一边扯下两张纸擦手,边擦还边往外走,“来了来了。”
封睿满手泡泡:“……”我师妹怕是哄不好了,心里苦。
就这样,封睿再一次错失了和许潆心道歉的机会,而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几天,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
这几天许潆心上班就忙,甚至央求着张丹跟了两次介入手术,每次都是早上进去,中午才满身大汗地回来,吃过饭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工作,到了下班时间就跑,快得跟兔子似的。
许英培他们还问过她怎么不像以前那样留下来多待一会儿啦,回答是:“最近养了猫,还很小,不能挨饿,我得回去喂猫。”
不仅如此,她有时候中午难得有空,也不留在办公室午休了,而是要跑回去一趟,理由还是喂猫。
大家都知道她养了猫才几天,正是最新鲜的时候呢,恨不得捧在手里那种,也没觉得这理由有什么奇怪的,只有封睿知道,这个理由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就连季茗茗都没看出来许潆心在刻意疏远封睿,只以为是她太忙了,甚至主动提出帮她做点什么,但都被她婉拒了。
封睿觉得自己是既无奈又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个教训可真够大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周六正好是七夕,许潆心不上班,但封睿却要值班,一早到了医院就开启疯狂新收模式,其中有一个是许英培以前的患者。
患者是六十岁女性,去年这个时候也来住过院,当时是因为双下肢进行性加重地痛了三四天,加上还有头痛,所以就来住院了,住院期间核磁和腰穿都做过,没查出太多问题,考虑是感染,于是给了抗感染和抗病毒治疗,症状消失之后就出院,回家按照医嘱每天一次地服用泼尼松片,但是几个月后就自行停药了。
这次是因为又出现了像去年那样的头痛,还有左眼视物模糊的症状,在社区医院拍过ct,没有出血,社区医生也说不明白她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又想到来住院。
问病史的时候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是不是因为我不吃那个激素所以才这样?那个时候我没问你哎……早知道我就不停了,胖点就胖点……我会不会死啊……”
许英培连忙制止道:“可别哭啦,你眼睛都要看不清了,再哭就更坏啦!”
她听了又连忙忍住了,陪她来的老伴见状顿时松了口气。
神经系统的检查主要还是眼睛有问题,还有点发热,体温38.3c,精神也不太好,有点嗜睡,许英培问完病史就让人送她去病房了。
回到办公室以后,封睿一边写首程一边问许英培:“师姐,她这还是按照上次的治疗吗?”
许英培叹了口气,“暂时吧,等她周一把核磁做了看看。”
封睿哦了声,将患者的名字输入出院病人那一栏,准备查询患者的既往住院病历,一般在这里住过院的病人,既往史和个人基本信息都不用再问一遍,直接从以前的病历里复制过来就可以了。
但是封睿搜完之后,咦了声,“师姐,她去年11约还在普外科住过院啊?”
许英培闻言一愣,“……11月?为什么来的?”
“我看看……全身多发红肿、疼痛,做过病理,提示结节性红斑。”
许英培听了以后起身又去了病房,没过多久回来告诉他,“有口轻溃疡史3年。”
随着敲击键盘声,医嘱很快就从医生办公室传到了护士站。
早上忙得没停下来过,到了下午倒没什么事了,许英培看着手机,忽然抬起头问了句:“今天七夕,你们有谁要过节的?”
封睿没吭声,其他人见他不说话,就也不吱声。
“封睿?”许英培见状直接就点名了。
封睿一边心说我过个屁七夕,我该过双十一,一边应道:“让他们都回去吧,我今晚留下就行。”
许英培眨眨眼,想了想,点头道:“也行,茗茗,你们都下班吧,今天就让大师兄替你们干活好了。”
季茗茗张张嘴,看着封睿欲言又止,但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路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背。
七夕佳节,蒋敏珠出门约会去了,许潆心自己一个人吃饭,原本想在家随便吃点,顺便撸猫,结果连只猫根本不搭理她,她一气之下,出门了。
可是出了门又不知道该去哪儿,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她形单影只,比平时看起来凄凉多了。
她去了市民广场,听说那里有灯展,买了一支雪糕,打算边吃边逛灯盏。
夜色已经拉开序幕,牛郎织女的花灯温馨浪漫,她边走边看着周围甜蜜的情侣或者嬉戏的小孩,夜风吹过,清凉扑面。
忽然间,她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是季茗茗。
她正挽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许潆心愣了一下,随即认出来是谁了,正是袁飞!
