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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树梨花一溪月
“走吧,带你见一个人。”陈子墨拉了她下车,一级级的台阶走过,香气扑鼻。门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迎上来,乐呵呵的抓住他的手,“小墨子,你来了啊,快进来,福伯准备了鸡汤给你!”
云瑄在一旁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被某人手疾眼快的捞回来,似乎是觉得在这样的情形下取笑别人有些不地道,拼了命的忍住笑,却仍是把一张俏脸憋得红彤彤,肩膀也不停的上下抖动。
福伯还没来得及发现云瑄的存在,已经急忙转身奔向了厨房。
陈子墨黑着脸,木无表情的说,“想笑就笑吧。”每个人听到福伯这么叫他,基本都是这副样子,只不过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小孩子,情绪表达很直接,那边肆无忌惮的笑,他就恶狠狠的打回去,直到再没人敢笑他。可是,事隔多年,又是眼前的人,他只好无奈的耸肩,拉了她的手进屋。
云瑄很给他面子,埋在他的怀里笑了好一会儿,总算稍稍能够控制情绪,才笑微微的问,“要是你哥怎么办?难道叫他小叔(书)子?”
“不,福伯叫哥哥‘子书’。”陈子墨本来跟着她而起的笑容慢慢收敛,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老人家,低声嘱咐,“不要在福伯面前提到哥哥,要记住。”
云瑄一愣,看见他突然沉寂的脸孔,安静的点点头,“知道。”心底不是没有疑惑,但却没有追问。越是在意的越害怕被人提起,那样的感觉,她也许,大概能够理解。
香浓的鸡汤摆上来,陈子墨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云瑄在一旁抿唇轻笑,换来他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一瞪。爽直的福伯这才发现他身旁的云瑄,吃惊连连,“唉呀,福伯真是老眼昏花了,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没看见,对不住,姑娘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
陈子墨温和的笑了笑,“福伯,这是云瑄。我女朋友,福伯叫她小瑄就好。”
福伯一迭声的感慨和抱怨中难掩高兴,凝神仔细打量自小看大的陈子墨突然带回家的这个女孩子。不料越是打量,福伯的眉头越是慢慢拢紧,笑声渐停,神情也越来越严肃。陈子墨和云瑄两个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正心下狐疑的时候,突然听见福伯开口问,“姑娘你姓云?”
“是。”云瑄的心里难免忐忑,虽然福伯不是他真正的家人,但是从他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是陈子墨非常看重的一位长辈,分明半分钟前老人家还满面笑容,怎么这会儿却……
“你的爷爷奶奶还健在?”福伯的目光灼灼,对她的回答隐隐有强烈的期待。陈子墨在一旁微微皱眉,福伯一向和善,怎么会突然对她的家人感兴趣?
“我的爷爷奶奶?”云瑄机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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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痕 花开淡墨痕_分节阅读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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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了一遍,很久没有被提起的名词,多花了几秒钟才反映出句子的含义,“我没有爷爷奶奶,我的父亲是孤儿。”
“没有么……”福伯似乎很失望,慢慢重复着,又抬头再次打量她,缓缓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叨念着,“没有啊,难道不是?可是明明有些像的……”
“福伯,你觉得云瑄像谁?”陈子墨回头看看同样一头雾水的她,追问了一句。
“哦,没、没什么。”福伯恢复了平日的神情,憨厚的一笑,对着云瑄点点头,“姑娘,福伯眼花了,想起以前的一个战友,没吓着你吧?”
