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淡墨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树梨花一溪月
“云老师啊,”赵婷突然拿腔拿调的叫她,“你和那个刘博,到底咋回事内?”那个刘主任也真是,还口口声声叫“刘博”,当谁不知道他们是姑侄俩呢!
云瑄斜她一眼,这个八卦女!“差不多就是你以为的那样。”
实习的时候,刘博士种种行径已经引来颇多猜疑,数学组的许多老师还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儿,也就是一起遭受过刘博士演讲荼毒的小王清楚,她根本是避之不及。
没想到,已经那么刻意的躲避和明里暗里的拒绝,竟然还是没有打消他自以为是的想法,还真当自己是龙蛋呢,天上有地下无?
“咦,你咋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赵婷凑过来,云瑄不理她,缓缓的向后靠进椅背,任她上下打量。
“你的那点小心思,闭着眼睛都猜得出来。”云瑄掀唇,赵婷的心思浅,直来直去惯了,哪里有太多的弯弯绕。
“唉,真是,你太让人没成就感了。”赵婷抱怨,这妮子冰雪聪明,长了一幅玲珑心肝,研究生的时候已经声名远播,同事几个月,连她也忍不住喜爱。
嬉笑一阵,赵婷突然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阿瑄,刘主任那个人,极能记仇,我看你以后还是得多加小心,不要让她抓到机会整你。”
“我知道。”当初没有直接的拒绝,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与之结仇,不过现在看来,该来的躲不过,几番忍让竟换来这样的结果,真是!
“要不然,你把这事儿跟你的那位说说?要是他真的能帮上忙,找个人罩着你点也好,省得到时候吃了暗亏。”赵婷很替她担心,今天的状况她也见了,刘主任显然对云瑄的态度十分不满,明明理亏的是他们,却偏偏自我感觉太好,总觉得是别人亏欠了他们,难保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不至于吧,”不过是红线没有牵成,难道还会打击报复?再说了,学校也不是他们家的,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别小看了刘主任,听说她老公是教育部的官员,‘县官不如现管’,小心才能行得万年船!”赵婷敲了敲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虽说是象牙塔,比外面清静些,但该有的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却是一个都没少呢。
“好,有机会跟他说。”云瑄挑眉,没想到,她也有凭借男友的势力压人的一天。不过,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她还是不认为这点私下的冲突能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以至于,终有一天被迫离开,远走他乡。
“不过呢,”赵婷暧昧的眨眨眼,悄悄靠过来跟她咬耳朵,“话说,每天来这儿准时报到的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呀?”
得,八卦女王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一一前一刻还是蓝田玉暖,此时却被世态炎凉狠狠敲醒,虽不至于伤心怯懦,终究会有些许无奈。
26
维舟绿杨岸
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
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
日暮待情人,维舟绿杨岸。
一一储光羲
-----------------------------以下是正文-------------------------
陈子墨的居心是叵测的,用意是奸诈的。
他向来是商场的翻云覆雨手,政坛的冉冉明日星。举凡他看中的,少有失手,从某种程度上况他更像是一头善于隐藏行迹的猎豹,冷静耐心的寻找目标,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对她,始终不曾有丁点勉强,一切都顺着她的意,哪怕不是最省力的路,他也会走下去,只因那是她选的。不过,不勉强,并不代表他不会做出某些努力,或者说设计,促使她主动朝着他期待的方向走……
一周平稳的过去,陈子墨一步一步向着他的目标,稳步前进。
每天打着“每日一汤”的旗号准时过来接人,至于是否真的要煮汤给他喝,并不在他的关注之列,只要她陪在身边,就算是黄连他也一样甘之如饴。
至于她的抗议和刻意避嫌的举动,虽然是毫无意义的欲盖弥彰,但她乐此不疲,他也只好默默配合。每次她鸵鸟式的钻进车厢之后,他站在车旁,朝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探究目光报以谦和有礼的微笑,稍稍带着点无奈纵容的味道。那样的眼神,明眼人一看便知,根本无需多做解释,于是双方各得其所,心满意足的分道扬镳。只有某只此地无银的鸵鸟,自以为瞒天过海……
他的心思,说来也简单。
先是要让她习惯他的陪伴,把他当作可依靠的人来重视,当然,最好能升华到不可或缺、无可替代的地位。
其次要让她身边的人习惯他的存在,譬如让云母接受他的存在,再比如让她的同事认同他的男友身份,造成一个既成事实的环境,也是稳固地位的重要砝码。
最后是他小小的私心,希望让她慢慢习惯他的人,他的存在,他的碰触,方便他在方便的时间、方便的地点,方便做一些爱做的事……不过这些都是他私下里的心思,对她是绝对保密的!
