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洞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淡风轻
花容容与德妃皆一愣,没料到在淑妃口中却是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说报应的同时,有想过我黎国的子民吗?哈哈哈,在你们紫月国的眼中,唯有紫月国人才是人吗?”淑妃恶狠狠地问道,“想我黎国,偏安一隅,从未想过打你们紫月国的主意,你们紫月国却将黎国赶尽杀绝!终我一生,我都不会忘记!”
“母妃,母妃!”上官玉在一旁皱着眉,急切地唤道:“母妃您冷静。”
经过上官玉这么一喊,淑妃惊觉自己激动了。甩袖转过身,平息自己心中那埋藏了三十多年的仇恨。
半晌之后,淑妃的声音恢复冷静,淡淡地下令:“烧了养生殿!”
“不可!”德妃与花容容同时大声喝道,意欲阻止淑妃的举动。
淑妃回身,目光如刀,往日的妩媚全然消失,她冷冷地道:“烧!”
“母妃!”上官玉虽然变了,但对自小就抱着自己的父皇却是不忍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渴求。
“成大事者,必须要够狠够绝情!”淑妃望着上官玉,一字一顿道,随后指着养生殿:“烧!”
“淑妃娘娘,当年率兵灭了黎国的是先帝!”上官晨还未出现,花容容绞尽脑汁想要拖延时间,“先帝驾崩这么多年,父皇一直对你宠爱有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念那夫妻恩情吗?”
“如果,我不是长了这么一张脸,皇上,会对我宠爱有加?他爱的,只是我这张脸,而不是我这个人!”淑妃冷哼道。
“起码,你这张脸,让你赢得了后宫三千宠爱一身。淑妃,求你,放过皇上。”德妃眉宇间无比落寞,却还是坚定地跪了下来。
“母妃!”上官玉也在一旁开口。
禁军手里的弓箭皆已满弓,只差那一身令下了。
显然,那些哀求在淑妃眼里,不足为道。她的眼中,只有黎国国恨和这紫月国的江山。情爱?只不过过眼云烟!
“烧!”淑妃毫不犹豫,那被点燃的箭,全部射向那豪华的养生殿。熊熊大火映红了所有人的脸,花容容微微闭着眸子,德妃无声掉泪,上官玉脸色复杂,而只有淑妃那张妩媚的脸上有着莫名的快意。
她终于,亲手报了黎国被灭的仇恨,从此这紫月国的江山,便是她的了!
望着那烈火,淑妃发泄般地大笑着。上官玉看着自己母妃的笑容,不自觉升起一股寒意。
“想知道本宫怎么处理这件事么?”淑妃笑罢之后,挑起德妃的下巴,冷冷地问道。
德妃脸上的泪痕未干,却不惧淑妃那阴狠的眼神:“嫁祸,斩草除根!”
“聪明!”淑妃勾起一抹嘲讽,下一刻,淑妃神色一转,跪在地上凄厉嚎哭:“皇上,皇上,您不要离开臣妾!皇上……”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一十七章 皇上驾崩
满朝大臣,皆在花容容意料之中出现在养生殿前。那些大臣对着养生殿的熊熊烈火,都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臣见过两位娘娘,玉王爷,三王妃。恕臣逾矩,玉王爷,养生殿为何会起火?”最后赶到的苏丞相跪在淑妃面前,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丞相,皇上他,他……”上官玉还未说话,淑妃便故作气急攻心,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侍女急忙跪下来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气,半晌之后,淑妃才哭着道:“苏丞相,皇上他,他被德妃所害,本宫赶到的时候,她居然在放火烧养生殿!本宫,本宫来不及阻止……”话还未落音,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母妃,母妃!”上官玉大呼,“快传御医!”
“玉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苏丞相无暇顾及淑妃,急切地问道。
上官玉一脸愤恨,厉声道:“正如母妃所说,德妃与花容容联合起来对父皇下毒手。本王赶到的时候,这养生殿已经是一片火海了!来人,将德妃与花容容押至天牢!”
