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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从禁忌之地归来之后,他便知道,有些正在改变,没有阻止,而是好奇,长此下去,他与龙梵究竟会如何,断情绝爱的祭司大人,又会如何对待他们两人之间的改变?
在房内,龙梵不再是那恭谨却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他的挑弄不曾回避,甚至像是等着他做些什么似的,时常让他有种错觉,自己就好像是被设计走向陷阱的猎物,当惯了猎人的他,自然不会对此太过陌生,难道这一回他竟成了别人的猎物?而那个猎人不是别人,正是龙梵,他的祭司,他的随侍。
凌洛炎的自敛下了笑,目光便始终落在龙梵的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探究,让被他的视线缠绕的男人露出了笑意,“宗主可是还有其它想说的?”
“若是当时我没能抵挡,或是未能使出真正的炎火之力……”龙梵此举,是为了帮他立威,但除此之外,他体内的炎火之力确实是被激发出来,不知这是否也在龙梵的计算之内?
凌洛炎的问话让龙梵的笑意加深,袒露着上身,遍布抓痕的发丝凌乱的少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道道血痕在他身上仿佛只是装饰,没让他露出半点痛楚之色,披散的凌乱的银发点缀在白皙的肤色之上,在那片血痕之上丝丝蔓延,眼前的凌洛炎就如同一只戒心深重,拥有着华丽皮毛诱惑着他人去接近的野兽,因为他先前曾有过的算计,而对他方才的所为心怀疑虑。
“若是宗主未能抵挡,未能使出炎火之力,龙梵不会袖手旁观,”拨开他颈边的发,看着肩头的伤痕,龙梵凑过了身去,没有用灵力治疗,指尖抚过那数道血痕,把唇覆了上去,“我不会让你有事。”
最后那句,温雅平和的话语声在他耳畔飘散,不称他为宗主,而是“我”和“你”,在肩头落下的湿热柔软,带着小心和可被称为温柔的轻缓,凌洛炎任着龙梵的唇不断落在他的肩头与手臂,唇边噙着几分笑,挑眉问道:“祭司这是在做什么?”
“属下正在替宗主清洗伤口,如此才好的快。”脸上仍旧是淡淡的,龙梵抬首回答了,继续在那些伤口之上轻吻舔舐,似乎理所当然。
龙梵答话之时神色不动,凌洛炎却分明看有笑意蕴在他的眼底,可以用灵力替他愈合,有必要这样替他清洗伤口?合起眼,他索性倚躺在某人的腿上,嗅着空气中可让人清心凝神的莲华香,闭目休息,银亮的发覆到脸侧,在发丝之下,嘴角不由自主的缓缓轻扬。
舌尖舔舐过伤口,能尝到鲜血的滋味,龙梵看着此刻安然在他怀里的少年,方才他与异兽对战的模样,浮上眼前。
是他阻止了族内长老的相助,任凭着他一人陷入危险,旁人不知他当时心绪,他自己却看的分明,眼见那抹红色的身影一次次被兽爪划过,鲜血由伤口不断滴落,他当时所想的,全是如何将那只畜生挫骨扬灰,更不言而后,当见到凌洛炎即将落于它口中,他几乎已仍不住想要出手,但就在他将要动手之时,总是给他意外的少年,再一次让他惊喜。
真正的炎火现形,化作利刃,刺穿了异兽的身体,毁去了它,也焚尽了无法被普通火焰烧去的齿爪螺角,顷刻之间,只余一团灰烬,再没有他动手的余地,而那个少年,却被他的举动再次点燃,维持着早已耗尽力气的身体,质问众人,斥责他的过错……
就如那团可烧毁一切的炎火,如此耀眼,让长老们不敢直视,也让他再次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的脚下,换得族人归心。
此刻这团惑人的赤火正躺卧在他腿上,倚靠在他怀中,解下的衣衫纷乱的披挂在他腰间,各处伤口之上,有银发披散,使得那些伤痕也成了魅惑人心的点缀,嘴角正勾着一丝诱惑的弧度,状似安睡。
看着他,龙梵落下了唇去,俯首在那抹弧度上轻轻舔吻,手掌从发丝之间掠过,抚到了他的胸前,缓缓游移,覆在少年唇上,他并不深入,只是用舌在唇齿之间轻扫,片刻之后,响应他的是骤然环上他脖颈的双臂,还有勾缠而来的柔软湿滑。
“祭司这又是在做什么?莫非本宗主这里也受了伤?”挑起的眼中带着暧昧的笑意,有些取笑之色,舔了舔唇,凌洛炎望着上方那张总是沉静淡漠的脸,此刻正闪动着笑意,抚在他胸前的手移到了他的唇上,不紧不慢的话语声,悠然响起,“自然是受了伤的,宗主不知,但属下却看的分明,既然受伤,不可不理,理当仔细将伤口清洗才是……”
再度落下的唇,不再轻慢的舔吻,舌尖长驱直入的闯入了他口中的深处,轻扫过上颚又卷缠起了他的舌,方才在他唇上触过的指,搁在了他的脸侧,让他扬起了头,也让两人更深入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带着莲华香气的吻,本是清心寡欲的冷香,偏在他鼻间,却总是撩动着他,与从容淡漠的外表不同,也与那不然尘俗的气质全不相衬,龙梵的吻起初轻柔,却在深入之后,越来越激烈霸道,出乎他的意料,就如今日之事。