“没关系。”云瑄这才一颗心落了地,偷偷的舒了一口气,他在意的长辈,她望能得到福伯的认可。
“唉呀,人老了急性就是差,小瑄呐,你等等,福伯这就给你拿鸡汤去,女孩子爱美,可是太瘦了也不好。”很快,同样的一碗鸡汤摆在了她的面前,浓香四溢,可是,也满是油花。看着身旁那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嘴角掀了掀,又忍住,端了汤慢慢喝。
陈子墨和福伯自在的闲话家常,云瑄听着,也大略了解了些情况。
福伯原本是陈子墨爷爷的副官,后来转了业仍然留在陈家。这处别墅本来是子墨爷爷晚年的住处,陈子墨的父亲再婚后,跟着爷爷在这里住了七八年,后来老爷子身体不是很好,搬去了疗养区,福伯就留下照顾他,当时正是少年叛逆的岁月,他跟福伯的关系反而比跟爷爷和父亲还好一些。
陈子墨留学之后,福伯被儿子接回老家养老,可是住了没多久就呆不住了,越是还是回来跟着老首长。这次子墨住院,爷爷才特意安排福伯回来照顾。
其实福伯的年纪大了,根本照顾不了什么,不过陈子墨对福伯却很买账。就像现在,福伯非要看着子墨喝光了鸡汤,才肯回房休息,而那个一见到鸡汤就皱眉的家伙,竟然乖乖的喝光,一滴没剩。奇哉怪哉!
大概陈老爷子也是深知这一点,才特意安排了福伯过来,只怕监管的意味明显大过照顾。
福伯乐呵呵的看着陈子墨一口口的喝着汤,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满眼的慈祥,只是当视线扫过云瑄时,会浮上若有所思的怅然,眼神变得飘忽,似乎陷入了某种对往事的回忆当中,神情微微苦涩,似乎那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云瑄偶尔与福伯的视线相接,总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抹疼惜和悔意。
许是岁月久了,似乎从那里面读出了沧桑的味道,不知道是怎样的一段往事,让爽朗耿直的福伯郁郁至今。
题头释疑一一有没有发现,心中少了开始的犹疑隔阂,云瑄在在子墨以及他的亲人朋友面前,更显自如,就好似湘云的这一手小令,纤手自拈来!
23
见贤思齐焉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论语 里仁》 ---------------------------以下是正文-----------------------------
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云瑄的身上,福伯就像个普通的长辈似的,拉拉杂杂的问着一些琐碎的问题,话里话外对这个漂亮灵秀的姑娘十分中意,笑呵呵的不住点头。
趁着福伯睡午觉的功夫,云瑄放下被嘱咐了要“慢慢喝”的鸡汤,有些担忧的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他,轻声地问,“陈子墨,你多久没去看过你爸爸了?”
陈子墨仍闭着眼睛,脸上的线条微微有些僵硬,语气依旧平稳,“怎么了。”
“你……”她轻轻的叹气,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但是他很少提起父亲,偶尔的提及也都神色淡然,仿佛那只是陈部长,而非陈子墨的父亲。也难怪老爷子替他们俩父子着急,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哪里像父子啊?
福伯刚刚提起,陈父的身体似乎也有微恙,显然是希望他能过去探望,哪怕只露个面也好,老爷子在疗养地恨不能飞回来恨揍一顿这两个不孝子和不孝孙,却无奈身体情况不允许,只能派了福伯过来,自己留在那边干着急。
“子墨,要不要过去看看?不管怎样都是父亲呐。”后面这句话云瑄说的很没有底气,她只能口头上劝劝他,因为她不敢肯定,如果是她的父亲回来想要见她,她,会不会去看他?
“我……”曾经激烈的冲突和反抗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只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冷淡以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忘记曾经的伤痛,多年以来,没有人试图改变。
“福伯不是说,他也很挂念你,只是忙碌走不开,后来又生了病……”
“他一直忙碌。”陈子墨挤出一丝笑容,僵硬而冰冷。小时候父亲就是忙碌的代名词,极少能出现在家里的时间,都给了哥哥,对本应得宠的小儿子,他总是在忙碌。
也许在他的心里,只有优秀的哥哥才符合他对儿子的定义,否则在子书离开后,他怎会那般不遗余力的想重塑一个新的子书出来,然后面对他的反叛和顽劣,深深失望。
是的,父亲对他只有失望,哪怕他现在按照爷爷的安排走上了一直排斥的人生,父亲也不曾给过他一个夸奖。也许他愿意在并不喜欢的位置上不断努力,不过是下意识里期盼能够得到父亲的依据称赞一句鼓励,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他也会高兴的吧?
