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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奶狗世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与疏
贪财的臣子多,敢在他面前言明的少之又少,太子无奈道:“罢,本宫知道了。”
隔日早朝后,谢家夫子四人被招至御书房,商谈了半个时辰,丝毫风声都没透露出去。
五日后,蔺长星盛装出现在国公府门口,一是为了见国公爷和兄长们,二是为哄人。
谢辰对他有误会,几日不曾理他。这可不成,今日打开窗户说亮话,说个清楚!
第72章 同意 抢你回家与我成亲
蔺长星在外递了拜贴, 被从大门迎进了国公府,颇感受宠若惊。国公府他光明正大来过许多回, 通常是找谢几洵与谢几轲,偷偷摸摸只有过一回,就是那回□□。
后来谢辰告诉他守卫增多,让他不要再学什么采花大盗,省得被捉到打断腿。
真的那般严重吗?
蔺长星总有种预感,或许他翻进去,也不会怎么样。
谢家人对谢辰宠是宠, 但护她的程度并不像外头说的那样过分谨慎,多数时候似是有意纵容。
若真将她当成眼珠子,怎舍得让她多次出京,天南海北地游逛。平日里谢辰外出游玩,夜不归宿, 据说府中也只交代不阻拦。
她一个女子比他还自在些。
蔺长星细细分析过, 国公府里众人对谢辰的态度, 隐隐约约中透露出巴不得她放肆任性一回的心照不宣。
只是谢辰想不到那上面去罢了。
谢家清高矜贵,然而到底身居高位, 是有几分底气纵容家里姑娘放肆任性的。
蔺长星轻而易举见着国公爷的面, 左右香茗熏炉相伴, 他便品出来几分谢家的意思。
国公爷谢青川,乃世家嫡系, 先帝年轻时的伴读, 后披甲征战平定各方叛乱, 威名在外。如今略上岁数也不专横,领了兵部尚书一职,平日里管的是大大小小的武官和军营, 征战之事便交由年轻将军。
蔺长星叹他举止有度,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只有学会审时度势方能稳居高位。势大如谢家,该退让时也不得不退,他一个小小的世子,对形势力不从心才是正常。
国公爷为人低调,平日里多在兵部理事,不常出现在众人眼前。蔺长星从未与他身下见过面,出乎意料,他身上不仅不见武将的肃杀之气,穿常服时反而儒雅随和。
修眉长目,留着一绺山羊胡,淡淡微笑,眼神如同明炬,又如泰山般压下来。他端直背脊,两腿展与肩宽,手中端着茶碗,不见半点颓老之态。
国公爷示意蔺长星坐下喝茶,声若洪钟道:“世子进京已有大半年,可还住得习惯?”
蔺长星这是头回见岳父大人,按南州的说法,岳父绝无可能真心瞧得上女婿,只会觉得自己的明珠蒙尘。
他强压住内心的紧张,尽量直视对方,恭敬道:“回国公爷的话,宴京很好,长星适应得快。”
国公爷年轻时也路过南州,南州话与宴京大不相同,住了十八载回来,说话却半点听不出来有南州的口音,他的确适应得快。
“宴京好,却无南州自在。”
蔺长星不解其意,国公爷说的“自在”是什么层面的自在,他无心细想,只道了句:“是。”
两人闲谈了几句,蔺长星心知不能再拖,鼓起勇气,诚恳又温润道:“国公爷,实不相瞒,长星今日来寻的是四姑娘。”
国公爷浮了浮茶盖,品了口茶,没问他寻四姑娘给自己递拜贴做什么,也没问他为何要寻四姑娘。
他笑了一声:“辰辰在家,你去找她便是。”
蔺长星显然没想到他什么话都不问,满腹草稿顿时排不上用场,只得弯腰行礼:“是。”
待退出去时,国公爷忽补了一句:“既过来一趟,便不要悄无声息。”
蔺长星一怔,品出其意,咧出一个笑容,声音轻扬:“长星遵命!”
