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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狐珠子
皇上也甚是喜欢。
“这蛋糕可是黔州的小吃?”
“算是吧。”顾君瑜笑着回道。
皇上:“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朕怎么吃不出来?”
“鸡蛋,糖和奶即可。父皇要是喜欢,可找将军府会做蛋糕的师傅细问。”
“这道红色的菜又是什么?”
顾君瑜:“这是红烧茄子,带点辣味儿。这种是麻辣鸡,喜欢辛辣味的可以尝一尝。”
老皇上和顾君瑜一问一答,才发现这餐桌上竟然有那么多新鲜的菜品,闻所未闻,而且味道都很不错,简直打开了皇上的新世界大门。
陆沉菀很安静地坐在顾君瑜身边。
顾君瑜用公筷给老皇上夹菜的同时,也会给陆沉菀夹。
“今天第一次看见还能这样成亲,真是大开眼界。”杨夫人道。
“这大概是从黔州那边下来的习俗吧!那些地方就是这样,都直来直往的,大家不要见怪。”王氏道。
乍听没啥不对,不过细品就能品出她话里的不屑,意思就是只有蛮夷之人才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习俗。
戚夫人夹了一块红烧鱼,笑盈盈地说:“王夫人,安王妃说起来也是你们侯府的嫡长女,怎么安王却跑去将军府接人?”
王氏不由得皱起眉头,现在这里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京城贵妇,其实各家后院那点事情,谁还不是个人精呢。
王氏不是安王妃的生母,以前也不见王氏带陆沉菀出来结交朋友;安王出事时,长信侯府也只有陆沉菀一人受牵连,可见这长信侯府和王氏都不怎样。
王氏勉强笑道:“上次楼家没来得及参加婚宴,兴许是想着要补偿王妃吧!王妃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我们侯府没落了。”
“我看人家楼将军把安王当成亲女儿对待,怎么也不像是故意不来的。我听说楼将军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娶妃,所以才缺席了。”戚夫人又说。
“还有这等事?”龚夫人吃了一惊。
“我们侯府派人去送了信,至于是不是没有送到,也就不清楚了。北境实在太远,跑一趟太不容易。”王氏说。
“再远,那也是亲人,而且还是至亲之人。我想以侯府的能耐,若是一封请帖都带不到,可真的是没落了。”戚夫人的嘴巴一点都不饶人。
王氏听得火大。
陆老太太今天也气得心口疼,安王和安王妃摆明了就不给长信侯府面子。
但今天皇上也在,而且这里又是安王府,陆老太太就算不痛快也只好在心中憋着。
陆沉菀吃到一半被明贵妃叫了过去,明贵妃看着陆沉菀的脸,伸手摸了摸,含笑评价道:“倒是长得和你娘越来越像了。”
明贵妃三十出头,保养得十分得当,不过陆沉菀还是不习惯被除安王之外的人抚摸。
她不着痕迹地偏头,盛了一碗汤,递给明贵妃,“贵妃娘娘和我娘亲很熟?”
“京城第一美人,谁不熟悉?”明贵妃笑得艳美,她低头看了一眼陆沉菀递过来的人参汤,“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请我喝喜酒,却请我喝汤,这是何意?”
