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试婚宫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胖头渔
李金桂挤出一丝自以为潇洒自如的笑意,却见他面色苍白,沉声怒喝道:
“谁准你替爷挡剑!!”
胤禛快疯了,他宁愿那剑刺伤的是他,至少此时他的心不会如此剧痛。
……
“爷…今儿又没去上朝?”
躺在床榻上养伤的李金桂竟是诧异的发现四爷今日破天荒的又没有去上朝。
连着几日他都守在她身边,但却一句话都不与她说,她只能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却见四爷仍是坐在桌前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折子,仿佛没听见她在说话。
“主子,该喝药了~”
琉璃端着汤药入内,却见李金桂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先放在桌上,我待会再喝。”
“是~”
有贝勒爷坐镇,主子想耍赖不喝药是不可能的,于是琉璃也就放心地施施然退出房内。
“喝药!”
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气。
她转身背对着他,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命令。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被寒着脸的四爷扶起身,又将她禁锢在他怀中无法脱身。
见他又想将汤药含口中,于是她抢过汤药一饮而尽。
好苦,她忍不住想要吐,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她用力推开四爷,不是想要与她冷战么?那就战吧!
“爷告了病假…”
“追缴库银之事,皇阿玛昨日已命八弟主理。”
他淡淡地说着,不悲不喜。
“对不起…”
她拽着想要离开的四爷,他在追缴库银的节骨眼上称病推搪,定会被万岁爷责难。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二百三十八章 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
“贝勒爷,太子爷微服前来,如今人在花厅内…”
“嗯!”
原本由他来主理追缴库银之事,以他与太子爷的关系,很多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主理此事的是八弟,八弟与太子爷素来不睦,又如何会轻易放过扳倒太子爷的机会。
他称病推搪,而太子爷竟是亲自来府里,定是来兴师问罪。
“你歇着,爷去去就来。”
“苏培盛,叫李府医来一趟。”
……
花厅内,胤礽慵懒的坐在主位上,连日来老八穷追猛打之下,他为保实力,竟是只能丢车保帅连损几员心腹。
“咳咳咳…胤禛参见太子爷…”
此时胤禛面色憔悴没有血色,未见其人却先闻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四弟,本宫听说你病了,特带了太医院张院判前来瞧瞧你。”
“早些好起来,皇阿玛与本宫还要仪仗你办差出力。”
胤礽虚怀若谷亲自搀扶着胤禛落座,此时张太医也开始替四贝勒诊脉。
“如何,张太医!”
“启禀太子殿下,四贝勒风寒入体,再加上近来似乎忧思过度,没有好好将歇,身子有些虚弱。”
“怕是要将养半个月左右,待奴才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
还真病倒了,半个月啊!到时黄花菜都凉了,老八到时候怕是将他在刑部的心腹都剪除干净了!
不行,为今之计,他只能动用自己的私库将刑部与兵部亏欠的库银补齐。
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啊!他险些气窒的吐血。
“太子爷,是胤禛无用,关键时刻身子不争气!咳咳咳咳咳…”
“四弟,没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剩下的事情由自有本宫坐镇处理,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胤禛谢太子爷体恤!”
恭送太子爷之后,苏培盛第一时间端来一盆清水,以清水拂面之后,原本憔悴的面容顿时消失殆尽。
而此时李金桂披着斗篷坐在壹心斋大门口翘首以盼,也不知道太子爷是否刁难四爷。
好想去前院瞧瞧情况,她焦急地起身来回踱步,犹豫着要不要悄悄去前院看看情况。
“在干嘛?”
身后传来他熟悉的清冷声音,李金桂刚一转身,却整个人腾空而起。
“风大,回屋!”
胤禛将这任性不听话的女人抱在怀中紧贴着他,径直朝着卧房内走去。
她伸手挽着他的脖子,却见他仍是面无表情的不瞧她一眼。
他这样子比对她破口大骂还让她难受,她宁愿四爷此时对她厉声呵斥,总好过将怨怼埋藏在心底。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爷还在怪我?”
