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你这个疯子。”刘子琛咬牙紧抓着花粥的手阻挡匕首逼近。
两人僵持,但男人在力气上天生占有优势,且花粥身子虚弱,不一会握着匕首的手开始不稳起来。
刘子琛瞧出异样,瞄准时机使劲坐了起来,将花粥推得连连后退。
他站起,冲过去,对着花粥的肚子狠踢一脚。
花粥身子受力,撞到后面的柜子上,柜上的花瓶被震得坠落掉地,花瓶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太监。
“皇上。”总管太监着急喊出声,外面的人正欲冲进来。
花粥紧张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不许进来。”刘子琛对着门外厉声喝止。
“是。”太监侍卫们立即止步,站回原位。
刘子琛一步步向花粥走近:“朕好心留你一命,你却不知死活的想要刺杀朕,你以为还是从前吗?朕现在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花粥倔强的望着刘子琛,向下看了一眼手上的匕首。
刘子琛继续走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残忍的看着花粥说:“你放心,朕不会杀你,朕要让你亲眼看着花家覆灭,朝阳王被朕砍下人头。”
刘子琛已经走到花粥面前,花粥瞥一眼匕首,拿着匕首横放在胸前对着刘子琛的眼睛一转。
匕首刀片在烛光下泛起冷光,照在刘子琛的眼睛上,晃得他的眼睛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
花粥眼神一凛,瞅准时机扑过去,匕首狠狠扎进刘子琛的胸口,她狠厉的看着刘子琛,匕首用力再往里刺进几分:“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还有什么话你就下去对小朗说吧。”
“你……”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刘子琛费劲的抬手想要推开花粥。
花粥缓缓抽出匕首,再狠狠的扎进去。
空中炸起一片惊雷,吓了外面的总管太监一跳,他不解的抬头看天,这好好的怎么就打雷了。
“吴总管,真的不进去看看吗?万一皇上出事了我们可担待不起。”旁边一个侍卫对着吴总管弯腰,有些担忧的开口。
“皇上说了不许进去,咱家能抗旨吗?”吴总管翘起兰花指,捏着阴阳怪气的腔调,不满的看着那个侍卫说道,“皇上心情不好就喜欢砸东西,这会肯定是在借物泄愤,我们这时候闯进去不是找死吗?”
侍卫听了张着嘴巴明白的点头。
“哼~”吴总管撇了下嘴,白了侍卫一眼,摆正头。
片刻突然呆住,瞳孔放大,慌道:“不对!”
皇上以前发脾气砸东西的声音最少也要持续一刻钟,今日却只听到几声动静,安静的有些奇怪。
“跟我进去看看。”吴总管对侍卫挥手,朝房门走去。
房内花粥反反复复刺了刘子琛十几下才解气,斜嘴一笑,将浑身是血的刘子琛扔到地上。
起身,跑到门口反锁房门。
“开门。”吴总管推门却发现推不开,心里更加肯定里面出事了。
“给我撞开!”吴总管指挥身后的侍卫。
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用力撞门,门被撞得一晃一晃的。
花粥跑到里面搬起桌子放在门后挡着,后退两步,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花粥瞬间转身,挥掌袭去,看清来人,急急收住手掌,皱眉小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黑衣人看着她没有说话,花粥要是出事了,他没法跟白苏交代,所以偷偷跟上花粥,看见花粥翻进房间,他便站在外面替花粥把风。
但花粥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他担心就进来看看,谁知一进来就看到南皇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原来花粥说的事是刺杀南皇。
这也太大胆了,一旦外面的人发现南皇死了,就会封锁皇宫和整个皇都,他们就插翅难飞了。怪不得花粥让他先走,去城外等她,原来她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也没打算活着出去。
“跟我来。”花粥向后看了一眼快要被撞开的房门,拉起黑衣人的手臂,往书架走去。
脚碰到躺在地上挡路的刘子琛,踹了一脚,将刘子琛踢到一边,走到书架面前。
她放开手,看着书架从左至右数了数,目光落在一本厚重的史书上,她拿下史书,墙上竟有一个按钮。
花粥按下按钮,书架缓缓右移。
黑衣人看着面前的通道,原来书架后面藏有这样一条密道。
“走!”花粥将书放回原位,端起旁边一盏蜡烛,朝黑衣人撇头,先进了密道,黑衣人连忙跟上。
两人进去之后,书架又缓缓移回原位,遮住密道,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
“给我狠狠的撞!”门外的动静还没停,吴总管着急喊道,皇上到现在也没出声,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侍卫们越发用力,用手肘和身体重重撞着房门,终于撞开了门后的木栓,然后用脚踢开桌子,冲进房内。
“啊!”
