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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棱没做声,似乎对这些都没兴趣。
柳蔚见容棱如此,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眼前,不拘小节的推了他一下:“还在生气?”
容棱一言不发。
柳蔚道:“我不是说了,我不会有事,你看,这不是都好好的,钟自羽也抓来了,一切都很顺利。”
容棱伸手,将柳蔚那带着血的爪子执起来,轻声道:“你倒是顺利了。”
这句话不阴不阳,没头没尾的,柳蔚没听懂。
容棱则在心底叹息。
你做事倒是顺利……只是女儿,长大了究竟会是什么模样?容棱……几乎不敢预想。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63章人我带走,东门下红墙一见
不知容棱心中所想,柳蔚转头,再次看向钟自羽,并且踢了钟自羽一脚。
钟自羽还是没醒。
柳蔚想了想,躬下身去,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岳单笙不喜你所为,不悦你所行,那你,又该如何弥补?”
钟自羽浑浑噩噩的没有说话,但他却紧皱眉头,身体不自觉的动了动。
柳蔚看钟自羽这模样,心知是药效将过,便从袖袋中又拿出一颗药丸,强行塞进他嘴里。
钟自羽脸上明显出现挣扎之色,但在面色难看一阵后,又恢复如常,显然,是药再次生效了。
柳蔚靠近一些,打算将问题再问一遍。
但刚要开口,却听容棱猛然起身,巨大的动作,带动了身下那把红木圈椅,椅子瞬时向后移了好大一段。
柳蔚仰头,看向容棱:“怎的……”
话还未说完,柳蔚也是表情一变,视线投向门扉方向,蹙了蹙眉,快速的走过去。
容棱伸手拉住柳蔚。
柳蔚前行的步伐因此一顿,回头瞧向容棱,凝色道:“有人。”
“嗯。”容棱却道:“你留下来!”
话落,容棱又看了一眼地上狼狈成一团的钟自羽,似乎有些犹豫。
柳蔚看出容棱的担忧,便道:“人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药刚喂下,醒不过来。”
容棱还是有些迟疑,但看在柳蔚单枪匹马,亦能将人擒住的这一点上,到底给了柳蔚些信任,紧了紧她的手,道:“小心。”
柳蔚也拍了拍容棱的手,让他快去。
方才门外一道古怪罡劲掠过,那罡劲,但凡是习武之人,都能感觉出,这周围,有绝顶高手出没。
只可惜对方一闪而过,转身即无踪。
柳蔚不敢确定那人是真的走了,还是隐秘了行踪,继续藏在附近,而显然,容棱也是有一样的顾虑,所以,打算出去查看一圈。
待容棱离开,柳蔚在关门的时候,却看到杭公公在附近探头探脑。
柳蔚道:“劳烦杭公公去叫些人来,将这院落团团围住,莫让一只苍蝇飞进!”
杭公公忙上前两步,问:“柳大人,这到底怎的回事?向公公呢?向公公还未醒吗?你们在屋子里,到底作何?”
柳蔚没有回答,只是冲杭公公点点头,道:“劳驾!”
说完便“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杭公公见状气得鼻子都歪了,满脸的怒色,却又不得不出去叫人。
可在杭公公刚刚转身,打算出小拱门时,却听房间门又开了,柳蔚直接走了出来。
杭公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的问:“大人还有何吩咐?”
柳蔚没说话,只是面色铁青的看着杭公公。
杭公公见柳蔚古怪,弯了弯身,又谨慎的唤了一声:“柳大人?”
柳蔚似这才回神,十分疑惑的看向杭公公。
杭公公慢慢走过去,站到柳蔚面前,见柳蔚目光竟是有些呆滞,便伸出手,在柳蔚眼前挥了两下,问:“柳大人,您怎的了?”
柳蔚定定的看着杭公公,再看看周围,脸色变了:“方才,你可瞧见了什么?”
杭公公被问得不明所以:“瞧见什么?”
柳蔚不可思议的指了指四周,道:“就这附近,你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杭公公看看左右,这儿轻丝雅静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可疑之人?