今天不是师兄他们组值班么?季茗茗为什么在这里?而且为什么是和袁飞在一起?!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她吓了一跳的同时,脑子一热,就冲上了前去,伸手拦住了季茗茗和袁飞,脸色严肃地质问他们:“季师姐,袁师兄,你们怎么这么做……封师兄知道了会怎么想?对得起他么?!”
季茗茗 袁飞:“????”
第32章 季师姐和袁师兄才是一对?……
季茗茗和袁飞正在讨论着花灯的造型, 许潆心忽然冒了出来,将他们吓了一跳。
紧接着她的质问又让他们一愣,嗯……就是……
关封睿什么事啊?
俩人面面相觑, 然后在小师妹义正词严的神色里, 忍不住反思起来,难道……他们真的很对不起封睿?
可是,“是封睿主动说让我们不用上夜班的,真的,不信你在群里问问张越?”
季茗茗小声地建议道,用有点小心翼翼地目光看着许潆心, 心说封睿有什么好的小师妹你这么护着他,师姐很伤心啊:)
许潆心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神色还是很严肃, “我说的不是这个!”
袁飞和季茗茗又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许潆心,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你说的是什么?”
“是啊, 我们哪里有对不起封睿啦?要不这样,明天我让茗茗给他带点好吃的补偿补偿?”
袁飞不说最后那句还好,一说许潆心就炸了, “袁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叫师姐?你不觉得太亲密了吗?!”
她说到最后觉得难过极了,封睿这么好的人, 为什么季茗茗和袁飞要这样欺负他?
明明季师姐和他才是一对啊!
要是让他知道, 在他辛苦值班的时候,季师姐却和别人手牵手卿卿我我,会多难过啊?
而且最要紧的是, 这个撬了他墙角的人,还是袁飞!
她记得封睿和袁飞关系很好的,那他这岂不是遭到了双重背叛?这怎么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脑补习惯了,许潆心这会儿的思维发散得飞快,已经脑补到了封睿知道季茗茗和袁飞的“奸情”后如何难过恍惚,憔悴不堪,影响生活和工作,搞不好还要性情大变!
反正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这怎么可以,封睿应该永远是日间最灿烂的阳光和夜晚最明亮的星星,他不该有任何的阴霾和难过……
想到这里,许潆心觉得鼻子一酸,眼睛一眨,开始泛上了泪意来。
她死死盯着袁飞,抽抽鼻子,“袁师兄,封师兄不是跟你是好朋友吗,那好朋友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抢?”
袁飞张张口,想说我哪里抢封睿东西了,我特么就算有贼心也得有那能力啊!
可还没开口,就听见许潆心哭唧唧地接着说了句:“师姐明明是跟封师兄好,你为什么要抢?当男小三也是要挨打的!”
袁飞整个人都傻了,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委屈巴巴的小师妹,满脸震惊,写满了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去哪里……
季茗茗的表情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当她听见旁边有路人说了句“卧槽”,便立刻回过神来了,一把扯过许潆心的手腕,要将她带走。
许潆心不肯走,拼命往地上蹲,用执拗又委屈的眼神谴责着他们。
袁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他根本不知道许潆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识!
他好想问问,封睿那个憨批到底跟她说过什么,让她能误会成这个样子?!!





不问南墙 第40节
季茗茗知道得比他多一点,看着她打抱不平中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忽然间便想起上个周末发生的事。
好像……似乎……也许……封睿还没有取得她的原谅?
也就是说封睿可能还没告诉她那天他们到底做什么去了?或者说,没有告诉她全部,所以她对一切一无所知或者只知道一点点?
季茗茗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真相了,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连忙伸手握住许潆心的手臂,耐心哄道:“潆心乖,听话,先起来好不好?”
“你听我给你解释呀,不是你想的那样。”面对这样一个单纯又执拗的女孩子,季茗茗根本气不起来。
甚至还有点羡慕封睿,不管许潆心以后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就冲她今天对他的维护,他就已经值得了。
许潆心听见季茗茗的话,眼睛一眨,流露出一丝疑惑不解来,“……什么意思?”
