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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醉的福蝶
“娘娘,殿下的脾气秉性不都承自于您。”
赵嬷嬷这番话,瞬间点醒了皇后,她喃喃自语道:“那这孩子该会有多倔...”
长春宫外,阿呦手持一盏明灯,旁边站着连烈锦,她仰头望天,被烛火映照的侧脸落入高璟奚眼中。
月色被雪色衬托得更加皎洁,高璟奚眼神微动,内心生出熟悉的感觉,她摇摇头暗骂自己,怎么会觉得连烈锦跟观邪有相似之处。一个是国公府的贵女,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连烈锦,宴会结束你不回驸马府,在这干嘛?”
今夜的天气十分寒冷,连烈锦刚朝空中呼出一口白气,就冷不丁听见高璟奚明显不悦的声音,她轻轻掸去肩上的落雪,将手中的伞撑开,沉声道:“公主,下雪了,臣来接您回家。”
没想到连烈锦会说出这么暖心的话,高璟奚一时不防,撞进了对面这人的眼里。然而,那双盛满风霜的眼睛,流着比风雪还冷的凉意。
这人明明刚才在宴席上,大出风头。现在怎么又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趁高璟奚发愣的时候,连烈锦上前与她并排,低声说:“公主,这还是在皇宫,您肯定不想传出与驸马不和的消息吧。”
阿呦也在一旁悄悄地道:“殿下,是皇后娘娘吩咐驸马陪您回公主府的。”
风雪越发大了,阿呦持着烛火走在前面。高璟奚腹部隐隐作痛,那疼痛渐渐剧烈起来,再加上刺骨的寒风,更让她疼得冷汗淋漓。
为公主撑伞的连烈锦率先发现了高璟奚的不对劲,她迅速将失力的高璟奚打横抱起。好在她们三人已经出了宫门,马车就在几步之外。
马车内已经燃上了取暖的炭盆,连烈锦让阿呦拿来小铜炉,让高璟奚抱着。
风雪越来越大,马车艰难地在雪中前行,高璟奚此时已经疼得满身薄汗,花瓣般的嘴唇也失了血色,连烈锦悄悄搭上她的脉,心下悚然一惊,问道:
“阿呦,公主最近可是在吃什么药?”
阿呦正在替高璟奚擦汗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顿了顿,才低低地回道:“驸马,公主她前些日子受了重伤,为了养伤,所以一直有喝御医开的汤药。前些日子,还有人送来了一味丸药。”
“御医可检查过丸药?”
“王御医检查过。”
“是吗?”连烈锦的声音沉了下去,隐没在阴影里的脸显得有一丝阴沉,“拿丸药我看看。”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恭敬在外面说已经到府,连烈锦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高璟奚便下了车,进到公主府直接往那一晚的婚房走去。
将高璟奚安置在床上,连烈锦高声让阿呦将丸药拿来。待阿呦出去,她从袖中拿出银针,银针入穴,高璟奚终于没有那么痛苦,慢慢安静下来。
“驸马,丸药拿来了。”
连烈锦接过药瓶,倒出一粒在手上,放在鼻子前细细嗅闻。如果她没有判断错的话,这并不是什么疗伤圣药,而是会使人上瘾的药物。
自己怎么也算星药门的大夫兼炼药师,坐拥全大陆最大的药房,竟然有人滥用早已被销毁的禁药,她必须得查清楚,维护行业名誉。
她转头看向高璟奚,汗湿的发贴在女人额上,在朦胧的烛光下,女人的脸映照出一种脆弱易碎的美感。
“你家公主是受了什么伤?需要用到这种药?”
还不等阿呦答话,高璟奚冷淡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可言说的脆弱,“与驸马无关吧。”
“那可不一定,”连烈锦嘴角一歪,状似轻浮地笑说:“万一公主和微臣成亲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陛下说不定会迁怒于我,或许还会让我陪葬。”
“驸马!您怎么可以这样说!”阿呦急得一跺脚,就差冲上去捂住连烈锦的嘴。
“想要保住你家公主的命,这瓶药,”连烈锦将瓶子倒过来,药丸都洒在了地上,她用脚碾碎,“用我开的方子,吃上三日,药到病除。”
“哼,想不到驸马还懂医术。”高璟奚抱着锦被嘲讽,等她看见连烈锦把药丸都踩碎后,顿时心中横生怒气,“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药你也敢动!”