在他带着戒备与谨慎之时,这个曾算计过他的男人却以祭司的身份,当着族内所有人的面,跪在了他的脚下,承认罪责,等同是交出了族内控制之权,让族人知道,他才是一族之尊。
这个在众人眼中最接近神的男人,漠视了众生性命,高高在上,理当被人仰望似的存在,为了让他在族内立威,再一次让那身白袍沾上了尘埃,在他跪下身来,抬头注视,他才在那抹奇异的微蓝之中恍悟,也在瞬间平复了心中的气愤与焦躁。
就如此刻,呼吸着鼻间的莲华香,早已疲累不堪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任由着唇上被继续亲吻,他阖起的双眼不愿再睁开,在早已熟悉的冷香之中,只想就此睡去。
龙梵移开了唇,看着怀里的凌洛炎疏懒困倦的模样,他微启的唇瓣还带着水色,随意由其上舔过的舌尖微红,并非刻意,却在不自觉之间已让他心头一热,知晓他早已到了极限,他停下了吻,不再有其它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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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祭司,而他是赤阎族之主,是他将凌洛炎逼到了此地,在欣喜于他的力量有所觉醒之时,也难以控制的开始不舍。
在心底叹了口气,察觉到方才那一吻引来的身体变化,龙梵注视着躺卧膝上的少年,露出了一丝苦笑。只有他才能轻易挑起他早已可以随心控制的欲念,也只有他才让自己时刻牵挂,到了此时,凌洛炎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他哪里还会不知。
为膝上半裸的少年盖上了帛被,看着他的睡颜,龙梵想到的是再几日之后,与烈焱族的百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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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龙梵跪地认错,众位长老见证了宗主之威,言行之间便更为恭敬了,着实让凌洛炎再度感受到当初在黑道上一呼百应的那种感觉,差别只是,从前身边跟随的总是有十数人,而如今,身边只有一人。
但这一人,却是族内上下无不尊崇的存在,而今成为了他进出之时的随侍,比起他早已舍弃的过往,自然还是眼前的这一个更让他觉得赏心悦目,也更让他满意。
赤阎族之内,族人虽说大多都是身具灵魄,但怎么说也仍算不得真的神人,也同寻常百姓一般,需要吃穿用度,其它族如此,赤阎族自然也是一样,分散在各处的七十二家族之下,有人专门司职买卖营生,从寻常的到特殊的,各种买卖均有涉足。
而今凌洛炎正在临霄殿内,翻看着账册,身边闭目站立的男人时不时会为他添墨,也不知他合着双眼是如何知晓他手边何时墨尽的,往身边瞧了一眼,凌洛炎收回了目光,转眼望着眼前站着的关卯。
“多谢关长老,族内的这些事务,若非你解说的如此清楚,本宗主一时半会儿还真无法理清。”
“宗主在几日间便能上手处理族务,实在令人佩服,并非关卯之功,如此夸奖,关卯不敢当。”躬身行礼,关卯看着堆积的账册,想到一事,“再过几日便临近与烈焱族的约期了,这几日间宗主还是暂缓手中事务,好生休养才是。”
“嗯,关长老说的不错,那么这些,便交给祭司吧。”抛下手中的笔,凌洛炎侧首朝身旁的龙梵勾了勾手,“龙梵——”
“是。”龙梵接过账册,没有多言,凌洛炎朝神情古怪的关卯一摆手,“关长老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看来长老们还是没习惯他们的祭司大人被随意驱使呐,挑眉含笑看着关卯退下,凌洛炎站起身来伸展着手臂,指了指空出的座位,“你在此把这些给处理了,本宗主要去书斋看看。”
烈焱族之约就在眼前,那么他是想去查阅关于烈焱族之事了,顺着他的意思坐下,龙梵抬腕拿起了笔,“宗主只需用灵力便能开启书斋之门,此处我已做过改动,你可随意出入。”
“那么说,本宗主可自由进出你的居处了?”自从去过禁忌之地,见过各种奇怪的植物,如今他可不会以为龙梵院内栽种的那些花草只是装饰好看之用。
“宗主所言不错。”垂首在账册上动着笔,龙梵如此回答。只要在他的院内,便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以凌洛炎此刻的力量,寻常身具灵魄之人多半已不是他的对手。
“啧啧……”挑眉发出了故作惊讶的声响,凌洛炎走近了,挑起了龙梵的脸,“祭司可是在邀请本宗主去你的住处?”