“你知道爷为何生气?”
胤禛垂眸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爷在怪妾身牝鸡司晨。”
“哼!”
胤禛有些失落,她竟是连他为何生气都不知道。
“谁让你替爷挡剑!”
原来他竟是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才大发雷霆?李金桂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他将她放回到床榻上,转身就要离开,李金桂揪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放在心口处。
“感受到了么?”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冷面嗜血活阎王
她目光缱绻地与他对视。如果那眼睛会说话,此时已是将吾爱胤禛四个字道尽千千万万遍。
“嗯?仿佛心跳的很快。”
这男人!算了!还是她自己说吧!
“没有谁,心之所向,无人指使。”
.......
汪府,礼部侍郎汪灏脊背挺的笔直,已是初秋之际,此时他却是浑身冒冷汗。
他在下棋,而坐在对面执黑子与他博弈之人,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活阎王四贝勒胤禛。
他对弈的很绝望,落子无悔,纵横阡陌间,这棋盘上非黑即白的厮杀,竟是比这世像迷离的浊世更让人举步维艰。
宦海沉浮十数年,他步步为赢,但在此时却在这棋盘上毫无招架之力。
不是因为他棋艺不精,而是对面那位每一步都力求绝杀,丝毫不给他残喘的机会。
“搜到了!”
“嗯~”
胤禛淡淡的应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凉薄之意,汪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输了!”
此时那棋盘之上,除零星几颗孤零零的白子之外,只剩下一片肃杀的黑。
“汪大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背后那位大人物怕是自顾不暇!”
“来人,将汪家上下七十九口人全部拿下,立即缉拿汪灏妻三族,母三族。”
“贝勒爷!贪墨之罪不足以诛九族!罪臣虽贪墨,但律法规定,贪墨之罪除嫡系亲眷之外,不祸及旁系亲眷,更何谈妻三族,母三族?”
“若是再加上谋反一罪又该如何?”
胤禛冷眼睥一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汪灏,随手抄起一封查抄的书信甩到汪灏脸上。
什么谋反?他一头雾水的拾起那书信,待看清楚那书信内容之后,顿时恐惧得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诬陷!!罪臣不服!四贝勒,定是你想要公报私仇!罪臣不服,罪臣要见陛下!!”
说时迟那时快,他竟是将那封书信揉成一团,迅速塞进嘴里,连咀嚼都未来得及,生生将那封书信吞入腹中。
“这还有几十封,汪大人若是喜欢吃,你们就伺候他好好吃下这些书信,一封都别落下!”
“爱新觉罗胤禛!我要你死!”
汪灏知道,眼前这嗜血的阎王定不会放过他全家老小,于是破釜沉舟取出藏着袖中的匕首,怒喝着冲向这冷血的畜生。
“啊!!!老爷!”
伴随着一声女子凄厉的哀嚎声,一颗冒着热气的血淋淋人头滚落在胤禛的脚边。
他将染血的佩剑收回,脸上仍是带着疏离的淡漠。
“罪臣汪灏拒不伏法,且意图行刺本贝勒,现已就地正法!”
“剩下的你们处理!若是有漏网之鱼,尔等同以谋反之罪论处!”
胤禛接过苏培盛端到面前的铜盆,将手上污浊的血迹清理干净。
是的,他的确在公报私仇,千不该万不该,这罪人仗着身后有那人撑腰,竟敢威胁他?
更不该的是,他竟敢伤了他的女人!他不该死,谁该死?
不,还有一人该死,那就是当朝首辅,纳兰明珠。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二百四十章 聊赠一枝春
“呜呜呜..好了没,只是刺一朵花儿而已,怎么这么久啊!”
李金桂抿着朱唇哭的梨花带雨,此时捉笔操刀的四爷仍是不肯怜香惜玉。
胤禛执笔的手僵了僵,她若是再这么叫唤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坚守住最后一丝残存的清醒,替她纹好背后的刺青。
“好了没昂?”