“殿下,”连烈锦拔高了声调,“不过是一副于人无益的药丸,用星辰之力包裹后,使人察觉不出其毒性,您倒也不必如此动怒。如果您要是不想活了,就把这药当糖吃吧,咱们绝对不拦着。”
她话还没说完,高璟奚突然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冲到了连烈锦面前一把将药瓶拿了回去。
气力之大,指甲不觉刮破了连烈锦的小指。
一旁的阿呦几乎傻在原地,那药似乎是观邪大夫送与公主的,她万万没想到,驸马会直接将药毁掉。
要知道,本朝驸马惹怒了公主而遭到治罪的例子并不是没有,最严重的还有被流放至死的。
然而,阿呦这边战战兢兢,那两人却像熄灭的炉火一般不再说话了。
屋外的冷风劲透窗纸,连烈锦起身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过纸笔,挥手写下一串长长的药方,再轻轻一吹,墨迹尽干。“阿呦,去抓药吧,一日三次,内服煎汤。诊费三金,请付现钱,不收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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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诗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和与尔同销万古愁都出自古诗《将进酒·君不见》—李白(唐)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原来驸马是个自热抱抱熊
阿呦接过药方一看,上面字迹清秀干净,颇有飘逸潇洒之感。可是这驸马怎么还向公主要钱呢?
“阿呦,给她钱。”
阿呦看公主驸马似乎并无争斗之势,只好退了出去,准备金子去了。
关门声响,连烈锦再一回头,脸色苍白的高璟奚一脸不忿地看着她,冷哼几声,“驸马好手段,本宫的婢女现在都只听你的指挥了。”
“非也,非也。微臣倒认为,阿呦这是关心则乱。”
“连烈锦,你到底是什么人!”高璟奚眯着眼睛盯着她,“素闻连家三女,体弱多病、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一无是处,连最基本的观星入道都做不到...”
连烈锦放声大笑,好一会才止住,“殿下,伟大滋生嫉妒,嫉妒滋生谎言。微臣虽不及伟大,但尚可称为惊才绝艳。”
连家人一向韬光养晦,从未有过锋芒毕露之时,深知过刚易折、过犹不及之理,可连烈锦偏偏并非如此,高璟奚本就疲累,再加上发怒损耗元气,她虽已觉困倦,仍勉力发问,“驸马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屋里的地龙渐渐旺了起来,浓浓的暖意包裹住两人,高璟奚觉得自己在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连烈锦回了句:
“殿下,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半夜,驸马府再次燃起了灯烛,小萝卜打着哈欠在书桌旁磨墨,不时用手背擦干眼角的泪花,“烈烈,大晚上你不和公主睡觉,跑回来打搅我干嘛!”
“嘘,你小声点,这边除了你我,都是皇家的人。”连烈锦赶忙放下毛笔,捂住小萝卜的嘴,“还有你乱说什么呢,我可没和那公主睡觉。”
连烈锦又想起了大婚那日的香艳画面,她连忙大力摇头,企图把画面晃出去。明明自己奉行深藏功与名的原则,怎么就是不想被那七公主看低了呢?
这样不好,不好。
小萝卜仰头看向连烈锦,一脸地不解:“七公主不是天下绝色嘛,你天天和她在一起能不动心?”
连烈锦再次搁下笔,皱紧了眉毛,“首先我可没和她天天在一起,再说她脾气阴晴不定,谁喜欢她谁倒霉。”
“是吗?我看你的脾气才是古里古怪,而且每次去见公主的时候,你的心情可是好上天了。”小萝卜轻声嘀咕了两句,见连烈锦没听见,她便暗暗咧嘴笑了起来。
“你在写信给师姐?让我看看你都写些什么,”小萝卜凑过去看了两眼,“你这人好没情趣,翻来覆去就是师姐敬上,身体可好、多穿衣服。”
“你吵什么吵,”连烈锦不悦地瞥了眼小萝卜,沉下眼眸,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一粒药丸,“公主殿下差点服用仙人粉所制得的药丸,师傅云游四海去了,我必须写信告诉师姐。”
看着黑乎乎的药丸,小萝卜瞪大眼睛惊讶道:“仙人粉怎么还会出现?我记得师祖早就销毁了全部仙人粉树,不可能再有啊。这东西出现,又要引起一片腥风血雨啊。”
“是啊,关于这一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公主殿下不愿告诉我,她是怎么受的伤,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药丸。”
“你哄哄不就得了,凭你的手段和脸蛋,跟公主服个软,再睡一觉,啥事能不成?”
