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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数百年的等待,换来一场欢喜,一场诡异,锁灵印去,银曜王归,他们竟没有等来宗主的号令,在跪地仰望的视线之中,那个拥在无可匹敌之力,淡然出尘的仿佛应立于人上俯视众生的男人,正转过身,没有瞧他们一眼,而是专注的看着在他身前的那抹绯色身影。
“洛炎,信我。”
在凌洛炎面前,说着这句话的男人抬起了他的脸,深深的注视的眼眸里,熟悉的微蓝似乎存着无奈,眸色温柔,莲华的淡香充斥在两人的呼吸之间,勾起无数的往昔记忆。
若是为了你,即使耗尽所有也是舍得……自然不会留你一人,那样我如何能放心……我会在洛炎视线所及之处……
龙梵曾说过的话,历历在耳,这双注视他的眼眸看来分毫没变,可知道了这一切因由的他,又怎么能当做这些都没有发生?那句誓言龙梵没有忘记,但如今在他身前的却不再是当初的龙梵,而是银曜族的宗主。
他真的打算就这样舍弃族人,在赤阎族内听命于他?身为继承荼鳞之力的银曜族之主,他真的甘心如此?
“告诉我,你的答案。”锐利的眸色正对着龙梵,挪开搁在脸旁的手,凌洛炎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挑着魅色邪气的眼,火色未退,还是那般凌厉如箭毫不留情。
对真心想要之物,他容不得一点睱疵,他就是这样的人,决绝到对自己也狠心的地步。
他要的是对他说出那些话的男人,眼前的,倘若不是彻彻底底倾尽所有来爱他的龙梵,它宁可放手,宁可为敌。
回答他的是一抹了然的浅笑,青蓝的灵光汇聚,落以那双稳定修长的手中,同时被他掌握的还有从半空中攫取的一缕炎火,被起伏的朔水青蓝所包围,绯红的火色逐渐凝结,濯魂珠投入其中,在所有人心痛的惊呼声中,结成了一道赤色的冰晶,冰晶闪耀,光芒却隐现墨蓝。
龙梵走近身去,拂开了垂落在红衫上的发,那双手如平时的每一日,指尖从发丝上掠过,轻抚着打理整齐,顺直了那缕缕的浅银,微热的气息,从凌洛炎身后拂过他的颈边,炎火的红芒逐渐消退,浅银灿然,在指下被束起,缠绕而上的不是被毁去的发带,而是那一簇灵光闪烁的绯红晶芒。
看着那如天神般的男人亲自为炎主束发,在此刻谁都知道,他们所见的并不是银曜族王龙梵,而是赤阎族祭司,当赤红绯色的发扣被固定在那银发之上,银矅族人也都知道,他们等待了数百年,迎来了他们的宗主,却已等不到当年所言的号令天下。
答案是什么已经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是龙梵的选择。
他选择,背叛他的族人。
凌洛炎胸口一窒,那双深深注视着他的微蓝之中,那份温柔如潮水一般几乎令他无法呼吸,仿佛相要将他所有的疑问,愤怒,心痛都抚慰,那双曾抚遍他身上每一处的手极为缓慢的抬起,如同是在试探,轻轻的环绕过来将他拥入怀中,却又以分毫不容他抗拒的力道,将他抱紧。
落在他唇上的吻初是温柔的,就如他所熟知的,轻柔的覆上同路人待他稍稍回应,便纠缠于他口中霸道的索取他一切的反应。
就和这个男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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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样,优雅而雍容,仿佛不沾尘俗之欲的外表之下,全是无法预计的算计和霸道,只待确定了,便倾尽所有的热情,像是要侵蚀过来一般的将他所要的一切全部占据。
炎落宫内外,赤阎族,银曜族,所有的各个宗族,每一个人都屏息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即使事实已摆在眼前,可直到此刻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原本的赤阎族祭司,曾经的银曜族之主,龙梵,他竟会舍弃自己银曜王的身份,甘愿在赤阎族中成为祭司?
纵然这祭司的身份也是为天下人所敬畏,为族人所警服,可毕竟是位居一人之下,如陷与银曜族宗主的身份相比?
