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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而后,终于到了那一日,这件赤阎族的大事,同时也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两位神人立契,那是何等大事,之前得到了消息的,纷纷赶到赤阎族总殿的山下,即便不能上山,也有许多人守候在城里。
各族自然是要来的,还有灵犀族,自从帮绮旋王治好了随在他身边的那个迩生,灵犀族俨然成了他们赤阎族的臣属一般,自此就落脚在了山下的城里。
赤阎族总殿甩在的山巅上,楼阁亭台之间此时有一道红色的身影,慵懒的倚靠在栏边,想着近日的琐事,凌洛炎朝山下望了一眼。
“确实来人不少。”看到无数人群不禁觉得好笑,想起以往站在聚光灯下的场景,这立契的感觉倒像是一场万众瞩目的好戏了。
似笑非笑的注视,红衣拂动如霞,忽然间,他察觉一道视线的注视,那种雷电似的灼热的目光似曾相识,是从山中某处而来,等他再凝神望去,却又什么都没了。
“怎么?”龙梵见他凭栏下望,笑的古怪,走到他身旁一起朝下看去。
莫非是错觉?他收回眼。
“你说,倘若好戏开始之时,找不到主角会如何?”挑着笑的眉眼无比邪气狡黠,注视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穿着红衣的男人像是玩笑,将先前所觉抛到脑后,如此问道。
龙梵看着他,渐渐的,浅笑浮上眼底,“那便是另一出好戏了,”他并不意外,他的宗主向来都妄为惯了。
凌洛炎抬眼,勾起一缕黑发放到唇边,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落下轻吻,“立契要用血?”
“那是我的血,对洛炎而言与他人不同。”对视那双魅惑轻佻的眼,龙梵徐徐回答,抬起指放到那双诱人的唇边。
一问一答,白袍祭司从容悠然,纵容着红衣人的随心所欲,摆到他唇边的指仿佛有自己志,以和那身白衣那抹雍容绝不相衬的诱引般的动作,时不时的轻轻磨蹭。
凌洛炎勾起嘴角,含着他的指咬下,血腥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口中,放开龙梵,舔去血色,他的指尖便被抬起,看着他的手指在龙梵嘴里是如何被轻咬,感觉其中湿润和那吸吮的力道。他某个地方立时就热了起来。“快点。”
命令惟的催促里,有着微不可觉的暗哑,他很确定,龙梵绝对是有意,他不觉得痛,但从指上传来的感觉却在撩拨他心里的骚动。
总算,他催促得到了一个含笑安抚的眼神,手指被放下,和龙梵染血的伤处合到一起,一连串的灵言落下,奇异的光亮从交握的手上冒出。
凌洛炎不知立契之时的那种咒术言语说的是什么,他只看到类似符咒似的东西凭空而出,成了一串又似字符又似图腾的印记,赤红火芒似的痕迹印在龙梵的眉间,像是烙印般越来越红,直至沁入其中似的消失 。
而在他额上,落下的是水滴般的痕迹,在龙梵眼里,那抹痕迹在这张惑人的脸上蒙上一层如同水波的光亮,就在这晴空之下,在这微风里,唇边的血迹使得眼前之所独有的。那种魔性般的**力,更为诱人。
龙梵始终觉得,连他都无法抗拒的人,其他人又如何抗拒的得了,为此,还是少让他的宗主抛头露面为好。
“立契已毕,接下来……”龙梵吻去凌洛炎唇边的血色,在他耳畔低语。
“接下来祭司想作什么?”明知故问的笑,他往后依靠在栏杆上,一手抚到眼前的白袍上,往里探去。
“做宗主想做的事。”淡淡微笑,龙梵没有阻止在胸前探索的手,而是拉起红衣下的别一只手,往下挪动,“洛炎不是要我快点?”
抚到白袍下的手停在某处,凌洛炎低笑,“果真不慢,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在此之前,还是与族人说一声的好。”免得到时候到处寻人,打扰了其他。
不等龙梵拉他回房,红衣如火飘然而上,“各位族人听好了,本宗主与祭司立契仪式已经完毕,接下来大家随意--------”
“宗主?!”听到他的喊话声,各个地方跑出不少长老和曜师来,“外头仪式才准备好,宗主和祭司这是……”
“本宗主要和祭司回房休息。”
毫不在意的抛下这个答案,话说完,一阵畅然大笑在山中回荡,族人循着话音往高处那层楼阁望去,却只见了一身白衣一抹红影,一闪而过不见了踪影,往房里去了。
山间笑声还在回响,众人对视,也不禁失笑转身,宗主和祭司要“回房休息”,他们还能如何随意?不如各自去忙其他。
房里,红衣解下,银发披散,凌洛炎一件件宽了衣,“既然已经立契,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我的祭司大人,这回不如让我如意?”
