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作者:咬虫子的桃花
某条鱼人品不好,穿越数个世界,次次穿成傻子。他很憋屈,很郁闷,很痛苦,因为次次都要以傻子的智商去征服有病的各种霸主。膳吃什么?傻鱼听说这时节正好吃鱼,就鱼吧。霸主此话甚合我意,你喜欢那种方式吃鱼?傻鱼清蒸红烧水煮煎烤油炸.....主想不到你喜欢那么多....鱼咩?说吃鱼呢,姿势怎么乱入了?霸主鱼儿,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傻鱼.....应晋江世界和谐的号召,本文的攻为同一人。喜欢俺的坑,一定要记得收藏跳坑啊啊啊啊啊!计在周六(2017年3月4日)入V,当天掉落万字粗更。以后开启粗更模式,每天至少5000字更新,时间充足,就万更。希望大家支持。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第一节
“你本次治疗对象是xx世界公元xx年间的霸主晏怀安。他表面乃忠君爱国、一片赤诚为万民的摄政王,实际是庞大帝国背后的无冕之皇。他掌控一切,冷酷无情且多疑,对外向人展示的形象却是与他性格相反的温润仁慈。他声名远播庙堂、民间、江湖,万人称颂。不熟悉他的人,追捧他,崇敬他。了解他的人,畏惧他,服从他。他的病是多疑导致各种黑暗情绪滋生,时刻都可能崩坏而危害苍生。你需要用你的真诚感化他,让他改邪归正,心中长存爱……”
鄢鱼脑海里回荡着同事发布任务时一本正经的声音。他长叹一口气,终于从木然发呆中回神,爬起来认真工作。
这年头,一份高薪还能长不少见识的工作实在不容易找到。虽然看起来会有不少蛇精病出没,可看在毛爷爷的面上,鄢鱼只能一心一意拼搏了。
此次任务,他临时所占用的身体是个傻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因每个世界有规则保护,像他们这种不打招呼的偷渡者,是很不受待见的。一经发现,绝对先狂虐后抹杀。所以治疗师可不能仗着外来者的优势,为所欲为。一般而言,他们要坚持两个原则——第一,保证自己所占的角色人设不ooc;第二,一切发展符合逻辑。
如何用傻子的智商攻克一个腹黑狡诈的霸主……鄢鱼头疼加蛋疼,觉得这个矛盾的存在,实在不可理喻。
更别说,这个傻子的身份几乎没甚帮助——
与他同名同姓的鄢鱼,本非天生痴傻。
他父亲鄢智乃霸主的好友,身家虽不及后者,可也制霸一方,是个说一不二,跺一脚数万万人颤抖的存在。
他母亲在江湖美人榜上有名,排进前十,直逼第三,眼看再努力一把就要艳压第三,打入三强,未想邂逅真爱,心动不如行动,干脆利索地嫖了鄢智,然后风风光光嫁入鄢家。
当她大婚洞房那夜,暂不说多少痴男心碎,就说美人榜上她一夜之间,跌出前十!
大概嫁了的女人都是掉价的。她的美丽被鄢智用金屋珍藏,之后又传递给她儿子鄢鱼。
母亲给了鄢鱼美貌,父亲则给了他聪慧。容貌和智商两全其美,有子如鄢鱼,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娇妻爱子,富可敌国,煊赫门第,鄢智可谓人生赢家啊!
