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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玉染坐到容棱旁边,以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睛眨啊眨的说:“师兄,方才你与师嫂在墙边上做什么啊?我和芳鹊……是不是进来得不是时候啊?”
容棱懒得与女子说话,更懒得理玉染,直接闭上眼睛,浑身透着冷酷的仰躺在椅背上,双手垫在脑后。
玉染见状,看了芳鹊一眼。
芳鹊正要开口,就听“咔嚓”一声,那门打开了。
柳蔚目光虽是平静,但却面露疲惫,慢慢的走了出来。
方才还在椅子上雷打不动的容棱,立刻起了身,朝柳蔚走去。
“她说了?”容棱看着柳蔚不好的脸色,轻声问道。
柳蔚点头,道:“都说了。”
容棱没有作声。
玉染凑上来,惊讶的道:“真稀罕,竟然都说了,还是师嫂厉害,我们之前用尽手段,她硬是一个字不肯说,我们又不敢当真将人伤坏了,最后只得作罢,把她关着。”
想到黄儿身上那些伤,柳蔚再看玉染这娇俏柔和的模样,莫名的后脖子有些凉。
芳鹊此时也走过来,无声的看着柳蔚,对其点点头。
柳蔚回以一笑,而后看向容棱,意思是,让容棱正式介绍一番。
玉染芳鹊也看向容棱,等容棱出声。
但容棱却只是看着柳蔚,然后握住她的手,道:“先出去,地下到底会令人不适。”
柳蔚正想说你师妹们还在,容棱就已经拉着她,直接往拐角走。
柳蔚被容棱拽着,尴尬的回头看向玉染和芳鹊。
两个姑娘也愣住了,最后,眼看着柳蔚快消失了,玉染扬声道了一句:“师嫂,我叫玉染,她叫芳鹊,我们是……”
后面的,玉染没有说完,因为她家师嫂已经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玉染气得直跺脚:“师嫂不就脸色看着稍稍白了点,师兄就怪我这地室把人憋着了,呵,我这地室可好着呢!我们在里头可舒服了!”
芳鹊皱皱眉,道:“师嫂的身子不是很好吗?武功又高,便是比这儿再地底一些,想来对师嫂也不会有半点影响,师兄这般紧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就是别人面前高高在上,娘子跟前变奴才呗。”玉染撇撇嘴。
柳蔚被拽出去后,一路上了天香楼。
房间还是与方才进来时一样,容棱将柜子重新关上,又把机关还原。
柳蔚坐在旁边,看他动作,忍不住道:“你师妹还在里头。”
“她们死不了。”容棱态度冷漠。
柳蔚无语:“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吗?还有,方才拉我这么急做什么?你师妹还在说话。”
容棱眸子望着柳蔚,道:“她们的话,少听。”
柳蔚古怪一笑,走上前去,双手环胸,正面打量着容棱:“怎的,容都尉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怕在下知晓?”
容棱倾身,顺势将她腰肢搂住,却没回答。
柳蔚也只是随意说说,说完便没放在心上。
让容棱坐下,柳蔚道:“黄儿的话,我最后都记下了,不过其中也有不知真假的,你先看看。”
说着,柳蔚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最下面,还有一个拇指红印,是黄儿的手印。
这份口供,是柳蔚让黄儿签的,其中避开了一些不好说之事,比如乾凌帝,太妃之间的关系,剩下的,都是与案情有直接关系的。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73章容棱这一吻,很深
柳蔚将宣纸递到容棱面前。
容棱蹙起眉头,专注的在看。
柳蔚想了想,道:“若黄儿所言都是真的,那么,这桩案子,就真的复杂极了,向易效忠太妃,我早该想到,但因钟自羽假扮向易,混肴其中,我竟是给忽略了,钟自羽或许只是假扮了向易几日,并不是长久假扮,所以,向易受太妃之命,回宫办事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若玉屏公主与裳妃娘娘都受制于太妃,那她们的死,恐怕真的就要朝这个方向查了。现在琴儿死了,钟自羽被魏俦藏了起来,可是,真正的向易在哪儿?向易这个人,很重要。”
“向易怕是轻易不会出现。”容棱快速的将黄儿所说内容都看完,随后收起,才对柳蔚又道:“事情既已败露,向易只会离开,不会露面。”
“话虽这么说,但总要找找看,人总不能消失的跟没存在过一样。”
容棱一时没有作声,只沉默半晌,才看着柳蔚的眼睛,问道:“若幕后元凶,当真是太妃,你待如何?”