在满朝大臣赶来到德妃与花容容被押走,前后不过一盏茶时间。除了一些老臣心生疑窦,其余都跟着上官玉朝养生殿跪下,后宫一片哀嚎哭声,甚是凄厉。
苏丞相也跟着跪下,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四周,地上的脚印凌乱。他一早听闻三王妃花容容不顾禁军的劝阻硬闯皇宫,当时就知道大事不妙。奈何他又不能轻举妄动,如今这淑妃先声夺人,只怕德妃与花容容这罪名就要坐实了。
这皇宫中的禁军,全都是眼生得紧。想必,淑妃杀了皇上毁尸灭迹,紧接着就是逼宫,让众大臣拥立上官玉登基。
“众位大人,父皇驾崩,本王心情十分沉重难受。今日众位大人不要出宫了,都留在宫中吧。”上官玉一脸悲伤,看着众大臣。
这个节骨眼上,谁愿意留在皇宫这个龙潭虎穴?只是刚想找借口离宫的人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只锋利阴寒的弓箭对着自己。顿时,大家都趴在地上,噤若寒蝉。
上官玉很满意众人对自己的敬畏,一时间,刚才那种弑父的罪恶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至高无上的皇权的渴望。
花容容与德妃由始至终都不曾在众位大臣面前辩解过一句话,只有经过苏丞相面前的时候,看了苏丞相一眼。
养生殿的大火终是被扑灭了,上官玉一直在那看着。偌大的宫殿被烧得只剩下灰烬,一片狼藉。上官玉神色沉重,流露着浓浓的悲伤,一直在养生殿那不曾离去。不顾火刚被扑灭的灼热,亲自用手扒着那些那些残檐断垠,不时掉落一两滴眼泪。
那些不明就里的大臣,都为他一片孝心感动。
可谁曾想到,那些眼泪是被残余的烟熏出来的呢?他如此急切想找到皇帝的遗体,只不过是想确认皇帝是不是真的死了?对他皇位还有没有一点威胁?
很快,他便在那些灰烬里找到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面容已经模糊了,只能从身形上依稀辨认出是皇帝。
“父皇!”上官玉在那具尸体下面看到那熟悉的玉佩时,终于嚎啕大哭。他不是难过,是喜极而泣。
“皇上……”一片哀戚的呼声,伴随着各种哭声。
只有苏丞相,看着那具尸体,眉头紧皱。
“皇上驾崩!”太监尖细的声音层层在皇宫内传送着,昭然若揭的野心,也跟着传递到皇宫每个角落……
轩历85年,紫月国第二任皇帝灵皇驾崩,死于后宫妃子之手。
予国的骚扰尚未平息,朝中不可一日无君。
本来太子即位,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上官玉在西北的所作所为,却引来一些正直的大臣反对。本应在西北平定叛乱的王爷,突然回京,且又是那么敏感的关头,说不让人起疑是不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一直昏睡不醒的三王爷,也杳然无迹。
上官玉面对众大臣的质疑,十分恼怒。但这个时候,他却也是无法对那些大臣动手。他暗暗记下那些质疑他的大臣,打算日后一举歼灭。
“淑妃娘娘,皇上刚刚驾崩,应先办国丧再议新皇登基之事!”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直沉默的苏丞相时,这个在朝中打滚多年的老狐狸,不卑不亢地道。
见苏丞相这么说,上官玉虽然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句句都在情理之中,又没说反对,也没有同意。
这个老狐狸!淑妃暗骂。
“丞相所言极是,那依丞相所言,先办国丧!本宫乃后宫女子,不宜干涉朝政。”淑妃眉宇带愁,满眸子的哀戚,低喃道:“皇上,怎么就离臣妾而去了呢?”
上官玉在一旁握紧双拳,双眼一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眼中的渴求自然而然流露。
淑妃自然瞧见上官玉狂热的眼神,眸子掠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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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天牢,与花容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一样阴森骇人。
两人被分开关着,德妃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不由得也有些害怕。
“母妃,别怕,这里就是暗了点。”花容容回想起上次的事,仍旧心有余悸,但她还是故作轻松宽慰德妃。
德妃苦涩地笑笑摇头:“没事,跟冷宫其实差不多。”
“母妃,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花容容跪在铁栏前,愧疚地说道。
“傻孩子,你又怎么可能是千军万马的对手呢?淑妃策划那么久,怎么可能容许有半点差池。莫说是你,就是晨儿在,也未必能拿她怎么样。”德妃叹气,然后眉头紧蹙一脸担忧,“只怕晨儿也凶多吉少!我可怜的孩子。”
花容容想告诉她上官晨没事了,但考虑到这里是天牢,她还是选择了隐瞒:“母妃,三爷他也不成什么威胁,太子他们也不可能对他怎么样的。”
“唉,我倒是希望如此。只是这宫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斩草不除根是大忌,单凭他们咬定你我刺杀皇上这条罪名,就足以让晨儿死一百次了。”淑妃阖上眸子,眼角有些晶莹在闪烁。
“母妃……”花容容欲言又止,当时她在外面那么久,德妃都不曾出来。是不是皇上其实已经被转移走了?而德妃看起来的劝阻,事实上是火上浇油,让淑妃更快动手呢?
