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白色颜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方木头





白色颜料 第9节
朱贝晃了下脚尖的拖鞋,不以为意道:“又没事,他以后都住你家了,你难道还天天守着?而且这男生看着够冷啊,说不定人家就想一个人呆着呢。”
说的也没错。
姜一绿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出去时将家门钥匙给了林修白。
“不知道你的兼职几点开始,但我应该会回来的挺晚的,到时候我去你那里拿。”
林修白接过嗯了声。
-
想着打完耳洞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碰不得辛辣油腻食物,所以这一顿姜一绿吃得比往常都要放肆。
朱贝有经验,为了防止后续发炎和瘢痕疙瘩,所以选得是家手穿店。
进了店,穿孔师还在准备消毒工具,姜一绿就开始害怕了。
她是真的怕疼,每次生病打针时都哭得不行,这次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扎针。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朱贝在旁边很没良心地笑,“你说你怕成这个样子,硬要打什么耳洞?”
“比起疼,我更想美。”姜一绿很有理由。
“你还不够美?”朱贝侧头看她。
她说这话是因为姜一绿是真得长得美。
很有攻击性的浓颜长相,乌眉饱额,没有留白的美艳五官,一双狐狸眼,唇瓣红如玫瑰,笑得时候就勾人心魄。
朱贝高中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的表单上,那时候齐刷刷的黑白照片上就她格外的打眼,后来见了真人,才发现二维平面展示不了她的美,美人动起来更夺魂。
听着朱贝的话,姜一绿歪头,很正经地问:“那你会嫌钱多吗?”
朱贝:“……”
除了这张嘴。
打耳洞的全程,姜一绿就抱着朱贝的腰没放开过,脸埋在她腰里,结束后,眼泪都将朱贝的衣服哭湿了一小块。
她痛觉明显,有时候即使不想哭也会有生理性的泪水。
结束后朱贝扯了张纸巾去擦她脸上的泪,打趣道,“哎呦喂,你这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被她逗笑,姜一绿吸了吸鼻子接过。
……
回去的路上天忽然阴了,闷雷滚过,却不见雨点。
怕会突然有大雨,朱贝和姜一绿就在路口道了别。
两边耳垂还在隐隐作痛,不强烈,但扯着神经让人有点崩溃。
姜一绿走得极慢,边走还边四处乱看转移痛感。
经过烧烤摊时,她才想起来还要取钥匙。
盛夏六七点的天还不算太黑,灯色黯淡,给世界笼了层暧昧的薄雾。
这个点烧烤摊还在做准备工作,姜一绿去的时候林修白正在摆椅子。
看到她的那刻,林修白微微怔了下。
女孩的眼睑、鼻尖都泛着粉嫩的红,眼神里水光轻漾薄薄一层就掀了人心智。
林修白眼神微颤,极力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钥匙。”她声音软糯粘着鼻音,不自觉地就让人误以为是挑逗。
林修白嘴唇轻抿,从袋子里拿出放在她掌心。
收过后,姜一绿看了眼周围叮嘱他一句,“那我先回去了,下班了你也早点回。”
眼神略过她的耳垂,泛着红,上面缀着一颗很小的细钻。
她打耳洞了。
等姜一绿走后,老板娘走了过来,看着她的背影赞道:“小姑娘真漂亮啊。”转头随口问旁边的林修白,“是你姐姐吗?”
