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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澄布丁
许成蹊回到办公室时,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本物理题册,干干净净地不带折痕,上面夹着一支小黄鸭的笔帽。
他拿到一边,开电脑写教案,何放上完厕所回来,随口道:“刚有个学生说要找你问问题,来了吗?”
许成蹊摇摇头。
“这孩子,刚还夸她有进步。”
听到何放言语里的失望,许成蹊记起被他遗忘的习题册:“但书还在这里,估计一会儿就会再过来。”
何放走过去,翻开扉页,认出时浅的名儿,脸色稍霁:“行,那人过来了你多点耐心,这孩子底子差,难得知道好好学习,咱们不能放弃一个想上进的好孩子。”
许成蹊点头。
下一秒,表情微滞。
白瘦高的少女一阵风地进来,短裙随着惯性轻轻摇曳,两条腿纤长,额发凌乱地黏着薄汗,贴在脸上,一双深且清亮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呼吸微喘。
她俏皮地一歪头,露出小梨涡:“何老师,您真好,就冲您这句话,我一定认真找许学长求教,争取下次月考进步两名。”
许成蹊:“......”
何放对时浅不抛弃不放弃的上进态度非常满意:“时浅啊,你现在是班里的倒数第一,进步两名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这样吧,进步五名。”





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第5节
时浅面露难色:“何老师,您也知道我底子不好,进步两名就很不容易了,而且倒四倒五也不是吃素的呀,不过,如果许学长可以教我一些其他科的学习方法,进步五名我还是有把握的。”
许成蹊沉着脸就要拒绝,何放拍拍他:“小许啊,虽说你这段时间是兼职,但学生们都是真心实意把你当老师看的,这样,你多费点心,也不要局限于只教李老师的学生,我们要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他们找你问问题,你就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尽量解答。”
许成蹊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被兼任年级组长的何放委派了新任务,少女从何放身后露出头,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小脸无辜认真:“学长,我不会耽误你工作。”
事已至此,许成蹊只好接受自己工具人的命运。
“哪道题不会?”
时浅在他旁边坐下,翻开第一页:“都不会。”
许成蹊轻蹙眉:“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文科生,不需要考物理。”
“学长,原来你知道我是文科呀,你是不是偷偷关注了我?”余光瞥见何放走远,时浅身子微倾,刻意压低的嗓音轻轻钻入许成蹊耳畔,软若羽毛。
“呲啦——”
椅子骤然擦地,被猛然起身的许成蹊带出刺耳响声,看到他眼底警告,时浅乖乖地坐直身子,见好就收,“我物理会考没过。”
解释后,这场被迫开始的小灶才算正式步入正轨。
办公室里时不时有老师进出,惊讶于时浅的勤奋后就急匆匆地收拾东西下班,恰逢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校园喧嚣,饿坏了的学生们你追我赶地奔向食堂,时浅把本该吃饭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听许成蹊给她讲自己永远不会再用到的物理知识。
暮色四合。
黄昏的光从窗外涌进,办公室敞开着门,玫瑰色的风穿廊而过,掀得桌上的纸张微微作响,时浅单手支颐,认真听讲,一眨不眨的眼睛在心底偷偷镌刻着他的五官。
她清楚听到自己心底种子落地的声音,那是贫瘠十七年的感情荒原第一次迸发生机绽开的裂缝,她真的好喜欢许成蹊呀,喜欢到愿意为了他尝试自己最讨厌的学习,喜欢到一向三分钟热度的她所有准则在他这失了效。
可彼时的时浅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场一见钟情却求而不得的爱恋,以后足足折磨了她六年。
这个黄昏隐秘的时刻,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俩人。
无人打扰。
像是清醒又虚幻的平行世界。
最后一道题结束,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许成蹊打开已经凉透的水杯喝水,放下来时,面前伸过来一只白皙的小手。
“学长,冰淇淋不治喉咙痛,但糖可以。”少女微微笑着看他,一双顾盼生辉的眼动人,柔若无骨的掌心上是一盒润喉糖,“而且比你泡的茶包管用。”
第5章 (双标) 她这是,当着全班同学……
风从遥远的天边吹来。
路灯亮起,照着姑娘柔软的黑发,细小的绒毛紧紧贴着鬓角,好似生机勃勃的青春,她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俏皮,却第一次含着教人不忍拒绝的期待,初遇至今横冲直撞的野蛮仿佛在这一刻洗涤。
她说,“学长,给你吃糖。”
许成蹊沉默下来。
少顷,移开视线:“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时浅眨眨眼:“你怎么能断定我是浪费而不是在努力呢?学长,你不是我,没办法替我决定我和你在一起时的感受。”
“你是学生,最重要的事是学习,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下不到十一个月。”许成蹊没理会她的强盗逻辑。
时浅盈盈一笑:“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开小灶了呀。”
“你觉得我在你这是浪费时间,可我却觉得每天能花半个小时听你讲课,一整天的心情都会特别好,剩下的十几个小时学习效率也会特别高,怎么算都很划算。”
“而且,我现在成绩是班里的倒数第一,已经是最烂的结果,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呢?”