今天是周末,她却有些心不在焉。下周学生们就正式开学了,许多老师们都打算抓紧这最后的空闲时刻好好轻松一下,下班时难免兴奋的互相询问周末的安排,热闹非常。她落在人群的最后,丝毫打不起精神。
小夏的车开的平稳,陈子墨坐在她的身旁,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魂不守舍。
“怎么今天无精打采的?”拂过她额际的发丝,召回飘远的心思。这一个礼拜的潜移默化,她虽然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谈资,但对既成事实一向接受力超强,虽然对他每天的出现仍会颇有微词,但已经适应良好。
“很明显吗?”云瑄拍拍自己的脸颊,中午刘氏姑侄的闹腾让她郁闷了一下午,幸好当时是午休时间,办公室没其他人在场,否则现在肯定已经谣言满天了。唉,本以为学校是块净土,没想到是非一点也不少,她念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陈子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会!”只不过她的眉头皱着,让他看着不舒服罢了。
“喔,那就好。”她偏头向后闪了闪,眉毛立起来,对他这个随手捏她脸颊的习惯很有意见。
赵婷建议她把这件事情告诉陈子墨,担心对方对她击报复,不过,她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这阵子他的身体虽然在褚妈妈和福伯的双重大补下恢复了不少,面色好了很多,但还是容易疲劳,她不想用这点小事再去烦他。
陈子墨轻笑着缩回手,虽然她的脸捏起来手感极佳,还是决定见好就收。突然想起前两天褚凤歌的提议,“想不想去靶场玩玩?”
也许出去玩玩能让她的心情好些?当时褚凤歌说的时候,被他直接给否了,跟那么一大帮子人凑在一起,哪有两个人朝夕相对来得一解相思啊?但是看她此刻蔫蔫儿的模样,也许来一点惊险刺激的运动可以提振一下精神。
“靶场?”云瑄难掩兴奋的叫起来,不过片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唯一一次摸枪的经验,是在大学军训的时候,感觉已经超级遥远了……
“有兴趣?”看她瞬间灵动的双眼就知道,这个建议提对了,“阿楚周末约了人打靶,我们也一起过去?”
“好。”弯了嘴角,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多酷的场景!
“不过,那是室外靶场,地广人稀,虽然用的都是练习弹,但也要做好安全措施,防弹衣是一定要穿的。”陈子墨提醒她,先提前打个预防针,省得这丫头到时候又嫌他罗嗦。
“知道知道,放心吧。”乐呵呵的应承着,把中午的不愉快甩到脑后,靶场啊,我来啦——
初秋的野外还带着夏日的火热,烈日当空,连树叶都被烤的油汪汪。
不过,带着青草香的空气,纯净到透明的蓝天,还有宽阔平整的靶场,让这样的酷热变得不再难以忍受。
靶场的准备区,云午安收拾停当,正等着陈子墨过来。迎面褚凤歌扛着一杆猎枪晃过来, 身帅气的野外装,显得英武非常。早就觉得他很适合当兵,褚爸爸那身军装若是穿在他的身上,一定平添几分霸气。
“小瑄呐,今天我们可是分了组的,输家可是要满足赢家的一个要求的,可别给哥哥丢脸啊!”
“哥,你怎么不早说?”云瑄佯怒,真真假假的抱怨,“我长这么大打过的子弹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你觉得我像是能赢的样子吗?要是拖了别人后腿怎么办?你这不是陷害我么!”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小瑄技术不错呢,”褚凤歌耙耙头发,“要不然,你跟哥一组,哥替你担着!”
“要是连累你:怎么办?我于心不忍呐!”
“放心吧,”褚凤歌凑近了压低声音,“告诉你吧,我的枪法可比陈子墨那家伙强多了, 跟着他一准儿是任人宰割的份儿。”
还不待云瑄回答,陈子墨不知什么时候踱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褚凤歌,淡淡的反问,“凤哥儿,你的枪法比我好很多?”
