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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旖
覃劭骅站起身之后,看着有些呆愣的夜乃晨曦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得出了一个结论。
“果然还是你喝的茶水比较甜。”
当夜乃晨曦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自家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名正言顺地调戏了,看着那个脸上退却一切冰冷,有那么几分小坏,有那么几分邪气,嘴角勾起几分纨绔的男人,夜乃晨曦子竟一下子呆住了。
这还是覃劭骅吗?显然有些不像,可毕竟就是。
这时又一声连串射出的“双响炮”打断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的眉来眼去,随着最后的破空声,还有几个人的惊叹和刻意压低声音的小声议论,这些似乎都在说明羿的最后胜利。
可就算如此,夜乃晨曦子脸上也没有出现一丁点的类似震惊的神情,一切仿佛跟她无关似的。
夜乃晨曦子定了定神,她知道羿三枪都射中了,这个结果可以说既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对覃劭骅投去信任的一瞥,她知道覃劭骅不会让她失望,虽说羿三枪都中了,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转机。
夜乃晨曦子的信任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覃劭骅,他温柔地看了夜乃晨曦子一眼,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放心”,就转身走向前方的射击场。
覃劭骅也没有用那把羿成见很大的狙击枪,那把狙击枪虽然他一贯使用,也确实是一把好枪,但是他今天不想因为一把枪就落下口舌。因为他知道让一个人真正的心服口服,凭的是实力,而不是外界的助力。
当覃劭骅走到射击台的时候,他就看到那个因为三枪都射中的男人昂着脸用一种颇为神气的目光斜睨着他,那样子就像一只竖起尾巴的孔雀,不过当那男人看到他手里握着的那把枪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了松动。
“你,你怎么不用刚才的那把狙击枪?”
覃劭骅并没有回答一个因为稍有成绩就变得傲慢男人的问题,他径直往前走,连看都没看羿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
覃劭骅的无视让羿心里很难受,他握着枪的手有些发紧,刚刚胜利的喜悦心情平白无故地一扫而空,直到抬眼看到那个向他走来的女人,他心里才恢复了一点底气。
对了,刚刚他似乎赢了,不管覃劭骅有没有射中,按照三局两胜的原则,他都算赢。





小后妻 第926章 神话(3)
心里慢慢找回对峙的勇气,羿挺直腰背,抬起头,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眼前脸上仍是淡淡神情的女人,他张了张嘴,刻意抬高嗓音,为的就是增强自己的气场,可声音里面总有那么点底气不足。
“你也看到了,我三枪都射中了,依照我们之前的约定,现在我赢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夜乃晨曦子没说话,只是笑着瞟了他一眼,那轻飘飘的一眼,让他心里很不好受,好像是在笑话他太天真,不懂人情世故一样。
羿一时没把持住,手指指着眼前这个笑得令人匪夷所思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
“你,你竟然毁约,你······”
夜乃晨曦子倒是没有在意羿手指着人的不礼貌行为,只是慢条斯理地反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赢了”?
就在羿刚要义正言辞地说“当然”二字的时候,三个接连不断的破空声响了,噗噗噗三声,像是在喝止羿的鼠目寸光,又像是在显示高低,辨出强弱一般。
羿顿时没了声,他好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愣地看着一脸笃定的夜乃晨曦子,身子像被冬雪冻住了一样,他机械地转过身子,木木地看着地上飞溅的残留物,滚圆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清楚地看着那个身姿挺拔如同白桦树一般伫立在眼前仅仅2米远的男人,看着他手指像拨弄玩具一样扣动扳机,又是一声连贯的“一炮三响”,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梨、葡萄、梨如无花果成熟一样绽开的瞬间,白色、紫色的果肉和汁液在半空中四溅开来,许是被射击得恨了,地上根本找不到具体的残骸,仿若刚刚的爆破声只是一个错觉。
可羿知道那不是错觉,他看得清清楚楚,听得也一清二楚,他与在场的所有人见证了那个手里握着一把普通狙击枪一下连扫三个高速旋转的小东西,他看到那个男人不像他直直地进行扫射,而是斜着身子偏转一定角度地一下横扫吊挂在不同方位的水果。
就在他亲眼看到覃劭骅射出第二发子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或许在听到第一声三连击的声音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可他心里却还是执拗地不肯相信,他以为那只是凑巧,可那个男人却让他见识到什么才是奇迹。
原本羿以为夜乃晨曦子口中的“一箭双雕”就是最大极限,偏偏那个叫做覃劭骅的男人突破了极限不说,还创造出一个神话。
突然第三声爆裂声响起,比起第一和第二声,不论是声音,还是声势,都更加强大。
这时羿的眼珠子似乎瞪得更圆了,仿佛下一秒能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嘴巴半开着,脸上覆上一层跟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不仅只有羿是这样,在场的人除了夜乃晨曦子比较镇定一些之外,那群兵蛋子的反应和羿相差无异。
就算声音已经消失了,可这些人还是沉浸在刚才震惊的余韵中没能回过神来。
无怪乎他们的反应会这么大,试问当你听到一发子弹同时击中四个不同方位的物体时,你会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在猜想射击就跟球桌上的台球一样也能凭借着角度和方位经过碰撞、反弹达到双连击和三连击的效果?
