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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作者:苏鎏

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梦境
永宁元年的冬天,京城的雪比往年下得晚了些。腊八那日才下了第一场鹅毛大雪,漫天雪花很快将院落铺上了一层雪白。
寒风裹挟着雪沫不停地打在屋檐下的牌匾之上,却始终钻不进屋内分毫。
与屋外逼人的寒气截然不同,屋内暖意正盛,除开屋子本身有的地龙外,屋角处还摆了几盆兽金炭,正微微冒着腥红的光。
丫鬟手忙脚乱地找出伤药,疾步走到床边开口道:“姑娘先擦点药吧……”
话没说完眼泪就翻滚了下来,喃喃道,“摄政王下手怎么这般重……”
话没说完旁边一个着白衫的丫头便轻咳一声,拿过她手里的瓷瓶搁到一边,又端起碗药递给了床上的人:“要不姑娘还是先喝药吧,王爷刚刚让人送来的。”
拔步床上一片凌乱,年轻女子衣衫散乱地坐在床上,眼神迷茫。她身上的亵衣破了大半,丝丝缕缕挂在身上,露出软嫩的香肩来。
肩膀处的皮肤原是极白,此刻那上面却布满了连片的红痕,哪怕是未经人世的小丫鬟,看到这些红痕也能猜到昨夜这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情/事。
男人下手不轻,像是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直将个惹人怜爱的绝色美人折腾地失了颜色。
女子许是想到了昨夜的荒唐与旖旎,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抬手去接药碗时眉头微皱,像是身上哪里抽疼了一下。
白衫丫头便轻声问:“姑娘是不是伤着哪里了?”
是伤着了,只是那地方没法儿对人言说,哪怕是自小侍候自己长大的贴身大丫鬟,她也说不出口。
她没开口,只虚弱地摇摇头,看了眼碗里青黑色的药汁直皱眉,却又不敢不喝。
这是……避子汤?
她一咬牙一闭眼便喝了下去。
药汁极苦,甫一入喉女子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单身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却不料手一软身子一晃,另一只手上的青瓷药碗随之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紧接着她便什么也看不清了,只听得两个丫鬟接连惊叫,瞬间扑到了自己身上。
朦胧的视线又慢慢清晰起来,这一回却不是在那精致的小跨院内,漫天雪景慢慢消散,面前出现了一座亭台。
男人身着玄狐大氅负手而立,偶尔有雪花被风吹进亭内落在他身上,他挺拔的身形也不曾有任何变化,一直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走了过来,他才微微偏头,只露出小半张侧脸来。
“如何?”
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听不真切,也分辨不出内里的情绪。来的是个着靛蓝夹袄的丫鬟,快步上前在男子身后约莫五尺距离停了下来,蹲下行礼并回话:“回王爷,她喝了药,已然……救不回来了。”
一阵劲风袭来,将满天的雪吹得七零八落,完全遮挡了眼前的视线。
-
阮筝从梦中惊醒,身子微微一僵,正要开口叫人却发现,自己正斜倚在暖阁内的贵妃榻上,手边落着才刚绣了没几针的丝帕。
外头春日正浓,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直照得人浑身暖意融融,又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惫懒。
贴身大丫鬟青黛托着件新做的绛色掐金丝仙鹤并松竹袄裙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开口便是一声轻柔的姑娘。
阮筝平日里最喜欢听青黛这么叫她,今儿一听这话却浑身打了个激灵。明明外面日头正盛,却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她突然想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梦。这已是她最近几日接连做的第三回了,梦很长,也不止刚才那一小段。从她凤冠霞帔自富平侯府出嫁,到一路坐轿辇被人送进了南国公府,那一夜本该是她与南国公世子的成婚之夜。
可谁也没料到那个男人居然来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封瀛,那个大邺国上下皆畏惧如神般的男人,突然派兵围剿了南国公府。
