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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近日城内有不少人死去,好像都未见尸体。”夜翼从不关心与他无关的事,如今听祭司龙梵所说的这才回想起来。
城里死去的人都是被魔物所害,可直到此刻他们都没见到任何魔物的踪迹,越是接近大漠,发生的古怪便越多。
凌洛炎还想再问,夜翼忽然说道:“那些人的魂魄很特别。”
他说的自然是与他交手之人,是那些带走了灵纾的人,怎么样的特别会让夜翼特别说明?凌洛炎示意他往下说。
“此前所食的魂魄,湿热可口,他们的就如冷硬 的沙石,虽然是灵魄,却没有温度,难又下咽。”不是为了要他们死,那种灵魂他根本连踫都不想踫。
长老和曜师都没听引魂族说过魂魄的口感,这回听夜翼这么说,表情都很是微妙,想到他们的身上的灵魄在夜翼面前是一道道温热可口的佳肴,他们就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神色来。
夜翼还是那么冷着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被凌洛炎看在眼里,想当然,夜翼会有这样的表情定是为了灵纾了,就算不曾表露,但能让他追踪到这里,要说其中没有其他的根本不可能。
“宗主,既然夜翼已在,不如明日再去探路,前往大漠。”沙城到了夜里就有大风吹来,风中的沙砾吹在脸上像是被刀割过似的,林楚上前几步,如此提议。
凌洛炎点头,才想答允,夜空中忽然传来奇异的歌声,歌声就随着风沙滚滚,不知远近,也不知男女,隐隐约约的传来。
“有会唱歌的魔物?”凌洛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城内肆虐的魔物,假若这个魔物真会唱歌,他倒是有兴趣抓来赏玩。
龙梵摇头,没等他说什么,远远的又是一阵异样的吼叫声响起,这回的叫声才像是某种异兽也更像魔物一些。
“这座城内究竟有多少古怪。”红色身影跃上高墙,远远看去,沙尘之中,就在往北的偏僻之地,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模样看来确实是某种兽类。
“想去看看?”龙梵站在他身旁,知道他的宗主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既然有祸乱横行,本宗主岂能置身事外。”玩笑的勾了勾唇,凌洛炎这句话中带着些许嘲弄,或许在世人眼里,他是为百姓为天下苍生除祸的炎主,可龙梵知道,他和他一样,绝不是为了怜悯世人,为了保护谁才做的这些。
他喜欢刺激的事,也喜欢掌控苍生性命的感觉。
嘴角勾卡塔尼亚了兴味的弧度,红影一跃而起,朝着发出吼叫的方向纵跃而起。
赤红的颜色在风沙埃之中如一点血色,卷起无数狂澜,族人对突然的变故,没来得及反应,仰头看去,只见在他周围暴起一朵艳丽妖冶的赫红花火。随风卷起在半空中的沙砾尘埃在顷刻之间被点燃。
每一粒沙尘都是一点星火,点点星火呈燎原之势,在还没来得及眨眼的时候,已经化成了美的令人窒息的火海,火海就燃烧在半空中。
一跃而上,一指之间,肆意的点燃了天空的颜色,族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宗主张开红色衣衫,也如一抹最妖冶艳丽也最为危险的炎火,远远而去,在他身旁,祭司的白袍轻拂,丝毫没受炎火的影响,带着幽蓝光晕如行云流水,随行在侧。
华丽诡丽的炎火之中流动如水的青蓝,原本灰暗的天色竟在片刻间炫丽的如同置身于另一个世间,长老和曜师们几乎难以移开眼来,终于还记得要跟上,这才勉强自己不再去看天边的炫丽,也一同往那个方向而去。
酒肆里又恢复了平静,有一道身影却在这时忽然闪现,看了看远去的方向,他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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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凌洛炎指着脚下的一个暗影,站在半空中能看到不远处兽类的痕迹,吼叫声便是从它口中发出。
他们已经到了沙城和大漠的交界处,这里极为偏僻,再过去便是沙漠了,到了夜晚,往北的那个方向就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天地难辨,就连空气里都似带着风沙尘埃的味道。
“那是莽,和虚一样,数百年前便已绝迹在世上。“龙梵沉吟着说道,在他们脚下的黑影头尾难辨,身上披着层层留下鳞甲,体型异常庞大,张口做着吞噬的动作,缓慢向前。
异兽口中发出嘶叫声,凌洛炎仔细辩认,却再也没听见先前的那种歌声,“那歌声不知从何而来,这个莽在吞噬什么,它以什么为食?”
