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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蔚和蔼的看着儿子,温尔的道:“咱们是杀人嫌犯啊。”
小黎“唔”了一声,似乎也想到了他们现在的身份,了然的点点头,又谨慎的问:“那回来的时候,我能请小矜哥哥一起来玩吗?都回京了,我想见小矜哥哥了。”
柳蔚虽然不排斥儿子跟小伙伴交流感情,但她也必须说:“咱们是嫌犯,这里不是咱们家,不能请人来作客。”
小黎似乎很失望,耷拉下脑袋,闷闷的点点头。
在旁的狱卒听得满头大汗,很想说,大人没关系,您就当这儿是自个儿家就成,别客气,真的别客气。
但想来想去,总觉得这话透着不吉利,到最后,目送这对“父子”离去,也没敢吱声。
柳蔚没走多远,而已经接到消息的秦中,在柳蔚即将出镇格门的大门时,已经出现在柳蔚眼前。
“怕我畏罪潜逃?”柳蔚问。
秦中笑着道:“怕大人您要去哪儿走动太慢,给您备了马车。”说着,指了指门外,果然,外头一辆标志着镇格门府衙的官车,映入眼帘。
看着那上头特殊的标志,柳蔚道:“太招摇了。”
秦中立刻道:“这才方便您来去自如。”
柳蔚听秦中这话的意思,有点不对,就还是提醒:“我并非想逃。”
秦中依旧笑眯眯的,态度却依旧殷勤:“嗯嗯嗯,属下知道!”
柳蔚快郁卒了。
现在秦中连跑路工具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若不真的逃跑一次,好像又有点对不起秦中的一番热情。
只是,柳蔚是真的不想跑,也没什么跑的必要,不过有这辆官车,倒的确方便许多。
牵着小黎上了车。
秦中在前头驾车,柳蔚道:“去京兆尹。”
因为宫中大宴,玉屏公主的遗体,被暂时放置在京兆尹。
原本遗体应该是一道儿放在镇格门的,但最后,那苏公公插了句嘴,或许是怕遗体再出差错,差人安排到了京兆尹。
镇格门是皇上的势力,京兆尹是朝廷的势力,那苏公公很明白时局,知晓这等烫手山芋,得放在朝廷隶属的地盘。
若放在皇上的“私人地方”,再真出了个纰漏,这黑锅,不得皇上去背?
他一个太监,哪里敢不为皇上着想!
这边柳蔚带着儿子去了京兆尹,那边,容棱也带着小妞大妞,坐上了于文府的马车。
马车里,于文尧脸色一直不好,不,是非常不好。
三王爷说好的带他去见柳蔚,结果在镇格门前厅等了好半天,只等来两个小丫头。
最后,这三王爷却说,他要进宫,还得坐于文府的马车。
堂堂一个王爷,又在自个儿的地盘,镇格门没有官车?三王府没有府车?却偏偏要他于文尧特地差人,去于文府里再驾一辆车过来。
于文尧很不满意,但在于文尧想拒绝的时候,容棱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柳蔚何时闲暇,我说了算。”
是啊,人在你镇格门牢房,要何时将人放出来,放不放,可不就是您老说了算。
被堵住了口鼻,于文尧再是憋屈,也只得听之任之。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42章三王爷想潜查什么?
错过了之前的交通高峰期,加之镇格门离皇城又进,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已过了皇城正门。
瞧见是于文府的车,盘查侍卫上前询问。
撩开车帘的是于文尧,因好奇而探出头的,还有大妞小妞两个丫头。
见着毫无异样,盘查侍卫轻松放行。
等车马继续向前,于文尧才看向容棱,问道:“三王爷不想露面?”
“嗯。”容棱淡淡应了声,眼睛瞧向突然变得紧张的两个小丫头。
大妞小妞是真的紧张了。
大妞咽咽唾沫,小妞身子僵直,最后是小妞胆战心惊的问:“公……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儿?我……我看到,好多官兵……”
哪怕之前已经见了数十骑兵,还进了大牢,该是已经见过世面,但两个小丫头,还是被唬住了。
这皇城大门,单是一门守卫就得上百,且各个精锐彪悍,严肃冷厉,两个乡下来的小姑娘,就是做再多心理建设,也终究是害怕的。
背靠着车壁,容棱平静的道:“稍后,你们跟着这位公子。”
大妞小妞顿时瞪大眼睛!