看着躺在地上的刘子琛,吴总管惊叫一声,手中的拂尘掉到地上。
他抖着身子走到刘子琛身旁蹲下,哆哆嗦嗦的将手指伸到刘子琛鼻下探了探气息,丧着脸,颤巍巍道:“皇上驾…驾…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吴总管双膝跪下,双手伏地,弯身将额头放在手背上大喊。
身后的侍卫连忙跟着跪下,照着吴总管的样子俯身低头。
刘子琛驾崩的消息就像天上的惊雷一般在皇宫迅速传开,宫中人心惶惶。侍卫、官兵纷纷出动,封锁了皇宫和整个皇都,戒备极其森严,连一只苍蝇也甭想飞出去。
而花粥和黑衣人早已出城,此时正躲在皇都十公里以外山下的一个石洞里。
花粥坐在石头上擦着黑衣人采来的草药,看着盯了她一个时辰的黑衣人,无奈道:“好了,我知道我这么做风险很大,可我怎么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送死呢。”
当年东照国偷袭南国,打进皇宫,爷爷率兵坚守皇宫,后来实在守不住了,先皇便开启密道带众人从密道逃生。密道直通城外,出城之后爷爷便立即发令调集驻守边关的将士回朝,出其不意的围剿了东照国敌军,夺回皇都。
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原来他不能说话
先皇重新坐回龙座后,将所有知道密道的人秘密处死,唯独留下了爷爷。
后来爷爷偷偷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并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留着日后保命,也许那个时候爷爷就察觉到了先皇的不信任,所以才会告诉她这个秘密。
没想到今天这个密道真的派上用场了,她在去太极宫之前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要么杀了刘子琛,要么全身而退。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迟早会杀了刘子琛为小朗报仇。
不过好在刘子琛已死,大仇得报,她也就无憾了。
“哎。”花粥不满的戳了一下黑衣人说,“你怎么不说话?”
一直都是她在讲,黑衣人不言不语听着,好像不太搭理她的样子。
黑衣人指着自己的嘴巴,摆摆手。
花粥愣住,满脸歉意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
花粥顿住话,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低头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从密道逃出来之后,黑衣人一直都没有说过话,她还以为他是生气她贸然行事才会不理她,原来他不能说话。
黑衣人摇头,他已经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了,也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花粥放下草药,对着黑衣人说:“我叫花粥,你呢?”
