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试婚宫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胖头渔
“金桂…李金桂!”
四阿哥虚弱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门后传来。
“爷,出什么事了?”
李金桂焦急问询。
但四阿哥久久都未回应她,她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许多,于是焦急万分的用蛮力撞开本就不牢靠的房门。
只见床上的四阿哥面色晦暗,痘大的汗珠如雨,连月白色的枕头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爷,哪里不舒服?您可别吓奴婢!”
四阿哥只是带着隐忍的闷哼,痛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任李金桂如何呼喊,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颤抖着伸手扶向四阿哥的额,好烫,他的脸上还出现瘆人的淡红色块状疹子。
“不要害怕,爷等奴婢回来,奴婢这就去找贵妃娘娘,奴婢去求她请太医救您!”
李金桂眼泪汪汪的狂奔向佟佳氏所居的正殿,因为四阿哥的症状她再熟悉不过。
五年前,还有一名与她一道伺候四阿哥的小太监叫小西子。
他得天花痘疹的时候就与四阿哥如今的症状一摸一样。
她不敢说四阿哥的症状,只敢支支吾吾的说四阿哥忽染重病,就怕佟佳氏忌惮。
她并未见到佟佳氏本人,但好歹贵妃安排了一名年迈的老太医去诊治四阿哥。
待到了四阿哥床边,那太医看到四阿哥身上的红斑,顿时惊骇不已。
于是吩咐李金桂将一缕丝线附在四阿哥的脉搏上,隔得老远才开始搭脉。
只一会儿,他面色慌张的匆忙松开丝线退到门口,脸色早已经煞白如纸。
“果然是天花痘疹!”
“微臣且开些药内服外敷,若是阿哥洪福齐天熬得过这病,他用药后也不会落下满身满脸的麻子。”
于是傍晚时分,几名大力太监便奉太后懿旨,将四阿哥请到城外皇庄避痘。
又急急忙忙请来萨满姑姑送痘神娘娘祛除痘瘟,防止疫情蔓延。
此时李金桂正在太医院内听候太医的嘱咐,却被一名面生的小太监拉到一边。
“你就是照顾四阿哥的宫女?”
“奴婢李金桂,正是伺候四阿哥的贴身奴婢!这位小公公找奴婢有事吗?”
“德嫔小主命你出去,有要紧的事情要交代。”
“奴婢遵命。”
原来是四阿哥的亲额娘乌雅氏。今日太过匆忙,倒忘记知会她一声。
想来她定是也听到风声,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赶来询问关怀四阿哥的病情。
李金桂忐忑朝着殿外走去,跟着小太监七拐八弯的走出好一段路,这才在临近御花园的雨花阁,见到哭的双眼通红的德嫔。
见到李金桂一脚即将踏入阁内,德嫔面露慌张之色,尖着嗓子焦急呵斥。
“站在外面回话即可!”
似乎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微微蹙眉,下意识的取下绣帕子,捂着自己的鼻息。
“狗奴才,你是如何照料主子的!拖下去乱棍打死!”
有气势汹汹的嬷嬷闻言,立即走到李金桂面前,作势就要将她拖到外头行刑。
“主子,这些年来四阿哥习惯使唤奴婢,如今他身染痘症,这病还会过人,若是临时调用陌生奴才,怕是会耽误阿哥的病情!”
“求主子开恩,让奴婢去照顾四阿哥,待四阿哥康复之后,要杀要剐全由主子裁夺!”
“主子,如今的确很难再去征调贴身伺候的太监与宫女,那些人不知道阿哥的喜好,怕是伺候不好!”
“就暂时留下这丫头的贱命,若是能救回四阿哥,也算是将功补过。”
兰翠匍匐在德嫔的脚跟前,以她对自家主子的了解,若是这小丫头被处决,以自家小主生性多疑的性格,定要派最信任的宫人照料四阿哥。
那这要命的差事,很可能要落到她这个贴身大宫女头上。
“主子,四阿哥的安危要紧!求主子三思!”
“也罢,滚!滚下去照顾四阿哥,若四阿哥有什么好歹,本宫定奏明万岁爷,诛你满门!”
德嫔不安的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苍天有眼,幸亏她腹中再次怀上龙嗣。
否则若是胤禛有什么好歹,那她这辈子就彻底没了指望!
