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他曾经夜夜抱着那个omega入睡,他就是觉得付小羽不会睡那么熟。
可这是什么实质的证据吗?
他也知道不是的,这算个屁的证据。
他在晚上这么折腾王小山、折腾酒店,万一付小羽真的只是睡着了,只会显得他这个本来就没有立场再关心付小羽的人像个惊天大傻逼。
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理智都失效了。
王小山似乎是找到了前台的人,在激烈地用英文对话着,讲着讲着,似乎是酒店的人同意跟他一起过去看看,那边的声音更乱了。
许嘉乐听到一半,电话却忽然不小心被挂断了,他急得拨回去,王小山不接,就只能又给付小羽反复地拨,可是当然也是没有回应的。
操。
许嘉乐简直快把手机捏碎了,那短短的十几分钟,比十年都要漫长。
终于,王小山又给他打了回来,这次小助理的声音显然也慌了,语无伦次地说:“许哥,付总发高烧了,都烧得迷糊了,刚才我们终于把他折腾醒了。他现在烧得太厉害了,我们现在叫车送他去医——”
王小山那句话还没说完,许嘉乐就已经拿着装了护照的小包冲出了房门。
无论这一刻多么疯狂和荒诞,他都已经什么感觉不到了。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必须得去越南。
第91章
许嘉乐订的午夜航班时间本身就很紧张,所以赶到机场的时候,就马上开始办登记手续了。
他一路上给王小山又打了两个电话,但王小山都没接,只是给他简短地回了一句:手机快没电了,等会到医院充下电马上打给你。
他还没死心,又给付小羽的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也始终都没有被接听,当然这也不意外,王小山大概在这种情况下,也忘了可以接付小羽的电话的事。
整个办手续和过安检的两个多小时,许嘉乐都在一种近乎是恍惚的状态,倒还勉强记得也给许朗打了电话,也没说太详细,只是说自己有急事要赶去越南一趟,让许朗多留意南逸的状况,顺便帮他照看一下夏安。
除去这仅剩的一丝理智,他已经来不及想自己此时的行动意味着什么,满脑子剩下的只是——
付小羽发高烧了。
这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信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发高烧,不知道现在的付小羽情况如何,这一个又一个的未知比任何事都要折磨人。
许嘉乐捏着护照,面色苍白地随着人们排队登机。
而精神上,他就像是被上了发条,只能机械地在脑中反复进行可怕的猜测和设想,哪怕只是想象,都已经使他坐在座位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又过了一会,王小山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喂?小山?”
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第101节
电话铃一声都没响完,许嘉乐就已经接了起来。
“许哥……”王小山估计之前也一直在折腾,说话时还有点喘:“我这边刚忙完,刚把付总在医院安顿好,语言稍微有点费劲,折腾了半天。”
“他现在怎么样?怎么会突然高烧?”
“靠,许哥,你别说——”王小山估计也是有点激动,罕见地骂了句脏话:“我刚还真觉得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结果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是对的。付总刚在医院验了血,结果出来了发现是他妈的登革热,要是让他一直烧着,搞不好还真有危险。”
“登革热?”
许嘉乐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
随着这三个字脱口而出,他忽然也一下子为什么他刚才那会就开始莫名地神经紧绷了。
东南亚气候炎热,再加上有时候雨水频繁,气候上特别适合伊蚊繁殖。
之前他因为教授的田野调查来过两三次越南,其中就有一次,一块的一名法国学生被蚊子叮了之后得了登革热,烧得很厉害,血小板都降低了,还在医院待了三四天。
而付小羽之前也在群里提起过自己被蚊子咬了。
虽然即使是刚才担心的时候,许嘉乐也不可能马上根据这些把一切理顺,可是所有他特意留意过的信息都在他脑子里组成了他的潜意识。
是他的潜意识,让他的心在还没有逻辑和理性支撑的情况下,就已经先一步揪了起来。
“那他、他情况严重吗?血小板怎么样?”