“啊,那个,小瑄呐,跟哥说说你打枪的成绩如何?”褚凤歌眼神闪烁,心虚的急忙转移话题,不敢接他的话茬儿。
云瑄掀唇微笑,这位楚狂人又被抓包了……
“防弹衣穿着合适吗?”陈子墨不理褚凤歌的顾左右而言他,笑着看看云瑄身上的迷彩背心。刚才为了让她乖乖的穿上防弹衣,很费了一番口舌,还麻烦库管跑了好几趟。他留下来签她的借物单,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还好,比之前的那件强很多了。”不过难免还是宽大,而且又硬又不舒服,等会儿在太阳底下一烤恐怕更难受。
“那就好,安全第一,不舒服的话也只好将就一下。”
“嗯。”枪弹无眼,小心为上。当时《乌鸦》片场的乌龙,就是因为疏忽造成的惨剧。
“对了,你以前打过枪?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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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如何?”陈子墨笑呵呵的问着,一点也没把一旁不满被忽视的褚凤歌放在眼里。
“军训的时候,40环,6-7-8-9-10。”当时的教官连连夸她心理素质过硬,每一枪都比上一枪进步,属于临场发挥型的枪手。
“不错啊,差一点就优秀了。”褚凤歌总算找到一个开口的机会,老气横秋的拍拍她的肩,“今天好好表现,很有潜力嘛,小鬼!”
“那当然。”陈子墨与有荣焉的点点头,随手递给她一把小巧的手枪和一盒子弹,“走吧,先去练练。”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呐——”翻看着手里的枪,她不以为然的撇嘴,也不知道是谁非逼着她穿那件又厚又重的防弹衣,摆明了不相信她嘛!
“当然,我一向对你有信心。”陈子墨淡笑着点头,“这儿的靶场地广人稀,虽然用的都是练习弹,危险还是会有,他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切——”不以为然的扭头,不理他!
凤歌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不忘火上浇油,“小瑄,走,跟哥哥一组,咱不带他玩儿!”说完拉着云瑄往靶场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挤眉弄眼的示威。
这阵子,老妈逼着他到处相亲,老爹见着他就数落,公事追着他无处可躲,反观陈子墨那小子,事业情场两得意,顺风顺水的让人嫉妒,要不是前些日子病了一回,早忍不住找他练练拳脚了。
以前公司的事他只要负责执行就好,拿注意的都是子墨,反正他指哪儿,他就去打哪儿,虽然辛苦些,可比起现在的费心又费神,可是幸福多了。自从他外调,他褚凤歌的日子就越过越辛苦,好不容易盼着他调回京城,以为终于能透口气儿了,结果那小子居然给他撂挑子彻底不干了?真真气煞人也!
陈子墨由着褚凤歌挑衅,不紧不慢的也向靶场走去,任凭它雨打风吹,胜似闲庭信步。
“子墨哥哥!”突然一声娇憨的呼喊,陈子墨脚下一顿,前面的褚凤歌迅速的回过头来,用口形告诉他,这姑奶奶绝不是他叫来的!
看着迎面奔过来的张拉拉,云瑄脸上的笑意不减,有意思,不知道今天的拉拉小姐又要上演什么好戏?
张拉拉对云瑄和褚凤歌视而不见,直接跑到陈子墨的面前,笑盈盈的去拉他的胳膊,“子墨哥哥,你也来啦,先说好了,我们两个一组!听我哥说输了的人要绕着靶场跑三圈,还要唱儿歌给大伙儿听,我可不想跑的满身灰……”
陈子墨不动声色的闪身,避开她的双手,温和的笑笑,“klara,你跟klemens一起吧。”
“不要!”张拉拉适时的发作了她的刁蛮脾气,扯着他的衣角殷殷恳求,陈子墨无法,只好应了。
张拉拉揪着陈子墨的衣袖,乖巧的笑着,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云瑄的脸,露出不可一世的胜利的微笑。
云瑄暗笑,压根儿没把这当回事儿,拉拉小姐的手段她早就领教过,不奇怪。褚凤歌可就没那么大度了,张拉拉的心思尽人皆知,以前没有云瑄,大家偶尔也拿她对子墨的心思开开玩笑,可子墨的态度摆在那儿,谁都清楚只是玩笑而已。
如今云瑄就站在他身边,又顶着他褚某人妹妹的身份,张拉拉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摆明了不把他褚某人放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拉拉,陈子墨的搭档早就定好了,你来这儿添什么乱!”褚凤歌吼过去,最看不惯她这种颐指气使的大小姐脾气,也就是陈子墨在的时候还乖巧些,两面三刀的把戏看多了,也懒得装出一副好脸色给她。
张拉拉满脸委屈,细致的眉眼皱起,让人看厂不忍再苛责。
云瑄悄悄去扯褚凤歌的袖子,“哥,不是说要陪我先练几枪么,还不快走?”