黑衣人用靴底抹平地上的灰土,捡起旁边的树枝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阿宣。”
花粥看着地上的字念道,点了点头,然后对阿宣说:“皇宫走水的事是你做的吧。”
皇宫宫规严厉,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走水,恰巧阿宣在那个时候赶来天牢,所以应该是阿宣为了救她故意放的火。
阿宣点头,白苏派他保护花粥的安全,他便一直跟在花粥后面。
那日花粥救走沈棠,他跟着来到了小树林。顾生出现的时候他本想上前去帮花粥,却突然身子发软,瘫坐在树后,眼睁睁看着顾生带走花粥。
他恍然听到他们谈到南国和皇上,于是药效过后,他便来到南国摸进皇宫,寻了一天终于找到了关押花粥的地方。
所以他故意放火,引开侍卫,趁乱去地牢救花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若是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花粥拍拍胸脯保证道,她向来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不喜欢欠人人情。
阿宣面具下的脸微微一笑。
“对了,你为什么戴着面具?”花粥看着阿宣好奇问道。
从阿宣出现到现在,他脸上一直戴着面具。如果说之前在皇宫怕暴露身份,现在他们都逃出来了,他也不摘下来。
好歹他们两个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一次,不以真容示人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闻言,阿宣身子微怔,用脚擦去地上的字重新写道:“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写完,阿宣扔下树枝走出石洞。
他好像不高兴了,花粥不解的望着离开的阿宣,是不是她问题太多了,又或者是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花粥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瞧她这个脑子,一般人戴面具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就是面容有缺陷。
想来阿宣也真是可怜,不仅不能说话,还得终日戴着面具,不过既然白苏派他一个人来南国救她,武功想必是极高的。
花粥在洞中用草药涂抹身上被鞭子抽出的伤口,等她涂好了,阿宣正好拎着两只野鸡,抱着一堆干树枝走进来。
“你竟然打来了野鸡。”花粥欣喜的望着阿宣,她在牢中关了几天,吃的只有一碗米饭和几片菜叶子,许久未见荤腥,嘴巴都淡出水来了。
看到花粥开心,阿宣也不禁弯起嘴角,将野鸡和树枝放到地上。
他将干树枝堆在一起,从腰中掏出火折子,放在树枝下面点火,半天不见一点火星。
“你就是这样生火的?”花粥坐在一旁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宣,他这样就算等一天也生不出火来。
“我来吧。”花粥接过阿宣手中的火折子,蹲下。
她先在底下铺上一层碎叶,然后将树枝堆成锥形,捡起旁边的干草,对折揉团,再用火折子点燃干草,扔进树枝下面,干草上的火越来越大,将树枝也燃着了。
“这样火才能生得起来。”花粥拍拍手对阿宣说。
阿宣像受教的学生一样明白的点点头。
“你会烤野鸡吗?”花粥问。
阿宣不好意思的摇头。
得嘞,花粥站起来说:“我去给鸡拔毛除脏,你在这看火。”
说完,花粥两手各拎一只鸡往洞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花粥拎着两只处理干净的野鸡回到洞中。
阿宣接过野鸡,示意花粥让他来,别的不会,但烤鸡他跟白苏学过几招。
花粥也累了,索性将野鸡交给阿宣,坐在旁边添柴加火。
她边加柴边瞄阿宣,生火和处理野味是基本生活技能,阿宣都不会,举止优雅隐隐透着贵气,倒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
没过多久,野鸡烤好了,阿宣将先烤好的那只递给花粥,花粥接过,扯下一只鸡腿狠狠咬了一口。
“嗯~好吃。”花粥嘴里塞满了肉不住点头赞道,这鸡和白苏烤的鱼一样好吃。
花粥突然停住嘴,也不知道白苏和绿豆怎么样,她现在无比思念北朝,呆了十几年的南国竟比不上北朝亲切。
忽然耳边响起悠扬的埙声,打断了花粥的愁思,花粥抬头一看,阿宣此时双手持埙,放至嘴边,缓缓吹着。
花粥闭上眼睛,听着,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一曲终了,花粥拍着两只油腻的大爪子给阿宣鼓掌,崇拜的看着他说:“你还会吹埙啊。”
阿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耳朵微微泛红。