陆沉菀只好重新倒了一杯百花酿,“倒是我招待不周,贵妃娘娘请。”
“你请我,自己不喝,我一个人喝着又有何趣?”明贵妃媚眼如丝地看着她。
陆沉菀只好陪她喝了两杯酒。
百花酿比桂花酒浓一些,不多时陆沉菀便有了几分醉意。
“贵妃娘娘慢用,我有事先退。”陆沉菀知道自己要再和她喝下去,定然会醉得不省人事。
顾君瑜还在陪皇上,陆沉菀便让百合搀扶自己去附近的飞霞阁。
陆沉菀无力地靠在美人靠上闭目养神,有了几分慵懒的醉态。
“王妃。”百合叫了一声,见陆沉菀看上去也很难受,便道:“奴婢这就去给你取醒酒茶,王妃稍等。”
陆沉菀轻嗯一声,示意她去。
“沉菀姐。”
陆沉菀睁开眼,见到眼前站着一高大俊秀的少年。
“恒王?”她头有点沉,眼前的人影分化成两个。
五官和气质变得冷硬凌厉了,不过依稀还残存着少年的轮廓。
“你怎在这里?”陆沉菀问道。
一会儿要是被安王看见,他肯定会吃味儿。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自然要来道一声恭喜。”顾云轩说道,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冷淡。
“多谢!”陆沉菀扶着凭栏,缓缓站起身。
百合这丫头去拿醒酒茶,这么久都没回来。
“你醉了,不要随便乱走,小心摔倒!”顾云轩提醒道。
陆沉菀心道:我也不想走呀!但是你不走就只能我走了,不然安王看见又要胡思乱想。
“没事,还好,我要去找安王。你自己玩吧,不用管我!”陆沉菀跌跌撞撞地走着。
顾云轩看得有点心急。
那摇曳的裙摆就像荡漾在他心中的一朵花。
他正要上前去扶陆沉菀的时候,忽然一人从走廊那头走来,手上还端着一碗茶。
“王爷。”陆沉菀疾步朝他走去。
顾君瑜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手将她扶住,“叫什么王爷?你叫王爷,谁知道你叫哪个王爷?叫夫君。”
“夫君。”陆沉菀搂着他的腰,仰着头看他,声音甜得滴出水。
顾君瑜半扶半搂地让她在美人靠上坐下:“把醒酒茶喝了,谁让你喝这么多酒。”
“这不是开心吗?这是我们的喜酒,我要多喝一点,讨点喜。”喝醉的陆沉菀带着一点鼻音,像在撒娇。
顾云轩看着这一幕,对顾君瑜做了一礼,“我就不打扰大哥大嫂了。”
“不算打扰,知道你喜欢静,你喜欢在这里就在这里待着吧!”顾君瑜说着,又亲自舀醒酒汤喂陆沉菀。
陆沉菀喝了一口,“夫君,你洒在我唇边了。”
顾君瑜放下手上的碗,抬起她的下巴狠狠亲吻上去,将那些残留的醒酒茶舔干净。
陆沉菀嘤咛一声,“夫君轻点,你咬疼我了。”
顾云轩:……
他加快步子,大步走出了飞霞阁。
“夫君。”陆沉菀眼底漾笑地看着眼前人。
顾君瑜道:“喝了酒还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陆沉菀抱着他的腰,“我看见有侍卫巡逻,不会有坏人。而且这里是我们家,谁敢在这里造次,夫君会替我出气的。”
顾君瑜:“讨好我也没用。”
“那夫君要我怎么做才有用?”
顾君瑜亲了她一口,“洗干净,去床上等着。”
第62章 对我许愿更管用
陆沉菀醉后, 顾君瑜送她回房休息,随后又被人叫去了酒宴。
今天他是主人,也是新郎, 没法缺席,也没法早退。
他陪皇上、褚文渊、汪太师和陆太傅等朝中一干元老喝了一圈, 也聊了一些民生问题。
他这几年在符阳,走访过黔州、江陵和益州等地区,也听过南来北往的人讲述过各地的情况,对锦国时下的状况也算颇有了解。考虑到今天的特殊性,他倒也没提触及大家族利益的相关弊病, 只粗略地提了一些可以改进的农耕技术, 也聊了□□和玻璃的应用, 观点都非常新奇实用。
汪太师道:“老臣也听闻这□□比刀剑还厉害, 能于千里之外杀人,杀伤力比弩和投石车更强,不知安王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顾君瑜略微一想,笑道:“汪太师若真想见识,可耐心等上半日,待到入夜, 我再给诸位展示。”
“倒是学会吊人胃口了。”老皇上说。
“请父皇和各位大人允许我卖个关子。”顾君瑜讨巧地说。
褚文渊笑侃道:“今天你是新郎官, 我们便许你卖这个关子。”
“多谢老师。”
戚淮被萧牧拉着灌了数杯,那一桌基本上都是符阳那一批人,裴钧、萧牧和楼朝渊的酒量都大得惊人,戚淮喝得半醉,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时正好看见陆依霖孤零零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却久久没有送到唇边。
都说男人一到中年就会发福谢顶, 可这只花孔雀还是那么人模狗样,除了性格比十年前更臭,其他竟毫无变化。
不过长得好看又有何用?此人孤高自傲,目中无人,竟无一朋友,实属活该。
这般一想,戚淮心中又平衡了。
“哎呀!陆大人,今儿你可是岳父大人,怎生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看来是安王招呼不周啊!”