“它食的是气。”龙梵的语声淡淡,微蓝的眸色里却现出了慎重和沉思之色,从空中跃下,他让凌洛炎靠后,纵身靠近了那个异兽。
朔水的灵光在夜空闪烁,仿佛为天空镀上一层幽幽青蓝,水波看似和缓轻柔,却以湮灭吞噬之势将那吼叫着的异兽给包裹起来。
就这么虚立在空中,不疾不徐的探听操控着朔水之力,龙梵继续说道:“莽食用自然之气,天地之间万物平衡,一旦某种气被吞食过多,就会失衡。”
“失衡了会怎么样?”凌洛炎站在高起的岩石上,欣赏着龙梵和莽争斗。
墨黑的长发还是那么整齐顺直,纯白的祭司长袍在夜空下显得特别的惹眼,如纯白无垢的云絮从天边飘落凡尘,虽然是在战斗,但不论是谁来看,这都已经不算是一场战斗。
只是指尖的轻微移动,便能引来异兽的翻滚哀号,悠然而立之人一派浅淡之色,看着莽被朔水之力侵蚀,仿佛看着污秽被洗濯而去,垂眸之色看来是怜悯,但凌洛炎不必辩认也能肯定,其下定然只有冷淡的漠然。
已经很少看到龙梵出手,可以交给族人去解决的事,却急着动手打算除去这个莽,不知是为了什么。
“为何不回答?”到了龙梵身旁,掌心投去一道火色,凌洛炎见龙梵悠然的将那个异兽逼近死路,终于忍不住也有些技痒。
他虽有炎火之力,但已经无人愿意和他交手,身份是其一,能使用炎火之力是其二,再加上龙梵上次的宣告,想要找人和他交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唯有用这兽类来练练手了。
毕竟是早前世上遗留的灵兽,朔水将其头部侵蚀,炎火灼去了它的尾部,莽还未死,但再如何强大的灵兽也抵不过这两股力量,怒吼着倒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挣扎,却已经离死不远。
他手中的炎火才投出,白色衣衫忽然卷来,把凌洛炎拉到了身边,像是不愿他接近那个莽,抓着他的手握的死紧,紧到凌洛炎不由皱眉,侧首去看,那抹沉寂的微蓝之中居然显露出一丝恐惧。
抓着凌洛炎到自已身前,龙梵抱紧他,缓缓说道:“一旦失衡,空间便会扭曲,产生裂缝,会将裂缝周围的事吞噬,被其搅碎散落在不知名之处,就算不死,也将从世上消失,失落在时空的夹缝里。”
紧紧的拥抱,紧到几乎令人感觉窒息,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丝恐惧,凌洛炎忽然明白龙梵急着将莽除去的原因。
“难道我还不够强大到难令你安心的程度?先前用灭世的力量来威胁天下人,如今又小题大做的亲自除去这个莽,我还以为你不会惧怕任何事。”一撇嘴角,凌洛炎口中似是在调侃,话音却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龙梵摇了摇头,还是那般拥着他,微蓝抬起,冰冷的落向远处的异兽身上,话音却夹着叹息,“我唯一怕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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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只要与洛炎相关我就不敢大意,上次分离的滋味已经尝够了,这莽会致使空间扭曲耍破损,就算只有万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小心。”
空间扭曲,产生的裂痕将附近的活人死人全数吞入,造成欢喜树上突然出现巨口,倾倒下满天的尸体,不死的也不知流落去何方。
他岂能让这样的危险靠近洛炎身边,不是任何人力,而是自然之力,谁能保证不会有万一,上一次的分离简直让他发狂,再来一次,他会忍不住灭尽天下。
“以洛炎如今之力,已经能够与我匹敌,自然不会弱,也足够强大,可于我而言,还是容不下任何可能的危险近你的身,何况是这种危险,若是被吸入裂缝之中,流转另一个时空,我该怎么办?我也自私,受不得你离开我身边。”
略微松开了怀抱,龙梵的这一番言语让凌洛炎说不出话来,要说可以匹敌,也终究不是龙梵的敌手,他的强大,也有龙梵的功劳,可就是这样的他,龙梵却还是不放心。
吸了口气,银发之下微挑的眼眸里除了魅色和深情,又添笑意无奈,摇了摇头,“怎会离开?早已离不开了。”