龙梵把凌洛炎放在他下颚上的手握住了,顺势拉到身前,隔着桌案,贴到极尽了,才缓缓的,淡淡的说道:“宗主随时可去,只怕会让宗主失望。”
完美的好看的唇近在眼前,凌洛炎毫不考虑的亲吻上去,点了点头,“到时看了便知,祭司的床是如何的,我可好奇得很……”
吐出了暧昧的话语,像极了调戏到心中猎物的公子哥,凌洛炎又在龙梵脸上摸了一把,一摇三晃的以懒散步伐走了出去,在他身后,龙梵注视他离去的身影,对他抬起了手,直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倏然消失,才颇为遗憾的舔着唇,垂首动起笔来,想到那个百年之约,又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而凌洛炎走了几步,只觉身后用来一股波动,再抬眼,眼前已是龙梵所居的院落,知道是龙梵所为,他继续往里走去。
目标,书斋。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二十六章 疑惑
安静的院落同上回他来时一样,没有一丝人气,悄无声息,仿佛与外间的世界毫无关联,除了在风中摇曳着身姿的花草,还有在花丛中翩然翻飞的的古怪的蝴蝶,其它的一切都好似静止了。
凌洛炎穿过这些,朝里行去,到了书斋的门前,照着龙梵所言,果然很容易便开启了书斋的大门,他才踏了进去,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渺澜便朝着他扑了过来。
“宗主!”渺澜满脸含笑,没想到才过了不多久,宗主就想起他渺澜了,又到书斋来看他,相比那个几十年都不踏入一步,让他在此快要无聊致死的祭司大人,眼前的宗主实在是他的救星。
凌洛炎瞧着已是成年模样,心性却如孩子似的渺澜如此“投怀送抱”,一手扯起了他的红发,把他从怀里拉了出来,“渺澜可是在此觉得无趣了?不若本宗主找些事给你做?”
随着凌洛炎的动作被扯着离开了他,渺澜漂浮到了半空,对凌洛炎的笑容还未习惯,看着愣了片刻,才欢喜的跃上了书架,“不知宗主这回想找什么?”
“烈焱族,”凌洛炎环视那大片的书架,抬首对着渺澜继续说道:“烈焱族与我族,每百年约期聚首之事,你可知道?”
百年之约……渺澜停下了在书架上晃动的双腿,似乎,有什么事曾发生过,可是奇怪,他居然想不起来,他在此多久了,近百年?还是已过了数百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还来不及让他捕捉,便又消散了。
渺澜坐在书架上怔怔的发呆,凌洛炎见他因为此问而陷入了沉思,面上看来一片迷茫,神情上亦有了微妙的改变,不由觉得奇怪,将心中的疑惑掩下,若无其事的随手取过架上的书册,他开口问道:“关于烈焱族的记述,你可知在何处?”