可射击不同于台球,它可没有什么反射角,覃劭骅之所以能创造神话,本就与他是神一样的人物脱不了干系。
直到覃劭骅回身,将手里的枪随意地扔给身边的守卫,在场的人才猛然回醒,若不是看到地上那些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残留物,他们还以为是在做梦。
一瞬间唏嘘声此起彼伏,那群兵蛋子们看着他们军长的眼神就像看待天神那般尊敬,直到覃劭骅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他们才缩了缩脖子,眼观鼻,鼻观心,全都目不斜视地站好。
只有羿还在用一种崇拜、震惊、不甘、羞愧、自叹不如等等复杂的眼光看着那个宛若天神一样的男人。




小后妻 第927章 欲盖弥彰(1)
说夜乃晨曦子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假的,当她水亮的眸子映出那人伟岸的身影,并将一个个刚强不羁的动作剪辑下来的时候,她淡淡的脸上终于漫上一层喜色,在淡淡的光影下竟然糅合成一种曼妙的美,在那种不经意间的美中很容易就读懂两种情绪,一种是显而易见的喜悦,另一种是婉约矜持的自豪。
尽管那个向她走来的男人背着光,可挺拔的身姿好像一下子拉长,成就一种力学的美,被阳光波及的侧影跳动着光影浮动的痕迹,在混合着汗水的小麦子肌肤上投射出一小束光圈,这个在光影里走动的男人竟然彰显着夸父的奇迹。
看着覃劭骅走近,嘴角微微抿着,眼睛像打着探照灯一样灼灼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一种类似幼稚园小朋友得到小红花急忙回家向家长讨要糖果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夜乃晨曦子很想笑。
眼前这个五官如刀刻,镌刻着睿智和威严的男人现在的这副模样可不就是在向她邀功么?