昔日烈火烹油的世家大族,一夕之间几乎要沦为刀下鬼。国公爷夫妇被人像拎小鸡崽儿般地从房里拎了出来。各院里的娇妾美婢也都尽数被扔进前院,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而在阮筝婚房内,世子顾鸿已是吓得魂不附体,不住跪地磕头求饶。为保自己的小命竟是打起了她的主意,直接把刚过门的新婚妻子“献”给了摄政王。
这才有了后面那一段,长夜缠绵旖旎光景阮筝记不太清,但那男人冷面无情的做派她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将她那般欺侮了一番不算,第二日一早便让人送了一碗毒药来,竟直接将她给药死了。
梦里那药苦得如此真切,这会儿还像是有药汁挂在嘴角边。阮筝眉头微皱正想在心里将那臭男人再骂几句,就听青黛又道:“姑娘这会儿要不要试试新做的裙衫?绣衣坊一共送来了四套,奴婢瞧着每一套都极美呢。尤其是这一身,哪日姑娘穿着去参加诗会雅集,必定又能拔得头筹,迷花一众小姐们的眼呢。”
阮筝正想得出神,听到这话随口回了句:“我穿什么不美。”
青黛笑得愈加欢了。这可是大实话,凭她家姑娘的品貌身段,岂止是迷花小姐们的眼,满京城的青年才俊哪个又不被她被迷倒呢。
想到这里青黛略带遗憾地轻叹一声:“可惜上回那串蝉雀压襟手钏找不着了,若不然拿来配这新做的裙衫便再好不过了。”
阮筝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回了她一句:“去那边装丝线的匣子里找找,怕是混在一处了。”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她平日里是不喜做女红的,刺绣什么的也甚少摆弄。若不是如今母亲正在为她说亲,少不得要贤惠一二,她才懒得绣什么丝帕。那些装丝线的匣子她也极少去碰,哪里会知道那里有没有一串丢失的手钏。
可青黛听了她的话立马就去旁边放丝线的小箱笼里翻找起来。过不了多久便听她一声惊呼:“找到了。”
随即一串南红镶碧玉的手钏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阮筝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手钏的事儿是她在梦里梦到的,如今这东西果真好好地躺在那里。这么说起来,难不成她这连日做到的梦都是真的?
阮筝不言语了,一张秀美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努力回忆起梦中的场景。
她这几天的梦做得零零散散,并不按时间先后来,但大多都与富平侯府和南国公府有关。除了她新婚之夜被世子献出去保命的恶心事儿外,还有摄政王的人攻进府里时,一个养在偏院的男戏伶突然跑进了他们洞房之中的荒唐事。
那男戏伶身段看起来比她更为娇媚,吓得抖抖索索扑进世子怀里。而世子虽也怕死,却还是紧搂着他不放,看起来当真是一对情比金坚的苦命鸳鸯。
啊呸!
阮筝气得差点骂脏话。梦里的情景是永宁元年冬天,而如今则是永宁元年刚刚开春,这么说起来她的婚事也就在这几日便会定下来了。
世家大族联姻向来规矩多,从年头准备到年尾已是仓促。只是阮筝虽知母亲在为她相看婚事,却不知相看的哪户人家。
南国公府世子,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是这样的人家真会轮得到她吗?母亲不是向来待二妹更贴心些,世子这样的乘龙快婿,不该留给二妹妹吗?
阮筝正惊疑着,她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白苏已一脸喜色地走了进来。
“恭喜姑娘。”白苏向来比青黛更沉稳些,此刻却也是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可见当真是有大喜事了。
“南国公夫人携了右都御史李夫人来了家中,怕是要为小姐定亲了。”
这个右都御史李夫人在京中的贵女圈内颇有名望,人人都知她手上做成了无数对上好的天赐良缘。南国公府与他们富平侯府向来走动不勤,今日国公夫人亲自前来,还带来了李夫人,此行所为何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阮筝只觉得脑袋疼得更厉害了。她立马起身下榻,却一个不察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青黛离她近些,伸手扶了她一把:“瞧姑娘高兴的,都快站不住了。”
白苏笑着瞪她一眼:“胡说什么,我们姑娘是再沉稳不过的。姑娘是不是想去前头见一见国公夫人?两位贵客刚刚到府,这会儿正同长公主说话,怕是不一会儿长公主便会遣人来叫姑娘过去呢。不若我先替姑娘梳妆一番?”