“好,那就去看看。”缓缓的睁开眼,看见她忧心的眼神,忍不住轻抚她的眉尖,那抹淡淡的皱痕,他不喜。
“嗯。”他的眼神不再冰冷黯淡,知道他在努力,于是安心的点头。
“不过,”陈子墨不肯轻易就范,如此大的牺牲,怎样也要讨回些利息,“在那之前,也要先去拜见过泰水大人才行啊!”
“啊?”云瑄挑眉,这个,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没完全恢复吗?去看父亲也只能让他担心,不过去见岳母大人的话,正好可以赚点同情分,好过关嘛!”
“你这是什么无赖逻辑?”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了,还找借口说什么“同情分”,等等,“谁是你的岳母?我答应你什么了?”
“好吧,未来的岳母大人,行了吧?”陈子墨很有风度的让步,绝不逞口舌之快,其实早晚还不是一样,难道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云瑄冷哼,不肯睁眼看他,低了头,“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她没有忘记外婆的话,作为上帝的宠儿,她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放心,有我呢。”陈子墨握住她的手摆在掌心,她的手很小,白皙幼嫩的手掌,比他的整整小了几个码,手指几乎短了一个指节。他一直奇怪,这样细小的手掌,如何那么轻易的抓住了他的心。
“阿姨喜欢什么?”他辗转揉捏她的双手,舍不得放开。
“干嘛?”打算贿赂吗?
“我这算是新姑爷上门吧,怎么能空着手去!”
“切,你知道的还挺多。”还新姑爷……
“那当然,我是谁呀!”
“喂,你就不能虚心一点,不要这么自大?”
“你说的那不是虚心,是心虚好不好?”
“你…..”他也太能绕了,无理也能辩三分!
“我可是诚心实意,没半点贿赂收买的意思。”陈子墨表明立场,就算收买也是先收买眼前这个,虽然收买她确实有点难度。
“好吧,说不过你。”云瑄举手投降,她似乎从来没有说过他,“妈妈喜欢咖啡,尤其是香气浓郁的。”
“咖啡?”陈子墨皱眉,那样的病可以喝咖啡吗?
的确,母亲并不爱喝,她只是喜欢闻那咖啡香。云瑄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出差,每次去南方的城市总会带咖啡回来,爸爸喜欢喝,妈妈喜欢闻,而她喜欢看他们两个端着咖啡四目相对。
后来母亲病重时,总喜欢泡了咖啡不停的嗅那香味,为了避免浪费,那些冷掉的咖啡就全进了云瑄的胃里。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闻到咖啡味就想吐,后来条件好了,母亲的病情也轻了许多,才不再频繁的喝那冷掉的咖啡。不过,冷咖啡的酸涩实不是轻易能忘掉的。
“不过你要送的话,我建议你送原产的咖啡豆。”研磨咖啡豆的香气醇厚馥郁,母亲的病情减轻,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而且,研磨后的咖啡也可以还给他,物尽其用,褚凤歌说过,他的咖啡瘾可不一般。
“没问题,刚好我那里有两盒上品,明天记得拿上。”
“明天?”
“是啊,赶集要趁早,早一天拜见了岳、未来的岳母大人,我也早一天安心呐。”及时的加上“未来”两个字,心里寻思着得赶快把这两个字去掉才好。
“你……身体没问题了?”听他这么坚决的要去拜访,她心里突然有些踌躇,也不知为什么,总想找个理由推脱。
“医生都说了没有大碍。”他痞痞的眨了眨眼,突然魅惑十足的压低了声音,“怎么,你不相信?不如,我们试试做点什么……”
云瑄还在支吾着找理由,突然听见他暧昧无比的话,顿时红了脸,用力把他推开,恨恨的鼓着唇瞪他,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陈子墨低着头偷笑,看见她的粉脸娇俏,一时心痒,俯了身凑过去,云瑄未及躲开,陈子墨已经在那片柔嫩的脸颊上偷香成功。捶出去的拳头还没落下,福伯洪亮的嗓门突兀的响起来,“呀,好像还没睡醒,容我回去再睡会儿,你们继续,继续。”
轰……云瑄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堆里,陈子墨辛苦的憋着笑,这个时候他是宁可忍到内伤,也不敢惹她的不高兴的!