“都说出过天花的皇子会多一分登上皇位的机会,陛下幼时也曾得过天花,若胤禛这孩子,能顺利挺过这场劫难该多好~”
乌雅氏抚摸着肚子,感慨万千的喃喃自语道。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五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责罚还是未能幸免。
李金桂被罚掌掴之刑,虽腮帮子肿的老高,还能摸出明显的臃肿痕迹。
但她心底仍是雀跃不已,至少她能留在四阿哥身边照料。
当黄昏时分,李金桂陪着昏迷不醒的四阿哥来到皇庄的时候,他们主仆所暂住的暖阁内早就布置妥当。
而带着獠牙面具的萨满在殿外不停歇的做着祝祷,祈求痘神娘娘能保佑四阿哥痊愈。
与胤禛主仆同来的宫人,皆由内务府调遣,谁不知道内务府如今由佟氏一族掌控。
乌雅氏虽然一颗心忐忑难安,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这是今日要用的汤药,红色的内服,蓝色的外敷。”
一名面生的小太监语气中带着颤抖,他面上裹着厚厚的纱巾。
那小太监伸长手臂隔得远远的将药瓶飞快塞进李金桂手中,又见鬼似的迅速收回,身怕她接近。
“谁来帮我一把!”
此时阁楼内鸦雀无声,李金桂转头一看,这才发现那些个伺候的太监宫女早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悄悄溜走了。
“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哼!”
“奴才来!”
一十一二岁的小太监方才站在暗处,她并未留意。
他几乎是小跑着凑到李金桂面前,看到李金桂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他略有些羞涩的弯弯唇角,露出一对俏皮的虎牙。
“奴才是辛者库的苏培盛,姐姐喊我小苏子即可。”
在苏培盛的帮助下,李金桂仔仔细细的替四阿哥梳洗一番,又按照药瓶上的嘱咐,喂四阿哥服下汤药。
到外敷用药的时候,她忍不住脸上泛红,但四阿哥生死未卜,她也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虽然有小苏子帮忙,但若是她不亲自盯着,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此时天花痘已经全面爆发,四阿哥的脸上和身上都是一团团瘆人的红肿痘块。
此时服下汤药的四阿哥也悠悠转醒,他虚弱的撑着病体,看着李金桂在身边忙碌。
“金桂,爷是不是要死了?”
敷药膏的手只是微微颤抖片刻,但并未停下动作。
胤禛见李金桂这默认的态度,顿时了然,他无助的的使出浑身解数甩开她伸过来的手。
“横竖都是一死,何必浪费时间!告诉爷究竟得的什么绝症!”
见李金桂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胤禛顿觉无望。
“都走吧!爷不要你们可怜!滚出去!”
“是天花痘疹!陛下幼年也曾得过这病,但不也是好好的挺过来了吗?爷如此自暴自弃对的起谁?”
李金桂歇斯底里的嘶吼道。这节骨眼上,这祖宗竟然闹起脾气来。怎么就这么不惜命!
“奴婢在宫外早已没有什么亲人,爷若有事,我能去哪?”
“奴婢只能跟着爷到阴曹地府伺候您,有爷的地方,才是家。”
“德嫔主子为着爷以泪洗面,把眼睛都哭红了,还有太后娘娘,听说这几日早早的就跪在佛堂前祈祷上苍保佑爷早日康复。”
“是是是,李姐姐说的对,爷您一定要好起来!”
“德嫔主子是个有福之人,她腹中的龙嗣也会保佑您这位皇兄的!”
“咳咳咳!小苏子,你出去看看水烧好没。”
这小苏子,真是个耿直的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感觉到四阿哥的面色晦暗许多,李金桂暗道不妙。
“爷说过要带着奴婢看看紫禁城外的世界,奴婢还等着呢,爷,别怕,奴婢永远都在您身边。”
“爷若死了,你们是不是也会被处死?”
胤禛幽幽问道。
李金桂一边替他清理身上的污秽,一边目光灼灼注视着他黯淡失落的眼睛。
“上穷碧落下黄泉,奴婢生死相随!无怨无悔!”
“爷要活着!好好地活下去!”
