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洞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淡风轻
京都繁华依旧,那场宫变对这些底层的子民并没有造成什么困扰。其实对这些平民百姓来说,安宁才是他们想要的,至于谁当皇帝真的不重要。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她就用花容容的身份在这生了生活了这么些年。人生中的大起大落,也在这短短的几年经历过。似乎已经浓缩了人生的精华,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多曾经在她看来很重要的事也变得不再重要。
或者,真的简单就是幸福吧。
在她的沉思中,马车很快进了皇宫。
上官晨低声提醒:“该下马车觐见父皇了。”
花容容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歉然地笑笑。
“想什么这么入神?”上官晨随意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慨世事无常。”花容容找了个借口敷衍。上官晨闻言也没在继续问下去,与她并肩往御书房走去。
两人才来到御书房,太监便直接将他们请了进去,说是皇上久候多时了。
花容容与上官晨相视一眼。花容容很明显看到上官晨的眼底掠过一抹怒意,她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感觉。
皇帝原来根本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此举无非是在告诫上官晨,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有办法知道。
愤怒在上官晨眼底只是一闪而逝,马上他就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晨儿,容容,你们可来了。”两人一走进御书房,便听到皇帝温和地笑道。
“见过父皇。”
“好了,这是御书房,你们不必多礼。来来,都来看看朕的这副画如何。”皇帝手执毛笔,饶有兴趣地指着桌面的宣纸。
上官晨率先上前,拿起皇帝的墨宝看了看,随后恭敬地道:“父皇的丹青造诣果然不同凡响,这美人神韵逼人,栩栩如生。”
花容容也近前看了看,忍不住赞叹:“没想到父皇竟如此擅长丹青,父皇,容容贪心,可否请父皇将这仕女图送给容容呢?”
“哈哈哈……”这番话说得皇帝心花怒放,“有何不可?朕送你便是。”说罢,便要拿起一旁的印章盖上去,却没想到不小心碰了下砚台,滴了滴墨水在仕女图上。
“哎呀,你看这,年纪大了,总是免不了不小心。”皇帝拍拍自己脑袋,随后毫不犹豫地将那幅画抓起来撕掉。
“父皇这……”花容容来不及说不,那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图已经成了碎片。其实她想说,那么点痕迹根本不影响这副画。
“容容啊,你不懂,在朕眼里,容不得半点瑕疵。有了污点就是有了污点,怎么也抹不掉。看着啊,心里总是不舒服。既然是要送你的,朕就要送送幅完美的。过些日子吧,朕重新画一幅送你。”皇帝笑着说道。
花容容听着却是心头一颤,她明白皇帝话中的意思。皇帝这是警告,警告她与上官晨。
偷偷地看了眼上官晨,上官晨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半点的波澜。
虽然清楚皇帝不会杀上官玉,在等着他们开口。可是她也犹豫了,这个口她到底该不该开。
“父皇说得对。”上官晨躬身道,转而看向花容容:“容容不要太放肆了。”
“父皇,容容贪心了。”花容容忙跪了下来,“可是父皇,您是不小心并非有意,所以容容还是觉得有些惋惜。”
“丫头,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朕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皇帝坐下来,直直地看着花容容,眼底的精光转瞬即逝。
花容容跪在那,“父皇,容容是想说……”
话还未说出口,却被上官晨打断了:“父皇,儿臣是来给七弟求情的。请父皇免七弟一死,毕竟这事的幕后主使是淑妃娘娘。他身为太子,如果被斩杀了,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做文章,引起民间动荡。”
皇帝的脸色骤然一寒,语气也冰冷起来:“晨儿,难道你不知道玉儿所作所为多让朕痛心?他已经是太子,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若是不杀他,如何服众?”
“父皇,太子一死,朝中必定引起大变。父皇,为了朝廷,还请父皇放他一条生路。”上官晨顶着皇帝凌厉的目光,直直对上皇帝充满威严的眸子。
“哼,朝中大乱?晨儿,你这是何意?”