陈子墨休息的这个礼拜,离新学期开学还有半个月。学校里的学生依然寥寥,老师们的新学期已经开始。
云瑄顺理成章的被安排到通信学院讲授基础课,以缓解现有老师们课时负担过重的情况。可惜课多人少,再加上新生扩招,只多她这么一个人根本不解决任何问题,犹如沧海一粟,连点波澜都没掀起来,其他人的负担还是一样的重,而她亦不能幸免。
下班的铃声响起,办公室的老师们陆续离开。
云瑄揉了揉酸痛的肩背,把辛苦一下午的课件保存起来,虽然多少从谭教授那里偷师,真要走上讲台了,还是难免有点发怵,因此课件准备的各位充分。当然,速度也慢了很多,她离开的时候,办公室已经空空落落的不见人影。
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树荫下的那人,那车!
他还真是不怕惹眼,开了那么嚣张的车子出来。明丽的颜色,凌厉的线条,极低的底盘,还有车标上那匹同样张扬的马儿,无一不彰显出与众不同的身价。可不是么,她看上的那部ne算是这个牌子当中最“亲民”的了,而他身旁这部,大概能抵那个好几辆吧。
虽然是校园里,慧眼识珠的也并不少频频有经过此处的学生或是教工们被车吸引,或是被他蛊惑,纷纷放慢了脚步,频频回顾。
香车美人呐……
警惕的朝四下看看,还好她出来的晚,起码自己办公室的老师已经离开了,否则,真不知道明天会被怎么追问。这么些天的相处下来,她对同组的老师们也算有了些了解,脾气秉性也摸得差不多,别人或许还好,唯独她对面的那个赵婷,十足的八卦女王。
万分庆幸不必面对赵婷的逼供,云瑄迅速的走到陈子墨的车前,不由分说的拉门弯腰坐好,动作一气呵成。反而是陈子墨的反应慢了半拍,直到她提醒才坐进来,还未坐稳,又被催促着立即开车。
他动作熟练的发动,有些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扫过她紧张的观察车外的样子,随即恍然,心里有点不痛快,“怎么,我见不得人吗?”
“嗯?”仔细看了外面没有认识的人,这才稍稍放了心,还没来得及说他,他竟然已经抱怨上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就是这么想的!”他指控。
“哦?请问我是怎么想的?”她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发一语。
“你怕别人知道你有男朋友!”血泪控诉啊……
“陈子墨,你多大?”她嗤笑,抬头看看他因愤怒而急促起伏的鼻翼,不冷不热的驳斥他,“你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斤吧?又不是小孩子,还说这样幼稚的话,简直有违你一贯的高大形象!注意影响啊,陈大人!”
陈子墨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的磨牙,把方向盘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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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的抓在手里,用力,再用力。
跑车呼啸的引擎不敢寂寞的低吼,可惜现在下班高峰的车流中,一样的无可奈何。
云瑄看着他苍白的指节,叹气,再叹气。“我说,你在抱怨人家之前,先检讨一下自己好不好?好歹你也算本城的知名人物,人民公仆,开着这么拉风的车子大摇大摆的站在那里,还好这是学校,熟知财经和娱乐新闻的人并不多,否则明天的头条一定是‘本市某官员驾百万名车博女友一笑’,你觉得很好看?”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明明是为了他考虑,偏要倒过来派别人一身的不是。就像那次在酒店,不想被有心人利用他们的关系才留的门,非要说成是怕他非礼她……真不知道该佩服他的想象力,还是该佩服他的狡辩力。
陈子墨不吭声,大概也觉得刚才的表现有失身份,却还是死不承认。“不就是一部车,哪里至于……”
“不至于吗?‘云瑄瞪他,以为还是几十年前国人不知跑车为何物的年月吗?那样一部车子大咧咧的摆着,说不定已经有人回去查了型号发了帖子出来,甚至连他的车牌也查的一清二楚,网络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
“好吧。“陈子墨气馁,本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却是一顿数落,有些心灰意冷,懒懒的把胳膊搭在车门,不说话。
他们夹在车流当中缓缓前行,速度堪比龟速,一点点的向她家驶去。
“真的今天就去见妈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撇撇嘴,从后座拿过那个深色的纸盒,、‘jamai blue mountain’?太贵重了。”
“你知道?”那盒子上并没有明显的标志,他第一次见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蓝山,她如何得知?