阮筝挣扎着站起来,拦住了白苏要为她梳妆的那只手,甚至还伸手拔下了一支金簪,特意将长发弄得更乱了一些。
白苏和青黛皆是不解地互看了对方一眼。青黛道:“姑娘这是要……沐浴吗?”
阮筝来不及和她俩多费话,梦里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快成真了,她若不再快点行动,再过大半年她就得嫁给个喜好男风的龌龊男人,被他献给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最后一碗毒药赐死了。
她还不想死,她活得好好的,她哪儿舍得死啊。
阮筝推开两个丫鬟的手直往院外走,白苏急得在后头唤她一声:“姑娘这是要上哪儿去?”
“去书房,找父亲。”
算来算去,眼下这样的局面也只有她父亲富平侯能救她了。
她就赌一把,赌梦里的另一桩事情也是真的。现在的她,只有用那件事情去求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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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逃婚
富平侯此刻正在书房内作画。他年轻时便才气斐然,于书画一事上更是出色。原本也是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之人。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桩大的变故,令他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在娶了卫阳长公主后,这么些年来便一直只做个在太常寺挂个名头的闲散侯爷。
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点卯,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自得其乐。今日原本想画一幅春景图,却听手下小厮来报,说南国公夫人来了府上。
南国公夫人前来何事,富平侯心知肚明。一想到府里马上要结的这门亲事,他不自觉地便会想到长女阮筝。而忆起阮筝,便很难不想到她的母亲。
曾经他也有过一段风光霁月的好日子,郎情妾意琴瑟和鸣,却终是被人棒打鸳鸯不堪回首。一想到这里富平侯对这桩婚事也少了几分期待。
高门大院也不见得便是好事,他的筝儿还不若嫁到普通的富户家中,日子还松快些。
正想着小厮又进来禀报,富平侯被几次打断没了作画的兴致,恼怒道:“前头自有公主招呼,此事不需再与我说。”
小厮一脸赔笑道:“回侯爷话,不是公主遣人来,是大小姐求见。”
筝儿来了?
富平侯紧皱的眉头一松,让人把他叫了进来。他本想与女儿叙叙父女之情,聊一聊书画也是极妙的事儿,没成想阮筝一进屋便把他吓了一跳。
他那向来金尊玉贵娇媚无双的女儿,此刻头发散乱地站在他面前,胸前的衣襟也松了一些,像是一路跑来散了开来。
她眼眶微红呼吸急促,一见他便哀哀凄凄地叫了一声:“父亲……”
那一声充斥着撒娇与委屈,把富平侯这个大男人的一颗心都给叫软了几分。
“筝儿这是怎么了,谁人欺负你了,还是底下的人做事不尽心惹恼了你?”
富平侯说着便要着人叫管家进来,一副慈父为女出头的模样。阮筝却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被母亲卫阳长公主压得向来没什么脾气。从小到大真有什么事儿求到他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和稀涨的做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阮筝不求他为自己出头拒了南国公府这桩婚事,她心里清楚父亲仅有的软肋也只有一个。
她进屋前已狠下心掐了自己的大腿,这会儿便吸着鼻子露出一丝哭腔:“父亲,女儿刚刚做了个梦,梦到祖母青雀庵中身子不大好。女儿急得不行,醒来便给吓哭了。”
这倒不是她胡诌,她确实梦到祖母在这一年身子大不如前,一夜病重一夜。大约也就再撑个几月,到了秋日时分便熬不住去了。
也正是因为祖母过世,母亲长公主便要她热孝出嫁,祖母丧期尚未满三个月便逼着她嫁给了南国公世子。