夜乃晨曦子毫不吝啬地将嘴角往上勾,手里拿着一早就备好的湿毛巾,踮起脚尖,细致入微地为覃劭骅擦汗。
覃劭骅在察觉到夜乃晨曦子的意图后,也不需要刻意的提醒,十分主动地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凑到夜乃晨曦子跟前,享受夜乃晨曦子亲力亲为的服务。
可就在夜乃晨曦子擦完汗,覃劭骅要挺起身子的那一刹那,夜乃晨曦子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覃劭骅齐整整的寸头,末了还用十分亲昵的口吻说了一句,“真乖”,那摸样、那神情、那动作和那语气无不说明覃劭骅似乎又重新被自家妻子十分理直气壮地调戏了一遍。
原本那群站在一旁的兵蛋子们还沉浸在覃劭骅使出的那招所向披靡的回马枪的余韵中,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澎湃,直到不小心瞧见他们的军长大人和军长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调情,甚至乎用最幼稚的方式秀恩爱。
可奈何他们爱吃醋的军长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一个锐利眼神的回击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只好时不时抬头望望天,又时不时地低头看看脚下,就是不敢往那两人的方向瞅一眼。
要说现在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羿,他以为自己赢了,却在最后的档口发现自己输了,他以为自己在射击方面实力过硬,却来了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家伙,他以为······
总之,当一个人一直固守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突然间有一天被人推翻,并被告知“youareout”,那么尾随而来的就是一个个无异于摧毁自己的轰击,此时的羿就面临着这种狂轰滥炸。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颓唐过,即使他被抓住,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就决定甘愿赴死,可现在他不需要以死谢罪,却又面临着一种比死还要可怕的煎熬。
他在心里苦苦挣扎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与光影几近融化成一团的男女,从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身上折射出来的光线竟然让他睁不开眼睛,他兀自揉着眼睛,强迫自己昂着头,以一种近似卑微又顽强的姿态看着那对夫妻,执拗地开了口。




小后妻 第928章 欲盖弥彰(2)
“我输了。”
这三个字羿说得很慢很慢,语气带着一种被迫接受事实的妥协和不甘,可以这样说羿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敢于承认自己输了,另一种方面,受着性格的影响,心里还是会觉得不甘。
但是很快,他脸上眼睛里的不甘好像一下子就被什么东西击散了一样,最后只剩下一种灰溜溜的落魄。
他摊着手,一直挺直的脊背也慢慢松懈下来,像极了自首时将双手伸到警察面前的罪犯。
“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悉听尊便。”
这样的羿让夜乃晨曦子微微挑了挑眉,如果说之前的羿是张牙舞爪的狮子,那么现在的羿就是落入平阳抹去棱角的老虎,一强一弱的鲜明对比,让夜乃晨曦子不禁眯了眯眼睛。
“哦?真的怎么处置都可以吗?”
夜乃晨曦子微微上扬的语气让羿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可很快就松懈了,他有些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夜乃晨曦子看着这个装出一副低眉顺眼样子的男人,眼中的一道利芒一晃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
“那好,你去刚刚射击的地上帮我找件东西,那东西很小,但绝对不是梨和葡萄的残渣,至于到底是什么,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羿原本维持空寂的眼睛里立马闪过一抹厚重的神色,尤其当他的耳朵里窜过“东西”二字的时候,他像求证一样立马抬起头看着这个脸色依旧冷淡得出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女人,可他知道女人的脸色是有变化的,那双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眸就是最好的证明。
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不仅僵硬,还发着抖,跟打摆子的人似的,他知道夜乃晨曦子发现了一切,连同他不入流的小动作,还有刚刚他借助射击的爆破声发射出去用于他的同伴追踪的小东西。
羿甚至有种错觉,他感觉自己在这个叫做夜乃晨曦子的女人面前跟一丝不挂没什么差别,他身上的任何秘密好像都被这个女人发觉了,并勘探清楚了,而女人似乎一早就知道他的企图和动机,可愣是没有点破,只等着他钻进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
后怕、恐惧什么的一下子扎进羿的身体里,让他忍不住后退,更加忍不住往后跑,纵使前方无路可走,后方无路可退。
羿还没有跑几步,不出意外就被那群兵蛋子拦截了,像押解犯人一样押到夜乃晨曦子面前,他看到那个女人笑眯眯地看着他,笑嘻嘻地同他讲着话,可他没有一丝放松不说,心里反倒涌上一阵恐慌。
他听着那个女人这样有恃无恐地问着他,“我不过是让你帮我捡个东西,你跑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尽管那个女人用一种带着鼓励的语气问他,并用纯善无害的笑容引诱着他说出实话,但是他还是无法忘记女人的厉害之处。
