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域不得不闭嘴,神色却有些不安。
果然,下一刻李君便说:“你来做什么,我们清楚。不过你妹妹来做什么,我们却不知了。柳大小姐此番前来,是为了给王爷一个交代?还是只来蹭蹭茶水,蹭蹭点心?”
柳蔚淡笑一声,没看李君,只看着容溯:“柳蔚是来谢罪的。”
小厮奉上新茶,容溯眉眼微垂的端起,舀了舀茶盖,啄了一口,没有说话。
李君却道:“谢罪?你这摸样,可半点不像有罪之人该有的态度。”
柳蔚这才好歹看李君一眼:“我态度真诚,有什么问题?”
李君笑了,笑的揶揄:“真诚的人,会掩面视人?”
李君也好,容溯也好,肯定早就听说她毁容一事,现在此言,不过是逼她公开容颜,羞辱一二罢了。
柳域已经有些怒了,觉得自己已经做足了态度,可这位七王爷,却一丝面子也不给。
容溯为难柳蔚是应该的,毕竟柳蔚对不起容溯在先,但现在,他这个兄长还在这里,他们是代表相府来的,七王爷此举,是真要与相府对峙到底了?
李君看出柳域火了。
却仍只是摇着扇子,看向柳蔚:“怎么,柳大小姐不敢吗?我可记得,曾经我们王爷是见了你便提出要娶你进门,想必不是花容月貌,也不遑多让了吧,那便揭开容颜,让在下也见识见识。”
“李公子。”柳域皱紧了眉:“慎言!”
李君摊摊手道:“既然侍郎大人与柳大小姐不是来谢罪的,那便送客。”
“你——”柳域咬牙。
柳蔚没做声,只是目光沉沉的低下眸。
就在下人真的进来摆出送客姿态时,一直未说话的容溯,才搁下茶杯,慢慢道:“阿君,不得无礼。”
李君笑而不语。
柳域看向容溯,冷面拱手:“既然王爷不欢迎在下与舍妹,那便告辞了。”柳域说着,唤了柳蔚一声:“走。”
柳蔚却坐在那里没动。
柳域顿时面上无光,声音也严厉了些:“我说走!”
柳蔚这才起身,却不是往门外走,而是走向李君。
李君脸上的笑容依旧扬着,后背靠在红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瞧着柳蔚越走越近。
待在李君跟前停住了,柳蔚才弯了弯腰,凑近了李君,抬手,搭在自己的鬓角边。
李君挑了挑眉,笑道:“看来比起侍郎大人,柳大小姐,更急于求好啊。”
“祸是我闯的,本就不该连累家里。”柳蔚说着,又靠近了李君一分:“不过李公子,你真的想看我的真容?”
李君目光深了深:“你敢揭,我就敢……”
他话音未落,柳蔚已经放下面纱,顿时,一张红白相间,坑坑洼洼,扭曲狰狞的半面丑疤,显露出来。
“砰。”的一声,站在李君身后,捧着茶的下人,将茶杯摔碎了。
下人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没人理那下人。
李君只是瞪大眼睛,紧紧的瞧着柳蔚的脸,大概靠的太近了,竟仿佛嗅到了那张脸上焦糊的味道,顿时,便觉得喉咙一痒,有些想吐。
柳蔚却又凑近李君一分,一双眼眸又黑又亮,但配在这样一幅容貌上,却显得鲜外恐怖:“怎么样?满意了吗?”
李君狠狠咬了咬舌尖,咽下了那几欲呕吐的恶心感,咬着牙说:“柳大小姐,胆色过人。”
女儿家,但凡容貌有异的,无不是又自卑又怯懦,可这人却将她丑陋的容貌视作武器,攻击企图看她笑话之人的眼球。
李君深受其害,他甚至觉得,一个人的脸若真的这么恶心,她又哪来的自信继续活下来?
换做是他的话,不若死了算了!
柳蔚看李君的确受到了惊吓,她直起身,顶着这样一张脸,走向容溯。
容溯看着柳蔚靠近,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起,却没露出害怕,或是一分厌恶的神色。
不愧是能与太子比肩的人物,容溯的心态让柳蔚不得不高看一眼。
“王爷今日故意做这些,不就是想讨回曾经的颜面?这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要如何才肯消了这口气?是要我顶着这张脸,去外面走一遭,告诉全京都的人,我柳蔚当初不嫁你是我瞎了眼,所以应有此报。还是要我现在下跪认罪,为你斟茶递水,或再磕几个头?”