许嘉乐焦急地问,他看着空姐在一排一排地检查,知道自己马上就得给手机开飞行模式了。
“目前来看还行,血小板水平也正常。”王小山说:“刚才医生说,发现得早没什么事。而且现阶段付总只是发烧和肌肉酸痛,没有牙龈出血和严重呕吐什么的,所以判断不是重症。就是确实是高烧得有点脱水了,所以要在医院先输下液,观察一晚上。”
“好,我知道了。”许嘉乐也实在没法再和王小山多聊了,只最后匆匆说了一句:“你记得把医院名发给我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许嘉乐才发现自己的手掌里都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可幸好——
不是重症。
不是重症,就意味着起码没什么大危险。
本来好像可以松一口气的,可是整个五小时的航程,许嘉乐却还是连眼睛都没阖上,就这么生生挨到了越南。
越南还是天蒙蒙亮的清晨,许嘉乐一整晚没睡,可是却好像也说不上困。
在急迫地想要见到付小羽的愿望下,睡觉的需求、连带着疲惫的感觉,好像都短暂地从他身上消失了。
飞机降落之后,他几乎是排在第一个下了飞机,又连托运行李都没有,所以就这么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落地签的柜台。
可他越着急,就越感觉命运都像是在和他开玩笑似的。
大概是之前有另一班航班刚刚抵达不久,这么一大清早的,落地签的柜台前面竟然就已经排了不少人,显然都是在等着办理落地签证。
操。
许嘉乐死死地捏着护照站在人堆后面,这么一眼望过去,他真的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因为郁闷而吐血了。
可他根本别无选择,只能先排上号放了个加急请求,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继续给王小山打了两个电话,然而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早了,对方也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听。
就这样,许嘉乐在焦躁中等待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王小山才终于打回来了。
“喂许哥,不好意思我一夜没怎么睡,刚才眯了一会。”小助理的声音显然也很疲惫,低声说:“你也别太担心,付总和我还在医院,但他现在已经退烧了,看起来应该没什么事了,的确是轻症。”
“退烧了……退烧了就好。”许嘉乐用手扶住额头,靠在机场的塑料座椅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小山,我现在就在胡志明机场,很快就过去。”
“什么?!”
坐在病床边的王小山听到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抬高了音调:“许哥你、你到越南了?”
他说完这句话才刚意识到不对,可是已经晚了,病床上的付小羽已经转头看向了他。
omega退了烧,脸色憔悴且苍白,也因此更显得一双圆圆的眼睛比平时显得还要大一些,这样怔怔地看过来时,睫毛也一颤一颤的。
“付总,”王小山捂着电话不让那边的许嘉乐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问道:“许哥……啊不许总也来越南了,你要和他说句话吗?”
付小羽沉默了一会,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
许嘉乐在机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等他终于办好所有手续出了关,再风尘仆仆地打车赶到医院时已经十点了。
王小山路上给他发了房间号,上午的医院颇为拥挤,走廊里有不少当地人在走动和交谈,许嘉乐一路顺着指示牌找了过去,绕了一会儿才总算找到了付小羽住着的病房。
病房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那扇很大的玻璃窗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小半。
因此,许嘉乐能隐约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付小羽的半个身子,而站在病床身边的还有三个人,分别是王小山,一位医生,还有……温淮轩。
医生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可以看得出来,里面的氛围大概不是那么凝重。
而温淮轩此时正侧对着门外的许嘉乐,他和王小山和分别医生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走得离病床更近了一些,很关切地弯下腰对着床上的付小羽说了点什么。
周围还是很嘈杂,许嘉乐一个人站在乌央乌央的走道上,感觉自己依稀是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可是却迟钝地仍然站在原地。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他在这一刻的失落。
玻璃窗里面是付小羽、温淮轩、王小山还有医生。
同样一扇玻璃窗上也倒映出了站在病房外面的他自己——
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的许嘉乐。
这一幕那么荒诞。
模糊的他在玻璃窗里看起来,像是与里面的人处于同样的平面,可是实际上却又彻底被隔绝在外。
那一刻,许嘉乐忽然想到,上一次他想要来越南找付小羽的时候,他的签证还没有过期,可却偏偏没有成行。
而这一次,当他真的为了付小羽连夜飞来越南的时候,签证恰巧过期了。而他第一个冲进机场想办落地签,就偏偏柜台也罕见地在清晨挤满了人,他不得不被困在在机场干等了两个小时。
只差这两个小时,仅仅只差这两个小时。
最先赶来陪伴付小羽的人,就变成了温淮轩。
生活是真的本该这么荒诞?
还是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惩罚。
就在这个时候,正对着玻璃窗的王小山一抬头,看到了许嘉乐之后,马上一边挥手说着什么一边往外走,而温淮轩转头看过来之后,也跟在王小山身后走了出来。
“许总。”温淮轩跟他握了个手,上下地打量了许嘉乐两眼,抬起眉毛:“你这是……连夜飞过来的?”