“嗯?”柳蔚一滞。
“你打算,搅进皇帝与太妃的斗争之中?”容棱道:“最后元凶若是太妃,父皇必然是心喜,借你之手,来办他之事,或许,父皇一开始准你查案,便是持着这个意思,而太妃在后头行动,父皇,其实早已一清二楚。”
“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我也不意外。”柳蔚表情很是平静:“登基数十年,这帝王心术,想也不容小觑。”
人命案查到最后,竟是成了两股权势的博弈,柳蔚的确有些恶心。
容棱表情未变,只是握住柳蔚的手,用指腹来回摩挲着柳蔚的手指,深邃视线定定的看着她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柳蔚对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点头。
被两股极强的势力夹在中间,这种滋味,不会好受。
一方赢了,另一方必然会视柳蔚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个时候,吃苦头的,是柳蔚一人,没人为她抵挡,没人为她承担,唯一能守护她的,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容棱了。
容棱认真的眉眼望着柳蔚,有什么东西在两人间缠缠绕绕的,气息渐渐不匀,柳蔚只见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一吻,很深,他,久久没停。
而此时,两人都不知晓,他们以为的结果,并非是真正的结果,以为的真相,也不是全部的真相。
他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
……
“凶器。”七王府院落后门外的一条小街巷里,柳小黎指着地上的一根树枝,咄咄逼人的道:“你,就是用这根凶器,把死者杀害的!”
站在柳小黎面前的容倾,见柳小黎说的疾言厉色,眼神锐利,不禁吓得后退半步,撅着小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柳小黎看容倾这个模样,气势一收,用软软的声音,不满的道:“你怎么都不反驳?”
容倾眼眶里已经包着泪,他看着离这儿不远的七王府后门,鼻尖越来越红,他想找奶娘,想找小厮,想告诉别人,他被这个很坏很坏,很凶很凶的大坏蛋给绑出府了。
他不想出府,他想在屋子里好好的待着,但这个大坏蛋说要和他玩“凶手和捕快”的破案游戏。
他根本就不想玩,可是大坏蛋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把他扛起来,从房顶上飞出来了。
会武功……真好。
现在他被大坏蛋吼得直不起腰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凶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更不懂怎么反驳,他又没杀过人,他根本不会杀人啊,又没有人教他……
容倾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可怜,他无辜的眨眨眼,立刻眨出两行滚烫的泪珠,这像是一个讯号,他终于崩溃了,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黎看着他说哭就哭,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今天他生病,容叔叔说可以不用抄书,他觉得难得放假一天,就找小伙伴上街玩,但是,但是他的小伙伴好像不喜欢呢。
容倾岂止是不喜欢!他简直觉得自己被绑架了!!
他根本不想和这个大坏蛋玩,他最讨厌这个大坏蛋了!最讨厌了!!
小黎挠挠头,看容倾哭得停不下来,也有点手足无措了,他把小手放在裤腿上擦了擦,慢慢探过去,本来想碰碰容倾的头,最后又把碰改成了戳,还因为力道没掌握好,一下子,把本就蹲着哭的小孩,戳得一歪,直接跌到地上坐下了。
小黎觉得不可思议,也撅着嘴,低头对了对手指。
容倾愣了一下,然后,又是“哇”的一声,哭得直抽抽。
大坏蛋不止欺负他,还打他,大坏蛋明明答应过父王,不会打他了,但大坏蛋又打他了,这个大坏蛋,他他他……
容倾气的说不出话来,小黎也吓着了,站在旁边动都不敢动一下。
而就在两个小家伙闹得不愉快时,一声轻笑,从巷口传来。
小黎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站在那里,笑容慈祥的看着他和容倾。
小黎歪了歪头,这个陌生的老爷爷,他不认识,但是这个老爷爷都走到巷子口了,他却没听到任何脚步声,更不知有人靠近,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耳朵,难道也不好使了?