杭公公老实的摇头。
这一摇头,却见柳蔚的面色更难看了。
杭公公闹不懂柳大人怎么了,正要再问,却听这柳大人,失神的道:“向易,怎么会不见了……”
“啊?”杭公公也愣了,愣了良久,最后却是一笑,道:“这向公公不就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吗?怎的会不见呢?柳大人,您这是在拿杂家开涮?”
柳蔚不发一言,却是微让开一步,空出了路。
杭公公还是笑着,直接走进门,对着里面的床榻道:“向公公不就在……”
后面的话,在杭公公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内时,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地面上,有好几滩的脏血,屋子窗户是打开的,但是屋子里头,却的确一个人都没有。
“这……”杭公公也很错愕,他快步在屋子里绕了两圈,将这方寸大的地方走遍了,翻遍了,才面带惊异的问向柳蔚:“柳大人,向公公呢?”
柳蔚看杭公公一眼,很是烦躁的板起了脸。
方才容棱出门,自己跟随到不过门口位置,接着又吩咐了杭公公两句,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而再回屋子,屋子里,却已经没有了钟自羽这人。
再看,房间窗户大敞,显然说明钟自羽就是从窗户逃脱的,但这不对。
钟自羽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苏醒,更别说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避人逃走。
这不科学,也不现实。
可是,钟自羽就是不见了。
“不可能……”柳蔚喃喃自语的念着,无法接受这一切。
杭公公现在觉得整个屋子里都凉的发麻,他缩着脖子,赶紧跑到屋子外,眼睛惊恐的看着屋内,颤颤巍巍的问着:“柳大人,这是不是,是不是妖邪作祟……”
妖邪,根本不可能,柳蔚不信这世间有妖邪。
但是,人呢?
这一个大活人,去哪儿了?
而就在柳蔚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空气中,一道破空之声,势如而来。
柳蔚眼神一凛,一把推开那杭公公,自己身子也灵力的往侧面一偏。
杭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给直接摔在地上。
杭公公心中恼火,正要发作,一抬头,却看到自己方才站的位置,前方雕花木梁上,正插着一支飞镖。
“这是?”想到自己若非已是躲开,这尖锐的飞镖便要刺入自己后脑,杭公公就吓得面色苍白,血色全无。
柳蔚皱眉将那飞镖拔下,看到上头,绑着一个半截手指长短的竹筒,将竹筒打开,里面是一张纸条。
展开纸条,瞧着上面的一行字,柳蔚脸色再次一变。
看柳大人立着不动,杭公公又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蹭过去,探头看了一眼。
柳蔚也没挡着,杭公公便看了个明白,那纸条上写着——人我带走,东门下红墙一见,速来。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64章未曾想,偷人的本事也不小
“是这人带走了向公公?”杭公公指着那纸条,显然他对如今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就知道向易不见了,至于如何不见的,又是被谁带走的,都还是云里雾里。
柳蔚将那纸条一捏,攥进手心。
眸光一凛,柳蔚抬脚就往外走。
杭公公急忙拉住,问:“柳大人,您当真要去?您可知对方身份?这一无署名,二无来历的,若是要对您不利,可如何是好?东门下红墙是吧?杂家这便派人去将那人抓来,到时候该是如何,随您审问便是!”
说着,杭公公当真要去吩咐人。
柳蔚一把扯回杭公公,道:“你的人,抓不住他。”
杭公公皱眉,满脸不赞。
柳蔚只道:“我知他是谁。”
杭公公睁大眼睛。
柳蔚却没再说了,回头又看了看屋内,眼中尽是冷意。
柳蔚到底还是独身前往了。
杭公公没有拦住柳大人,心中难免担心,便派了人在后面跟着,但那跟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满头大汗的道:“拐个角的功夫,柳大人就不见了。”
杭公公直骂这些人没用,又派了人直接去东门下的红墙处找。
可回来的人也说,根本没看到人。
如此一来,杭公公也急了,最后无可奈何,也只得呆在内务府里等着。
而柳蔚,在抵达东门下红墙时,也没瞧见任何人,只在墙角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西门见。
这是临时换地方了。
嗤笑一声,柳蔚将那纸条捏成一团,转身,又朝着西门而去。
这次到了目的地,柳蔚瞧见了人,而果不其然。
魏俦。
魏俦见柳蔚来了,并且是单枪匹马而来,他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一直往柳蔚后面瞧,担心的问:“你们家容都尉真的没跟来?”