花粥笑着看着阿宣,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害羞,于是存心逗他说:“你吹得这么好听,再来一曲吧。”
果然阿宣的耳朵更红了。
“你吹曲子给我听,我讲故事给你听,如何?”花粥笑着问道,反正她征战四方听说的故事都可以编成一本故事杂集了,讲个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阿宣点头。
石洞内,男子吹埙,女子绘声绘色的讲故事,好一派和谐美好的景象。
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割除腐肉
已是深夜,火堆里的火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烬和骨头。
睡着的花粥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肚子上的伤口,疼得额头冒汗。
她摸着肚子慢慢坐起来,一脸痛苦之色。
之前在地牢里,张三李四他们奉命用烙铁烙她的肚子,那块地方连皮带肉都被烧掉了,又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溃烂发炎。
今天涂药时阿宣在旁边,男女有别,所以她没有给烙伤涂药。
花粥起身,拿着剩下的草药和匕首,扶着墙艰难的走出石洞。
今晚的月亮很圆,照亮了整片大地,以至于花粥能够清楚的看清周围的东西。
她来到白日处理清洗野鸡的小河边,沿旁坐下,将草药放在旁边一块石头上,用匕柄砸草药,将草药砸成一团,沁出药汁后,放下匕首。
花粥缓缓褪去外袍,解开里衣,露出肚兜。她微微掀起肚兜左边一角,溃烂的伤口已经生出腐肉,看着着实恶心。
花粥将匕首拔出刀鞘,拿出火折子,吹一口,火折子燃起火来。
花粥把匕刃放在火折子上方消毒,片刻,将火折子吹灭收起。
看着伤口上的腐肉,抿嘴,狠了狠心,握着匕首割下腐肉。
花粥额头不断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落到地上。
她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毫无血色,每割一下身子就会疼得颤抖一下。
即使再痛,花粥都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花粥就会咬住自己的嘴唇,闷哼几声。
终于割完腐肉,花粥将砸好的草药敷在伤口上,撕下衣角包扎伤口。
她拂去额上的汗水,松了口气,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嫌弃的捏住鼻子。
她现在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汗臭味夹着血腥味闻得让人想吐。
花粥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再撕下下摆一块布料,充当手巾放到河里浸湿,再拧干,干擦身体。
她将衣服微微往下推一点,露出洁白的肩膀,可惜柔滑的皮肤上横列大大小小的鞭伤,毁了美感。
花粥用“手巾”仔细擦拭自己的身体,清理一番过后,穿好衣服,果然清爽了许多。
花粥收拾好东西,颤颤站起,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她艰难的走回石洞,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躺下,闭上眼睛。
而对面的阿宣背对花粥,面向石墙,听到花粥回来的动静身体一下子绷直,睁着眼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想起刚刚看到的香艳场面他隐在面具下的脸涨得通红,耳朵也可以滴出血来。
他半夜醒来,发现花粥不在洞中。夜深野兽出没较多,他怕花粥遭遇不测,所以出去寻找花粥。
谁知寻到小河边,看到花粥香肩半露,用“手巾”擦拭身体,他立马遮住眼睛,转过身,跑回石洞,躺在地上假寐。
还好只看到肩膀,他又及时转身,不然他只得挖掉眼睛向白苏谢罪。
这一夜,两人都没怎么安睡,花粥疼了一晚上,阿宣则默念了一夜清心咒。
天微微亮,两人便爬了起来,收拾好东西之后赶路回北朝。
一路上,花粥走得很吃力,靠一根木拐杖才坚持了两个时辰。
看着花粥越来越差的脸色,阿宣十分担忧,他走到花粥面前挡住花粥不让她继续走。
“没事,我还能坚持。”
花粥不愿停下休息,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子虚弱,不宜长途远行,但是她必须得赶紧找到医馆。
如果她不及时用药好好处理身上的伤口,伤口就会发炎,再次生出腐肉,可能会加重感染,甚至威胁到生命。
阿宣闻了闻,突然蹲下,捡起树枝在地上写道:“你伤口流血了,很严重。”
他闻到了花粥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花粥点头,虚弱道:“所以我才要坚持赶路,早点找到医馆处理伤口。”