许成蹊被她最后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平静地闭上嘴,示意她可以走了。
身畔一阵窸窣。
短暂安静,紧接是清浅的、勾人心魄的淡香。
时浅不知何时起身,单手按着桌子,另只手飞快拉开他的抽屉放进那盒糖,手掌压着把手,俯身靠近他。
“学长,别再拒绝我,你就当大发善心拯救迷途少女,嗯?”
姑娘眼清亮,锁骨微露,一对小梨涡清纯妖冶,因为弯腰俯视的缘故,初长成的玲珑曲线一览无遗。
许成蹊几乎是瞬间就甩开椅子,人退到了一米开外。
与此同时,时浅俏皮地一弯眉,拿起早已收拾好的题册,方才张扬的逾越尽数收敛,“学长,明天见呀。”
回到教室,上课铃刚响。
时浅从丁檬手里接过一面包,一边吃一边抽出本数学讲义,开始死磕。
丁檬转过身,小声八卦:“怎么样?你真的找学长听了这么长时间的物理课啊?”
时浅点头,喝口水,有些艰难地咽下堵在嗓子眼儿的面包,含混不清地说:“不太行,他就是块石头,软硬不吃。”
“理解理解,毕竟是无人拿下过的高岭之花,要真这么容易追上就不会现在还是单身了。”丁檬安慰道,“那你还去吗?”
“当然。”时浅霸气地一挑眉,“他就算是长在喜马拉雅上的花,我也会把他摘下来。”
一连三天,时浅都雷打不动地在下午放学后去找许成蹊,可惜除了第二天时他有空,其他时候都被理科班的学生围着,连只苍蝇都挤不进去。
时浅磨牙,恨不得用眼刀子把这群人给干掉,奈何眼神的攻击性为零,她只能可怜巴巴地抱着物理题等在外面,拿出随身带的袖珍词典,心不在焉地背几个单词。
“abandon,a-b-a-n-d-o-n。”
“abase,a-b-a-s-e。”
......
“accost,a-c-c-o-s-t。”
时浅背到ac打头,听到上课铃响,哀怨地瞅瞅依然被学生围着的许成蹊,只能回教室。
学习热情一夜降至解放前。
“七七,振作点,你可是要考江大的人。”丁檬看到时浅无精打采地回来,忙给她加油。
“明天再振作。”说完,时浅抽出很久没临幸的杂志,眼不见心不烦地把物理卷扔到书立上,绷着张小脸画画。
画到一半,不受控的画笔仿佛有了自己的灵性,笔下人物逐渐清晰,用那双同样占据着她脑海的清眸静静看她,时浅生无可恋地扶额,瞪回去,重新掀开一张画纸,索性对着杂志上的模特临摹。
但怎么画都感觉不对。
时浅撕掉,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前两天从许成蹊身上尝了短暂的甜,时浅跟打鸡血似的学到半夜,这会儿突然泄气,疲倦就如三伏天的暑气密密匝匝地漫上来,脑袋昏沉沉地疼。
她抬头看眼课表,想起最近还没正式开学,晚上不上课,只是各科老师轮流坐班的自习时间,很快酣睡。
半梦半醒间,门口似乎有骚动。
时浅眯着眼拽丁檬:“老师来了?”