他喜怒都摆在脸上,是个明朗干净的少年郎,国公爷心情不由得好上许多。原不曾多瞧过这位小世子,宴京城的纨绔多如牛毛,也没什么稀奇。
后来被人暗中透露,自家姑娘与其有私情,他起先并不满意,只觉得辰辰是不是被他哄骗了。静心一想,辰辰素来冷静,不会不识人。
上心观察,便发觉这个世子并非寻常纨绔子弟。虽于南州长大,但除了一身的温润干净染自南州,旁的样样不输优秀的世家子弟。
写得一笔遒劲飘逸的好字,他的公文奏折呈上去,过目官员无不惊叹,甚至还有人亲自登门去求墨宝。文中引经据典,文采斐然又句句见实质,这是墨水和眼界喂出来的。
论武不输他最疼的孙子几轲,谢磐曾去指导过他数月,连夸在皇家里,如今肯吃苦肯钻研的只这一位了。他如今在巡防营,偶尔也要披甲训练,国公爷特去看了一眼,英姿飒爽,让他想起了燕王当年。
何等的意气风发!
先帝最疼的便是燕王,当年的盛宠令人心惊,只是太子之位到底没传给他。然而燕王这些年却自甘隐世,一心向道。便是退到这个份上,圣上仍不愿放过他,将他困于深宫。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76节
好在太子有心庇护,燕王不会有事。
谢青川这辈子无愧于天,无愧于君王、宗族,平生该了的事皆已了。唯独膝下这幺女,怎么疼都不是滋味,引得亡妻常在梦里忧叹。而他也不知,自己百年之后女儿是否过得安好,就算锦衣玉食,心中可会难过。
每每想得都忍不住落泪。
谢辰就是要月亮要星星,只要他够得着,豁出命也得给她够。可是女儿自小懂事,甚至懂事得过分了,对一切事情都冷冷淡淡,无欲无求,礼仪规矩更是让人挑不出刺。
谢青川本想将她养成个刁蛮任性的样子来,如此,便补了他这做父亲的心中的愧疚。
可谢辰偏偏不,她把自己紧束起来,不让人知道她心中所想,不让人去纵容她的举止。熟不知对国公爷来说,这是要他的命,他看了心里更难受。
养了她一遭,却害她一生。
如今倒好,闯来了个蔺长星,自己闺女喜欢得什么似的,隔三差五便去见面,回来还满脸喜色。是王侯还是将相他谢青川不管,辰辰若是想要,定下就是。
礼仪规矩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他若不想守,谁也奈何不得他。
便是宫里不透消息,他也打算与燕王府交涉,两家孩子不成亲不办宴,随孩子们高兴。流言蜚语不必怕,谁有胆子背后议论,有他谢家去处理。
但当年秘事被揭,一切不过是场荒唐,什么天赐谢家,不得许人,可笑。如今太子想要谢家先搅出动静,唤起风云,那便闹闹吧。
蔺长星留了这许久,只见到了国公爷一人,本以为如此大事,她的兄长嫂嫂们也会出现。看来是他高估自己了,其他人压根不愿见他。
他没纠结这个,兀自往谢辰院里去。
他方走开十数步,垂花门后露出两张娇面,一个娴静端庄乃是大嫂孟氏,一个美艳大方乃是二嫂秦氏。
两个人喜不自禁地对视了眼,秦氏道:“别说,从前没细看,这些天才发觉,蔺小世子脸俊气雅,个子高得跟几轲差不多呢。”
孟氏身为大嫂,将谢辰看成半个女儿,眼下高兴道:“要不我说辰辰眼光好呢,要么不挑,挑就挑个人中龙凤。虽比她小上两岁,可听说脾气极好,一定会疼人。”
“大嫂,你说他们俩怎么看对眼的?”