银曜族消失世间数百年,种种神秘的传说里,绝不会少去关于它的强大,自继承荼鳞之力,各族纷纷灵力衰退之时,唯有银曜族依旧立于世间,未见力量衰退,传说中,它正是在最为强盛之时顷刻消失的,所有的族人,每一个分殿,全部都神秘的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中,无迹可寻。
如今,当银曜族重回,他们所见的果然是最强在到骇人的力量,那些族人,或多或少都有百年的灵力,假若银曜族原本打算的是要得到号令天下的地位,那么他们根本不用出手,如今的世上除了赤阎族,乾岐族或许还有一拼之力,其他各族,只有束手听令。
若非有炎主的存在,若非是他,今日的结局会是如何,实在难以定论。
歌谣中所说,炎主为救世之人,不知传下这句歌谣的赫羽是否已然把这些灾祸也在算在其中,心潮起伏之下,众人难以平静,银矅 族上下却是不知所措,被宗主舍弃,他们这些族人该如何?
数百年的等待,难道只能是这个结果?
可事实却就在眼前,那紧紧拥抱着赤阎族炎主的确是他们的宗主,他们的银曜王,仿佛如何都不愿放手一般,紧紧拥抱着那抹红影,那般深切又满腹爱意的吻,那种不舍又懊恼的神情,以前从来没在那张神色浅淡的脸上出现过。
他们的宗主一贯只有淡然平和,与雷霆血煞的手段截然不同的那种平和,温柔是杀意,笑语是危险,从容优雅是俯视众生,计算得失。
眼前的神情,他们从未见过。
整个炎落宫静默了,被各种神思复杂的视线注视环绕,凌洛炎移开唇,也将身前的男人推开,微阖的眼眸里看不出心绪为何。
炎火早被收起,朔水也不再存有威慑,安安静静落针可闻的炎落宫里,甚至能听见衣料磨擦的声响,只见红衫与白影交错,被所有人瞩目的炎主背转过身,不见起伏的语声说道:“命你的人退下。”
他口中所指是谁,没有人会不知,银曜族人纷纷起身,在龙梵的示意之下退出宫门。
门外的银曜族也一同退去,空旷的雷落城里,除了炎落宫,空地有的也是,随处都可容身,只不过任何一处都没有他们期盼已久的宗主,舍弃了族人的男人,还是站在炎落宫内,注视着不肯面对他的绯红身影。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宴请各位,散了吧。”像是之前所有的都没发生,漫不经心朝众人挑来的那一眼还是那般深情却又淡漠,转身往里走去,随口留下吩咐,“林长老,替我招呼大家。”
即使隐藏的再好,始终望着他的人却不会错过这一片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龙梵不发一语,也不需眼前之人再说什么,在凌洛炎向回廊走去之时便紧紧随在了他的身后,这件事该如何交代才能平息洛炎的愤怒……
他没有忘记他的宗主不久之前便对他说过的话-------若是我在你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又或者你对我隐瞒欺骗,这段感情我宁可舍弃。
望着身前僵直着背影,疾步而去的凌洛炎,龙梵无声叹息,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只他一人最为重要,可是,他已经欺瞒的太多。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证明
一前一后的两人在族人满是忧心的注视下回到卧房,房里很安静,和方才在炎落宫殿堂上一样的安静,静的沉闷而压抑。
赤红的背影就在龙梵的面前,站在书房案边,什么话都没有说,这对他的宗主而言并不寻常,令他心动之人犹如一团烈火,一旦心有不快,便会爆裂出无比炫目的热度,令他甘心承受他的怒气,被那如火的魅涩情挑所撼动。
而眼前只能说明这回的怒气不同以往,事实上,这次的事也确实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想起最初之时的欺骗和隐瞒,龙梵还记得当时他是如何站在众人面前将他指责,那一番责骂即使到了今日他都不曾忘记。
洛炎从来都没有说错。
“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我是人,并不是神。”垂眸站立,龙梵没有上前,微蹙的眉宇仿佛在追忆过往,含着叹息的话语声似是解释,但他的这句话却如一块巨石掉落,激起凌洛炎心中克制许久的巨浪翻腾。