“你好。”许嘉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打了个招呼。
温淮轩脸上放大的惊讶,当然更加能让他不适地感觉到了自己此时的存在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我跟医生聊了一下,他们这边登革热是挺常见的疾病,所以一般轻症的话也不用太大惊小怪。付总烧是已经退了,也没什么其他的症状,估计再观察个一两天就出院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温淮轩见许嘉乐不怎么开口,便很快就转换了话题,又补了一句说:“不过他现在还是有点累,刚才说了想再睡一会。我正好有点事要办一下,要离开半个小时,小山你还是多留意着点付总。”
“嗯,放心。”
王小山脸上还挂着黑眼圈,但还是马上点了点头,等温淮轩走了之后,他才看着许嘉乐低声开口道:“许哥,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你先去吃点东西,我看你也挺累的样子?”
“没事,我不饿。”许嘉乐摇了摇头:“你等我一下。”
他不等王小山回答,就跑到医院外面买了好几瓶鲜榨的果汁带了回来。
许嘉乐多少算是有过经验的,知道得登革热的时候,补水特别重要,所以可以多准备些新鲜果汁和汤。
等他拎着好几瓶鲜榨果汁回来的时候,才重新敲了下病房的门,对着里面的王小山哑声问道:“付小羽睡着了吗?我……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我给他买了几瓶果汁,等他醒了让他多喝一点。”
他这句有些试探的问句,其实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感觉到了王小山的态度有些微妙。
王小山看了一眼他和他手里的果汁,迟疑了一下,终于轻声说:“好。”
许嘉乐获得了准许,踌躇地轻轻吸了一口气,才走进了空调病房里,然后把果汁轻轻地放到了床头柜上,就这么站在病床边。
他最先看的,是付小羽放在被子外的右手。
omega皮肤薄而白,能看到底下淡淡的青色血管,而此时细瘦的手背上因为输过液而贴着胶布。
只是那么一只手,许嘉乐就看了许久许久。
他的目光慢慢上移——
付小羽背对着他。
安静的病房里,omega的肌肤苍白,虽然闭着眼睛,可长长的睫毛却一下一下地抖动着,依稀能感觉到被子底下omega呼吸时的胸口起伏节奏不太平稳——
付小羽没睡着。
许嘉乐的胸口忽然仿佛被沉闷地锤了一下。
他或许只是,不想见他。
他连夜横跨几千公里,赶来做了一个多余的人。
文珂的话再次尖利地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你其实知道付小羽是多么有界限感的人。所以分手就意味着,你和他已经是陌生人了,无论你再有多么想关心他、爱护他,你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这句话实在锐利得像是一把刀,比任何一句话都能杀他。
那一刻,许嘉乐忽然第一次茫然地想——
他真的能做到吗?
如果他做不到。
如果他做不到……
第92章
付小羽的确是在装睡,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反应。
只是听到想到要在这一刻和许嘉乐相见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情实在太过复杂,只能下意识地软弱地选择了逃避。
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付小羽能感到alpha的目光,就像是带着实质的重量和温度一般,始终默默地投在他的身后。
许嘉乐很安静,安静到反而让付小羽焦躁起来。因为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好像时间也变得更加无比漫长,每一秒钟都变得比平时要难熬得多。
“付……”
许嘉乐终于开口了,他说话时其实很轻,可是每个字,都听起来异常地艰难:“小羽,你……睡着了吗?”
邪门的爱情出现了 第102节
他是在询问。
可是其实这就好像一个悖论,如果许嘉乐相信他睡着了,这个问题就根本不必问出口。
许嘉乐当然看出来了。
“许哥,付总他……”王小山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要在付小羽的面前把称呼改成生疏的“许总”。
付小羽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王小山此时就坐在他对面,神情还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许嘉乐询问。
付小羽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转过身,慢慢地坐起来,然后把上半身靠在床头。
缓慢的动作是为了整理心情。
他在伪装这一方面本来就拙劣,而许嘉乐又太擅长观察。
大概从一开始,装睡就是一个欲盖弥彰的糟糕选择。
付小羽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拙劣而难堪,可是却没想到,当他抬起头和许嘉乐对视的那一瞬间——
他心里竟然只剩下酸楚。
许嘉乐看起来好狼狈。
他或许出门时完全忘记了气候的诧异,身上还穿着在炎热的越南完全不合时宜的长袖厚衬衫,下摆被压得皱巴巴的,胸口的布料还因为出了汗而被洇湿了一部分。
胡子都没来得及剃,下巴上青青的一片,镜片后的狭长眼睛里隐约带着红血丝,干燥的嘴唇微微张开。
付小羽几乎能感觉到他那一瞬间想要开口前的的踌躇,那是某种带着痛苦的踌躇。
“付小羽,你、你还好吗?”
许嘉乐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开场白太傻了。
他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又笨拙地又接了一句:“身体呢?还有哪里难受吗?”