老板娘的话扎进耳里,林修白目光沉沉,压着气息直视前方,一言不发。
半晌,他低声答。
“不是。”
第7章 “谁和你是兄弟。”
过了几天一中的补课正式开始,家里继续恢复了空荡的样子。
姜一绿的社区义工服务结束,暑假的时间太过冗长,安秀原本的意思是让姜一绿找个兼职,不然容易在家里闲出病来。但陵县的时薪极低,而且每天要工作九小时的时间,这种费力又赚不了几个钱的工作,姜一绿不愿意做,还不如多做做义工服务社会呢。
闲了几天后,安秀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在一中里认识的老师有个图书馆里的义工工作给她,姜一绿满口就答应了。
日常的伙食问题一如既往的是在食堂解决。
在学校里工作吃饭的时间段自然和学生差不多,中午时段遇见姜无苦的次数就多了,几乎变成了每天,开始几次都是他一个人,后来也总能见着他和林修白一起来食堂。
今天照旧是她占座,姜无苦打饭。
来食堂前,姜一绿点了三杯奶茶外卖,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两人旁边还跟着钱志。
“他没找到座位就一起来了。”姜无苦把餐盘放下,简单解释了下。
姜一绿看着眼前的奶茶有点尴尬,把自己的那份推了过去。
“姐姐还真是人美心善,还想着我,不过我不爱甜的。”钱志这人皮,说话不着调但有趣,姜一绿愣了下,而后笑了起来。
倒是姜无苦看他,懒懒嗤了声,“你这脸皮够厚,乱叫什么姐呢。”
钱志坐下:“怎么嫉妒了,你要是想,我倒是不介意叫你一声姐。”
“……”姜无苦简直无语,白他一眼,“神经病。”
吃饭前,姜无苦将奶茶吸管插好,很自然地递给了姜一绿。
见状,钱志意外,“平时没发现,没想到你这狗对姐姐还挺好。”
姜无苦拖腔带调地说,“我姐呢太蠢了,每次插个吸管都能把一杯奶茶洒了,我这是被逼无奈。”
姜一绿抬眼想瞪他。
恰好与林修白的视线撞上。
“……”
姜一绿面不改色,而后,桌下一脚踹上了姜无苦的膝盖。
“嗷!”
“……”
桌上有了钱志这个能聊天的,氛围就比平时更加的热闹。
姜一绿吃得慢,他们三个人还要回教室就先走了。
等她边玩手机边吃完后,食堂几乎已经没有了学生。
吃完后姜一绿准备去倒剩菜,起身的那刻,一股奇异的热流从腿间渗透开来。
姜一绿心一沉。
不是吧。
她生理期不规律,经常会有这样的错觉。她没敢细想,抱着一丝侥幸扯出掖进裤子里的t恤衫盖住,急匆匆地往最近的厕所跑。
中午时间同学们都在教室里休息,厕所很空不需要等。
她找了一个隔间进去。
果然。
内裤上一片鲜红,连带着外面的牛仔裤也有淡淡的湿润。
姜一绿有些崩溃,但又庆幸今天穿的不是裙子。
她又扯过衣服的后摆,也已经沾上了星点的血迹。她叹了口气,表情凝重。
她站在原地试探性地朝外面喊了声。
没有人。
就这样蹲了几分钟,她等不了了。
拿出手机认命地给姜无苦打了个电话。
教室里寂静无声,同学们都趴在桌上午休。
姜无苦偷摸着玩了一把游戏,正准备收进去,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人,姜无苦有点莫名其妙的。
突然给他打什么电话。
“喂,姐。”他脑袋埋在手肘圈成的圈里,压着声音说话。
电话对面的姜一绿沉默,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姜无苦:“说话呀。”
“……”姜一绿才开口,“我……来例假了。”
“……”姜无苦眼皮一跳,一个念头蹦了出来,“……你不是想让我给你买吧。”
姜一绿:“不然呢?”
“…………”
对面安静如鸡。
姜一绿等得不耐烦了,“一句话买不买!”
停了下,姜无苦试探地问:“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




白色颜料 第10节
姜一绿语气忽然温柔下来,“那么今天将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太阳。”
姜无苦:“……”
挂了电话,姜无苦郁闷地搓了把脸,转头看向旁边地林修白,“兄弟,陪我去买个东西。”
林修白写字的手没停,淡淡搭腔,“什么?”