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只不过是刺一朵与她肩胛骨处一样的木樨花刺青而已。
怎么他竟是磨蹭了这么久?她快要暴走了。
早知道方才就不该听他的,将那刺青师傅请出去,也不知他这门外汉的手艺如何?
李金桂开始哼哼唧唧,最后竟是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感觉身后的男人抚了抚她的脸颊,这才幽幽转醒。
“我瞧瞧刺的如何。”
她忧心忡忡的走到镜前,微微一侧身,当看见那刺青的真面目之后,顿时柳眉倒竖。
“胤禛,你过来!”
“嗯?”
“哼,看看你做的好事!难看死了~”
李金桂叉着腰,气呼呼的说道。
“爷觉得甚美~”
这背后的刺青哪儿是他喜欢的木樨花,而是小篆书写的胤禛二字!他竟是在她背上盖章戳印!
幼稚的男人!
好气,这刺青一旦完笔,一辈子都无法褪去。
“这若是被别人瞧见,定会被人笑话死!恨死你了!”
“除爷之外,你还想让谁瞧见?嗯?”
“哼~”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她仍是意难平,于是俏皮的执笔转身,在他心口上描摹。
胤禛垂眸一看,却见心口处歪歪扭扭的写着金桂二字。
“妾身要去陪孩子们用晚膳了~”
她将衣衫拢好,一转身翩跹从他怀里溜走,留下满脸无奈的男人在风中凌乱。
胤禛哑然失笑,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方才因她而紊乱的呼吸。
此时房内就他一人,他凝眉不语,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挣扎良久,最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刺青笔,开始一点一点的将方才她在他心口处留下的字迹镌刻在心间,永生永世不褪色。
.....
耳房内,李金桂正在浴池内沐浴,忽而听到幔帐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能不惊动门外看守的丫鬟,如此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哼!”
李金桂还在生闷气,方才对着镜子看到背后的刺青,虽觉得字迹隽秀,但仔细瞧着那小篆内还夹杂着满文。
待看清楚那满文上的字迹后,她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满文与小篆连在一块的意思,竟是独属胤禛的女人。
他怎么不顺带加上蒙文和汉字呐?这样满蒙汉三种语言汇齐了,像极了大内文书!
身后传来轻微的水花声响,于是她想故技重施,继续溜走,却被他拥入怀中。
“我不要~”
她红着脸转身就开始不住的锤他的心口,却听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爷!”
她看着四爷捂着心口痛苦凝眉,顿时懊悔不已,方才只是虚张声势,她并未使劲,怎么还伤着了?
“我瞧瞧~”
她忧心忡忡的掰开他悟在心口的手掌,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丑陋拧巴的字。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二百四十一章 先红了脸,再红了眼
这是晌午刺青之时,她恶作剧的在他心口留下的涂鸦,他怎么也不知道擦干净!
不过细看这字迹像狗爬似的,还真是丑的不要不要的。
她自个都嫌弃不已,于是随手取来放在浴池边的帕子沾水替他擦拭。
胤禛看着她面色凝重的拿着了事帕在他身上擦拭。
眸子暗了暗,这了事帕用的不是时候,也并未物尽其用,使对地方...
咦?怎么擦不掉?
李金桂纳闷了,于是她用手里的帕子稍稍用劲在他心口擦拭着,还是纹丝不动?
于是她索性用手去轻轻擦拭。
谁说四爷冷情?他是假正经,冷情只是假像。
此时她终于彻底明白了,那字迹他竟是不知在何时用刺青笔镌刻在心口。
“胡闹,这字迹妾身自个都没法看,爷....”
她其实是在赌气,其实他在她后背刺下的专属印记,她内心很欢喜。
她有些哽咽,看着这个傻男人竟是自作主张将她留下的丑陋字迹镌刻在心间。
她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悲喜交加间,眸子竟是染上一层氤氲的水汽。
“别哭~”
女人心最是海底针,为何好好的她又哭了呢?胤禛有些无措的伸手替她拭去眼泪,他的一颗心都被她哭乱了。
“傻子!”