想到自己若是不稀罕这条命,那就有人要陪着他殒命黄泉,他忽然发现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胤禛顿时一扫之前萎靡的状态,开始积极配合李金桂的照料。
一个半月后,四阿哥身上的伤疤开始慢慢结痂脱落,不再反复高烧的四阿哥开始慢慢的恢复体力。
如今已经能在李金桂的搀扶下行走自如。
这天李金桂照旧要替四阿哥擦拭身体,当习惯性的将帕子伸到他身下的时候,他按住她的手垂眸尴尬的咳嗽几声。
“叫小苏子来。”
“哦…”
李金桂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她忙着照顾他刻意忽略这些男女之别。
现在既然四阿哥也觉得不好意思,自然自己也就顺水推舟。
于是她唤来苏培盛帮他梳洗清理,细细敷药膏在他背部与肩膀等处。
第二天一早,李金桂通知门外送药的太监:四阿哥病情已将痊愈。
很快照料四阿哥的路老太医闻讯赶到,依旧是丝线把脉。
诊脉片刻之后路老太医激动的老泪纵横。四阿哥已然康复但身子尚还虚弱,只要将养两月即可痊愈。
而这期间小苏子也被四阿哥留用。
当他们主仆三人回到钟粹宫之时,已经是春末夏初。
待到慈宁宫向太后报平安兼谢恩之后,又在钟粹宫主殿见识一番德嫔,哦不对,如今应该称呼为德妃娘娘。
德嫔腹中的龙嗣被太医院确诊定是位小阿哥,陛下圣心大悦册封德嫔乌雅氏为德妃位及四妃之列。
在见识一番德妃与缠绵病榻的贵妃惺惺作态的戏码之后,直到晌午主仆三人才回到他们所居的院落。
许久未归,院中早已经郁郁葱葱长满各色瓜果蔬菜。
初夏暖风醉人,李金桂深吸一口气,鼻息间充斥的不仅仅是泥土的芬芳,还有一份熟悉而踏实的感觉,像家的味道。
曾经荒芜的偏殿前院郁郁葱葱,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待简单收拾一番后,李金桂端起四阿哥换下的脏衣径直到井边开始浆洗起来。
而大病初愈后的胤禛正懒懒的躺在菜地边支好的摇椅上悠哉的看着书。
因着院中二人种植的果蔬,今年并未过得如去年冬天那般寒酸,膳房还特地送来几只肥美的母鸡。
李金桂特地让小苏子搭个简单的鸡窝将两只母鸡圈养起来,此后四阿哥几乎每天都能吃上新鲜的鸡蛋。
“今天晚...晚饭吃..唔,吃什么?”
胤禛优雅的小口咀嚼着一根随手摘到的嫩黄瓜含糊不清问道。
“香葱煎蛋,韭菜盒子,清炒黄瓜。”
李金桂边浆洗衣衫边回答,一回身就见到四阿哥不知何时已走到鸡窝旁。
他俯身摸出两个鸡蛋,此时正百无聊赖拿在手里转着把玩。
他空出的一只手也没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将一旁切好的菜叶撒到鸡圈中,正笑眯眯的看着母鸡在哄抢吃食。
“这瓜味道甚是可口!”
他惬意的随手又掐来一条嫩嫩的黄瓜,在肩上随性洒脱的蹭几下就塞进口中。
“也不用水洗洗再吃!”
李金桂抢过那啃掉一半的黄瓜匆忙用水冲洗干净,这才塞回四阿哥手中。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六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从四阿哥痊愈之后,李金桂绷紧的弦似乎一下子松懈下来。
接下来也该要仔细查查这次莫名其妙的天花究竟缘何而来!
连着几日,李金桂将四阿哥房中的东西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整理检查数次,但却始终无果。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染上天花,他的衣食住行几乎由她一手包揽。
天花传染肯定要有源头才对,近来紫禁城内并未有任何宫中传出天花的消息。
他房中一应物品都是自己亲自料理,四阿哥素来喜洁净,所以她打扫清理的极为频繁。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此时她再次扫视房内,忽然望向那把焦尾琴。
她仔细审视这把焦尾琴,细细观察许久似乎没什么异样。
她不甘心的将琴翻个面,又一寸寸的细细敲打一遍。
躺在床上的胤禛见她在捣鼓皇阿玛送他的生辰礼物,忙吩咐她动作轻一点。
若是磕坏碰坏这御赐之物,那可是大罪。
就在她以为自己多虑,即将放弃盘查之时,忽然摸到一块隐蔽的凸起。
她取过随身携带的柳叶刀撬开那处异常,赫然看见那琴身内塞着一块带血的布料,原来如此。
她谨慎的用刀尖挑出布料,没想到凶手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对御赐之物做手脚。
“咿?这布料上似乎还有字!”
