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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了之
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
作者:顾了之

梁以璇暗恋边叙多年,和他谈了段地下恋,才发现这男人没有心。男神滤镜破碎,甩了边叙以后,梁以璇放飞自我,参加了一档素人恋爱综艺。经历了过去的荒唐,节目里的精英男嘉宾们在她眼里哪哪都好。她正打算好好挑一挑,没想到这些初见时纷纷跟她示好的男人一夜之间全都投向了其他女嘉宾的怀抱,集体避她如蛇蝎。节目播出,观众为梁以璇打抱不平“这些男嘉宾都瞎了吗?”梁以璇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同样疑窦丛生。直到第三期节目踢馆男嘉宾空降,谜题迎刃而解——边叙绿我绿到全国观众面前来了,宝贝儿,胆子挺大啊?-气到变形也保持微笑的文静小仙





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 第01章
夏末,北荷兰,阿姆斯特丹城市剧院。
建造于十九世纪的古老礼堂里天鹅绒红毯铺陈,马蹄铁状池座座无虚席。
竖琴清凌凌的琶音和着悠扬的笛声漂浮在空气中,大中小提琴和单双簧管在执棒指挥的点拨下徐徐亮声。
今晚,来自中国江南的芭蕾舞团在这里举办今夏最后一场欧洲巡演。
头顶的金色枝形吊灯已经熄灭,四面富丽的壁画都隐匿在黑暗里,只剩高地舞台流光溢彩。
芭蕾舞女演员头戴绿宝石皇冠,身穿翠绿渐变及膝纱裙,扬起柔软如缎的天鹅臂,脚尖点地,足背绷成流畅饱满的曲线。
“以璇姐带病也有这控腿状态,难怪二十一岁就是咱们南芭的首席独舞了……”侧台候场的群舞队伍里,新入团的女孩小声感慨。
“你不知道呀,”有挨得近的人接话,“她十九岁就晋升到这个位子了。”
新人惊讶地望向舞台,见梁以璇薄如蝉翼的裙摆翩然飘飞过一圈,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脚腕让她看上去柔若无骨,轻盈得如同点水的蜻蜓。
灯影流转间,她莹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朦胧雾光,整个人像要伴着西西里舞曲随风羽化。
“那资历挺老了呀,怎么跳了两年独舞也没拿到一个女主演?我看以璇姐特别刻苦,天天最早到练功房最晚走,一板一眼的,除了练舞好像就没其他生活了。”
有第三人插话进来:“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人家也就人前高风亮节仙气飘飘,你们没听说她前几天私自夜不归宿的事?”
不远处的带队老师回过头来,给了一记警告的眼神。
几人慌忙闭了嘴。
舞曲缓缓落下尾音,梁以璇在聚光下单足鹤立,背呈俏丽的弓形,以一个干净利落的九十度后踢结束了这段独舞,左脚尖后点地,微笑躬身谢幕。
池座掌声雷动。
侧台的秦荷松了口气,快步朝梁以璇迎上去:“脚怎么样?”
梁以璇一到幕后就收敛了笑意,平复着喘息点了点头:“上台前吃过止痛药,不疼了。”
“看你傍晚那会儿心神不宁的,我也跟着提心吊胆,幸好你这孩子从来不在舞台上掉链子。”秦荷搭着她的肩往后走,“不过跟腱炎不是小事,止痛药治标不治本,回国一定上医院好好检查。”
秦荷絮絮叨叨着,梁以璇却慢下了脚步。
“秦老师,”梁以璇抿了抿唇,“我今晚可以不归队吗?”
秦荷步子一顿,忽然记起这几天听见的流言。
那是舞团抵达阿姆斯特丹的第二天,跟梁以璇同住的女孩说,梁以璇半夜离开了酒店房间,一直到天亮才回来。
阿姆斯特丹是座热闹的不夜城,团里也有其他女孩图新鲜结伴出去转转,可听说梁以璇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在顶层四百多平的总统套房过了一夜。
背后的意思显而易见。
秦荷起初打死不信。梁以璇十七岁考进舞团,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瞧这孩子心性循规蹈矩,也没听说有男朋友,哪会做出格的事。
但现在,秦荷有点不确定了。
这么一想,梁以璇傍晚在化妆间时不时看手机的样子,还真不像因为犯了跟腱炎恍神。
“小璇,”秦荷打量着她,“最近谈恋爱了?”