于文尧也蹙起眉……
小妞眼眶开始红了,委屈的抽抽鼻子:“公子……您……您要卖了我们了?”
大妞本来也是这么想,但还不敢确定,这会儿听妹妹说出来了,眼泪吧嗒一下落下来,再也收不住。
容棱不是柳蔚,不会哄孩子,见状沉默一下,才道:“不是。”
真的就只是回答一个“不是”,再多解释就没了。
于文尧心想,三王爷您这样说,小孩得哭得更厉害。
于文尧认命的做好了随时安慰两个小丫头的准备,但万万没想到,一听那句“不是”,两个小丫头眼泪瞬间收了,然后,齐齐露出笑脸,和几颗洁白小牙齿,然后甜甜的点头答应:“那就好。”
竟然真的就相信了。
万一是骗你们的呢?
于文尧有点头疼。
但大妞小妞的心情却很容易理解,姐妹二人,一致在心里清晰的想着,三公子不是柳公子,柳公子会说谎话,还会怂恿她们一起骗三公子,还会总找借口欺负三公子,以前还欺负七公子,但三公子不会,三公子是最正直的,说不抛弃她们,就肯定不会抛弃。
两个小丫头是安抚住了,但于文尧没那么容易打发。
“你想做什么?”
进了宫,不露面,还将小不点丫鬟都丢给自己,这明摆着是别有目的。
“潜查。”容棱只说了这一个词,也不管于文尧有没有听懂,再不言语。
于文尧其实听懂了,但没听明白。
简而言之,此人就是借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在所有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潜入皇宫,有所作为。
但三王爷想潜查什么?有什么,是需要三王爷这样的身份,亲自去涉险的?
于文尧想再问,但又明白,这样问就太细致了。
总之,在马车过了皇城二道门,拐到附近其他之处时,容棱下了马车。
而车子再驶动时,于文尧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只看到容棱前往的方向,是后宫。
容棱要去后宫做什么?
没有答案,没人回答。
于文尧始终好奇,最后,探究的眼神,落到了还窝在马车里,一脸乡巴佬似的,悄悄往车帘外面瞥的两个小女孩。
扬起一抹笑,于文尧将自己面前的糕点盘子,推到两个丫头面前。
大妞小妞怯怯的看着他,没有动。
于文尧道:“吃吧,赏你们的。”
若是真叫她们吃,大妞小妞还就乖乖吃了,毕竟她们真的很乖,但那句“赏你们的”,不知为何,让两个丫头生出一丝不快。
尽管她们只是丫鬟,尽管她们就是下人,但三公子也好,柳公子也好,小公子也好,包括七公子也好,都从未用如此语气对过她们。
两个丫头一下子不适应,心里带着不舒服,就闷闷的埋着头,不吭声了。
于文尧见两人不动,心说家教还挺严,就索性直接问:“你们可知,你们家公子,为何将柳蔚关了起来?”
柳蔚好像是柳公子的名讳,两个丫头都知道,以前她们听过三公子气恼的时候,叫柳公子全名。
小公子说,叫全名的时候,就是大人发怒的时候,甭管谁叫谁全名,这个时候,他们旁边者,一定得躲得远远的,不能受无妄之灾,溅一身血。
这个不认识,还说话很不好听的于文公子,在向她们打听三公子和柳公子的事,大妞小妞机敏的察觉到了,然后对视一眼,一齐装作没听到,把眼睛移到别的地方。
受到无视,于文尧眯了眯眼,挑着眉宇,声音冷了下来:“主子问话,不答话,如此没规矩,你们家公子,就是这般教你们的?”