“……”
躺在床上的omega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过头看了一会床头柜上许嘉乐买来的果汁:“我没事,不难受了。”
不难受了。
明明只是那么简单的四个字,明明是那么平淡的回答。
可是付小羽的尾音却忽然颤抖了一下。
你还好吗?
不难受了。
这两句对白仿佛带着隐约的双关含义。
空气再次陷入凝固,只有王小山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移动到了病房外面,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付小羽才终于开口说:“我今早听王小山说了昨晚的事。无论如何,许嘉乐……谢谢你。”
其实他刚到越南不久,身体就已经不太舒服了。
当然现在他才知道这是因为登革热的缘故。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因为症状也不太严重,他当时只是以为是乍一来到东南亚,气候变化造成的头疼脑热,所以也没太当回事,中途吃了点药店买的止痛片,就照常进行了工作。
多少也是因为止痛片的缘故,让他对身体发出的警报丧失了敏感性。
他在酒店里登革热病发,高烧到浑浑噩噩,要被人疯狂砸门才勉强醒过来,然后半夜被王小山和其他人连拖带抱地带到医院挂水。
这一晚上的经历,虽然最终有惊无险,可又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后怕。
他当然应该谢谢许嘉乐,可是……
“可是,其实你不用来越南的。”
付小羽说。
“我知道,我只是……”
许嘉乐最终颓然地顿住了。
他当然知道,他穿着热到让他不停流汗的秋季衬衫,手里只抓着一个装了护照和信用卡的小包,即使这样,他都还是来得比任何人都要迟。
理智上来讲,他当然是“不用”来的。
“你是不是也不想见到我,所以……”
“是。”
付小羽只用一个字就截住了他的话。
许嘉乐沉默着,一双狭长的眼里慢慢地泛起了苦涩。
过了许久,omega忽然又开口了:“许嘉乐,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我?”
“为什么还要在乎我有没有生病?为什么还要连夜坐飞机赶来看我?”
付小羽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这是分手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单独和许嘉乐见面。
分手之后十几天的时间,他只能勉强做到维持住表面的体面和冷静,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所有的情绪就已经一层一层地涌上来。
深夜在异国他乡的医院挂水,即使有王小山陪伴,可是那种孤独和无助,仍然是难以言喻的。
因此当他听到王小山说许嘉乐通过钉钉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劲,当听到许嘉乐连夜从国内赶来越南的时候——
他的防线被击溃了。
是的,他们已经分手了。
可即使是分手了,他其实也始终能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仿佛有一根隐秘的线在紧紧相连。
因此当得知许嘉乐的动作时,他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惊讶。
而是好像……从他心底,他知道许嘉乐会那么做,知道许嘉乐仍然时时牵挂着他。
是这份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牵挂,让他心痛。
omega的眼圈都红了。
他面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里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还是许嘉乐第一次看到付小羽在他面前,露出无法掩饰的脆弱。
天啊,付小羽。
许嘉乐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alpha彻底慌了,几乎是手足无措地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他哑声说:“小羽,我的——”
我的……
他说到这里,几乎得是硬用咽的,才能把后几个字咽了回去。
在这一刻,他一直以来的所有克制、忍耐,想要强装出来的冷静全部崩盘。
他看着病床上眼圈和鼻尖都红红的付小羽,满脑子想得都是想把付小羽抱在怀里的念头,想像以前那样叫他“我的小猫”。
“许嘉乐,你是不可能一直这样关心我的。”
付小羽听到那声“小羽”,忍不住握着纸巾仰起头:“我以后的人生也还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会生很多次病,会有许多挫折,你难道可以一直这样出现在我身边吗?”
“如果不可以的话,你听好,我不要这种一次性的温暖和关心,哪怕一次也不要。”
明明用尽全力想要坚强,可是这瞬间却还是哽咽了一下:“许嘉乐,别再这样了,我会伤心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许嘉乐面前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委屈和难过,即使分手时也没说过的心情,可是在这一刻却再也按捺不住了。
“小羽……”
许嘉乐的眼睛也红了。
操。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就在许嘉乐的心情还一片混乱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
病房门被敲了几下,温淮轩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许嘉乐和付小羽脸上的神情不由愣了一下。
“没什么事吧?”
他一手抱着一捧花束,另一手拎着一个塑料袋子,轻声对付小羽说:“我给你带了点汤,感觉你胃口现在应该不好,吃不下饭的话,就多喝点汤。”
“付总……”
王小山也很无奈地跟在后面,眼神在屋里的几个人脸上迅速扫过。
整个病房里的空气有种凝滞的氛围,许嘉乐没说什么,只是盯了一眼温淮轩手里抱着的花束。
“没事。”
付小羽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迅速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怎么还带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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