看了眼周围,姜无苦压着声音凑过来,“卫生巾。”
“……”
-
午休时间,商店里零零散散几个人,老板娘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在看还珠格格。
卫生巾的货架在商店的最里面,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脸皮薄,而且还是在人流极多的学校,除非特殊情况,平时来买的人很少。
看到两人走进来,老板娘随便招呼了声。姜无苦搡着林修白尴尬地往里走。
货架上的东西样式还挺多,粉粉蓝蓝的包装让人有点眼花缭乱。姜无苦抿唇犹豫地拿起一包粉红色的,转头问旁边的林修白。
“买这个?”
看着这东西林修白神色微动,“我没买过……”
“老子也第一次给女生买这玩意儿。”姜无苦忧郁极了,拿近了些眼上面的字。
“纯棉触面。”姜无苦皱眉,问他:“这什么意思?”
林修白垂眸顺着看,淡淡道:“可能是棉花做的。”
“那少女肌属又是个什么意思。”姜无苦烦躁地吸了口气,“这玩意儿还分年龄段?”
触及林修白知识盲区,他顿了下,不确定地答:“是吧……”
“所以——”他抬头抓了下脑袋,“我姐算少女吗?”
“……”
最后折腾不清,姜无苦干脆每个牌子买了一包,抱到前面结账的时候,正好有一群女生走了
进来,打量着他俩,眼神奇异。
姜无苦面不改色,指了下旁边的林修白,“他买的,和我没关系。”
林修白懒得理他,朝老板娘说:“结账。”
出了商店往厕所去,两个人站在门口,正愁怎么送进去,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女生。
等她回了头才发现是自己班里的徐依楠。
“巧了。”姜无苦快步走过去,“徐依楠麻烦你件事呗。”
闻声徐依楠停下,“什么呀。”
“就这个。”姜无苦把黑色的塑料袋你给她,“辛苦你把这个给里面的一个叫姜一绿的女生。”
徐依楠看向他身后的林修白,和他视线相接后,立马收了回来,脸有点发红,接过袋子,轻轻点头,“好。”
姜无苦笑,“谢谢啊。”
“等等。”她还没迈出脚,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质感冷凉,不带温度。
林修白在喊她。
徐依楠攥着袋子的手微微收紧,转过来时身体都是僵硬的。她抬头看到他走过来,高瘦挺拔地身影立在她身旁,周围都是干净清冽的味道。
林修白递给了她一件校服,骨节锋利分明,淡淡经脉隐现,“这个也麻烦给她。”
她低头接过,微不可察地嗯了声。而后又听到他开口,“多谢。”
这一刻心里好像放了烟花,劈里啪啦震得她有点不清醒。
徐依楠点点头,逃也似地跑了进去。
进去后,她轻轻喊了声名字。
立马就有了回应。
姜一绿终于得救,再不来她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的。
出来洗手时遇见了刚才的女生,她弯唇,“谢谢你啊。”
徐依楠看到她的笑惊艳的一下。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美的有攻击性的女孩子,天生的唇不点而红,皮肤白的像薄壳的荔枝,水渍充盈。
美丽娇艳的让人觉得很不安心。
反应过来看她太久,徐依楠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回,“不客气。”
姜一绿友善地笑了下当作回应,摁了泵洗手液继续冲洗。
忽然旁边的女生开口,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应该不是学生吧……”
“嗯。”姜一绿抬头看了眼她:“我都毕业两年了。”
“噢……那外面的人是你的弟弟吗?”
“对啊。”姜一绿下意识答,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侧目去看她,果然小姑娘的脸红扑扑的,
藏不住心思,看见她转了过来,立马移开了了视线。
姜一绿没揭穿,了然笑了下。
徐依楠先她一步离开,姜一绿对着镜子将腰上的校服整理了下才出去。
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了林修白?
嗯嗯嗯嗯嗯???
林修白???
他怎么在!!!!!