李金桂将布料挑开摊平,只见那巴掌大的布料上竟是写着血字:母债子还!
胤禛只是淡然盯着那染血的布条,良久之后轻笑一声,然后背过身去不再发一言。
“内务府由佟佳一族之人掌管,皇姐也因天花薨逝,这证据实在太过明显。”
“一切线索都如此巧合指向钟翠宫,这恰好说明爷染痘这件事与钟翠宫无关,这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担心李金桂鲁莽行事恐遭凶险,他将心中疑虑说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金桂恍然大悟,要知道他们主仆二人势单力薄,若是钟翠宫真的要对四阿哥下毒手,那四阿哥也无法平安活到如今。
究竟是谁?如此处心积虑想要他的命?
这一石二鸟之计阴毒至极,即除掉四阿哥,又能嫁祸佟佳贵妃。
就算四阿哥侥幸活下来,若是发现这焦尾琴内的秘密,也定会与佟佳贵妃彻底反目。
此人机关算尽,真真是好心机,好计谋!
若要说扳倒佟佳贵妃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放眼整个后宫,那只能是德妃娘娘。
不可能!虎毒不食子!
李金桂第一时间在脑海中抹杀这个无比荒谬的念头。
“将焦尾琴处理干净,这毕竟是皇阿玛御赐之物。”
“还有,血书之事不得声张!”
如今敌暗他明,胤禛能做的只能息事宁人,先按兵不动再徐徐图之,一计不成,此人定还会寻找可乘之机。
但想到那人竟是利用皇阿玛送的生辰礼物藏污纳垢,他的眸子不觉中冰冷几分。
此人何止想一石二鸟,而是想一箭三雕!
焦尾琴乃皇阿玛御赐之物,此人用心歹毒,竟还想离间他与皇阿玛。
“只可惜这把上好的焦尾琴…”胤禛无奈叹息道。
李金桂轻轻叹口气,将琴小心翼翼挪开。
“爷放心,待奴婢处理干净这把琴后,它必定完好无损重新回到爷的房中。”
不知不觉中已到五月中旬,此时李金桂正坐在一张小竹椅上,聚精会神的给四阿哥赶制夏天的新衣裳。
陛下在四阿哥生辰之时赏赐下绫罗绸缎虽被晴儿巧立名目克扣不少,但仍是留下为数不多的几块料子。
为防止晴儿又作妖,她只能将布料赶快做成衣衫。
她边缝补边仔细检查细细的针脚,时不时抬眼看着四阿哥与他的谙达马齐和伴读年羹尧在院中练剑对弈。
一个月前,年羹尧的父亲年遐龄走马上任湖广总督,督湖北湖南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是大清朝九位官阶最高的封疆大臣之一。
大清朝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武将出身的总督上任之前,必须留下直系的亲眷。
美其名曰上表衷心,实际上是变相的将自己的家眷留在京中沦为质子。
年氏一脉战功赫赫,而年家的子弟多效力于湖广的汉军旗中。
湖广的汉军旗绿营骁勇善战在民间有“年家军”的暗称。
帝王之心总难揣测,于是年遐龄也只能循例将自己的嫡长子年希尧与庶子年羹尧留在京中。
大清自入关以来,历代帝王都认为大清的儿女要文武双全。
而且也说清朝是马背上夺的天下,不过这仅仅是对下一代的统治者的要求。
因为身为统治者就是要做到文武双全。但是相对而言,大清朝武将的地位就是没有其他朝代那么高的。
只有乱世才会出现英才,如今虽边疆偶有摩擦,但陛下励精图治,乃是乾坤盛世。
各省的提督虽是那里的最高长官,但却要受到总督和巡抚的制约。
所以提督虽然官大,但是也没有什么用。名义上是官阶高,但是还得听别人。
诸位皇子对武将之子的态度也是敬而远之,深怕离得近让陛下以为在笼络人心,引起帝王猜忌。
故而武将之子也不受待见,年希尧是年氏的嫡长子,自然被安排给身份尊重的太子殿下当伴读。
年羹尧则被安排给了素来低调内敛的四阿哥胤禛,二人年纪相当,又志同道合,竟是一拍即合成为好友至交。
还有一位与年羹尧一道被送来的是陛下为四阿哥挑选的伴读。
听说是皇商的后裔,此时正躲在树荫下呼呼大睡。
因为是士农工商排在最末的商贾之子,自然为诸皇子所不喜。
作为大清朝的皇子,富有四海,谁手里能缺这点钱?