“没——”听到这句话,时浅再次安心睡去,期间丁檬不知道为何抽疯突然用后背撞她桌子,她轻轻蹙了下眉,依旧闭着眼,垂在桌上的一只手揪住丁檬,“别动。”
周遭安静下来。
时浅松开手,长臂搭在桌子一侧,脸埋入臂弯,呼吸均匀。
被丢弃在书立上的物理卷因为刚才丁檬的碰撞,轻轻飘落,绢布似的遮着少女脸颊,她长睫露着侧边弧度,浓密地拓下剪影,肌肤似玉,鼻翼纤巧。
忽然,那卷子被人拿开,白炽光一窝蜂地朝着时浅脸上聚焦,她本能蹙眉,也没睁眼,而是收回手在桌上摸索,想要拿个东西遮住光继续睡。
手指却受了阻。
像是有个什么东西阻拦着她。
时浅抬眸,尚未睡醒的眼含着水雾,微微眯着看向身前,在认出光下玉般濯濯的男子时,嫣然一笑:“学长,你这是良心发现,来给我开小灶了吗?”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丁檬抽抽嘴角,小幅度地抬脚,朝后踢了下时浅。
时浅这才发现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太对。
平时一分钟恨不得掰两分钟用的同学都回过头看着她,目光中同情和惊愕各半,还掺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不知道是在嫉妒许成蹊还是在嫉妒她。
时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这是,一不小心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调戏许成蹊了?
“上课时间睡觉,胆子挺大。”许成蹊收起立在桌上的教案本,目光淡淡扫过她身后,眼神里的惩罚不言而喻,而后迈步走向讲台,“何老师这节有事,我代课,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同学们恍然大悟地收回视线,做题的做题,背书的背书,教室很快恢复之前的安静。
时浅抽出一本政治书,手里抓着根笔,乖乖地接受罚站,即将走到教室后面的黑板前,眼睛一动,转身去后门。
许成蹊在讲台上坐着,没抬头,似是对她的惩罚结果并不关心。
时浅百无聊赖地站在走廊,靠着墙,拿着笔写写画画,时不时回头隔着窗户看眼男生。灯光给他周身编织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结界,衬得男生愈发清曜如神明,偶尔被问问题的学生打破,他放下手里的笔,这才有了些许人间的烟火气。
自始至终,他都没朝她这里看过一眼。
时浅挫败地揉揉头,对用眼神慰藉她的丁檬做个哭泣的表情,回过头,心里打定主意不再看他。
想到这,时浅索性在地上垫了几张纸,坐下来,摊开画得面目全非的书,低声背诵。
月光落下淡淡的影子。
被护栏折叠,浸着夏夜的花香。
时浅背完第一页时,旁边忽然有风穿过,清冷地扑入鼻尖,将她的影子一分为二。
还没抬头,熟悉而微冷的嗓音已经从头顶落下:“你不在教室里面站着,是为了在外面坐着吗?”
时浅眼睛瞬亮,自动忽略他的嘲讽,扬起小脸冲许成蹊甜笑:“学长,你终于记起关心我了呀,我就坐了一小会儿。”
男生逆着光,脸上表情看不真切,只沉沉地说了句“进教室”,而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时浅接过,一边看一边撑着地起身,余光看到男生转身离开的背影,一声低呼。
许成蹊停下脚。
回身看到时浅跌落坐地,“怎么了?”
时浅可怜兮兮地揉着肚子:“晚上没吃饭,可能低血糖了。”
她边说边抬眼看依旧一动不动站着的许成蹊,秋水般的眼盈盈,被月光照得愈发如雾,“我晚上一直在办公室外面等你,可你没时间,我等到上课只好先回来了。”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草丛里的虫鸣。




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第6节
短暂空白。
继而是一声听不出情绪的,“以后我没时间,你直接找其他老师。”
时浅小脸一垮。
正要骂自己弄巧成拙,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掠破她眼前的风。
掌心是数天前被她强制放进许成蹊抽屉的润喉糖。
“以后按时吃饭。”
伴着这句话,这盒兜兜转转绕了一圈的润喉糖再度回到时浅身边,她心念急转,一把抓住放下东西就欲走的许成蹊,拽着他手腕站起身,“学长,干嘛这么麻烦,你搭把手我就站起来了呀,糖留给你吃。”
许成蹊挣开时浅的手,面无表情回教室。
时浅连忙跟上,不由分说将他拦在教室门口,攥着润喉糖的小手离他口袋咫尺:“学长,你是自己放还是我放,嗯?”
