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棱相信珍珠的判断,柳蔚,一定在此。
而容棱一入地窖,看着眼前的此番情景,当即,眼瞳赤红。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01章来不及了
潮湿的地窖,狭窄的环境,空气中杂乱难说的气息。
容棱勉强镇定下来,往前走了半步,看着角落里,那紧闭双目,满脸痛苦,死死缩卷成一团的狼狈身影,瞧着她黏腻单薄的后背,容棱常年淡冷凉漠的脸上,彻底失了控。
他快步上前,将那瑟缩身影掰过来,瞧着这人满是创伤,伤痕累累的脸,指甲狠狠陷入掌心。
“滚……”虚弱的声音,从柳蔚残破的喉咙发出。
柳蔚万万没想到,自己都撞晕过去了,却不过半晌,又重新醒了过来。
那药效独特,竟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晕都不让晕。
而硬抗了这般久,柳蔚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冷的钻心,体内却热得焚烧,现在不管是谁,只要一碰她,她就会有反应,这种让她厌恶的反应,使她本能的抗拒,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有人扶住了自己,柳蔚虚朦的闭着眼睛,根本没力气睁眼看来人是谁。
整整三日,柳蔚滴水未进,受尽折磨,不是没期待过有人搭救,但当生命或许在下一秒就截止时,柳蔚已没有空余的心思去祈求上天,只盼望着,自己能多忍一刻是一刻,多保持清醒一分,是一分。
贴着柳蔚肩膀的大手,微微颤抖,柳蔚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凭着本能,奄奄一息的抗拒:“滚开……”
不管是谁,滚!滚得越远越好,离她越远越好!
容棱竭力控制,才没让自己失手,将柳蔚的肩骨捏碎,满腔的盛怒,令他无法思考,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暴戾的不似自己。
“是我……”容棱艰难掀动薄唇呢喃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两个字,说完,立即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衣服褪下来,为柳蔚裹上。
已经因为发烧着凉,堵住了鼻塞,失去了嗅觉的柳蔚,并没有嗅到熟悉的气息,但那声音,柳蔚却不会听错。
柳蔚咬紧牙关,艰难的撑着眼皮,视线里一片白雾。
柳蔚耐心的等到那白雾散去,终究看清了眼前之人,眼底,终于闪过一丝光亮。
柳蔚没说话,只是狠狠的闭上眼睛,紧绷的身子,越发的僵硬。
容棱感觉到柳蔚的不妥,手掌一紧,往日没有的慌张,此刻暴露无遗,他死死的将柳蔚抱住,将她锁在怀里,霍然起身。
“停……”柳蔚闭着眼睛开口。
容棱抿紧唇瓣,抱着柳蔚往门外走。
“我让你……停……”说这句话时,柳蔚还掐住容棱的手臂,那轻飘飘的力道,却令容棱手背发麻。
不能停,要回去,要疗伤,要救她。
容棱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些。
想将柳蔚的话置若罔闻,柳蔚却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容棱唯恐伤到她,只得停下,沉默了许久,站在原地。
柳蔚终究不乱动了,乖乖窝在容棱怀里,却因为方才的大动作,而气喘吁吁,体内的热度,也再次催化。
容棱红着眼睛道:“我来晚了,想气就气,想骂就骂,但,先跟我回去。”
他说着这话,却根本不敢看柳蔚的脸,容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懦弱的一刻,当他看到柳蔚醒来,认出是他后,脸上却没有一丝惊喜,一丝激动,反而全身僵硬时,容棱就知道,自己被判了死罪。
他来晚了,哪怕这几日昼夜搜寻,四处调查,但钟自羽天性狡诈,又有备而来,这几日,他被许多别的“线索”误导,还险些带人去临县,若不是珍珠依靠鸟类天性,渔翁撒网似的寻找,如今也找不到人。
但无论多少理由,多少困难,是他害得柳蔚成眼下状况,而她气,她恼,实属正常,只望,她要气便气,要恼便恼,却是不能……与他相决。
若是如此,他,也断不同意。
手心又紧了许多,掌心冒出薄汗,容棱紧张的等着柳蔚回答,惟怕,柳蔚说出狠绝之言。
而柳蔚,在喘气均匀,神智再清醒一些后,只是紧紧抓着容棱的手,望着他的眼睛,抿着唇道:“来……来不及了。”
容棱视线一晃,猛地看着柳蔚,反手握住柳蔚的脉门,摸到柳蔚虚弱的脉搏跳动,指尖先是一颤,这才仔细看柳蔚的脸,果然看到她面颊明明冰冷异常,却透着不正常的绯红。
柳蔚握住容棱的指尖,虚虚的道:“性命无忧,不是这个来不及……是……”她话锋一转,拍拍他手背:“将我放下。”
容棱皱眉,明显不愿。
柳蔚坚持:“放下。”
这个时候,不该有任何耽误,必须立刻为她换洗衣衫,包扎伤口,断然,是不能任由她继续躺回这潮湿黏腻的地上。
可柳蔚非要如此,容棱纵是不愿,但到底也将她放下,却用衣衫,为她垫在身下。
柳蔚躺下来,盯着头顶上黑漆漆的一片好半晌,才问:“你可知,我最遗憾的是什么?”
