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沁苑是当今皇后以前回府探望王爷时闲住的地方,一直由我一人打扫看管。”
绿豆说着从一旁衣柜拿出一套白色里衣,“这是之前为皇后准备,还未穿过。
花粥接过里衣轻声道谢。
“奴婢就在门外,姑娘若是有事直接招呼一声。”
绿豆微微一笑识相的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花粥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走进浴池,双手捧起清水浇在脸上,仰头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疲惫。
也不知洗了多久,终于起身离开浴池,擦了身子换上里衣。
穿衣时不小心将原来那身衣服碰到地上去了,密旨和一块青色玉佩一同掉落出来。
她拾起密旨和玉佩苦笑。
玉佩是刘子琛还是皇子时送她的。
那时十四岁的刘子琛对十二岁的花粥说:“待我登朝为皇,我便许你万里河山。”
为了等那一天,她披战袍上战场,浴血奋战,替他保卫边线,助他登上皇位。
如今这道密旨却似利刃一般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
花粥收起这两样东西敛起心神,唤了一声:“绿豆。”
绿豆应声推开房门,双手捧着托盘。
“定安王送来了药膏和衣物。”
花粥看了一眼托盘,坐在床边褪下里衣露出半边臂膀,背对绿豆说:“帮我上药。”
“是。”绿豆放下托盘拿起药膏走到花粥背后,打开盒子,用食指挖了一指药膏在花粥伤口处轻轻抹匀。
看着花粥背后狰狞的伤口绿豆不禁心疼。
“这么大的伤口肯定很疼吧,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没事,我习惯了。”
花粥知绿豆是个女儿家,看不得这种血淋林的东西安慰道。
上完药之后花粥整好里衣,起身走近托盘拿起其中一件衣服。
湖蓝色的锦袍上绣着零散的竹叶花纹,花粥不禁诧异白苏是怎么知道她喜好着男装。
“这衣服真好看。”绿豆凑近一看,皱了一下眉头不解道,“怎么是男装?”
“男装不好吗?”花粥很快换上衣服打开双手问道。
“好是好,只是白瞎了姑娘这张脸。”绿豆可惜的摇摇头,“若姑娘是男儿身,定会招得许多女子爱慕。”
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第五章 她是我的人
花粥本就长得美。
因从小行军便透着一股英气,刚洗完的秀发随意披在身后更是撩人心扉。
“就你贫嘴。”花粥被绿豆逗笑,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去王府别处转转,你不必跟来。”
花粥因对王府不熟,便凭着感觉随意闲逛。
王府很大,种了许多珍贵的花草,好些还是花粥从未见过的。
绕着府内走了小半路,没走多远就感到疲累。
花粥顺了顺气刚好瞥见前面拐角处有一座秋千,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秋千坐在上面,轻轻摇荡。
没想到王府还有这个东西,朝阳王还真是“好兴趣”。
微风习习,伴着沁人的花香,坐在秋千上慢慢荡着很是惬意。
她禁不住倦意合上双眼假寐。
另一边白言跟白苏谈完公事绕过花园准备出府,却无意看到坐在秋千上的人。
此时花粥微闭双眸,密长的睫毛如蝉翼一般在眼旁打下淡淡的阴影。
标准的鹅蛋脸上挺着俏丽的鼻,眼角一点泪痣更是增添了几分娇媚,不施粉黛的脸透着灵气,一头黑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就像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
他看的有点呆了,双脚不自主的向花粥走去。
白言绕到后面走近花粥,花粥虽在假寐,但没有失去防范性。
花粥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在白言手覆在秋千绳索上时迅速起身,警惕起来。
来人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锋利的五官与白苏有一点相似,但多了几分邪气。
直觉告诉花粥,这个人很危险。
而在白言眼里,花粥此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想要一把拥入怀里。
他温声道:“不要害怕,本王没有恶意。”
花粥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白言见美人要走,急得上前拽住花粥的手腕。
花粥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劲道太大挣开不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沉声说:“放手!”
“没想到四弟也会金屋藏娇,可惜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不如…你跟本王走?”
哪知这人不但不收敛,反而得寸进尺把手伸向花粥腰处。
花粥忍无可忍在他脚上用力踩了下去。
然后快速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白言没想到小美人会来这一招,等回神过来已是坐在地上。
作为北朝的二皇子的他哪受过这种羞辱,一时之间撕下伪装的面具。
“别给脸不要脸。”
说着白言起身想要再次抓住花粥却被花粥躲开,白言恼怒右掌运气向她袭去。
花粥堪堪接住那掌,表面沉着镇静,实际手被震得微微颤动。
白言发现花粥不简单也不敢掉以轻心,卯足了劲不断进攻。
若在平时白言完全不是花粥的对手,可如今却被逼得毫无反抗之力,一步步后退。
最终被一股强大的力击撞在秋千上。
她眼神一凛,瞅准机会抓住绳索甩去。
白言一掌把秋千劈得四分五裂,然后闪身靠近把她扣在怀里。
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极其暧昧的往脖颈处吹气。
“美人,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就你,配不上我!”花粥不屑地嘲道,被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你…你又有什么资格?”
