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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上位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子楼
虽热这样想着,可是等到了收发室,在拿起电话的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有些百味杂陈,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我突然意识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姜雨薇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这样陌生了,收拾了一下心情,虽然名知道电话的那头就是姜雨薇,但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客客气气的对着话筒说了一声:“喂,你好。”
“是……武常思吗?”
姜雨薇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轻柔,只不过听上去有几分憔悴。
我“嗯”了一声,然后道:“是姜雨薇啊,怎么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姜雨薇幽幽道:“武常思,你是不是认为,我只在有事的时候才会找到你,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怎么会。”
我笑了笑,有些自嘲道:“我只是一个穷山僻壤的小副乡长,自己这一米三分地上的事还没摆弄明白,我还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很清楚,所以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这么说,就代表你还在生气。”
姜雨薇轻声道:“崔哲那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就算是真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也不会做出借用你名声这么下三滥的事情来,还有,我和崔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你误会了。”
我叹了一口气,平静道:“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哲那么一挑拨,我的确是有点生气,但后来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了,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事本来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说实话,如果要是早知道你提前来上班,还在记者站暂时先工作的话,我也会提前想办法通知你的,毕竟当初你也帮了我不是,我还没有谢你呢。”
我指的是当初姚援朝和刘文才陷害我的时候,薛翰林领着调查组来,现在想来,虽然当时为了剪除周泽明的羽翼,他偏袒了我,但不可日否认的是,薛翰林也亲口承认了,他在来之前,实际上是有姜雨薇打过招呼的。
“你都知道了?”
姜雨薇的语气带着了几分惊讶,不过却很快带着几分失落的语气道:“可是我还是不喜欢这样,就好像是你欠我一份人情,然后就这样还给我了一样。”
我笑了笑,道:“那你可就理解错了,都是亲同学,还都在湘云,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要是说人情,那就有些见外了。”
“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简单的定义成同学了么?”
电话那头的姜雨薇同样笑了笑,只不过我听得出来,有点心酸和勉强的意味,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姜雨薇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武常思,你还欠我一顿饭。”
“嗯?”我愣了一下,感觉有点跟不上姜雨薇的思维。
“我说,你还欠我一顿饭。”
姜雨薇又重复了一变,然后语气中就多了几分狡猾道:“不是你说的要请我吃饭,怎么,想赖账不成?”
“怎么会,一顿饭而已。”
我豪爽道:“湘云县的饭馆,你随便挑。”
“真的?那我可得好好选选了,可不能便宜了你,怎么着也得让你大出血一回。”姜雨薇有些俏皮道。
我呵呵一笑,道:“行,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再去县里的时候找你。”
“你这一阵,都很忙么?”姜雨薇轻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道:“这一阵要开一个乡大会,过一阵还要去一趟海宁,坎杖子要发展核桃种植,品种都是在海宁农业大学买的,得过去商量一下具体细节签署合作协议,另外灾后重建的工作也有点紧,现在乡亲们还住在帐篷里呢。”
“你可真是够忙的。”
姜雨薇犹豫了一下,有些关切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另外,你……你也要多注意点身体,别累坏了。”
“嗯,谢谢。”
我道了一声谢,等挂断电话之后,我却站在那半天没有动地方,说实话,我有点搞不明白姜雨薇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在我解释他和崔哲的关系,又像是打了一棒之后捧着一把红枣安抚我,总之一会难过一会失落,一会俏皮又一会开心,我也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既然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等我走出收发室,发现周元鹏还在外面站着,我突然心中一动,其实原本在确定刘晓玲不适合在会务落实的时候监视王勇,我就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但看到周元鹏,我突然觉得,其实他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首先很明确一点,周元鹏对王勇是很记恨的,毕竟当初王勇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打人不打脸,我就不相信一个快二十的大小伙子没有自尊心,只不过是畏惧王勇在乡政府大院的地位,他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另外一点,自从我来之后,尤其是从我主持工作开始,周元鹏都对我殷勤备至,这其中的含义并不难懂,很明显,他是把自己能转正的希望都押在了我身上,所以我让他去抓一个他本来就怨恨的人的把柄,这样一举两得是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周元鹏见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顿时有些慌了,解释说他站在外面并不是在偷听我的电话,而是守在这里,不让人冒失的进去。
我满意的笑了笑,周元鹏其实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够机灵,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总会让人觉得他的解释合情合理。
“小周,你来。”
我摊开手掌冲他勾了勾手,然后就走回了办公室,等他进屋后,我从里面把门关上,这才给他倒了一杯水,用一种关怀下属的语气道:“小周,你来乡政府大院几年了?”
