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宿槿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14节
驾马的车夫和下人似乎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面对持着长刀和斧头的人也吓得直哆嗦。
时容的马车里跳下了一个小厮,捧了一袋银子,瑟瑟发抖地想要交给那群人:“这是我们家老爷给你们的,我们家老爷也就回家祭祖,也没带多少值钱东西。”
“抛过来!”那为首的彪形大汉说道。
小厮将银子抛了过去,却抛到了地上,他吓得后退了两步。
那劫匪捡起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就这么点,你们是打发要饭的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请这位壮士还不要口出狂言,这点钱也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想来给各位壮士打打牙祭也是够了。”时容的声音在马车内想起。
时以锦也听出时容似乎想同这群人讲道理,但时以锦知道这一招应该是行不通的。
“放屁!老子听不懂,我看你这马车也不错,看这马车上挂的香囊,也是有钱人才能用的,骗谁呢?有钱给钱,没钱就把你们这群人一起绑了。”
“你!欺人太甚!”
时以锦听到了时容咬牙切齿的声音,她偷偷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打量了外面的情况。
劫匪的人数并不算多,大约十人,不过各个都身强体壮,看起来孔武有力,他们这边护院带的不多,估计真正能打的也就一个莫泽明。
让他以一敌十,似乎也有点困难。
莫泽明还是下了马车:“几位壮士,你看我们再加点如何?”
说着也抛出了一个荷包,那人将荷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几个金元宝,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既然你们拿得出手,看你年纪,应该家中也是有钱,不妨就跟我们去寨里坐坐。”
莫泽明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似乎也束手无策,邱宁大概担心莫泽明迟迟未归,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在丫鬟焦急地阻拦声中,还是下了马车。
“哟,你们这里还有小美人,看来更适合去我们寨里喝碗酒。”那人摸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莫泽明将邱宁护在身后,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上了腰间的佩剑,为首的那人和其他劫匪也看清了莫泽明的小动作,也都立刻变了脸色。
情况似乎变得一触即发。
小秋也一脸紧张地拽着时以锦的衣袖:“小姐,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时以锦也看出面前这些劫匪,不只是求财,而是根本没有打算留活口,看这架势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
就当时以锦还在凝思是否有办法破局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
劫匪似乎也听到了远处的动静,脸上却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看来送死的人又多了些。”
莫泽明将身后的邱宁推了一把:“快走!”
说完,莫泽明就同面前的人动起手来:“放马过来!”
时以锦见邱宁被莫泽明退的还呆愣在原地:“你快上马车!快过来!”
邱宁这才回过神来,稍微走了两步,时以锦见状此时也顾不得伪装那些千金小姐的礼仪,蹲在车辕上将一把拉住了邱宁的衣领,想要将她往车上拖。
“让开!”
此时,随着一声呵斥,一匹白色的马匹与邱宁擦肩而过,两匹棕色的马匹也紧跟其后。
几人来到劫匪面前,翻身下马,动作一气呵成,立刻加入了战局。
时以锦见邱宁吓得不轻,还没太大反应,拽也拽不动,也只能让她呆立在马车之下。
她向邱宁看着的地方望去,发现打动的人群里有位姑娘梳着利落的高马尾,随着那人的动作,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画眉。
另两人就是宋陌竹和杨昼。
时以锦知道杨昼出手利落,以为他会些皮毛功夫,今日一见,她才发现她的认知出现了偏差,看来司刑处的人才还真是深藏不露。
那群劫匪大多用的短兵器,还没近宋陌竹的身,就被宋陌竹一剑一个伤口。
那些人气急,发了狠,想要一同宋陌竹,这些人的攻击就仿若春风细雨,丝毫不能伤得宋陌竹分毫,反倒是宋陌竹提剑就往这人脖子抹去。
时以锦下意识地偏过了头,也遮住了邱宁的眼睛,仿佛那鲜血就要喷涌到她们眼前。
就在此时,一位一直躲在一旁看着情形的大汉,见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马车前的战局,借着马车的掩护,偷偷摸摸地溜到了时以锦的马车边。
看着站在车外的邱宁,举起斧子就要砍去。
时以锦在这人斧子举起时,想都没想扑在了邱宁身上。
“宁儿!”远处也传来了莫泽明撕心裂肺的吼声。
第17章 山匪劫案(二) 宋陌竹见时以锦似乎被……
时以锦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就扑了上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等她抬头一看,就发现一柄长剑没过了那人的身体,那人还维持着要举斧的姿势,却双腿一软,直接摔到在地。
邱宁一抬头,见到如此景象,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时以锦强压住体内翻涌的恶心感,勉励跳下马车接住了昏过去的邱宁。
莫泽明急匆匆一刀完结了面前的劫匪,立刻跑了过来,从时以锦手中接过了邱宁,将邱宁打横抱起回到马车上。
宋陌竹也走了过来,将刚才掷过来的剑从那人身上抽了出来:“你没事吧?”