听到她的嘲讽,白言蓦的睁大双眼,眼里掠过一丝狠厉。
手猛的掐在她脖子上,“向本王求饶,本王就放过你。”
“绝不!”
她快要透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但仍倔强的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
白言脸色越发阴沉,加重手上的力度。
花粥无法呼吸,意识渐渐消失。
“二哥,快住手!”随着白皓辰的一声惊叫,白苏已像出弦的箭飞快朝白言这边冲来。
他一掌劈在白言臂膀上,白言吃痛松开手指。
花粥则跌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腿都是软的。
白苏急忙蹲下扶住她,看着她脖子上鲜红的手印,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白言,这里是朝阳王府,容不得你造次。”他冷冷看向白言,向来温润的话语变得冷冽。
天知道他刚刚经过花园看到这一幕有多慌张,他怕来不及。
“不就一个女人吗?你要多少有多少,她我必须带走。”白言毒蛇一般的眼神死盯着花粥,仿佛要在她身上穿个洞来。
白苏面无表情,吐出的字也是冰冷的,“她是我的人,你动下试试。”
“白苏,你好样的”
白言冷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朝阳王府。
白苏根本不理会他的怒意,注意力都在花粥身上。
他伸出手想摸一下那刺目的红印,可怕唐突又放了下来。
“叫太医。”
“不用。”花粥一口拒绝,倔强的站了起来。
“三日后我便要带你进宫面圣,不看太医你又如何撑得住?”
“我可以。”
白苏大概也是知道了她的倔脾气,不再坚持。
“花将军,你没事吧?”
白皓辰小心翼翼的探问,刚刚可吓到他了,他差点以为二哥真的会杀了她。
“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花粥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二哥他自小丧母,受宫人欺辱,难免性子怪了些,你以后离他远点就是。”
白皓辰小心提醒了下。
这哪是性子怪了些?
她也是见过宫里的勾心斗角,当初为了帮助刘子琛登上皇位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
这个二王爷瞧着不仅性情阴冷,还有着庞大的野心。
看来这里也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我的秋千!”白皓辰突然惊呼吓到了沉思中的某人。
白苏顺着白皓辰的声音望去。
朝阳王府唯一的一座秋千此时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白皓辰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木片,这是他十岁时软磨硬泡好久四哥才答应装上的。
小时候他最爱来朝阳王府荡秋千了,即使是现在偶尔也会来坐上一坐。
坏蛋二哥居然把最爱的秋千弄坏了。他狠狠的在自己的小本本里记上了几笔。
原来秋千是白皓辰的。
花粥原以为白苏冷俊的外表下藏了一颗童心。
现在看来童心这东西还是与白皓辰比较搭。
想想白苏坐在秋千上晃荡的样子,花粥不禁笑出了声。
待花粥反应过来,发现两人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
她收起笑容,表情僵硬,尴尬的拍拍白皓辰的肩膀便赶紧溜了。
“节哀顺变,我先回去了。”
“节哀。”白苏也学着花粥的模样拍了拍白皓辰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丢下白皓辰回了书房。
“喂…喂,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回过神的白皓辰站起身朝空无一人的花园大吼道。
可回应他的只有周围偶尔响起的蝉鸣声。
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第六章 多看了几眼
花粥回到沁苑之后,白苏每天都派人送来珍贵的人参补药,偏偏绿豆还严格督促她服用,补得快要流鼻血了。
“绿豆,我真喝不下去了。”
第三天,花粥终于忍受不了抗议道。
她从小不怕痛不怕疼,却最是怕苦。
喝这苦口的汤水还不如让她去练兵场上多打几架痛快。
“不行,这是王爷吩咐的,你要是不喝王爷可要罚去我去扫茅房的。”绿豆想起那臭烘烘的茅房就皱起了小脸。
因花粥大多呆在军营里,不拘礼数,与绿豆很快便打成一片,两人不像主仆反而更像姐妹。
所以绿豆大着胆子上前扯着花粥的衣袖撒娇道,“你可怜可怜我,就喝一口,就一口。”
“不喝,大不了茅房我少去几趟,给你减轻一点工作量。”
花粥避瘟神一样退后推开绿豆手中的碗,躲在桌后的模样不见往日披甲上阵的威风神气。
“我……”
“花姑娘,王爷在王府门口等候姑娘一同入宫。”绿豆刚想说什么就被门外的高管家打断。
“嗯,好。”花粥一愣才想起今天要进宫,应了一声。
高管家走后,花粥对绿豆假意板着脸,“误事了吧,还不快帮我更衣。”