大妞闻言撅起嘴,闷闷的嘟哝:“你又不是我们的主子……”
小妞虽没说话,但也跟着点点头。
于文尧一噎,皱眉:“以下犯上,不知礼数。”
大妞小妞再次不理他,这次却背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于文尧看着两个小豆丁倔强的背影,给气笑了。
不过,转念又想到了什么,于文尧到底嗤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容棱的丫鬟,就别指望有懂规矩的,想到那无法无天的明香惜香两姐妹,当真是大小姐似的脾性。
除了容棱、柳蔚,旁人说也说不得一句,碰也碰不得一下,连脸色都不敢对着那二位摆。
现下又收了两个小的丫鬟,想是将来,又是一对大小姐。
是不是大小姐不知道,可容棱对明香惜香实打实是精养,因着那两人是给未来三王妃准备的,贴身伺候。
但对大妞小妞,却是娇惯。
当然,这也与柳蔚的态度有关。
刚开始娇惯这两个丫头的,就是柳蔚,容棱不过,妇唱夫随。
在车厢内一大两小的“冷战”中,马车终于到了乾宁殿前。
下了马车,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大妞小妞,彻底僵硬了,这次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得紧贴着于文公子,一个步子都不敢错开了。
相比起说话不怎么好听的陌生于文公子,这里的其他人等,着实更加让人胆颤。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43章不是怕你发病,而是,怕你消失(于文尧严裴)
大妞小妞紧张了,于文尧瞧着就有些想笑,但到底忍住了。
如以往一样,但凡这种宫中大宴,都是要排队的,只是男子到底不同女眷,女眷面见皇后那阵仗,是依次列开,男子,尤其是重臣之子,郡王之子,则享受更多的待遇。
于文尧没有与其他人一同排队,早已有人在门口迎他,领着他走到了前面。
小妞大妞亦步亦履的跟着他,不敢漏了一个步子。
而一走入大殿,两个小丫头才知晓,方才外面的阵仗算什么,这里头,才是吓人。
偌大的皇殿,至少能容纳数百人,而现在,里头已经有许多人,一张张小方桌被顺势而前的摆放两旁,又分八列,而越是后面的位置,越是坐满了人,前头,却除了零零星星,还都是空置着。
于文尧就带着两个小丫头,走向了前面。
大妞小妞开始走路同手同脚了,两姐妹不自觉的拉着彼此,僵硬的咽着唾沫,害怕之余,紧张的心情,也终于抵达巅峰。
严裴正坐在那儿喝茶,见着于文尧过来,正要说话,又瞧见于文尧背后的两个小姑娘,不觉一愣。
于文尧坐到严裴身畔。
顺手招了招大妞小妞,道:“你们便站在后头,谁问你们什么,说你们什么,都甭吭声,权当自个儿是泥塑的便是。”
人在屋檐下,大妞小妞很识时务的点头,乖得不得了,哪还有马车上闹脾气的小模样。
“这是?”严裴问了一句。
于文尧噙着轻笑,抵到严裴耳畔,小声说了两句。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严裴听了个始末,不觉微讶:“人在牢里?”
于文尧沉下眸子,道:“暂不妨事,且先看看,我总觉得,事情不像看来那般严重,既还敢在牢里呼呼大睡,容棱也纵之任之,想来,另有隐情。”
话是这么说,但严裴依旧忍不住担心。
或许,在于文尧眼里,柳蔚只是一个大夫,能治他重病,救他性命,但严裴却知,若不是此人出现,自己,恐怕还是当初那个求死不得,卧榻不起的病秧子,走上三步路都得喘上好几回,一日得发好几回病,且回回要命,痛彻心扉。
柳蔚是他的救命恩人,虽说他嘴里一直惦念着这人回来,但若是以这种方式,严裴倒宁愿救命恩人一辈子也别回来。
目光沉郁下来,严裴低着头,看着手边的清茶,视线有些发直。
于文尧立即从怀里掏出那只小瓷瓶,抖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药丸入口,严裴下意识的含住,但也只是含住,于文尧已端起茶水,对着严裴的嘴,就送过去。
严裴被动的喝下,咽了药丸,才回神了目光。
于文尧不觉有些心疼,摸摸严裴的头,道:“别想太多,别废心神,你知道你这毛病,费不得精神。”
严裴当然知道,苦髓之毒还未根治,虽说好了大半,但伴随而来的后遗症,也多不胜数。
时不时低烧,精神不济,易疲劳,思虑过多便会心神呆滞,总之,很多毛病,他,就像个千疮百孔的人,哪里都是问题,哪里都是纰漏,若是无人看顾,怕是何时死了,都不明不白。
于文尧再未说什么,只是心中越发着急,最好是,他今日帮了容棱一把,这人能懂知恩图报。
柳蔚必须出狱,就算出不去,严裴也得进去,这病,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于文尧这般想着,眼中便凝出冷意。
大妞小妞都在后头,偷偷的观察了一会儿,小妞突然抵着姐姐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大妞点点头,也在妹妹耳边回了一句。
两个丫头的小动作并不收敛,且在这金光闪闪的皇城大殿内,显得格外突兀,能进入大殿的丫鬟,谁不是标致可人,大家风范,就这两个小姑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于文尧忍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提醒:“站好。”
两个小丫头立刻站好,脸颊有些泛红,被吓到了。
于文尧这才回过头,可刚一扭头,就听一声细言,流入耳蜗:“这个药,不能吃的……”
于文尧一愣,转头看俩孩子。
严裴也听到了,同时回头。
面对两人敏锐的视线,小妞吓得倒退一步,躲到姐姐背后。
大妞压力也很大,顶在前面,害怕得都要哭了。
于文尧没发觉两个丫头的惊恐,只问:“何出此言?”又将那药瓶拿出来,递到两人面前:“你们知道此药?”
