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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曙光中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邬童
他从曙光中来
作者:邬童

许多年前,古晚晴心底就偷偷藏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穿警服,理着板寸头;  他五官棱角分明,眸子漆黑,笑的神采飞扬。  后来古晚晴与男人不打不相识。  她才发现沈晔霖这人,半生桀骜不驯,不近女色。  他眼神锐利,语气生疏,同她说话没有半分怜爱“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就是来找死的。”  可古晚晴没有放弃他。  因为她傲慢,爱一个人便会从一而终。  ——————  如果你问沈晔霖为什么会爱古晚晴。  他会用十六个字来形容  “始于颜值;敬于才华;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值得一提的是,最开始沈晔霖连





他从曙光中来 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排雷:女主前期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有抽烟的习惯,中期不到一点的故事线上会为了男主戒烟。
男女主都在努力为了向对方靠近而改变,将自己变得更优秀。
《他从曙光中来》
文/邬童
2019.4.12
盛夏。
空气暴躁压抑,五点左右,天还是亮堂堂的,依旧跟晌午一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眼前是旧小区,六层高。
外围是蓝灰色的砖面,底下一圈早些年呈白色,现今已是青绿色一片,大概是常年下雨潮湿不已,滋生了不少青苔藓。
旧城区最主要的是脏。
垃圾成堆,遍地都是狗屎,光是脏也就罢了,连个垃圾桶也没有。
古晚晴继续往前走,目不斜视。
穿过小巷往里拐就是她家。同样逼格的旧楼层,四楼。独居。
小区较老,好几十年了,距离城区又远,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退休的阿婆、老头。
阿婆们嘴碎,见古晩晴走过去不免要唠叨两句,也不跟她打招呼,而是几个阿婆之间说话。
“这小姑娘不得了,上次我叫她不要抽烟,她还冲我白眼!”
“小姑娘长是长得真漂亮,方圆百里都找不着比她漂亮的,就是脾气太差了。”
“也别这样说,小古一个人也蛮可怜的,没爸没妈,哥哥还死了。”
……
这话一出来,阿婆们逐渐收起脸上的鄙夷,略微转头朝着古晚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
可下一秒瞧见她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叼进嘴里,又直摇头,硬是将好不容易萌生出来的情绪跟着口水咽进了肚子里。
话从耳朵刮过,古晚晴连头也懒得往阿婆们坐着的地方转,甚至连余光都不想瞥。
烟被点燃,夹在两指之间。
她吸了一口,从嘴巴里往外吐烟圈,烟圈顺风往东边吹,飘飘散散的。
东边是个老旧的健身中心。
器材也不全,东一个西一个的,大多还是些生锈的,用起来总是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这个点还早,小区老头还没出来,场地上行人寥寥无几。
也就只有脚踏车随着燥热的风轻轻摆动着。
古晚晴又吸了一口,随即手停顿住了,就这样直直放在嘴巴前面。
因为她瞧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靠在栏杆上,背脊挺直。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和迷彩色的长裤,脚上蹬着一双马丁靴,靴底正踩在栏杆的底端杆面上。露出的胳膊肤色是古铜色的。
根据他和栏杆的等差程度,古晚晴推测他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
他戴着口罩,看不清楚具体五官,只能隐约瞧见其眼神,很冷漠,又极为犀利。