“缘分吧。”
“按说认识不久啊,就……”剩下的话秦氏收了回去,然而面上表情却是精彩。
孟氏嗔怪地瞧她眼:“你二十的时候,几轲都会走路了。”
“我晓得,只是不合咱们四姑娘的性子。”放在别家姑娘身上,十四五岁与男子发生肌肤之亲,秦氏也不以为奇。
可是他们家四姑娘什么脾气,对外人冷淡不说,素来都不爱与男子说话,从未看她心仪过何人。秦氏是个胆大的性子,想着过上几年,谢辰还偏要做尼姑,她都得出面开导了。
好歹别给自己憋出心病来。
咱不能成亲,你找个蓝颜知己说说话也是好的啊,何必囿于规矩呢。
万幸,没用着她出面。
“嗯,的确是出人意料。”孟氏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辰辰喜欢他喜欢到骨子里了。”
认识不久,但足以相托终生。
国公府虽大,蔺长星找谢辰却半条路也没多绕,径直到了她院里。
素织意思性地拦了一下,被他绕过去,直接推门进到谢辰闺房。
谢辰正在习字,蔺长星进府拜见父亲的消息她早得了,还让卫靖留意着,别让他挨打。
眼下听到外头的动静,就知父亲没想对他怎么样,父亲到底还是疼爱自己,不会让自己不高兴的。
她看似冷静地写着大字,那人也不敲门,大咧咧地推门看了一圈,便往桌案这边走来。
“姐姐,写字呢?写什么呢,我瞧瞧。”他绕到她身旁,只见灵逸秀气的四个大字“平心静气”。
她“气”字刚刚写完,看也不看他:“离我远些。”
“好姐姐,别气了。”他说着去搂她腰,谢辰冷声道:“这是我家,自重。”
闻言,搭在她腰上的手不仅没收,还顺着曲线往下去,“灯下黑,越是你家越能放肆。”
谢辰不想被他占便宜,当即搁下笔要走,被他捉回来按在太师椅里,蔺长星低头便去吻她。
谢辰避无可避,在他舌头攻开她贝齿时,轻轻咬了他一口,足以让他疼了。
谢辰鲜少这样拒绝他,蔺长星委屈无助地“嘶”了一声,见她冷着脸,“别生我气了,同僚的生辰宴,我答应了才知道是去广云台……我只是喝了酒,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碰。”
谢辰压了压眉梢:“真的?”
“我怎么敢骗你!我说我闻见香料皮肤便起癣,那些姑娘混身都香,就没往我跟前凑。喝得差不多,我就说母亲管得严,得早些回府了。”
事实便是如此,他本想隔日去与谢辰坦白,谁知又被江鄞与蒙焰柔看见,当夜就给谢辰通风报信了。
蔺长星也不知道他跟那两位是什么缘分,一喝花酒准相遇。
他可怜兮兮地说完,谢辰眼里的凉意渐渐褪下,她本就是等他解释,他解释什么她都信。只是心里气不过罢了,原来他也会不声不响地陪同僚去那种地方应酬。
将来被带坏怎么办?
他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以后别人再喊我喝酒,我一定问清楚,不是正规酒楼我就说家母管得甚严,不许我胡闹。”
谢辰终于动容,伸手捏他嘴,柔声道:“伸出来,我瞧瞧。”
刚刚咬得急,担心他出血。
“不给看,你亲亲我就好了。”
她环住他的脖颈,毫不吝啬地给他深吻,唇齿相依,情意绵绵。
她道:“你若是这样亲过别人,就再不要来见我了。”
蔺长星不说话,从她沾着水泽的朱唇往上看,秀挺的鼻梁,宛如寒月的眸子,入鬓的眉。让他一眼动心的模样,此刻她满目都是他,她怕他背叛她。
蔺长星一手搂住她的腰背,一手自她腿弯穿过,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是我一个人的。”
谢辰惊慌地问他:“你干什么?”
他笑道:“抢你回家与我成亲。”
他说话间已经抱着她出了院门,路上的女使小厮看见,忙低下头行礼。然而脸上的震惊和惶恐之色清清楚楚,又夹了强忍住的笑意。
谢辰从未有如此窘境,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偏反抗不过他,又骂又求:“你要害死我吗?快放我下来!”
蔺长星在她耳边道:“稍安勿躁,你父亲都同意了。”
“同意什么?!”
他今日不是只来向父亲说明实情的吗?不是应该循序渐进,小心谋划嘛。
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他这样把她抱出去,这事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故意道:“同意把你嫁给我。”
谢辰急了:“不可能!”
他收紧抱她的手,脸色不悦:“我不许你不同意。”
这是同不同意的事情吗?
谢辰彻底被他气疯了。
第73章 抢亲 你如今的出息都用在我身上了
这一路上, 过桥穿院,石子路木板路走过来, 蔺长星连抱带扛,脚步稳又快。
一路追着的素织暗叹燕世子看着瘦瘦高高,像个斯文人,到底是个练家子。
他也不嫌累!
谢辰本以为他在闹着玩吓她,后来发现不对劲,起先还反抗,但他今日格外倔强, 她很快发现自己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只好将脸埋进他怀里,掩耳盗铃,祈祷旁人都看不见她。
她挣扎了一路,满府的人皆充耳不闻,没一个上来解她困境。明明爹爹跟兄长们今日都在家, 尤其是二哥, 他是蔺长星的习武师父, 徒弟胆大妄为也不管了?
