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洞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淡风轻
花容容震惊不已,如果这样都不算强,什么才叫强?而且暗黑使者,怎么听,都像来自地狱。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地狱的存在么?
夜渊看出花容容的震惊,但上官晨脸色倒是很平静,夜渊又说道:“容容,还有很多事不可思议。比如你拥有的紫宸心,都是被封印的力量。倘若有一天你的力量苏醒,你就会发现刚才那个对你来说,如蝼蚁一般。无尽暗渊,就是个诸如地狱般的存在。”
夜渊的提醒,花容容想起那次与夜渊在王府密室下的一切。那个无尽暗渊的诡异,至今想起,仍旧让她不寒而栗。
“京都有人杀我,竟扯上了那么邪恶的力量?”上官晨闭眼,低低说道。
“因为,代表邪恶的玉镜已经被人用灵魂唤醒了!”夜渊脸色凝重。“上官晨,你心中也有底,此次回京充满变数。你班师回朝,战功赫赫。而太子在西北,连连败北。多哈一怒之下将上官玉也软禁起来了……”
上官晨的眸子掠过一抹精光,他深深瞥了眼夜渊:“你怎么知道,多哈将上官玉囚禁了?”
夜渊笑笑,对上官晨的怀疑不以为然:“我说过,除了我的过去,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她身上的秘密呢?”上官晨看了看花容容。
“所谓秘密,就是应该她一人知道。有些选择要尊重她……”夜渊意味深长。
然后马车又陷入沉默,上官晨闭上眼,仿佛又昏睡过去。谁都不知道,花容容此刻的心,如惊涛骇浪。她隐隐觉得,她身上隐藏的秘密绝对会超出她所有的想象。
而夜渊,此时此刻,她真的无法定义,他到底算什么了。
朋友?抑或是敌人?
下意识地抚上眉间,花容容仍然不知道自己眉心那个淡红的梅花印记。
之后一路上,夜渊都不再说话,不是闭目养神,便是坐到前面去撩开帘子,看路边的风景。
三天后,上官晨终于回到了京都。
迎接他们的,是无比盛大的场面。除了皇帝与苏丞相没来,几乎朝中所有大臣都到了城门前,迎接上官晨的凯旋归来。
花容容很是厌恶这样的场面,尤其是像上官晨这样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上官晨也自知不如往日,只是在花容容与御医的扶持下走出马车,对众大臣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径自回府。当然,夜渊在马车里没有出来。朝中不少大臣为官数十载,对于十几年前的国师与然,没有人不认识。
阿力见到上官晨差点涕泪纵横,他险些以为,上官晨的身子撑不过去了。
王府的下人,也全都在阿力的带领下,在王府前院迎接上官晨。
花容容见状头痛,不顾众人看到她的错愕,挥手让他们退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看到上官晨躺下了,花容容一颗心稍稍安定了些,但秀眉依然紧蹙。这么一两天的折腾,上官晨也只是剩下一口气在强撑了,花容容多次查探他脉象的时候,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他走了。
王府很快来了不速之客,那便是苏丞相。
花容容正打算亲自出去告诉苏丞相上官晨不宜见客,一直紧闭眸子的上官晨却无力的开口道:“让苏丞相进来吧!”
“可是你的身子……”花容容的担忧地望着他,却被上官晨打断她的话。
“我自有分寸,放心。”上官晨缓缓睁开眸子,往日凌厉之势全无,只剩下虚弱的病态。
花容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出去让苏丞相进来。但上官晨却不让她在一旁,花容容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深知上官晨的脾性,只好出去帮他们带上门。
“三王爷,您的身子……”苏丞相从未见过上官晨这副模样,印象中他总是将一身气势尽敛,运筹帷幄不动声色,总是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多年来跟上官玉相比,似乎总是处于劣势,但事实上却是他一直在笑。何曾像现在这般,任人宰割毫无还手能力。
“本王死不了。”上官晨扯出一抹极冷的笑意。“苏丞相,今日前来何事?”
苏丞相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抹异样:“今日圣上龙体欠安,特命下官前来看看王爷。”
“父皇身子不好?”上官晨眉头微蹙,闭了闭眼,似乎在缓气,“父皇,怎么了?”