一阵风吹过,短袖紧紧贴在他身上,将他的身材很好的勾勒了出来,微微隆起的胸肌和略微显现的腹肌形状。
烟头烫了手,古晚晴才缓过神来,这时候发现男人也在看她,两个人目光对视,她抬手将烟丢在地上,脚顺势上去撵了撵,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男人看她,是那种很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看。
好一会后,沈晔霖才幡然醒悟,这样炽热的目光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眼中的,他顺手将头上的帽檐往下拉了拉,借此机会眼睛四处打探了下。
余光继续看着女人,女人叼着烟。
染着一头黄毛,卷成了长长的大波浪。
头发挡住了背脊。
个头应该有一米六八,一双腿又长又直。
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包臀牛仔裤,踩着一双高跟鞋。
他不敢再看女人的脸,只能靠先前一瞥而过的记忆,好在女人的容貌足够突出。
五官很精致,有着欧美人的立体。
眼睛很大,眼窝是有些深陷的,鼻子又高挺,整个面部的轮廓比例非常好。
沈晔霖不再看女人,今儿个来这儿是有重要的事情。
恍然之间,远远瞧着毒贩阿泰来了,有消息说他回家祭祖。
阿泰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身材魁梧而又面容严肃,是汤雄手下的保镖。
做这一行的,特别是像阿泰这样级别的制毒师,势必是要受到主家的保护和囚禁的。
阿泰这人也是最近两年才小有名气的,他脑子活络,一直以来提炼的毒价格低,纯度高。
最近有谣言传出来说他研制了一种新型的毒·品,口感好,瘾又足。若是该产品上市,势必要垄断a市的毒市场,往大了说,全国各地都要受到影响。
这也是陈霸天不得不出手的原因。
阿泰越走越近,从不远处的水泥地上往城区住宅楼走。
见状,沈晔霖利索地转过身去,开始若无其事地拉单杆,手臂用力一撑,人就直立地悬在了半空中。
在他转身的时候,古晚晴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她往前走了两步,踏进了健身中心。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十分面熟。虽然戴着口罩,但他的眼神,让古晚晴有触目惊心的感觉。
“我们见过吗?”古晚晴想要问,却迟迟没有开口。
她只是看着男人,男人却突然松了手,从单杆上下来。
沈晔霖转头瞅了女人一眼,女人看着他,目光冷峻。他没再瞅第二眼,而是拍了拍手上的灰,紧接着从口袋里掏电话卡装在手机卡槽里。
他往前走,远离了女人,顺便给顾平拨通了电话。
“人到了。”他说。
顾平:“好。我通知人准备行动。”
“好。”
沈晔霖先挂的,然后把手机卡拔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这儿处处堆积着垃圾,电话卡掉在地上没多久就被陷入了松软的垃圾堆里。
随后,他往前走,进了小区。
看着男人走后,古晚晴也回了家。
进门后就直奔浴室放水,今天做了三台手术,患者又都是大出血,缝合伤口的时候血几乎弄湿了手术衣的下半部分。
虽然在医院已经做了一些简单处理,可仍然让她觉得身上很不舒服,迫切想要洗个澡。
“晚晴,哥哥最近很忙,不能陪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古晚晴把脑袋闷在水里,耳边一直有这个声音萦绕着,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的每天缠着她。
水往鼻腔里灌,眼睛也发酸,喉咙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喘不过气来。
再快要窒息那一刻,她猛的抓住浴缸扶手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
水从头顶往下流,湿了眼睛,又将后脑勺的头发紧紧粘在光滑的后背上,扯着她的脑袋往后仰。
这儿的空气压抑的很,古晚晴站起身来,裹了条浴巾就往卧室走去。
懒得穿鞋,她就赤脚走。
地砖是有些热乎的,虽然开着空调,但来自地面的燥热还是无法挥散的。
老城区的空调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说是电路供应不足,只能小部分先用,等后头功率大的线路来了在全员普及。