当长老和曜师们赶来,见到的便是地上无比巨大的异兽的尸体,在它另一边,因为尘埃而显得迷蒙的夜空下,殷红的衣衫与白袍交错,静静拥抱的两人让人不敢随意接近,仿佛只是细微的打扰,都是一种不该的错误,会搅扰了空气中浮动的柔情。
那是谁也不曾看到过的祭司,只在炎主面前才会显露的神情,在那般不沾人间尘俗的超脱淡然之上,那种深刻的爱意和温柔,撼到了所有人的心。
而宗主,再不是平日里嬉笑情挑的多情之色,嘴角的一抹弧度再没有凌厉和冰冷,两人相拥,分明就在眼前,却似与他们异常的遥远。
夜翼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那两个相拥的人,从来只是看着,可这回心里却忽然有种异样,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再难保持原本那样冰冷无心。
他忽然想到一个名字,令他不远千里追踪到这个沙城,那个被他奉命“调教”,在他身下从顺从到挣扎的少年。
一个场景,令人百转千回心里几度起伏,林楚在长老之中,这一次没有回避这样的画面。而是就那么痴望着,看的分外仔细,直到远远的有破空之声倏然接近。
“凌洛炎你没有听我的告诫,还是来了这里。”夹着风雷之势骤然落地,来人一头暗红及肩短发在风中凌乱飞扬,如鹰透着锐利和阴冷的戾色,居然是久不现身,之前一直失去踪迹的封尘绝。
看到空地上两人相拥,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眸色中的冷意更剧,沉声说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该来这里。”
“本宗主也忘记了提醒,乾岐族早已被灭,你如今自己送上门来,难道是想随你的族人一起去?”凌洛炎转身,对封尘绝那句话有点疑惑,“还说什么告诫,你能告诫我何事?”
龙梵自封尘绝出现,便退去了眼中的柔情,微蓝闪烁之间,是在思忖眼前性命的去留,封尘绝与赫羽也有所牵挂,乾岐族虽然被灭,但他与赤阎族的关联并未消除。
他毕竟是曾经拥有玄火之人。
这一点令他不能随便将他除去,但,也正是这一点令他分外想将封尘绝从世上除去,龙梵微阖泛起了微蓝暗涌的双眼,终究没有动手,封尘绝的话还没有说完。
“看来那人是没将我的话带到了,我要鸩候族的人转告,倘若你们不想世上出现意外,就远离极北大漠。”封尘绝注视着北方,无人看得清他说话之时的表情,但这句话里存的含义却已经非常明白。
凌洛炎这才知道为什么鸩候族的肖守年会突然到来,又因为肖念云身上发生的事,有意隐瞒了封尘绝的传话,不过话被带到,他又怎么会听的进去,这是封尘绝的传话,又不是他的祭司。
“那肖守年想必是不怕死的。”凌洛炎略略勾了唇,“雷倦还算识得进退,他的结拜兄弟却是差不了不少。”
“岩骁,替我记得,回去之后处置鸩候族。”一句吩咐,便定下了鸩候族此后的命运。
“是!”岩骁素来好战,这事交给他自然不会忘记,他还记挂着上回没能与各族交手,给银曜族在人前显了威风,至今还有些懊恼。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不能去极北大漠,到此为止,不能再过去!”失去手下族人,如今只身一人,封尘绝的狂气和阴冷看来半点没有改变。
“你说不能便不能吗?封尘绝你以为自己是谁?本宗主已经决定了的事,谁也不能阻我!”掷地有声的话语,在风沙中被扩散飘扬开来,凌洛炎噙着冷笑走上前去。
衣衫被拉住,龙梵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而是无比轻柔的说了三个字:“杀了他。”
凌洛炎回首挑眉,扬起一抹笑,“我知道。”封尘绝的存在始终是龙梵心里介意的事,封尘绝代表赫羽留下的另一股力量,与他有着说不明的渊源,而且好像总是有些牵扯不清。
既然扯不清,不如斩断,不管是情是怨,是爱是恨,用封尘绝的死来结束再好不过。
“还没感谢你上回告诉本宗主的事,确实有用,所以乾岐族不能再留在世上了,你也一样。”话才说暴起的红影如火,猛然近到封尘绝的身前,带着虚影的掌到了他的喉间。
往后闪避,红发如血的男人阴沉着脸,克制着暴怒和几分复杂,回击过去,掌下雷火玄黑,在暗无天日的半空带起无数沙尘,“凌洛炎你不听我的告诫,可不要后悔!”