德妃抬首,深深地看了花容容一眼:“赌还有机会,不赌只能等死,你明白吗?”
花容容骤然心惊,这个后宫里步步惊心。你永远不知道,到底那件事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德妃,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场宫变,赢家永远是个谜。
“那……”
“皇上已经驾崩了!”德妃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闻言,花容容垂下眸子。此刻她脑中却有许多疑问,譬如,上官晨为什么不出手?皇帝真的驾崩了?苏丞相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
“母妃,您节哀。只有活着,才能报仇。”花容容这话又像是对自己说,她无比渴求鲜活的活下去。总有一天,那些欠她的,通通归还!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德妃低着头,喃喃地念着这句话。
两人沉默不语,各自陷入自己的思量里。
花容容直到现在,也看不清楚,德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一切都如她所想的话,那么这个德妃的心机比起淑妃,更加深沉。
“容容,你认识国师对吗?”沉默了许久之后,德妃忽然开口问了句让花容容吃惊不已的问题。
“国师?”反应极快的花容容故作不明。
德妃看了看花容容:“与然!或者说,夜渊。”
“母妃,这……”
德妃摇摇头:“我是知道的,晨儿也多亏了国师,否则两年前就死了。国师与然,是个谜一样的人,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他是个世间罕见的奇才。”
“可母妃你……”
德妃依然打断花容容的话:“上次你被关进天牢,不是遇到他了么?这些事无需隐瞒母妃,母妃自然是清楚的。”
花容容想了想,挑了些不是重点的事说出来。德妃只是静静听着,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末了,她才意味深长地道:“能让夜渊无条件帮了这么多忙的人,这世间,恐怕就只有一个容容你了。”
花容容呵呵地笑了两声,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似乎她来到这个异世之后,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无形中,她觉得自己就像这朝堂上一枚不显眼却至关重要的棋子。有人希望她死,有人希望她活着。似乎,她永远不能为自己生活着。
“容容,这朝堂的纷争,远比我们见到的残酷。有时候,有些事是万不得已的。我们谁也不能怨,要怪,就只怪我们被掺和进了那场厮杀。”德妃是何等聪明的人,又岂会猜不到花容容的心思?
“母妃,我没有怨谁怪谁,我只是叹命运的可笑。”花容容苦涩地道,比如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要面对着比生离死别更加痛苦的事……
德妃幽幽地叹了口气:“后宫女人最悲哀的就是,跟一群女人分享着不属于自己的那个男人。即使你不想面对,总有那么多的漩涡将你卷进去。你不害别人,别人却会害你。越是把你当姐妹的,就越会是害你最惨的那个人。”
“母妃,你为何如此感叹?”花容容刻意忽略她潜藏的意思,故作不解。
“后宫里,谁的手上没沾过血?”
花容容不语,后宫争宠堪比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残酷。她是自私的女人,绝对不愿意与别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所以一开始她喜欢的是上官玉,却帮的是上官晨。但事到如今,如果上官晨真的当了皇帝,她应该会选择默默离开。
这样,会活得简单很多。
“晚上,要小心!”德妃靠着墙坐下,低低说道。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一十八章 母妃您受惊了
是夜,阴暗的天牢依旧蟑螂老鼠肆虐,散发着潮湿难闻的臭味。
一直养尊处优的德妃却着实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不停的对着墙角干呕,花容容看着心急,却帮不上忙。
“母妃,母妃你没事吧?”