当时小区委员会让大伙按需要去领取,她也去了,跟一群阿婆抢仅有的名额。
后来,她拿到了。因为是特殊人群,享受政府关照。
古晚晴从小就怕热,一热就全身通红。以前没有空调的时候,都是他哥古盛浩给她扇扇子,没日没夜的扇。
有时候古盛浩扇累了就睡着了,可手头的活却没停,机械性地扇。
后来,古盛浩走了。
走的时候是大冬天,十二月飘雪的季节。
来年夏天的时候空调来了,她倒也用不着自己扇扇子了。
屋子里有些闷,古晚晴将窗户打开,手搁在窗台上抽烟,一口接着一口。
外头已经天黑了,家家户户的灯光很亮堂,混着天上的明月和星星,将整个城区照的一片火树银花。
楼下有个外卖员,正低着头从电瓶车里往外拿塑料袋,两大袋沉甸甸的东西分左右手拎着。
拎的时候手臂肌肉很强壮。
这个地方出现外卖小哥很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下头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古晚晴开着窗户也就能清楚的听到。
“这个小哥长得可真帅,跟电影明星一样。”说这话的是个年轻的妇女,三十来岁。姿态饱满,略显老成。
“是不是小古叫的,我们这儿就她兴这一套,这么大姑娘了,连饭都不会煮,往后谁敢娶她。”这埋怨的是个阿婆,隔壁单元的,因为空调的事情和古晚晴结的梁子。老人家嘴坏,处处贬低古晚晴。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古晚晴后来也没仔细听,她就直勾勾看着外卖小哥。
路灯下,小哥头也不回地往楼道里走,全程和看热闹的人群没有丝毫交流。
“这小伙子凶来喽!”阿婆吃了小哥的冷眼,不禁在后头骂骂咧咧。
紧接着,古晚晴瞧着小哥拎着外卖上了楼。她一时兴起,匆匆换上睡衣就往玄关口走去。拉开门,站在门口往楼道里看。
老城区的居民楼简直就是危楼,墙壁上的墙壁沫子总是往下掉。
她瞧着男人拎着东西上了楼,是越过她所在的四楼去了五楼。
楼道灯黑,看不清楚脸。但是光从男人的背影来看,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至少不像是外卖小哥的气质。
古晚晴没有关门,站在门口听着。
楼上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三声。
“谁?”里头有男人粗旷的嗓音。
“送外卖的。”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小哥说。
“放门口。”
“好。”
这样的对话结束后,古晚晴就瞧见小哥迅速下了楼。在楼梯口时,小哥低着头,也没瞧她。
她没有继续跟了去,而是关上了门。
五楼常年是没有人居住的,听说是个老阿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今儿个上头有动静,还喊了外卖,估摸着是有家属回来了。听着这脚步声,不像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不少于三个人。
而那头的沈晔霖下了楼迅速开电瓶车走。
出了城区将衣服还给了外卖小哥,还给了他一万元现金。
紧接着,沈晔霖穿上原本的衣服,戴着口罩往城区走,找了个五楼卧室看不见的死角继续猫着。
这个死角对方瞧不见他,而他能瞧见那保镖。
按照原先观察,卧室的窗口会站一个人用来观察城区下的情况,沈晔霖觉得他们最主要防着的是警察。
两个保镖是轮流的,大约一个小时换一次,中间没有间隔性的空档时间。
所以他只需要瞧着窗口,等窗口没人了,就可以断定饭菜里的药起作用了。
窗口的保镖正在四处张望,沈晔霖身子往后撤了撤,压低帽檐看着。
在四楼窗口发现了傍晚的那个女人。
女人正在抽烟,手指掸着烟灰,动作熟练异常。烟灰刚掉落下来就被狂躁的夏风吹的无影无踪。
看着看着,他就发现女人的头发湿漉漉的垂放在右侧,她侧偏着头,狭长的锁骨上也有发丝,她伸手撩了撩。说不出的妩媚。
屋子里还亮着鹅黄色的暧昧灯光。
这灯光摇曳着,配合着窗台的风尘女子,让沈晔霖想起了按摩店里的小姐。
可惜了,竟然是干这行的。
沈晔霖叹了口气,将目光强行移了回来重新望向五楼。
等了一会,五楼的身影便开始摇摆,结实的身躯晃着灯光的影子,一身大肥膘肉晃了会就没影了。
窗台上冷冷清清。
有只长脚鸟儿啄着窗玻璃,竟然也没有人过来将其赶走。
沈晔霖断定人倒下了。
他开始往楼上跑。