“儿臣请父皇放他一条生路。”上官晨跪下去。
“好,好好,你竟然替一个造反的弟弟求情。”皇帝怒极而笑。
上官晨不卑不亢地道:“父皇,他也是您的儿子。”
这话让皇帝举起欲拍下的手缓缓放下,他深深地看了眼上官晨,许久才道:“晨儿,你何时变得这么仁慈?朕记得,对那种一心要置你于死地的人绝不手软的。玉儿,可没想过让你活下去。”
“因为,儿臣知道,只有对手的存在,才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上官晨抬起头,眼底有着皇帝看不懂的执著。
“好一个只有对手才让自己强大!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朕便允了你!”皇帝冷笑。
“儿臣谢父皇。”
“没什么事就下去吧!”皇帝挥挥手,不再看他们。
两人相对一眼,“是,儿臣(容容)告退!”
说完,两人同时退了出去。
他们没看到,在他们转身的瞬间,皇帝脸上掠过一抹古怪的笑意。
离开御书房,花容容舒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背心竟满是冷汗。果然,皇帝的心思是最难猜测的。明明就不会杀上官玉,却连个顺水人情都要像杀人那般。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皇帝会下令侍卫将他们拖下去。
如此一来,后果就有点悬了。如今皇帝允了上官晨的强求,花容容还是心有余悸。
“你怕么?”毫无预兆的,上官晨牵起她的手握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一瞬间,安全感涌上来,她摇摇头:“你在,我不怕!”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二十六章 羊皮卷
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花容容与上官晨才回到王府,神色严峻的阿力就匆匆忙忙前来禀告:“三爷,玉王爷不见了!”
“什么?”花容容猛地看向阿力,不可置信地问道,“上官玉不见了?”
“回王妃,是的。玉王爷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无影无踪。”阿力点点头,他一听到这事,就赶了回来,
“这事怎么回事?”花容容望着上官晨,眉心紧蹙。他们才跟皇帝求完情,上官玉就消失了,这到底是要怎么样?
虽觉得这事蹊跷,但上官晨却没有多大反应,脸色依然平静:“被人救走了,救他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瞒过这么眼睛,寻常人如何能做到?”
“可是,我们才求完情,就发生这样的事……”花容容心底越发不安。
“放心吧,父皇不会怀疑我们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这样的动机,况且,父皇他深知我的脾性。”上官晨很笃定,“若是没错,应该是淑妃救的。”
“我们很危险。”花容容垂下眸子,不让上官晨看到自己的神色。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切终于又从头再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预感如此的强烈。只是隐隐觉得,那是个不好的结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来的迟早会来。”与花容容截然不同,上官晨满脸的自信。仿佛期待了许久那般。
花容容听了,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她只能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她永远站在上官晨这边……
朝中一切似乎依旧,上官玉的失踪,只让皇帝在早朝上龙颜大怒一番,并没有下文。上官晨又渐渐开始早出晚归的日子。
而此时花容容才发现,永远是夜渊找她。当她想找夜渊的时候,却不知道从何寻起,只能眼巴巴地干等。
但三天过去了,夜渊始终没有出现过。就连玉姬,也在宫变那天后开始,找不到人影。一时间,花容容很是苦恼。
但,很快就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马厩里的老五来找她了!
经过那么多事,花容容险些把这个曾经总是欺负她的男人忘掉了。所以看到老五那一瞬间,忍不住有些惊讶。
“老五?你怎么想起来找我?”花容容不解地问道。
老五依然是那副凶相,只是没有了那种气焰,语调有着刻意放缓的温和:“王妃,三哥让我交给你一个东西的。”他垂着头,递过一个用布包得很仔细的东西。
花容容疑惑地接过来,但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真切地问道:“你三哥他还好吗?”