柳蔚说到最后,眼底的讥讽满的几乎溢出来,就仿佛容溯真要她做这些,就显得他容溯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了。
李君此时已经调整回来,也听出了柳蔚的话中之话,却一时不知说什么。
容溯看着柳蔚,瞧着柳蔚丑陋恐怖的脸颊,这张脸里,已经没有半分曾经的颜色。
还记得第一次见柳蔚时,是在相府花园,他与柳城在湖心小亭谈事,她带着丫鬟闯入,意识到有外男在,极快被带走,但那惊鸿一瞥,容溯却看到了她娇羞的容貌,可人的身段。
那时候考虑到要将相府并于麾下,他提出联亲,并愿意纡尊降贵,以侧妃之位,迎娶相府庶长女。
此事一度传为佳话,而他那一刻愿意娶柳蔚,虽说九分为了党派,一分,却也是真心。
可万没想到,柳蔚竟敢逃婚!
时隔多年,容溯早已忘了曾经的柳蔚,究竟长相如何,但再看到她,又是这样一副脸时,他竟突然就想起来了。
再两相对比一下,容溯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就好像,一个正常人,在欺负一个残疾人。
说出去讨回的不是面子,而是更显他度量窄小。
面对柳蔚讥讽冷嘲的眼神,容溯转开视线,看向柳域。
柳域此刻也是一脸羞愤,显然柳蔚受辱,他作为兄长,又是同宗同源,一样感同身受。
“往事已过,多究无意。”容溯说着,对下人吩咐道:“送客。”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03章:没将退婚书交给相府
柳蔚有些诧异,容溯竟这么简单的打算放过她了?
柳域不觉得简单,在柳域看来,哪怕容溯已经决定揭过这页,但他们相府的脸,却也伴随着柳蔚揭开面纱那一刻,被重重打了一巴掌,眼下他做不出感恩戴德的摸样,只厉着眼眸,拉着柳蔚离开。
柳蔚被拽到门口,一边手忙脚乱的重新盖上面纱,一边加快步伐,避免被柳域拉的太急摔倒。
等出了长桥,柳域才甩开柳蔚,寒声瞪着她:“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柳蔚有些莫名:“我做了什么?”
是啊,柳蔚做了什么?柳蔚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相府排清宿敌,她自愿受辱,却是为了他们这些在朝中行走的父兄之辈。
柳域一下觉得很气愤,他是个文人,尊的天地大义,学的四书五经,伦理家小,世间百态,他看得清明。
却在自家事里,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的道道。
柳域只觉得,自家的妹妹便是在家被千万嫌弃,在外面,也代表着他们相府的颜面,容不得外人这样欺凌到头上!
柳蔚看柳域不说话,寻摸一下,突然明了了。
柳蔚问道:“大哥觉得妹妹扫了你的面子?”
柳域不说话,瞪着她。
柳蔚一笑:“也是,打狗要看主人,大哥这主人还在,妹妹就……”
“闭嘴!”柳域厉喝一声,眉宇紧皱:“搞清楚你的身份,什么污言秽语就摆在嘴边,你若是狗,我是什么!”柳域说着,一挥袖子往前走去。
柳蔚愣了一下,在后头盯着柳域的背影瞧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她倒是没想到,这位状元大哥,还挺正义的。
……
七王府书房内,李君喝了半盏茶才缓下心中的劲儿,摸着胸口说:“乖乖,也太丑了吧。”
容溯瞧李君一眼,起身往内室走去。
李君跟上,嘴里还在说道:“怎么就烧成这样了?我去打听过,寒山寺四年前的确有场大火,火势滔天,烧了整整一个晚上,据说死了不少人,尸体都是焦黑的,碳一样的。柳蔚竟能从里面死里逃生,也是运气,只是脸成了这样,实在可悲。”
“这么同情她?”容溯清冷的视线瞟李君一眼:“起先不是还说,要好好戏弄戏弄她?”