“两……两年了。”
周元鹏明显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水杯,目光很隐晦的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我猜他可能也知道我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找他,说话就有些磕磕巴巴,而且看得出来,他也有点紧张。
“两年了啊,总这么干临时工,也不是个事啊。”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挣那点钱够花么?说起来我这个当领导也是失职,一直都对你们这些人的家庭情况不了解,你结婚了吗。”
“哪有哪有,武乡长您是干大事的人,哪能面面俱到。”
周元鹏赶紧摆了摆手,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道:“工资……勉强够花,只不过我这岁数摆在这,要是想结婚的话,没有正式工作,又没有多少钱,就有点困难了。”
我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在农村如果不上学的话,结婚一般都比较早,通常十八九的都有孩子了,而周元鹏虽然在乡政府大院只是个临时工,但到底还是能比常人开阔一些眼界,差一点的家庭他瞧不上,但好一些的家庭人家又瞧不起他,这就是一个很尴尬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境地。
“嗯,我看你平时也挺勤快,工作也很积极努力,等有空的时候我跟张书记建议一下,咱们这大院里很多像你一样的人都很不错,是不是应该跟组织上沟通一下,解决一下待遇问题。”
我笑道:“这样大家伙才更有干劲干好工作嘛,你说是不是?”
“真的?那可真是太谢谢武乡长您了。”
周元鹏赶紧站起身来,一脸激动道:“请武乡长放心,有您这句话,不管我能不能转正,我肯定都会更加努力的做好本职工作。”
“这是应该的,张书记也说过,咱们选人用人,首先必须的一条就是口碑好,能力强,咱们不能让塌实肯干的人寒了心。”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对了,说起工作,我还有件事需要交代给你。”
“武乡长,有事您就说,我保证给您干得好好的。”周元鹏赶紧拍着胸脯表态。
“是这样,之前张书记跟我商量了一下,准备近期开一个乡大会,规模挺大,会务的事我交给王书记了,到时候由你们政府办具体负责,王书记他岁数大了,跑腿什么的,你多勤快点,也多上点心,尤其是账目的什么的,一定要细心,要是弄出什么误会,你们可就是对领导不负责任了,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我看了周元鹏一眼,若有所指道:“另外就是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我知道自从上次王书记误会你之后,你心里就有点芥蒂,但他好歹是个领导,有的时候难免会犯一些错误,你不要往心里去。”
“武乡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次会务工作落实到位,保证大会圆满,顺利。”
周元鹏的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笑了笑道:“那武乡长,您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我回去看着电话。”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等他走后,我的表情却阴沉了下来。
这个周元鹏比我想的要机灵,他不仅猜到我叫他来的目的,而且临走的时候还隐晦的告诉我让我放心,他今天没来过这里,即便被王勇发现了,他也不会把我出卖的。
想到这一层,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乡政府大院一个小小的临时工尚且有此心机,那么其他那些或多或少都有些权力的人呢?





平民上位笔记 第41章 醍醐灌顶
张鹤城和我本想着在开完乡大会之后再去海宁,但计划没有变化快,我刚回到坎杖子没几天,薛翰林就又来了,一听说我和张鹤城要把山上现有的果树砍掉卖了,给移栽的核桃树腾出地方,他二话不说就拍板那些树他全要了,反正给灾民盖房子也需要木材,张鹤城说大大方方的,虽然是就地取材,但还是按预算的价格给。
我和张鹤城顿时大喜过望,要知道这次拨款中木材的预算款可不仅仅是成本那么简单,他不仅包含着中间商倒卖的加价,还有运输的费用也算在其中,现在他把这部分款项也加在里头一起都给了,等于是乡亲们平白又捞着不少实惠。
不过这样一来我和张鹤城一直担心的问题就迎刃而解,张鹤城亲自出马,把下面的村支书和村长都叫来开了一个会,折中了一下,按照各村上交的木材量把款项统一打到村财务,然后再由村委会发到乡亲们手中,这样一来这些村干部也能从中捞到点甜头。
等这些村干部喜滋滋的回去之后,下面就掀起了一股轰轰烈烈的砍树热潮,我和张鹤城一合计,离定的乡大会日期还有小半个月,反正土地的问题解决了,会务的事交给了王勇,至于我们两个在会上的发言材料,都是各自心中有数,既然没什么事,两个人就踏上了前往海宁的火车。
但这一次坐火车我就没有了第一次时候的新鲜感,车厢内空气不好先不说,一坐还就是十几个小时,要不是有张鹤城可以没事聊聊天,我估计这一路我得无聊死,不过既然是聊天,话题自然离不开乡里的发展,也就不可避免的谈到了乡里的干部,可出乎意料的是,张鹤城第一个说的干部并不是王勇,也不是张忠杰,而是财政所的所长许东升。
“许东升?我听说他喜欢打点小麻将,每年都输不少钱,我觉得既然是搞财务,选人用人还是要慎重点好。”
我看了张鹤城一眼,既然是他问,我就没有必要隐瞒,然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人事这块归你管,我只是提个建议,不过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他来了?”