“还好。”老五瓮声瓮气地道,“王妃,没什么事小人告退了。”
“好。”花容容点点头,知道他面对着自己很不自在。
老五一走,花容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
那是块十分破旧的羊皮小卷,暗黄发白的颜色显示着已经有一定年月的历史了。不过却被折叠得很整齐,花容容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尽是些黯淡的字迹,但花容容却没有一个看的懂。
这是什么?她皱着眉头,看了又看,始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将羊皮卷抓在手里陷入沉思:老三和老五是什么人,为何要给这个她呢?本想去马厩问个明白,又想起老三的模样,很清楚即使自己去了老三也不会说什么。
唉,为什么人人都喜欢让她猜谜呢?她最不擅长的,其实就是这个了。尤其还是上了年月的谜团,她真的有种狗咬刺猬不知何从下手的感觉。
不知道上官晨能不能看懂这上面的意思?花容容唯今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上官晨身上。
入夜,当上官晨一身疲惫回来的时候,花容容依旧在前厅坐着等他。
“怎么还没休息?”上官晨看着花容容,紧蹙着眉心问道。
“我在等你。”花容容站起来迎上去,“今天怎么那么晚?”
“宫中出了点小事!”上官晨轻描淡写,“倒是你那么等我何事?”
花容容摊开手,“这个东西你看得明白么?”
上官晨瞥着她手中的羊皮卷,挑了挑眉:“哪里来的?”一边伸手取过来打开,然后眉心皱得更紧,“谁给你的?”
“马厩里老三。”花容容定定地看着他,如实说道。
上官晨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这个我也要晚些才能准确地告诉你什么意思。这些字,都是失传已久的。”
“啊?”花容容没想到上官晨也不认识。
失传已久?那么这份羊皮卷到底历经了多少年代了?难道也是和无尽暗渊、破碎虚空有关系?
答案呼之欲出。
“你如实告诉我,你离开一段时间,真的只是去北方找人?”上官晨目光炯炯,看得花容容心里直发毛。
她有点犹豫,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可是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完好无缺地回来。内心深处,对无尽暗渊与破碎虚空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排斥,甚至是恐惧。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
但对上上官晨那双暗藏关怀的眸子,她实在不愿欺骗。
正在为难的时候,她希望看到的夜渊出现了。
“她是去寻人,只是不是北方。”夜渊优雅地寻了张凳子坐下,看向上官晨。
上官晨对夜渊突兀出现有些不悦:“你都是这样做客的?”
夜渊不以为然,笑笑道:“只要我愿意,大抵如此。不过三王爷,别急着用这种赶客的表情,我的出现会给你惊喜。”
“是么?本王现在只是很惊吓,王府居然任人来去自如。”上官晨冷声道,对夜渊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即使知道这个男子曾经救过他不止一次。
夜渊并不与上官晨计较,径自说道:“其实,皇宫我都能来去自如,所以你介怀也没用。她是去寻人,但不是北方!你也应该注意到自己的身子了,真的完全痊愈了?”
上官晨沉默,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子。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复原了,但事实上,每天夜里,他几乎都是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撕扯着,似乎要将他撕碎那般。
“你体内的毒,很霸道。事实上,我也很惊讶你的毅力,居然到现在还能克制住。只是,压抑得越厉害,爆发就越是惊人。三王爷,我,没说错吧?”夜渊依旧微笑着,仿佛没什么事能逃出他的掌控。
闻言,花容容心头骇然。她一直不明白,为何上官晨只有宫变那天给了她一个吻,之后再也不曾那么接近过,更别说晚上同床共枕,心底自是有些怨念,却不曾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忽然就为自己的自私汗颜。
“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上官晨直直地看着花容容,他希望花容容亲口告诉他。
迟疑了片刻,花容容才道:“无尽暗渊与破碎虚空。”
上官晨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独自前去?”
