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的桃花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阮糖超级甜
她忍着喷涌而出的笑意,拉了满脸茫然的时淼到一边,斟酌了下语言,小声问:“你跟喻淮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时淼顺着问,头顶挂着一个硕大的问号。
“就是那种,”周凝想了想,用了比较委婉点的说法:“一起吃饭、一起住的关系?”
“我们一直住一块儿啊。”时淼不解周凝为什么要问这个。
然而话一脱口就看到身旁小伙伴神情激动的模样,想说什么又好似说不出口,憋了半天挤出一句:“你身体还好吧?”
在周凝眼里,住在一起等同于睡了。抛开牛逼的家世,喻淮本人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那张帅脸没的挑,见过的人没有说不好看的。年轻有为,最难能可贵的是,身边没有过乱七八糟的女人。
好多富二代前女友串起来能有一打,其中还不包括那些随便玩玩的,男女关系混乱得不行。相比之下,喻淮简直是圈子里的一股清流。没有过情人、炮友,连个初恋都没有。
这样一个从身到心都没有被别人染指过的男人,在圈子里炙手可热,多少名门千金都誓要摘下他这朵高岭之花。试问谁不想成为那特殊的一个,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宠爱呢?
在别人都致力于往喻淮身边挤的时候,周凝就在一边瞧着。好歹曾经就读于同一个学校,还有秦屿这个中间联系的纽带,周凝知道的内部消息也比别人详细多了。
知道喻淮从不亲近女孩子,大有避如蛇蝎的做派,她一开始甚至以为喻淮性取向有偏差,还暗暗为秦屿担心了好久。
后来她发现自己想错了,喻淮对男人没兴趣。喜不喜欢女人不知道,反正没有女人能近他的身。近他身的女人,无一例外会倒霉。小病小痛还是轻的,怕的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急救。
这事说来古怪,也没现实依据,周凝完全是靠观察总结出来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她自然不会宣扬出去,只是平时有意识地站得离喻淮远些,生怕自己一言不合就倒霉。
但她实在很喜欢时淼,两人相谈甚欢。明明才认识了不到两个月,她就是莫名地信任对方,总觉得她们命中注定该是朋友。
眼见着时淼与喻淮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周凝为她高兴,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担忧与关切。高兴于喻淮长得好,光是看着也能多吃两碗饭。担忧的是,喻淮他丫的有毒啊!
妥妥的行走的制毒机,异性谁碰谁倒霉。
本能的,周凝是不太希望自己的朋友与喻淮走到一块儿的。可听时淼说两人都住一起了,她劝诫的话都省下了,心里满是对时淼身体健康状况的担忧。
“你最近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周凝将时淼浑身扫了一遍,不放心地问。
朋友忽如其来的关心令时淼愣了愣,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挺好的呀。”
周凝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等在一边的喻淮直直地看着她们这边,脸黑得跟个煤球一样。她张了张嘴,还是把剩下的话吞到了肚子里,小声跟时淼说:“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千万别强撑着。有事打我电话,我先撤了。”
她再不撤,喻淮那凝成实质的眼刀子就要把她切割了。
挥了挥手,周凝走得施施然。留在原地的时淼瞧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神还是懵的。
“她跟你说什么了?”在周凝识趣地离开后,喻淮的不满稍稍少了些,悠悠走到时淼身边站立。
“没说什么呀。”时淼收回视线,慢吞吞道:“凝凝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
“?”喻淮与时淼同款的问号脸,心想周凝什么毛病。
第11章 十一只桃花精 恋爱了吗
经过喻淮先发制人地打岔,时淼果然没有察觉到他是跟随自己前往洗浴中心的,还乐呵地问他点了什么服务项目。
喻淮哪里肯说自己享受了一把搓澡,听着就跟他矜贵的气质不搭。于是套用前台服务人员的话,说自己点了个“快乐似神仙”。
第一次被周凝带着来这里,时淼哪里知道“快乐似神仙”是个什么东西,只得含糊道:“挺好的。”
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喻淮着实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保住了自己完美的形象。搓澡什么的舒服是舒服,就是太接地气了,与他天凉王破的霸总身份不符。可他很快发现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时淼不晓得“快乐似神仙”是什么,这家洗浴中心的常客周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回去后两人在微信聊天,无意中提到下次再去光顾,时淼顿时想起了那个令她困惑的服务项目。
不懂就问,于是她问了。周凝愣了一瞬,随即在手机那边笑得发颤,毫无形象地歪在椅子上。不是搓澡有多好笑,只是搓澡的那个人是喻淮,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莫名地喜感。
周凝吧,别看她是个明星,女人八卦的特质在她身上丝毫没有收敛。在她无意中得知这件事后,转头当作趣闻暗戳戳就讲了出去。而听她八卦的,还正好是秦屿。
两个八卦体质的人凑到一块儿效果是惊人的。秦屿又是个闲不住的大喇叭,大嗓门一嚷嚷,好多人都知道了。这中间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坎坷与传播,有一天,喻淮接到他老爸的电话。
喻父在那头吧嗒吧嗒抽着烟,深沉道:“儿子,洗浴中心已经买下来了,放在你名下。以后要去就光明正大地去,偷偷摸摸像啥样?”