“嘿,你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小小年纪,思想不健康。”连烈锦将药丸和信装好,无奈地递给小萝卜,“寄回青越山。”
她吹熄了烛火,又悄悄潜回公主府。
卧房里,高璟奚拥着被子睡得很沉。连烈锦脱去外袍,站在炭盆旁烘烤一会,去了寒气,双手撑在床头,一个神龙摆尾,越过高璟奚,睡到了床里面。
第二天早上,高璟奚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醒来时被窝里还是暖暖的,不像平日,她都蜷缩成一团,浑身冰凉。
过了一会,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只因她自己跟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都巴在连烈锦身上,那人的体温便全然传到了自己这来。
一时之间,高璟奚白皙的脸就红了个通透、身体僵硬,完全忘了追究连烈锦的爬床之责。她轻轻将手从连烈锦身上移开,一面祈祷这人千万别醒过来,一面又忍不住回想起新婚之夜时的情形。
她恍惚间记得,最后她们二人也是这么睡着了,暖暖的热气萦绕在四周,身边人平稳的呼吸更有催眠作用...
在高璟奚发愣时,连烈锦也悄悄睁开了一条眼缝。她明明记得,昨夜自己是平躺着睡着的。怎么会,怎么会侧着身子还搂住了高璟奚。
不行,她得悄悄躺平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所以连烈锦也在慢慢地移开自己的右手。
她们两人各自收回各自的手,向着相反的方向移去,终于在半空中尴尬地相会。
二人同时瞪大双眼,注视着对方。
连烈锦:“装作若无其事.jpg”
“哈哈,殿下,醒得挺早啊。”
“本宫一向起得早,习惯了。”高璟奚极力控制住表情,迅速收回手,躺平了之后才应声。
空气突然地安静,她们两人平躺在床上,活像两具千年僵尸。
这时,阿呦提着食盒进来,见二人都醒来了,笑着说:“殿下、驸马,阿呦以为你们二位要睡到午膳时候呢。皇后娘娘赐下了上好的酥酪,你们快起来用一些吧。”
原来已经接近午膳时分,想起刚才和高璟奚打招呼的话,连烈锦只感觉更加尴尬了。
但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二人洗漱完毕坐在桌上吃酥酪的时候,都还各自红着脸,互相不说话。
用完午膳,高璟奚一人来到书房,从暗格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幅画卷。
画卷中人身着黑衣,戴着半边面具,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巴。
阿呦端着一碗羹汤进来,看见自家公主又在痴痴地看那幅画,不禁摇摇头,“殿下,驸马开的方子,已经拿给王御医看过了。御医说实乃上等良方,劝公主按医嘱服药。”
高璟奚将画卷收起,明艳的俏脸上似笑非笑,“是吗?看来本宫的驸马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她将情绪敛去,正色道:“阿呦,把青州的奏折找出来,本宫要再审阅一番。”
“殿下,刚才您便没吃多少,好歹喝下这碗汤,”阿呦把汤放在桌上,见高璟奚神色凝重,只好从一叠书册中找出相应的奏折,递给公主,“殿下,这是秋日里的折子了。怎么今日想再看一次?”
“半年前青州洪涝,母皇派本宫前去治水,最后定下修渠大计,乃至河道规划,一并归于本宫筹划。”
“殿下,兴修水利,功在千秋。陛下这是器重您。”
“功在千秋?”高璟奚从书桌站起,三千青丝如瀑,从肩上滑落,“若出了岔子,本宫便成了千古罪人。”
“您是说,大皇子殿下会从中作梗?”
“大皇兄还不够格,五皇姐或许是想和本宫斗上一把。”高璟奚负手而立,静静看着书柜里的卷册。
“啊?殿下,五皇女就是大皇子手下的一条狗,他能掀起什么风浪啊?”