陆依霖冷冷瞟了一眼来人,脸色立马阴沉下去,“戚大人很闲。”
“今天是王爷和王妃的好日子,我是来喝酒的,当然闲了。”戚淮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陆依霖垂下眼,摆明了不想理会他。
“陆大人果真很会过河拆桥,那是十里亭求我捎带东西时,陆大人可是相当客套。”
想起那日,陆依霖的脸色更臭了。
那是他为数不多低声下气求人相助,而且对象还是戚淮……
陆依霖皱着眉,冷冷剜他一眼,蓦地起身准备离开。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86节
“哎呀,好端端的,陆大人你怎又生气了?今天可是王妃的喜事,你这么黑着脸就不对了……”
“闭嘴!”陆依霖冷声道。
“戚大人,原来你躲在这里了,我还到处找你!”萧牧提着酒壶,面色酡红地走来。见着陆依霖的脸色,他愣了一下,随后笑道:“陆大人,来,一起喝酒!”
“不了……”
“是不敢吧?”楼朝渊不屑地哼了一声。
陆依霖冷着脸看着走过来的人,眼里尽是嫌恶。
戚淮这才发现这只花孔雀可能并不只是针对自己,他看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来来来!陆大人,我们一起喝。”萧牧上前去搂陆依霖的肩膀。
他本是想打个圆场,当个和事佬,没想却换来陆依霖一记冷眼。
萧牧心中咯噔了一声,暗叹陆尚书在朝中独来独往也是有原因的,这么高冷,谁敢靠近?
气氛正僵之时,一向沉默稳重的裴钧忽然开口:“我和你喝,你若赢我,我奉上雪林烟玉;我若赢你,你把梨花园给我。”
萧牧 戚淮:……这堵得有点大呀!
“喝个酒而已,没有必要这么豪赌吧?”萧牧的神经总是粗那么一些。
“好!这可是你说的。”
萧牧:!!!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拿眼神看了看戚淮,戚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裴钧和陆依霖开酒局,这下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裴大人刚才喝了那么多,我看他走路都有点飘了,还和陆大人拼酒?”
“放心,就算裴大人喝醉了,他依然能千杯不倒。”
“你们别看陆大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他酒量也很好,属于深藏不露的,我觉得裴大人现在这样子未必能赢得了陆大人。”
“不对呀!裴大人怎么会和陆大人拼酒?这两个大人看上去都很难靠近,尤其是陆大人,总是独来独往的,话也很少。”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裴大人是楼公的得意门生,算楼公的半个儿子,以前一直住在将军府的。”
“这和陆大人有什么关系?”
“你傻呀!你们想想陆大人和楼公是什么关系?”
“哎呀!没想到来喝个喜酒,还能听到这些小道消息。”沈笑端着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一双狐狸眼瞟向旁边的人,“龚将军,我们也过去看个热闹吧!”
“不去!”
“不要拒绝得这么彻底,你看丁副将也想去。”沈笑笑嘻嘻地说。
丁昭义:……我没有。
“既然沈大人盛情相邀,那浩宇兄,我们走吧。我也很好奇裴大人和陆大人到底谁的酒量更胜一筹。”同桌的吴燕青也饶有兴致道。
沈笑热情地去拉龚浩宇。
龚浩宇避开他:“我自己会走。”
“龚将军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君瑜正和老皇上、褚文渊等聊玻璃的应用,姚侍卫过来对顾君瑜道:“安王爷,萧大人找你。”
顾君瑜对老皇上等人作礼离席。
姚侍卫这才如实说道:“陆大人和裴大人拼酒喝醉了。”
顾君瑜:……一点都不省心的老丈人。
顾君瑜和姚侍卫走到的时候,陆依霖和裴钧两人桌前放了很多酒坛子,已经有好几只空了。
他们这么喝下去也不怕酒精中毒……
“来!不喝是狗!”陆依霖绷着脸道。
“陆依霖,你才是狗!”裴钧回击。
“我是狗,你连狗都不如!你永远赢不了我的!”