要不是这么着急,她原本说不定可以躲过一劫。待摄政王将南国公府查抄殆尽,她这婚事自然也就黄了。
母亲为什么这么着急逼她嫁人?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算不得多上心,虽大把银钱娇养着她,但论起母女亲厚,她远比不上二妹。
阮筝一时间来不及细想此中缘由,这会儿只盼着她没算错日子。按梦里的时间来算,便是今日青雀庵那边侍候祖母的婆子便会来报,提起老太太的身子。
只是这人什么时候来,梦里也未细说。
阮筝正斟酌着下一句该说什么时,府内的大管家忠伯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进屋后先向她与富平侯见礼,随即压低声音道:“侯爷,老太太身边的人来报,老太太昨夜受了风寒,今早起咳嗽不止,已是卧床不起。”
阮筝听到他这话竟长出一口气,但没敢在父亲面前显露,伸手悄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突然一狠心朝着青石地面“扑通”跪了下去。
她跪得极为用力,这一下疼得她眼眶愈发泛红,眼泪也顺势流了下来。
“父亲,看来女儿的梦成真了。女儿自小长在祖母身边,定是与祖母心连心才梦到了此事。父亲,女儿求父亲准许,去青雀庵陪伴照顾祖母。”
富平侯这些年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致,唯有对老母牵肠挂肚。原本侯府老封君该留在府内颐养天年才是。可偏他娶了先帝元康帝的胞妹卫阳长公主。公主娇惯不好相与,成婚后与母亲多有龃龉,后来母亲不耐烦与她争斗,索性住去了佛庵中。
一别几年,富平侯此刻想来,只觉自己这个侯爷当得当真是憋屈。
眼下见女儿言词恳切,他也颇为动容,想起前头长公主只顾着儿女联姻之事,一时也懒得再跟她商量,直接便允了阮筝所求。
“你明日便出发去青雀庵。”
“不,女儿一时一刻也等不了,女儿现在就出发。”
阮筝不等人来扶自己先行站了起来,又跟富平侯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富平侯的书房。
到了外头后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两个膝盖又捏捏大腿,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下跪得实在有点太狠了,早知道该收一收的。好在父亲对祖母还有那么几分孝心,若不然她也不能轻易得逞。
眼下既得了父亲首肯,她也不再耽搁,即刻便回了自己的文茵院。
院内自她刚刚离开已是忙个不停,白苏并青黛早已手脚麻利地指挥人收拾好了出发去青雀庵的一应物什。
她们虽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去找老爷前吩咐她们收拾东西,但小姐说什么她们便做什么,只是时间到底紧促,一时间也带不了太多东西。
阮筝平日里是再讲究不过的人,这会儿却顾不得那些珠环玉翠,只一连催促人赶紧将东西搬上马车,竟是立时三刻便要出门去。
青黛忍不住问一声:“姑娘,不与长公主说一声吗?”
说什么说,就是要悄无声息赶在事成之前开溜才是。
阮筝没有理会青黛的提议,看着大小丫鬟们将她常用的东西打包好了往后门送去。后门处停了父亲为自己备好的马车,她也明白父亲的心思。
有些事情先斩后奏比直接去跟长公主商量来得好办得多,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不过是做不成罢了。
阮筝收回视线抬起裙摆就往屋里去,身后青黛赶紧来扶她:“姑娘小心脚下,姑娘还要拿点什么,告诉奴婢就成,奴婢替您拿。”
阮筝来不及与她细说什么,快步冲到自己的梳妆台边,在已经被拿得差不多的台面下面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琉金盒子,将它塞进了袖口内。
青黛见状更是一惊,她是小姐的贴身婢女,自然知道那里面放着的是小姐的私印。这私印乃是大邺男女定亲必备的东西。这么说起来小姐急急去找了侯爷,这会儿又急着出府,还把自己的私印都给带上了,这是要拒了南国公府这桩婚事的意思?
南国公府不好吗,还是那个世子有问题,小姐不喜欢他?