德妃扶着墙,苦笑道:“这么些年在宫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倒真是无法习惯。我没事,适应了就好了。”刚说完,又开始干呕,挠心挠肺。
夜渐渐深了,而德妃这么一折腾,也早就倒头睡了过去。花容容独自一人静坐着,胸腔传来阵阵痛楚,稍稍吸气,就牵扯得疼痛难忍。
淑妃当时没有动手,必然是要在天牢下手。花容容眉头紧皱,丝毫不敢大意。如果淑妃派来的是高手,她没有把握自己还能否轻易击败他们。
她忽然好想上官晨,那个曾经说过以后让她永远依靠的男子。可是,上官晨如今连爱过她也不记得了。想到这,心底那种无法言语的痛又蔓延开来,比起身上的伤更令她难受。
为什么两辈子,上天都不曾眷顾过她?总以为幸福近在眼前,走近却发现自己与幸福其实隔着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是否穷极她一生,都无法跨过去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
越是到下半夜,天牢就越是阴森骇人。花容容也忍不住毛骨悚然。黑暗中,一种未知的危险,正悄悄逼近。花容容察觉到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却无法确定那来源是什么。她只能暗暗警惕,戒备着一切动静。
一丝轻风浮动,花容容敏锐地嗅到种淡淡的腥臭。
她立即背对着墙壁抱膝坐下,双耳却尖尖竖起。终于,她听到了很轻微的沙沙声。
那不是脚步声!
对未知危险的莫名惧意,花容容手心也悄悄冒汗。
沙沙……
声音更近了,却还是那么轻微。
那种腥臭味更浓了,花容容几欲作吐。几番强忍下来,才将翻腾的胃安抚。不着痕迹地抬首,瞥见那东西的一刹那,她真真是害怕了。
那是一条通体乌黑的蛇,头高高扬起,那双小小的眼睛是骇人的红色,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张开的嘴,那尖锐的牙齿仿佛告诉花容容只要被我咬到,你绝无生还可能!
花容容往后挪去,可身后的墙壁让她已经无路可退。那条拳头般大小的黑蛇缓缓地逼近花容容,不可一世的朝花容容喷吐着气息。
花容容最怕的就是这种滑腻腻冰凉冰凉的爬行动物,即使她现在没受伤,她也绝对不敢对那条蛇动手。
那条蛇似乎也看出花容容对它的畏惧,并不急着扑过来,而是像猫逗老鼠一样,时远时近。花容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只能轻轻地赶它:“去,快走开!”
她挥来挥去的手,惹怒了那条黑蛇。
呼……那蛇的头骤然胀大,使得它的模样更为恐怖。咻一声扑过来,花容容惊呼,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攻击。却被它的口气熏得差点晕过去。
“尼玛,这条口臭的蛇!”她低骂着,对生存的渴望令她方才对蛇的惧意全然消失。
呵呵,淑妃这可真是好办法呀,放蛇来咬他们。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们依然是高调的赢方。
“母妃,母妃快醒来!”花容容朝着对面的德妃喊道,她并不确定淑妃会放几条蛇进来。如果德妃沉睡不起,最为危险。
所幸德妃并没有睡得太沉,花容容一喊她就睁开眸子。看到那蛇的刹那瞪大眼睛,眼底的恐惧毫不掩饰:“乌蛇!”
花容容一边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一边问道:“乌蛇是什么?”
“乌蛇是黎国特有的毒蛇,这种蛇通体是宝,但却奇毒无比。只要沾上它的气息,就会全身溃烂而亡,无药可救!”德妃惊恐地道,“这种蛇,十年才产一枚卵,幼蛇极容易死亡。很少人能驯养这种刁钻的蛇!”
乌蛇的攻势凌厉,分明就是有套路的。
好狠!花容容怒骂道,却无暇顾及许多。一时间也忽略了自己与这条蛇解除那么久亦没有中毒的迹象。身受重伤的花容容很快不敌,身上的衣裳也被那蛇扯掉了几块,
“容容,小心!”德妃在对面看的心惊胆战。
噗……终于无法压制气血,花容容朝着那条蛇喷出鲜血。乌蛇正好张开血盘大口,咬向花容容,那口血正好喷到乌蛇口中。
花容容已经无力再避开了,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毒牙伸向自己:如果这么死去,或者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吧?她苦笑着。
德妃已经无法控制的惊呼出来,不忍地别开头。
奇迹发生了,乌蛇忽然停止攻势,变得无比温顺,一匍匐的姿态趴在花容容面前。那种凶悍以及杀意荡然无存,仿佛只是条宠物蛇一般。
预想中的痛疼不来,花容容睁开眸子,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刚才张牙舞爪要攻击她的蛇,居然像臣服那般礼拜她!