“听人说起过。”外婆是真正的世家小姐,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奢侈也只是平常,外婆对那些并无留恋,也无意炫耀,只把那些过去的见闻当作让她长见识的机会讲给她听。牙买加的蓝山不是外婆的最爱,但关于此的信息还是被她记在心里。
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焉——这是外婆的人生哲学,亦被她当成了座右铭。
当她被困在那一方小小天地时,外婆就告诉她,不要担心行动的限制会禁锢你的思想,有些事并不一定要经历过才知艰辛,也不一定要失败过才知教训,那么多先贤哲人的思考,都是可以借鉴的财富,不行万里路,同样可以知天下。
除了书本里的积累,身边正在发生的人和事,都可以是学习的源泉。不是只有当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有机会积累经验,也不是只有自己跌倒了,才能知道怎样绕开障碍。
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脑子想,把看到听到和想到的东西积累下来,不断整理,慢慢升华,人生的智慧便会闪光,世事皆通达,处处皆学问。
“从来不曾见过?”他看着她,微微皱眉,什么样的人如此博文广见,还对她如此悉心教导?
她笑,总算肯同她讲话了。“见识可以传递,经历可以学习,我没见过的东西,有人见过呀!”这世上的物件、风景何止千万,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怎么可能每样都见过,都经过?
陈子墨愕然,随后自得的一笑,仿佛忘了刚才的不快,“丫头,你总能有惊人之语,每每让人瞠目,又不得不佩服。”
“呵呵,好说。”悄悄的送了一口气,总算不再紧绷着那张俊脸了,不然,若是这个样子去见母亲,好好的也要被他吓着了。
“你倒是不客气。”他揉揉她的头发,惹来她的强烈抗议。
“跟你有什么可客气的?”拍开那只作乱的手,重新顺了顺头发,“你需要我客气吗?”
“不需要。”他乐,当然不需要。为了能让她在他面前自在相处,到底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时间,已经记不清了,此刻,他只想记住这样一句娇媚霸道的低语,尽管有点恶霸,有点嚣张。
把欺压他视作理所当然,把他的一切视作理所当然,便是他长久以来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很喜欢这句话,与大家共勉:“经验也是可以学习的。”我们有幸亲身经历的事情不过一二,大千世界,更多的是要用别人的眼睛去观察。
故而,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焉,借以自勉。
24
蓝田玉生烟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一一 商隐 -------------------------以下是正文--------------------------
这里是本校新建的教工家属区,已经有几栋崭新的小高层拔地而起,西面还有大片的空地,等待后续建设。
以前的教工宿舍大都建在校园内,均已具颇多年的历史,除了外观老旧之外,加之扩招的学生越来越多,无论是教学楼还是学生宿舍,都有饱和趋势。学校声名在外,自是不差钱的,怎奈校园内可供使用的地皮十分稀缺,校领导无奈之下只好在校外另选了址,慢慢的把家属区从校园里搬迁出来,挪出地方给学生。
不得不佩服校领导的眼光,选了这样一块依山傍水的清秀之地,十分难得。
小区内的楼群错落有致,且因靠近郊区,地价没那么离谱儿,在绿化景观上的投入也格外大手笔,小区内到处可见郁郁葱葱的原生态树林,各色花草竞相斗艳,颇有田园野趣的景致。
陈子墨的车子跟车牌同样扎眼,以往所到之处无不畅行,但这里尽责的保安显然未能为其所动,一个潇洒利落的停车手势,把陈大人拦在了入口。陈子墨一向没什么被阻拦的经验,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对朝他敬礼的保安解释什么,就那么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保安过来。
云瑄嘴角微微抽了几下,低头忍下翻白眼的冲动,这才降下自己这侧的车窗,探出头朝着保安挥挥手,“小胡,是我,这是朋友的车。”
“哦,是云老师啊,我没看出来,请进吧。”保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停下脚步,升起栏杆放他们进去。
“跟保安的关系不错啊。”还知道她是云老师!陈子墨轻踩油门,歪头瞥了她一眼,表情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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