“大约是感染了风寒,御医说并无大碍,稍作休息便可。”苏丞相道。
“朝中之事,有劳丞相了。”许久,上官晨才低声说道,他阖上眸子似乎没有了精神,“苏丞相,本王不远送了。”
“下官告退!”苏丞相躬躬身,退了出去。掩上门前,几不可闻地微微叹息。
苏丞相一走,上官晨霍地睁开眸子,眼神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终于是要心动了吗?还真的按捺不住了!可是他的身子,想到这,上官晨的眸色略微黯淡了些。
花容容走得不远,却将两人短短的低语交谈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看过那么多后宫倾轧,她很明白那句龙体欠安意味着什么。刚才苏丞相没有在城外迎接他们,而是选在在回府之后人少才过来。
皇帝仍在壮年,却让丞相亲自跑一趟,这个举动的后面,花容容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不由得担心上官晨,如今上官晨的身子,再也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可皇帝卧病,太子败仗,朝堂变幻……上官晨拿什么来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两年的时间,可以让人变了很多,之前的王府不能放心,如今的王府更不能保证任何的安全。
谁知道,王府里有多少人已经变节了呢?就连阿力,恐怕上官晨都不敢全然相信了!
花容容忧心忡忡,聪明她有,可是面对着权利上的争斗,她又怎么比得过那些在权利中爬滚出来的人呢?她太嫩,嫩得入口即化。或许能自保,可要保住上官晨,她真的没有把握!上官晨的对立已经有邪恶的力量支持,她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晨在这场腥风血雨中成为牺牲品吗?
脑中掠过夜渊那天拿出的断情续命丸,如果上官晨忘记情爱忘记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花容容呼吸一紧,不敢想象将来的事。
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人忘记自己更撕心裂肺呢?
可若记得她,她却只能看着他被毁灭。
选择的两难,终于让她体会到,什么叫一筹莫展。
贱死不救就是在花容容在院落外徘徊的时候,蓦然出现的。
他绕过王府的侍卫,悄悄潜入王府。见到花容容,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是想继续见到他,还让他活在你毕生的回忆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一十三章 箭在弦上
两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为的不就是能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吗?
如果,在这场决战中,上官晨败……
咬咬牙,花容容终是狠下心做决定。抬眸望着贱死不救,一脸坚决:“好!”
贱死不救不语,直接绕过花容容,走到房间里面。上官晨紧闭着眸子,苍白的俊颜毫无生气,仿佛已经远离人世一般。贱死不救抓起他的手号脉,眉心微蹙。这么重的伤,他竟然也熬了这么久。
迅速将他的衣襟拉开,神色又凝重了些。花容容近前一看,心中骇然。只见上官晨胸前已经呈乌青一片,十分吓人。花容容强迫自己镇定,这里还有贱死不救,可止不住在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她的恐惧。
“他是奇迹!”贱死不救向来没有感情的声音,也有了些波动。
“夜渊说他不会死!”
贱死不救瞥了花容容一眼,淡淡地哼了句。手执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扎下去。花容容焦急地站在一旁,她无法想象上官晨这几天究竟是怎样将那些痛苦隐忍下来的。她在他身边,竟浑然不察。
“邪气入侵,旧毒未除,断情未必有效。怕只怕断情会让他变得暴虐无情,我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几针扎下去之后,贱死不救的脸色更加凝重。
花容容眉头紧蹙,两侧的手在不觉中紧紧握成拳:“完全没别的办法?”
贱死不救的视线从上官晨身上移开,深深地看了眼花容容,许久才说道:“夜渊或许也没想到,即使这样救了上官晨,他最多也只能活个一两年。一旦被体内的邪气反噬,生死只是转瞬间的事。”
“不,我不能让他死!”花容容眸色一沉。
“你愿意去赌?”贱死不救严肃地问她,顿了顿又道:“希望不是没有,只是过于渺茫。”
听到希望二字,花容容猛地看向夜渊,似乎看到了一丝丝曙光。“你说。”
“暗渊至深,有花为枭;虚空之底,有水为阳;枭阳合一,万物相生。”贱死不救静静地说道,“上古流传,有无尽暗渊与破碎虚空,只是这两个地方,似乎从来没人到过。只有传说,没有只言片语的描述。所以……”
花容容心底颤了一下,无尽暗渊她已经知道在哪里了。脑中有道灵光一闪而逝,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她却抓不住。
她只是默默地别开眼看向上官晨,问道:“什么意思?”