时以锦面对宋陌竹的提问,却没再忍住,跑到了树边干呕了起来,在马车上因为一路颠簸,时以锦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能吐的也只有胃中的酸水。
小秋赶忙去马车上取水,想要给时以锦漱口,宋陌竹见时以锦似乎被吓得不轻,递了块帕子给她。
他转身走到了被杨昼捆住了的山匪首领面前:“杨堃,你作恶许久,还是给我们走一趟。”
“呸!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都随你便。”杨堃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显然不将宋陌竹放在眼里。
“杀你?你还不配脏了我们头儿的手。”杨昼从后面踹了一脚杨堃。
杨堃吐出了几口血沫,还想要破口大骂,却被画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布条塞住了嘴巴,嘴里含混不清地发出了“唔唔”的挣扎声。
时容这才下了车,发现周围已是一片狼藉:“多谢宋大人替我们解围。”
“若是时大人不介意,就请时大人借我们一辆马车押解犯人。”宋陌竹毫不介意地开了口。
“这是自然,”时容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样,让以锦去同邱宁姑娘同坐,这样可好?”
时以锦一过来就听到这句话,想着按照现在邱宁的情况,她就算去坐,莫泽明估计也会以邱宁需要安静休息拒绝。
“若是时姑娘不介意,不妨与我同坐一骑。”画眉四下看看,刚才也看到了邱宁的状况。
“这……是否不太方便……不妨我们一家人挤一挤。”时容似乎觉得情况也有些难堪。
“时叔,司刑处的人既然需要马车,那我就骑一匹马,正好麻烦以锦照顾一下宁儿。”莫泽明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正好缓解了现在的尴尬。
时以锦也是吐到发晕,就将其他事情抛到脑后,脚步虚浮地往后一辆马车上走去。
上了马车,时以锦这才发现邱宁已经醒了,时以锦见邱宁身边自有丫鬟照顾,冲她点了点头,就将头靠在小秋的肩膀上开始闭目养神。
杨昼和画眉押着杨堃在马车上,时容也下了马车改骑了马。
莫泽明刚一上马,就一骑绝尘地说要先到辟城,先去知会宗族一声,让他们先请好大夫为邱宁看看。
时容看着莫泽明离去的背影,轻轻叹气,微微摇了摇头,这年轻人终究是莽撞了些。
“不知宋大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时容虽感谢宋陌竹的出手相救,但对宋陌竹离开都城,出现在前往辟城的方向,多少感到些意外。
“我与辟城知县高然是多年好友,他近日有个案子一直悬而未决,正巧过年,就走这一遭。不知时大人是……”
“我也是回乡省亲,我们与莫家也是同乡,正巧我要回去,莫大人就让我带着小辈一同回去。”
宋陌竹倒是没想到时家和莫家还有这一层渊源在里面。
他回头看向最后一辆马车,每次见到时以锦,似乎总是很费帕子。
马车上的时以锦一开始打算闭目养神,却在马车的颠簸下,渐渐昏睡了过去。
她睡醒之后,才发现她似乎枕着小秋的肩膀睡了很久,她想伸手给小秋揉揉肩,却被小秋及时地按住了手。
她看到小秋向她示意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正在莫家的马车上,也就收了手。
邱宁从脸色看来,也是神思倦怠,没有打算和时以锦搭话的打算,目光也一直停留在窗帘上。
时以锦也乐得轻松,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看,发现时容和宋陌竹正坐在马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似乎相处得很是和谐。
她也发现他们一行人也已经算是出了山林,也没有之前那么人迹罕至。
没过多久,时以锦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辟城的城墙和城门,门口的守卫看到马车,将他们拦下盘问了一番,看过了文牒,也就将他们放行了。
一进城门,莫泽明就骑着马飞奔到了他们面前,要为他们引路。
宋陌竹见状,也就向时容一行人辞行,带着杨堃往衙门而去。
马车在辟城中绕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停在了时府门口,时以锦下车也知道为何直接停在了时府门口,再过一条街就是莫府的位置。
还真是挺近的。
莫泽明急不可耐地带着邱宁就回了莫府,时容也没多说些什么。