“算了,人家都这么可怜了。”李君很有良心的说,不过又忙补了一句:“你可记得,你当初气愤难当,她逃婚后,你非但没将退婚书交给相府,还扬言找到了她,便要将她带进王府好好‘教导’她何才是为妻之道。那退婚书,你可快些给送过去,若是让相府的人想起来了,将这嫁不出去的女儿再归给你,我看你怎么是好。”
容溯也想起来这事,顿时皱眉:“退婚书?”
李君瞧容溯这表情,挑了挑眉:“你弄丢了?”
容溯没说话。
李君笑了:“你可别忘了,当初为了钳制相府不给柳城拒婚的机会,你找了你父皇赐婚的,那退婚书也是事后你父皇盖了圣印的,你弄丢了,怎么退这婚?”
容溯脸色沉了沉,随即道:“再求一封便是。”
“求也得找你父皇求,你父皇几时回京?”
容溯沉默。
李君扶额:“你父皇的行踪由镇格门保护,便是太后也不知其踪迹,我看这天底下,除了你三哥,没人晓得你父皇何时回来。”
容溯不说话,却瞪了李君一眼:“你最近,好似越来越放肆了。”
“我……”李君嘴一顿,有些尴尬。
容溯道:“我的事,自有主张!”
容溯说完,转身便走了。
李君站在原地,摸摸鼻子,轻哼了一声,嘴里嘟哝:“还不是为你考虑,不识好歹。”却不敢再说大声了。
……
柳蔚随柳域回府也是同乘一辆马车,车内柳域板着脸,看他的书,柳蔚瞧了他两次,觉得无趣,索性靠在一边眯着眼睛假寐。
可过了一会儿,柳域却突然出声:“过两日找太医来府中看看,你这脸,能治就治。”
柳蔚睁眸,看着柳域说:“换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了,连明悟大师也说保住命已是不易。”
柳域道:“你那些乡野大夫的诊断,岂能与堂堂太医相比。”
柳蔚撇撇嘴:“那便随大哥的意思。”
这伤疤既然是她特地熬制的,便断定了不会被诊断出来,他们找来太医也好,神医也好,也都是无济于事。
柳域看她这般不上心,眉头又皱了一下,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柳蔚远远便听到外头有道娇声呵斥:“本郡主说了封锁街道,照做便是!”
这声音太过熟悉,柳蔚眉头一挑,听出来了。
“月海郡主?”柳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顿时皱眉,对车外的小厮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厮忙去了,没一会儿回来,道:“公子,前头郡主封路,说是她的东西掉了,要找东西。”
“大街上,找什么东西?”柳域说着,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柳域去了好一会儿,也没回来,柳蔚在车厢中已经快困了,才撩着帘子,问外面的阅儿:“去看看还要多久。”
阅儿应了声是,便去了,可回来时却急急忙忙的说:“大小姐,出事了,前头出人命了。”
柳蔚拧起眉:“怎么出人命了?不是找东西吗?”
阅儿也很着急:“奴婢也不清楚,就看到街上躺着个人,一头的血,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咱们家大少爷也在里头,外面围了好多人,还听到有人说要找衙役的。”
柳蔚沉默一下,也跟着下了车。
阅儿担心问:“小姐,您也要过去?”
“看看怎么回事。”
阅儿还想说什么,但看大小姐一脸有主张的摸样,不敢多嘴。
柳蔚随着堵塞的交通,一路过去,远远便看到一群人围了个圈,正堵在里头说什么。
柳蔚走近,便听到一道妇人声音,大吼大叫:“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要是走了,可要为娘的怎么活啊!这些天杀的官宦子弟,伤了人命就想走啊!我的儿啊,娘丢了你也是一无所有了,今日便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寻个公道,儿啊,儿啊……”
那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得人不禁恻隐。
柳蔚越走越近,阅儿在旁为她挤开人群,当她们走到前面些了,才看到人圈里的情景。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04章:妹妹竟然懂医?