“看吧,连你都这么觉得,”高璟奚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拿起一页信纸撕开,“本宫的五皇姐才是大能人啊。”
“好了,殿下,您今儿必须喝下这汤。一会还有药送来,您都得喝掉。”阿呦将汤碗端起,她实在是心疼自家公主,“驸马说还会重新制一剂丸药,这样吃药便不那么苦了。”
想起连烈锦那张清冷的脸,高璟奚顿时把汤喝下,重重地放下碗,又坐回书桌那看起书来。
另一头,连烈锦一个人在公主府里逛了起来。虽然隆冬,但府内仍有花草盛开,称不上是姹紫嫣红开遍,倒也有红绿之色添香。
转过几个回廊,本以为走到头了,眼前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下,水流上浮冰片片,清溪泻雪,美不胜收。不远处的桥上有一凉亭,如飞鸟展翅,气势万千。
天空中飞来一只灰鸽,稳稳地落在连烈锦肩上,鸽子的爪子上绑着一封密信。
明明她昨夜才发信回青越山,绝不可能今天下午就收到回信,除非师姐有事找她。
想到这里,她将信纸迅速展开,定睛看去:
“观邪师妹,见字如晤。众人平安,勿念。”
这不寻常,她不过离开青越山三月而已,师姐明知她是去做什么,又怎么会发一封如此奇怪的信件来。
再加上高璟奚竟然差点服用那让人成瘾的禁药,她不得不怀疑星药门的情况。
只是眼下,她并没有外出离开的理由。高璟奚表面不在意她,但并不代表这位狐狸性子的公主会纵容她随意离开。
几日后,一年一度的诗文大会在皇家的大力支持下举办。官家子弟、文人墨客,风流权贵全都慕高璟奚之名赶来,与往年不同的是大皇子高护与五皇女高清,竟然也来凑了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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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烈锦:“尬得我,同手同脚抠出一座公主府。”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珍珠翡翠白玉汤
因此,长雍的大街小巷突然多出了许多外地赶来的学子,才子佳人一相逢,四处彩带飘香、欢声笑语,似乎驱赶走了冬日里的寂寥。
驸马府里,小萝卜闯进连烈锦的房间,一叠声大喊:“起床了!睡什么午觉啊,今天好像是这里的花灯节,街上好热闹。我们在青越山从来没过过节呀。”
昨天熬夜给高璟奚制作药丸,连烈锦勉强睁开眼睛:“你这个山里人,花灯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生意人搞出来骗钱的节日。”
“说的跟你不是生意人似的。”小萝卜拼命把连烈锦拉起来,“走吧,我还没逛过长雍城。”
无奈之下,连烈锦起床穿上一身袖口绣着金线的黑衣,腰间挂着墨玉,一副翩翩少年的打扮。
等两人磨磨蹭蹭准备好,本来还算明亮的冬日下午,已经日落西斜。
华灯初上的街道果然热闹非凡,小贩沿街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小萝卜兴奋异常,见到糖人买了几个,炸糕买了一袋,各色小风车、风筝、脸谱面具更是挑了一堆。
不消半个时辰,带出来的钱就花了个七七八八。
然而,随着夜晚的来临,街上的人不减反增,甚至有些拥挤不堪。
“我们去前面天元居看烟花表演吧,还有一炷香就要开始了。”小萝卜掂掂手里的银子,“还有一两,刚好够门票费。”
连烈锦笑笑,“走吧,难得见到你这么开心。”
天元居一共有六层,最上层的视野极好,各个方位都能俯瞰整个长雍城。
她们刚坐下,小二就上了一壶好酒和几样下酒菜。
或许是连烈锦的外貌太过惹眼,好几桌的姑娘都不断偷偷地看她,其中不乏大胆的姑娘,直接过来打听连烈锦的姓名。
“这是我孩子!”连烈锦指指小萝卜,为了避免麻烦,她一向拿小萝卜当挡箭牌。
见那姑娘失落地离去,小萝卜不满地说:“你就会占我便宜,这碗桂花雪燕圆子全是我的了,你不准吃。”
结果小萝卜半天也没听见连烈锦的回话,她咽下嘴里的圆子,发现连烈锦竟然站起来,呆呆地看向一个方向,眼神专注。
这时,五颜六色的烟花突然在天空中绽放,无数光华打在连烈锦身上,却让她显得有些,有些落寞。
小萝卜从没见过连烈锦这样的表情,顺着这人的视线望去。只见到一个女子曼妙的背影,那女子穿着暗红色羽纱面的长锦衣,尽显清雅高华。
光是一个背影便如此风华绝代,不知那女子正面又有多么倾城。
“喂,”小萝卜捅捅连烈锦,“可别看上人家了,你可是七公主的人。而且你没看见那么多公子小姐围在人家身边嘛。”
连烈锦垂眸沉声道:“那就是七公主。”
“哇,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你艳福不浅啊。”
“我们走,”连烈锦一把抓住小萝卜,就往楼梯间走去。
“别别啊,诶,我的风筝!我的汤圆!”