就在时以锦还在打量两家之间的距离,以为衣着华贵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回来了,回来就好。”那老妇人拉过时容的手拍了拍。
“还不快叫奶奶。”李如在一旁拉着圆圆,催促她叫人。
时以锦这才知道面前这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就是时容的娘亲,也是她的奶奶。
“奶奶。”圆圆和时以锦先后叫了人。
老夫人乐得脸上的皱褶都挤做了一团,让身后的嬷嬷分别给了时以锦和圆圆一人一个荷包。
“压岁钱,讨个彩头,”老夫人担心两个小的不收,先将她们的话给堵了回去,“别站门口吹风了,赶紧进去坐。”
时以锦进了厅堂,这才发现还有一人长得同时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这才知道时容原来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同时,她也见到了她的婶婶还有堂弟。
下人给她们几位都沏了茶,看样子是要长谈一番。
正当其他几人准备寒暄,时容抢先开了口:“娘,我们途中遇了山匪,若是可以不妨让我们先休整一下,再闲话一二。”
老夫人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你们可有伤着哪里?可有大碍?”
“以锦大概被吓着了,其他一切都好。”
“那就去请个大夫瞧瞧,让府里的下人先带你们到住所去。”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15节
时以锦来到小院,这才发现这里装饰与都城也未差太多,唯一有区别的也不过是这里的房间,一进门就是饭桌,用珠帘将卧房与外间隔断。
时以锦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卧在了床上,不过床上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等到小秋给她塞了个汤婆子,她才觉得人回过劲来。
没多久,她就有睡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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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陌竹等人来到了辟城的县衙。
守在门口的衙役,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杨堃,想都没想就飞奔进去找县令高然。
高然扶着乌纱帽急急匆匆跑了出来,等看到杨堃也是喜形于色,他们县衙多次派兵围剿,都因这杨堃狡兔三窟,无奈地放虎归山。
他再看向押着杨堃的人,发现有一丝眼熟。
等视线移到宋陌竹,更是哈哈大笑,大跨步向前给了宋陌竹一个拥抱。
“宋兄,许久不见了,这一见面就送我一份这么大的礼,让我高某如何是好?”高然拍着宋陌竹的背说道。
一旁的画眉和杨昼对视了一眼,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对他们头儿这么放肆,但也没从他们头儿眼中看出不耐烦的神色。
宋陌竹毫不客气地说:“少贫,还不将人压进去。”
高然这才放开了宋陌竹,对着衙役说道:“宋大人说话还没听见吗?都赶紧的。”
衙役这才一拥而上,将杨堃往县衙里押。
“走走走,我们进去,这外面着实太冷。”高然边说边将宋陌竹往里拽。
等到了后院的厅堂,下人给他们奉上了热茶,高然立刻将热茶捧在掌心,呷了一口茶:“这大冷天还是喝杯热茶最为惬意。”
杨昼和画眉看着这知县都皱了皱眉,他们都知道高然是宋陌竹的同窗,却没想到这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寻常知县的样子,或者可以说是有点混不吝。
高然喝完茶,也没对着宋陌竹,反倒对着画眉和杨昼说道:“你们就是这人手下吧,在他们手下做事也是为难你们了,他从以前这样,冷言冷语,可不好受吧。”
画眉和杨昼也不知道如何接口,只能看宋陌竹的眼色,想要看看是不是要敷衍高然两句。
“你话很多。”宋陌竹对高然说道。
“碰到旧友,不说话叙旧那还有什么意思?”高然脸皮也是厚,对宋陌竹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你不说案子,我就回都城了。”宋陌竹作势要起身离开。
高然知道宋陌竹不会真走,还是急忙起身拦住了他:“别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宋陌竹这才坐回了位子上,画眉和杨昼刚想要起身,又重新坐了回去。