“洛炎可以继续努力。”白袍落下。
“我就不相信没有超过你的那一日……等等……”
“还需等什么……”人影交叠,落下的帐内传出了轻吻湿润的声响。
“确实,等不了了……那就继续……”
“这里如何……”继续着动作,祭司抬首笑问。
“不错,很好。”抬起腰身,他的宗主表示满意。
一切都很好,从他被卷入这个世界,遇到这个男人起。
凌洛炎仰头吐出愉悦的呻吟,拉起覆于他身上的龙梵,吻上,“我对你不会言谢,你知道……”
“我知道。”龙梵吻住他离开的唇。
他们都知道,此后再不会分离,他是他的祭司,亦是他唯一付出所有交托一切的存在,而反之,若不是他,此生,龙梵都不会是称臣之人。
只因是凌洛炎,他成了他一人的祭司。
只因是龙梵,他交出所有。
他们是彼此最特别的那个意外,相爱,抱紧,不再分离,就这么简单,如此而已。
一醉许风流 番外·碎魂情伤(一)
血腥从白袍之上飘散,如霜的白,自发尾蔓延而上,再非墨黑,而是透出了浅青异芒的白发垂落身后,仿佛被何物牵引,四散于风中,如同蕴含某种诡异的节奏,升腾起伏,周遭的一切便在这起伏之中,演变成了更大的灾难。
人声惊恐慌乱,如同末日降临,被遮蔽了云日的天空一片晦暗,日空之下烟尘弥漫。
尽管是他所造成,龙梵却对身外的一切毫无感觉,周围山石崩塌,河水倒流,平地之上处处裂口深陷,深渊遍布,辨不清天地为何,只有狂风扑面,带着沙石滚滚,如被漩涡袭卷,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里。
此刻,他抱着怀里的凌洛炎,只知道那缕魂魄正逐渐飘散远离,不止是离开他的怀抱,更是在离开这个世间。
要令洛炎魂魄重聚,只能让他死而后生,已决定了这般施救,可怀里的重量仍是让他仿若心口被剜割,他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可事到如今他却必须为自己的决定而承受如绞的心痛。
在世千年,曾经经历过的情感从未有一次如此次这般强烈,如此刻这般明晰,令他真切的感受到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割离的痛楚。
怀中,那件红袍还是如火焰般炽热耀眼,穿着它的人却苍白了面色,见不到原先的凛然,失了魂魄,如今只余下一具躯壳,可他还是赤阎族的宗主,是他的洛炎。
触碰着眼前失去血色的唇,龙梵落下轻吻,“洛炎属于我,无人可以夺去,注定了与我纠缠一生,岂能容你这般轻易离开,你我之间,还未结束。”
“等着我,洛炎……”
轻轻的耳语似情热时的呢喃,随风而去,同时,半空中滚滚的沙石逐渐缓下,开裂的地面终于不再张大裂口,湖水停止干涸,空气中几乎能将人割伤的漩涡狂风,渐渐停歇。
赶来的族人面对先前的一切早已心惊胆颤,他们险些便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见了周围的变化,这才惊魂未定的觉出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
祭司的灵力有多深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个谜,直到今日,他们真实的感受到如此恐怖骇人的灵力,对当日祭司所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倘若宗主有事,以祭司之能,当真可令所有人陪葬。
再看眼前,先前的灾难恍如从未发生,一片寂静之中,望天台前的那块空地上,穿着白袍的男人抱着怀中的绯色身影静静站立,他们不知祭司在对宗主说什么,心底怀着恐惧与希冀,他们只盼望宗主还有活命之机。
正是因为宗主还有救,祭司才能恢复理智,未让这场灾祸延续。这么猜测着,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印证,眼前的祭司再不是他们所知的那一个,无人敢冒险。
在他们四周,雷落城内早已面目全非,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狈,他们不愿再去回响方才亲身经历的灾难,更不愿去招惹那个造成了这一切的男人。
没有人开口,但实现都落在龙梵身上。
龙梵对身边的一切视若无睹,注视着在他怀里的凌洛炎,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存着和平日绝不相同的冷冽,“归族。”
淡淡两字,从白衣之人口中吐出,如霜的白发和似墨的双眼却令这淡然的二字听来叫人胆寒,更不言在他身后,还有满目疮痍作映衬,神情已恢复如初的祭司,并未叫人安心。