“?”喻淮心头顿时咯噔一下,被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爸,你说什么呢?”
“不就是搓澡嘛?”喻父不晓得是偷偷躲在厕所还是哪里抽烟,一说话还带着回音:“使劲儿搓,搓多少回都可以!”
“……”无力地抚着自己的额头,喻淮真想大声喊出来。妈的,我只搓了一回,怎么好像人人都知道了一样!
隔着电话线,喻父哪里能得知喻淮心里的变扭与憋屈。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当做一回事。
如上演谍战片一般,他耳朵竖起听着外边的动静,哒哒的拖鞋声越来越近,他赶紧掐灭了电话,给厕所里通风换气,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不说了,你妈回来了。”
喻淮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一个开影视公司的,自此后名下又多了一个产业:洗浴中心。俗称,澡堂子。
行吧,好歹是自己老父亲,办的这事再不靠谱他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有原谅他。喻淮自觉是个大度的人,没跟喻父计较,然而没过两天,喻父又打电话过来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大清早,他刚洗完澡出来,屋子里空调的凉风吹得他一阵舒坦,不由坐在客厅看了会儿新闻。
大夏天的,外面温度高得能把鸡蛋烤熟了。鞋底踩在太阳下的地板上久了,都觉得烫脚。这样的天气,不出门都得早晚洗两次澡,否则便浑身难受。
重度强迫症加轻微的洁癖,喻淮更是如此。不仅自己洗,还要求时淼也要洗。没出汗也得洗,不然他的眉头就皱得老高。
拿着手机正看着新闻,余光瞟到时淼进了浴室,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刚点了接通,喻父沧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儿子,你妈在吗?”
“?”喻淮感觉莫名其妙,叹口气道:“没,你们又怎么了?您不会偷偷躲在厕所抽烟被她发现了吧?”
“你怎么知道?”喻父一惊,随即支支吾吾的,似乎觉得有些丢脸,语气中满是懊恼:“也不完全因为这个。你知道的,你妈贪嘴又爱尝新鲜,前两天在网上种草了螺蛳粉。”
“那我又不知道她买了那个东西,一大早起来闻着客厅一股臭味儿,还以为厕所炸了,当即就小声嘟囔了几句。”
哪知道被喻母听见了。当时喻母就不高兴了,反语讥道:“你抽烟就不觉得臭,还敢嫌弃老娘的螺蛳粉臭?!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哧溜哧溜嗦完了碗里的粉,喻母换了身衣裳,拎着自己的小皮包,闹起了离家出走。还是喻家的司机老刘悄悄给喻父发了个信息,告诉他喻母的方位。
“你妈往你这边来了,你帮着劝着点,让她早点回来。”喻父唠唠叨叨半点,最后还是不放心:“算了,我自己来。你……就这样吧,挂了。”
靠儿子不如靠自己,喻父深谙其理,毕竟儿子没什么地位。
再次猝不及防被老父亲撂了电话的喻淮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唇角还露出了点幸灾乐祸的笑意。在他盘算着怎么给喻父上点眼药时,门铃被人按响了。
喻淮猜想是喻母,整理下了衣服,上前去把门打开。刚开口叫了声妈,时淼的声音就轻悠悠地从后边飘了过来。
扒着浴室门框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时淼委委屈屈地喊他的名字,声音又轻又幽婉:“怎么没热水了?”