提到案子,高然这才眉头紧锁,神秘兮兮地说:“大过年说这话也挺不吉利的,但现在这辟城各家闹鬼。”
第18章 魑魅魍魉(一) “不是辟城人士,是时……
辟城自高然上任以来,处处是百姓和乐,虽不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水平,但也是没有任何重大事件发生。
平日里府衙里处理的无非就是张家的狗咬伤了李家的鸡,诸如此类家长里短的事情。
而杨堃也是从其他地方流窜到辟城作案,他们的地方也一直不算辟城的地界,但作为官员面对来往辟城的百姓也不能放任这山匪不管,也让高然头痛了好一阵子。
最让他挂心的却是近两个月来,大街小巷流传开的流言蜚语。
从八十老妇到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他们辟城闹鬼的事情。
起初,高然听到这谣言也是勃然大怒,下令彻查造谣的人,结果却没想到真的不断有人来报案,说是在夜晚看到一名白衣女子从家中飘过。
来报案的人,从屠夫到辟城富商都有,高然为了这件人心惶惶的事情,亲力亲为地去各个发现女鬼的现场查看,却没有在现场看到任何痕迹。
过了几天之后,也没人来报案,这件事就偃旗息鼓了一阵子,百姓也开始逐渐淡忘了这件事。高然也以为只是有人闹了恶作剧,就将这件事搁置到了一旁,全心全意地准备起了他在辟城这一年来的功绩,准备上书监察。
可就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正当他伏案疾书的时候,却听到房外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响动,他没在意,以为是有猫从房顶窜了过去。
他重新低头开始写字的时候,却用余光看到似乎一个人影从他门前飘过。
他再抬头,却发现门上糊的窗户纸只倒映着微晃的烛火,一切都照常。
正当他再准备低头的时候,他这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个剪影从他的门前飘过。
他只怔愣了一瞬,立刻拿起烛台开门,想要追过去,却连鬼影都没有捕捉到,他看到的只有三两只鸟从庭院中的树中飞了出来,风吹动着树,枝丫轻晃。
第二天,他下令将全府上下搜查一遍,却一无所获,他这才书信一封,将这件事怪事告诉了好友宋陌竹。
“事情就是这样。”高然将所有的事情都娓娓道来。
这件事听得杨昼和画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杨昼不由好奇:“你当初追出去的话,你都不害怕的吗?”
“哪顾得上那些,还不是要把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找出来,看看他是什么目的,”高然说话顿了顿,“在县衙见了那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这世上本无鬼,都是人心中有鬼。”
宋陌竹赞同般地点了点头。
“事情反正先告诉你们了,要破案的话,具体的就明日再说吧,今日你们就好好休息,一路跑过来也累了。”高然还算人道,没有司刑处的人一来,就压榨他们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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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以锦醒过来,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
她扬声问小秋:“小秋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戌时过了一刻了。”
时以锦这才想起现在是冬天,昼短夜长,倒是她睡得忘了时辰,不过也没见人来催。
她这才发现,小秋坐在桌旁借着烛火在绣荷包,食盒也被放到了炭火盆旁,看来是借着炭火的热度来保温。
“前面可是有人来请我们用晚食?”时以锦慢吞吞地起了身,开始穿衣。
“没有,”小秋放下了手里的绣活,走到床边帮时以锦穿衣服,“差不多黄昏的时候,下人就把食盒送来了,说小姐你们舟车劳顿,就不用特地一起去用餐了。还说食盒放着,他们一早来收。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嘱咐小姐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时以锦听到小秋的话,系带的手顿了顿:“他们可说了原因?”