跟随在他身后,龙梵不语,族人也无人敢言,眼见着他的白发一点点恢复墨黑,他们却仍觉得忐忑,此前所见的一切就似一场噩梦,他们从未想到过祭司也会有失控的一日,失控到灵力外泄,差一点便酿成大祸,甚至可能危及天下苍生。
至今为止,他们还是相信祭司并非真心如此,素来沉稳,最近乎天神之人,不会罔顾天下人的性命,那句要世人陪葬的警告和威胁,全是因宗主,关心则乱吧,若非如此,祭司也不会因宗主的离去而导致了这些,就如他们这些人,明知来此万分危险,还是从城外赶至,所有的一切,全是因为此刻在祭司怀里的那个人。
他们的宗主凌洛炎。
炎火倾城,致使宗主魂碎离体,是否还有救,要如何才能救得,只能等回到族内,等祭司来告诉他们了。
龙梵抱起凌洛炎,稳稳的落在马背上,拥紧了他,没有人见到那双微阖的双眼之内此刻是何心绪,握紧了缰绳的手还是如常的稳定,唯有龙梵自己心里清楚,此刻在胸口汹涌的杀念是何等的强烈,他费了多少力才控制住自己。
他想要杀戮,想要毁灭,想让眼前所见的一切生灵都尝到他心中之痛,感受洛炎所受之苦,这种强烈的渴望许久未曾有过,久到他自己都已忘却,曾经他与那些魔物一样,同样手染鲜血,对生命的消逝毫无感觉。
垂首望着怀中的那抹赤红,指尖抚上了凌洛炎的脸庞,相较于衣衫的赤红艳色,那张俊美惑人的脸太过苍白,从眉间到嘴唇,一一抚过,蔚蓝的眼如深海般沉寂,微微阖起,敛下了一切情绪。
跟随在后的族人只见他们的祭司突然加快了速度,染血的白袍在风中扬起了一阵血腥与莲华之气交织而成的腥香。
连忙跟上,众人俱是默默无语,心中惶恐,宗主的生死不光关系到赤阎族,甚至可说是关系到整个天下苍生的安危。
不安和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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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气氛在蹄声之中如同实质,随着阵阵蹄音,一下下的敲打在赤阎族人的心上。
回望身后,雷落城已越来越远,城门已毁,余下的只有满地烟尘废墟,残骸处处,陷落于地面的凹陷裂口之内,而在那片疮痍的废墟之上,却是晴空万里。
碧蓝的天色艳丽的出奇,大片的空地被废墟包围,望天台便矗立其中,在诡丽的晴空之下,在尘嚣残骸之中,突兀儿诡秘。
以落雷异象而著称的雷落城,从此不复存在,只有那座望天台,成了雷落城中唯一的留存。
蹄音渐远,众人朝赤阎之境而去,两处相隔不远,却不是一夕之间便可达到,几乎不曾停歇,当一行人回到族内,雷落城里的消息已传到了此处,族人们早已在外等候。
龙梵落下马来,此地留守的族人听说圣物中的灵兽亦有跟随,见了半空中的银狐,还未来得及惊喜,便看到祭司所抱之人居然是宗主,全都大惊失色,尽管已听闻雷落城中发生之事,却直到此时才知道浸已严重至此。
“祭司!宗主他——”
不敢说下去,但谁都见了那张失去血色的脸,还有散乱在脸旁暗淡的银发。宗主在祭司怀中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
“宗主死了?!”围拢的赤阎族人呆滞的望着祭司怀中之人,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在龙梵身后,决云和岩骁脸色沉重,林楚更是神情凄然,听见有人吐出那个“死”字,宁馨走出马车,终于忍不住立在人群之中低泣出声。
“住口!谁敢妄言宗主生死?!”在弥漫着戚哀的空气中,冷厉冰寒的大喝骤然响起。
众人屏息,都被突然的大喝声惊吓得闭口不语,祭司此前从未在人前失态,除了在宗主面前有所不同,面对他们何时有过这等的情绪起伏,不论何种喜怒哀乐,都似遥不可及与众生无关,但眼前却是不同。
喝声似一把冰雪铸成的利刃割开空气里的哀伤,阴沉的透出狂暴燥乱的气息,被此震慑,无人敢再多说一句,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色衣袂微抬,与先前对他们的疾言厉色相反,动作轻柔的碰触那失去血色的脸庞,在众人眼前,从来都冷静如山,深沉若水的祭司,不见平日的温和沉稳,某种强烈的情绪在被深深的压抑过后,化做了狂躁冷酷溢出微蓝的眼眸,朝他们望来。
“他还有救。”
语声淡淡,甚至是平板的,族人悚然,同时也为那道望来的眼神而惊惧不已。
只要牵扯上宗主的安危,祭司便不再是原先的祭司了。
决云在旁叹息了一声,时至今日,祭司与宗主之间的牵绊有多深,经历过雷落城之灾的人都会清楚,就算宗主还有救,但此刻确实失了魂魄,与死无异,他们身为长老已然痛心不已,祭司心中感受会如何,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回,是真正的魂魄离体,不在这个世间,要如何才能救得回宗主?
