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休住
“哦……”君渐书阴阳怪气地拉着调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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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又道:“不过当着秦过也可以。只要你不怕我马甲掉了,亲到一半他会杀过来就行。”
他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接受:“不行。亲是可以亲,但是气氛不能毁了啊。你说亲一半,旁边溅了一地的血,你还有心情亲下去?”
他质问的顺理成章,为自己的怂秦过找了十分充分的理由。
却没注意到君渐书看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君渐书笑着问:“师尊还想亲多少下?”
秦舟:“……”
君渐书步步紧逼,一手扯着他的手腕,将他重新拉到自己怀里。
而后另一手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直视。
每次和这么近距离地和君渐书对视,秦舟的脑子都要空白掉一秒。
其实君渐书也一样。
他在欣赏秦舟的眼睛。
那双眸子里面全是他,像是心里也装满了他一样。
君渐书比秦舟先反应过来,便笑着道:“师尊想亲多久都可以,徒儿就在这里,可以随便亲。”
“亲多久都行……”秦舟今天的反应时间比平常长了很久。
他看着君渐书近在咫尺的脸庞,喉头竟然滚了滚。
而后像是忽然被提醒了什么,他的耳尖迅速染上红色,一把推开君渐书。
“你是流氓吗!”
君渐书十分坦诚:“或许我是个流氓,但只对师尊流氓。”
秦舟气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只能恨恨地盯着他,疯狂寻找有没有什么话能反驳他的。
君渐书好整以暇地等他想出来。
秦舟在心里把君渐书从头到尾胖揍了一顿,现实中却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
到了最后,秦舟实在气愤,又看不下去君渐书这么哟哉悠哉的模样。
于是像之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气上心头,而后往前两步,扑在了君渐书面前。
只是那天晚上,他是用指尖轻点了两人的嘴唇,间接接了吻。
这次则直接了些。
他将君渐书的肩膀按了下来,一口咬上了君渐书的鼻子。
他的舌头点着君渐书的鼻梁,模糊不清道:“谁准你犯上作乱的,嗯?”
他的话实在太含糊,君渐书弯着腰,只听清了最后那个带着得意的“嗯”字。
虽然被牙齿磕的有点疼,君渐书心里却笑了。
师尊炸毛的样子,果真十分可爱。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他为什么刚才被师尊一拉就弯下了腰呢?
要是不弯腰,现在师尊就是仰起头来凑上来亲他了。
秦舟要是知道君渐书心里想的是这么不着调的东西,恐怕会气得把他的鼻子咬掉。
不过他现在不知道,而且刚才涌上头的那股热血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了口,往后跳了跳。
他刚才咬的高了些,差点贴在君渐书的眼睛上。
现在君渐书的眼睛下面,还有两道他咬出的牙印。
秦舟一边悔恨自己幼稚,一边觉得自己暴殄天物。
他怎么就忘了,君渐书对他多了个易伤buff,根本不能多碰?现在脸上多了两个牙印,实在有碍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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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脸的主人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用葱白的手点了点还湿润的牙印,朝着秦舟笑道:“原来这就是师尊牙齿的形状?”
秦舟气鼓鼓地转过身去,明显是赌气不想看他了。
见秦舟朝屋外走去,君渐书忍不住想提醒他,现在没有自己在,他一个人在瀛洲逛会显得很奇怪。
而且很危险,很有可能被变.态秦过盯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走到门口的秦舟恨恨地回过头来,对他道:“你不要出门了!脸上的牙印真难看!”
君渐书的手还没拿下来,闻言又摸了摸那两道印迹。
也不算难看吧,还挺整齐的。
秦舟说完,又转过身去,想要往外走。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君渐书无声地叹了口气,刚想使个隐身阵法跟上去,便见秦舟出现在门前。
见君渐书看他,秦舟啪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他愤怒道:“你不出去,我也没法出去。”
君渐书真诚道:“其实我可以……”
“不可以。”秦舟生无可恋道,“你丑。”
而且那两排牙印,实在太影响君渐书的高人形象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使了模糊的法术,但若是撞见了修为较高的秦过,或者身为君渐书心魔的拾柒,那两个牙印还是可以看见的。
秦舟不敢赌,这两人会不会把这事传出去,让全修真界都知道君渐书脸上有两个滑稽的牙印。
或者……还会传出君渐书私自养了个母老虎的传言。秦舟根据自己多年以讹传讹的经验,觉得这个推论一点都不离谱。
为了防止君渐书的名誉和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名誉受损,秦舟很快说服了自己。
其实待在屋里也挺好的,毕竟君渐书没有那么令人讨厌。
还能和他谈谈明天的宴会该怎么办。他到现在,连那个宴会上会有什么人参与都不知道。
秦舟本来是坐在椅子上,但可能是精神有些透支了,便不自觉地头一点一点,就连君渐书说话都听不太清楚。
搞得君渐书怀疑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催眠了。
秦舟其实有点委屈。
他一直在心里骂原主,即使他知道那就是自己。可是这一次他骂不出来了,他实在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有的问题,别的人根本没有给他补救的机会。
这股委屈包围着他,将他的意识扯向更模糊的深渊。
迷糊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人动了。
但很快君渐书身上的那股清香围绕了他,秦舟下意识地抱住了君渐书的头。
君渐书失笑。
他以前也见过旁人拖着背和腿弯抱过人,怎么那时候被抱的人是揽人家脖子,到了他师尊,就变成了抱头?