“我问了那送饭的丫鬟,但她眼神闪烁,什么都没说。不过我之前天快黑的时候,替小姐去打水的时候,听到井边的下人说了什么闹鬼之类的。不过,我一过去,她们就噤了声。”小秋将她看到和听到的,尽全数转告给了时以锦。
时以锦也猜到了大概是最近有鬼神传说的事情,可能闹得时家上下人心惶惶:“既然他们这么说,我们也就不要出门了,省得犯了人家的忌讳。”
虽然时以锦心中不相信有鬼神这一类事情的存在,但还是决定入乡随俗,免得冲撞了时家人。
小秋替时以锦将衣角抚平了一些:“小姐,我刚才忘了说,下人还说了,明日中午一家同去望香楼,为你们接风洗尘。”
“嗯,我知道了。”时以锦淡淡应下,觉得应该是时家人避免夜晚出门,这才将接风宴订在了中午。
今天一路的奔波,确实让时以锦伤了神,她胡乱地塞了两口饭,就又重新回到了梦想中。
一夜无梦。
时以锦再起来,这才觉得神清气爽。
她草草用过了朝食,就坐在梳妆台前,让小秋为她梳妆打扮。这么说来,她还是第一次穿过来之后,第一次去到外面的酒楼吃饭,也不免期待起究竟能吃到如何的珍馐美馔。
一行人的马车停在了望香楼的门前,其余的人似乎先到了,已经进了包间。时以锦在最后下了车,抬头看着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闪闪光芒的牌匾。
“咦?什么辟城有这等美人,我却没见过?”
高然看向不远处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姑娘的轮廓显得格外的柔和,更是在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更是显得肤白颊红,显得格外通透,眉毛细长,朱唇轻启,似乎在对身旁的丫鬟说些什么。
黑色的长发有两缕顺着脸颊垂在身前,随着步伐头上的银步摇还在轻轻晃动。
那姑娘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朝这个方向瞧来,高然更是觉得这姑娘的眉目前宛如一汪泉水,清澈见底。
高然就见那姑娘朝他们这边走了两步,他“刷”地一下打开了折扇摇了摇。
“没想到这么巧。”时以锦开了口,在这里看司刑处众人也显得意外。
“都说这望香楼的菜是辟城一绝,既然来了,总是要尝个鲜。”画眉见高然似是看时以锦看呆了,他们头儿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寒暄的人,只能拉了拉杨昼的衣袖。
杨昼立刻接了口:“对,我们就是来吃饭的,听说这里的黄豆猪脚汤也是一绝。”
高然见面前的姑娘,看起来很好相处:“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辟城的知县,我叫高然,我和宋大人是多年好友。”
“高大人,幸会。”时以锦表面不显,内心却在暗自腹诽,没想到这冰块似的宋陌竹,还能有朋友。
小秋见这几人寒暄起来没完没了,焦急地看了看楼上的窗户,还是轻声附在时以锦耳边说了:“小姐,您再不上去会显得失礼的。”
时以锦想了想,向这几人告了辞,这才进了酒楼,往包间里去。
高然见其他人似乎与这位姑娘十分熟悉,立刻来了兴致,一边晃着手里的扇子一边追问道:“你们和这姑娘怎么认识的?她是哪家的姑娘?你们怎么会认识辟城的姑娘的?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不是辟城人士,是时家大小姐。”宋陌竹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看着高然手里的扇子碍眼,从他手里抽过了那把扇子合了起来。
高然略一思索:“哦,我知道了,是礼部尚书时容的千金,怪不得我没见过。但你们怎么认识的?”
面对高然的穷追不舍,宋陌竹只是瞥了高然一眼,跨过门槛往酒楼里走去。
“哎!你还没回答我问题,”高然立刻追了上去,“还有把扇子还我。”
宋陌竹将扇子往后一抛,扇子稳稳地落在了高然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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