“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因为我感觉咱俩私底下谈起财务问题的时候,你对他似乎有些不待见,你年轻气盛,看待问题总不可避免的有些片面化,但存在即合理,让他当财政所长,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张鹤城乐呵呵的笑道:“咱们县财政局的局长也姓许,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有亲戚?难怪了。”我一点就透,顿时明白过来。
在体制内部,权力核心的体现,无非就是一个管人,一个管钱,如果说在党务部门,组织部稳坐一把交椅的话,那么在政府这头,财政局更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别看县财政局的局长只是个正科级,但却掌管着全区的财政大权,涉及到全县各个部门的财政经费和预算,绝对是各个部门领导一把手巴结的对象。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拿黄子浩来说,他林业局这一年招待经费加上办公经费是五万块钱的话,如果和财政局长处不好关系,人家就给三万,那林业局这一年的日子就紧巴了,连带着内部的人员福利都受影响。
当然,林业局有上级划拨的各项扶持资金,黄子浩会办事的话也不指望着财政局的那几个钱,但如果换成没什么经济来源的群团部门的话,财政局长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乡政府的财政虽然是属于自收自支,但在很多涉及到资金问题上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要和财政局打交道,所以许东升任这个财政所长,如果说是那位财政局长说了话的原因,那么乡政府也愿意送这个顺水人情。
“所以说啊,你别看咱们县部门这么多,人也这么多,但其实里面很多东西都是盘根错节和利益交换,就是再不起眼的人,他背后可能也有你惹不起的靠山,就拿许东升来说,虽然有些瑕疵,但你也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鹤城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你还年轻,有些事眼里揉不得沙子,但做官的境界就是多种花少栽刺,因为官场风云变幻,谁也不可能掌握那玄妙的变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一个最简单但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道理,不得罪人的时候,尽可能的就不要树敌,也许今天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保不准三五年后你就落在人家的手里,再退一万步讲,将来你有了子女,上学,工作,就没有求人的时候么,你的子女就没有可能在人家手下混么?”
听了张鹤城一席话,我这才如梦初醒,的确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我的棱角还是过于锋利了一些,说白了,在官场上讲究的是一个左右逢源,张鹤城这是再给我提醒,要我在不关乎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对很多人很多事还是不要太过吹毛求疵为好。
“张书记,您接着说。”
我欠了欠身,顿时感觉精神不少,赶紧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俗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鹤城好歹是比我早混了二三十年的官场,论见识和为人处事,都是我望尘莫及的,难得有这么一个学习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
“呵呵,常思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么?”
我摇了摇头,张鹤城就笑了笑道:“你啊,是个当官的好苗子,脑瓜灵,鬼点子又多,就是有些年轻气盛,但你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所以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得罪一些不相干的人。”
我有些惭愧的点点头,其实鲜活的例子就摆在我身边,周元鹏之所以答应去王勇那里做卧底,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答应帮他转正,但如不过不是王勇当初给了他一巴掌的话,这事说什么周元鹏也不会答应的。
“当然了,我跟你说这些,虽说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欣赏你,但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张鹤城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我前头说了,你很年轻,在官场这个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先别说你的成就能不能超过我,就说二十年后我退休了,你还正处于壮年,指不定我人走茶凉了,有些事就得去找你,到时候念在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的份上,你说不定还能帮我一把。”
“瞧您说的,谁对我好我心里明白,我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能干出点睚眦必报的事,但忘恩负义的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我赶紧摆了摆手,认真道:“再说,就冲您的为人,又怎么会人走茶凉。”
“那可说不准啊。”
张鹤城摇了摇头,然后就不肯说话了,只是望着车窗外,眼神也有些飘忽,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他这副样子,也赶紧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平心而论,张鹤城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官场上的潜规则,我的确受益匪浅,也认识到了很多自身存在的不足,不过对于张鹤城为什么好端端的跟我说这些,我就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能跟我说这些话,张鹤城是对我掏心窝子那有点夸张,但至少是发自肺腑。
我想了想,最后归结为这是张鹤城为人处事的一种方式。
在体制内,有三种人,一种是损人不利己,这种人是笨人,很少。
第二种人,是损人利己,这就很正常,因为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往往都是这样,这种人占绝大多数。
第三种人,是利人利己,这算是好人,可是却少得可怜,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人的眼光独到,也非常长远,基本上不会落井下石,做的都是锦上添花,所以虽然得的利益相对少一些,但细水长流,基本都会善始善终。
很明显,张鹤城就是这种人,所以对于他,我不仅心存感激,同时也很庆幸。
我不敢想象,如果张鹤城是和姚援朝刘文才一样的人,我会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也会在耳熏目染之下,慢慢的近墨者黑,这样我就算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但也只能是守得住底线,目光短浅,只会拘泥于这一个小小的乡里,想再进一步,几乎是难上加难。
不过经过张鹤城这么一点拨,我倒是豁然开朗,对于未来的发展和规划又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很明显,现在无论是薛翰林还是蔡公民都对我印象不错,又有“十大杰出青年”这块招牌,我只要不犯什么错误,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再把发展核桃种植这项工作做好,让坎杖子甩掉贫困乡的帽子,这些资本足以让我在仕途上再一个台阶。
不过想法终究还是想法,有些时候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我跟张鹤城刚一到海宁农业大学,谢春龄就告诉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十八万,校领导说少了点……他不同意。”
谢春龄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愧疚和无奈……




平民上位笔记 第42章 又生波折
“不是已经签署了意向书吗,怎么又变卦了?”