梁以璇张了张嘴却没答上来。
秦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老师随口一问,巡演很成功,结束了放松放松也是应该的。”
“谢谢秦老师。”
八月末凉爽的夏夜,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游人如织。
梁以璇卸了演出妆发,换了条藕荷色素纹连衣裙,站在莱顿广场附近的街口等车。
远处纵横似蛛网的运河闪烁着粼粼波光,游船来回穿梭,所过之处卷起团团白浪,梁以璇却没心思看热闹,一直低头盯着手机。
手机界面停留在微博热搜。标记为“爆”的那条话题叫#贝莹边叙#。
一女一男两个人名并排摆在一起,就算不点进详情也能闻到瓜味,何况这两个人名的重量——
贝莹,海外女团rof主舞,组合出道四年一路包揽本土乐坛有头有脸的奖项,登上顶流宝座,近年作为中国籍艺人在内娱发展单人活动,同样圈粉无数。
边叙,亚洲顶尖音乐制作人、作曲家,作品横跨商业音乐和严肃音乐双领域。
经他之手的商业专辑全球销量无一不达千万级,电影配乐更数度受到国际权威奖项提名。
而在位于“音乐鄙视链”顶端的严肃音乐圈,他的古典音乐成就也让某些自视甚高的所谓学院派精英闭上了挑剔的嘴,从此在他面前安静如鸡。
更有话题性的是,这位年仅二十四岁的音乐人只活在名利场的幕后,很少抛头露面。
两年前,边叙现身一重量级颁奖典礼现场的影像流出后,一位叫“边叙今天出道了吗”的微博博主横空出世,光速积累了大批粉丝。
原因很简单,就是吧……上帝给边叙打开“音乐天才”那扇窗的时候,忘了把他“脸蛋天才”的门关上了。
大家觉得这样的人不出道是娱乐圈的致命损失。
虽然边叙至今没有出道的动静,甚至本人连微博都不曾申请,但时隔两年,当他的又一段影像在网络上曝光,再叠加上贝莹的流量,微博还是炸了。
这段影像拍摄于几天前的七夕情人节夜晚,地点是阿姆斯特丹某豪华酒店。
边叙在酒店门廊刹停跑车,熄火下去,把车钥匙随手丢给泊车员,跟副驾的贝莹前后脚走进酒店大堂。
画面里的贝莹一身夜店装娇艳妩媚,高跟鞋踩得一步一歪。
边叙穿着件剪裁挺括的白衬衣,宽肩窄腰被勾画出利落的线条,黑西裤下那双腿颀长笔直,鹤立鸡群到绝无可能错认。
随着两道身影没入旋转门,画面戛然而止。
但故事没有。
至少在网友的心目中没有。
两人的绯闻傍晚就已登顶热搜第一,到现在话题讨论度依旧居高不下。
而当事人还没出来澄清。
微博上吃瓜的,塌房子的,掐架的,热火朝天。
梁以璇觉得,这对金童玉女确实值得引发这样的热度,换作她是围观群众,可能也会把这绯闻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边叙不是她男朋友的话。
如果七夕当晚,她的男朋友没有在失约几小时后,若无其事地来到另一家酒店,把她带上总统套房的话。
如果她不是在看到热搜后,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失约的话。
梁以璇垂眼看着手机屏幕,目光静静落在热评第一:「早觉得边叙那首《rosabella》有现实原型,破案了女主角就是贝莹没跑了!」
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梁以璇才锁了屏,拉开车门上去:“去码头,谢谢。”
从码头出海,坐了半夜游艇,抵达目的地海岛时,梁以璇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上岸后的第一脚像踩在棉花上。
大半夜的,开车来接她的男人也是睡眼惺忪:“梁小姐。”
梁以璇面带歉意:“不好意思陆助理,打扰你休息了。”
这里是边叙的私用海岛,岛上所有设施人员都为他一人服务。要不是没法独自上岛,梁以璇实在不想给人添麻烦。
毕竟陆源是边叙的私人生活助理,边叙身边一应鸡毛蒜皮的事都是他在料理,已经够忙的了。
“多大点事儿,您别总跟我客气,”陆源带她上了车,“您又不是不知道,跟着老板那作息,我本来也猫头鹰似的天天昼伏夜出,接您电话那会儿都还没睡下。”
“他也还没睡?”梁以璇问归问,语气倒不意外。
“在录音室忙呢。”陆源发动车子,挠了挠头,“对了,您过来的事儿我还没跟老板讲……上回有次我敲门打断他灵感,差点被丢进海里喂鲨鱼……”
“不急,我在隔壁等他。”梁以璇沉默一会儿,攥了攥掌心的手机,“他几点开始闭关的?”