“不,她一个人不行,还有我与玉姬以及贱死不救!”花容容还未说话,夜渊便抢先道。
“你为何一直不肯告诉我实情?”上官晨没有理会夜渊,而是语调骤然拔高,质问花容容。
花容容看着他:“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上官晨沉默了许久,才定定地说道:“我与你一同前去。”
花容容张张嘴,想拒绝,但最终那些拒绝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毕竟,她还是清楚上官晨,一旦决定了的事,永远不可能改变。
“好!”她点点头。
一旁被无视得很彻底的夜渊,很无趣地摸摸鼻子。
“夜渊,你知道上官玉被谁救走吗?”花容容忽然问道。
夜渊挑挑眉,有种你总算看到我的存在的神态,“淑妃!”
好吧,这个答案不出他们意料。
“无尽暗渊到底是什么地方,夜渊,你知道的对不对?”花容容皱着眉问道。
这次换夜渊沉默了,久久不出声。
花容容的耐心都快用完了,他依旧没说话。花容容忍不住催促:“你倒是说话呀。”
夜渊笑笑,“无尽暗渊,与破碎虚空一样,是罪恶之地。无尽暗渊关押着最邪恶的魔,破碎虚空放逐着被遗忘的神。”
“神?魔?”
“不然,你以为你的紫宸心哪里来的?这世界的确有神也有魔。神与魔其实一样,都是强大力量的代表,只是魔的力量过于邪恶,所以成了歪道。但,无尽暗渊的魔,也是神。你必须清楚,在这些力量面前,你渺小得如同尘埃。”夜渊没有了笑意,神色严峻。
若非真的见过她拥有那个所谓的紫宸心在关键时刻救下她很多次,否则换成从前的花容容真的觉得夜渊是在胡说八道。可如今,她见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于是她也便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人类力量的存在。
“但你不是说另一个玉镜才是邪恶的力量吗?”花容容想起这个。
夜渊望着她:“此刻难道你还不清楚?玉镜封印的是神与魔的力量吗?”
再没什么比这个更令花容容惊讶的了,神的力量也被封印?那设下封印的人该是多强大?“可是,为什么要封印神魔的力量?”
“因为,神与魔的存在,打破了世界的平衡。”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样也不错
“那又是谁设下的封印?”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上官晨,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并不知道,不过,靖王爷可能知道。”夜渊又是一语惊人。
“靖王爷?夜渊,你到底什么意思?”花容容忽然觉得夜渊真的很陌生,陌生得让她感到,那些日子的相处,只不过是她梦一场而已。她似乎从来就不认识夜渊,也从来都看不清夜渊身后究竟隐藏了多少惊人的真相。
“容容,别这么看我,我会受伤。”夜渊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两天后的午夜子时,我会来找你们。我先走了,苏丞相来找你们了。”话未落音,身形一晃,杳然无踪。
剩下花容容与上官晨面面相觑。
“你信吗?”花容容问道。
上官晨点了点头,“虽然听起来荒诞,但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
然后紧接着,就听到下人禀告,说苏丞相求见。
两人又皆是相视一眼,夜渊还真是神算?
“快请他进来。”花容容忙道,苏丞相向来很少来三王府,如今半夜到访,定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吧。
也就是宫变那天,花容容才明白,苏丞相一直都是站在上官晨这边。否则,上官晨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获胜?
苏丞相一身便装,见到上官晨便作揖道:“三王爷。”
“不必多礼,丞相大人。深夜到访,不妨直说。”上官晨淡淡地道。
苏丞相看了看一旁花容容,递过一份文书:“三王爷,这是圣上旨意,您细看。”
上官晨打开文书一看,脸上没多大表情。随即将那份文书置于蜡烛上烧掉,直到化成灰,他才缓缓说道:“本王知道了,有劳丞相大人。”
“三王爷这么说,折煞老臣。”苏丞相虽是这么说,却不见半点惶恐,“对了三王爷,老臣悄悄给您提个醒,这段时间最好让三王妃离京。”
闻言花容容皱眉,难道皇帝真的是要杀她了?容不下她这个拥有紫宸心的女子?