只能说明一个事情,他如此孟浪确是父亲所授意。
目的如何, 她不得而知, 只知道难堪得前二十年长下的脸皮都被削完。
现在与他一样了, 没皮没脸的,臊得慌。
蔺长星大马金刀地将谢辰塞进马车, 对木耘道:“快走!”
这架势宛如来抢亲。
谢辰方才被他颠得头昏脑胀。
若不是知道父亲和兄长嫂嫂们最疼她, 就算嫁也不会让她这样潦草嫁出去, 她现在就该凄凄惨惨地抹一场泪了。
马车平稳地离开国公府大街,半个时辰内,已经在全府传开。
连管家都如遭雷劈一般, 他看着四姑娘长大,从未见有人敢这样对过她。
任她如何训斥也没慢下一步,这燕王世子不愧是天家子弟,好是威武。
谢潺正邀盛匡在家中下棋,顺便商谈提亲定亲事宜,听见谢辰那边的情景,漫不经心地问下人道:“当时府外有多少人?”
心腹做事一贯谨慎,忙道:“回三爷的话,您放心,咱们国公府门前一向肃静,府外没有几人看见。小的已派人用银子封住了他们的口,决计不会乱说出去。”
谢潺摇头,手上的棋子“啪嗒”声落在棋盘上,笑他自作聪明:“不,何必封口,还要央他们传出去呢。这样,你放风声去各大茶楼酒肆,就说今日燕世子爷闯进国公府,霸气地将四姑娘扛走了。”
心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之余连规矩都忘了,当即问道:“三爷这是做什么?”
四姑娘的命格不好,这辈子不好嫁人,与燕王世子有私情便罢了,瞒着些行事也无妨。哪有上赶着放风声出去,求别人说闲话的。
三爷最疼四姑娘,怎么这样害她,到底是个女儿家,这样多丢脸啊。
谢潺仿佛没听出来他的惊讶,慢悠悠地继续交代:“对了,还要传他们俩是一见钟情,早就两情相悦了。他们俩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如今两家似是默许,蔺世子便有这猴急之态。”
默许?
心腹听得云里雾里,却不敢再多问,领了命下去,找人满京城地散布这些话。
盛匡等他吩咐完,才朗朗笑了声:“子蘅兄,你这疼妹妹的方式可是别出心裁啊。”
“我们大楚本就不拘小礼,蔺世子又是半个南州人,南州多风流人物,他理所当然能做出这样的事,不怕别人议论。”
在谢潺眼里,谢辰也该这样放肆一回了,此时不趁着东风揭开真面,日后便得扭扭捏捏,浪费上许多功夫。
待到那个时候,就没人嚼舌根子了吗?何时都有人说闲话,索性任人说个够。




撩了奶狗世子后 第77节
盛匡对谢辰算不上了解,却也能猜到:“只怕四姑娘会生气。”
“有蔺世子哄,担心什么。”全家都看得出来,谢辰喜欢那个小混蛋喜欢得着迷了,谢潺连连咋舌,“说起疼妹妹,盛兄你最是细心。”
这话不乏讽刺之意。
太子掌权后便重用盛匡,重查盛经年之案来打周家的脸,周家已是人人自危。自立门户以来,盛匡把盛染接回了盛府。
如今谢潺想见她一面难如登天,偏他这未来舅兄说什么礼不可废,未成亲之前,且得彼此保持距离。
若是寻常亲事,这也无可厚非。
可一旦尝过随时过去盛染都在屋里等他,陪他用膳,伺候他洗漱,共寝寻欢的滋味,乍一回到认识她之前的冷清日子,犹如百爪挠心,挠得他辗转反侧。
正所谓由俭如奢易,由奢入俭难,在自己身边养了许久的乖巧娇花,忽被人搬回家藏起来,怎一个愁字了得。
他也自嘲地想过,盛染可会这样思念他呢,说不定她在自己哥哥家住着好不快哉,不见他还觉得轻松快活。
她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别以为他不晓得,看着娇滴滴地乖巧样,实则大有主意。
当年跟他是万般无奈之举。
多少回夜里抵死缠绵后,她埋在被里一个人偷哭,当他不知道吗?明明是她想让自己护住盛匡,与自己公平交易,她却又那么委屈。
她说喜欢他,是真的吗?