不想招惹这个马蜂窝,干脆让她遂了心愿,也好过过来找她的麻烦,今天她是来散心的,可不想心烦。
“小瑄,”褚凤歌回头看她,并不认可她这种息事宁人的做法,还以为她怕惹事上身,于是压低了声音,“不用怕她,你要是不高兴,哥去把她赶走!”
“不用。”云瑄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别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用那样爱慕的眼神看着陈子墨,不舒服是肯定的,不过,还是算了。那厮的相貌人品摆在那儿,有人爱慕很正常,就算档了一个张拉拉,还会有李拉拉,王拉拉,哪里拦得过来?
“不用担心,子墨顾着张家的情面,我可不放在眼里……”褚凤歌迎着对面尾随而来的张斯斯,双臂环胸盯着他看,毫不避讳。
云瑄扫过面沉似水的陈子墨,再看满脸挑衅的褚凤歌,以及张斯斯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暗暗叹气,这帮人平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么?出来玩儿也不能消停些。摇了摇头,轻拍褚凤歌的肩,不再罗嗦,潇洒的转身,“走了!”
褚凤歌迟疑了一下,冷哼一声跟上她,一路不停的嘟囔她不该如此退让,搞得云瑄不胜其烦,只好很严肃的威胁他,“楚人哥哥,你要是再唠叨,我宁可找孔老二搭档,也好过被你吵死!”
“啊?”褚凤歌呆了呆,使劲儿眨眨眼,才明白过来她是在拿他打趣,于是暴喝一声,“小瑄!给我打50发练习弹,10发连射!”
没办法,不是说要练习么,当然得听他这个教官的话!
约好的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都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玩得来的,许多面孔并不陌生。褚凤歌是召集人,免不了要四处招呼,虽说是打靶,其实更重要的还是打靶之外的人和事。云瑄让褚凤歌放心离开,一个人举着枪,在靶前慢慢的练习。
陈子墨被张拉拉缠着,又加上一个张斯斯,不好扔下他们离开,只能站在教练区远远的看着。身边不断有人来人往的谈话,他只能偶尔分神,看她纤细的人影稳稳的抬臂、瞄准、扣扳机,竟也有一股飒爽的风姿。
十几发子弹打出去,云瑄停下来稍事休息,对面报出来的靶数还算交代得过去,想来褚凤歌也会满意的。
对于枪械,她似乎有着天生的亲切感,第一次摸枪就丝毫没有陌生感,虽是笨重的步枪,一样打得有模有样游刃有余,虽然成绩不是顶好,但在女生当中也算佼佼者,以至于差点被教官推荐去参加全市的大学生军训大比武。可惜她急着回去帮楼彧的忙,没时间参加为期一周的特别训练,才不了了之。
军训的时候是大二开学,提前十几天的开学日,让她很是忙碌了一番,好不容易和楼彧一起把程序代码赶出来,她打了车就直奔学校。同学已经在操场上准备集合了,她紧赶慢赶,总算在姜爽的协助和掩护下,顺利赶上了末班车,没有被导师当典型揪出去。
绿色的军营,流火的夏日,难忘的岁月,那个京郊的军训基地里,留下了她们的血泪汗水,也留下了美好的青葱岁月。
抬头看看明净高远的蓝天,风轻云淡,连日来的憋闷消散无踪,只剩下心头的舒畅和目之所见的豁达,那些患得患失在蓝大白云下已经无法再引起波澜。
褚凤歌和几个人在另一块场地里打他的飞碟,阳光下猎装的人影,潇洒的瞄准、射击,一阵阵橘黄色的烟雾随着枪声绽开,像开到极处的花朵,绚烂的绽放,盛开,飘散。褚凤歌爽朗的笑声不时的飘过来,看样子成绩不错。
“怎么,你的楚人哥哥没有陪着你?”柔媚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带了丝得意的嘲讽,这份恬然自得的娇矜,除了张拉拉不做他人想。
“有事么?”云瑄在心里叹气,本以为如愿跟陈子墨同组的张拉拉不会再来烦她,可没想到,麻烦还是找上门来,根本不问她是否愿意接招。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张拉拉还是改不了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同她讲话是莫大的荣幸,得她青睐的人就应该感恩戴德的表示感激才对。
“我还要练习,恐怕没时间同你聊天。”褚凤歌说了回来要检查的,她可不想害他输,输了钱是小事,要是连累他答应什么他不愿意的事情,岂不是给他找麻烦?