无需刀枪和威逼利诱就能抓住他人的要害,这便是那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可厉害又如何,说不定他不久前发出的信号已经被他的同伴接收了,而他的主人正在派人来营救他。
有了这个认知,羿反倒不怕了,反正从走上杀手这条道路的时候,他就将脑袋系在裤带上,随时都做好了脑袋搬家的准备,做他们这行的,结局都一样,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小后妻 第929章 欲盖弥彰(3)
想通了之后,羿又恢复成之前那种有些神气、有些莽撞、有些冲动、有些执拗,甚至还有些不羁的样子,昂首挺胸,眼睛直直地看着夜乃晨曦子,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你”。
这种类似大无畏的精神使得夜乃晨曦子嘴角的弧度又往上了几分。
可就在夜乃晨曦子要说什么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覃劭骅一个起跳将夜乃晨曦子顺势扑倒,双手一上一下抱住她的脖子和腰,准出最好的防护,以免她受伤,并将一旁的桌子踹到掩护在他们身前。
子弹的飞跃声在耳边清晰可闻,夜乃晨曦子压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覃劭骅牢牢锁在怀里,被隔绝在危险之外。
这场变故似乎有些蹊跷,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唯一可以证明这一点的是突如其来的混战似乎并没有让覃劭骅带领的这支队伍手足无措。
覃劭骅此时的淡定和那群兵蛋子对突然袭击的应付自如似乎都在说明一件事,他们早有预谋。
事实上,遭受袭击在覃劭骅的预料之中,从在南宫岛捉到羿的时候,覃劭骅就知道羿的身上被植入一种隐形追踪器,或许连羿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装了一个非常小的东西,那个小东西会将他的行踪及时汇报给他们的组织,让他们的组织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以防他的叛变。
可对组织一直尽职尽责的羿却没有发现自己一直被人利用,就如同此时他以为是自己的不久前的信号引来了自己的同伴,他的同伴也一定是为了救他才来的,所以他此时是高兴的,甚至怀着一种劫后重生的激动。
可正当羿向着他的同伴热切地挥动着自己双手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僵持住了,他亲眼看到直升机的小窗口里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眼,那个枪眼指的方向不是别人,而是他。
这一刻,羿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挖空了一样,被绞肉机搅得一块一块的,他愣愣地看着那个枪口,眼底漫上一种悲戚的情绪,他不知道被同伴抛弃的滋味怎么形容,总之,他闭上眼,放弃似地等待着直击脑门的一枪。
可他的身子似乎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倒了,那枚置他于死地的子弹从他的耳边飞速窜过。
他趴到地上才反应过来,刚刚那股推力竟然来自覃劭骅毫不留情的一脚,原本还想怪人家多管闲事的他就听到夜乃晨曦子冷冰冰的声音说,“是个男人就站起来,别跟个孬种一样,与其死得不明不白,倒不如活得其所”。
不可否认这个他一直痛恨的女人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宁愿自己为了组织的利益自杀,也不愿被自己的同伴灭口,他以为自己对组织奉献了所有,他就能死得其所,却不想到头来结局是这般。
如果刚刚那一枪只是擦枪走火的话,那么接下来又直直向他扫射的子弹就再也没有什么情理可言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可不想还是一枚弃子。
羿抬头看了看那架直升机上一个个对着他的枪支,那些握着枪的男人,有些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是共患难的朋友,剩下那些虽然不熟,却也是没有正面冲突的半陌生人,可就是这些不是陌生人又不是敌人甚至是同伴的人拿着枪对着他,不讲一点情面地对着他开枪。
看着如烟火般飞散的子弹,羿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覃劭骅,不是夜乃晨曦子,而是他。
他多么想问一句为什么,可不容他思考的子弹打断他有些无力的辩驳。
还有什么好说的,即使他没有说出组织的秘密,那些人会相信吗?他们不可能相信一个战俘说的话。
最可悲的是他要死的时候,救他的人反倒是他一直误认为的敌人。




小后妻 第930章 鸟尽弓藏(1)
直到那些人夹着尾巴逃窜离开,羿还是沉浸在一个人的悲哀当中没有回过神。
或许是过于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羿的脖颈冒出了一根根青粗的血管,凸显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就连光滑的脑门也横亘着一条条正在突跳,宛如蚯蚓一样的青筋,眼睛瞪得几乎要跳出眼眶。
硝烟过后,空旷的射击场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一样的平静,一样的辽阔,仿佛方才的那场小战乱并未造访过,没有一兵一卒的伤亡,也没有战争过后的人心惶惶、人潮攒动,一切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分,可又似乎十分顺理成章。
若非要说有什么损失的话,充其量只是那些悬挂在半空的梨和葡萄被摧残了一些,砸落了一地的汁水,沉溺到松软的沙地里,一会就不见了踪迹,只剩下随风摇曳的绳子和绳子接头上捆绑着的果蒂。
此时的风不知怎么地停止了作息,使得周围空气都停滞了一样,谁也没说话,静悄悄的,显得有些森冷。
这时覃劭骅将夜乃晨曦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对着一旁的守卫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送上去了吗”?