“昨儿下午四五点吧,有十个钟头了。”陆源叹了口气,“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我觉着老板每回一做音乐都离疯不远,您来了总算能让他消停消停。”
梁以璇摇摇头:“我没这个能耐。”
陆源刚想打趣,转头却见梁以璇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像是正儿八经说的这话。
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陆源一时没接上茬。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盘山柏油路,慢慢蜿蜒向上。
路灯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亮,照得满山森绿植被影影绰绰。
“您先听歌养养神,到了我叫您。”察觉到气氛过分安静,陆源打开了车载音响。
哥特风的前奏响起,唱词出来,梁以璇一下子认出了这首歌——
雪夜第一声枪响击沉月亮
照见阿道夫·亚当舞曲的开场
少女穿洁白欧根纱盘漆黑长发
赤足蹚过月光无瑕
柔软红唇少一味情话
那就赐她美梦徜徉
让无边颤栗浇灌她
教她仰起天鹅颈项
诚实热烈的表达
那就叫她罗莎贝拉
让镣铐锁她进巴别塔
如果有人问起她去向
她在做上帝的玫瑰花
……
这就是今天微博热评第一里,网友说找到了现实原型的《rosabella》,边叙三年前发表的一首歌。
歌给了当时一位二线男歌手,因为曲风小众,传唱度不算高,不过在边叙的作品里有点特殊。
边叙作曲之外很少参与写词,虽然这首词也出自专门的词作人,但据词作人说,她只是用诗意的语言修饰了边叙的构想,这个带有中世纪西幻色彩的故事其实属于边叙——
神在雪后的月夜偶然望见人间跳舞的少女,教纯白如纸的她体会情爱,主宰她的欲望,最后把她囚禁在圣经里的通天塔,让她永远做他的玫瑰花。
这首歌也按照边叙的意思,以女主角的名字rosabella命名,音译成“罗莎贝拉”,意为美丽的玫瑰。
以前就有不少歌迷八卦过这首歌,今天热评第一底下,吃瓜群众又像赏析“鲁迅为什么把窗帘写成蓝色”一样把歌词逐字研究了一遍——
「科普:阿道夫·亚当,十九世纪法国浪漫主义时期作曲家,流传最广的作品是芭蕾舞剧《吉赛尔》。结合歌词里的纱裙、盘发、天鹅颈可证,女主跳芭蕾。」
「我记得贝莹说过她小时候是学芭蕾的啊?」
「还有人不知道贝莹所在女团rof全称是rosefever(玫瑰热)吗?」
「rosefever,rosabella,贝莹,罗莎贝拉,你品!你细品!」
那些旁观者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刺,扎进梁以璇的眼底。
证据确凿,他们信誓旦旦地说,歌里的男主角是边叙的自喻,贝莹就是他的罗莎贝拉。
梁以璇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身心俱疲一整天,游艇上那片晕船药镇静安眠的功效也姗姗来迟,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再醒来时,感觉有湿热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耳根,柔软扫过耳垂,勾起钻心的麻意。
梁以璇困得睁不开眼,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蹭过小臂,想是岛上那只边境牧羊犬在作怪。
虽然边叙养个狗也非要狗连品种都姓“边”,但那只边牧跟边叙不投机到几乎相看两相厌,反倒挺喜欢亲近梁以璇。
梁以璇也不能跟狗计较,捂着耳朵侧身躲开。
下一秒却听见狗在她耳边说了人话:“醒了。”
梁以璇蓦地睁开眼,偏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高眉弓,深眼窝,鼻梁窄直,山根挺拔。浓密似鸦羽的眼睫下,那双狭长的眼此刻半眯半睁,眼尾下端洇了点桃色。
就是这双一情动就涨起赤潮的眼睛,总让人误会他用情至深。
梁以璇还在恍惚,边叙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已经往下滑去。
她及膝的裙摆很快到了腿根。
梁以璇神智回笼,挡开他的手,目光闪烁了一下:“生理期。”
边叙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
定定看了几秒,他遗憾地抚平她的裙角,走到床边那张沙发,抬手松开一粒衬衫纽扣,掀了掀眼皮:“那怎么过来了?”