容棱心头一紧。
遗憾他未早点到来?
容棱握紧柳蔚的手,表情透着痛苦,到底出声:“对不起。”
柳蔚错愕一下,苍白的脸上,表情却有些古怪:“这个……也不至于道歉……”
容棱看着柳蔚的眼睛,语气非常柔和,夹杂痛楚:“无论你想如何,先与我回去。”男人温热的手指,抚着她鬓角的发丝,看到她额上还透着血印的伤口,手指,又是一顿,眼中的戾气,再次暴涨。
柳蔚吐了口气,表情有些疲惫:“我说了,来不及了。”
容棱皱紧眉头,柳蔚却不与他废话,直接伸手,虚虚的将手指搭在他腰间的腰带上。
容棱愣了一下,看着她的手。
柳蔚眼神有些委屈,睨着他,喘着气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打算……让我给你褪衣?”
容棱,楞得有些僵了。
柳蔚并没什么力气,容棱配合的倾身下来,两人面对着面,容棱看着她发白的唇瓣,却见柳蔚已微微把身子倾上一些,一口咬住他的薄唇。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02章惆怅难免,不甘难免
容棱只将她小心护着,让她用最少的力气,能最近的靠近自己。
柳蔚将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脸上有些许不服,她与容棱虽说早已同床共枕,也早有些肌肤接触,但要说做到底的,却是一次没有。
原本想着,好歹也是多年后的第一次,到底也要慎重点,又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也要搞点气氛。
但现在,别说气氛了,根本就是被迫为此。
看到容棱出现的那刻,柳蔚心中要说不激动是假的,但柳蔚已经没有力气激动。
体内的热,将柳蔚折磨得苦不堪言。
柳蔚唯一的庆幸的就是,有救了,容棱找来了,容棱找到她了,她获救了。
但心神松懈的结果,就是绷紧神经的那根弦,没有防备的说掉就掉。
然后,柳蔚发现来不及了。
春情散这种东西,抑制的方法有很多,针灸可以,喝药可以,想要驱散,总有招数。
但若是已经兵临城下,千钧一发,那再多的其他抑制法子,都不再有效。
柳蔚清楚的知道,真的来不及了,而柳蔚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满怀期待的“第一次”即将这么随随便便的将就过去了。
惆怅难免,不甘难免,但正经事,还是要做。
发泄似的,在容棱唇上咬了好久,咬破皮了,又为他弄干净,直到尝到男人口中的腥甜,柳蔚才微微后退一些,问道:“你受伤了?”
容棱摸着她的脸,摇头。
他在说谎,就是受伤了,他口中腥甜弥漫,这是方才吐过血的证据。
柳蔚伸手,去摸容棱的手腕,容棱反握住她,柳蔚再反回来,终究,还是容棱妥协,让她把脉。
柳蔚探脉一番,眉头微蹙:“中毒?”
容棱道:“不累性命。”
的确不累及性命,因为从这脉象看来,他出事当时,定然是本能的以内力相挡,卸掉大半毒气。
此刻虽说内力受损,腹内震荡,但的确没有性命之忧。
柳蔚突然想笑,两人天残地缺,一个重伤在身,一个中毒在身,倒是凑了一对。
柳蔚这么想着,竟真的笑了一下,仰头,又吻住他的唇,在他舌尖绕了一圈,方才抵着他鼻端,呢喃道:“幸亏,你这毒,不影响。”
容棱眯了眯眼:“此刻,当真要说这个?”