到了门口,沈晔霖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里面没动静,一点走动的声音也没有。
静悄悄的。
他用工具开始开锁。
锁头对准芯,然后开了门。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阿泰倒在阿婆的灵位旁,而另一个纹身男则是倒在了卧室窗台旁。
盒饭的汤汁盖满了整张脸,油腻而又肮脏。
沈晔霖将人拖到了客厅中央,紧接着三两下就将三人捆绑好。绑的是特制的绳扣。
然后他搬了张椅子气定神闲的坐下,翘着二郎腿,叼着烟等三人醒过来。




他从曙光中来 第2章
阿泰家有个落地大钟摆。
沈晔霖仔细看着时间,也留心听着外头动静。
在钟摆敲动八声后,他看见三人迷迷糊糊有些意识了。
沈晔霖手头摇曳着蒲扇。
地方太热,又没空调,也就沙发上有把扇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还算合手。
蒲扇有股子清香,却依然抑制不住燥热。
干完这票得去痛痛快快洗个澡。他心想。
手又用力扇了好几下,眼下连烟都不想抽了,看见冒腾的烟火就觉得后脊背要出汗。
这时的阿泰已经清醒了。
脑壳昏沉,眼睛也是晕眩的,他用力晃了晃,发现正前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戴着帽子,背脊倚在背垫上,手中摇着青黄色蒲扇,一下又一下。
“你他妈谁啊?”阿泰问:“想干嘛。”
与此同时,阿泰拼命挣扎着手腕,然后发觉脚踝和手腕是绑在一块的,一动则全动。
更具体来说,整个人是呈现一个抱膝盖肘的状态,手臂穿过大腿下侧在胸前环抱住。
脸正对着裆·部。
旁边两个保镖也是同样的状态。
“沈晔霖。”沈晔霖说。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来要你命的人。”
“我听过你,陈狗的人?”
阿泰口中的陈狗就是陈霸天。
“……”沈晔霖没说话。
见沈晔霖不说话,面色也是丝毫没有变化,阿泰又说:“陈狗马上要倒了,你不如来汤哥这,我保证你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沈晔霖还是不说话,手头把玩着小刀。
见状,阿泰有些撑不住,浑身开始小幅度颤抖,“要是陈狗……呸呸呸,你瞧我这臭嘴,要是陈老板需要我,我很乐意效劳。”
旁边两个保镖也彻底醒过来了,抬着头冲着沈晔霖龇牙咧嘴的,眼球都快眦裂般。
“你给我松开……”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全家。”
沈晔霖操着手旁的蒲扇就径直往纹身男那边走去,走到面前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揍。
他的手劲大,一握紧拳头后肌肉立马就显露出来了。
一拳一拳下去,直打的纹身男冒鼻血。
阿泰看在眼里又不敢吭声,只能蜷缩着身体,下巴抖的合不上。
“兄弟,你到底想咋样?给句痛快话。”
沈晔霖停了手,转动着手腕,眼睛里满是不屑,嘴角微咧笑着。
大概是用力太猛导致现下骨头有些酸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纹身男的骨头太过于粗壮,硌着他了。
抬腿又是一脚,踢在纹身男的肚皮上。
“我错了我错了。哥。”纹身男被打的直嚷嚷求饶。
刀疤哥也怂了,直杵脑袋:“我们给钱,我们给钱。只求大哥饶条命。”
他们三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男人不是好惹的主。
他虽然年龄不大,行为不老成,面色上也不是穷凶极恶的,可那双眼睛极为冷漠而空洞。
“……”
沈晔霖板着一张脸。
倒不是和三个毒贩较真,而是苦恼顾平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他眼下迫切的想回家洗了澡。
想到这,他暴躁地挠了挠头发,抬脚踹翻了椅子。
顺着沈晔霖的手臂方向,阿泰偷偷摸摸打量着茶几底下,黑色的麻布笼罩着,并没有被掀起的痕迹。
他略微松了口气,眼睛里隐匿着一丝舒缓紧张的情绪,可下一刻,他听见沈晔霖说:“别看了,箱子在那。”
沈晔霖指了指窗台边,在那儿有个黑色皮箱靠在玻璃上。
箱体很小。皮质的老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不值钱,都是些阿妈的老照片。”阿泰假装若无其事的说。
“真的?”