容倾还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这阵子受到的欺压和委屈,一口气全发泄出来。
小黎听着他的哭声,便无暇顾虑其他人,只能蹲下身,抓抓脸皮,小声道:“喂,你别哭了。”
“哇!”容倾哭得更大声了。
小黎吓得后退了半步,手指掏掏耳朵,小嘴也撅了起来,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纠结了许久,柳小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立刻蹬蹬蹬的就往旁边的一棵树上爬。
容倾哭得浑然忘我,根本没管柳小黎怎么样,只哭自己的,且越哭越投入……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74章看的柳小黎心都化了
等到容倾哭得眼睛开始累了,不自觉的打哈欠了,才小脸红扑扑的想悄悄看大坏蛋一眼。
这一看,却恰好看到大坏蛋从一颗大槐树上跳下来。
容倾站起身来,想趁着大坏蛋没注意,偷偷跑回七王府。
但刚转身,还没走上半步,肩膀便被拍了一下。
他身子一僵,转过头来。
就见大坏蛋笑着站在他身后,开心的道:“你不哭了?”
容倾一愣,小嘴一撇,又打算哭。
柳小黎立刻说:“不哭了好,不哭了好,你不要哭了,爹说,爱哭的孩子会尿床。”
大坏蛋说完,容倾刚要反驳,说他才不会尿床,他从一岁开始就不尿床了,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但是他还没开口,就听大坏蛋又说:“我有个东西送给你,是个好东西,可说好了,我给你了,那就不能哭了,一滴眼泪也不准流。”
容倾皱了皱鼻子,无声的抗议,但又有点好奇对方会送什么东西给自己?是金如意,还是翡翠马,这些东西,他有很多,并不稀罕。
不过,既然大坏蛋都要送东西给他赔礼道歉了,他勉为其难,也可以原谅大坏蛋,前提是,大坏蛋以后不能再欺负他!
“答应了吗?”小黎问他。
容倾迟疑了一下,声音嗡嗡的说:“你要,送我……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小黎听到了,小黎藏在背后的手一下子伸出来,摊出小小肉肉的手掌,比到他面前,笑开了眼:“小花,我把小花送给你。”
容倾紧了紧眼睛,眼皮抽搐的看着那只送到自己眼皮底下的小短手,以及,手上那只,毛茸茸,花花绿绿的,正噙着一双芝麻大的红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毛……蜘蛛。
蜘蛛不是都要冬眠吗!
容倾只觉得脑袋都炸开了,他抖着全身,身子想退,但腿发软,不听使唤,脚跟愣是动都动不了一寸。
而在这久久的沉默下,小黎便很自然的提着毛蜘蛛的一只腿,将它拎起来,然后,直接搁在容倾的脑袋上,乐呵呵的道:“小花也很喜欢你呢,你知道吗,珍珠一直想吃小花,从发现它在这棵树上安窝那天,就一直打它主意,不过我给拦下来了,娘亲说,小花是难得的黑寡妇与捕鸟蛛的杂交品,很有药用价值,我打算把它养大,再把它的毒螫和毒腺剔出来,提取毒素做药,不过……给你吧,大不了我以后再找别的蜘蛛。”
小黎说着,眼神还很不舍的一直盯着容倾的头顶,看啊,小花多可爱,趴在容倾的头发上,用小脚去扒拉容倾的头发,那样子多招人喜欢啊。
而且小花外形也漂亮,后背是棕色,毛腿是绿红相见,一双眼睛也炯炯有神,简直是蜘蛛界的小公主,看的柳小黎心都化了。
容倾无法理解柳小黎的心情,更无法理解柳小黎说的话,事实上,他现在头有点晕,眼睛有点花,除了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心脏砰砰砰跳的快崩溃外,他的某个地方,起了点变化。
一点,很微妙,很微妙的变化。
而两个呼吸的功夫后,柳小黎发现了小伙伴的这点变化。
他低下头,错愕的看向容倾的裤裆,然后,脱口而出:“你……你尿裤子了?”