边上的守卫回答得很快,也很利索,似乎一早就知道覃劭骅会这么问,也一早想好了要如何回答。
“报告军长,按您的吩咐,一切顺利。”
平板的回答套路,不卑怯不放肆的过渡语气,严肃认真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那个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男人的掌控之中。
覃劭骅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只是看着夜乃晨曦子的时候,脸上才稍微有那么点暖色。
与其说那些突然袭击的人是因为突击不成而逃逸,倒不如说是覃劭骅有意放他们离开。
覃劭骅放那些人离开,不仅是向背后的那人示威,给那人一点教训,更重要的是他要用小鱼钓大鱼,在抓到大鱼之前,他不介意多陪它玩玩,就如同猫抓住老鼠之后总是会先逗弄一番,玩累了才发发善心吞吃下咽。
既然背后那人那么喜欢玩,他也不好怠慢了人家,以前在夜乃晨曦子身上发生的种种,他定会原封不动地翻倍奉还。
覃劭骅半挑着的眉毛,黑如漩涡般的眼瞳暗藏着深不见底的城府和杀机。
羿自然不知道覃劭骅话中“送上去”到底是送什么东西,他既不关心,也不在意,他心里的注意点全放在自己被同伴抛弃了,被组织抛弃了,心里陆陆续续想了很多,从刚进组织的艰难,再到受组织重用的辉煌,最后的驱逐。
因为低垂着头,没有人发现他眼中的那抹痛彻心扉,也没有人发现他眼中的挣扎慢慢消散,继而变成一片清明和坚定。
再抬起头时,羿已经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模样,仿佛刚刚的打击让他发生了迅速的蜕变,剥开一开始的冲动莽撞,徒留万事不记挂于心的冷然,这种质的变化不知是好还是坏?
夜乃晨曦子轻轻蹙着眉头,虽然羿的变化在她的意料之中,并且不可避免,可真的看到这个原本带着点单纯的小男人将对人世间最后的一点天真也泯灭了,她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可惜。




小后妻 第931章 鸟尽弓藏(2)
或许是这世上耍心机和玩弄是非的人太多,所以她才会偏爱和看中羿身上那份罕见的真实偏激。
羿看着眼前这对应该算是他救命恩人的男女,脸上的表情呆板到近似木然,仿佛只是眼睛在发挥观察的功能,至于看谁都无所谓似的。
不仅是神情,连同语气也是如此,就像个按照指令行事的机器人。
“说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在组织里呆了那么久,羿学到的最深的一个原则就是“公平原则”,如同原始社会的物物交换,现在的社会也不例外,要想得到什么必须拿同等价值的东西进行交换,无论是商业界,还是涉及生存的问题,都离不开这个原则。
有了这次的教训,羿更加确定这一点,在他看来,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会救他,一定是另有图谋,简单一点说就是从他身上换取等值等额的价值量,甚至超过份额的价值量。
不过他现在除了一条烂命外,还剩下什么能够让别人觊觎的呢?
羿往下塌陷的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那个微笑比哭更加苦涩。
这样的羿让夜乃晨曦子读到了一点悲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当初越王勾践能灭掉吴国,离不开范蠡和文种这两位功臣。越国复兴后,勾践拜范蠡为上将军,文种为丞相。但是范蠡深知‘勾践为人,可与共患,难与处安’,为了避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命运,他功成身退,弃官经商,到了陶地改名换姓,叫做陶朱公,得以善终”。
说到这里,夜乃晨曦子停下来示意羿先坐下,看到羿坐下来,她才继续说道:“可不同于范蠡的先见之明,文种却留下来一心一意地辅佐勾践。范蠡离开后,还惦记着好友文种,于是就派人悄悄送了一封信给文种,在信上告诉他,让他赶快离开,说勾践心胸狭窄,只可与他共患难,不能同他共富贵。还要他记住:‘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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