绿豆不情不愿的放下药碗,帮花粥去拿衣衫。
绿豆转身时,花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总算不用喝那苦掉牙的汤水了。
半盏茶功夫花粥换上一身月白长袍,头发简单盘成一个发髻,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利落。
收拾完毕她很快到了王府门口。
白苏在那已等候多时,回身望向花粥,淡金色的初阳照在身上,白衣飘飘让花粥有些晃神。
但只一会她便回过神朝白苏打了招呼,先上了马车。
马车不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
花粥偏头透着车窗看街道上的热闹景象,白苏则坐得端正闭着眼睛假寐。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气氛出了奇的和谐。
似是偏头久了脖子有点酸,花粥坐正扭了扭头,目光正好对上白苏的脸。
趁他还没醒来,花粥多看了几眼。
这男人长得真的无可挑剔,皮肤比女人的还要嫩滑一些,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花粥正盯着白苏的脸出神时,对面的人突然睁开眼,目光相撞。
花粥也不躲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两人僵持着。
终是花粥不好意思了,偏开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她转头后刚刚淡定的人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花粥就这样望着窗外。
白苏则盯着她安静祥和的侧脸出神。
感受到背后炙热的目光,花粥微微皱眉,底下坐的明明是羊毛垫,却有些扎人。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王爷,到了。”
听到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花粥暗舒了一口气。
急忙起身一头钻出车厢,两手一摆直接跳下马车。
白苏还没反应过来,车厢就剩他一人了。
他是老虎吗?跑那么快是怕他吃了她吗?
白苏黑着脸慢腾腾的下了马车,朝着花粥冷哼一声快步向宫门走去。
花粥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管他呢,花粥撇撇嘴,她还是想想等下怎么应付朝上那些人比较好。
她不紧不慢的跟在白苏后面。
因白苏是王爷,宫里的人都认识他,两人一路倒也顺畅。
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殿外。
“你在这等着,我先行进去,待会自会有人宣你入殿。”
白苏虽心里有气但还是侧身对花粥细心嘱咐道。
“嗯。”花粥点头。
白苏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顺着高高的台阶走进大殿,大殿正上方端坐的是北皇。
北皇虽年事已高,脸上也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里却透着精明,不怒而威。
“儿臣参见父皇。”白苏快步走到大殿中央,恭敬的单跪在地。
“平身。”
“朝阳王好大的架子,竟让父皇和众位大臣等你一人。”白苏刚一站定,白言便出来挑事。
他想起那日朝阳王府的事心里就憋得慌。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白苏的错误,哪肯轻易放过。
白苏无视他的挑衅,作揖道:“父皇,儿臣想要为您引荐一个人。”
“哦?是何人竟让皇儿如此另眼相看?”北皇好奇,也没有追究白苏晚到的事。
“父皇见了便知,她已在大殿外等候。”。
“宣。”
旁边的小太监急忙跑到殿外宣人,而白言脸色不太好,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又是这样,父皇每次都偏袒白苏,却总是看不到他。
他不服。
总有一天他会让父皇知道谁才是最优秀的。
他倒想看看白苏要引荐什么人。
白言和大臣们一样紧紧盯着殿门,看到花粥进来时表情一下子僵住。
是她,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第七章 狂妄,我有这个资本
花粥刚一进殿就感受到一道火热的目光。
她顺着望去看到白言,在这里看到他花粥倒也不惊讶。
她无视那人要吃掉她的眼神走到白苏旁边,不卑不亢的对着北皇行礼。
“花粥见过皇上。”
“这不是南国将军吗?她怎么会在这?”
大司马莫问天眼尖认出了花粥,惊呼出声。
“杀死我朝无数将士的南国女将?还敢这么招摇的站在这,当真是欺我北朝无人了?”
听到莫问天的话大臣们立马变了脸色,纷纷上前对着花粥指手画脚。
几十双眼睛像刀子一样刷向花粥,恨不得将花粥千刀万剐。
“原来三日前我在朝阳王府见到的姑娘是花将军,我还以为是四弟养在府中的美娇娘。”
白言故作惊讶,余光往北皇那边瞟了瞟,企图将矛头对准白苏。
竟然明目张胆和南国人沾上关系!
他看白苏如何解释?