柳蔚狠狠闭上眼睛,容棱回京的消息,按理说不会有几人知晓。
魏俦瞧柳蔚这般,便耸耸肩,无赖道:“不是我打听的,是钟自羽。你也知晓,你的事,这小子打听得最勤快,我就是顺耳听了听,放心,你们家容都尉不表露身份,我也不会多事,毕竟,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柳蔚睁开眼睛,目光泠然:“丹邪老祖名不虚传,偷东西的本事高,未曾想,偷人的本事也不小,好一招声东击西,妙手空空。”
“诶诶诶,过分了啊。”魏俦不高兴的撇嘴,道:“什么叫偷人,是救人,救人,你这孩子,瞎说话。”
柳蔚脸色无法好看,更无心情与其周旋:“将钟自羽交出来!”
魏俦满面苦色,道:“他是我朋友,以前还救过我,我答应他,要是他快死了,我也得救他一次,我总不能不守信用……”
柳蔚道:“看来阁下是怀念大狱的滋味了!”
魏俦咂咂嘴,说:“你别老威胁我,你要抓我,我还不会跑吗?况且你独身前来,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你也追不上我,不信咱们试试,我狡猾着呢。”
柳蔚没工夫跟他贫嘴,只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是是是!”魏俦连连安抚,好言好语道:“杀人是该偿命,钟自羽,是不值得同情,他不止杀过人,还害过你,但是这次,他当真是无辜的,没杀什么公主郡主。”
柳蔚满面鄙夷。
魏俦也着急了,但他又不敢耽误太久,只能长话短说:“之前钟自羽来找你,你诱他嗅药,你以为他真不知道?我都在边上看见了,他还能不知道?”
柳蔚微微蹙眉,这人有病。
魏俦又道:“他是有话要与你说,但是他知道你不会信,也不会听,所以自投罗网,入你圈套,只是到最后,你也没给他说的机会。其实吧,方才在屋子里,你应该也发泄够了,你看我一直藏好没出来,就是知道你心中有怨,这口气你不出,咱们永远无法好好对话。”
“好好对话?”柳蔚嗤笑着看向魏俦,冷厉的道:“兵贼,两不立!”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柳大人,你折磨人也折磨够了,权当大慈大悲,就放他一条生路,其实我都替你想好了,你看他若死了,一了百了,这多便宜他?他杀了那么多人,干了那么多坏事,咱能让他死得这么干脆吗?肯定不能对吧!而你也把他伤的不轻,这样,咱们就让他再活一阵,让他好好的再生不如死一阵,这也是报复啊,对不对,这么想想,是不是开心了很多?”
柳蔚觉得这魏俦简直得了疯症!
凝神聚气,柳蔚丹田聚拢内力,随时准备将人生擒。
而魏俦显然也看出了柳蔚的打算,急忙道:“我本可以一走了之,但却约你前见,你便不想知道这是为何?京都要出大乱子了,若非事情牵扯过于庞大,钟自羽和我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我们都要前往岭州了,船都开了一半了,中途回行,便是恐你出事!你和你们家容都尉乃是局中人,一旦让那幕后之人得逞,届时你也必将麻烦连连!现在明明可以拯救,你却要为了那等子私仇,视天下百姓于不顾?柳大人,这便是你的天下仁义?”