“呵,怎么,云小姐不是电脑高手么,什么时候对这些舞刀弄枪的事感兴趣了?”张拉拉嘴角噙笑,她这次是有备而来,特意请人调查过,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丫头,就算有点本事也不足为惧,绝不会是陈家老太爷中意的人选。
“只是游戏罢了。”云瑄轻笑,不想再和她说下去,自顾自的举臂,瞄准。不料,张拉拉冷眼看着她串的动作,等这枪打完,看对面报出8环的成绩,张拉拉牵了牵嘴角,手指慢条斯理的建议一一
“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一一这首诗刻划的是一个心情忐忑的小伙子等待情人的心境,或许可将陈子墨每日‘站岗’时的心情透视一二……
27
将军夜引弓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一一卢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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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来的那些人,都是极爱热闹的,其中也有几个莺莺燕燕似乎与拉拉小姐的交情不错,听闻陈子墨的旧爱新欢要一决高下,立刻以光速将这个耸动的消息四下传播开去,不过须臾,远远近近的目光都聚拢到了她们这一处。
云瑄几乎要以手支额唏嘘长叹了,被众人瞩目的经历也有过几次,却没有哪一次的感觉会如此的如坐针毡,令她手足无措,只觉得那些探究的、好奇的、不屑的目光一道道的投射过来,简直如芒刺在背。
她要感谢陈子墨仍是站在远处看着,没有过来横掺一腿,否则,场面会何等尴尬她已经不敢去想。
面前的张拉拉好整以暇,显得胸有成竹,那张艳丽动人的脸孔在太阳底下显出了不同以往的傲然神采,英气勃勃。低低地一叹,想起那句烂俗的台词:女人和苦为难女人!
相较于张拉拉那边花团锦簇的粉丝团,云瑄这边只得一个褚凤歌给她站脚助威。他得了消息就立刻赶回来,扔下了那帮飞碟场地的朋友们,气吁吁的问她,“怎么搞的,张家那丫头是不是为难你了?”
为难道没有,唯恐大下不乱倒是真的,这样一场比赛,任谁也不会认为只是一场单纯的比赛吧?且不说她们两个并不相熟,光是中间夹着的一个陈子墨,已经让这一切足够混乱。
云瑄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她要比就比吧,不让她赢上一次,怕是安生不了的。”大小姐的脾气她没有,不过小时候也有过骄纵的岁月,但凡她受了委屈,若是不找机会扳回一城,心里总是不得踏实的。
‘好吧,’褚凤歌点点头,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陈子墨,那家伙面目清冷的斜靠着身后的栏杆,身旁站着深色莫测的张斯斯,褚凤歌暗暗撇唇,子墨这家伙搞什么鬼?人家都欺上门来了,他还在那儿跟敌人把酒言欢?
陈子墨斜斜的向后靠着,一只手随意的收进口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不担心,不着急,仿佛被人挑衅的人与他无关。
张斯斯隔着镜片冷眼旁观,陈子墨的安静和那女孩子的从容竟然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遥相呼应。脑海中浮现出上次在餐厅里相遇的情景,她是那么沉静的坐着,面对拉拉咄咄逼人的挑衅,不动怒,不示弱,也是这般事不关己的看着,仿佛被拉住衣袖的那人不是陈子墨,不是她心上的人。
低头轻叹,不得不承认, 两人的气质神情竟然如此的相得益彰,连此刻眼中的那抹淡然都如此的相似,仿佛一切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场闹剧,他们不过是被迫客串而已,一切与己无关。
‘拉拉这次,有些过份了。’陈子墨淡淡开口,目光不离那抹纤俏的人影,此刻正抬头同阿楚讲话,脸上的笑容自然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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