于是白言继续添油加醋道:“只是四弟,你带花将军来朝堂,是何用意?”
白言此言一出,大臣们的眼睛在白苏和花粥两人身上来回扫去。
如果说花粥三日前就出现在朝阳王府,那这两人的关系让人不得不多想,就连北皇看向白苏的眼神也变得幽深。
白苏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静静看着花粥。
花粥与白苏对视一眼,抱拳道:“北皇,我知以我的身份今日是不该站在这里的,但我相信听明我的来意你不会亏,我今日是为了和战协议而来,但却是以另一种身份。”
“说来听听。”北皇终于开口,一双浑浊的眼睛平淡无波,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战不能停,这协议更不能签。”
花粥身子站直,说出的话重重击在每一个人心上。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花粥定定神继续说道:“俯首称臣、割让城池、巨额进贡,这些是你们想要的吗?”
花粥一席话让众人沉思。
是的,作为战败国就得签这不平等的协议,沦为受人控制的附属国,若不是不得已谁愿意签这协议。
“如果不是你带兵攻打我朝,我们哪用签这东西。”
一位年轻的大臣听了花粥的话后指着花粥的鼻子怒道。
对!都是因为她。
其他人瞬间清醒,望向花粥的眼神充满敌意与憎恨。
“胜者王,败者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要怪只能怪你们太弱。”花粥冷淡的开口。
“你……”
年轻大臣被气得讲不出话。
“我既能使北朝战败,自然也能使北朝反败为胜,所以我是来帮你们的。”
花粥自信地看着北皇。
闻言北皇的眼皮一挑,似有动容:“为什么?”
相国见状忙上前劝道:“皇上不可相信贼人啊,南国人向来贪得无厌、阴险狡诈,背后指不定有什么阴谋。”
“是啊,是啊。”众臣连连附和。
“你们想太多,我若是有心拿下北朝,不过继续挥师北下,易如反掌之事,还用费这心思与你们废话。”花粥不屑道。
“黄毛丫头倒是狂妄的很。”相国不屑置辩的甩甩袖子。
“我有这个资本,难道不是吗?”花粥双手环胸,昂起下巴看着相国。
众臣竟哑口无言。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军在花粥的军队面前显得很弱小,她狂妄的很有资本。
“皇上,别听这女人忽悠,我们把她抓起来,花家将领在我们手中还怕南国不答应取消和战协议吗?”
相国斜睨花粥一眼,为自己想出的好主意沾沾自喜。
“扑哧”花粥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相国不耐的看着花粥。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笑你幼稚,笑你愚蠢,笑你孤落寡闻。”
花粥看到相国脸气得跟猪肝一样红,心情越发畅快道。
“你不知道我现在在南国已经是个死人了吗?刘子琛派人暗杀我,现在怕是早已向天下宣告我的死讯了。”
“拿我威胁南国?刘子琛要是知道我没死,巴不得借你们的手杀了我。”
花粥继续说道,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信不信随你们,机会只有这一次,你们要是甘愿做属国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确实,我前日得到消息,南国对外宣告花家统领在江州之战英勇牺牲,举国哀悼。”在一旁沉默很久的莫问天缓缓开口。
“这……”
堂上的人一头雾水,人不是在这好好站着吗?怎么就对外宣布死讯了?
“自古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偏不,我硬倔强的活着。
刘子琛容不下我,而南国更容不下北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就够了,不是吗?”
花粥看向北皇,眼里充满坚定,隐隐带着一缕淡淡的哀伤。
“你有信心帮朝我扭转战局吗?”
北皇锐利的眼神打量着花粥,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信任,手却在微微颤抖。
对于北朝来说这是翻身的唯一机会。
如果放弃北朝就会沦为附属国,则是他在位的一种耻辱,这种耻辱还会永远留在史册上。
所以他想搏一搏,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有!”花粥坚定道。
心中却暗自腹诽: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等她与他们撕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口。
“好,传朕旨意,任命朝阳王为监军,花粥为北堂军副将。五日后出兵南国。”
“领旨。”白苏和花粥上身略向前倾,右手张开放在左拳上低着头应道。
“退朝。”北皇疲乏的揉揉眉心。
“恭送皇上。”
北皇立下旨意从来不允许有异议,反对声就这样被镇压。
皇上走后,群臣散去,白言走到白苏旁边,阴阳怪气的恭贺道“那就预祝二位大胜归来了。”
相国也走过来对花粥冷哼一声提脚离开。
人差不多散完了,白苏和花粥也一起退出朝堂来到宫外,坐着来时的马车回府。
“你今日表现很不错。”
白苏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在车厢里,称赞道。
“托王爷的福,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花粥笑着向白苏伸出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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