大妞憋着嘴说:“看起来,像是我们公子炼的药……但,仔细一看,又不是……”
于文尧点头:“你们公子送来的,早已吃完,这是我差人另炼的,与那应当一般无二。”
“不对不对。”小妞探出半个脑袋,又惊觉自己说的太大声了,忙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道:“若是按照我家公子的药所炼的,那便该是……”小妞含糊的想了想,却想不起来,就看向大妞。
大妞替妹妹补充:“凝气丸。”
虽然大妞也不懂什么医药常识,但这一模一样的药丸,小妞经常吃,就是小妞失踪回来那阵子。
柳公子说小妞精神不济,神志不清,得吃这种药丸才行,虽然吃了效果也是杯水车薪,但总比不吃好。
这是凝气丸,于文尧自然知晓。
就因为这药的药效温和,只有安神静气之效,于文尧才敢让旁人炼制,让严裴服用。
否则,柳蔚的药,于文尧怎敢四处张扬。
小妞吃这药丸吃得最多,像吃糖豆似的,但后来,就不吃了,只因:“凝气丸有定神清心效用,若是容易疲惫,精神不济,脑子糊涂的人,可多吃,但吃也只能吃最多半月,公子说了,人是有抗体的,一种药,绝对不能食用超过一个疗程,虽然我也不知道疗程是什么意思,但公子说,一种药吃多了,就得换,不然没药效是其次,或许会有副作用,那才是致命。”
小妞看向严裴,小声道:“观这位公子的模样,显然已是中了那副作用,若是还继续吃,怕是神智会更加不清,积年累月,性命也……”
是药三分毒,小妞虽然道理懂得不多,但切身体会,却是有的。
这般说着,小妞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上去:“这是我现在吃的药,不是凝气丸,是安神丸,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吃药,但我家公子让我吃,我就吃,我看这位公子的模样,应当是该吃安神丸了,只是我也不清楚,一切还需我家公子看过方知。”
于文尧接过那药瓶,打开塞子嗅了一下,确实是另一种药。
严裴也盯着那药瓶,然后,目光上抬,看向于文尧。
于文尧觉得压力很大,有点冒汗,道:“我哪知道这药吃一阵子还得换……”他说着,又转移话题:“况且也不能怪我,当初就送来那么几瓶药,都吃完了,你还病着,我可不得自个儿想法子……”
小妞这时候又插嘴了,问:“这位公子,也是我家公子的病人吗?”
严裴看着小丫头,点头。
小妞就道:“莫非就是上次拖珍珠和咕咕,千里送药的那位?”