“下次再买。”见小萝卜引起了一阵骚动,担心被高璟奚发现,连烈锦一使力将小萝卜夹在身侧,急忙下了楼。
偏偏,高璟奚似乎心有所感,回过身来,却单单只看见了一袭黑衣和一张如冰似月的清冷侧脸。
那一刹那,她有些失态地从座位上站起,心里默默念道:“观邪...”
同桌几位俊美的公子小姐,忙询问:“殿下,怎么了吗?”
高璟奚摇摇头,心里自嘲怎么可能是观邪,自己明明都不知道她的长相。
“无碍,看烟花吧。”
陈羽微微一笑:“今日能与连大姐姐,二哥、还有公主殿下,同赏烟花,实在是陈羽的荣幸。”
“出门在外,不必拘礼。能与几位未来的朝廷栋梁,喝酒谈天,才是人生乐事。”高璟奚迅速敛去了全部情绪,彷佛刚才失态的人并不是她,“两天后的诗文大会,你们都要好好表现。”
几人忙从座位上站起,躬身,“必将全力以赴,不负殿下的期望。”
“看看,又来了。不要如此在意身份之别。”
高璟奚恰到好处的轻笑,如同多年的陈酿般醉人,几人心口均是一热,恨不得现在就为公主上刀山下火海。
只有在一边侍立的阿呦,发现了自家公主的心不在焉,高璟奚手里的小银勺几次拿起又放下,碗里的甜汤始终还是跟刚端上一样,只是没了热气。
另一头,刚刚出了天元居的连烈锦刚把小萝卜放下,这孩子立马闹了起来:“我只吃了一口桂花雪燕圆子,你要把我饿死吗?”
天空的烟花绽放得越发绚烂,连烈锦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六楼,好一会儿才敷衍道:“回去吃,我下厨。”
“不行,我就是要在外面吃。”小萝卜狐疑地看着连烈锦,眼珠转了一圈,“不就是见到七公主和别人一起过节嘛,你这就受不了了?”
小萝卜的脾气很倔,她还是个孤儿的时候,被人冤枉偷了东西,几乎快被打死也不道歉。连烈锦摸到了身上仅剩的几十个铜板,忽略了小萝卜后半段话,直接走到即将收摊的菜摊旁,“老板,剩下的豆腐和萝卜白菜,我全都要了。”
买了菜,借了锅。连烈锦拉上小萝卜往河边走去,顺便找了个避风处。
“去捡点稻草和小树枝,给你煮锅珍珠翡翠白玉汤。”
“恕我直言,有锅没火。”
将萝卜白菜豆腐放在原地,连烈锦四下一望,烟花放完后,街上突然多了许多叫卖花灯的人,甚至还有一些写诗、猜字谜送灯的活动,“等我带火回来。”
小萝卜呸了一声,“怕老婆的东西。”就往树林里走去。
回到主街上,连烈锦扯了扯衣服,直奔一个写诗得花灯的摊位前。
这家的花灯做得十分精美,在一众的花灯中脱颖而出。因此,很多年轻的姑娘三三两两聚在摊位前,或写诗、或结伴。
“各位公子小姐,老朽不才,只有扎花灯这一门手艺,却又偏爱那诗词歌赋。想要赢得这盏最大最好的凤凰花灯,便写出最好的诗来。”
“老板,写诗简单,只是不知以何为题?”
“就以我的花灯为题,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
从摊位前的桌上,拿过纸笔,连烈锦没有犹豫直接把穿越前背过的诗写了出来: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那摊主见连烈锦,几乎没有思考便一挥而就,料想不会是什么好诗。
随意接过一看,他顿感震撼,“这这这,真是你写的?”
连烈锦还记挂着自己的萝卜和白菜,稍稍扯扯自己的衣服,“老板不是看见了嘛。”
“老朽以为这盏凤凰花灯,理当属于阁下。”
摊主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有人不满,“老板,你才看了一首诗,就定了魁首,还有何公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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