容倾耳朵里的确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因为他眼皮一翻,身子往后一趟,彻底没知觉了。
他,晕过去了。
柳小黎看着小伙伴哐当一声落地,还很茫然,又看到小花趁机从容倾头发里钻出来,吭哧吭哧的跑到他脚边,他顺手一捞,将小花丢到自己头顶,然后蹲下身看着容倾,很懵然:“他……他怎的了?开心得晕过去了吗?”
小花当然没办法回答柳小黎,它只是很勤快的把柳小黎的头发刨得很乱,然后找了一个安生的地方,趴下,就不挪窝了。
小黎抓抓脸皮,用手戳戳容倾,看容倾一点也不醒,有点慌了。
柳小黎想,不就是尿裤子吗?娘亲说,小孩子都会尿裤子,只要乖乖沐浴,换条裤子,再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了呢。
“你把他吓坏了。”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小黎仰起头,就看到方才巷口那个满头花白的老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跟前,正含着笑,亲和的看着自己。
小黎从地上站起来,望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乖乖唤了一声:“爷爷好。”
老人温和的伸手,似乎想摸摸小孩的脑袋,但看到小孩头上那安家落户的毛蜘蛛,他停在半空的手又转了一个弯,收了回来,道:“你可知,小孩子不可以与毒蝎毒虫为伍,更不能用这个,去吓其他小朋友。”
小黎眨眨眼,指指自己的头顶,问:“爷爷你说的是小花?”
老人看着那只毛蜘蛛,点头:“这只毒蜘蛛,若是让它咬上一口,怕是当即便要丧命。”
“不会当即丧命的。”小黎实事求是的说:“小花虽然是黑寡妇与捕鸟蛛的杂交,但是它年纪还小,才半年都不到,我爹说,这个阶段的蜘蛛是最好养殖的,杀伤力不足,防御心低,若是再大一些,只怕就不好接近了。”
老人听这小家伙说得一套一套的,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小黎不知道老爷爷在笑什么,有些迷糊,然后说:“爷爷,我不能陪您聊天了,我得把他送回去,他身上有尿骚味,太凉了,也会生病的。”
老人闻言,更是笑得直摇头,最后摆摆手,道:“去吧。”
小黎这就弯腰,费力的抓起昏厥的容倾,把他抗在肩上,还很有空的对老人鞠躬,道:“爷爷再见。”
老人眼看着小孩要进王府后门,便又唤了一句:“等等。”
小黎停住,转头看着他:“爷爷还有事吗?”
老人走到柳小黎面前,蹲下身,看着小黎白净乖顺的小脸,似是越看越满意,最后伸出满是皱纹的手,从尾指上,慢慢脱下一只尾戒,递给小黎:“送给你。”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775章柳小黎也看出自家娘亲是装病
柳小黎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可因为后退得太急,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他自己没事,却听“咚”的一声,被他扛着的容倾的脑袋,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脆响。
小黎滞了一下,连忙关心费劲的把容倾翻过来,摸着容倾的头看看,确定他头上没流血,才放下心来,又假装方才的事没发生过,对老人道:“我不认识爷爷,爹说,不能要陌生人的礼物。”
“爷爷不是陌生人!”老人脸上的笑没变,去抓起小家伙的手,强行将戒指固在小孩的拇指上。
可大人的戒指,对于这五岁的孩子而言,哪怕是固在拇指上,也还是太大了,松松垮垮,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
“爷爷,我真的不要。”小黎说着,就要取下来。
老人却一下子握住他的小手,看着他精巧的五官,缓声道:“这是爷爷送给你的见面礼,你要是再拒绝,爷爷就要伤心了。”
小黎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爷爷伤心,但是又觉得乱收别人的东西不好,他咬咬唇,小眉头皱成一个结,看起来很苦恼。
老人笑了一下,起身,拍拍他的肩:“先送弟弟回去吧。”
小黎这才想到肩上的容倾,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最后“唔”了一声,索性单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小瓷瓶,塞到老人手心:“那,这也是我送给爷爷的见面礼。”说完,面上绽出一个笑。
老人看着手上的瓷瓶,猜测里头应当是小糖果,也没做多想,点点头,示意他进去吧。
小黎看老人收下了,觉得一物换一物,这不算占人家便宜,才心安理得的扛着容倾,回去换衣服。