李金桂嗔怪道,但此时已经被四爷感动的泪眼朦胧。
“金桂!别~”
一阵噗通的水花声响起。
候在浴房外的苏培盛屏退守门的丫鬟,然后会心一笑,从袖中取出准备好的棉花团子将耳朵塞的严严实实....
一大清早,李金桂懒懒的翻个身,此时四爷已经苏醒,于是她任由他的手,穿过她散落在肩上的青丝。
感觉到他眸中带着熟悉的光芒,李金桂红着脸躲开,不敢再去招惹他。
“皇阿玛已决定于下个月初摆驾科尔沁,迎皇祖母回京,届时将会到漠南一趟。”
“真的?爷是不是也在伴驾之列?”
方才还无精打采的李金桂眼前一亮,腾的坐起身。
“嗯,爷已经叫应嬷嬷她们开始准备出行之物,带着孩子出门,自然准备的物件需要齐全些,以备不时之需。”
“爷~”
李金桂激动的抱着四爷,太好了,终于可以到漠南见蓝齐儿了。
“哼~”
胤禛看着她这副欢喜的样子,若蓝齐儿不是女子,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皇姐,他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在这天地之间彻底消失...
康熙三十七年,十月初六,微雨少晴。
李金桂正待在宽敞的马车内陪着两个格格与两个小阿哥玩游戏。忽而车帘子被掀开。
“应嬷嬷,照顾好阿哥格格们~”
“晖儿,照顾弟弟妹妹~”
胤禛将李金桂从马车内扶着走出,此时苏培盛已准备好了马儿侯在马车外头。
“去后头那辆马车将花盆底换了,爷带你去狩猎!”
“皇阿玛已命人安营扎寨,今儿就歇在此地。”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在太子爷的主持下,几个兄弟相约带着各自的女人到前头的林子里狩猎冶游一番。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二百四十二章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皇族狩猎,不必担心林子里没有猎物,自然有专人负责将所谓的野物安置于林中,免得天潢贵胄们因遍寻不到猎物而大发雷霆。
“爷,快放妾身下来,若是被人瞧见了会说闲话的!”
此时李金桂被四爷禁锢在怀中,二人共乘一骑。
“本就是夫妻二人为一队,不必担心,坐稳!”
胤禛扬起马鞭一骑绝尘,不一会儿就到了毗邻密林的浅水边。
此时直郡王,诚郡王与五贝勒,八贝勒都带着后宅里的女人提前抵达。
她偷眼瞧了瞧,除了八贝勒带的是嫡福晋郭络罗氏之外,其余几个皇子皆是带着侧福晋或者侍妾格格。
还好还好,她这样也不算突兀。
“太子爷驾到!”
太子压轴登场,他带的女人自然只会是侧妃纳兰氏。
“李妹妹!”
纳兰凝婳窝在太子的怀里,不住的朝着她挥手示意。
难怪四爷会如此镇定自若,原来今日参与狩猎的男女皆是同乘一骑。
太子爷一声令下,众人皆是策马朝着密林深处寻找猎物。
“爷,那有一只好肥的松鸡,晚上妾身想吃爷做的烤鸡。”
她话音刚落,躲在草丛里那只斑斓的松鸡被呼啸的箭矢刺穿头颅。
“好~”
胤禛忽然觉得心情不错,从前觉得恭维的话听着刺耳,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夸赞,却很动听。
“爷好身手呀,真真是盖世英雄!”
此时看着她为他欢呼雀跃,胤禛竟是觉得枯燥无味的狩猎竟是如此美好,难怪太子爷他们几个,一致决定要与各自的女人一道来行猎。
猎获的野味自然不必亲自去取,跟在后头的苏培盛与随行护卫的大内侍卫会将猎物带回去。
一路上野兔山鸡,傻狍子都猎了不少,二人行至林中泄湖畔,忽而见到几位皇子正围在一起,也不知在看什么新鲜事。
“四弟!你来的正好,太子爷正要派人去寻你过来!”