“先擦擦手。”季茗茗从包里翻出纸巾来递给她。
许潆心这时候才发现,她手里原先拿着的雪糕早就掉到了地上,在盛夏夜晚的高温下化成了一滩水,只剩一个甜筒壳躺在那里。
顿时有点赧然,脸都红了起来,讷讷地哦了声,一边擦手,一边看袁飞另外拿了纸弯腰将地上的垃圾捡起来。
许潆心的气势一下就矮了下去,期期艾艾地道:“师兄……我、我来吧……”
袁飞摆摆手,将甜筒壳捡起来后拿到一旁扔进垃圾桶里,回来之后对她们道:“我们去那边说吧,有椅子,坐下慢慢解释。”
“对啊,咱们去那边。”季茗茗一边附和,一边半搂着许潆心的肩膀,带着她往广场的一旁走去。
许潆心刚才的勇气真的只是一时的,毕竟她从来也不是什么胆大爱冒头的性子,能为了给封睿讨公道和袁飞他们对峙,已经耗光所有勇气了。
可是她还是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待会儿可千万别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蒙骗了,要仔细思考,认真分辨,不要被他们蒙混过关才行!
他们走到了广场边沿,花灯区的喧嚣热闹稍稍远离了一点,此处有花坛,花坛边上有石条长凳,路灯的光芒略显昏暗,空气里有飞虫在飘舞。
许潆心被按坐在石条凳上,抿着唇,警惕地看着面前两个人。
袁飞被她这模样搞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使劲忍着,对季茗茗使了个眼色,被她狠狠地瞪了回来。
见他们两个当着自己的面就眉来眼去的,许潆心的眉头顿时一皱,心里哇凉哇凉的。
我的师兄好惨哇!!!
头上草原青得都能跑马了呜呜呜!!!!
“潆心你听我狡辩……啊呸!你听我解释!其实袁飞才是我男朋友,我跟封睿没有一丁点超出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我跟袁飞的事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许潆心尚且在心里为封睿难过,耳边忽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她愣了愣,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半晌皱着眉来了一记歪头杀。
“是的,我和茗茗很早就在一起了,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小师妹你不和我们一块玩儿,所以不知道。”
“毕业的时候我们吵架,一气之下茗茗去花城读研,我们这才分开了几年,一直没有正式复合,这次是封睿受我们……嗷……不,是受我个人之托,作为中间人,将茗茗约出来……我当时预感到我可能要下跪,所以不希望有其他人看到我这么挫的样子,才喊他不要带你的……”
“好的好的,您最温柔体贴了,没让我下跪……谢主隆恩!”
“是啊,师妹,我们真的没有对不起你封师兄哈,你别哭了好不好?”
耳边的女声变成男声,又在一声短促的嚎叫之后变回女声。
而她在这过程中,越发地呆滞起来。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季师姐和袁师兄才是一对?
而且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封师兄跟季师姐只是普通朋友?
所以……是她误会了?骂错人了???
想到这里,许潆心忍不住大大的倒吸一口冷气!
季茗茗和袁飞看着她的表情从不明所以的疑惑,到倒吸一口冷气睁大双眼的不可置信,再到回神转弯之后的心虚,脸上色彩斑斓,生动到让人觉得好笑,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许潆心被他们的笑声笑得回过神来,登时脸孔涨得通红,“我……”
她张张嘴,没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噎得她打了个嗝:“嗝——”
愣了愣,脸上的温度蹭一下就上去了,她眨了一下眼睛,猛地从条凳上站起身来,先是冲季茗茗和袁飞鞠了个躬,然后垂着眼很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请师兄师姐……”
“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么……呃、放在心上。”没等她说完,季茗茗就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将人拉了过来。
让她重新坐下,这才笑着松口气道:“原本那天我说带上你一起吃饭嘛,都是因为袁飞啦,他怕自己出丑被别人看到,所以封睿才不愿意带你的!”
“记得哦,师妹,是封睿不、愿、意,带你的哦,你看他们男人,啧啧啧,兄弟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以后他说的好话你千万不要全都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袁飞:“……”好好的你怎么还挑拨离间上了呢???
许潆心没他想得这么多,以为是季茗茗对封睿有不满,她立刻又忍不住替封睿辩解起来,“是因为封师兄答应袁师兄在先啊,要是他告诉我了,袁师兄知道了心里也不痛快,影响感情……”
季茗茗一听再次酸起来,呸!封睿这臭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师妹这么护着他?