姜一绿脚步收住。
一个想法在脑里炸开,所以不会是他俩一起去买的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后知后觉的羞耻顺着脖颈爬上了耳垂。
姜无苦走过来,莫名其妙看她,“你怎么了,耳朵红了。”
“……”姜一绿面不改色,“太热了。”
“哦。”姜无苦摸了下后颈皮肤,问她,“用我送你回去吗?”
姜一绿还尴尬地看着林修白的方向,没听清,她移开视线,“说什么?”
“我说用不用送你回去。”姜无苦重复。
“不用,你俩快回去吧。”姜一绿现在只想赶紧远离他俩。
“行吧,反正也快上课了,那我们先走了。”
……
今天是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
放学的时候,姜无苦喊了声林修白,“帮个忙,今晚我和钱志去网吧,要是晚上我姐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去打球了。”
“不帮。”林修白扣上笔盖,极其敷衍地回答。
“为什么!”姜无苦觉得荒唐,谴责他,“我们是不是兄弟了!这点忙都不帮我?”
闻言,林修白抬头看他,莫名其妙嗤了声,“谁和你是兄弟。”
姜无苦:“?”
-
周六下午图书馆几乎没什么人,和姜一绿一起的老师知道她生理期,就提前让她回去休息了。
回家后,姜一绿换了身衣服,将校服外套丢进了洗衣机,晾晒完,又看了几集电视剧,就有人回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没起来,朝门口喊了声,“你们回来啦!”
等人走了过来,她抬头,“怎么就你一人,姜无苦呢?”
林修白看着她一时没说话,抿唇默了两秒才答:“不知道。”
“你们没一起走吗?”姜一绿没多想,顺手去摸旁边的手机,“刚好我饿了,让他给我带个饭回来。”
电话嘟了几秒才接通,对面有点喧闹,她喂了好几声才接到回应。
“你干什么呢,这么吵。”姜一绿蹙眉。
对面似乎是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哦姐,我打球呢,今天我们搞了个小比赛。”
“就你一人?”姜一绿随口问。
沉默了几秒。
“不是啊!”姜无苦突然开口,“还有钱志呢。”说完他忽然朝远处喊了声,“诶!钱志看着我球,别滚了。”
钱志立马意会,调高音量“哎哎哎”两声。
“行吧。”姜一绿无奈,“本来还想让你给我带晚餐回来呢。”
“那姐我先挂了,一会就要开始了。”姜无苦像模像样地说了两句,挂断之前又想起了一件事,“还有姐,以后找我你问林修白就行,我打球都告诉他。”
闻言,姜一绿手一顿,抬头往前看过去,林修白正在前面垂头倒水,没有看见她的视线。
姜一绿收回视线:“好,挂了。”
收了线,姜无苦挑眉,很不要脸地笑了声。
林修白侧倚在桌前,握着一个剔透的玻璃杯在喝水,仰头,喉结微动。
“林修白。”
他朝声音方向看了过去。
姜一绿怀里抱着一个卡通枕头,歪头,目光放在他身上,“你真不知道姜无苦去哪儿了?”




白色颜料 第11节
“……”
空气停滞几秒。
林修白侧身放下手中的杯子,面色未改淡淡回答,“记起来了,好像是去打球了。”
“你这记性可真够差的。”姜一绿吐槽一句没再多想。
林修白:“……”
-
晚上的时间林修白照旧去了烧烤摊打工。
姜一绿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本来想吃个苹果当减肥了,没想到反而越吃越饿。
她抬头往墙上看,才过晚上八点。
现在吃个晚饭好像也来得及。
姜一绿也没换衣服,随便在门口套了双鞋就匆匆下了楼。
晚上楼下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姜一绿在餐馆随便要了一份炒饭,又买了瓶橘汁提好塑料袋就往回走。
林修白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在一个拐角边,平时要走这条路去大街上就一定会看到。
姜一绿当散步一样想绕过去看看他。
这边的灯光明显比那边亮,平地上摆着成套的塑料圆桌和椅子,后排一个长冰柜放满了新鲜食物,前方煤炭炉子烟熏火燎的烤着串,脚边成箱堆起的啤酒,生意火爆,香味四溢。
她正想走过去,突然注意到林修白那边站了好几个人,样子有点眼熟,似乎在吵架。
他们在一个角落的桌子边,生意火爆,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
……
“你这烤的是什么玩意儿,熟都没熟!”