柳蔚聚起的真气在手掌绕过一圈儿,最后,却是沉了下去。
柳蔚看着魏俦,脸色很难看,额上甚至有青筋浮现。
但最后,柳蔚还是面无表情的道:“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魏俦看柳蔚息怒了,松了口气,才道:“有人在幕后操控,我们还未查到那人身份,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人便是杀害玉屏公主之人,玉屏公主死后遗体失踪,再次找回尸体却是数日之后,其后再次失踪,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的确,这个疑点,是柳蔚一直没想通的地方。
无数人曾言之凿凿,告诉柳蔚,玉屏公主死了数日,但柳蔚无论如何看,玉屏公主的死亡时间,也都只是在几个时辰内。
这个问题,最后被柳蔚压在心底,这桩案子,也只好换个方向调查,但到现在,都收效甚微。
几个案子,牵扯的线太多,牵扯的人太多,背后之人的路数清奇,便是柳蔚,也云里雾里。
“你们查到了?”柳蔚终是问。
魏俦真诚的道:“没查到全部,但是,有一些线索。”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65章柳蔚听到了一个敏感的字眼
柳蔚问道:“什么?”
“玉屏公主在宫中失踪,随即尸体出现在宫外,这个过程中,最大的疑问,便是玉屏公主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关于这个疑问,我们已经问过玉屏公主以前的贴身宫女,但至今没有答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就如你所言,玉屏公主,的确是琴儿与向易所杀,动手的人是他们,可是,能解答遗体为何从宫中失踪的,却不是他们,这里头的玄虚,许就是那幕后之人的手笔。”
这一方面,柳蔚也是如此想的。
琴儿自尽那天,在大牢里,柳蔚已经指出了杀死玉屏公主的凶手,但关于遗体失踪的问题,仍是不得其解。
柳蔚以为将整个案件想通,就会有答案,但听魏俦现在这个说法,好像,这才仅仅是起点。
不解释通透这个,整个案件,则也不可能通透。
柳蔚道:“说下去!”
魏俦看柳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可以好好聊天了,才又把之后发现的事,都说了出来。
而言谈之中,魏俦多番提到钟自羽,一会儿说钟自羽多为柳蔚着想,其实心地还是不错的,一会儿又说钟自羽现在已经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脸能不能看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也不知道,总而言之,一直在暗示柳蔚,能不能放钟自羽一马?
柳蔚会放吗?
当然不会!
并且,柳蔚突然福至心灵。
既然魏俦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那是否说明,魏俦和钟自羽是真的在怕,怕容棱的追捕。
如此一来,魏俦和钟自羽想必也是没有办法在避开自己跟容棱的同时,逃离京都。
也就是说,魏俦和钟自羽,算是被困在京都了。
嗯,不错不错,若是如此,倒是有机会瓮中捉鳖,想让魏俦主动把人交出来,这几乎是不可能。
柳蔚心里想了又想,面上却没有表情,最后宽宏大量的道:“我无法信任你,但你若将所知之事全部相告,有些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魏俦登时笑了,连嘴道:“能商量就好,能商量就好,我就喜欢能商量着说话的人!”
魏俦说完,便索性将他们从古庸府离开后,如何前往青州,又如何来到京都,最后如何进入皇宫都说了一遍。
在这个讲述的过程里,柳蔚听到了一个敏感的字眼。
付家。
钟自羽抵达京都顺利入宫,背后扶持之人,竟然付家。
魏俦对付家的看法,显然也就是临时的合作伙伴,并未多在意,也没觉得这个付家不能说。
便直言道:“看起来,付家也是有些野心的,都说付家乃是容家的守门神,为其镇守两江最大关卡,但现在看来,却是有了叛主之嫌。付家与我们见面那人,我虽不明其身份,但也看得出,那人将我们带入京都,显然也是对如今紊乱的皇权争夺,有想法的。皇帝权王之间暗涌巨大,付家这群狐狸,打的许是渔翁之利的意图。”
柳蔚听了一阵,也明白了。
付家狼子野心,显然是知晓钟自羽与魏俦身份不善,贪血弑杀。
所以,付家将魏俦和钟自羽这两条疯狗送到京都,是在妄图把本就乱上加乱的朝堂,搅得更加稀里糊涂。
等到一切的前奏结束,皇帝与权王的战争开始,付家,作为镇守两江第一大家,其手上拥有的两江兵马,便可随时完成一个漂亮的反扑。
届时,战争真的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谁又知道,最后胜利的,会是立于帝位数十年的皇帝,还是权倾朝野的权王,亦或者,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令所有人防不胜防的付家?