他大她许多岁,正如谢辰所说,年轻的少年郎朝气蓬勃,让人看了高兴。而他已过了而立之年,可会让盛染看了高兴?
自亡妻走后,十年来他对一切都索然无味,说不定哪一朝醒来又是一场空。世事无常,真心容易被伤,何必让自己被绑住呢。
他曾有孤独终老的心思,只想辅佐君王,光耀门楣,而盛染是个意外。
一把缠绕了花枝的匕首恍惚间刺到他心间,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寻不到良药了,而那刀刃想拔都拔不了。
他幽幽地看了眼盛匡,这家伙在大理寺里,衣食住行他可曾短缺过他?虽是犯人,可他把这人当成未来舅兄,照料得他宛如在养老。他中毒了,自己不眠不休地陪着,废多大代价才把他救回来。
如今不查也知,下毒、刺杀都是周家的手笔,太子心中跟明镜似的,只等收网。
盛匡狐狸似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稍安勿躁,待你与染儿成亲,来日方长嘛。”
哼,现在知道难受了。当年我在牢里想尽办法托人找妹妹,求爷爷告奶奶,你他娘的把我妹妹困在随便做外室,就是不告诉我。
如今有你等的,谢子蘅啊谢子蘅,反正你也寡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几个月。

谢辰冷着面坐在马车里,见蔺长星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往车壁一靠,冷声呵道:“你别碰我!”
蔺长星猛然被凶,刚搭到她肩上的手讪讪收回,好言哄道:“姐姐,你别生气了,只是做场戏。”
谢辰眼皮微掀:“什么戏?”
蔺长星笑了笑,仅是将这话说出口就很高兴:“自然是我们俩情投意合,我急着要娶你的戏。”
谢辰垂下眼帘,陷入沉默,直到被蔺长星扯了扯袖子,才抬眼轻声问他:“原来这是戏?”
她的眼睛雾蒙蒙得笼着层纱,声音宛如在梦里时的低语呢喃,似是怕梦醒,又是惆帐和彷徨。
情投意合,娶她,这一路的折腾与嬉笑,若只是一场戏,一场梦,何时醒了就散了吗?
见她如此问,蔺长星岂会不知她心里所想,当即色变,抓着她手解释:“不全是戏,我是真心的。”按计划要闹一场,是他自己选了这样唐突的方式,不为什么,只想带谢辰疯上一疯。
“只不过不得不做给别人看。”
谢辰疑惑,没好气道:“陆千载教你的?”
“是啊,”看她脸色放晴,蔺长星软声道:“太子殿下也是这样教我的,还有你爹。”
“我爹爹……到底为何?”连太子都掺和进来,此事已经不关乎她跟蔺长星的私情。
谢辰问完心中有数,定是陆千载的意思,她早该知道,陆国师不做赔本的买卖。
蔺长星默了默,不忍此时就告诉谢辰,告诉她从前二十年的难堪难忍尽是笑话,便道:“他们自有安排,你宽心便好。”
“宽心?”谢辰不置可否,将车窗打开,外头的大风刮进香软的车厢,急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若按陆千载的意思,戏做到这里已然足够,宴京很快便会风云四起,瞬时揭出当年的秘辛。
便是想换个温和的法子也不成,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按理,他的事情已经做完。
太子殿下说,母亲今日就可以进宫接父王回来,此后和没有烦心事了。
当他得知谢辰与他所谓的命格,不过是帝王与权臣的一场博弈,是前国师的信口胡言,他心疼自己,更心疼谢辰。
他们总该做一点事情来发泄,来庆祝,今日疯疯癫癫便疯疯癫癫吧,谁也管不着他们。
她还不晓得,等疯完,他就亲口告诉她。
马车转过一条街,谢辰证实了心之所想,“掉头回去。”
他道:“不行。”
谢辰瞪他眼,换了个法子,“那就去我的别院。”
“也不行。”
谢辰扶额,心里焦躁,却尽量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我不信这也是太子与父亲的意思,你是不是借此来戏弄我?听话,让我回去。”
他摇摇头,执拗道:“我说了,要你嫁给我,你回我家,等我父王回来商议。”
听他说胡话,谢辰气笑了:“这也是国师的主意?”
“回家我跟你说。”
谢辰还不知情,蔺长星说一半藏一半,她听不明白,亦说不通,索性捂住耳朵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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