“嗯……”
“哦!”沈晔霖如获至宝,露出牙齿狞笑。
从沈晔霖上扬的嘴角中,阿泰觉得对方肯定已经知道箱子里的东西。
里头装的是他半生心血,他的命根子。
记录着无数的数据还有毒品的成分分析,任何人拿到这份资料都可以研制出成本低,纯度高的毒。
在阿泰思考对策时,沈晔霖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直截了当问:“密码多少?”
阿泰没说话,顾左右而言他:“你该不会是条子吧?”
条子是他们对警察的称呼。
行话。
沈晔霖反问:“你觉得呢?”
他手上的刀飞出,插在了阿泰面前的地板上。
阿泰梗着脖子,红着脸:“我告诉你密码,能不能放了我?”
“我考虑考虑。”沈晔霖继续耍刀子。
“你必须得答应我!”
沈晔霖挑眉,一副你竟然敢命令我的不爽表情:“哦?”
阿泰瞬间妥协,脸胀得通红,他支支吾吾,有些口齿不清的说:“两个三……两个七。”
“密码最好是正确的。”沈晔霖说。
他冲阿泰挥了挥拳头,眉眼轻佻。
楼上时不时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还有杂七杂八的动静让古晚晴很恼火,她站在窗口已经记不清自己抽了几根烟。
这时,手机响了。
是好朋友陈雯倩。
“晚晴你睡了吗?”
“没有。”
“蓝心酒吧来不来?”陈雯倩问。
古晚晴问:“你回来了?”
“下午刚到。”
“困了。”古晚晴说。
“有人在卖毒。”电话里的陈雯倩声音很低,嗓音像是特地压低了说的。
“什么毒?”
“新品。”
“人见过吗?”古晚晴来了兴致,声音也不是原先的慵懒。
陈雯倩说:“新面孔。我盯了一会,他不像是散户。”
“人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
陈雯倩那头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嘈杂的很。
她故意压低嗓音,因此说话声音不是很清晰。
“我等会过来。”古晚晴说。
蓝心酒吧是这一片最大的娱乐场所,里面鱼目混珠的人很多。在城镇的最繁华地段,装潢的富丽堂皇,白天打烊,晚上七点开门营业,通宵。
基本上是年轻男女去找刺激,有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需求;还有些就是嗑·药、贩·毒的中年男子和小啰啰。
古晚晴不常去,她和陈雯倩不一样。
陈雯倩是去泡吧,找帅哥一夜情,而她是去找线索,关于古盛浩的线索。
古晚晴开始穿衣服,穿完后画了个淡淡的妆容。
整理结束后往门口走,一开门就瞧见外头走道里蹲着许多警察。警察们穿着防弹衣,拿着枪支靠墙蹲着。
见她开门,靠近她的一个小警察就摆手让她进去,警察道:“执行任务。”
古晚晴没吱声,关上了门。在关门前,她听见上头屋子里有动静。
是个男人的声音,男人说:“恭喜你,阿泰,密码正确。”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脚步的点踏程度还有轻重来分析,沈晔霖猜测大致来了五六个人左右。
按照顾平一贯严谨的风格,会留一部分人在楼下看守,以防毒贩跳楼逃脱导致任务失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沈晔霖转身微微侧头往楼下看了看,巷子里果然猫着人。
打头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穿着防弹服半蹲着,头上戴着德式防弹头盔,正虎视眈眈盯着他。
后头只瞧见一只半露的膝盖,具体几个人无法估测。
“阿泰。”沈晔霖说。
被喊到名字,阿泰立马应答:“在。”
沈晔霖漫不经心的问:“我刚才是不是答应放了你?”
“说过说过。”阿泰连连点头,一动身躯也跟着摇摆。
“说过,大哥你说过。”
“大哥,大哥,东西你拿走,命就留我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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