但就好像老天会妒忌红颜进而暗戳戳给她安排一个薄命,享用了太多福分的鄢家遭遇了一场神秘的灭门惨祸。命运的调戏,致命呀。
一夜之间,鄢家堡上下数百人,不论男女老少,除少主鄢鱼之外,包括堡主夫妇,都魂归西天。鄢家堡被一把大火烧得片瓦不留。
鄢鱼当时因淘气偷溜出堡玩耍,得知此消息时,七情俱伤,心痛之际,又被人偷袭,脑袋受损,所以成了傻子。
霸主晏怀安赶来,见此虽有心挽回,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力回天,只能尽绵薄之力,安慰好友在天之灵——他将鄢鱼收为自己的义子,带回王府照顾。
摄政王府水太深,苍蝇都没办法飞去尝尝别家茅坑里的屎尿是何滋味,更遑论痴傻儿童的生活状态被外人知晓。
晏怀安将他的冷漠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把鄢鱼安置在一处侧院,初时还能问上一两句,渐渐就抛到脑后。当然,往好了看,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事务繁忙,况且他还有当干爹的怪癖——
霸主家里有各种各样的义子义女,照他那种上下嘴皮一碰,便给人盖上‘晏怀安所收养的孩子’之戳儿的劲头,想来,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凑成一本百家姓。
儿女众多,亲生的却没有。晏怀安治下严厉,主子的威严深入人心,能被罩入他的羽翼下,事实上,不需要他嘘寒问暖,也没人不长眼敢来欺压鄢鱼。
让一个傻子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也算他的一种仁慈。
言归正传,当务之急,鄢鱼要接触到霸主。
王府各处守卫森严,没有晏怀安的传召,谁也不能去他跟前刷存在。照看鄢鱼的小厮从不因轻视他的智商而玩忽职守,每天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绝不让他走出院子去惊扰其他贵人。
鄢鱼很忧伤。这个秩序井然,固若金汤的王府,似乎让他的任务找不到突破口。
用一句煽情的话来说,他和霸主明明在同一个王府,却咫尺天涯。如同当年后宫里的王昭君,与渴慕美人的汉元帝明明在同一个皇宫中,但就是和亲之前没法相遇。
所以,鄢鱼决定冒着被规则发现的危险,采取非常手段。
每个治疗师都要配备一个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能的助手,在任务可兼容的前提下,向治疗室提供帮助。
在鄢鱼发出信号后十二个时辰内,助手金手指从房梁上跳下,没有客套寒暄,开门见山问:“腌鱼,有啥需要赶紧说!”
鄢鱼正坐在马桶上,被眼前这神出鬼没的人吓得菊花一紧,差点便秘。他拍拍胸口,没好气道:“老金,人不能工作太拼命,要不然会猝死!”
金手指身兼数为治疗师的助手,分|身乏术。他捏着鼻子道:“我靠,腌鱼你最近吃什么了,屎这么臭!”
“王府的伙食太好,吃一顿教人想第二顿。”鄢鱼气定神闲地放了一个焉儿屁,臭得助手几乎要呕吐的同时,他道,“要不要我给你留个鸡腿?”
“我不需要你给我发鸡腿!”金手指实在不想跟眼前没节操的人再多相处一分钟,“大爷,我叫你大爷行么?赶紧说你的要求吧!”
鄢鱼示意金手指附耳过来,然后如此这般一番,最拍拍金手指的狗头说:“去吧,别在这儿妨碍我擦屁股提裤子了!”
金手指翻白眼:“……你以为我想看你金针菇?”
鄢鱼淡淡道:“金针菇总比你的挖耳勺还好!”
金手指一抽皮带下一秒就想掏鸟证明他的是壮硕耐看超长耐用的大茄子。结果察觉有人来,他瞪了一眼嘴贱的鄢鱼,原地转一圈儿跟土行孙一样刷地钻入了土里。
鄢鱼提上裤子,出来就见小厮秦阳正张罗摆饭。
也不知霸主挑选婢女和小厮是不是都要看脸——秦阳人如其名,阳光美男,亲和力十足,甭管傻子如何胡闹,他都能好脾气地温柔哄人。
他见傻子鄢鱼裤腰带乱系,上面衣袍也有部分扎入裤子里,就过来细心地帮他整理好,然后微笑道:“鄢少爷,来,先净手。”
饭后秦阳要陪着鄢鱼睡觉。这是以前1.0版本的真傻子鄢鱼养成的恶习,非要人家与他同床共枕,否则就要大晚上做噩梦,哭爹喊娘。
美男在怀虽好,可2.0版本的鄢鱼不好那一口啊。再说他的计划可不能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俊小厮,于是他撒泼撵人,没成想如此简单的事,反而出人意料地显露点困难。
秦阳任鄢少爷打骂,等人累得坐在瓷墩儿上呼哧呼哧喘气,他神色如常,温柔道:“少爷,乖,睡前让小的服侍你沐浴。”
鄢鱼这才注意到秦阳看他的眼神不对。没有半点不耐和不屑,只有满满的……痴迷,眼底深处,仔细还能发现,有张狂乱舞强压的恐怖占有欲!