七王府后门开了又关。
老人站在外头,手里握着瓷瓶,瞧着那门,眼底的笑意,始终没散。
而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奔跑声。
方才还面带笑意的老人,登时神色一凝,笑意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严肃。
两个身着暗服的年轻男子过来,他们停在老人身后,低垂着头,有些焦急的道:“您,怎的到这边来了?这外头,近日一直不太平,您若是被……”
“外头不太平,府里头便太平了?”老人冷着面容,寒声道:“只怕最不太平的,不在外头,反而,是在府中。”
两个男子皆是一惊,脑门开始流汗,没敢吭声。
老人似乎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只是抬起步子,朝着巷子外走。
待走远了,巷子里似乎还飘渺的回荡着一句老人威严的吩咐:“大事在前,那些不安分的,该处置的便处置了,莫等到了关键时刻,被他们,拖了后腿。”
……
巷子外头,老人上了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蓝顶马车。
马车快速驶去,极快的淹没在人流穿梭的京都大街上。
而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则正好从相反的方向,驶了过来。
柳蔚下了马车,她手里提着好几样物件,都是方才从宫里带出来的。
因着黄儿的一番话,柳蔚从天香楼出来,便直接入了宫,先去了一趟裳妃娘娘处,又去了一趟玉屏公主处,从里头,带回来几样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贵妃与公主曾经的贴身之物,按理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但柳蔚想要求证黄儿的话,便只能从这些私物下手。
这里头,有裳妃死前看过的书,用过的笔、砚台,也有玉屏公主屋内的一些摆设。
其实人都走了这般久,两处宫殿里头,被偷的,被带走的东西,不知凡几,而能留下来的,也大多是残破的,让人看不上的。
柳蔚自己也不确定能否从这些东西里面,找出与太妃有关的线索,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柳蔚的东西带了不少,来开门的门房瞧见了,立刻大惊小怪的接过去,要替柳蔚送回院儿。
柳蔚顺手交给门房,可东西刚接手,就听远处一道女音,气急败坏的道:“柳大人,我家王爷有请!”
柳蔚转头,就看到是个一脸怒色的小丫鬟,正横眉竖目的瞪着自己,那双眼睛,像是要把柳蔚戳出个窟窿。
容溯要见她?
柳蔚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侍卫装扮的易容后的容棱。
容棱似也不解,但还是对柳蔚点了点头。
柳蔚便大方的走过去,让丫鬟带路。
丫鬟一脸气哄哄的走在前头,柳蔚不明所以,也没特地问,但是,当到达主院,看到满院子的丫鬟嬷嬷,个个严阵以待的模样,柳蔚脚步不自觉的开始迟疑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柳大人,请吧!王爷就在里头!”领路的丫鬟不阴不阳的转头道了一句。
柳蔚此时再觉得不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头走。
而等进入主厅,柳蔚迎面,便对上容溯的一双冷眸,再转头一看,又对上小黎一双漆黑的瞳眸。
容溯,小黎,这两个人,同处一室……
柳蔚作为母亲的第六感,在第一时间显灵颤抖,她什么都没有问,只突然,按住额角,“哎哟”一声。
容溯和柳小黎都看着柳蔚,包括主厅里的其他人,一群柳蔚至今没认识全的,容溯的后院众女眷们。
柳蔚痛苦的扶着额头,几乎是当机立断的,就直接道了一句:“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觉得头疼脑热,精神不济,王爷可是有要事,若是不太急,在下想先回房歇息片刻,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吧。”
柳蔚话音一落,连儿子都没理,直接转头,就往外走。
“站住!”容溯没有被柳蔚所迷惑,第一时间冷声喝道。
柳蔚身子一僵,停在原地,有些忐忑的回过头,看着众人,坚持道:“我的头,真的疼!”
容溯冷哼一声,压根不信。
柳小黎也看出自家娘亲是装病,知母莫若子,娘亲真不舒服的时候,绝对不是这般模样,至少,不是看起来这般好说话的模样。娘亲身子不适会很凶,很暴躁,丁点看不顺眼的事儿,都要大发一通脾气,而每次那种时候,第一个遭罪的,永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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