昏黄的光从一步之遥的教室里漏出。
落在身处暗影的俩人身边。
俩人气息交缠,一个垂眸,一个倾身,少女软却不安分的手在他口袋边缘反复游走,一双亮晶晶的眼微扬起看他,另只手与他手腕暗中较劲儿。
一墙之隔,是离门口最近的学生,稍有动静,就会招致好奇的眼神。
足够社死。
许成蹊罕见地处于明明可以体力压制却不敢乱动的尴尬处境,眸光沉了又沉,才从时浅手里接过那盒糖,放进口袋。
时浅笑着松开手,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学长,你随身带着我送你的糖,是不是代表你其实没那么讨厌我,是不是?”
许成蹊退后两步,在骤然响起的下课铃中转身进教室,嗓音冷淡:“你想多了,本来就是要还给你的。”
时浅:“......”
走廊响起憋了一节课的喧嚣,时浅回到座位,这才看清刚才许成蹊递给她的东西——是那张曾被她盖脸又被许成蹊拿走的物理试卷。
力透纸背的修改密密麻麻,旁边标记着时浅已经开始有些熟悉的物理公式,男生字体不同于妖孽长相,笔锋凌厉,游若蛟龙。
时浅趴在桌上,反反复复地看着这张被许成蹊认真批改的卷子,抑制不住的笑从眼底溢至梨涡。
“七七你没事儿吧?”丁檬摸她额头,“你是不是被学长气傻了?干嘛突然笑个不停?”
时浅珍而重之地把这张卷子收起来,和之前许成蹊给她讲题时用过的草稿放到一起,冲丁檬眨眨眼:“我感觉我把石头捂化了一丢丢。”
丁檬:“???你是如何得出这种结论的?我怎么和你意见正相反?学长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啊,晚自习又不算上课,真困了睡一小会儿也没啥,他却罚你站着,这不明显是和你过不去,真是的,亏我还觉得他人品高尚,他竟然小鸡肚肠地搞双标。
“意见驳回。”时浅才没觉得许成蹊和她过不去呢,他分明是对她爱之深责之切,而且还信了她低血糖特意给她糖吃呢,“这恰恰说明他对我不一样呀,双标双标,只对自己有感觉的人才会双标,他要眼里没我,不搭理我就可以了呀。”
丁檬:“......”
恋爱中的女生脑子不怎么好使,同理,追人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儿。
“行吧那你加油,学长九月份就开学了,到时候兼职结束,也不会再来咱学校,到时候你想见他都难。”
被丁檬一提醒,时浅这才记起许成蹊再有不到一月就会结束工作,方才冲昏头脑的喜悦瞬间消散,她怅然若失地拿出倒计时摆件,将时间设为「0-2-5」。
时浅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不是因为高考迫在眉睫的压力,而是因为这个在她心底扎根的男生。
尤其是,她到现在,连许成蹊的联系方式都还没有。
第6章 (曲折) “第一次见你,我就想……
晚自习刚结束,时浅直奔二楼,叩开理科火箭班的窗户。
“我找唐铭。”
一留着短寸的男生从里面出来,看到时浅,惊讶,“他们说是你找我,我还以为今天愚人节,怎么了?”
俩人高一时是同桌,关系比普通同学稍微亲近点,算是时浅在学校为数不多肯搭话的男同学之一,不过分班后甚少遇到,那点稀薄的同桌情也只有在时浅需要找人帮忙时才会想起他了。
时浅也没废话,直奔主题:“许学长的qq号你有吗?”
“有啊,他当助教第一天,老班就把他拉进了群,不过他很少冒泡,除了留作业基本不发言。”
时浅拿出手机:“你把学长的qq发我。”
唐铭睁着一双傻白甜的眼:“你要学长的qq干嘛?奇怪,最近好多外班的女生都来我们要学长的联系方式,学长说了,他不加人,平时有事儿在群里@他就行。”
时浅脸沉了沉,在心里把觊觎她未来男友的情敌踢出竞争圈,凉飕飕地开口:“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儿,你给不给是你的事儿,给还是不给?”