“不错!是人便自私,是人便根本不必奢望什么没有欺骗隐瞒!你是打算告诉我,你是不得已才瞒着我?!还是想说濯魂珠与你无关,石榴的出现你也不曾料到是你的族人所为?封印早已松动,你早就记得过往,却让我在殿上从他人口中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骤然转身,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眸直直的望入龙梵的眼底,像是想要将一切都挖掘出来看个清楚的满是锐利锋芒,摆在身侧的手克制着没将那身白袍攥紧在手中,而是紧握着,颤抖的透出了炎火的红光。
就站在龙梵身前,近到两人的呼吸相融,凌洛炎的话语声如冷焰,满是怒火,却又冰冷的灼人,“封印自身,数百年不露半点痕迹,赢得族人的尊崇敬畏,果然做的漂亮,你既然早有图谋,这么些年来你为什么不早些动手?!为什么不索性将赤阎族收入掌中?那些对你而言并不难不是吗?祭司龙梵——”
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一声祭司,包含的不只是冷冷的讥讽,还存着被刻意压下的被欺骗的怒意和伤痛,龙梵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赤阎族族人的事,但对他的期满,已经等同于另一种背叛。
他背叛了连同感情一起全心投入的信任。
“洛炎……”龙梵不知道这是今日第几次叹息了,他所爱的人依旧是如此倔强,无奈的看着身前之人,他伸出手,凌洛炎咬牙瞪视着他,背转过身终于无法克制的一拳击在了墙上,低哑的语声存着挣扎,“龙梵,不要逼我舍弃我们的过去。”
苦笑着垂下双臂,龙梵双目微敛,若是没有这个意外,或许赤阎族已不是赤阎族,这个意外他不曾料到,却令他甘愿放弃当初设想的一切,放弃银曜族。
“锁灵印封住了我的灵力,也压制了部分的记忆,身在赤阎族的祭司龙梵,确实对赤阎族一心一意,从不曾图谋过任何……”
从凌洛炎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话语声,开始述说当年,他看不见说着这番话的龙梵是何种表情,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出某种追忆,那是他所不知道的龙梵,数百年前,带领银曜族人,神秘而不可企及的银曜王。
室外的日光正在西沉,淡淡的话语声在房内如风的飘渺,微蓝半阖着浅淡,身穿白袍的男人说着当初的一切。
将自己封印之后,他忘记的其实并不多,除了原先的身份,只有灵力受到限制,对他并无妨碍,封印自身,确实令他成为了最尽责的祭司,一心一意待在赤阎族,取得了赤阎族人的信任,而后有意外的引来了本在异世的生灵,这个生灵为了宗主,还做的如此之好,对于当时不知自己身份的他而言,这是个天大的意外。
直到又得到濯魂珠,逐渐想起一切过往,可这些,他又怎么能对洛炎说?
“……洛炎将濯魂珠放在我身边保管,濯魂珠所存的朔水之力影响了锁灵印的效用,封印松动,令我开始想起原本的身份,但,如你所言,我并不是神……”龙梵再次说起这一句,凌洛炎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声里竟然带着苦笑的意味。
脚步声响起,身后的男人又靠近几步,就在他的背后,说话之时的微热拂过耳畔,用他一贯柔和沉稳的语声继续说道:“是人便自私,这一点洛炎又说对了,我是人,自然也会自私,甚至也会害怕……”
笑话,他龙梵能怕什么?嘲弄的勾起嘴角,凌洛炎正要转身讥讽,背后的双手趁此时忽然将他抱紧,就在他耳边的话语声随着吐出的呼吸温柔满溢,“我也不曾想到,我龙梵也有害怕的一日,可一想到若是将实情告诉了你,你会如何对我,我便不能不怕了。”
同那温和平缓的话语声不同,环绕在他身上的手没留给他任何动弹的空隙,耳边的话音继续着能将他击溃的轻柔耳语,“怕洛炎再度怀疑,怕你决定将我们的感情舍弃,还怕我们之间会变得和如今一样,你会质疑我对你的情意和过去的一切,如此,我只能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解释……这样的解释莫非是他早就想好,专用来在这种时候说予他听的?凌洛炎紧蹙着眉,不甘心的感觉到心中的动摇,当听到龙梵所言,这个被众人仰望看淡了一切的男人说出害怕,在他还未退下怒气之时居然又觉得心动。
“洛炎莫要再生气可好?银曜族只是我的过去,如今已与我无关,如此庞大之力随意安置也是可惜,为何不取到手中?若是你想要,它便是你的。”仿佛是在**的耳语,带着安抚的温柔继续诉说,轻浅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发边和颈侧,凌洛炎蹙起的眉终于松开,却冷笑一声为恼怒的挣脱了背后的拥抱。