他提起百年之约,渺澜的便有了这般奇怪的反应,要知道原委,似乎只能去找一人了,一会儿回去之后,便该问下龙梵,为何他养在书斋的书灵,竟会在他提到百年之约时,反应如此的不同寻常。
书架上,渺澜回过神,似乎方才发呆的并不是他,也像是被抽离的思绪瞬间回归一般,神情又是那般欢喜无忧的模样,飘到了另一边的书架上,“宗主稍等,渺澜这便帮你取来。”
捧来了几册并不厚的书册,交到凌洛炎手中,渺澜看来没有其它的古怪,仿佛之前迷茫飘忽的神情不曾出现过,又自叨念着要凌洛炎慢慢看阅,便如先前那回,坐在了架上,陪着凌洛炎,不再开口。
凌洛炎翻看其中的记述,与他之前所知的并不详细多少,烈焱族本是赤阎族人,分裂之因,似乎是因子百年前,族内发生的一桩事,此事发生之后,族内分为了两派,各拥其主,定下了百年一聚首的约定,来解决此事,也算是给往后再成一家和睦相处留了些许余地和可能性,但随着岁月过去,那件事并未解决,反倒愈演愈烈,两族之间,虽是同源,却势如水火……
在几本书册间来回的翻阅,凌洛炎可找到的也就这么多,其中不曾记述数百年前造成分裂之因的究竟是何事,也不曾言明百年一聚首究竟是要做些什么,是商谈此事,还是从力量上比个高下,关于烈焱族的一切,好似被抹去了一般,又或者是忌讳着什么,不曾详细记述下来。
“放回去吧。”把手中书册交给了渺澜,凌洛炎在心底叹了口气,原本想要解去心底疑惑,没想到得来的疑惑却更多了,难道这些全都要去追问龙梵才会知晓?但龙梵分明知晓他此来为何,却未提起其它,看来,是并不想他太早知道。
“宗主可是要走了?”从架上跃下,渺澜与上回并不不同,仍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凌洛炎把玩着他颈边垂下的红色发辫,点了点头,“下回再来看你,今日本宗主还有其它事。”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好像渺澜的发色比上回所见浅了一些。
“宗主还有何事?”
“使用灵力之法,还需练习呐,渺澜难道忘了,本宗主上回来此是为何事?”他虽已能控制灵力,但必须依靠夜翼吞噬的灵魄来维持,而夜翼自出了禁忌之地,便未吞食过生灵,这几日已有些不满了,对于他未能让它饱餐一顿,时常抱怨。
“那么说宗主是去了禁忌之地,寻到魔物啦!”渺澜这才想起,上回似乎有为了此事来着,摇了摇头,许是在此处久了,他都忘了时日,记性也不大好了。
“正是。”凌洛炎颔首,转身往门外走去,“这便回去了,下回再来看你。”
渺澜一脸沮丧的看着门再次合上,在书架之中消失了身影。
凌洛炎出了书斋的大门,想到此处是龙梵的居处,正打算四处转转,才走到院中,打算往内堂而去,不料隔着那些花草,却听见外头传来一句女声。
“祭司大人,菀蓝将近日的排月带来了,给大人过目。”
凌洛炎循着声音往外走去,听那语声,他已有些知道是何人,看着站在外面没有踏入的女子,习惯性的露出了笑容,“实在巧得很,菀蓝姑娘是打算找龙梵?”
挑起的眉眼带着诱惑之色,并不明显,却让人在瞧见的那一刻心里一跳,似乎被那隐隐的情挑给勾起了什么,一袭红衫,银发束起,少年站在树下,随意的模样还带着些疏懒,可就是那一抹懒懒的笑意,却使人不由得加快了心跳,菀蓝看着树下站立的少年,面上先是一红,随即却又皱起了眉。
“宗主。”隔着草木,一个站在里面,一个立在外边,菀蓝依照族内的规矩,给凌洛炎行了礼。
凌洛炎似乎对菀蓝那一皱眉视而不见,也没走近,就隔着那些,抬手指着她手中捧的东西,“那是什么?可是要交给龙梵的?”
菀蓝点了点头,“回宗主,确是要交给祭司大人的,是近期的排月。”对这个红衫少年,也就是而今的宗主,她也很是佩服他短短时日便使出了炎火之力,但她始终无法接受他对祭司的态度如此轻慢,族内上上下下,无人会随意叫出祭司大人的名讳,只有这位宗主,使得祭司对他下跪认罪,想到那日所见,她到而今都有些不平。
从菀蓝的态度上,凌洛炎便知道她对自己并不如何满意,他虽是族内宗主,但相较而言,龙梵才是她的主子,身为龙梵手下的十二使之一,早在殿中菀蓝开口维护之时,他便看出十二使对他们的祭司大人是如何的尊崇了。
少数人对龙梵敬若神明的态度无法短时间能改变,尤其是十二使,凌洛炎对此也并不介意,但对菀蓝口中所说的排月倒是有些好奇,“何谓排月?”