“论卑鄙下作,我确实比不过你。”
顾君瑜:……
他可以肯定这两人绝对都喝醉了,当着这么多人相互人身攻击。
顾君瑜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旧怨,就算陆依霖和楼家之间有矛盾,那应该是楼朝渊和陆依霖才对。
楼朝渊现在正在旁边看热闹,他就坐在裴钧旁边,看陆依霖的眼神十分不屑,似乎一点也不嫌丢脸。
戚淮见顾君瑜来了,赶紧拉着他道:“王爷,你可算来了。”
顾君瑜:“怎么回事?”
戚淮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顾君瑜有点头疼,裴钧和陆依霖之间肯定有故事。
“戚大人,你帮我招呼大家,不要再围在这里了,剩下的我来劝。”顾君瑜说道。
戚淮叫他过来本也是此意,今天宾客太多,闹大了传出去不成体统。
萧牧和戚淮招呼围观宾客散了,不过吴燕青临走时似笑非笑地打了声招呼:“安王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
吴燕青是景王身边的第一谋士,深得景王信任。
今天景王“抱病”在府上,不过景王身边的亲信却来了几个。
吴燕青、龚浩宇、丁昭义皆随了礼。
顾君瑜也打量着吴燕青,此人正值青壮年,有几分儒雅,不过顾君瑜知道他老谋深算,不好糊弄。
“吴先生说笑了,本王这是吃一堑长一智,要是还在一个坑里栽两次,那就真是愚不可救了。”顾君瑜笑着回,但是那笑意却又不达眼底。
吴燕青微微怔了下,随后玩味一笑。
顾君瑜看向沈笑,“沈大人,先帮我招呼下吴先生。这位吴先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想来应和沈大人有许多共同话题。”
沈笑:“下官真是荣幸之至。在下亦久闻吴先生之大名,甚是想与先生论道,先生这边请!”
“哎呀,没想到安王也这么看得起我!倒让我受宠若惊了。”吴燕青说着,跟沈笑一起走了。
现在就只剩下楼朝渊、裴钧和陆依霖几人。
裴钧、陆依霖还在拼酒,陆依霖喝得满脸通红,裴钧依旧一副冷漠样。
不过开口却是:“你负了她。”
陆依霖轻嗤,“呵,你自己懦弱,你又何尝对得起她?裴钧,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你自以为情深,结果还不是说放就放。不!你比我还无耻,是你推开她,结果看她和我过得幸福,你又来缠她,你才是最卑鄙的那个!”
顾君瑜:……
原来裴钧和陆依霖竟然真是情敌关系!
不过两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还像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年那样互呛,就莫名有点……让人无语了。
更别说这两个大男人平日一个爱装冷酷一个爱装高冷。
顾君瑜又看了楼朝渊一眼,楼朝渊却一脸冷笑地看着陆依霖,完全没有要劝和的意思。
顾君瑜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舅父,你扶裴叔下去歇息吧!”
“我没醉,不需要休息!”裴钧冷着脸说。
“裴狗,在雪儿的事上,你永远赢不了我。”
顾君瑜:……
“砰!”裴钧腾地从位置上站起,“你再说一遍!”
裴钧身上杀气凛然,陆依霖却冷冷一笑。
顾君瑜看劝不住,赶紧抢在陆依霖开口之前道:“你们别争了,这两壶酒,谁先喝完谁就赢。甭管输赢,都不能再闹。”
对付酒鬼,降智处理是百试不爽的妙招。
裴钧和陆依霖果真又幼稚地比起来。
论速度,陆依霖比不上裴钧,须臾便败下阵来。
“你输了!”裴钧漠然道,“梨花园地契给我。”
陆依霖冷着脸,“没带!”
“赖皮!”