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人眼的两个窟窿就那么大点地方,装不下那么多的戏!脑补要有限,否则就是自己吓自己!
鄢鱼心中嘀咕完,干脆利索地将秦阳的态度归功于原主的脸太我见犹怜和霸主卓绝的御下功夫。
1.0版本的鄢鱼这些年最亲近的人,当属秦阳。他许多事都要有人从旁协助。比如,沐浴。
鄢少爷特别喜欢玩水。他住的院子里就配备有温泉浴池,这在财大气粗的王府并不罕见。为免他把自己弄成一条死鱼,沐浴时,秦阳都在场。
每当夜里1.0版本鄢鱼发脾气,秦阳祭出这一招,绝对瞬间能让傻子变得乖乖的。
不能崩人设的某条腌鱼,强装出一脸欣喜,被秦阳牵着手,引至浴池。然后婢子流水一般进进出出,捧来布巾、胰子、梳子、衣裤等物。
氤氲的水汽中,鄢鱼有些发愣。等到秦阳脱得只余下一条裤衩向他走来,他便愣不出来了。
常年练武的男人,宽肩窄腰,腹肌诱人。秦阳屏退其他婢子,只留下他和鄢鱼,然后款款上前,眉眼温柔地说:“少爷,怎么还不脱?”
那快溢出蜜的语音,成功地让鄢鱼浑身抖了抖。秦阳两三步贴近,抬手要服侍鄢鱼宽衣。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扔到旁边的架子上,轮到脱裤子遛鸟时,鄢鱼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资料。因痴傻,原主没有羞耻心,再加上无人教导他不能在人前袒露身体,所以此时此刻……
2.0版本的鄢鱼要装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于是,当某条鱼如煮鸡蛋一般被剥掉壳白生生立在秦阳眼前,后者眼里痴迷的戏,鄢鱼终于不得不正视了。
他心惊肉跳。秦阳却忽然一把将人捞起,极标准的公主抱,然后迈入浴池中。
鄢鱼惊呼一声,可没办法做其他动作。只因这是伺候他的秦阳本该做且做惯的事。
到水里后发展就更能挑战某条鱼的节操了。
秦阳要帮他搓澡。那略带茧子的手从他后脖子沿着脊柱往下摸,在他腰部打转,然后往下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肥嘟嘟的屁股……
鄢鱼终于憋不住一把将人推开。事实上,某条鱼只是一个嘴上爱耍流氓,内里却很保守的纯情小处男。
“少爷?”秦阳疑惑地看向少爷。
鄢鱼板着脸道:“你摸得我好痒!”