“但是他明明知道你生气了,这么多天了还不跟你解释,一看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今天还是七夕呢,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太可恨了!”
季茗茗使劲地给封睿抹黑,倒叫许潆心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师兄好几次都像是有话要跟她说似的,也发过好几次信息暗示过,是她用很忙当借口装傻躲开罢了。
而且,“……七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过。”
眼睛眨啊眨,季茗茗看着她有点迷茫的神色,一时间搞不懂她是真不懂还是装傻,要不是袁飞拉了她一下,差点就要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
“好啦,误会解开了就好。”袁飞笑道,“趁现在还不晚,咱们看看灯去?刚才没怎么看,还有师妹的雪糕,没怎么吃到吧?给你买一个新的?”
一面说,一面催着她们往广场中心走,边走边说着哪个灯更好看。
许潆心见他们不再谈起封睿,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一起的双手也慢慢松开,夜风从脚边跑过,然后撞在手掌上,凉凉的。
对于许潆心这边发生的事情,封睿一无所知,花灯什么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晚上八点过一刻,刚吃过晚饭没多久,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封睿伸手拿起话筒。
“神内吗?我们急诊的,有个脑梗死的病人,梗死面积不是太大,你们二线是谁,下来看一下啊?”
“今天是许英培医生值班,我去通知她。”
“好,快点啊。”
放下电话,封睿去跟许英培说了声,俩人直奔一楼急诊大厅而去。
在看到病人之前,他们对这个病人其实没太在意,毕竟接诊的医生都说了梗死面积不太大,也就是说病情不太严重,而且脑梗又是神内常见病,就算是收住院,处理起来也不会太难。
于是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天,谈论几句其他与工作无关的事。
可是等他们刚去到急诊科,还没见到请会诊的医生之前先见到急诊的住院总,住院总见了他们,说了句:“你们可算下来了,这个病人很重啊。”
许英培一愣,先看了眼封睿,然后问对方:“不会吧,不是说梗死面积不大么?”
封睿忙也附和地应了声是。
“梗死面积是不大,但人是昏迷的,体温刚测过,39.8c!”住院总回答道。
听了急诊科住院总这句话,许英培和封睿师姐弟二人顿时就风中凌乱了,不是说好了是轻病人的吗?怎么骗人?!
这跟老母鸡变鸭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会儿就算想吐槽也来不及了,听说病人的情况很重,二人的脚步立刻就变快起来,许英培急声道:“封睿,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等进了急诊大厅,看见靠门口的地方有几个家属围着一张救护车担架,有一个医生正从旁边的办公室走出来,看见许英培来了,忙转过脚步迎过来。
“许师姐你来了,这么快,我们这个病人真的不是很重的……”
许英培:“……”都现在了你竟然还在骗我,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第33章 别人送的花吗?
夜晚的容医大一附院急诊科里, 灯光亮如白昼。
几个团团围住担架床的家属见到医生来了,自动让开一条路来,封睿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中年妇女。
“医生, 你来了。”一位手里拿着个印有其他医院名字的塑料袋的男家属招呼了一声, 眉头紧皱,神色焦急。
“这是神经内科的许医生,来会诊一下病人。”急诊医生介绍道。
然后扭头对许英培道:“是从青浦区人民医院转过来的,在那边拍了核磁,提示急性脑梗。”
一边说一边向那位家属要了他手里的塑料袋,递给许英培。
许英培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片子, 举起来对着灯光仔细阅片,问道:“她这样多久啦?”
“快半个月了。”家属回答道,“就是在那边医院实在没办法了,用了好多药都没好, 医生才建议我们转院的。”
许英培嗯了声,将手里的片子转向封睿那边,示意他也看看, “你看左侧丘脑这里。”
左侧丘脑前端出现高信号,这个部位的供血动脉是丘脑结节动脉。
封睿看过之后,将片子塞回袋子里, 拿在手上,抬眼去看许英培给患者做检查。
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患者右手不自主地摸索着自己地衣服,封睿想起上个月来住院的赵老太太, 也有不自主运动, 但她们的具体表现却大为不同。
“看到没有,这就是循衣摸床的表现,患者两手不自主地抚捻衣被或以手循摸床沿, 多见于邪盛正虚、持续高热或元气将脱的患者,危急重症。”许英培一边拍拍患者的手喊她,一边回头低声跟封睿解释了一句。
“《伤寒论》里提到的那个?”封睿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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