阿宣站起,转身背对花粥,微微躬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花粥上来。
“不行,路途遥远,一个人走尚且吃不消,你背我岂不是更累。”花粥坚决不同意,执拗要自己走。
阿宣忙蹲下继续在地上写:“你自己走万一晕倒,耽误更多时间,我背你快一些。”
花粥垂眸思考,觉得有些道理,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阿宣走到她面前再次弓腰,花粥便不再推辞,双手搂住阿宣的脖子,爬上他的后背。
阿宣虽看着文弱,力气却不小,背着花粥连走几里路都不带喘,健步如飞。
不过力气再大,体力再好,走了一个半时辰阿宣的步伐逐渐缓慢,呼吸也变得沉重。
“阿宣,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花粥用袖子擦了擦阿宣颈上的汗,劝道。
阿宣仍固执的不愿放下,背着她继续走。
花粥劝了好久阿宣才放下她,扶着她慢慢走。
走了许久,他们总算在天黑之前来到一个小镇,寻到一家小医馆。
花粥向老大夫述说了自己的伤口,老大夫听得是一惊一吓的,心里暗暗佩服花粥。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生生割下伤口的腐肉,不说普通男子,就连高大威猛的壮汉也下不去手,会疼晕过去。
而她一个瘦弱的姑娘家竟然敢自己割自己的腐肉,还能保持清醒为自己敷药包扎,其忍耐力和意志力是常人所不能比的。
老大夫为花粥开了几副内服药和一些外敷药,不过却惋惜的告诉花粥,痊愈之后会留下明显伤疤。
花粥不在意的笑了笑,领着外敷药到内堂给自己重新包扎处理伤口。每一块伤疤,都会让未来变得更加坚强,让她记住那些人给她带来的苦痛,她才不会使自己忘了仇恨。
处理完伤口之后,花粥便与阿宣就近开了两间客房,休息了一天,用过老大夫开的药之后花粥气色好了许多,身子也逐渐恢复。
顾及花粥身体还未完全痊愈,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回北朝,没过几天便到了建都。
因花粥带走原本要上刑场的沈棠,现在是待罪之身,便低调乔装进入建都。
娘子快来,为夫扛不住了 第一百三十章 她怎么会在这
进了建都之后,阿宣说他要去前街买些东西,让花粥坐在茶棚等他,花粥已经喝了三碗凉茶还不见他回来。
“姑娘,你是姓花吗?”一个老汉从不远处走过来,看着花粥问。
花粥微愣,点头。
“这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公子托我交给你的。”老汉将手里的信递给花粥说道。
“谢谢。”花粥接过信。
老汉离开之后,花粥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信,阿宣不就出去买个东西吗,怎么还写信给她。
打开之后,信上只有两个字:“抱歉。”
这是……不辞而别?
原来他说买东西是为了借机离开,可是他为什么要走?白苏派他来救她,他不是应该和她一起回王府复命吗?难道是白苏出事了,他接到了新的任务?
想及此处,花粥不敢再耽搁,连忙付了茶钱,往朝阳王府走去。
阿宣躲在不远处的墙后偷看花粥,看到花粥走了他才离开。
花粥走到王府门口正好碰到出门的高管家,高管家看到她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欣喜道:“花侧妃,你可算回来了,王爷担心你,这段时间是食不下,寝难安啊。”
花粥微微一笑,抬头不经意看到王府门上的牌匾由“朝阳王府”换成了“四王府”。
“高管家,门上的牌匾为何换了?”花粥疑惑问道。
高管家脸色微变,顿了会岔开话题笑道:“王爷现在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很高兴。”
“嗯。”花粥点头,然后担忧问道,“王府一切可还安好?”
“一切安好。“高管家眼神躲闪,说,”侧妃,你还是快去书房找王爷吧,老奴还有急事需要出府,就先走了。”
花粥直直盯着高管家离开的背影,高管家今天说话躲躲闪闪,肯定有事瞒她,难道王府真出事了?
花粥心下一急赶紧跑进王府,来到书房,推开房门。
“本王说了不吃,出去!”白苏此时正坐在书桌前不停挥笔批注,头也不抬厉声喝道。
花粥心疼的望着白苏,一向俊逸非凡的他现在脸上长满胡茬,脸色苍白泛青,一看就是昼夜不歇,没有好好休息,整个人看上去也削瘦许多。
“你怎么还没走?”察觉到炙热的视线,白苏不悦的抬头说道,却在那一刻停住手上的笔,呆滞的看着花粥。
他接到刘子琛派人送来的发簪,知道花粥被囚禁在南国的时候简直就要疯了,便立即冲出王府想要去南国救花粥,但他禁足期未满被高姜拦了下来,高姜在他饭菜里下了迷药,使他昏睡了三天。
等他醒来,高姜将阿宣用信鸽传来的信件拿给他看,知道阿宣平安救下花粥他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越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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