而且这亢家是陛下的心腹,谁都不想把这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放在身边。
于是这少年兜兜转转又被安排四阿哥名下。
宫中甚至隐隐有传闻,这位叫亢氏少年仗着自己家中的铜臭暗中花费不少银钱,这才巴结上不受宠的四阿哥。
大清朝谁人不知山西太原的亢氏一族是富可敌国的首富。
亢氏在原籍平阳还拥有大量田宅和储粮,号称“宅第连云,宛如世家”,“上有老苍天,下有亢百万,三年不下雨,陈粮有万石”。
民间也流传着亢家发迹的传说,那就是亢家继承李自成在与大清战败后藏在亢家的财宝,不过这种说法可信度不是很高。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七章 从未见过如此倚老卖老之徒
实际上,亢家是靠着贩盐发家的,大清对于盐的贩卖控制力度很大,只能由朝廷特指的商人在特定的地点进行售卖。
亢家就是获得朝廷许可的皇商之一,依靠着盐的丰厚利润一步一步发展成富豪,随后又开设典当行和粮油茶马酒肆行业。
当今陛下曾微服成商人来到亢家体察情况,这时的亢家家主并不在家,于是陛下就和随从就住在了亢府。
一行人晚上洗脸的时候,亢家的丫鬟给陛下拿来纯金脸盆供众人洗漱。
陛下随口说:脸盆不够用,没想到亢家的总管当即吩咐下人拿来好几个纯金的脸盆,让陛下和随行等人人手一个,此举让贵为天子的陛下都“开了眼界”。
还有传说早年间亢家为挤垮当地另一家当铺,连续三个月拿出九百尊金罗汉到这家当铺去典当,每尊典银一万两。
这家当铺人慌了,问典当人,何以有这么多金罗汉,来人说:“我家主人有金罗汉五千尊,现在还有四千一百尊等着典当呢!”
这家当铺只好让亢家将九百尊金罗汉赎回,自己关闭当铺远走他乡去了。
由此可见,亢家的财富果真名不虚传
也幸亏亢氏一族与江宁织造府的曹氏一族皆为天子家臣,否则陛下随便找个理由这巨额家财就得进入朝廷的国库。
看着四阿哥一扫前几日的阴霾,眼中越来越盛的笑意,李金桂也打从心底感到高兴。只要四阿哥安好,其他都已不重要。
阳光灿烂,岁月静好,心情没来由的舒畅无比。
她用顶针拨开额前的碎刘海,她忍不住唱起儿时四阿哥乳母谢氏唱的最多的摇篮曲。
她的歌声像百灵鸟一样婉转悠扬、清脆悦耳,至今还记忆犹新。
说起这位乳母,还有一段传闻,说四阿哥被从当时的德嫔处抱到孝懿仁皇后宫中之后,一直哭闹不止不思饮食。
太医们束手无策结果有人出了个“馊点子”说要在京城之南,找一位手托玉印,足踏青龙的妇人喂养皇子方可化解,否则为四阿哥的身体着想,只能由德妃亲自哺育。
于是当时初抚养四阿哥的孝懿仁皇后与她身后的佟佳一族赶紧派人到京城之南的大兴地界寻找。
结果负责的太监路过一片田野,见一少妇行走在田垄之上,手里托着一块豆腐准备回家,于是不容分说便把此女带入宫中。
正巧此妇人也是刚生产完还有奶水,于是便喂给四阿哥,他果然停止哭闹安心吃奶。
孝懿仁皇后大奇问在何处寻得此人,寻人的太监只能说玉印即是豆腐,青龙乃田垄也。
只可惜为避免四阿哥与乳母亲厚,在四阿哥七岁那年,孝懿仁皇后就将她赶出了宫。
“打扰,老朽想讨口水解渴,不知方不方便?”
眼前一衣衫褴褛的老者拄着拐杖,此时他慢悠悠的取下挂在拐杖上的葫芦递到李金桂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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