“今日若是没能杀了你,我才要后悔。”唇边勾起讥诮的冷意,凌洛炎投去一团炎火,火色浓烈,点亮了夜空,封尘绝的话他一直没有忘记,尽管那是事实,但封尘绝说的真相却是他和龙梵之间引起了一场风波。
今日该是好好回报的时候了。
飞扬的炎火如瀑,呈现流淌之势,缠绕着如同藤蔓,有着自身意识一般往封尘绝身上卷去,犹如盛开在夜空下的妖异之花,每一次展开都有可能踫触的人化作灰烬从此消逝。
封尘绝回避的有些狼狈,拨出了剑来抵挡,如今和他交手的早已不是当初在望天台上第一次见面的少年,拥有炎火之力,他确实不是凌洛炎的对手。
在旁看着,龙梵的表情始终很满意,封尘绝的力量对洛炎而言再无威胁,这也是他放心洛炎一人出手的原因。
不论封尘绝对他是何种心思,让洛炎亲自将一切可能抹杀,那是最适合的做法,负手而立,祭司龙梵看着两人交战,尽管放心他的宗主 一人对敌,但他还是不放心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两人的交战已经接近大漠,从沙城的边界逐渐往深处移动,越是往里,天色便趣是深沉黑暗,若非在场的都是身怀灵力,恐怕早已辨不清东西也看不见事物,此刻夜空中最明显的便是一阵阵亮起的赤红火色,时隐时现。
终于蕴上灵力的长剑在被赤红艳色沾上的时候化作了尘埃,封尘绝举掌回击,他的灵力不能抵挡炎火多久,想到自己为何在这里,他咬牙怒吼,“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会告诉你们关于灵犀族,他们……”
轰然一声,炎火红芒撞上暗黑的灵力,激荡起满地沙尘飞扬,封尘绝的话自然没来得及说完,凌洛炎听他说到这里,缓下了手中的力道,只差一点,封尘绝就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你说。”只要封尘绝口中还有有用的消息,他不介意让他晚此些再死。
封尘绝眼中的阴沉更加严重,将要开口之时却露出些许矛盾复杂,这件事说了对他并无半点好处,可他已经身上这里,原本就是为了此事。
就在他这一踌躇之间,众人忽然感觉到地面的颤动,已经在沙漠之中,脚下的细沙骤然凹陷,先前看不到天日的夜空猛然间亮的诡异,迷雾似的沙尘全数散开,混乱之中抬头望去,银月高悬,像是到了天的尽头,那轮月光看来竟然像是近在咫尺。
“洛炎小心-----”龙梵朝他身边接近,凌洛炎随着他的注视往后看去,一个巨大的裂口如黑洞一样张开,就在他的身后。
莽已经死了,空间怎么会扭曲?!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脚下的凹陷已经成了塌陷,就在这片刻之间好像天地都倒转晃动,根本无法站立躲避。
明亮的近乎妖异的银色月光之下,红色的身影高高跃起,脚下沙尘滚滚,却没有半粒被带到空中,都似被什么给拖着往下坠去,就连他的身上都感到无比的重量,被往下压制,不让他离开脚下的方寸之地。
龙梵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半空之中往下看去,族人早已跌倒在地,天地难辩,只有银月高悬上方,仿佛天地之间的距离被什么力量给挤压,那个裂口就在其中,无限伸展扩大。
“这不是空间扭曲,是结界,快离开!”龙梵好像看出了什么,拉着他的手往相反的方向,可凌洛炎却觉得身后有什么在牵制他,犹如一股无法抗拒的引力,令他寸步难行。
“宗主-------祭司--------”族人的呼喊声就在不远处,摇晃的地面塌陷下去不住晃动,谁也没想到突然之间会遭遇这样的诡异,亮如白昼的天色之中只有那个裂口如无底深渊,发出撕裂的破碎声。
就在这时,一切忽然静止了。
塌陷的沙地停止了塌陷,动摇的天地不再动摇,闪耀诡异光芒的银月缓缓黯淡下来,重归于迷蒙昏然,下坠的沉重感陡然消失。
静的突兀,静的无比诡秘,所有有都在疑惑之中,龙梵却大喊一声,“快走!”