一开始喻淮没意识到问题,等他瞧见撑着太阳伞的喻母站在门口,望着他时的那幽幽眼神,他才猛然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喉头滚动,他艰难开口:“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喻母收了太阳伞,慢腾腾进了门,似笑非笑道:“我想的什么样?”
“……”时淼还困在浴室出不来,喻淮只得硬着头皮先去检查热水器的问题。
捣鼓了一会儿修好了,听着浴室重新传来的哗哗流水声,才顶着喻母的死亡视线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不管您想的什么样,反正不是那样。”
以往他没觉得让时淼住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就当多了一个厨艺上佳的邻居。今儿被喻母撞到时淼正在洗澡的画面,他的心里就开始奇奇怪怪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热气涌上来,耳根都沾染上了淡粉色。
恰巧时淼洗完了澡,穿着清凉的吊带衫出来。喻淮目光往那边晃了一圈,在接触到时淼视线之前收了回来,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湿嗒嗒的,垂眼看了下手,一抹刺红色。
瞳孔骤然一缩,趁着喻母也在往时淼那边看的间隙,喻淮不动声色地扯了两张纸巾捂住鼻子。迎上喻母疑惑的眼神,他神色淡定,遮掩道:“没什么,有点小感冒。”
说着起身往浴室走去,啪的一声关了门。
感冒就感冒呗,去浴室做什么?喻母的困惑不减反增,不过看到乖乖巧巧站在一边、好奇望着她的小姑娘,喻母顿时就把儿子抛到了脑后,笑着冲时淼招手:“过来坐。”
“我是喻淮的妈妈,就是过来看看。你别紧张,随意点就行。”喻母拉着时淼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边上。
时淼没见过喻母,但不妨碍她觉得跟前的人亲切。喻母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就算现在四十多了,仍然还是美的。喻淮就长得肖似喻母,骨相生得极好。而时淼一向喜欢美人,对喻母很是亲近。
穿成霸总的桃花精 第7节
小姑娘白白净净,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是长辈们最喜欢的那种长相,喻母是越看越喜欢。况且不仅人长得甜,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几句话就将喻母说得哈哈直笑。
等喻淮止住了鼻血,把自己收拾妥当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喻母亲昵地拉着时淼的手,两人好得跟亲母女一样,正拿着手机加联系方式。
“妈。”喻淮凑上前喊了声。
嫌弃地看了一眼儿子,喻母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垮着一张脸,语气硬邦邦地问:“叫魂啊?”
“……”喻淮心里委屈,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接了句:“叫您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从未被喻母这么温柔和煦地对待过的喻淮,此刻眼角都在抽搐。这到底是谁的亲妈啊,敢情他是捡来的?
又瞄了眼笑眼弯弯的时淼,喻淮心里郁闷。只觉得这姑娘不该是什么桃花精,她应该是中老年妇女之友。瞧他妈眼角笑出的这几道褶子,怕是欢喜过头了。
被喻淮顶了一句,当着时淼的面要给棒槌儿子留点面子,喻母嘴上没说什么,却瞪了儿子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倒两杯水过来。”
喻淮憋屈地去倒水了。时淼的目光追随着他磨磨蹭蹭的身影,又被喻母轻轻拍了拍手背:“看他做什么?一个木头桩子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时淼小声道:“我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这句话不仅喻母听见了,端着两杯水回来的喻淮也听到了。心里的怨念消了些,喻淮身子站得笔挺,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个极小的弧度。
他想,小精怪还是有眼光的,不愧是他养在家里的。
然而喻淮忽略了,时淼这句话是划了范围的,限定在人里边。至于人之外的生物,她可什么都没说。
第12章 十二只桃花精 没有
一直想生个女儿的喻母有了时淼在身边陪着,对喻淮的嫌弃稍微减少了那么一丢丢。纵然儿子是个榆木疙瘩,可一开窍就找了个这么乖的小女朋友,都还同居上了。喻母心里满是欣慰。
天知道她为喻淮的终生大事操了多少心。大儿子是个浪荡的,身边的莺歌燕舞就没少过,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二儿子又是个截然相反的性子,纯情得连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
担心完大儿子滥情,又担心小儿子不开窍,打一辈子光棍。就那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样子,哪个小姑娘看得上他哟。喻母一度愁得吃不下、睡不着,连眼角鱼尾纹都多了两道。
今儿见到时淼以后,压在喻母心头的大石头可算放下了一块,不再忧虑猫憎狗嫌的喻淮会落得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最关键的是,这姑娘合她的眼缘,第一眼见到就觉得欢喜。
喻淮就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他妈对小精怪嘘寒问暖。在得知时淼没什么亲人时,还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同时狠狠剜了无动于衷的喻淮一眼。
“……”喻淮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皱着眉琢磨。一想到他妈已经是奔五的人了,大概,更年期到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喻淮的眉头舒展,想劝喻母一把年纪该注意养生了。刚张了张嘴,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彻底打断了他在挨打边缘反复横跳的话语。
不满地抿唇,喻淮还是起身去开了门。风尘仆仆赶来的喻父顶着一脑门的汗水,一张老脸在太阳底下晒得通红,宛如一颗红透了的西红柿。
父子俩隔着一米的距离,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相接。喻淮率先败下阵来,白净的俊脸逐渐扭曲。他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没忍住弯下腰“呕。”
“……”喻父茫然地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神情困惑不已:“你什么时候怀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爸!”喻淮叫得咬牙切齿,良久抚额道:“车上可以开冷气吧,你怎么搞成这样?”