“给给给。”唐铭哪儿敢得罪这个连老师都不放进眼里的刺儿头姐,“我要敢拒绝你,全校男生不得集合起来把我杀了。”
时浅盯着唐铭遮遮掩掩地从袜子里拿出手机,点进班级群,找到许成蹊的名片发给她,这才满意:“谢了,你要哪天手机被没收,我的借你玩。”
唐铭:“......”
这种感谢方式他一点都不想要。
晚上回到家,时浅钻进卧室,迫不及待地添加好友,却被需要回答问题才能通过的界面阻碍了脚步——「第一个推导出爱因斯坦场方程的人是谁?」[注]
她一头雾水地看完,心说这不是送分题吗?肯定是爱因斯坦呀,她如果有了一个伟大的设计,总不可能用她家狗的名字命名吧。
七仙女在她脚边摇尾卖萌,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吐舌头,仿佛在说好呀好呀。
时浅输入答案,脑海里已经开始在想通过后如何给许成蹊一个印象深刻的开场白,“嗡——”白日梦被提醒着回答错误的界面倏然打破。
时浅:“???”
难道太激动手抖打错字了?
她重新输入,以防手抖还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却依然没通过。
接下来的十分钟,时浅一边百度,一边尝试各种可能,从爱因斯坦的汉字全名,到英文全名,再到她能搜到的所有著名物理学家,全都尝试了一遍。
末了,时浅崩溃地倒在床,面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问题干脆破罐子破摔,试了许成蹊的名字,还臭不要脸地试了自己的名——啧,结果可想而知。
直到睡觉,时浅也没试出正确答案,这种距离喜欢的人只有一步之遥的不甘一直延续到了她的梦,当男生降落在由她掌握一切法则的世界,她二话不说上去先和许成蹊干了一架。
“你不想通过就直说啊,干嘛设计一个无解的答案,这不是欺负人吗?”
男生依旧绷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面对她张牙舞爪的进攻,只是按住她手,淡淡道:“你笨。”
时浅顺势与他十指交握:“我不笨怎么能衬得你聪明,呆子。”
她笑嘻嘻地看着在她梦里可以由她为所欲为的男生,摘下他眼镜,去摸他泪痣:“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样做了,泪痣的手感和普通皮肤一样吗?”
摸不出来,但真实手感想必一定很好。
时浅爱不释手地在他脸上流连了一会儿,指尖往下,触上他喉结:“你知不知道你穿衬衫极其诱惑?让人很想撕掉,看看你里面的风景。”
说完,踮脚靠近,想要咬一口。
脸上却忽然有些湿。
像下了雨。
时浅抬手一摸,随心所欲的世界顷刻崩塌,近在咫尺的美色变成在她眼前缓缓放大的狗头,猝不及防。
艹!!!
“七仙女!我要再放你进来睡觉我就是狗!!啊啊啊你个小王八蛋!!!”
七仙女从时浅床上跳下来,委屈巴巴地汪汪,不明白小主人今天哪儿来这么大的起床气。
“又怎么啦?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说脏话?”周汀岚从外面进来,抱起围着她脚边打转的七仙女,有些不赞同地看眼爆粗口的女儿。
时浅一边凶巴巴地瞪就知道找靠山的狗腿子,一边嫌弃地擦去满脸口水:“它影响我做梦!”
周汀岚笑起来:“不是你特意把它放进屋喊你起床的吗?说它比闹钟好使,专治你这起床困难户。”
时浅:“......”
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本来的确是为了追上许成蹊才想早起学习的,可要是知道她在梦中就能见到他,她就是早上睡过头也不要起床。
“好啦,快洗脸吃饭。”周汀岚温柔地揉揉女儿,招呼阿姨给时浅盛饭,下楼之前,柔声问她,“马上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时浅无精打采地进洗手间,还在回想刚才的梦:“什么都行。”
“那给你买一摞五三?我看你最近学习劲头很足,妈妈得奖励你点什么。”
时浅条件反射喊了句“不要!”,回身看到周汀岚笑眯眯的眼,这才知道她妈又在和她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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