里面的人不少,而占据最多人马的无疑便是上次与柳蔚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月海郡主。
月海郡主手持皮鞭,身后高马耸立,侍从两侧。
郡主站在道路中央,看着地上那哭闹不止的夫人,和夫人怀中抱着的满头是血的青年,脸色非常难看。
月海郡主的前面,柳域就在那儿。
柳域正与刚赶来的衙役说着什么,目光时不时掠过月海郡主,又掠过那讨命的妇人,脸色有些烦躁。
柳蔚站了一会儿,问身边人,发生了什么事。
身边的群众很热心的说:“就是那个姑娘,听说是个郡主,方才说是东西丢了,封了道路要找。结果道路封了不说,那些侍卫又舞着长剑对路边的摊贩呼呼喝喝。这不,卖烧饼的陈麻子和他生了病的老娘就倒霉上了,侍卫本是差点误伤了陈麻子的老娘,这陈麻子也是个孝心的,当时就跟人干了起来,结果自然打不过些侍卫,被一碰,碰伤了脑袋,人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碰死了人,这些侍卫还说陈麻子就是偷了他们郡主宝物的贼人,所以将陈麻子就地正法,这天子脚下的,红口白牙都是他们有权有势的在说,当真是什么王法都没有了。”
说着,群众又指了指月海郡主身后的一个侍卫:“就是那个,第三个,就是他杀的人。”
柳蔚听完来龙去脉,再去看那月海郡主,却见其清眸冷厉,死死的瞪着地上哭闹的老妇,眼中没有半分愧疚,只有满满的厌恶。
柳域似乎跟衙役沟通得差不多了,过来对月海郡主拱了拱手,说道:“京兆尹知道怎么做了,如今天色将晚,郡主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本郡主想什么时候走,由得着你多嘴?”月海郡主心情不好,对着柳域便是一通呼喝,显然半点不念柳域为自己在衙役面前周旋之力:“况且,本郡主的东西还没找到,怎能轻易就走?”
“本郡主可说了,那玉佩是太后娘娘所赐,谁若胆大包天敢窝藏为私,便是谋夺皇族之物的重罪!所以,谁拿了本郡主的东西,速速还来!本郡主便可既往不咎,若是冥顽不灵,就别怪京都大牢等着伺候了!”
柳域皱眉,心说这天都要黑了,一整条街,难不成就由着你堵起来找一块小小的玉佩?
而且你自己弄丢了,怎么还说得像是被人偷了似的,无证无据的,怎么就这么蛮不讲理!
柳域有些后悔了,他方才就不该过来探看一二,早知道就让车夫绕道而行,免得搅上这通浑水。
但已经身在局中,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
柳域按了按眉,顶着被这位刁蛮郡主指着鼻子骂的风险,还是劝道:“太后仁慈,郡主不小心遗失太后恩典,回去认个错,太后莫非还会为难郡主的无意之失?说到底,这大街上,郡主又是身份贵重之人,就莫要……”
“本郡主要做什么,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月海郡主狠狠瞪着柳域,显然对其非常不满:“对了,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几品官来着?”
柳域沉着脸,表情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这时,那抱着儿子尸体,哭得已经有些喘不上气的老妇,突然一个哽咽,接着眼睛瞪若铜铃,身子一个抽搐,便往旁边倒去。
“啊——”有围观之人大叫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那老妇,像是不知老妇这突然是怎么了。
而就在无数人的目光中,一道浅色身影越众而出。
柳蔚快步走出人群,直直的朝那老妇走去,老妇身子抽搐,手还仅仅抱着儿子尸体,眼看着一口气便要上不来。
柳蔚一手按住老妇的人中,一手按住老妇的虎口,再转头,对愣在原地的阅儿唤道:“发簪给我!”
阅儿没回过神来,柳域已经大喝:“你跑过来搅合什么?快回去!”
柳蔚眯着眸,看了自己这位大哥一眼,目光一瞥,又瞄了月海郡主一眼,若是上次与这位郡主的纠葛让她只是觉得对方过于刁蛮任性,那这次,郡主此等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法,便彻底让她对这人没了好感。
柳蔚吐了口气,又对阅儿催促:“发簪!”