“排月便是惜香居内,替祭司准备的那些男女侍寝的安排,每月菀蓝会择出十人,待准备妥了交予祭司过目,去或不去,视祭司的心情而定。”回答着凌洛炎的问话,菀蓝看着红衫的少年走了出来,接过了她手上的写着排月的册子。
“多谢菀蓝姑娘告知,祭司此刻在临霄殿内,你可去寻他,不过此间的事便不用提了。”翻看着手中的东西,凌洛炎柔声道谢,菀蓝看着他眼底闪动的光芒,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低下了头去,“是,宗主若是无事,菀蓝告退。”
把那个排月交还给她,凌洛炎望着菀蓝远去的身影,勾起了唇,回想着册子上所写的那些,轻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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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愉快。
排月……似乎今日,便是排在其中的……转身又瞧了一眼未曾踏入的内堂,他往赤炎宫回转而去。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二十七章 惜香
惜香居,位在赤阎族所在的山巅之上,楼阁之中,却不属赤阎族内区域,居住的男女个个容貌不凡,并非赤阎族人去寻来,而是因祭司龙梵之名,慕名而来。赤阎族虽已渐衰败,但祭司龙梵之名却流传甚广,身具灵力之人本就被寻常人家敬畏钦羡,更何况是经历了近千年的岁月,容貌不变,力量难测的祭司龙梵,在此乱世之中,自然更是备受尊崇。
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家,全以能和各宗族拉好关系为荣,毕竟,而今的世上,强者为尊,若没有什么靠山倚仗,心里总是不安,将家中钦羡灵者之力的子女送去各个宗族,让他们得以同钦慕之人接近,又能与宗族拉近关系,一举两得之事,为何不做,赤阎族内,怜玉阁,惜香居,便是由此而来。
渐渐衰落的赤阎族,力量不可与当年相比,但其继续赫羽之力的名声,仍是让寻常人家礼遇敬畏的,故而惜香居与怜玉阁之中的男女,只有年老自行离去的,而无人舍得放弃如此绝佳的接近宗主与祭司的机会,据说不知多少年前,便有人得到当时那位宗主的喜爱,受尽了荣宠,而后如何无人知道,此事却流传了下来。
一下午的时间便在打听这些八卦之中慢慢过去,凌洛炎发现族内之事因为隔得年代久远而少有人知晓一切的,而今所闻的这些,是经年而来,几乎人人知晓的事,此时在他看来,怜玉阁与惜香居,等同于赤阎族宗主与祭司的“后宫”,而差别只在于,当初的凌洛炎喜好由怜玉阁召人去自己的赤炎宫,而祭司龙梵,他的居处无人可进,因为书斋的存在而等同于禁地,侍寝之人都是在别处等候。
当初那个被他拉来挡住刺客袭击的凡琦,便是怜玉阁之人,凌洛炎听龙梵提过,见过怜玉阁里的人,却从未亲自踏入过怜玉惜香之所,想到菀蓝的那份排月,又瞧了瞧眼下的时辰,他终于从赤炎宫内走了出来。
当然,他此去只是看看属于他的“后宫”,顺便瞧一瞧龙梵的……才不是为了其它。
眼眸半敛着,瞧不清表情,红色的身影在赤炎宫外一人独自行走,来往的女婢见了这位宗主,都停步行礼,此时族内上下都已知晓,这位宗主虽然仍是少年的身体,行事却颇有气魄,往后赤阎族便要靠他来复兴了,无人敢轻易得罪,即便祭司不在身侧,也不会有人敢疏忽了礼数,能让祭司跪地认罚的宗主,谁还敢对他有半点不敬。
凌洛炎对周遭的相迎的族人和婢女视而不见,他此时想的是那个惜香居,他想知道,看来与情欲无关的祭司大人,龙梵,在床上面对他的侍寝是何种模样的,是否与他在夜晚,两人相拥而卧之时所见的一样,神情淡淡,却……
思及搁在他腰间,时而会不经意似的游移去别处的手,还有那双手的主人,凌洛炎噙着一丝笑,冷哼了一声,在问清了惜香居所在之后,径直而去。
火红的衣袂扬起,门扉被掌力推开,踏入惜香居的某个房内,凌洛炎神情自然得好似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本宗主有事想请教祭司大人。”像是完全不知房内正在做什么,悠然的踱步坐到了桌旁。
房内,白袍之人正躺在床上,看那手势动作,正要解衣,而他身边的女子,早已衣衫半褪,面色酡红,看情势,若是再晚上片刻,便能多瞧见一些旖旎的场面了,“看来本宗主来的不是时候,祭司大人正忙呐。”
勾起的唇角没有放下,凌洛炎翘起了腿,倚靠在椅背上,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带着些兴味和期待,看着停下了动作的龙梵,只觉前一刻还一片淡漠的脸上,在见他来到之时,却像是被勾起了兴趣,那双奇异的蓝眸,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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