“嗐!”喻父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这不是苦肉计么?我想着你妈看到我靠双腿徒步跑过来的艰辛,说不准会感动得眼泪汪汪。”
“??”在太阳底下暴晒两小时,就为了使个苦肉计?不得不说,老喻对自己够狠的。果然男人不狠,地位不稳。
尽管万分佩服喻父这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牺牲精神,可喻淮觉得老喻今儿怕是不能得偿所愿了。光是这浑身飘散出来、几米外都闻得到的臭汗味,他妈就不可能感动。眼泪汪汪倒是可以有,被醺的。
提前为喻父掬了一把辛酸泪,喻淮默默侧过身,把门让出来。喻父没看懂儿子眼里流露出来的同情,还顾自高兴,连鞋都没换就钻进客厅,语气荡漾地喊了声:“老婆。”
这荡气回肠的呼唤并没能得到等同的回应,在看到喻父的那一刻,喻母的脸色就已经绿了。鼻间挥之不去的汗味,她没忍住弯腰:“呕。”
“……”喻父委屈,扭扭捏捏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眼巴巴望着把嫌弃两个字刻在脸上的喻母,一出声喊得千回百转:“老婆~”
以前没觉得丈夫这么腻歪,如今再一看,怎么感觉突然油了??喻母沉默片刻,板着脸道:“正经些。当着小辈的面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
喻父一进门满心满眼就瞧见喻母了,哪里还注意得到起身去拿了趟水果回来,此时正站在他身后的时淼。最主要的,他没想过儿子家里除了他自个儿,居然还有个小姑娘在。
这小子可是连母猫都不养的啊!
在外人面前,喻父还是要面子的。见时淼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尴尬得老脸一红,咳嗽着握拳抵在唇边,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咳咳,淼淼啊,这是喻淮他爸。”喻母简单介绍了下,又跟时淼小声咬耳朵:“你叔叔憨是憨了点,人还是挺好的,你别介意啊。”
说着,又向喻父郑重介绍了时淼,边说边给他使眼色。几十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喻父一下就明白了跟前的小姑娘是什么人。惊喜之余还有点局促,实在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点丢脸。
在商场叱咤风云多年的喻父,哪里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丢面的时候。身上皱巴巴的,像是刚从工地搬砖回来,还来不及换一身干净衣服。
相比老脸紧绷的喻父、对喻父做派不满的喻母,以及抱着手臂在一边旁观、明显在看戏的喻淮,时淼显得随性多了。她笑了笑,将果盘放到茶几上,礼貌道:“叔叔好。”
喻父僵硬地点了点头,刚才的荡漾劲儿全没了。喻母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而后跟时淼又聊了会儿。
从喻父进门不到二十分钟,喻母就拖着他走了。不是不想多待会儿,空气中飘着的这股汗味太醉人了。临走前喻母还握着时淼的手,十分舍不得。
两人拉拉扯扯地上车后,时淼还驻足在门口观看,面上的神情带了那么点欣赏与羡慕。喻淮站到她身旁,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瞧见小车喷出一管尾气,一下跑没了影。
“叔叔阿姨的感情真好啊。”
刚关上门,喻淮就听到时淼来了这么一句。他回过身,静静地盯着小姑娘的脸看了两秒,问道:“你认真的吗?”