秦阳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笑着道歉:“我的错。”之后为补偿,他提议要不要做些好玩的游戏。
原主的资料里并没提会和秦阳在浴池里做游戏。但有一条提到,原主的心智只有几岁,还保持着孩子特有的好奇心。
鄢鱼只能眼露好奇地缩在角落,瞅着秦阳,示意他快说。
秦阳看着少爷圆润的白嫩嫩肩膀露在水面,锁骨在潾潾水光中诱惑无限,乌黑柔顺的长发散在水中,有几缕垂在胸前,配上黑濯石一般水润润的眸子,高挺精致的小鼻子下,花朵般柔嫩且饱满的嘴唇,那被热水熏红的脸蛋儿……
他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唾沫,脚下轻轻一蹬,靠近少爷后,双手撑在少爷头两侧的池壁上,低头用蛊惑的嗓音轻轻道:“少爷的年龄十六了,年龄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少爷尝尝滋味了……”
鄢鱼心中的小人表情瞬间崩裂,面上却要装作懵懂无知,伸手去捂耳朵,嚷着:“好痒……”
秦阳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同时另外一手没入水中,摸到胯|下,捉住那胆小纯洁的东西。
鄢鱼忍无可忍,伸手推人,却推不开。秦阳只当他初次不适应,嘴里柔柔地安慰:“等下就舒服了……”
麻蛋,以前听富贵人家的傻子为了禅传宗接代要被彪悍的女人上,为毛轮到他来装傻子,要被一个男人教如何用五指姑娘自给自足?
鄢鱼感到秦阳的手活儿的确非凡。脸憋得爆红,却又不能多做什么。资料里说了,原主这个傻子,凡是让他舒服的事,来者不拒!!!
秦阳欣赏着少爷不胜娇羞的模样,空余的一只手摸上少爷的脸,嘴里喃喃不断:“少爷,我爱你……”
爱你麻卖批!鄢鱼在心中咒骂,表面却要装作一副加入佳境的享受,为了更贴合情景,他还必须娇喘!!!
秦阳没想到少爷青涩的反应如此令人血气上涌,很快小秦阳也立起来向少爷致敬。
印在他眼眸里的少爷,如此可爱,体内积压已久的爱意汹涌。
他无法克制,也不想再克制,可眼前浮现王爷令人敬畏的身影,他只能按捺住,仅仅牵住少爷的手,想包裹住自己那胀痛的*,勉强纾解……
鄢鱼察觉秦阳更加胆大的念头,垂首眼中一厉,心道自己送上门的弱点,不捏爆它也对不起他装的傻子!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大概谁都没想到,最终结局是出乎人意料又殊途同归——
某条鱼的狠心一捏,秦阳猝不及防遭此攻击,痛得龇牙咧嘴,手上动作更是发挥失常,冷不丁一用力痛得鄢鱼当场嚎了一声。
那一夜,两声前后响起的蛋碎声在二人心中久久不绝,扩散出惨痛的阴影。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第二节
昨夜摄政王府走水了。一场大火已燎原之势,把王府烧了三分之一。晏怀安震怒。府中一时紧张气氛密布,底下人谁也不敢大喘气。
藏玉院一向挂在张管事名下,在点清损失后,他才得知该院子的主子鄢少爷不见了的踪影。
秦阳失职被问责。张管事战战兢兢将信息上达王爷。晏怀安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阅览着一份奏折,闻言头也不抬地淡淡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烧坏了也要捡到几块骨头。”
张管事诺诺退出。望着明晃晃的日头,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无论面对王爷多少次,他总无法克制住心底的敬畏。
掘地三尺的寻找,在令人禁不住猜测傻子鄢鱼是不是被烧成灰时,人被找到了。
原来走水那夜,鄢鱼惊恐之中,趁乱跑出藏玉院,钻入了不远处的花园,躲在假山里,不凑巧触发一处机关,然后掉落入一处废弃已久半毁的地道中。