“这是太子爷亲自狩猎的野梅花鹿,正等着你来一道饮这鹿血!”
三皇子诚郡王指了指一旁躺在血泊中的野鹿,此时那梅花鹿还未彻底咽气,仍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四处张望。
“四弟!来!这是你的!”
太子胤礽亲自将一碗尚且冒着丝丝热气的鹿血端给四爷,李金桂的小嘴瘪了瘪。
“太子爷,胤禛才大病初愈,怕是受不得这过于滋补之物。”
他答应过金桂,鹿血这种能乱性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于是沉吟片刻,婉拒太子的赏赐。
“四弟,只是一碗鹿血而已,若是男人就喝了!别婆婆妈妈的!”
直郡王仍是记挂着胤禛在西北军中不肯将那小兵割爱的事情,此时逮着机会自然要揶揄一番。
“那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太子不悦的神情,胤禛只能屈从。
“兄弟们,本宫已在这密林周围准备了营帐,今儿就好好的在这行猎!”
呵呵,这些天潢贵胄可真会玩。只可怜了那些动物们,猎杀不绝,但那些动物只能沦为这些皇子们的猎物。
四爷的试婚宫女 第二百四十三章 漫看春花秋月
一路上,李金桂常常摘些蘑菇松子什么的,还捡到了一些野鸽子蛋。
忙活一整日,忽然觉得有些乏了,而此时李金桂抓着马鞍扶手忐忑难安。
她都被四爷温若暖阳的臂弯环抱。此时四爷将下巴依在她的肩上。
“在想什么?”
四爷在她耳畔呢喃低语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她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此时缕缕朔风吹皱一池秋水,一股淡淡的酒香萦绕鼻息间。
“许久没吃到爷做的菜了,甚是想念啊。”
四爷做的才很好吃,但四爷轻易不下厨,因为四爷说了,君子远庖厨。
但四爷却一次次的为她当庖厨,他为她洗手作羹汤的时候,是最俊逸的样子。
“好,今天爷亲自下厨,可好?”
而胤禛淡淡的应下,此时只安静的拥着李金桂。
此时此刻,他才惊觉,原来这世间最摄人心魄的美景,竟是从倚在她肩上的角度,漫看春花秋月,夏风冬雪。
只要有她在相伴,无论何时,都是人间好时节。
“金桂,出来冶游就别拘着。”
胤禛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与他面对面,李金桂惊呼一声,回风旋转间,竟是与他面对面相视而笑。
跟在不远处的苏培盛眼明手快的命令侍卫立即转身,接下去不能再跟着了。否则也太没眼力劲了。
胤禛缓缓的游到李金桂身边,眉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吾爱,不开心?”
胤禛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只是淡淡的,于是轻声询问道。
她觉得自己好矛盾,明明做好与别的女人分享他的准备,但只要一想到四爷对别的女人好,她就觉得肝肠寸断。
“除你之外,胤禛发誓,生生世世别无所爱。”
心底划过一丝感动,他轻易不许诺,更别说发誓了。
“生生世世这种誓言太昂贵,妾身不需要来世,只要今生与爷相伴足矣!”
再昂贵的东西,只要你想要,只要爷有,就算爷没有,爷会想方设法让你得偿所愿。这是胤禛对你的承诺。
入夜,天边已经繁星点点,身边却不见四爷的身影,她有些失落眨了眨眼睛。
转头却见一抹熟悉的欣长身影,倒影在帐篷上,他一个人在外头做什么?
于是她匆匆起身,却见四爷与苏培盛坐在篝火前烹制佳肴。
好香,这美食的味道李金桂很熟悉,四爷做的饭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特别。
四爷说了今日亲自下厨,就不会食言,今日有口福了。
篝火上今日猎获的松鸡正烤制的金黄油亮,令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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