就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异变突起。
极致的静之扣的是极致的狂暴,往下坠落的沙粒煞那间往天边急升,月色黯淡到没有丝毫光明,塌陷之处升起到几人之高,没有翔天术,所有人都只能在沙砾中挣扎,半空中的凌洛炎和龙梵却被无数袭卷而来的沙尘风暴卷至无法站立。
风沙越来越大,暴起的沙尘如一股飓风,将所有人袭卷。
不论是在地上还是半空,仿佛天地间每一处全被遮荫,摇晃动荡之间,没有人能看清眼前所见,失去了颜色的月一片黑沉,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沙尘飓风将所有都吞噬。
那个裂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但此时谁也无法发现,眼前只有无尽的沙粒尘埃,触目只有黑暗,耳边全是沙沙的声响,凌洛炎和龙梵被骤然卷来的庞大力量冲向两边,只觉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沙粒之中,等他发现的时候,与龙梵紧握的手已经松了开来。
“龙梵-------”他大喊,喊叫的声音却连自己都没有听见,翻天覆地的巨变带着隆隆的巨响,无数的沙粒将他们掩埋压迫,想使用炎火,身上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神思混沌起来。
飓风卷起所有,一切都失去了重力被扯到半空,仿若天与地整个调换,在沙尘遽然的狂暴之力下,所有都被掩埋。
等狂风沙暴缓缓静止,天空悬挂的圆月重新亮起银辉,所有的沙砾都落下回归原位,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沙漠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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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阴冷,无法动弹,当凌洛炎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感觉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这当然不可能,有他的祭司在,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龙梵不会让他有事,这一点他从不怀疑,也就是因此,他才会毫无顾忌的放手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龙梵……”张口喊了一声,嘶哑干涩的话音几乎难以分辨这是属于他的声音,抬起手,他拨开身上的层层沙砾,终于知道身上的这种沉重和阴冷是从何而来。
身边的沙子被人拂开,他的身体从沙堆里被拉出来,睁开眼,他正要放心的去拥抱身边的男人,却作忽然停滞。
“封尘绝?”勾出笑意的眼眸骤然凝结,在微微挑起的魅色之中掠过凌厉,从沙子里站起身,凌洛炎站在原地,看着和他一样狼狈的男人。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的祭司。”封尘绝的眼中像是乌云聚集,满是阴霾之色,“拜你所赐,你的族人,还有我,都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里是哪里?和封尘绝打斗到一半,突然有这样的巨变,谁也不曾料到。
没顾得上身上的沙尘,凌洛炎举目朝四处张望。
眼前所兔崽子只有无尽的沙,从脚下一直延伸到看不见边际的远处,之前还灰暗的辩不表颜色的天空,如今亮如白昼,天际的圆月洒下柔和的光,将所有的沙砾印照的粒粒闪耀,仿若银沙。
从脚下捞起一把沙子,由掌心倾倒而下,这沙看来和原来的不大一样。
“你已经到了,这里就是传说中有进无出的极北大漠。“封尘绝的回答听来有种说不明的意味。
“这里就是极北,你不该来的地方,结界受到我们灵力的波及,出现的裂痕,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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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是在沙城的边界,而是在极北之中。“封尘绝说的缓慢,说话间时有起伏,看着在他面前的凌洛炎,眼里掠过阴沉的暗色,也有几许复杂。
“你之前要我听你说完,如今可以说了,越详细越好。“吸了口气,打理身上的沙尘,凌洛炎冷静下来,龙梵虽然不在身边,但以他祭司的能力,定然不会有问题。
“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作用,极北大漠之外有结界将世间一切隔离,我们穿过结界到了这里,早晚会被灵犀族人发现,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封尘绝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就像他所说的,已经太迟了。
欺近一步,近到封尘绝面前,凌洛炎危险的半眯着眼,“歌谣里说的第三物也就在灵犀族手中,还有那些在雷落城里杀了曜师的人,带走灵纾的人,都是灵犀族,你和他们早已有联系。”
这不是疑问,而是结论,封尘绝沉默的看着他,没有否认。
已经身在其中,接下来不论是什么他都准备接招,早就是这么打算的,凌洛炎牵动嘴角,“你早知道极北之地外围有结界,阻止我的理由?”
封尘绝没有答话,就那么站在那看着远处,沉沉的低笑响起,忽然转头露出一丝诡秘,“凌洛炎,不如我们再决胜负,我和你都与赫羽有关,我们的命格相连,你容不下乾岐族,自然也容不下我,怎么样,来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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