严裴再次点头,咕咕应当说的就是那只鸡叫似的幼鹰,果然人如其名。
小妞这就道:“那就对了,我家公子提过公子您,是有一次我家小公子问公子,是否该再让珍珠咕咕来京都送药了,我家公子说,不用,之前那些吃完了,暂时便不需要吃,小公子问,病情可会复发?公子说,或许依旧有些身体不适,但不可再用药,因再用,身子会依赖药物,自身抗体会逐渐消失,而且若是将之前的药用完,便是病情不好大半,剩下的痛楚,也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而忍着忍着,待身体适应了,这痛楚就会逐渐消失,从而病情便更为好转,只等公子再次回去,复诊一次,想来,便可根治了……”
小妞说完,像是没看到于文尧越发惨白的面色,耿直说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句话:“所以,想来这安神丸公子您也是不能吃的,之前的药吃完了,您就该什么都不吃的,我听小公子说,那在医书中,叫做……唔,叫做什么来着……对了,恢复期,叫恢复期。”
小妞话音刚落,于文尧便觉得,严裴的视线,火烧一般的戳在自己身上。
于文尧心神开始不稳了,身体也微微倾斜,到最后,终究顶着巨大压力,讨好似的扯出一丝笑,对严裴道:“我真的不知道。”
严裴板着脸,看于文尧。
于文尧极力的为自己开脱:“若是不可再用别的药,怎的不写封信说好,这不说,谁知道……”
“没说吗?”严裴冷着目光道:“我记得附带而来的,是有一封信。”
于文尧忙点头:“是有,但上头就说,食之将尽,静……”说到这里,于文尧顿住了,在严裴越发逼人的目光中,艰难的把最后那句补全:“静待,若乏之过半,以安神汤续之,若乏之轻微,弃药……”
那封信的后面,还附了一张安神汤的药方。
于文尧也看过不少医书,妹妹于文敏馨也替他看过那药方,只说是普通安神汤,药铺里三文钱一碗,药效轻微,多用于受惊小儿,或心悸长者服用。
年轻人所用的药效,得比之多一倍,当时他看药吃完了,严裴偶尔还是会皱眉疼痛,便差人去熬了这安神汤,但药效实在杯水车薪,最后他一咬牙,将那凝气丸,差人炼制。
刚开始,严裴的确好得很快,只要吃这药,就不疼不闹,后来,便开始出现毛病。
御医来看过,只说药丸无事,想必是严裴的病情出现了变异,但这方面,御医却束手无策,最后,也就只能这么央着,他也只能心心念念,盼着柳蔚快些回来。
但原来,一切都是他捣的乱吗?
原来药用完了那阵子,是不能乱来的?
于文尧现在说不出话了,看严裴的目光,更是心虚极了。
严裴在埋怨于文尧片刻后,到底收回目光,自己这身子,自己清楚,虽说这次是于文尧好心办坏事,但对方如何为自己的,严裴也明明白白。
说责难绝对不可能,但自己平白多受了这般多苦,这苦头,总得讨回来。
严裴这般想着,便开始思忖,于文尧的死穴是什么?
思来想去,想不出来,便索性直问:“你怕什么?”
于文尧正等着此人发作,闻言却愣了一下,怎么话题绕到这儿来了?于文尧思忖一下,估摸着到底这是什么意思,谨慎的便没有回答。
严裴蹙眉,又问一次:“你怕什么?”
这么一来,严裴才惊觉,自己对于文尧的了解,竟如此少。
以往自个儿病重,两人相处,就多是他心烦意乱,胡思乱想,悲从中来,而于文尧这人,就总在旁边陪着他,偶尔说些趣事,惹他笑。
后来他好些了,这人便喜带他去各种场合,像是要把以前他没见过,没玩过,没吃过的东西,都带他试一遍才甘心。
因此,到现在严裴才发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享受着这人的呵护,却从未真正去了解他,明白过他。
如此一想,因吃错药而还遗留着的丝丝缕缕的闷恼,刹那间便烟消云散。
但话已问出口,严裴倒真的想知道,便再问第三次:“你怕什么?”
怕什么,喜欢什么,平日有何钟爱的消遣,作为朋友,严裴都想知道。
于文尧看严裴眉目清淡了许多,虽揣测不出对方的意图,但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沉吟一下,抬头,看着这人的眼睛,道:“怕你发病。”
严裴一滞,瞧向于文尧。
于文尧蹙眉:“每次发病,你都像随时要消失似的。”
所以,不是怕你发病,而是……怕你消失。
严裴说不出话了,这会儿还谈什么怨气怒气,什么都没有了,惟余下的,是对此人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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