巧合还是其他什么,某条鱼成功引起了霸主的注意。
鄢鱼很快被他的义父晏怀安召见。
时值春日,芳菲灿烂。在繁华地段的摄政王府,就算被大火吞噬部分,余下完好的亭台楼阁仍旧能肆意地炫耀出霸主的权势。
靠近水榭时,老远便瞧见里面晃动的人影。也不知错觉作怪怎么地,霸主的气势在暖融融的春日,竟携带着一股寒气扩散开去……
鄢鱼打了个抖,心中一凛,抖擞精神时刻准备爆发演技,誓要将一个受到惊吓害怕不已的傻子刻画得入木三分。
结果,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那般的神展开——
才踏入水榭,还未来得及偷睃一眼,只觉后衣领被人拎住,下一刻天旋地转,紧接着和冰凉的湖水亲密接触,咕嘟嘟的水泡泡欢快地围着某条腌鱼。
大吃一惊的鄢鱼手忙脚乱地狗刨,电光火石之间,他发现一个华服男子闲闲靠在围栏上,眸光寒凉似冰雪,神色淡漠似看惯生死,一派从容的无情冷漠,教人只一眼,心底会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冰刺。
不愧是霸主。试探人出其不意,可惜他鄢鱼也是有职业素养的。
原主会凫水,不过因为脑壳不好使,惊慌之下,很容易翻肚皮成死鱼。
少年被灌了几口水,呛得满脸难受。求救是本能。他眼里盛满恐惧惊惶,一只手向水榭里的人虚弱地伸着,仰着头惊恐哀求地喊道:“救救我——”
晏怀安示意随侍身侧的亲卫将人捞起来。鄢鱼一上岸,被风一撩,开始接连不断地打喷嚏。
他这幅模样,连话都无法说完整,何谈问话。晏怀安教人去取来一整套干净衣物和一颗驱寒丸。
“鄢少爷,请换衣。”捧着木盘的小厮机械道。鄢鱼立马傻了。眼下四面漏风见光,还有人围观,这是要他众目睽睽中坦胸露乳亮蛋?
既然要扮傻子,就要敢于牺牲。鄢鱼坐在地上,抱膝缩成一团,怯怯望了一眼衣裤,瑟瑟地不动。
晏怀安:“帮他换。”
霸主的三个字将某条鱼逼上了当众换衣的羞耻之路。偏偏霸主丝毫不能体谅别人,观赏中,他对身侧的谋士冯远道说:“是个漂亮的孩子。本王所有义子中还就数他模样最好。”
此话……细思极恐。
显然对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的言行已司空见惯,冯远道点头附和,嘴角都不见半点抽搐。
连番遭受磨难的鄢鱼在吃下驱寒丸,终于能被审问。
晏怀安见他低着头不敢看他,就命令道:“小鱼,抬起头。”
傻子常常按本能行事,其中就有趋利避害。鄢鱼不敢不抬头。他眼里含着两泡泪,看向霸主——
晏怀安的容貌,他是看过文字描述的。全凭想象勾勒出的霸主,一对上真人,立刻凸显出他想象力的贫乏。
说他剑眉星目,不恰当,因为英武和正直的眉眼搁在他脸上,画风不符。说他雪肤红唇,只能描绘出他给人的惊艳之感,实际上他是没有半分妖娆和阴柔女气的。
这个男人有一张完美的脸和令人着魔的气质。
他的神情已没方才所见的冷漠无情,只有温润和蔼,就连看人的眼神,似乎都融入了春日的温暖缱绻。
矛盾又和谐的一个人,只看表面,会觉得他十分好相与。
晏怀安见傻子看着他发愣,将手中的茶杯搁置一旁,又唤了一声:“小鱼。”
一不小心酝酿了太多眼泪,无法包住,哗啦一声沿着脸蛋儿滚落,决定赠霸主一个别致称谓的鄢鱼,调整‘疯力’和‘傻度’,冲着霸主叫道:“娘——”
正喝茶的冯远道喷掉一口茶。
晏怀安不愧是晏怀安。他神情不变,仿佛鄢鱼这会儿摇身一变成一只八爪鱼,他也不会意思意思地显露一点惊讶。
鄢鱼干脆冲过去抱霸主的大腿,口里配音:“娘——”
亲卫不是吃干饭的,手脚极快地阻拦了某条鱼。
鄢鱼放飞自我,冲着霸主伸出双手,眼泪鼻涕齐飞,似哭似笑地不断大喊:“娘——娘——鱼儿要抱抱——”
冯远道脑内不禁冒出一幕:丰神俊朗、威武不凡的摄政王抱小孩一般抱着个十六岁的大傻子。他强忍下笑意,对王爷道:“这孩子真有趣。”
喜当娘的摄政王却觉得无趣。正准备挥手叫人把这聒噪的傻子送去其他完好的院子安置,某条鱼要加戏了。
特意委托金手指顶着被规则发现的风险放了一把大火,不就为见一面霸主,然后泼他一桶狗血?