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 第02章
要不是他嗓子还哑着,这语气,好像刚才的亲昵全是她的一场梦。
梁以璇忍不住想,这张嘴真是有魔力,总能把她本来就不多的话全堵回喉咙里。
偏偏他每次看起来又不像故意呛人。
譬如现在,他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从玻璃壶倒着冰水,时不时瞥她两眼等她开口,应该在真情实感地好奇:她不是来做爱,难道是来做客?
他大概打心底觉得,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什么见面的需要。
因为理所当然,所以毫不避讳。
梁以璇唇抿成平平一线,从床上坐起来,理平整被揉皱的衣襟。
那只蹲在床边摇尾巴的边牧扒着床沿来拱她。
她捏了捏它的脚趾,语气冷淡下来:“巡演结束就回国了,我来跟它道个别。”
“大半夜过来就为了条狗?”边叙滚动着喉结灌下半杯冰水,撑膝起来,留下一句“那你慢慢道”进了浴室。
梁以璇抱狗的手势一顿。
下一刻,缺失共情能力的实木门“砰”一声直楞楞阖上。
纱帘隔绝了窗外的月光,冷色系装潢的卧室只点了孤零零一盏夜灯,浴室传来的潺潺水声反将空荡的房间衬得更清寂。
梁以璇垂眼抱着怀里的狗,机械地一下下给它梳理毛发。
从阿姆斯特丹车水马龙的广场到这汪洋大海上的偏僻孤岛,所有的波澜起伏都成了一潭平静的死水,只剩浓稠到化不开的疲惫。
困得又一次打起瞌睡的时候,梁以璇才听见开门声。
边叙拿毛巾擦着头发,赤身走了出来。
水珠从他发梢滚落,淌过平直的锁骨和一道道分明的肌肉纹理。浴液清冽的木质香混合着男性气息慢慢弥散在空气中。
边叙洗完澡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从不因为房间里多了个她就多围一块布料。
梁以璇曾经以为这是不拘小节,后来道听途说,才知道这是男性潜意识里对一段关系绝对掌握和极端自信的表现。
她不知道这说法有没有心理学依据。
梁以璇把怀里睡着的狗放去脚边,起身看他走近。
边叙到她跟前曲起食指,拿指节蹭了蹭她的下唇:“看什么?”
她偏头躲开去。
“不想动嘴就别瞎看。”边叙扬了扬眉,把毛巾随手往沙发一扔,“还不睡觉?”
梁以璇撑着眼皮摇了摇头。
刚才静下心来想了想,别说边叙在录音室连续待了十个钟头,他手机里连app都没几个,就算闲也不看八卦。
既然他不知道新闻,她当然等不到解释。
来都来了,至少问清楚再给这段关系判死刑。
梁以璇仰起头来:“我想和你……”
“我不睡,要去录音室。”
梁以璇没来得及说完整的“聊聊”两字滞在嘴边。
“你不是才从录音室出来吗?”她轻轻皱了皱眉。
“刚有些新思路。你先睡,早饭会有人送过来。”边叙像安抚小猫小狗似的,抬手抚摸上她的后颈,摩挲两下又松开,拎起浴袍走出了房间。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
一起吃饭,睡觉,听音乐会,他不期而至的灵感永远排在第一。
他可以随时随地放下手头任何事,毫不留恋地奔赴向他的钢琴,他的乐谱,他的录音室。
前一秒你侬我侬,后一秒平淡抽离。
然后她就从晨曦初露等到夜幕降临,再眼睁睁看天光乍破,新的一天又来临。
当他留下一句“归期不定”,来到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闭关一整月,而她在漫长的失联之后打算结束这种不正常的恋爱,却又等到他从天而降,喂来一颗浓情蜜意的糖——
也会有那么几天,他哪里都不去,只跟她待在一起,像要长在她身上。
于是她被糖分麻痹,得以忍受下一次煎熬。
跳了十五年芭蕾的人,果真耐性十足,擅长忍痛。