上次的事情过后,娄航觉得自己跌了面。今天出来吃串没想到就遇见了林修白,仗着他在这里工作,他找了借口就针对。
地上滚落着一串被咬开的鸡翅中,本来色泽鲜亮,此刻沾了灰看起来很恶心。
林修白微躬身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面容散漫,不嫌弃地将鸡翅掰开,抬眼看他,语气冷凉,
“这个是血红蛋白。”
明明是在解释的样子,但以他的口吻说出来就像是带了淡淡的嘲讽。
娄航最烦他这个模样,冷冷淡淡,没有火气,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副谁也看不起的样子。
“我说是血就是血!”说完,一把打掉他手里的东西。
娄航手上带着个手表,尖角锐利。
这一下。
皮肤撕裂,红痕立现,瞬间迸出细碎的血珠。
娄航也发现了,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林修白神色寡淡,平静的过分。
“那我再给你烤一份。”
见他转身就走。
娄航气死了。
暗骂一句。
操!
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声音。
“怎么又是你!”
姜一绿快步走了过来,拦在林修白面前,皱眉看他,“上次警察没抓着你吗?”
她的长相辨识度极高,娄航显然也认了出来,经她这一提醒,那晚狼狈的画面又重现了一遍,娄航不耐烦地说:“他妈又关你什么事,你个臭——”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毫无征兆“哗啦”一声。
铁盘落地,尖锐刺耳直划耳膜。
娄航抬头去看。
林修白唇线抿直,眼瞳漆黑,眉宇间戾气攒起,很不正常的情绪,夹杂着少见的暴烈。
娄航噤了声,无声攥拳。虽然虚,但仍然维持着面子佯装凶神恶煞。
他看着林修白虚张声势,“我懒得和你计较,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你,别怪我不客气。”
旁边小弟搭腔:“就是,别让我老大下次再遇见你。”
说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
人走了,姜一绿转身看林修白。
他站在原地,面色冷峻地看着那群人。
姜一绿低头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细小的一条,往外渗着血珠,他皮肤白瓷,看着就格外刺眼。
瞥了眼旁边,姜一绿往桌上抽了两张纸,取了第二张轻压在他伤口上,轻声:“又受伤了。”
低下眼,林修白眼里的情绪散了点,看着她白皙的脖颈没说话。
伤口不大,血没一会儿就止住了。刚才的事情姜一绿不多问,将纸巾揉成团,抬眼问他:“你几点下班?”
撞上她的目光,林修白移开,“周末可能要10点半左右。”
“那还有两小时。”说完她又补充一句:“那我陪你吧。”
她指尖勾着塑料袋朝他晃了晃,“刚好我要吃饭。”
“你——”林修白嘴唇微动。
姜一绿冲他笑了下,“快去工作,不让你老板要扣你工资了。”
等林修白过去了,姜一绿找了个空塑料椅坐了下来,支着下巴看着前面的林修白。
乌发黑衣,眉目硬朗,半点烟火气都不沾。
她不知道林修白为什么总会遇见这样的麻烦。
大多时候他都很冷静,情绪淡得让人觉得不在意。但姜一绿觉得他像一把干枯的稻草,压抑着骨子里的歇斯底里,只要星点的火,就能燃烧吞噬自己。
刚才靠得近了,她才注意到他锁骨上有道疤,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早就脱落只剩下浅淡的痕迹。
白天学习,晚上上班,一天仿佛都没有休息。在她不知道地方,或许林修白经历过的比她想象的更艰难。
姜一绿叹了口气,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随便吃了两口,姜一绿摸了下口袋里的钱数了下,起身往前面的药店跑去,回来的时候带了盒创口贴。
123456...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