“你是打算用银曜族来换我的原谅?你以为我是如此看待我们之间?只要能取得利益,便能将你之前的所隐瞒全部忘记,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扬起没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抬起眼露出一抹邪气冷魅的笑,“不必拿来交换,银曜族不会轻易离开,就算你背叛了族人,他们还是你的力量,最后还是会落到我的手中。”
他会因为这件事放弃就在眼前的力量,何况那还是与赫羽齐名的荼鳞所留。
龙梵微笑着注视眼前,这便是他的宗主,引他心动,令他甘心放弃过往只求相伴左右之人,就算在威怒之时也不会失去理智,能看穿事物的本质,同时,这句话中还有另一层含义,不知洛炎自己是否察觉。
是他龙梵的,便是他凌洛炎的。这便是说,他们还是属于彼此。
凌洛炎只看到龙梵脸上含义不明的笑,那种笑意令他回忆先前所言,终于在刹那的顿悟,他中略感狼狈的明白自己所说的话已经泄漏出心底的真意。
再愤恨再恼怒,可在人前跪于他身前,誓言不会背弃的男人,他又怎能不被他动摇,还有龙梵的那番话,这个本该立于人上的男人对他的心意为何,他不会感觉不到,但他所介意的事岂能轻易就被抵消,对于背叛和欺骗,这种感觉比任何都让他难以忘却,无法释怀。
只是片刻,这瞬间的动摇被龙梵捕捉,似乎早就在等待,不由分说的就上前将凌洛炎再度拥入怀中,重重吻上,炙热的亲吻勾起了欲望的萌动,早就熟悉彼此身体的反应,他们都知道这一场争执和辩白之下引来的是什么。
凌洛炎压下心底的骚动,一把将身前的男人按在墙上,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挑起眉眼,低沉的话语声有压抑也有威胁,“想让我忘记这件事必须付出代价,银曜族之主,被族人仰望崇敬的银曜王,这次该你表现诚意了。”
“洛炎真的想要——”龙梵浅笑低语,他当然知道与他相拥之人从来不是甘于人下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借着这次的机会提出如此的要求,还真是他所选上的人,懂得利用任何的机会。
“给还是不给?”如同逼迫,凌洛炎提出的不只是要求,也是一次试探,对人心的质疑令他本能的去怀疑一切,眼前这个新机深沉的祭司一再的欺瞒令他想要一次证明来确定彼此之间的感情,他不想再去怀疑。
假若龙梵愿意在他身下承欢,在记起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他才能彻底放心。
第一百五十七章 信任
“若是如此才能令你安心的话……”龙梵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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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回答,一手在他身上轻抚着逐渐往下,口中却说道:“我答应,但换一日可好?”
如水的轻吻就在他的耳畔,那种轻柔的混合着莲华淡香的吻总能令他平静下来忘记不快,但是这一回……凌洛炎的动作在龙梵说出答案之时便顿住了,按住正扶到衣襟内的双手,他倏然退开了身体,还蕴着热度的眼眸里透出厉色,“别总是用这一招来掩盖你的想法,龙梵,你还是没有对我吐实。”
转身冷笑,他怎么会忘记龙梵心中藏着多少隐秘,上回便是如此,引开了他的话题,不让他再次探问那个封印,用情事转移他的注意,他也总是不自觉的被他挑起欲望掌控,随后忘记原本的目的,这一回,难道他又想故技重施?
换一日?眼下若不答应,便是他根本不打算答应。凌洛炎垂眸看着脚下两人交错的暗影,愤愤的朝身后一摆手,“你下去吧,既然不是今日,既然你对我还有所保留,本宗主就等你考虑好了再招你。”
他没有忽略在殿上那个蓝滕死在龙梵手下之时的表情,也还记得龙梵杀死蓝滕的时机,他的试探,本就是为了说服自己不去怀疑。
龙梵靠在墙边,看着那抹绯色的背影,目中流露出赞叹,尽管不再轻信于他,但是如此的洛炎怎么看都叫他激赏不已,微微摇着头,他走上前去,“洛炎还是不信我。”
深吸了一口气,凌洛炎注视墙壁上先前那一拳留下的痕迹,又被勾起满心怒意,“不是我不信你,龙梵,你又何尝相信过我?先前问你赤阎族的目的,你还是没有对我言明,为了取得赤阎族的信任,连自己身上都可以施加封印,把那样的身份舍弃,这样的你不做点什么,叫我如何敢去相信?我想要你就这么难以接受?”