一醉许风流 番外·碎魂情伤(二)
白色身影穿过人群,在族人的注目下往书斋的方向走去,见他有所打算,众人连忙跟上。
书斋在龙梵所居之处,到了殿外,看守的侍从见祭司和各位长老一同到来,知道出了大事,其中有自认心思灵巧的赶忙上前,行礼过后,便打算从龙梵手里把人接过。
他这番乖觉的举动若是在平日里倒也并无过错,甚至可说是令人满意,但错就错在,今日不同往日,未来得及看清龙梵所抱的是何人,他便把手伸了过去。
看到那侍从的动作,长老们在心底惊呼,岩骁皱眉低语道:“他难道不要命了?”
果然,没等那侍从的手指沾到红衫的衣角,骤然间一阵爆裂般的灵力便将他从殿前掷向了远处,园中的树木在巨大的外力撞击之下拦腰折断,众人只见倒在地上的侍从再也不见起来,隐约还可见到胸前起伏,却显然已是勉强支持。
“谁准许你碰他?”语声一字一句的缓慢,对那人的垂死挣扎视而不见,在众人眼中最近似天神的男人眼底泛起了魔魅似的幽蓝,如一簇暗火在那双深沉死寂的眼中跳跃。
岩骁摇了摇头,有人在此时做错事,就算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不长眼,现下的祭司招惹不得,在他怀里的宗主更不是任何人能碰得了的,即便是他们这些长老都不敢轻易靠近。
祭司未用其他手段已是他的运气,遥望远处树上枝叶断落飘零,还有树下被撞裂全身骨骼生死不知,又或是生不如死的侍从,众人同事都有这种想法。谁都没忘记,在烈焱族还未归属赤阎之前,那个长老姚通是如何被祭司绞做了惨不忍睹的模样,直到最后哀求着还不得一死的惨状。
龙梵不含丝毫情感的眼神淡淡收回,深沉的眸色中辨不清此时在想些什么,仿佛一切感情都被抽离,怀抱凌洛炎失去魂魄的身躯,带着沉沉的威压和骇人的气息,走入殿内。
随着他的身影走过,莲华冷香若有似无,夹杂着深入骨髓的阴冷,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周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在旁守卫的侍从再无人敢上前,长老和一干传使们也没胆量跟上,从祭司身上透出的那种森冷冰寒仿佛在顷刻间便可将所有吞噬,就如在雷落城里一样。
众人对视,都看到彼此脸上满是忧心和惊惧混杂的复杂神情,背上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人愿意让雷落城里的灾难重演,此处是赤阎族,大家心里都清楚,倘若谁再惹怒了祭司,那后果谁都无法承担得起。
龙梵到了殿内把凌洛炎放下,眼神落在他失去血色的唇上,本就浅薄的唇色,呈现出惨然的苍白,一如失去了光泽的银发,在他的指下好似稍微触碰便会破碎消散,令他无故的担忧,会否如那缕魂魄一般,此刻还在他的怀中,下一刻就消失在这世上。
猛然咬住他的唇,重重亲吻,感受着不会回应的唇舌,失去了温度的冰冷,浅色微蓝的眼眸里终于泛出沉沉的晦暗,轻抚不再恢复血色的苍白,龙梵重又把他冰冷的身躯抱紧在怀里,层层的黑雾笼上眼底,敛下的眼眸中,仿若有一场暴风正在酝酿,又被生生的压下。
抚在红衫上的手依旧是温柔轻缓的,龙梵在他耳畔轻语,“要将你带回还需些时日,洛炎须等我,倘若你不在,赤阎族也没有必要存于世上。”
洛炎还未死,只是暂时离开,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却无法控制心底为失去他而生的焦躁和暴戾,他自己知道,千百年来他的情绪从未如失控,这一刻,他甚至想毁去赤阎族。
但,他不能。
赤阎族属于他会怀中之人,他答应了洛炎为他守护。
“祭司大人,菀蓝求见。”门外,随着语声,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些迟疑停在了门前。菀蓝捧着手中的食盒,垂首在门外静候。