“原来你对我和雪儿的定情之地就这么喜欢。”
顾君瑜:……
为了以防陆依霖被楼朝渊和裴钧打死,顾君瑜拉起陆依霖,半扶半拖地将他拖走了。
毕竟有陆依霖和楼朝渊打架的例子在前,就算陆依霖和楼家的人要干架,那也绝对不能在此时此地。
“放我自己走!”陆依霖挣扎道。
顾君瑜装作没听见,拉他去飞霞阁休息。
还好陆依霖长得清瘦,长信侯府又是书香世家,比较斯文,顾君瑜拖他也没费多少力。
没走几步,姚侍卫还过来帮着搀扶。
陆依霖皱着眉,推开姚侍卫,“我有几句话给安王说。”
姚侍卫看向顾君瑜,顾君瑜对他点点头,姚侍卫在后面跟着。
顾君瑜:“陆大人有什么话想说?”
“沉菀去哪里了?”
“她睡了。”
“你要好好对她。”




废太子的流放生活 第87节
“我会的。”
“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娘。”
顾君瑜:“……你现在说,太迟了。”
他本不想刺激陆依霖,毕竟这人再渣,也是陆沉菀的生父,但是……想着陆沉菀可能吃过的苦,顾君瑜终究没忍住,狠狠扎了老丈人的心。
陆依霖没再说话,就这样一路无言地走到飞霞阁。
酒劲上来,陆依霖烂醉如泥,顾君瑜将他放在客房的床上,才发现这男人哭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懂珍惜的男人,自作自受。
顾君瑜给他盖上薄被,转身出了客房。
萧牧等人找他小赌,顾君瑜没啥兴趣,便陪老皇上、褚文渊游园,给他们展示嫁接技术。
现在正值金秋,顾君瑜从符阳带回来的菊花也开得正好,还出现了一两个新品。
那汪太师虽是景王党的人,但见了顾君瑜新培育的兰、菊之后,心中还是忍不住惊叹。
当朝之人重文,颇好儒雅之风,陆太傅、褚文渊之流都曾是翰林院文学士,对梅兰竹菊尤为偏好,这一路观园,又听顾君瑜对这些花卉品种的了解和研究,倒也不觉时间枯燥。
临近傍晚,众人也玩得疲乏了。
老皇上道:“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怎无歌舞助兴?”
顾君瑜顿了下,他还真没想到这茬,便笑道:“在黔州待了几年,太久没听丝竹声,倒习以为常了。是我考虑不周,还请父皇谅解。”
“花草要弄,这琴曲也不能不听。传朕旨意,让宫中乐师过来,今晚给大家助兴。”老皇上道。
到了晚上,安王府依然灯火通明,宫中的乐师和舞姬都来到了安王府,昔日冷清的府邸今日变得热闹非凡。
顾君瑜牵着陆沉菀的手走来,现在的陆沉菀又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白天的淡紫色纱裙,而是一身做工非常精致的红色喜服。
衣服上用金丝绣着凤羽,十分精美。
整天不见人的楼星承也突然出现了,对着顾君瑜和陆沉菀吹了一声口哨,“这身衣服漂亮。”
“菀菀长得漂亮,穿什么都漂亮。”顾君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陆沉菀红着脸,“你们没一个正经的。”
顾君瑜又问楼星承:“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你?”
“怎么?半天不见我,就开始想念了呀?”楼星承眉眼一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顾君瑜淡淡地斜了他一眼,“说好给我挡酒的。”
楼星承:“那几个老头合起来不是你的对手,还需要我挡什么?”
顾君瑜:……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一会儿放烟花别掉链子。”
“知道了,我有这么靠不住吗?”
顾君瑜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你就是这么靠不住!
“什么烟花?”陆沉菀有些好奇。
顾君瑜:“就是可以在空中绽放的花,一会儿你就可以看见了。”
“王爷,原来你在这里,皇上找你呢!”皇上身边的内侍匆匆找过来。
“那走吧,我们先过去!”顾君瑜拉着陆沉菀一起。
“叫你一起赏歌舞,你怎么跑得那么快?”老皇上问道。
顾君瑜:“儿臣对歌舞没什么兴趣,看久了容易犯困,所以才出去透透气。”
陆沉菀不期然地想起在符阳的那个夜晚,她为王爷跳舞之事,心中慢慢溢出几丝甜。
“你以前怎就不犯困?”老皇上反问,安王分明就是去找安王妃了,还在他面前找这种拙劣的借口。
顾君瑜笑着回道:“年少时的喜欢总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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