“有何不能?”柳蔚身子一跃,用尽力气,将容棱扑倒地上。
柳蔚则趴在他的身上,下巴抵着他的心口,去扯他的衣衫:“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
柳蔚说完,又顿了一下,道:“也有更糟的。”
容棱看着柳蔚,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腰肢,不让她从自己身上掉下。
柳蔚手指一直在他身上逐渐往下:“最遭的,就是你关键时刻不顶用。”
容棱眼神顿时一变,反身,将柳蔚固到身下,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脸,接下来的动作,却又犹豫了。
柳蔚虚弱的勾着唇,揽着他的脖子:“放心,我死不了。”
柳蔚说着,只见容棱依旧不动。
柳蔚知道他担心什么,自己中药,将他留下,再次解药,可两人都知,她眼下的状态,连说句话都要大喘气,方才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这还是全靠容棱一直输送内力到她体内,但饶是如此,她也太过虚弱,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不适宜做过激运动。
可柳蔚却知,自己是真的来不及了。
柳蔚能够克制,能够隐忍,能够不显得那么难受,不过是她靠着仅剩的自制力。
但这点自制力,绝对撑不到回客栈,甚至撑不到大夫为她医治。
柳蔚了解自己的身体,柳蔚知道如何对自己最好,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容棱就在这儿,自己也还有神智,能就此解毒,再好不过。
容棱顾虑颇多,柳蔚却已开始渐渐不听话了。
柳蔚将冰凉的皮肤,在男人身上蹭动,口中,也渐渐急躁起来:“容……容都尉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容棱紧蹙眉宇,柳蔚索性爬起来,将他衣服打开。
“柳蔚。”容棱声音很沉,有些黯哑,语带抑制。
柳蔚力气太小,动作越来越乱,额头汗珠也慢慢浸出,她知道,自己距离彻底失控,已经不远了。
半小时的挥发时间,马上,就要半个时辰了。
柳蔚不理容棱眼中的犹豫,柳蔚就颤抖着手指,捏住此人的喉咙,咬牙切齿的抵着他的耳畔,道:“我要你,我要你……现在……现在……”
容棱瞳孔已经红成一片,血丝蔓延,气息不稳。
他狠狠握住柳蔚纤细的手臂,理智的想让柳蔚冷静,但身躯被不断的摩,女人烧人的话,又在耳边一句一句呢喃。
末了,柳蔚似乎真的慌了,明明是掐着他的脖子,到最后,竟去咬。
柳蔚脸颊在他肩窝蹭动,嘴唇,吻着他的皮肤,又去吻他的喉结,她的动作殷勤又透着错乱。
如此的主动,但凡正常男子,无人还能忍耐。
男人手掌,拂过柳蔚身上每处。
而凡过之境,皆是一片燎原,他那只手,像在点火,将柳蔚原本冰凉的皮肤,烘得尽数焚烈。
柳蔚全身凉沁,有些冷,有些发抖,而容棱,却将她贴住,他的热,驱散了她的寒。
柳蔚心一紧,蓦地睁开了眼睛,头顶的男人,与她对视,容棱轻易看到柳蔚眼中的紧张,唇瓣再次朝她贴下。
似是安抚。
柳蔚终于安心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03章容棱,竟然是喜欢这种调调的
炙热的空气,撩人又湿润。
柳蔚呼吸很急,面颊绯红。
男人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再微微倾身,将柳蔚双臂绕住自己脖子,柳蔚虚虚的,将脸埋进他肩窝。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迷蒙潮红的小脸,低头,狠狠含住她的唇瓣,惩罚性的咬上一口。
“容……容棱……”
柳蔚看不清前方,甚至看不清眼前人,只能凭着本能去依靠他,寻找他。
“我在……”男人黯哑的声音,迷离而低沉,他靠近她,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从最初药效发挥时,自己的迷蒙,焦躁,慌乱,再到现在药效减退,自己逐渐恢复意识和神智,柳蔚能清晰的分辨出,现在发狂的人不是她了,而是这个男人。
柳蔚很想张口说,自己已经累得快晕了,三日没喝水,没吃饭,本就憔悴,内力全失,身上还遍布伤口,这样奄奄一息的状态下,无论此时有多克制,自己都已承受不住。
柳蔚只感觉自己皮肤越来越黏,分不清身上遍布的是血还是汗,但是这个时候,柳蔚才忍不住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很糟糕。
这种时候,已经让她非常不满了,若是自己还丑得看不下去,那更是难以接受。
但凡女子,没有不爱美的。
柳蔚不似寻常女子贪爱容貌,但至少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可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蓬头垢面,脏乱不堪?