柳蔚突然觉得,付子辰回京,或许是因为权王已经发现了付家的动作。
而付子辰,极有可能就是付家的变数。
只是付家现在还未明目张胆做事,暂时,还可以抛在脑后。
柳蔚与魏俦说完,已是过了大半个时辰。
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魏俦才深深的瞄了柳蔚一眼,道:“此役结束,我会将钟自羽带走,他现在的心愿,也就只剩下找回他的儿子了。”
柳蔚愣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向魏俦。
钟自羽的儿子……
魏俦苦笑一记,讲道:“当年岳单笙带着岳重茗的孩子一走了之,阿羽自此消沉,没了岳家那两兄妹,阿羽好像,变得比以前更糟糕了,或许,找到了他儿子,一切都会有变数。”
柳蔚却无情的道:“杀人偿命,天公地道,多少变数,这一事实都不会变。”
无论钟自羽是好是坏,有没有苦衷,这个人,都必须死。
不止为自己,不止为小黎珍珠,为的,是在钟自羽手上枉死的条条人命。
手染鲜血,便注定命数里染上因果,此乃天经地义,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魏俦见柳蔚说的这般决绝,沉沉的看了柳蔚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这次先放过我们,将来再见,生死如何,便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柳蔚笑了一下,却没说,这次,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魏俦离开的动作很是迅速,偷鸡摸狗的人,脚上的功夫,永远不差,是柳蔚容棱这等不偷的人比不了的。
柳蔚追了魏俦一程。
其实,柳蔚的轻功也算不俗,但在京都城里绕过几圈,最后还是被魏俦甩掉了。
柳蔚沉了沉脸,这个时候,就开始后悔没把珍珠带上了。
跟踪这种事,没人比鸟儿更精通。
况且珍珠精通鸟兽之言,与这些本地鸟兽也能沟通,帮忙盯梢一两个人,可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如今后悔也没用了,柳蔚停下步伐,转身,打算朝着内务府方向而去。
可刚一转身回头,就看到前方立着一道男子身影,不知何时出现的。
“你何时来的?”柳蔚被容棱惊了一下。
容棱看着她,却没有回答。
柳蔚左右瞧了瞧,才走到容棱身边,问道:“方才你都听见了?”
容棱沉默,算是默认了。
一个朝廷官员,一个侍卫,不宜距离太近。
柳蔚又问:“那你可派人……”
容棱看了眼柳蔚,表情无异,像是下属般公式化的点了点头。
柳蔚登时笑了。
魏俦甩开了自己,却不知能不能甩开容棱的人。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66章柳蔚有点郁闷
容棱冷着五官,问道:“这人说的,你信?”
“他有什么理由骗我?”
容棱未语。
柳蔚道:“不全信,但至少一半以上吧。”
容棱还是未语。
柳蔚转移话题,道:“其实,有件事,魏俦倒是提醒我了。我们之前的方向有点问题,这几桩案子里,布满了疑点,牵扯到了敏妃,裳妃,皇帝,太妃,牵扯的角度越来越广,但若是还其本质,则的确,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也就是魏俦一开始提到的,玉屏公主的死。没错,玉屏公主是琴儿与向易所杀,但是,尸体失踪的疑点,我的确是忽视了,在凶手确认后,我便开始思考其他案件,反而将还存在的,如此巨大的疑点丢下,而这也直接影响了后面案件的进展。”
容棱静静的听着柳蔚分析,看到柳蔚眉头紧皱,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他问了一句:“你待如何?”
柳蔚道:“最复杂的,也就是最简单的,玉屏公主一案,是整个连环案件的起因,而玉屏公主尸体失踪的问题,也就是后续案件的一个重要调查角度,虽然我们都知道,案情最开始,是由裳妃之死引起,但真正开始无端端死人,却是从玉屏公主开始。那么我们回归本质,优先排查的,不用是其他,而应该就是裳妃与玉屏公主即可。关于裳妃,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人?”
容棱顿了一下,开口道:“黄儿?”
柳蔚问:“黄儿在哪儿?可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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