今晚她甚至在想,要是边叙真踩到了那条底线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她就可以攒上个“谁年轻时候没爱过个把渣男”的故事掉头走人,好过永远为他的事业让步,一边难过一边反复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欠懂事。
想到这里,梁以璇忽然一刻也不想再等。
干站了十分钟,梁以璇拉开房门,进了电梯。
她此刻所在是山顶一栋三千平的独栋别墅。边叙的录音室在隔壁那片结构复杂的平层建筑里。
那里配备有全球最尖端的录音科技和器材,数以百计价值斐然的古董乐器,能够容纳百人编制的大型交响乐团现场演奏。透过录音室的巨幅落地窗,郁郁葱葱的森林和海天一色的景致一览无余,天然滋养创作灵感。
可惜她只远远站在门外看过几眼。
边叙在工作状态容不下闲杂人。虽然他从不缺钱,也绝没有合作方敢给他定deadline,可正因为他做音乐完全是为了自我满足,才更全情投入。
抵达一楼,梁以璇走出电梯,循着记忆穿过挂满油画的走廊,在拐角处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
“老板闭关没看手机,我在这岛上也活成2g网了,刚刚才听说新闻。”
“国内没人联系这边啊,怕触老板霉头吧……”
“我哪晓得有没有那回事儿,我就一管岛的保姆,那天又没跟着老板去阿姆斯特丹……反正对外澄清就是了。”
“这种小打小闹用得着老板开麦?你把这话往他跟前说,他指定就一句:我看起来很闲?”
“对,我刚跟贝莹那边的经纪团队确认了,他们在处理了。”
陆源一股脑讲完电话,一回头看到梁以璇失神地站在走廊那头,不知听了多久。
“梁小姐,您都听到了……”陆源一拍后脑勺,紧张地走上前去。
梁以璇“嗯”了一声。
“该不会您来之前已经看过新闻了吧?”见她一点不惊讶,陆源越想越头脑发热,“那我还在车上放了那歌,对不起啊梁小姐,我真没眼力见儿……”
“不是,”不想让无关的人为难,梁以璇笑了笑,“我今天也在忙。”
陆源松了口气,想起自己在电话里说了模棱两可的话,赶紧道:“嗐,没大事儿,都是狗仔看图编故事。刚才我给老板看了新闻,他一点儿没上心,您也用不着在意。”
梁以璇迟疑地眨了眨眼:“他看过新闻以后……直接去了录音室?”
“对,就十分钟前,老板说了句无聊,让我看着处理,一瞧这态度就不是真事儿!老板当时是去阿姆斯特丹见一位词作人,压根儿没注意那天是七夕。估计碰上贝小姐在外边喝多了,随手送她一趟,这不,开的那车也是贝小姐的。”
陆源解释了一堆,梁以璇的注意力却早被拉走。
“你说……他不知道那天是七夕,去阿姆斯特丹是为工作,其他只是随手顺带?”
陆源捣蒜似的连连点头,回忆着边叙刚才的原话:“刚老板还问了句——那天是七夕?您看老板绝对是无心的,什么幽会贝小姐共度情人节,简直无稽之谈!”
梁以璇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梁小姐,我是不是哪儿说错了……”
“没有,”梁以璇淡淡一笑,“多亏你提醒我这些。”
次日上午十点。
陆源被闹钟叫起来溜狗,把那只边牧伺候好了,顺带去了趟边叙的住处,到地方正好见他从卧室穿戴齐整地出来。
看起来应该在录音室待了一宿刚回来。
“人呢?”边叙指指空无一人的卧室,抬起手腕整理袖扣。
陆源没睡够,人还发懵:“您说梁小姐?”
“不然?”边叙眉头一挑,走到外间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哦您当时在录音室,我就没跟您讲,梁小姐凌晨走的,说跟舞团统一行动,赶今儿中午的飞机回国去,就不等您了。”
边叙拿刀叉的动作一顿,嘴角一扯:“还真是为了条狗来的。”
陆源没听懂,又怕问出傻话,换了话茬:“老板,凌晨我讲电话不小心被梁小姐听见,她知道您和贝小姐的新闻了,我费了老大劲儿圆场,也不知她信没信……您要不要再跟她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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