柳蔚咬紧牙关,心里很介意,手指摸了摸脸,直接问:“我……我现在,是否难看?”
容棱手指抚上她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看着如此残破,又诡异迷人的她,在她耳畔,呢喃道:“你,很美。”
柳蔚不信,盯着他的眼睛,两人靠的极近,她轻易地通过他的瞳眸,看到了自己的模糊倒影。
这一看,她愣住。
自己,竟是这个模样。
头发被冷水湿的贴着脸颊,脸上伤口繁多,不少地方还擦着血花,皮肤上,除了不少被眼前男子留下的印记,更多的,却是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
柳蔚现在的确不算丑,但,这种施虐之感,却太过强烈。
看着容棱越发疯狂的双眼,柳蔚一愣,容棱,竟然是喜欢这种调调的。
……
珍珠窝着小小的身子,守卫一般的站在地窖大门旁。
暗卫们见都尉大人进去太久,本想询问,可刚走近半步,便被黑鸟厉声恐吓:“桀桀桀!”
暗卫只得后退半步。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知晓这鸟通人性,便张口道:“小珍珠,大人不知在里头出了何事,我们要进去瞧瞧,你莫要生气,乖一些,让开好不……”
“桀桀桀!”呵斥的鸟叫声,越发刺耳。
暗卫捂住耳朵,满脸为难。
这鸟儿是柳大人的爱宠,走哪儿都带着,毅然当做第二个儿子,加之此鸟受伤不久,现在肚皮下面的毛都是秃的,光溜溜的,只留着一排细细密密的线缝伤口,他们是深怕磕着碰着,将这鸟再伤了个好歹,才如此小心翼翼,可这鸟却如此不讲道理。
地窖下面有没有古怪谁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下面一丁点声音没冒出,他们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但这黑鸟死不相让,竟是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就在暗卫们暗自犹豫,是该去林子里抓只雌鸟过来,将珍珠引开好,还是去厨房找些碎肉,将它哄走好时,就听院子外,又传来一声鸟叫:“咕咕咕咕……”
暗卫们满脸崩溃!
一只珍珠还不算,又来了只咕咕!
这小鹰可不是好相与的,那爪子从来不知道收力,看着熟人就一爪子扑过来,没防备的,二话不说就让它挠出一身的血口子。
咕咕来了,珍珠也有底气了,朝着外面就叫唤:“桀桀桀……”
没一会儿,咕咕巨大的身子,就塞进了这乡间小屋。
暗卫们齐齐让开路,离这小鹰越远越好。
咕咕进来,看着珍珠坐在门边仰头叫唤,就问:“咕咕咕?”
珍珠说:“桀桀桀……”
咕咕说:“咕咕?”
珍珠说:“桀桀……”
咕咕说:“咕咕咕咕咕?”
珍珠说:“桀桀桀桀桀……”
然后,两只鸟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交谈”起来。
暗卫们很着急,你们聊天出去聊好吗,这里有急事呢。
最后,两只鸟都没出去,咕咕似乎和珍珠商量好了,直接身子一矮,硕大的身子,就这么坐在门旁边,紧挨着珍珠。
然后,扬起鸟头,恐吓的朝面面相觑的暗卫们威胁:“咕咕咕咕!”