“枭是至阳之物,而阳则是至阴之物。”贱死不救顿了顿,“可惜,这两样东西都是传说,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子。”
花容容陷入沉默,她眉头紧蹙。越发觉得,来这个世界开始,很多事都是冥冥中指向所谓的无尽暗渊与破碎虚空。而那所谓的紫宸心,似乎也与那两个地方脱不了干系。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一个宿命的轮回吗?
夜渊,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忘记过去的人吗?贱死不救的出现,又是那么的巧合……
“如果找到这两样东西,就能救他么?”
贱死不救点点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对这样两样东西我也曾找了很多古书,确有其物。”
“好!”花容容毫不迟疑地应道,毫无生气的上官晨,让她的心紧紧绞在一起,就连呼吸都似乎带着点痛意。
贱死不救不再说话,凝神将更多的银针或深或浅地扎在上官晨要穴上。花容容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帮忙。
一个时辰之后,花容容第一次见到满头大汗的贱死不救。他将所有的银针拔出来后,就在一旁静坐调息。
花容容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又回到了上官晨卧床两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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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宫。
偌大的宫殿寂静无声,只有端坐在主位上的淑妃一袭华服,眉宇却隐隐带怒。身旁站着个沉默的宫女。
她静静地看完手中的书信,用力一捏,那封书信化为乌有。
猛地站起来,方才拿着书信的手紧紧握成拳:她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原本觉得西北的予国比起卫国来,容易对付多了。他竟还一而再的吃败仗!她暗中派出去助他人,绝对是个能统领千军万马的人才,居然还……
如今,他竟然还让西北大将军多哈软禁起来!多哈这人鲁莽刚烈,却是不可多得的领军人才。纵使到最后击溃了予国军队,上官玉也多了个宿敌!
太愚蠢了!
淑妃气得不轻。这多年来的苦心经营的棋局,竟下错了一步万劫不复的棋子。
她早该不顾一切将花容容除去的。要不是那个女人,她这个儿子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咬咬牙,淑妃终究还是做了决定。
“宛儿,带着这个去玉王府,见玉王府的总管!”一盏茶之后,淑妃递给身边宫女一支小小的银钗,命她出宫。
“是,主子。”宛儿接过银钗,静静退了出去。
淑妃望着宛儿的身影在她视线里消失。有些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淑妃又变成那个妩媚动人的妃子。唤来下人,前往皇帝的寝宫。
皇后之位空了多年,皇帝始终没有立后。
偌大的后宫中,只有她与德妃各产下一个龙子。其余妃嫔,都是寂寂了却余生。这其中也不可能没有她暗中的手段。德妃很软弱,对她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只是德妃的儿子上官晨却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大患。
如今,正值壮年的皇帝卧病在床,而上官晨则重伤不起,她又怎么可能失去这样的机会呢?