鄢鱼在侍卫手里大力挣扎,嘶吼着要娘抱抱,然后一块玉佩从他胸口跳出来,在所有人面前晃荡几下,成功摁下暂停键——
晏怀安道:“慢着。”
亲卫停下拖人的动作,只见晏怀安走近,两指拈起那玉佩,细细看了一会儿,问:“小鱼,这是谁给你的?”
鄢鱼只管叫娘。
晏怀安被塞了一耳朵‘娘’,冷不丁伸手掐住义子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对,他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响起:“谁送你的?”
鄢鱼感受了一把霸主可怕的眼神杀。他哽咽了一声,茫然中忽地歇斯底里,伸手去抓玉佩,嘴里吼道:“还给我——还给我——怀玉哥哥——”
怀玉。冯远道一听这名字脸色一变。摄政王有个已故胞弟,大名正好叫晏怀玉。
晏怀安双手拢在袖中,盯住痴痴傻傻的义子,眼里全是审视。
怀玉死前,曾言他喜欢上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对方年岁不大,十分淘气,却令他着迷一见钟情。当时怀玉面上有易容,碍于各种原因不好显露真容,所以他把晏怀安亲手雕琢的一对玉佩中的一个送给那孩子,作为日后相认的凭证。
只是没想,晏怀玉英年早逝,来不及去追求他的爱。
作为兄长的晏怀安对弟弟喜欢男人的事实,一点也不诧异。怀玉死时拉着兄长的手,央求他去照看那孩子。
可惜,他根据弟弟的描述,去鄢家堡周围的府州县并没找到那孩子。
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鄢鱼。
晏怀安的疑心并未消减半分。他把鄢鱼留在自己的青云院里,对外称孩子受了惊吓,缠着义父寻求安慰,他瞧着可怜就把人留下了。
磕磕绊绊总算与霸主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某条鱼心中长吁一口气——
不容易啊。幸亏他叫金手指去搜罗晏怀玉赠出去有特殊含义的玉佩,否则这么朵高岭之花,他猴年马月才能靠近啊!
霸主只爱吃傻鱼[快穿] 第三节
当演技经受霸主火眼金睛的残酷考验,鄢鱼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
不定时的试探和无孔不入的监视,青云院里暗中不知藏有多少隐卫,好似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
寻常人处在此种环境,怕是早就神经衰弱了。可晏怀安不同。他泰然自若,并不觉有*被窥探的冒犯和亵渎,仿佛他身边所有隐卫与他已成为一体,是他延伸出去的触角,一旦感知危险,便立刻扼杀。
鄢鱼怕露马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横竖那日水榭里的几番试探,众人都曾亲眼所见他受惊过度,因此缘由生病卧床,也教人比较信服。
摄政王府中不乏杏林名手,装病极有可能被拆穿,未免画蛇添足,须得弄假成真——托助手老金优秀的职业素养,一管小小的药剂入口,立竿见影,鄢鱼病得让所有大夫束手无策。每人都能说出一种病由并开出药方,却没有一个见效。
晏怀安见此光景,淡淡道:“平日只言如何能耐,未曾想区区一小疾,尔等便如此不中用,王府不养酒囊饭袋,本王再宽限三日,如若再无良策,还请各位另寻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