在谢春龄的办公室里,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我和张鹤城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些不解,因为一般情况下,只要签署了意向书,基本上事就是定下来了,如果其中一方反悔,那损害的可不只是诚信,还有声誉,所以我们两个压根就没想到海宁农业大学这样一所高等学校会办出这种掉价的事来。
“唉,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
谢春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最开始的时候,听说你们是坎杖子这个贫困乡,为了脱贫致富办好事,我就自作主张给了你们一个成本价,平常这都是各个学院自己的事,校里一般不会过问,可是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副校长亲自找我谈了这事,而且态度很坚决,就说这钱少,我们也是左右为难啊。”
听谢春龄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问题并不是出在学院这头,抛开人家是否真的好心给了我们优惠价不说,现在是副校长那里出了岔子,不过让人疑惑的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突然插上一手,我看了一眼同样不明所以的张鹤城,然后冲他努力努嘴,意思是你是书记,你做主。
张贺臣沉吟了一下,这才笑了笑道:“老教授,您别着急,这么着,您先跟我们说说,校里说多少钱肯卖,我们回招待所以后,也好打个电话跟县里汇报一下,看看领导怎么说。”
“这个……领导的意思,是……是要二十二万。”
谢春龄有些结结巴巴,我猜他是怕我们误会,又急急忙忙补充道:“这完全是那位副校长的意思,我一个搞科研的,对那些身外之物真没有什么概念,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想便宜点卖给你们。”
“老教授,您不用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看谢春龄一把年纪了还涨红了脸解释,也帮着张鹤城安慰他,其实我也看得出来,这位老教授的行事作风和为人都很正派,要是一万两万我和张鹤城基本就可以做主了,不管怎么说这么大一笔买卖,让人家收个本钱的确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这一张嘴就比原价高了两成多,我们两个还真不敢拍板。
从满脸愧色的老教授那里打听了一下这位副校长的基本情况,我跟张鹤城就回到了招待所,一进门我就问他怎么办,其实我也听得出来,张鹤城只是嘴上说说,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跟领导打电话说这个事的。
县政府大院目前的派系斗争波云诡谲,尤其是正值两方在轮胎厂搬迁改造项目上进行关键博弈这个敏感时期,虽然我还没有被摆上明面,但张鹤城身为蔡公民的亲信嫡系可是人尽皆知的,这样一来,就是再小的事都会被对手无限放大,更何况这已经是县里上会都定完的,这个时候再说十八万拿不下来,只会被人诟病缺乏能力。
“有点难办啊,跟县里汇报是肯定行不通的,起码暂时不行。”
张鹤城按了按太阳穴,显得也很头疼,看了我一眼,道:“你小子不是总能想出些鬼点子,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我还真有些想法,只不过张鹤城毕竟是书记,我总不能一上来就说我想怎本办吧。
张鹤城人老成精,一看我这副样子就明白过来,笑骂道:“好你个武常思,在这拿话等我呢,说吧,你又有什么招?”
一说正事,我就收敛了嬉皮笑脸,正色道:“我觉得咱们在这光想也没有用,其实谢春龄也说了,他们学院这头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关键就在这位副校长这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让谢春龄出面,把这位副校长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咱们先摸摸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不行的话,就打听一下他有什么喜好,咱们俩也好对症下药,张书记,你觉得呢?”
“就目前这情况来看,这倒是个办法。”
张鹤城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补充道:“既然这样,咱们俩也不能小气,要找就找个上档次的大饭店,这样才能显得对人家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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