淑妃来到皇帝的寝宫的时候,竟发现德妃也在。眸底飞快掠过一抹复杂,脸上却带着微笑迎上去,故作模样地上前打招呼。
神色在看到皇帝的一刹那,变得非常忧愁。
“皇上,您可好些了?”说话的同时,眼底的泪也顺势滑落,那模样着实我见犹怜。
“爱妃别哭,朕没事。”皇帝略微苍白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柔声安抚着淑妃。
“臣妾,恨不得替皇上好些。皇上您万金之躯,关乎着天下,臣妾这,这也是……”淑妃抹着泪,到最后索性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皇帝伸手想替淑妃拭泪,却力不从心,“爱妃,这朝中不有着丞相么?晨儿也回来了,朕也正想好好休息一番。”
“皇上……”淑妃很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德妃这时候也上前来说道:“御医说了,皇上龙体并无大碍,稍作歇息便可。”
“朕有两位如此善解人意的爱妃也甚是欣慰!”皇帝微微一笑,却只字不提上官玉在西北所为。
这使得淑妃的心也有些不安,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淑妃的担心又少了许多。手中握着的王牌,是她最足的底气。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德妃,后者眉宇间尽是抹不去的担忧。淑妃的唇角的嘲讽,若隐若现。
“皇上,臣妾听闻晨儿此次出征,重伤不醒,臣妾这心……”淑妃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掉落。
“晨儿怎么了?”一听到关于上官晨的,德妃急切地问道。
“德妃还不知道?”淑妃明知故问,哽咽着道:“方才来的路上,听到一些宫奴在私下议论,臣妾也甚是恼怒,斥责了一番。宫奴对天发毒誓那事只真不假……”
德妃闻言,如遭雷击,呆呆地立在那。
见状,淑妃眼中掠过异样,似乎没意料到德妃这样的反应。上官晨虽说才回来,她居然还不知道上官晨生死未卜?
“爱妃休要听下人的胡扯,晨儿只是劳累过度罢了。”皇帝有些责备的意味。
此时,德妃的身形一晃,眼泪夺眶而出,“皇上,臣妾,臣妾想亲自出宫看看晨儿。”
淑妃尝试着从德妃脸上看出什么,但是德妃情真意切,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在里面。可是她却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皇上,臣妾亦是很担心晨儿,不如臣妾陪同德妃一起去三王府吧。”
皇帝的眸子倏然变得凌厉,深深地扫了淑妃一眼。淑妃顿时心惊,来不及探究,皇帝的眼神又变得温和起来:“也罢,你们去吧!”
德妃几乎差点忘记行礼就退去,走了几步才转身屈身:“皇上恕罪,臣妾一时心急,忘了礼数!”
皇帝摆摆手,让她退去,也不追究。
淑妃见状,也忙告退,跟上了德妃。
待两人都走了之后,皇帝的眸子越发深沉,久久望着门口。
一丝几不可见的嘲讽,从他唇角敛去……
花容容一早就听闻德妃与淑妃一同前来三王府,心中纳闷的同时也早就去了王府门口迎接。
德妃一下步辇,无暇理会花容容的行礼,径自朝上官晨的房间奔去。
淑妃将花容容扶起来,眼角含泪:“带本宫去看看晨儿吧!”但看到花容容眉心的梅花印记时,飞快掠过一抹震惊,旋即又恢复常态。
德妃的出现情有可原,淑妃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点花容容就不敢大意了。她一边警惕地戒备着淑妃,一边将她带去上官晨房间。
德妃早就坐在床头边上,看着上官晨那模样,更是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孩子,到底是谁这么害你的?”
看到那场面,花容容难受不已,不忍地别开眼。
淑妃也眉心紧蹙,满脸担忧走上前:“晨儿他……”
“母妃,淑妃,三爷他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路途劳累而已。”虽知道这样的拙劣的谎言很容易被看穿,但花容容还是这么说了。
闻言德妃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不如让御医瞧瞧吧。”淑妃关切地道,旋即让身后跟着的御医上前。
花容容不满,却也没表现出来。对淑妃此行的目的更是怀疑!
御医细细查探了一番,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两位娘娘,三王爷他,不容乐观。”
“什么!你这个庸医!”德妃闻言,脸色带怒,竟顾不上形象一把将御医推开。
淑妃忙拉住德妃劝慰:“别动气,只要晨儿还活着,就有办法!”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他是被下毒
“还有办法么?”德妃像看到救命稻草那般,紧紧抓住淑妃。因为激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却似乎没有发现,就连淑妃吃痛的表情也浑然不觉。
淑妃忍着,柔声道:“我这还有一颗保命的药丸,这就给晨儿,定能治好晨儿的。”说罢,身后的贴身宫女随即双手捧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淑妃打开,花容容看到了一粒颇为眼熟的药丸。
这不是当初如烟给她服过的保命药吗?