暗卫们齐齐后退三步。
咕咕终于满意了,展开翅膀,给自己啄毛,啄了一会儿,又扭过脑袋,去给珍珠啄,然后,当它尖嘴扎到珍珠嫩嫩的皮肉时,珍珠腾的跳起来,朝它叫唤。
咕咕立马怂了脑袋,小声的辩解:“咕咕……”
似乎在说,自己忘记了珍珠哥哥没有毛了,下次它会小心的,不会伤到哥哥的皮肉了。
但是珍珠已经绝情的不给咕咕机会了,它很生气的扭头挪到一边,不理咕咕。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04章再无自由,只能有我
咕咕将整个大身子都趴下来,脑袋往珍珠那边挤。
珍珠转身,用屁股对着它,然后埋着头,小心翼翼的用小嘴,去碰自己剩得没几根的秃毛毛,力图用那几根小毛毛,盖住旁边的皮肉,像是这样,就能掩藏自己没有毛的事实。
咕咕看的很是心酸,狠下心,啄了自己身上几根毛,放到地上,用嘴小心翼翼的推到珍珠面前。
珍珠抖着光了一半的身子,绕了一个圈,避开那些毛,也避开咕咕,自己走到旁边去,还是不理咕咕。
咕咕很伤心,整只鹰都抑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暗卫们似找到机会,两三个小心翼翼的挪着步伐,悄悄往门这边走。
鸟兽听觉敏锐,直觉一流。
咕咕顿时瞪大眼睛,犀利的鹰凖一反面对珍珠时的懦弱,突然挺拔起来,朝着暗卫们嘶鸣:“咕咕咕咕咕咕!”
暗卫们吓得接连后退,跌跌撞撞的贴到了墙壁边上,终究不敢再上前了。
乡间小屋里的气氛很微妙。
地面上,数人二鸟,对峙分明,楚河汉界。
地面下,一男一女,缠绵交错,合二为一。
半个时辰后,地窖的大门终于动了。
暗卫们顿时振奋,珍珠和咕咕也挪开了位置。
下一秒,地窖门全部打开,一身整待的容棱,怀中抱着个昏睡的清瘦身影,走了出来。
“大人,”一名暗卫立刻上前,报告眼下情况。
数十暗卫方才一拥而上追捕,却依旧放走了钟自羽、魏俦二人,而其中大半暗卫,现已再去追捕,此刻留在这里未走的,都是贴身伴于容棱身侧的,要护送他安全回城。
容棱简短的听其说了两句,只吩咐全力搜捕。
暗卫应了一声,又看向容棱怀中,被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的的身影,问道:“大人,柳大人他是否有事……”那人说着,便想上前一步。
却被容棱冷瞥一眼。
那暗卫一愣,不知自己如何惹了容都尉大人不悦,忙低头认罪。
容棱不发一言,只从几人身边走过,护着柳蔚,未让她一丝皮肤暴露于空气,上了马车。
暗卫们面面相觑,心中百般疑问,但都全部咽下。
既然是暗卫,便该懂得规矩,主子的事,看不得,听不得,问不得,这是最最起码的。
马车,颠簸的往城内驾着,咕咕让珍珠坐在它背上,如护卫一般,紧跟马车,在上空盘旋跟随。
暗卫们再次隐藏黑暗,整条官道上,寂静空旷得仿佛半点异样也没有。
柳蔚已经晕了过去,终究是没了意识。
只是容棱为她把了脉,确定她体内药效已全散,此刻昏过去,也只是累着罢了。
他将人小心的托在怀中,动作间,轻易便看到她衣袍内光着的皮肤,眼神微黯,又将那衣袍盖得更加严实,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以前对此人的占有欲,只到九成,到底余了一成的空间,那么经此一事,他想,他的目光,是再难从她身上挪开了。
手指抚摸着女人的脸颊,明明知道她不会回答,他还是说:“知道从今往后,你会如何吗?”
车厢里寂静无声,一片死寂。
“你会,再无自由。”
再无自由,只能有我。
嘴里这般说着,容棱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定。
比起柳蔚对他的在意,容棱清楚,自己在她身上,跌得更惨,入心更深。
以往,两人虽说在一起,虽说默契十足,同出同进,但容棱一直都少了一份身为柳蔚男人的安全感。
柳蔚崇尚自由,他一直怕,自己捆不住她,终有一日,不知发生何事,她会一走了之,再无踪迹。
按照此人的性格,这种事,她绝对做的出来。
但今日之后,他却是安定了。
这份安定,并非水乳交融后,他笃定了她,而是,他笃定了自己。
柳蔚走又如何,躲又如何,他总有法子,将她找出来,若是还想走,便绑起来,捆起来,总之,哪怕不折手段,上穷碧落,柳蔚,也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半寸。
昏睡中的柳蔚若是知道容棱心中所想,必然会深深反思,自己,真的就这么让他不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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