身后之人似乎无法回答,久久都不曾言语,只有靠近过来的莲华香宛如想要侵蚀他的意志般盈满他的每一次呼吸,凌洛炎心烦意乱之下就想离去,身后却传来了轻弱的话音。
“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力量还未彻底融合,洛炎想要……恐怕还需等几日……”
透着虚弱的话音是从来不会从龙梵口中说出的,凌洛炎蓦然转身,接住了往他身上倾靠的龙梵,借着依靠将他抱紧的男人,微蓝的眼眸中有几分叹息,“洛炎误会了。”
不是有意推诿,是因为他的灵力还未完全融合?!凌洛炎看着眼前已恢复了墨黑的发色,却越发显得脸色苍白的男人,想起自己融合灵力,那种由体内被什么撕扯着又拼合的苦楚就是龙梵此刻的感受,心里顿时好像被什么戳刺了一下,又是气愤又是自责。
“你怎么不早说?!”忍不住低声喝骂,他扶着龙梵走到床边,还未完全宣泄的怒气和对龙梵的疼惜混杂在一起,在他面前,龙梵何曾露出过这般虚弱的模样。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有意!选在此时,他虽怒气未消,但面对难得显出虚弱之态的他,他怎么还能将原先的怒意再维持下去。
神色复杂的让龙梵躺下,凌洛炎才放开手,衣袖便被扯住了。
“洛炎要放我一人?”不知是否看出了他的心境,躺在床上的男人握着他的手,泛着微蓝的眼静静的看着他,是那种令人无法拒绝的沉静和温柔。
他根本就是吃定他了,狠狠咬牙,凌洛炎只能沉着脸,略一犹豫,躺倒了他的身旁。
如平日一样让凌洛炎靠近胸前,龙梵等待体内力量的融合,微蓝的眼眸深深注视着身侧之人,又缓缓合上,只有在敛下的那一瞬间划过笑意。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他旁的还是原本那个祭司龙梵,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欺骗隐瞒,凌洛炎任由身侧之人将他环抱,惑人的眼在龙梵略显苍白的脸上巡视了一番,挑起几分危险的笑意。
他岂会看不出来,融合力量虽然难熬,但对于龙梵而言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就算灵力庞大需要时日,几日之内不能妄动灵力,却也不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
示弱于他也是龙梵有意,苦肉计谁不知晓,他是心疼如此的他,只可惜要他彻底原谅并不是那么容易。
两人各怀心思的躺下,一场风波就此过去,但带来的余波却远远还未平息,银曜族突然现世,其主竟是赤阎族祭司龙梵,这一事实令世人无比震惊。
继赤阎族有凌洛炎继承赫羽之力后,他的祭司龙梵居然是继承荼鳞之力的银曜王,早就传闻两人关系匪浅,这回又在众人面前坦述心意,再加上龙梵素来的威名,这样的两人一旦联手,令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强者才能支配一切,其他各族唯一的想法就是不可招惹那两个宗族,最好还是听命行事。
为商讨救世而来,按照救世歌谣所言“赫羽荼鳞”都已俱在,只差一物不知是什么了,因为银曜族的突然到来,倒是省下了寻找荼鳞之力的功夫。
在凌洛炎与族人之间的选择,被龙梵舍弃的那一方,银曜族的上千族人并未离开,而是在雷落城里安下了营寨,对他们而言,宗主只有一人。
与世隔绝隐于世间,若非有强大的信念,他们根本无法忍耐,而那份信念到如今已经发展为如同信仰,就算他们的王选择了赤阎族,他们还是会继续等待,等到他们这些族人被接纳的那一日为止。
炎落宫里凌洛炎放下手中族人送来的情报,对银曜族赞叹不已,他不会亲口告诉某人,但心中确实对那个男人能调教出这样的手下而无比佩服。
“宴也请了,荼鳞之力的下落也已经有了,主人还有何计划?”窗棂边站着的是夜翼,一身漆黑,银白的眸子印射着日光的金芒,每当凌洛炎从他口中听到冷冷的主人两字,总觉得另有一种嘲弄的意味,令他很想好好将这只化人为断的鸟类调教的像银曜族人一样才好。
“小夜翼啊,为何不见你身边的灵纾?晚上让他来见我,本宗主有话想问他,上回祭司……”靠在椅上,身穿红衫的男人口中调笑着这么称呼夜翼,说道一半习惯性的看了看身侧,又不自在的转过头来若无其事的说道:“妖族本不该还留存在世上,那个石榴是银曜族所为,但灵纾和他所说的菱并不是从他们那里逃出。”
对于这一点他始终有些在意,那时候情况特殊,他根本来不及仔细询问,或许这件事和乾岐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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