她心有余悸,悄悄往后退去。乌蛇也跟着过去,昂起头望着花容容,无比温顺。
“你不杀我了?”花容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
乌蛇仿佛听得懂人话,头轻轻摆了摆。
“那你退后点!”花容容依然不可置信。
乌蛇果然朝后退去。
花容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刚才一直以为会就这么葬身蛇口,没想到居然还能逃生。
就在她想缓过气的时候,暗器破空的声音如期而至。花容容神色一凛,跪着身子朝后贴着地面一滑。
咻……又是暗器。
而花容容的心口骤然传来一阵令她差点摔下去的的刺痛,那几枚暗器逼着她的要穴射来,她眉头紧蹙:才从狼窝出来又掉入虎口,这下,她根本无法避开那些暗器,只能闭着眼睛等死了。
面前掠过一道轻风,花容容倏然睁开眼,只见那条乌蛇腾空而起,用自己的身子硬生生将那些暗器挡下。那些暗器顿时被扫落地面,全部变形。
花容容不可思议地望着乌蛇,乌蛇则像邀功般,轻轻摆着脑袋。那暗红色的眸子,不掩得意。
“母妃小心!”花容容还来不及细究乌蛇是如何挡下暗器,德妃那边又陷入危险。花容容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无法帮德妃。
乌蛇同样以令人惊艳的身姿飞过去,尾巴扫向那两个凭空而现的黑衣人。那两人顿时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双腿蹬直,没气了。
花容容脸色凝重,她清楚地分辨出来,这个天牢里埋藏了许多的黑衣人高手。而此时打前锋的两人死去,那些人蜂拥而上。目标都很明确,就是要让花容容与德妃死。
受伤的花容容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也开始手忙脚乱。
她根本无法顾及德妃那边的情况,只能暗暗祈祷乌蛇真的是通灵会帮她。
就在此时,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两道一红一白的身影,犹如神助般从天而降。白色的加入德妃那边,而红色的则奔向花容容这边。
瞥见那张比女人还倾国倾城的俊颜,花容容舒了一口气。转而投向那抹白色的身影,出手如电,三两下就将离德妃最近的黑衣人撂倒。明知道德妃是他母妃,他帮他母妃也是理所当然,可心中却依然隐隐作痛。
为何他由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呢?
作为顶尖的杀手,这些黑衣人当然不够看的,一盏茶过后,地上乱七八糟地躺着各种尸体。那些看守天牢的禁军也围了过来,几个负隅顽抗的黑衣人见状,知道时机已逝,逃也没有机会。纷纷用力咬开嘴里的毒药,顿时,全部都倒下了。
“晨儿,晨儿真的是你吗?”德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挺拔削瘦的男子,颤抖着手抚上那张熟悉的俊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母妃,孩儿来晚,让您受惊了。”上官晨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叙述一般,“您没事吧?”
“晨儿,我的孩子!”德妃无法克制,抱着上官晨大哭起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妃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
上官晨的手伸出去又收回来,对德妃这种举动下意识想要推开,但终是不忍。半晌之后,才轻轻拍上德妃的背心:“母妃,我没事。”
转而,上官晨回身。俊颜如寒霜般冰冷,凌厉地扫了眼禁军与狱卒:“在尚未得到确实证据之前,你们胆敢对本王的母妃下手,来人,将这些人拉下去,全部杀无赦!”
禁军统领、牢头与狱卒吓得腿一软,扑通跪了下:“王爷饶命,就算给小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德妃娘娘下毒手呀。王爷饶命!”
上官晨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拉下去,杀无赦,谁敢求情,斩立决!”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真的是淑妃的同伙,但上官晨的无情铁血手腕,让花容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爷饶命,小人冤枉呀!”
“再让本王听到求饶,本王连你九族一道诛灭!”上官晨逼视着那些人,吐字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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