她看向白苏,后者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但这两人皆是阮筝心腹,自是什么都听她的,当下愈发加快了步伐,陪着阮筝穿过后院大片的庭院,快步朝后门走去。
几辆马车已是等候在后门处,阮筝抬步上车的时候,隐约听到后面似乎有人在唤她。她来不及回头细看,就听白苏在她耳边道:“姑娘,是长公主身边的福妈妈。”
青黛一听眼珠子一转,立马一个用力将阮筝扶进了车厢,随即吩咐车夫启程。
几个人谁也没说话,心照不宣仿佛根本没人看到福妈妈,进了车内青黛还语调活泼道:“那是咱们院里的一个婆子,走路惯是慢了点。无妨,让她慢慢自个儿跟上来便是。”
不知者不怪,她家小姐是奉侯爷之命去为老夫人侍疾的,回头就算长公主计较起来也没什么可说的,天塌下来还有侯爷顶着呢。
公主向来更疼二小姐,青黛一想到此处还有些愤愤不平。
一个娘生的,小姐还是嫡长女,怎的还厚此薄彼被轻忽了这么些年,实在叫人不解。
阮筝上车后便一直捏着袖子里的那个盒子,一直到马车行出去好几里地,她让白苏挑帘看了身后无人再追赶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就走不掉了。
只是这一走她心里也是没底儿,不知道这一步究竟走得对不对。拂了母亲的好意推了南国公府的婚事,回头会不会伤了她们的母女情谊。
从小母亲就更偏爱体弱的二妹,她若再在婚事上违了母亲的意思,母亲会不会更不与她亲厚。
不都说头一个孩子更得宠吗,怎么在她家里,一切都倒了过来呢?
阮筝在颠簸的马车里想着这个事儿,慢慢的双眼便合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她睡了过去,外面原本耀眼的目头也隐了下去,眼前又出现了那漫天飞雪的场景。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房间内,地龙烧得人有点燥热,她一袭嫁衣凌乱地跪在地上,被一只略显粗砺的手捏住了下巴。下一秒她便被迫抬起了头,在那人面前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脖颈来。
屋内红烛摇曳,男人背光而立,脸孔隐没在了黑暗中,一开口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她本就不是你的母亲,你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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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初见
阮筝在梦里身子一颤,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可能想到,一起过了十几年的母亲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从小到大母亲都对二妹更为亲厚。她小的时候也曾闹过争过,每次她一哭闹,长公主就会让人给她送更多衣裳首饰吃的用的。
孩童贪新鲜好玩,见着那些东西便被吸引了注意力,也就顾不得去缠母亲了。而长公主身边的妈妈也总是劝她。
“大小姐是长女,要孝顺懂事些。二小姐早产身子弱,公主才对她多看护些。”
小孩子好忽悠,阮筝就是这么被忽悠着长大了。到了后来她慢慢的自个儿也接受了这个现实,看着二妹时不时掩袖轻咳的样子,动不动便要喝那苦得要命的汤药。而她身子向来康健,能跑能跳从未生过大病。和她比起来二妹着实有点惨。
这么一想便也不觉得心里不平了,只是有时候她去给母亲请安,看到二妹撒娇般地窝在母亲怀里和她说笑时,多少还是会有些难受。
仔细回想她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被长公主这么抱在怀里摸过头,母亲甚至没有叫过她的小名,那种看似和善却永远隔着什么的感觉,连在梦里都格外清晰。
原来她竟不是长公主亲生,这么想来从前的种种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的生母乃是富平侯的原配江氏,当年的富平侯阮怀澹也算是个风流人物,在京中贵女圈中极为受吹捧,于是被那时的卫阳公主相中,硬是求了当时的先帝建安帝拆散了阮怀澹和江氏的大好姻缘,自个儿嫁到了侯府。
江氏被和离的时候身上正好怀着阮筝,有孕在身却要被赶出家门,当真是极为凄惨。更过分的是,长公主嫉妒江氏得阮怀澹宠爱,又担心她留在京中再嫁两人还有再见之机,于是将生完孩子的江氏直接赶去了尼姑庵出家当尼姑,以绝了她再与阮怀澹见面的念想。
阮筝听着梦里的男人语调平和地说着自己的身世,难受得竟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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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时,马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阮筝睡得正沉,被这么一晃差点跌坐在地,幸亏白苏出手快及时将她扶住。她睁开眼睛时颇为迷茫地环顾四周,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道说长公主竟派人追了过来?
她立马去掀帘子,刚掀起一个角青黛脆生生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你们突然冲出来惊着了我们的马,怎么还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回话的也是个小丫头,一张嘴跟青黛一样伶俐:“你这是仗着人多势众不想负责是不是?”
“马蹄子都没沾上你们一点衣袖,自个儿没站稳想搁这讹人是不是?”
吵闹声愈发厉害了,阮筝按了按太阳穴,吩咐白苏去看看。很快白苏下车了解了情况后,又折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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