自从祭司开始亲自侍奉宗主,便不再回来这座殿阁,房内虽日日有人打扫,却并未备着什么茶点,祭司才归,一路赶路滴水未沾,身为祭司大人座下的传使之一,她曾负责祭司的饮食起居,她清楚祭司几日之内不食不饮无碍,但那是在他灵力充沛的情况下。
如今祭司的状态如此不稳定,也不知损耗了多少灵力,其他族人不敢擅入此殿,幸而他们十二使是本就在此殿候命的。
她的语声落下,却未等到回应,她开口说明了来意,久久之后,门内终于传出了一个字。
“滚。”
菀蓝一惊,只是一字,但那种仿佛黑暗凝成实质的冰冷气息却不容得人忽视,她犹豫着开口,“祭司大人……”没等她说完,手中食盒砰然一声巨响,所有的食物酒水全数化作尘埃,霎时间手中只余下一片空无。
轰然的响声之后,重归死寂,整个殿内毫无声息,房里更是静的如同死域,从中渐渐溢出的恐怖气息似潮汐阵阵,汹涌而来,分明日正当空,菀蓝却突觉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再看周遭,似乎所有具灵性的草木都正在逐渐枯朽。
那是灵力外泄,是祭司的杀意。
慌忙退后,菀蓝终于觉出留在此处有多么危险,此刻的祭司不会在意取去族人的性命,即便是他是他座下十二使之一,也绝不会被另眼相看。
抱着凌洛炎起身,龙梵行往书斋,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怀中那袭红衫上,没离开过半分。
殿外长老们和各自的传使还未离去,听见那声巨响,再看菀蓝仓皇而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些庆幸未莽撞的跟随进去,他们都告诫自己,切莫做出令祭司不快之事,眼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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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阎族一行人离开后,雷落城发生的巨变立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时时关注着赤阎族的他族之人亦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天下为之震动。
此事过后,之事数日之间,魔物肆虐横行,数目日渐增多,百姓被害的时间时有发生,并非几人受难,每次都有十数人遭祸,或是被食,或是成了魔物寄身的躯壳,引得人人自危,各族只能保住所处之地的百姓不受其害,而无法制约世间正起的祸端。
赤阎族亦是如此,岩骁负责带人剿灭山下出现的魔物,保得山下百姓的平安,听祭司说可将宗主救回之后,族人都安心了不少,但在族内禁地之外守着的几人却并未觉得放心。
决云带着一干长老和传使,守在书斋之外,全是忧心忡忡。
自雷落城归来已经好些时日,祭司将宗主放在书斋之内,不知在布何阵法,连日来未曾离开一步。
书斋乃是重地,除了当初渺澜曾在其中,无人能轻易踏入,除非得到祭司或宗主的允许,而此刻,渺澜早已离开书斋,那些为其洗手灵力的异草亦被迁至凌云的院落,如今书斋之内情形如何,没有人知道。
众人面带忧色,灵狐艾也在等待的行列之内,它却不是因为忧急,除了在雷落城内面对恕靖夷施用灭世咒术之时令它有些慌乱之外,其他的时候,它惯于旁观。
银狐面对着书斋的大门,金色的兽眼没闪耀出几许兴味,它没想到,龙梵连这种失传已久的秘术都会,便是连上古之时,也无多少人会使此法,但要用此阵法,是需要“引”的……
“看时日,差不多了。”艾跳跃至半空,算了算时日,这么些日子够那个阵法形成,可若是缺了“引”,空有阵术亦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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