阅儿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冲进来,呆呆的拔下自己的发簪,递了过去。
阅儿的发簪是银的,此时只有这个能用。
柳蔚拿着发簪,让阅儿将老妇托着,她打开老妇的胸前,露出胸口以上的部位,手指摸索着位置,再用发簪直直刺下去。
老妇痛的呜咽一声,但气息却渐渐平稳了。
过了几秒钟,柳蔚把发簪轻轻拔出来,还给阅儿,又为老妇顺了顺气,老妇这才虚虚的睁开眼,一脸茫然,似不知今夕何夕的摸样。
等过了一会儿,老妇才猛的回神,知道自己方才气急攻心,岔了咽喉,险些就这么死过去,是眼前这位戴着面纱的姑娘救了自己。
老妇顿时泪流满脸,嘴里连口道谢。
想到自己的儿子,老妇又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抱住儿子的尸体,眼泪再次止不住长流。
柳蔚看老妇已无大碍,才起身,走向柳域。
柳域目光发沉的盯着柳蔚,等她走近了,才问:“你刚才……”他只是说了三个字,却不知后面怎么形容。
对于医术之道,柳域并不懂,但柳域也看得出,自己这位妹妹方才是救了一条人命。
妹妹竟然懂医?
这五年之间,柳蔚到底经历过什么?
柳蔚没看柳域,只盯着月海郡主,月海郡主也盯着柳蔚,两人目光对视,很巧的,互相看彼此都不顺眼。
“你是何人?”月海郡主问道。
柳蔚不回答,只转过眸,看向郡主身后一位侍卫。
正是方才路人所指,误杀陈麻子还耀武扬威的那个侍卫。
那侍卫愣了一下,皱了皱眉。
柳蔚淡淡道:“你刚才的动作很小心,但很抱歉,我还是看到了。”
侍卫没做声。
柳蔚鄙笑:“那老妇并非气急攻心险些丧命,是你以石子为暗器,击中老妇胸腔穴道,害人气门微偏,谋夺性命。你的手法很小心,看得出也很熟练,平时做这种事定是不少?”
侍卫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蔚。
月海郡主一下子脸色剧变,柳蔚看到郡主的表情变化,心中不屑更强,还以为是这个侍卫自作主张,为主子清除道路,原来,月海郡主竟是知晓其所作所为。
果然应了方才那路人所言,天子脚下,却半点王法也没有了。
柳域在旁听得一清二楚,闻言,不禁看向郡主,他是何等眼色,怎会看不出此事的确是郡主授意。
顿时,柳域心中不安。
正打算说话,却听柳蔚先一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京都乃是王法之都,便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皇上圣明在前,仁德治世,爱民如子,法纪森严,今日之事,还望京兆尹给个说法。若不然,莫非这大皇城就要沦为皇亲贵胄间肆意玩弄的场所?皇城脚下,天子眼前,若让不法之徒逍遥法外,我青云何以尊为圣朝,何以受八方使节来拜!”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05章:还没见过这么像女子的男子
柳蔚话音未落,柳域已经脸黑如墨!
月海郡主更是一双清眸,狠狠的眯紧,像是要在柳蔚的身上戳一个窟窿出来!
周围的百姓在怔忪一阵后,顿时有人带头高呼:“说得好!”
接着,便是更多人扬声其呼,声势浩荡。
柳蔚看向那两个已经被柳域说通,打算小事化无的衙役,冷声道:“两位大人食君之禄,必该担君之忧,今日之事,还望秉公办理。”
衙役满头大汗,看看柳蔚,又看看柳域,再看看月海郡主,最后看看那群情绪激奋的百姓。
只好咽了口唾沫,咬着牙说:“自然。”
柳蔚让开一步。
衙役对视一眼,最后一埋头,上前把那侍卫抓住。
侍卫忙喊:“郡主……”
月海郡主冷声:“我看谁敢动我侍卫!”
衙役顿时不敢动了。
柳蔚说道:“郡主这是打算公然包庇罪犯?徇私枉法?坏了皇家威名,辱了圣上颜面?”
“你——”月海郡主紧盯柳蔚,目光森冷:“你到底是谁?”
“一个正义的青云百姓。”柳蔚微笑道。
月海郡主又看向柳域,她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但柳域憋着脸,却不说话。
月海郡主当即气怒:“好,我记住你们了,今日之事,莫想善了!”郡主说完,又黑着脸对那侍卫道:“委屈委屈你,放心,本郡主会救你。”
那侍卫只得点头,随着两名衙役离开。
围观的百姓顿时又是一阵高呼。
月海郡主脸色更沉了几分,看柳蔚的目光,恨不得将柳蔚吃了嚼烂。
柳蔚却不再理郡主,走过去,在那老妇耳边说了几句,老妇听完,瞪大眼睛看向柳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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