“当然呀。”时淼真诚点头:“你不觉得这种感情很让人向往?”
他会向往喻父喻母那种黏黏糊糊的相处日常?开什么玩笑!他喻淮,就算大冬天的穿着裤衩在外边裸奔,也不会过得跟老喻一样。
瞧老喻的家庭地位多低啊,抽根烟还得躲躲藏藏的。老婆一言不合离家出走,他还得顶着大太阳千里追妻把人哄回去。都老夫老妻了,还亲亲抱抱举高高,不嫌腻得慌?
在喻淮未来的设想里关于爱情这一块是空白的。但他觉得爱情吧,也就那么回事,枯燥生活的调味剂而已。他才不会为了另一个人患得患失,变成老喻那个卑微又不要脸的模样。
没谈过恋爱,喻淮对这方面的认知大多来源于想象。他没喜欢过别人,自然理解不了喻父与喻母之间那种羁绊。但有朝一日铁树开花,谁晓得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第13章 十三只桃花精 恋爱了吗
自那天见着时淼后,不管喻淮怎么解释,喻母都不信他俩只是单纯的住在一起,不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但凡喻淮一开口,喻母的死亡视线就移了过来,仿佛他是个哄骗小姑娘、事后还不肯负责任的渣男。
被喻母盯得心里发毛,喻淮不说话了。就是仅剩下的一点良心,让他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的时淼怀着那么一丁点的愧疚。好好的一朵花,就是被喻母看了一眼,就被迫与他绑在了一起。
时淼哪里知道喻淮在想什么,她对喻母的感官好,对方邀请她去逛街,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就是喻母太热情了,每回都要拉着她去专柜试衣服。而且花钱极其豪爽,这件、那件不要,其余全都包了起来。
营业员笑开了花,巴不得她们经常来光顾。时淼抱着被塞到自己怀里的大包小包时装与漂亮鞋子,迎着别人艳羡的目光,非常不好意思。
她跟喻母说自己有钱,可喻母不让她掏,非说这是她的乐趣。若是不让她花钱,就是不让她舒坦。听了这话后时淼哪还敢劝啊,回回出门就眼睁睁看着喻母使劲往她身上砸钱,几乎从头到脚用得到的物件全部换了新的。
光是最新款的包包就买了不下于三十个,夏装与秋装买了整整两大衣柜。还有什么水钻发夹、珍珠项链、翡翠手镯,凡是能想到的,喻母都包办了。
如今喻淮的衣帽间已经不是他的衣帽间了。以前放两人的衣物还有很大的剩余空间,将喻母买的那些装进去后,这房间明显拥挤了起来。绝大多数是时淼的新时装,喻淮那一个半衣柜的衣服夹杂在里边衬得格格不入。
看着塞满的衣帽间,又瞧了瞧客厅里多出来的许多绿植与毛绒小玩具,喻淮陷入了沉思。他头一回觉得自己买下的这三室一厅小了,在考虑要不要直接买幢别墅。
原先他一个人住,买别墅的话一来离公司太远,二来就是太空旷了。觉得没什么必要,才在离公司较近的公寓买了套房。现今他不是一个人了,家里还养着一只爱种花养绿植的桃花精,三室一厅不够她造的。
换个房子的念头在喻淮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就直接定下了。他让王特助去办这件事,条件合适的发照片过来。王特助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天就发过来近十张别墅区的布景图,还有各个角度拍摄的实景照片。
喻淮坐在靠近阳台的摇摇椅上,外边的阳光透过半遮的窗帘洒进客厅的地板上,屋子里开着冷气,温度刚刚好。半躺下的喻淮拿着手机,在这么惬意的环境中浏览着王特助传过来的照片。
看了不到一半,他感觉脸颊边忽然多了点点的热意。下意识偏头,撞见时淼黑得发亮的眼眸中。
女孩儿蹲在躺椅的一边,伸了脑袋过来看他手机上的别墅照片。与喻淮的目光撞上也没有退开,反而困惑地凝着他:“怎么不看了?”
“……”你说我怎么不看了?喻淮真想冲着小精怪的耳朵大吼,离太近了!你没发现我们俩的脸都要贴在一块儿了嘛,稍微动一动就要亲上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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