君渐书微微甩头,将被压住的发丝扯开了些,而后抱着秦舟往床上去。
他本想将秦舟放在床上,没想到师尊睡着了,力气却不小,手往下时扯着他的耳朵,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你但凡捏点别的东西也行啊……君渐书笑着眯了眯眼。
而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自己翻身上床,将秦舟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个角度秦舟不好使力,捏了君渐书一会儿,便自己别扭地松开了手。
君渐书本想松开他,自己去周围查探查探的,结果他还没动身,秦舟就像察觉到了危险的小动物,往他怀里钻了钻。
君渐书差点没被他给钻出火来。
罪魁祸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睡得异常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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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睡着的时候,将平时的棱角都藏了起来,眼睫间或动一下,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君渐书贴着他抱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出去查探的想法。
虽然把师尊弄晕抱着睡,他很容易就能做到。不过这次是师尊自己蹭过来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就这么搂着秦舟,君渐书竟然也有了点睡意。
从前在天枢殿里,他一直睡在师尊身旁,却没有几次是睡着的。他总是觉得这像是一场梦,若是他睡醒,师尊就会再次从身边离开。
现在他却有点改变了。
他觉得,可以试着再相信师尊一次。
至少在这一夜,师尊不会离开他。
君渐书这一觉睡的比他想象的沉。
原本只是想稍微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醒来,已经是一整夜过去。
今天就是秦过的宴席,要是错过了,师尊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
君渐书想着,便想将秦舟叫醒。
秦舟若有所感,在他怀里微微翻了个身,便悠悠转醒。
君渐书的身子却有些僵硬了。
秦舟刚醒过来,便觉得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的背。
他昨天是坐着睡的?秦舟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他没把什么杯子之类的乱扔到身后吧?
他迷蒙地睁眼,却嗅到了君渐书独有的清香。
逐渐明晰的视野里,是君渐书的一截衣袖。衣袖之下,露出一节光洁如玉的小臂。
秦舟往后看了一眼,君渐书无辜地和他对视。
秦舟:“……”
君渐书:“……”
秦舟连滚带爬地从君渐书怀里窜出来,坐到床的另一边。
他惊得结巴:“你是怎么回事这是,啊?”
君渐书有些心累地解释:“我昨天把师尊抱上床,师尊拉着我不放手,我就睡了一会儿……”
秦舟惊恐地打断他:“我问你这个了吗!”
他的视线向下转了片刻,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他不是担心君渐书的身体,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菊花。
君渐书挣扎:“我觉得这是正常现象……现在是早上。”
“我呸!你什么时候没有晨.勃,我会不记得吗!”秦舟脱口而出。
君渐书无辜地看着他。
秦舟立即改口:“我不记得,但是你现在肯定没有。之前那么多天都没见你有过。”
君渐书看了看他,默默翻转了个身,低声道:“那么多天也没做过梦啊……”
至于做的是什么梦,已经不言自明了。
见他转了身,秦舟才反应过来,僵硬地转过身去,无情道:“你自己的梦你自己解决,我去外间等你。”
他同手同脚地走向外间,还听见君渐书略带幽怨的声音:“师尊好冷漠哦。”
秦舟连头都没回,甩了他一脸呵呵。
出了房间后,秦舟瘫在椅子上,有些别扭地揉着手上的须弥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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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着戒指出神,脑海里浮现出君渐书方才的模样。
要说因为一点生理反应而觉得君渐书如何,秦舟倒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只是那个对象是他。
而且君渐书方才看他的时候,眼里明明带着欲的。
有点勾人。
秦舟忍不住想下去,又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又想,他刚才看君渐书的时候,自己又是个什么样子?
会不会反应很大,很伤人?