“本王明白,丞相大人请回吧。”上官晨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丞相笑笑:“那老臣告退了。”说完苏丞相就转身走向外头,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三王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切小心。”
“嗯!”
待苏丞相走远了,花容容才开口问道:“父皇什么意思?要杀我?”
“不是,父皇不会杀你。”上官晨摇摇头否定她的猜测,却也没在多做什么解释,“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尽量明天给你答案。”上官晨扫了眼手上的羊皮卷。
花容容本想留着陪他,但看到他坚持的眼神,只好心疼的作罢,“你早些休息吧,这事不急,身子要紧。”
“嗯,我知道了。”她眼底的心疼让上官晨动容,语气虽然还是平静,但眉宇间,也多了些温柔。
花容容笑笑,默默地走了出去。其实,这样也很不错了。
等花容容走出去,上官晨脸色又变得凝重。心口依然是隐隐作痛,今夜,又将是个不眠之夜。他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至少,在想起一切的时候,他还活着吧。
朝中之事,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短期之内,他的父皇应该也没什么需要他的了。西北之事有多哈,也不成什么大问题。况且,他本身与萧衍有约定。
无尽暗渊,破碎虚空,那才是最漫长的旅程,谁也不知道在那个未知的世界里,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
所有的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是安排好的了。或者,他还有机会见到前朝的靖王爷!
暗夜里,上官晨的唇角勾出一抹略带冷酷的笑意:淑妃,这才是你最后的王牌吧!
——分割线——
出发前一天,上官晨特地进宫跟德妃告别。
“晨儿,你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的身子……”德妃听闻上官晨身子尚未痊愈又要出行,不由得掉下眼泪,“晨儿,听母妃的,不要去好吗?”
上官晨看着德妃安抚道:“母妃放心,孩儿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母妃担心的。”
德妃哪里会相信,经过这么多事,她真的很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儿子。她无法承受中年丧子之痛,“那听母妃一句话,过一段时间再出去行吗?”
静立一旁的花容容看着德妃那满是泪水的脸,心里也不忍,便上前道:“母妃放心,容容一定会好好照顾三爷的。”
德妃轻拭着泪水抽泣:“容容,不是母妃不相信你,只是母妃就晨儿这么一个儿子……母妃,真的怕了。”
上官晨冷峻的面容缓和了许多,他上前将德妃拥入怀中,这时才发现,小时候老把自己抱在怀中的母妃只到自己心口,她老了许多。
“母妃,孩儿保证你会看到孩儿完整的回来。”上官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说道。她身处后宫争斗多年,却对他却是真的疼爱,所做一切从来都只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自己!
德妃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上官晨这一去凶多吉少呢?只是,孩子长大,她再也不能干涉他做什么,更不可能改变他的决定。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一生的运气都花在拥有这么出色的儿子。
花容容看到这样的场景,喉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曾几何时,她的母亲也是这么抱着她为她哭。可惜,她却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自己的母亲。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她忽然好想念自己的母亲,想念她每天大声喊自己起床的狮子吼……原来失去之后,才明白,那些最简单的幸福生活是心中最痛的伤。
花容容悄悄别开眼,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选择好好孝顺母亲,而不是经常惹她生气。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时光倒流……
等从德妃那离开的时候,已经晌午。
上官晨看着花容容道:“中午便不回王府了,今日带你逛逛这京都吧。”
“真的?”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让花容容顿时心花怒放。
说真的,来到这那么久,她却从来不曾好好在京都逛过。难得,今天上官晨有这样的闲暇愿意陪她,她自然是喜上心头。不过,心底很快又涌上担忧,她望着上官晨:“可是,三爷你的身子……我们还是回府吧。”
上官晨有些不悦,瞪了她一眼:“本王难得有这么点时间,你不要啰嗦!”
花容容窃喜,知道上官晨只是故意这么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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