当下想起两年前,夜渊说她中过毒。而由始至终,嫌疑人只有如烟。难道当初如烟给她的,就是毒药?
但在这节骨眼上淑妃若敢给毒药,岂不是意味着宫变?
德妃拿过来,想也不想就要给让人用水化开喂给上官晨。
花容容上前,“母妃,这药暂且留着,路上一直有个大夫跟随,他曾给三爷开了一些药,吩咐容容在那些药尚未吃完的时候,切记不要给其他药物,否则药效只能适得其反。”
一番话说在情理之中,淑妃暗自恼怒,却也不动声色。若她执意要上官晨吃这药,反而会让人怀疑她的动机。“那这药你先留着,不要随意丢掉,这世上,大约也只剩下这一粒了。”
花容容躬身道谢,将那药从德妃手中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好。
“既是如此,我们还是回宫吧,晨儿吉人天相,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淑妃见此情景,便望向德妃。
德妃依然泪眼盈盈,却也不得不走。
毕竟,她是后宫的妃子,即使有皇上的口谕出宫,亦不但能逗留太久。又深深地看了眼上官晨,这才轻拭眼角不舍地离去。
花容容送走他们之后,脸色变得凝重。对于蓦然出现的淑妃,她很是警惕。奈何刚才却又找不到一点破绽,脸上的担忧又是真真切切的。
可上官玉在西北毫无作为,反而败迹连连。她不信淑妃不知情,上官晨如今的战功,对上官玉的地位是最大的威胁。淑妃这么些年千辛万苦才将上官玉拉上太子之位,又怎能任由上官晨夺去呢?
又细细回想了方才的情景一番,这次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忙将上官晨的手从被窝中拉出来,一丝纹理也不放过的检查,然后她终于在上官晨的掌心发现了个很细很细的黑点。倘若不是凑近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以前她没事就喜欢研究上官晨的大掌,很清楚上官晨的掌心没有那个小黑点。
淑妃果然要动手了!花容容眉心紧蹙。贱死不救把药给她的时候,她隐隐觉得宫中大概有人会出来,便没给上官晨服用。可是现在,她也不得不把药给上官晨吃下去了。
端着用水化开的药,花容容迟迟没有动手。她很清楚,这药喂了上官晨,他们很可能从此以后都回不到从前了。上官晨可能会把她当陌生人,更有甚者会把她当仇人……
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上官晨的俊颜,描绘着那俊美的轮廓,喃喃自语:“上官晨,但愿此生我会来得及让你想起我!”话一落音,花容容自己也震惊了,她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这个场景,为何又是那么的熟悉?潜意识里,这一切好像都曾经发生过一般!
可她没有太多时间考虑这么多了,咬咬牙,捏开上官晨的嘴,缓缓地将药灌下去。
杯子的药空了的时候,她的心也空了,一种莫名的钝痛蔓延开来。
静静地坐在那,深深地看着上官晨。初见时上官晨那淡漠的模样如此清晰,或许,他们就此倒退到从前。
站在门口的阿力,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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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宫里也没传出什么消息,一切都十分平静。
夜渊的出现通常都是出乎意料的。
花容容微蹙着眉心,瞥了眼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她对面的男子。
“看到我就这表情么?”夜渊挑挑眉,“我来,可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说吧!”花容容淡淡地道。
“啧啧,这么冷淡!”夜渊似乎有些不满花容容的态度,“那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
花容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个习惯性精神分裂的人,她还是选择无视吧。
“嗯哼,看来你真是不感兴趣。”
“你想说自然会说!”花容容不再看他,上官晨的脸色似乎没那么苍白了。
夜渊也扫了眼床上的上官晨,敛了敛神色,正经地说道:“上官玉秘密回京了!”
闻言,花容容侧首看了他许久。
“不信?快马加鞭,四天从西北赶回来并不是难事,更何况,有时候借助与某些力量可并不需要那么长时间!”
“上官玉不是被软禁了吗?”
夜渊笑笑,一副你果然还是天真了的模样:“上官玉是太子,除了多哈那个只懂得打仗的粗人,谁敢对他不敬?不是所有的将军,都像多哈!想巴结上官玉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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