秦舟回想了一下当时有点暧昧的气氛,觉得不太像。
那他会和君渐书相似吗?露出丢人的,被蛊惑了的表情,好像很接受君渐书再对自己做些什么似的。
停——
脑补是病脑补是病脑补是病。
秦舟顺了气,将刚才危险的想法全都抛之脑后。
又觉得有点无聊,便将神识投入君渐书之前送他的须弥戒,准备看看里面有多少他现在认识的东西。
须弥戒里是一个偏殿大小的空间,很多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在里面,秦舟心念一动就能将它们拿出来。
秦舟于是一个个地操纵着它们,数了数里面的东西。
还有不少不认识的,但基础的他知道。
他还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是他之前累死累活种的蕴灵草。
秦舟将带着这种气息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瓶低阶补灵丹。蕴灵草这种东西不珍贵,就算做成了灵丹,也只是最低品阶的。
不知道是不是君渐书有心,这样的补灵丹,须弥戒里有百十瓶。
在这些补灵丹旁边,还有一些高阶些的丹药,秦舟能认出其中几种,也是留作补灵的。
秦舟将每一样分别取出闻闻丹香,发现君渐书送他的其他丹药,都是丹香馥郁,比补灵丹要高阶了不止一点两点。
果然是故意给他准备的。秦舟哭笑不得,把它们放回去,又把其他东西拿出来看了看,最后见君渐书还不出来,干脆把竹青剑拿出来舞了两下。
这么折腾,也过去不少时间了。秦舟已经从一开始的没睡醒困,变得十分心如止水。
但是君渐书还没出来。
秦舟又耍了几下竹青剑,最后还是朝着里面喊了一句:“君渐书,你好了没有?”
里面传来君渐书模糊的声音:“还没。”
这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许,尾音还有些虚化,像一把小勾子,要把人的魂都给勾走。
秦舟听了,手里的竹青剑一松,差点没把自己给划伤了。
秦舟恨恨道:“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享受?你赶快点!”
有些空荡的外间回荡着他的声音,秦舟一时间有点尴尬,拿着竹青剑对着空气挥了好几下。
才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哦。”
秦舟手一抖,手掌正好划上竹青剑的剑刃。
他下意识咬紧牙关,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降临。他将竹青剑拿开,发现自己手上的皮肤光洁如常,根本看不出被划过的痕迹。
而刚才被剑风波及的椅子,却整齐地从中间被切成了两半。
秦舟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情有些复杂。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竹青剑的主人是君渐对他的伤害,因为他下的术法,是要削弱很多的。只是没想到连武器都被限制了。
秦舟忽然想,自己若是使用舜弦琴,会不会很容易伤到君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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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心里一紧,想了想他上次用舜弦琴的时候,君渐书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应该不至于这么苛刻,可这术法也太不平等了。对他唯一的约束,还是在君渐书死后才能成立。君渐书没有死在之前那个被夺舍或者被控制的他手上,实在是侥幸。
君渐书说这个术法没有解除的可能……秦舟看着竹青剑,心里总是宁静不下来。
他只能将竹青剑放下,转而去想旁的。
之前的记忆他理得差不多了,只是这次记忆里,和秦过有关的占了大部分。
这次是因为牵云剑,才想起了秦过相关的事情。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想起和君渐书有关系的东西。
舜弦琴肯定不行,那他就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在师徒两人之间更重要了。
兜兜转转,还是想到了君渐书身上。
秦舟暗嘲自己多管闲事,便见君渐书已经整备完成,从内间完成了。
他一身清清爽爽,气色比平常更好,身上还带着股慵懒的味道。
秦舟:“……”
秦舟:“你把自己整好,不然今天宴席就别去了。”
君渐书奇道:“今天也丑吗?”
昨天师尊说他脸上的牙印丑,所以不让他出去。可今天牙印已经消失了。
不丑,但是往另一个极端奔去了。想是这么想,秦舟自然不会说真心话,他冷哼一声:“丑绝人寰!”
君渐书只能使了个净尘术,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清理了一遍。
秦舟看着他捏法术,忽然问:“其实……你刚才是不是捏清心咒也能解决?”
君渐书停下法术,朝他勾了勾唇。
这便是默认了。
秦舟匪夷所思:“那你为什么不说?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君渐书反问:“师尊把房间留给我,不是想让徒儿做些什么吗?”
秦舟顿时不想说话了。
他朝着君渐书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你开心就好。注意身体。”
君渐书也笑了:“没发生师尊所想的事。我方才神识探出去,查探了一下瀛洲的结界和秦过宴会的布置,费了些时间。”
秦舟当即就想反驳。君渐书出来的时候,明明就是一副事后贤者时间的样子。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君渐书道:“回来时神识有些疲乏,可能让师尊误会了。”
秦舟冷淡道:“我没误会。”
“师尊没误会,是再好不过。”君渐书笑着,瞟了一眼那个从中被一分为二的椅子,看回来时又问秦舟,“师尊刚才在想什么?看起来想的挺……投入?”
投入到连椅子都劈了。
秦舟另外找了个椅子坐,神态恢复正常道:“任任来,师父告诉你一件事。”
“嗯?”君渐书含着笑朝他靠近。
却感觉秦舟极快地接近他,独属于秦舟身上的淡淡香气,逐渐包围了君渐书。
那湿热的呼吸,也仿佛清晰可闻。
“你不是想知道我想什么吗?”
秦舟勾了勾唇角,靠近他的耳朵,大声道:“我没想你!”
第51章瀛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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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渐书听见他叫“任任”时候,就知道师尊肯定在耍坏。
此时有了准备,倒没被怎么吓到,只是有点猝不及防。
秦舟还没吼完,他便往下一缩,而后从下往上地抱住了秦舟。
他笑吟吟道:“我喜欢听师尊说话,师尊再说点。”
虽然君渐书没说他喜欢自己说什么话,但秦舟就是觉得他指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舟见自己整蛊没成功,还反被调戏了一把,便也不幼稚了,如实说出了方才想事情:“牵云剑是我和秦过闹掰时,伤他武器。所以我见到牵云,就想起了很多和他有关事情。那么有没有一个东西,能勾起我和你从前回忆?见到你之后,我得到记忆一直是一小段一小段,信息量太小。”
其实信息量也不小,但是他总是觉得有点难受。说实话,那些间隔记忆,根本无法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从前秦舟。
君渐书搂着他,声音有点微不可查心虚:“那可能是因为,我把师尊一部分记忆清除了,从而牵一发动全身,才导致了现在结果。”
秦舟笑着锤他:“你还好意思说!”
君渐书不知第几次做出承诺:“以后不会了……若是有机会,师尊愿意同我一起找恢复被消除记忆方法吗?”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应该没有被你消去太多。”接受了君渐书消除过自己记忆之后,秦舟谈起这个话题时,总会有种无力感,“你不如先想想怎么让我把旁记忆想起来。还是说你做过跟秦过一样事,所以不敢让我知道?”
君渐书薄唇微抿:“徒儿倒是想,师尊给过我那种机会吗?你被夺舍之前一直是秦家大公子,又是秦家家主。那时候瀛洲旁家族都在休养生息,只有你风头无两。我要是敢像秦过那样逼你,怕是早就被你扔出蓬莱了。”
他这话里还有点委屈和惋惜,秦舟曲着手,拍了两把他肩膀:“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不过确实是这样。一旦他没有了力量,君渐书就会变得想要掌控他。秦舟在心中叹了口气。
君渐书道:“我方才想了想,如果按牵云剑思路找,恐怕找不到那种东西。师尊从来没有重伤过我,我也没和师尊闹翻过……如果不算上那个被夺舍你话。”
那就没有线索了……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秦舟道:“如果算上那个我呢?”
“我曾经将师尊引到蓬莱宫一个地方,对你下了之前那个咒术。”君渐书道,“回去可以看看那个地方。”
秦舟点点头,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凝滞了一瞬。
君渐书移开视线,轻轻道:“还有就是……灵骨。”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瞬时被冻上了。
秦舟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眸。
他一直刻意逃避这个话题,突然被提起,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其实没有什么立场用那件事追究君渐书,毕竟下咒术也好,挖灵骨也好,承受人都不是他自己。
但是君渐书那时候,确实是以为自己对“师尊”下了手。
挖灵骨,废修为,比杀人更甚。
君渐书以为自己伤了他,其实伤不是他。那个时候在他身体里,连是不是人都难说。那时候“秦舟”一心向着魔修,只会给修真界找麻烦。估计君渐书以前也给自己做过不少心理建设,劝自己说那样做是对。
从形势上来说,废了一个动不动就想毁灭世界疯子,当然是对……问题就是心里总是膈应得慌。
心里那个坎,它难过啊。
这个事两个人都挺尴尬。虽然君渐书没说,但是秦舟感觉得到,在知道他可能被夺舍以后,君渐书态度变了许多。
关于这件事,君渐书可能也想了不少,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程度了,说不定会和他一样,越想越乱。
君渐书这迟滞反应,隐隐印证了秦舟想法。
既然两个人都没准备好,秦舟最终决定不想了,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这么说,其实还有个地方应该去。”
君渐书迟滞了一瞬才回应:“嗯?”
“落霞谷。”秦舟道,“那里应该是……我死地方,应该也是我被夺舍地方。去那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你不知道记忆。只是不知道落霞谷现在还能不能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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